第40章敢動公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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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城書院位於城北一處優雅之地，依山傍水，鳥語花香。可馮秀昭沒有心思和時間欣賞這怡人景致，進門便請門衛大爺幫忙喚淩煊。
葛大爺睜著精明的雙眼，搖頭嘆息。
“姑娘，你還是回去吧，青天白日到此處尋一男子，即使我不笑話，你此番行為也會惹來街坊鄰居閑言……”
“大爺您誤會了，我是淩煊的妹妹，我找兄長是因為家中生了急事。還請大爺幫幫忙，謝謝您了。”
葛大爺一楞神，雙眼閉上又緩緩睜開，身子雖然不夠高大，卻擺出威武的姿態攔住馮秀昭。
“姑娘你還別不聽勸，大爺我告訴你，每年到書院找淩大才子的人不計其數……”
馮秀昭一個頭兩個大，實在沒時間聽大爺搖頭晃腦一個字當兩個字慢慢說教，索性握住葛大爺雙肩提溜到一邊，大步跑進了書院。
葛大爺驚楞了片刻，忽然大喊：“抓賊啊！”
安靜的書院被這一聲驚天吼打破，書生們從四周教習室中湧出來，不過片刻功夫就將馮秀昭四周圍得水洩得不通。
什麽陣仗？
馮秀昭呼出一口氣，把驚壓下，目光掃視過眾人一眼，青一色的白衫服裝加身，青少年白凈模樣，不乏漂亮男生，她也沒法恨得起來，誰教這一眾小鮮肉生得這麽好看。
若非今日有要命的急事，她還能好好與他們認識一番。當下顧不得別人質問的眼神，主動開口。
“我是……”
“昭兒？”
熟悉的聲音傳來，馮秀昭心中一暖，目光便看到一人上前來站在她面前，替她擋去了刺眼的陽光。
“出了什麽事？你怎麽會找到這裏來？”
馮秀昭一把拉住他的手，急切解釋：“我大哥……如果你方便的話，我們出去再說，我有很要緊的事情請你幫忙。”
若非緊急，馮秀昭不會沖破門衛大爺的關卡，進來尋人。淩煊深知這一點。當即對眾師生行禮。
“驚攏各位，我代家妹向各位道歉。實乃家妹有緊急要事，請各位體諒一二。”
隨後，淩煊便向先生告假，這才帶著馮秀昭離開書院。
馮秀昭將官府公文給了淩煊，看完之後亦將他驚得難以置信。馮富貴的為人他不敢說有十分了解，但同在一個村中生活十多年，馮富貴是如何待人處事他也了解六七分。
“府衙連夜審案，還將斬首時間定在午時，此等行為著實倉促。”
馮秀昭發現淩煊自看了公文便一直緊皺眉頭，便知他心中憂慮和擔心。他一向親厚寬容，這樣的事情自然不能接受。
“淩煊，你也不相信我大哥會殺人，是嗎？”
淩煊不作答，將公文交還給她：“我只能說，假若你大哥真的殺了人，也必定有不得不殺的理由。”
這算什麽答案？
馮秀昭一顆心沈沈的，想到母親絕望的眼，她覺得自己必須去做些事，為大哥做些事才能挽救馮家。
“昭兒，你別著急，現在還不是我們下定論的時候。我認為最緊要的是我們要先與你大哥見上一面，聽聽他的說法。”
這的確是最好的第一步，可是淩煊又有顧慮，死囚犯在行刑前是不能見任何外人的。
“這可怎麽辦？”
馮秀昭望了望天，離午時大概只有一個時辰，如果見不到大哥，如何能讓她相信大哥是真的殺了人。
淩煊沈思片刻，腦海中浮現一人。
“去日出樓。”
他抓緊馮秀昭的手穿越人群直奔日出樓。
未到用餐時間，日出樓的客人了了無幾，大老板覃卿良悠閑的坐在二樓專用房間裏，懶懶的望著窗外看風景，時不時拋顆花生米用嘴去接。
阿福阿祿同時攤手，沖主子心道無聊。
“我去，什麽情況？”
覃卿良臉上突然晴轉陰，將手中茶杯扔到地上，只恨不得從窗子跳下去算了。
“公子，不要哇！”
覃卿良被阿福阿祿拽住，仍是對窗子外躍躍欲試的樣子。阿祿眼尖，瞧見了人群中熟悉的臉。
“那那那那……不是淩大才子和馮小娘子嗎？”
阿福順著手指看去，哎喲一聲捂住眼睛，卻是露了條指縫繼續看。
“傷風敗俗，傷風敗俗啊！”
啪啪兩聲，覃卿賞了兩人各一巴常，然後氣鼓鼓的將兩人拉開，再去睜大眼看去，心中憤惱。
“大才子了不起啊，敢動本公子的人。”
阿福阿祿驚得掉下巴，馮小娘子什麽時候成了他們主子的人？哎喲傷風敗俗啊！
覃卿良一臉不爽的下樓，始終忘不了剛才的畫面，淩煊牽著馮秀昭的手，兩只手似乎握得可緊呢，在人群跑來跑去，莫名連想到私奔……
“啊呸——”
