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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谷染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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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口味笑話,適合你嗎?

天界平靜得太久,神仙們一心追求更高境界,無為而安於現狀,妖魔在天界的眼皮子底下循規蹈矩也不敢有多大的作為,人間依舊遵循因果演繹著愛恨情仇生死離別。所以,難得有些花邊新聞供大家嚼嚼閑得發癢的舌根,日子也就這麽一天天的過著,太陽照樣從東邊升起,嫦娥照樣蹲在月亮上孤芳自賞,生活安靜得有些過分。

不過,自三個月谷前染仙君從炎洲帶來了一頭貍獸起,天界忽然就熱鬧起來,幾乎沒幾天就有幾條趣聞供大家解悶。阿貍和谷染仙君的緋聞已經說膩了,阿貍招親也因為睚眥的突然出現攪黃了,讓大家稍微有些震驚的是阿貍被睚眥咬死了,雖然喝了谷染仙君不少的血,但是也沒有被救活,凈羽仙君好不容易請來神醫華佗時阿貍已經歸西了。

當然,那些都已經過去一月有餘,不算是新聞了。

天薇宮門口,宮殿延綿掩在雲霧中,每扇大門都是大紅燈籠高高掛,仙樂悠揚,紅綢如海浪高低起伏懸在宮墻上,疊成一朵朵象征富貴的牡丹花,整個天界一派喜氣洋洋。

人來人往的宮門口,幾個小仙聚在一起交頭接耳,似乎在聊著近日大家津津樂道的新聞。

“今日谷染仙君和蘇小姐大婚,三界名流都齊聚一堂了,嘖嘖,不愧是上仙,太有面子了,我當神仙一千年都沒見過這麽多大人物。”

“不過可惜啊,谷染仙君的一雙眼可惜了!就算娶得天界第一美人也不能天天欣賞了。”

“今日的一對新人可謂是經歷了生死患難的戀人吶。我可聽說了,谷染仙君去苦海找睚眥為那貍獸報仇,可是谷染仙君沒有戰鬥力啊,就憑著一把昆吾神器和睚眥周旋,很快就處於下風了,睚眥本就為當年谷染仙君將他關押苦海的事惦記著要報仇的,谷染仙君這一去簡直就是送上門的肥肉。”說到此處,某小仙特地四周張望了一圈。

另外一小仙正說到興頭上,忙補充道:

“哎呀,你說了那麽多也沒說到正題上。大家都知道谷染仙君廢材,他找睚眥報仇險些命喪苦海,好在蘇小姐趕到,與谷染仙君並肩作戰,那睚眥可不是一般的角色,就算蘇小姐加入也沒有多少勝算。蘇小姐舍命救出谷染仙君後也半死不活了,不過睚眥最後也死在了谷染仙君的昆吾劍下,可惜的是谷染仙君也因此被睚眥抓傷了雙眼,失明了。”

“我聽說谷染仙君本來是為了救那貍獸推遲了與蘇小姐的婚期,可是蘇小姐對谷染仙君癡心一片啊,為愛救回谷染仙君後當然也感動了谷染仙君,谷染仙君雖然回來得知阿貍死了悲痛了一陣子,但是也振作了起來。蘇小姐沒有因為谷染仙君失明而棄他而去,一直衣不解帶的侍奉著失明的谷染仙君,這不,有情人終成眷屬,谷染仙君主動提出與蘇小姐完婚了。蘇小姐終於熬出頭了。”

……

一陣喜悅的奏樂聲由遠及近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有一團巨大的祥雲正朝天薇宮飄來,霞光四溢。

“噓,別說了,谷染仙君的迎親隊伍回來了,咱們趕緊去看看蘇小姐這天界第一大美人吧!”

