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借法事搜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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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中聽到小雞慘叫的馮玉書趕出來，正好看到陳賢手裏捏著兩只小雞。
那可是她姐用半只野雞換來的小雞仔，絕不能落入他們的手裏。
“放開它們，那是我家的。”
被逼到絕境，馮玉書突然有了拼殺的勇氣，沖上去抓住陳賢的手，咬牙切齒，一雙大眼怒瞪陳賢。
陳賢冷不丁打了個激靈，卻是沒放手。
“這是祭品，你們家沒大的，只能抓小的。趕緊撒手。”
“我不撒，你快把小雞放下。”
別看馮玉書才十一歲，被逼到這個時候，完全釋放了她的力量。陳賢使勁掙紮，可她就是不放手，最後陳賢倒是掙脫了，不過從手腕處到手指全是血痕，都是馮玉書十指的抓傷。
嘶——
陳賢倒吸一口涼氣，怒得擡手就要打人，馮藍氏跑過來一把搶過孩子擋在面前，陳賢沒敢打下去，收手灰溜溜的跑了。
“放下我的雞仔……”
馮藍氏攔著馮玉書，讓她看著她爹，她也匆忙趕去村廟。
村廟裏，李四坤擺上了供品，當然不是馮家拿來的，那半碗寒磣的雞肉怎麽可能上得了供桌，早在來的路上他就給了陳賢等人瓜分吃幹凈。至於銀子也進了他的口袋，後拐回家拿了幾個果子，一只雞返回村廟。
一進村廟就嚷嚷著馮家不敬神明，一點供品都不出。他指著手中那只半大不小的公雞，說是幫馮家的忙，先從自家院裏抓來，等三天法事完畢，還得讓馮家折了銀子還他。
馮藍氏一臉悲愴，但是有什麽用，她被李德順讓人揪著，楞是不讓她進廟，撒潑打滾，跪哭哀求都沒有用。
李四坤到大堂外將雞當場宰殺，取了生血將雞扔給李嬸拿回去拔幹凈毛，煮一煮再端過來。生血拿端到供桌上，由老李叔再續香燭後，讓人將馮秀昭綁到一張椅子上。
至始至終，馮秀昭沒有反抗。她心裏十分清楚，自她穿越到這裏成為馮秀昭，就已經和馮家連在一起，她若反抗，馮家定會遭殃。眼前這些人，打著驅邪的口號，如此逼迫馮家，指不定還有別的打算。
當然，這些都是她的猜測。也有可能他們真是相信邪神鬼怪的存在。
“等等，在你們開始做法事之前，我有話和我阿娘說。”
老李叔擡起眼皮瞄了一眼，不予理會。另外的人看到老李叔無動於衷，自然不會主動說什麽。
“哼——”
馮秀昭哼笑，“李爺爺，我只是想跟我阿娘交待一些事情，這個要求都不能答應嗎？”
老李叔拿出驅邪用具，一一擺到空桌上，“羅剎女，你休想找借口逃跑。進了村廟，有四十九神在此，你註定要灰飛煙滅。”
“可如果你不希望法事能夠順利進行……”
“嗯？”老李叔利目射過去，“孽畜，死到臨頭還敢口出狂言。”
“我有沒有口出狂言，你們在坐的都清楚。”
四目交匯，誰也沒有懼意。老李叔這一輩子都在做驅邪這件事情，人生頭一次遇到談條件的鬼怪，當然不能同意，否則他如何在村中立足，如何保住威信，如何將將妖邪存在一說撐下去。
馮秀昭也不甘示弱，朝老李叔扯著嘴角冷笑。
老李叔悄悄吸了口涼氣，別人或許不懂馮秀昭眼中意思，他可是懂的。就像昨日在河邊，淩煊的質問。
你真正的驅走過一個邪靈嗎？
你又真正的見過神明嗎？
沒有！
老李叔做了一輩子的法事，他心裏最清楚。平時那些把戲不過是迎合了信仰者的意願，他們願意相信，他就能讓妖魔鬼怪，神明佛祖真正存在。
你見過神明嗎？你驅走過邪靈嗎？
馮秀昭的質問從眼神中再次傳來，不是警告，不是威脅，而是嘲笑。
如果你不希望法事能夠順利進行……
馮秀昭，不能留！
老李叔的眼神黯淡下來，雙手合十，跪下朝神明參拜，嘴裏念了一串詞後起身，一揮手，讓人先出去。
“神明在上，可憐羅剎女雖為惡煞，卻有一絲憐憫之心，願意讓馮秀昭與親人見一面。你們先出去，給她二人半分時間。”
“大伯爺……”
老李叔擺擺手，制止李四坤再說什麽。李四坤等人便不再反抗，出了大堂。隨後，馮藍氏被帶了進來。
馮秀昭一陣好勸，才讓馮藍氏安靜下來說話。馮藍氏打算去把馮富貴叫回來，這個時候家裏沒個能當家的男人，難保不再被別人欺負。