淩煊和馮秀昭進門就看到覃卿良斜著白眼瞄他們……的手，這才發現兩只緊緊握在一起的手，這親密舉止對男子而言倒影響不大，但對未出閣的女子卻是不同，嚴重者可能會導致這個女人一輩子受人非議。
淩煊趕緊松手，迅速調整神態，對覃卿良行了個禮。
“先別說話。”覃卿良及時阻止他，轉眼看滿頭大汗的馮秀昭，掏出手帕遞過去，不想卻被馮秀昭推卻。
“覃公子，我……”
“你也別解釋。都做得這麽明顯了，還當我看不出來嗎？光天化日，想要卿卿我我也得找個沒人的地兒是不是？在這大街上……丟不丟人吶你們，我告訴你們，千萬別對人說你們認識我覃大公子，我覃大公子丟不起……啊！”
這天下敢對他覃卿良動手的人，除了他爹他娘，第三個人還沒有出生呢。這馮秀昭，簡直不怕死。
“你敢彈我腦門兒？”
“彈的就是你！”馮秀昭將頭發甩到腦後，雙手叉腰上前，這叫一個理直氣壯。
“憑什麽？本公子那麽金貴……”
阿福阿祿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淩煊欲上前，卻發現插不上話。眼前的馮秀昭無所畏懼，大義凜然，完全不需要他說什麽。
“我當然知道你比金子還貴，不過先別廢話了，我有重要的事請你幫忙。”
覃卿良更加不爽，請他幫忙還這麽囂張，簡直……可是為什麽她剛才霸氣的彈他腦門時，心裏會有一朵粉色的雲彩飄過？
尷尬的咳了兩聲，覃卿良將兩人請到樓上房間，也不讓阿福阿祿侍候。
直到此時，馮秀昭才將兄長一事告訴覃卿良。
“陶員外家的公子死了嗎？”
馮秀昭看了他一眼，他才迅速轉移重點，馮秀昭的哥哥馮富貴昨天夜裏殺死了陶員外的兒子。定案的正是他爹。
覃卿良皺著眉沈默，他該怎麽做呢？
“覃兄，我和昭兒無人可求，唯有找你，希望你能幫我們想辦法見到馮富貴。”
可要見馮富貴談何容易。
“淩兄是讀書人應該比我清楚，被定了死罪的人是不能見的，否則與犯人同時處死。這……我……”
“覃公子……”馮秀昭急切上前。
“你別求我。”覃卿良阻止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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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大爺睜著精明的雙眼，搖頭嘆息。
“姑娘，你還是回去吧，青天白日到此處尋一男子，即使我不笑話，你此番行為也會惹來街坊鄰居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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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大爺一楞神，雙眼閉上又緩緩睜開，身子雖然不夠高大，卻擺出威武的姿態攔住馮秀昭。
“姑娘你還別不聽勸，大爺我告訴你，每年到書院找淩大才子的人不計其數……”
馮秀昭一個頭兩個大，實在沒時間聽大爺搖頭晃腦一個字當兩個字慢慢說教，索性握住葛大爺雙肩提溜到一邊，大步跑進了書院。
葛大爺驚楞了片刻，忽然大喊：“抓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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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陣仗？
馮秀昭呼出一口氣，把驚壓下，目光掃視過眾人一眼，青一色的白衫服裝加身，青少年白凈模樣，不乏漂亮男生，她也沒法恨得起來，誰教這一眾小鮮肉生得這麽好看。
若非今日有要命的急事，她還能好好與他們認識一番。當下顧不得別人質問的眼神，主動開口。
“我是……”
“昭兒？”
熟悉的聲音傳來，馮秀昭心中一暖，目光便看到一人上前來站在她面前，替她擋去了刺眼的陽光。
“出了什麽事？你怎麽會找到這裏來？”
馮秀昭一把拉住他的手，急切解釋：“我大哥……如果你方便的話，我們出去再說，我有很要緊的事情請你幫忙。”
若非緊急，馮秀昭不會沖破門衛大爺的關卡，進來尋人。淩煊深知這一點。當即對眾師生行禮。
“驚攏各位，我代家妹向各位道歉。實乃家妹有緊急要事，請各位體諒一二。”