一時間,天薇宮門口人頭攢動,三界各種奇葩齊聚,都為一睹谷染上仙大婚的盛況。

祥雲上,谷染一身窄袖紅袍將他頎長的身形襯托得更加完美,珠冠束發俊美如斯,一條黑色綢帶系於腦後,遮住他原本深邃的雙眼,看不到他的眼便看不出他到底是何情緒。立於高處,他如一塊美玉,臉色潤澤,氣質雍容。他的身邊,立著身穿錦繡霞帔美艷動人的蘇扶風,蘇扶風紅唇妖嬈,媚眼生花,顧盼間流露出她無盡的喜悅。身後一眾仙童撒花,星星點點將整塊天幕點綴成銀河般耀眼。

伴著仙樂飄飄,浩蕩的迎親隊伍落於天薇宮大院,谷染牽著蘇扶風的手走到大殿,他微笑著朝身邊前來恭賀的人點頭,因為眼不能看,他輕輕側著頭耐傾聽辨認來人的身份,時而挑眉一笑,笑意裏夾雜著陣陣清風,看起來精神不錯。

忽的,天君騎著青龍也來了天薇宮,西王母和凈羽一身盛裝跟在天君身側。見天君來,眾生跪拜行禮。

“今日是谷染的大婚,大家不要拘束於禮節,本座只是賓客,不要因著本座在場你們就放不開了,希望大家玩得盡興。”天君笑得和藹,今日他的臉上少了往日的嚴肅,多了份人情味,他萬年光棍的弟弟,終於成親了!

美若芙蓉的九天玄女攙扶著西王母走進大殿,隨著天君坐上宴席主位。西王母看上去像四十多歲的婦女,眉宇間透著絲絲嚴厲,她長得富態圓潤,若是不知情的,誰也不敢相信狀似耄耋老人的天君是谷染的哥哥,華貴嚴苛的婦人西王母是谷染的妹妹。

“扶風。”西王母落座掃視了一圈來賀的賓客,喚來蘇扶風。

“西王母,何事?”蘇扶風走近,成了親她就是西王母的嫂子了,想她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當這中年大媽的嫂子,怎麽看都覺得別扭。

“怎麽不見蘇老爺和你的家人啊?”西王母問,按理說蘇扶風的家人應該全部到場才是。

西王母這麽一問,蘇扶風也發現了這個問題,蘇扶風為了今日能夠艷驚四座,提前到了月宮找嫦娥仙姑幫她打扮,所以沒有和家人一起來。拜堂的吉時快要到了,蘇家二老作為高堂應該早早前來幫著張羅才是。她不由懊惱,蘇家集體遲到,真是讓她沒面子。

“應該在路上吧。”蘇扶風應聲,四處張望著尋找蘇華陽的身影,她眼皮子跳了跳,心跳忽然加快,深吸一口氣,估計是因為沒睡好有點疲了吧?只是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蘇扶風快步走到谷染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袖,谷染側頭過來,聽蘇扶風說:

“我爹他們到現在都還沒來,我眼皮子一直在跳,不會出了什麽事吧?”

谷染搖搖頭,握著蘇扶風的手安慰道:“不會的,他們應該在收拾打扮耽擱了時辰吧,再等等。”

谷染並沒有放在心上,說完,谷染又側頭喚來凈羽。

“凈羽,今日我大婚,我早上讓你帶幾只烤雞去阿貍墳邊祭祀你有沒有去?”谷染問。

“帶去了。”凈羽點頭,提到阿貍,他眸中閃過一抹痛色,他還順便帶了一壇子女兒紅去阿貍墳邊,他記得,阿貍喜歡喝酒。

今天谷染大喜日子,讓她也跟著高興高興,盡管她已經死了。

蘇扶風聞言不悅,谷染不說她也知道,他還惦記著阿貍!哪怕成親了也要弄幾只烤雞去她墳邊,不過,相信這種情緒持續不了多久,谷染遲早會忘了阿貍,阿貍在谷染眼裏只不過是與他有些收養的情分,改明兒她就去尋一頭小獸來轉移谷染的註意力。

這時,司儀星君捧來一本厚厚的冊子,按婚禮流程,現在是宣念來客送的禮物清單,送禮人的身份和賀禮都能彰顯結婚新人的地位,這已經是老慣例了。

“東海龍王,送夜明珠十二顆,月光杯九對。”

“太上仙君,送歸元丹五顆,送子丹六顆。”

“觀音大士,送楊枝玉露三瓶,紫竹百斤。”

“魔君子夜,送幹將莫邪劍一雙。”