“千萬不要。”馮秀昭不同意，“這個時候把大哥叫回來，是想看到大哥跟人打架嗎？阿娘，越是這個時候咱們越不能亂了陣腳。您聽我的，村廟裏的事都別管，回去好好照顧阿爹，三天過後，我就能回家了。”
“昭兒……”
“阿娘，別哭，這裏沒有任何人會可憐我們的眼淚。您要相信，馮家的女人也能頂起一片天，有我在，咱什麽都不怕。快回去，我不想讓阿娘看到自己的女兒被綁在這兒做法事。”
又是一陣好勸，馮藍氏抹幹了眼淚點頭，起身離開村廟。
老李叔不經多看了一眼馮秀昭，這個女娃，她到底有什麽魔力，能說服她娘？她又是從哪裏來的自信，能確定三天後還能完好的離開這裏？
笑話，她不信邪神，不奉道，一副眾人皆醉她獨醒的姿態，枉想當拯救者。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叮叮當當——
老李叔搖著鈴鐺，閉著雙眼嘴裏念念有詞，好一陣過後他揮出手去，桌上的兩根蠟燭自燃，堂外村民發出驚呼，一臉信仰，誓與神明同在。
馮秀昭索性閉上眼休息，心知想要揭穿老李叔的把戲並非一兩日就能做到，此時，養精蓄銳才是王道。
法事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裏，老李叔“表演”了噴火，小規模爆炸，從滾燙的油鍋裏撈出李春榮的魂魄等等。法事結束，他滿頭大汗的盤坐在地上，開始對村民轉達神明的指示。
“此次羅剎女事件，相當嚴重。神明有示，需要再備供品，於今晚子時再做一次法事。供品一事，將由每家每戶捐賜，此事交由四坤和又禮去做。為了盡快將這只羅剎驅除，請大家一定要齊心協力，才能永保村中平安。”
做為村中一員，確實應該為村中平安出一份力。
可是捐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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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它們，那是我家的。”
被逼到絕境，馮玉書突然有了拼殺的勇氣，沖上去抓住陳賢的手，咬牙切齒，一雙大眼怒瞪陳賢。
陳賢冷不丁打了個激靈，卻是沒放手。
“這是祭品，你們家沒大的，只能抓小的。趕緊撒手。”
“我不撒，你快把小雞放下。”
別看馮玉書才十一歲，被逼到這個時候，完全釋放了她的力量。陳賢使勁掙紮，可她就是不放手，最後陳賢倒是掙脫了，不過從手腕處到手指全是血痕，都是馮玉書十指的抓傷。
嘶——
陳賢倒吸一口涼氣，怒得擡手就要打人，馮藍氏跑過來一把搶過孩子擋在面前，陳賢沒敢打下去，收手灰溜溜的跑了。
“放下我的雞仔……”
馮藍氏攔著馮玉書，讓她看著她爹，她也匆忙趕去村廟。
村廟裏，李四坤擺上了供品，當然不是馮家拿來的，那半碗寒磣的雞肉怎麽可能上得了供桌，早在來的路上他就給了陳賢等人瓜分吃幹凈。至於銀子也進了他的口袋，後拐回家拿了幾個果子，一只雞返回村廟。
一進村廟就嚷嚷著馮家不敬神明，一點供品都不出。他指著手中那只半大不小的公雞，說是幫馮家的忙，先從自家院裏抓來，等三天法事完畢，還得讓馮家折了銀子還他。
馮藍氏一臉悲愴，但是有什麽用，她被李德順讓人揪著，楞是不讓她進廟，撒潑打滾，跪哭哀求都沒有用。
李四坤到大堂外將雞當場宰殺，取了生血將雞扔給李嬸拿回去拔幹凈毛，煮一煮再端過來。生血拿端到供桌上，由老李叔再續香燭後，讓人將馮秀昭綁到一張椅子上。
至始至終，馮秀昭沒有反抗。她心裏十分清楚，自她穿越到這裏成為馮秀昭，就已經和馮家連在一起，她若反抗，馮家定會遭殃。眼前這些人，打著驅邪的口號，如此逼迫馮家，指不定還有別的打算。
當然，這些都是她的猜測。也有可能他們真是相信邪神鬼怪的存在。
“等等，在你們開始做法事之前，我有話和我阿娘說。”
老李叔擡起眼皮瞄了一眼，不予理會。另外的人看到老李叔無動於衷，自然不會主動說什麽。
“哼——”
馮秀昭哼笑，“李爺爺，我只是想跟我阿娘交待一些事情，這個要求都不能答應嗎？”
老李叔拿出驅邪用具，一一擺到空桌上，“羅剎女，你休想找借口逃跑。進了村廟，有四十九神在此，你註定要灰飛煙滅。”
“可如果你不希望法事能夠順利進行……”