隨後，淩煊便向先生告假，這才帶著馮秀昭離開書院。
馮秀昭將官府公文給了淩煊，看完之後亦將他驚得難以置信。馮富貴的為人他不敢說有十分了解，但同在一個村中生活十多年，馮富貴是如何待人處事他也了解六七分。
“府衙連夜審案，還將斬首時間定在午時，此等行為著實倉促。”
馮秀昭發現淩煊自看了公文便一直緊皺眉頭，便知他心中憂慮和擔心。他一向親厚寬容，這樣的事情自然不能接受。
“淩煊，你也不相信我大哥會殺人，是嗎？”
淩煊不作答，將公文交還給她：“我只能說，假若你大哥真的殺了人，也必定有不得不殺的理由。”
這算什麽答案？
馮秀昭一顆心沈沈的，想到母親絕望的眼，她覺得自己必須去做些事，為大哥做些事才能挽救馮家。
“昭兒，你別著急，現在還不是我們下定論的時候。我認為最緊要的是我們要先與你大哥見上一面，聽聽他的說法。”
這的確是最好的第一步，可是淩煊又有顧慮，死囚犯在行刑前是不能見任何外人的。
“這可怎麽辦？”
馮秀昭望了望天，離午時大概只有一個時辰，如果見不到大哥，如何能讓她相信大哥是真的殺了人。
淩煊沈思片刻，腦海中浮現一人。
“去日出樓。”
他抓緊馮秀昭的手穿越人群直奔日出樓。
未到用餐時間，日出樓的客人了了無幾，大老板覃卿良悠閑的坐在二樓專用房間裏，懶懶的望著窗外看風景，時不時拋顆花生米用嘴去接。
阿福阿祿同時攤手，沖主子心道無聊。
“我去，什麽情況？”
覃卿良臉上突然晴轉陰，將手中茶杯扔到地上，只恨不得從窗子跳下去算了。
“公子，不要哇！”
覃卿良被阿福阿祿拽住，仍是對窗子外躍躍欲試的樣子。阿祿眼尖，瞧見了人群中熟悉的臉。
“那那那那……不是淩大才子和馮小娘子嗎？”
阿福順著手指看去，哎喲一聲捂住眼睛，卻是露了條指縫繼續看。
“傷風敗俗，傷風敗俗啊！”
啪啪兩聲，覃卿賞了兩人各一巴常，然後氣鼓鼓的將兩人拉開，再去睜大眼看去，心中憤惱。
“大才子了不起啊，敢動本公子的人。”
阿福阿祿驚得掉下巴，馮小娘子什麽時候成了他們主子的人？哎喲傷風敗俗啊！
覃卿良一臉不爽的下樓，始終忘不了剛才的畫面，淩煊牽著馮秀昭的手，兩只手似乎握得可緊呢，在人群跑來跑去，莫名連想到私奔……
“啊呸——”
淩煊和馮秀昭進門就看到覃卿良斜著白眼瞄他們……的手，這才發現兩只緊緊握在一起的手，這親密舉止對男子而言倒影響不大，但對未出閣的女子卻是不同，嚴重者可能會導致這個女人一輩子受人非議。
淩煊趕緊松手，迅速調整神態，對覃卿良行了個禮。
“先別說話。”覃卿良及時阻止他，轉眼看滿頭大汗的馮秀昭，掏出手帕遞過去，不想卻被馮秀昭推卻。
“覃公子，我……”
“你也別解釋。都做得這麽明顯了，還當我看不出來嗎？光天化日，想要卿卿我我也得找個沒人的地兒是不是？在這大街上……丟不丟人吶你們，我告訴你們，千萬別對人說你們認識我覃大公子，我覃大公子丟不起……啊！”
這天下敢對他覃卿良動手的人，除了他爹他娘，第三個人還沒有出生呢。這馮秀昭，簡直不怕死。
“你敢彈我腦門兒？”
“彈的就是你！”馮秀昭將頭發甩到腦後，雙手叉腰上前，這叫一個理直氣壯。
“憑什麽？本公子那麽金貴……”
阿福阿祿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淩煊欲上前，卻發現插不上話。眼前的馮秀昭無所畏懼，大義凜然，完全不需要他說什麽。
“我當然知道你比金子還貴，不過先別廢話了，我有重要的事請你幫忙。”
覃卿良更加不爽，請他幫忙還這麽囂張，簡直……可是為什麽她剛才霸氣的彈他腦門時，心裏會有一朵粉色的雲彩飄過？
尷尬的咳了兩聲，覃卿良將兩人請到樓上房間，也不讓阿福阿祿侍候。
直到此時，馮秀昭才將兄長一事告訴覃卿良。
“陶員外家的公子死了嗎？”
馮秀昭看了他一眼，他才迅速轉移重點，馮秀昭的哥哥馮富貴昨天夜裏殺死了陶員外的兒子。定案的正是他爹。
覃卿良皺著眉沈默，他該怎麽做呢？
“覃兄，我和昭兒無人可求，唯有找你，希望你能幫我們想辦法見到馮富貴。”
可要見馮富貴談何容易。
“淩兄是讀書人應該比我清楚，被定了死罪的人是不能見的，否則與犯人同時處死。這……我……”
“覃公子……”馮秀昭急切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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