……

這些禮,都是送禮人最引以為傲的私藏,珍稀無比。

明昭聽到太上仙君送的送子丹後捂嘴湊近谷染的耳朵笑道:

“這太上老兒想得倒是周道,吃了送子丹包管你和蘇小姐生個胖小子。”

“哪怕生個胖小子也不敢給你這見了美男就起色心的混小子看。”谷染對著明昭一臉鄙夷。

生孩子?他還真沒想這麽遠,結婚已經是他極限了,若非被蘇扶風感動,他都打算不結這個婚了,不過好歹也要給人家一個交代吧?才不枉蘇扶風前去苦海救他那番情意,阿貍已死,他對回憶的追尋也戛然而止,如今他已經是心如死灰。

“子夜魔君看來是忍痛割愛了,居然把幹將莫邪這兩把神器都送給你了。”凈羽咋舌,不過子夜魔君已經和他愛的小狐貍精歸隱了,這些神器對他來說已經沒什麽價值了,送給谷染還賺了一個面子。

“趕明兒我也去結婚,就可以收刮各種寶物了。哈哈!”明昭心動,正琢磨著去勾搭哪家妹子。

“你不是喜歡男人嗎?”明昭的話引來谷染的有一番鄙夷。

“噓——”明昭將食指按在谷染好看的唇瓣上作噤聲狀,觸感柔軟,明昭心神忽然恍惚了一下,若谷染不是他叔叔他非得弄到手吃幹抹凈不可。

這還需要隱瞞嗎?明昭仙君戀男癖是總所周知的“秘密”了。大家都祈禱趕緊出現一個令人不厭惡的女人將他收了吧,免得禍害男人。

“救命啊!小姐!”

“救命啊!快去救老爺夫人啊!”

忽然,天薇宮外傳來幾聲嚎啕,緊接著,就連滾帶爬跑來一個渾身是血的綠衣小道士,看他穿著,好像是蘇府的弟子。

“發生什麽事了?”蘇扶風不安感瞬間爆發,急忙去扶起小道士。

054 蘇家被滅

突然闖進婚禮現場的小道士滿臉汙漬,背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抓痕,看抓痕像是獸類所為。他嚎啕道:

“老爺本欲帶著家小前來參加婚禮,但是突然來了一個白衣女人,後來化作巨獸,她二話不說便對蘇府上下大開殺戒,我見狀忙逃到天薇宮報信,那女人好兇,老爺打不贏她!估計蘇府上下九死一生了…”

聞言,在場眾位嘩然,蘇扶風也慘白了一張臉,厚重的脂粉將她的臉顯得更加蒼白詭艷。

“是誰敢這麽囂張!這也太不給天界面子了吧!居然在谷染仙君大婚之日開殺戒,分明是挑釁!”閻羅王率先發飆,紅髯赤目,一看就是血氣方剛的性子。

“谷染仙君,你發句話,在場的誰不是三界數一數二的高手?咱們這就去把兇手擒來!”魔界代理魔君天鳴已經在摩拳擦掌了。

眾人迫不及待飛身準備前往蘇府所在之地,但是凈羽忽然推動輪椅橫在了大家面前。

“各位來天界是客,怎敢勞煩你們動手,不如讓凈羽先趕往蘇府去一探究竟。”凈羽坐在輪椅上說得不溫不火,白虎在側候命。

“這…”大家看向谷染讓他拿主意。

“就讓凈羽去吧,他是負責天界安危的戰神,這是他分內的事。”谷染發話,拍了拍蘇扶風的肩膀以示安慰,他不解,蘇家是得罪了什麽人物才招致殺身之禍?而小道士說的那個女人又是誰?

