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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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夫子說, 可以自己帶。如若不想自己帶，也能在那附近買了吃。”想了想夫子的交代，於瑞金如實回道。
“那就自己帶一些, 也給你們裝些銀錢。到時候你們自己看著辦，要是想吃外面賣的，直接自己買。”錢月兒接過話, 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可以嗎？”於瑞金本來還想著，只能二選一。他其實有點想自己帶，因為自己的吃食向來很美味。
但一直都吃自家的，明日又是大家一起去踏青, 於瑞金不免就有些好奇外面的吃食是什麽味道了。
“左右花不了多少銀錢。你們這麽多學子一起出去玩, 總不好就悶著只吃自己帶的。還是要多跟同窗們一起玩兒才好。”錢月兒還是很相信於瑞金他們幾個孩子的夫子的。
知道夫子不會隨便帶他們去亂吃東西，也很清楚夫子挑的食鋪肯定也不會太貴, 錢月兒應答的很是爽快。
“老二媳婦, 既然自家能帶，就還是別在外面買了吧！花銀錢不說，也不知道幹不幹凈。孩子們都還小, 萬一吃壞肚子可怎麽辦？”於奶奶卻是不這般認為，只覺得錢月兒太浪費銀錢了。
“跟同窗們一起玩兒，也不意味著就要一起花銀錢。畢竟每個學子的家境不同，有的學子家裏不差銀錢, 當然經常都能在外面買了吃。但有的學子可能家裏本來就不是很寬裕，怎能一起比來比去？”於爺爺也覺得沒這個必要。
鎮上能夠讀書識字的孩子們很多家裏都不差銀錢。可他們家不是這樣。哪怕有錢二哥幫襯著二房, 於爺爺也不讚同錢月兒將孩子養的太嬌貴。
要知道一次兩次還能裝一裝，次數多了還怎麽裝？而今滿足了孩子們的虛榮心, 待到以後孩子們大了、懂事了、再也糊弄不住了, 又該怎麽辦？
“沒事兒。二舅給銀錢, 小金子和小銀子只管去外面買了吃，不怕。”錢二哥有聽到於奶奶和於爺爺的話語，卻故意要跟他們唱反調。
誰讓他們非要對錢月兒起壞心眼呢！這要是錢二哥人沒在，姑且也就算了。既然錢二哥在，該出手的時候他決計不會退讓。
於奶奶和於爺爺登時就噎住了。
他們當然也想要錢二哥多多幫襯自家二房。但凡錢二哥有這個心，於二河父子三人的日子就不可能難過。
至於錢月兒，那是錢二哥的親妹妹，根本就不需要於奶奶和於爺爺操心，想來錢二哥自會看著辦。
而錢二哥主動說要給自家兩個孫子銀錢出去買好吃的，於奶奶和於爺爺哪裏會不滿意？
只一瞬間的功夫，於奶奶和於爺爺就變了態度，再不提不讓兩個孩子出去買了吃的話。反正又不是花他們於家的銀錢，於家可是占了大便宜的。
錢月兒是真覺得於奶奶和於爺爺挺可笑的。不該他們管的事情，他們非要插上一腳。該他們管的事情，他們又總是故意假裝沒看見，甚至躲著不露面。
不過事情扯到這裏，已然不是於奶奶和於爺爺可以左右的了。哪怕他們很想再說點別的，也沒有機會了。
於二河和錢月兒他們都各自去忙別的了。就是於瑞金和於瑞銀幾個小的，也熟門熟路的去做起了功課。
一看孩子們在讀書識字，於奶奶和於爺爺哪怕有再多想說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這還是他們頭一次親眼看到兩個孫子讀書的樣子，是真的很規矩，也是真的乖巧又懂事。光是看著，於爺爺和於奶奶就很舒心，也很驕傲。
“老頭子，這真是咱家的孫子啊！”忍不住的，於奶奶就悄聲感嘆道。
“可不就是咱們老於家的孫子。”於爺爺也跟著點點頭，眼中滿是得意和自豪。