“嗯？”老李叔利目射過去，“孽畜，死到臨頭還敢口出狂言。”
“我有沒有口出狂言，你們在坐的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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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叔悄悄吸了口涼氣，別人或許不懂馮秀昭眼中意思，他可是懂的。就像昨日在河邊，淩煊的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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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老李叔做了一輩子的法事，他心裏最清楚。平時那些把戲不過是迎合了信仰者的意願，他們願意相信，他就能讓妖魔鬼怪，神明佛祖真正存在。
你見過神明嗎？你驅走過邪靈嗎？
馮秀昭的質問從眼神中再次傳來，不是警告，不是威脅，而是嘲笑。
如果你不希望法事能夠順利進行……
馮秀昭，不能留！
老李叔的眼神黯淡下來，雙手合十，跪下朝神明參拜，嘴裏念了一串詞後起身，一揮手，讓人先出去。
“神明在上，可憐羅剎女雖為惡煞，卻有一絲憐憫之心，願意讓馮秀昭與親人見一面。你們先出去，給她二人半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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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叔擺擺手，制止李四坤再說什麽。李四坤等人便不再反抗，出了大堂。隨後，馮藍氏被帶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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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別哭，這裏沒有任何人會可憐我們的眼淚。您要相信，馮家的女人也能頂起一片天，有我在，咱什麽都不怕。快回去，我不想讓阿娘看到自己的女兒被綁在這兒做法事。”
又是一陣好勸，馮藍氏抹幹了眼淚點頭，起身離開村廟。
老李叔不經多看了一眼馮秀昭，這個女娃，她到底有什麽魔力，能說服她娘？她又是從哪裏來的自信，能確定三天後還能完好的離開這裏？
笑話，她不信邪神，不奉道，一副眾人皆醉她獨醒的姿態，枉想當拯救者。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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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叔搖著鈴鐺，閉著雙眼嘴裏念念有詞，好一陣過後他揮出手去，桌上的兩根蠟燭自燃，堂外村民發出驚呼，一臉信仰，誓與神明同在。
馮秀昭索性閉上眼休息，心知想要揭穿老李叔的把戲並非一兩日就能做到，此時，養精蓄銳才是王道。
法事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裏，老李叔“表演”了噴火，小規模爆炸，從滾燙的油鍋裏撈出李春榮的魂魄等等。法事結束，他滿頭大汗的盤坐在地上，開始對村民轉達神明的指示。
“此次羅剎女事件，相當嚴重。神明有示，需要再備供品，於今晚子時再做一次法事。供品一事，將由每家每戶捐賜，此事交由四坤和又禮去做。為了盡快將這只羅剎驅除，請大家一定要齊心協力，才能永保村中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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