“還有我!”蘇扶風的九節蓮花鞭已握在手中。

凈羽瞟了一眼蘇扶風沒有說話,自顧飛往蘇府方向,蘇扶風也急忙駕雲離開,兩人都有意要撇下眾人,蘇扶風一身火紅嫁衣似侵染了鮮血,在天際上奪目刺眼,紅色身影逐漸變小,消失在前方雲霧裏。

谷染以及賓客也隨即動身前往蘇府。

“該來的總會來的,蘇家欠的孽債,是該償還的時候了。”天君和西王母沒有跟著大家前往蘇府,神色淡然的走出天薇宮,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能讓他們有所動容,這是看慣世事無常後才能有的漠然。

“凈羽故意要比別人先趕到蘇府無非是想趕去護她的周全,看來凈羽還是沒有忘掉她。”西王母嘆息一聲,“我們只是局外人,命運如何安排,就讓他們自己去折騰吧。”

無論何事,一切順應天命,遵循因果,誰也掙不脫天命的束縛,神仙亦如是。天君和西王母看遍天下事,早已經參透這個道理。

天君和西王母斷定這場婚禮不會再有後續,各自回了寢殿,置身事外了。

天薇宮眨眼間變得空蕩蕩,只留了幾名看守的仙奴,和門口的大紅燈籠在搖搖晃晃。剛才還喜慶非常,忽然就變得如此冷清,一切都來得太突然。

……

蘇府,一片死寂,山上暖陽微風,隱約可聞到血腥味。

蘇府大門口的匾額下面,一身材高挑的白衣少女負手而立,幽黑的長發簡單的用玉簪挽起,臉上不施粉黛卻有一種渾然天成的美,細長的黛眉微挑,眼睛如三月裏盛開的桃花瓣明亮有神,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唇瓣嫣然紅嫩,她的五官輪廓精致又不失大氣,像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美玉。眉宇間裏透著清麗脫俗,縱觀天下,竟然是再也找不到能與她比擬的美。

少女的腳下躺著茍延殘喘的蘇華陽,他渾身血漬,長發披散,而今的狼狽可見一斑。

“你是阿貍…你沒死…你是阿貍…報應啊…報應終於來了…”蘇華陽神情恍惚,呆呆望著白衣少女自言自語,身上多處傷口在流血他卻渾然不覺疼痛。

“是,我是阿貍!”白衣少女聲音清脆如珠玉落盤,卻是透著令人聞之寒涼的怒意。

阿貍冷哼一聲,右腳踩在蘇華陽的背上,斜了斜嘴角道:“這個報應遲到了八千年,當初你蘇家殺了所有的風生獸,如今我滅你滿門,正好。”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蘇華陽到現在都沒明白為何阿貍會突然的出現,阿貍明明已經死了。

“說到我沒有死,這還得感謝蘇扶風,若不是她再一次殺了我,我身上的封印也不會解開。當然,原本你們是可以不用死的,你要怪,就怪你那費盡心思想要嫁給谷染當上仙的女兒吧。”其實阿貍能解開封印是她意料之外的,她原本以為自己會死得幹幹凈凈。可是想不到阿貍的魂魄是封印在那頭貍獸身上,肉身一死,她自然就掙脫了封印恢覆真身,也恢覆了封塵八千年的法力。

她本來遵循族人的遺願,好好活下去,不要報仇,不要讓自己卷入血腥中,可是蘇扶風步步緊逼,直到殺死她,或許是命運的眷顧,陰差陽錯的,她掙脫封印逃出生天。

其實,封印解了之後她有那麽一瞬間是想歸隱山林不問世事的。可是,當谷染和蘇扶風大婚的消息在三界傳得沸沸揚揚,當無意中聽到有人在一臉艷羨的討論這一對所謂的“患難夫妻”時,她怒了!

什麽隱世什麽保命她都顧不了了!先殺了幾個再說!她要讓谷染和蘇扶風的婚禮泡湯!

忽然,阿貍無由來打了一個寒顫,心裏熊熊的怒火忽然像被風吹過,火焰弱了弱。她甩了甩頭感覺自己的身體有哪裏不對勁,卻又不知道具體是哪裏不對。她對自己剛剛的想法感到疑惑,她想,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暴虐了?當時就是聽說了谷染和蘇扶風大婚,然後就像著了魔般殺到了蘇府,現在想想自己剛才嗜血的模樣都覺得不可思議。這種異樣的感覺,好像是從那次被蘇扶風打了兩鞭子後她逃到冀州後開始有的,像是有一股邪氣在在不經意間侵蝕她的思想,時而像一把火,隨時會燃燒她的心智。

“既然你已經殺了我們,能不能放過扶風?”蘇華陽自知活不成了,卻想著他爭強好勝的女兒馬上就要嫁給谷染仙君,到時有九天神佛護她,量阿貍也不敢拿她怎樣。

蘇華陽的話將阿貍的思緒拉回來。不管了,人都已經殺了,無論她當時是如何的頭腦發熱才做的是,註定無法回頭了,就繼續把這條路走到盡頭吧。

“你說呢?”當然不能!阿貍覺得蘇華陽的要求很好笑,她的主要目標正是蘇扶風,只不過蘇扶風現在是眾星捧月,靠山太大,只能等她落單後才有機會下手。

“我再問你一遍,風貍杖在哪裏?”阿貍低頭問,既然決定報仇,那也得順便把當年丟失的風貍杖給追究回來吧?那東西裏面的力量太可怕,擱在誰手裏她都不放心,若真的找回了風貍杖,她想他爹和長老們也該瞑目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聽說你是風生獸,吃了風生獸的肉可以讓我升仙,當時我只是一介凡人,並不知道風貍杖的存在,相信我,我沒有見過風貍杖。”蘇華陽搖頭,額頭上布滿了冷汗。

天君有好生之德,見蘇家升仙的事情已經成定局,風生獸又不能死而覆生,不願再追究,所以就宣稱風生獸是因為邪魔入侵,為保護風貍杖而滅亡,風貍杖也被風生獸毀滅。蘇華陽怕別人看出倪端所以從來不敢過問風貍杖的事情,要是他拿了風貍杖他一定早就稱霸三界了。其實他也很好奇他們殺了風生獸之後風貍杖落入誰的手裏。

阿貍皺眉,又問:“是誰告訴你風生獸的事情?是不是谷染?”

當時只有谷染知道她是風生獸。

“不,是…”

“爹!”蘇扶風焦急的聲音遠遠的響起。

“該死!”阿貍低罵一聲,她要問的事情還沒有問清楚,援兵這麽快就到了!不過好在還有蘇扶風這個活口。

阿貍攤開手掌朝蘇華陽的天靈蓋拍去,帶著一道紅光閃出,蘇華陽腦漿迸裂。在蘇扶風等人靠近之前,阿貍飛出了蘇府。

凈羽和蘇扶風趕到蘇府時蘇府已經沒有一個活口了,屍體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家具也支離破碎倒在地上。蘇府大門口往日鼎盛的香火爐子被推翻在地,香灰灑出,一片狼藉。

蘇扶風悲痛得幾近暈厥,眼淚將她濃艷的妝容打濕,混著脂粉順著她的臉頰流下,她萬萬沒想到,喜事變喪事,她依舊什麽都沒有得到,反而失去親人,若不是她在天薇宮,相信現在她也是身首異處了吧?看來,蘇家當年殺風生獸的事,要敗露了。

凈羽淡淡了掃一眼蘇府遍地的屍首,血像一股小溪似的漫延在地,很快就將他的身下的白玉輪椅染紅。

“阿貍!是不是你?”凈羽擡頭向著虛空呼喚,除了阿貍,誰還會與蘇府有如此深仇?可是阿貍不是已經死了嗎?當聽到來報信的小道士說來人是一名白衣女人後凈羽就確定了,那人是阿貍,因為阿貍愛穿白色的衣衫,她說過白色容易臟,臟了以後一眼就能看到汙漬,這樣能督促她勤換洗衣服。

蘇扶風聞言,握緊九節蓮花鞭大喊:“阿貍!你有仇沖我來!你出來!今天我非要徹底殺了你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蘇扶風!你若再敢傷阿貍一毫,我便讓你永世不得超生!”凈羽的鷹目裏是薄怒,他絕不會再讓阿貍受傷害。

蘇扶風大笑,淒涼無比,似乎她覺得凈羽這番話是個很好笑的笑話。

“你又有什麽資格說這一句話?當初若不是因為你…”

“閉嘴!你若敢多說一個字,我現在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凈羽喝止蘇扶風,他一擡手,蘇扶風就像斷線的風箏一樣跌落在蘇華陽的屍體旁邊,蘇扶風側頭看到蘇華陽腦漿迸裂的慘狀打了一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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