讀過書的孩子就是不一樣。這從今往後啊，他們老於家也是真有盼頭了。
“老頭子，我還是想來鎮上住，就近照顧咱們兩個孫子。”將於爺爺往旁邊拉了拉，於奶奶壓低了聲音說道。
於爺爺又何嘗不想？可想和做是兩回事兒。沒看見錢家人都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看著？
於爺爺只怕他們剛把話一說出口，立馬就被錢家人掃地出門了。
這把年紀還被人趕，多丟人？更讓於爺爺擔心的是，萬一錢家人不單單是趕走他和於奶奶，連於二河他們一家四口也不肯照拂了，那可怎麽辦？
有些事情委實經不住琢磨，也由不得他們肆意試探。到底不是一家人，於爺爺可以在於大哥和於二河面前發號施令，哪怕是錢月兒也必須給他幾分顏面。可錢家人呢？雖說是親家，可錢家越來越發達了，他們於家根本就比不上。
抿抿嘴，於爺爺很清楚的知道，他沒有這麽大的臉面，也不敢在錢二哥面前拿喬擺架子。生怕一不小心，反而將錢二哥給得罪了。
最終，於爺爺輕嘆一聲，搖了搖頭：“咱們還是先回去吧！這件事以後再從長計議，今天就別再說了。”
“以後再說？老頭子，咱們難得來鎮上一趟，下次還不定是什麽時候來呢！而且頭一次都沒說好，再來第二次，怕是二房也會敷衍咱們的。”這種事情肯定要一次性就把於二河和錢月兒狠狠鎮壓住，方能彰顯他們當長輩的威望。
一次不行，再來第二次，怎麽可能會成功？落在於二河和錢月兒的眼裏，肯定也會覺得他們老兩口根本不濟事，沒什麽好怕的，以後就更加不可能聽他們的了。
於奶奶說的，於爺爺哪裏會不懂？但是……
環視一圈，於爺爺意有所指的解釋道：“你自己看看，錢家而今是什麽境況？再想想咱們老於家，在桂花村是什麽模樣。你敢在鎮上跟錢家人鬧開？信不信錢家二舅哥直接把咱們都趕出去？”
“你和我都一大把年紀了，若是當眾被人趕出去，臉上好看？好，就算咱們老兩口都不要臉皮了，小金子和小銀子怎麽辦？你就那般篤定，他們二舅會一直管到底，毫無怨言的供他們讀十幾年的書？”見於奶奶依然是一副不以為然的神色，於爺爺加重了語氣。
“他們可是錢老二的親外甥，錢老二能不管他們？而且這不是已經開始管了嘛！還能管到一半再撒手的？”於奶奶驚疑未定的問道。
她自己和於爺爺若是被當眾趕出去，也很丟人。不過比起這件事，兩個孫子以後沒有銀錢讀書識字，對於奶奶的威懾才更大。
“又不是親兒子，誰規定必須一直管下去的？換了你自己，願意給這麽多的銀錢讓別人家的孩子讀書識字？”於爺爺直接翻了個白眼，實事求是的問道。
於奶奶頓時就不說話了。換了是她自己，她肯定不願意拿銀錢出來供養別人家的孩子啊！又不是銀錢多了燒的慌，她巴不得多攢點銀錢以後給自家孫子娶媳婦呢！
可這不是在說錢二哥麽！於奶奶瞧著，錢二哥對錢月兒這個親妹妹是真的很上心。連帶對於瑞金和於瑞銀這兩個外甥也很喜歡，這不是一直以來的事實麽！
不過，想到讀書識字要花很多銀錢，錢二哥又不是沒有自己的親兒子。而且仔細算起來，親侄子自然比親外甥更加的親近，最起碼還是一個姓氏，真真正正的一家人……
如今錢二哥又是一並照拂了親侄子和親外甥。等到以後差銀錢了，只能一個孩子讀書識字的時候，親外甥可不就得老老實實的靠邊站？
越想越覺得這事兒太危險，於奶奶再不敢多想其他的，連忙就拉住了於爺爺的胳膊：“老頭子，不然咱們今天還是先回去？等下次錢家人不在，咱們再悄悄過來找老二和老二媳婦說？”
“下次也別來鎮上了，找人傳個口信，讓老二和老二媳婦回去村裏再說。”於爺爺比於奶奶想的更加周全，也計劃的更加縝密。
這裏是錢家人的鋪子，錢二哥怎麽可能不在？就算錢二哥不在，錢二嫂她們不也就在鋪子裏賣包子？
總不能指望錢二嫂她們連包子都不賣了，鋪子直接倒閉關門吧！真要到了那個時候，率先遭殃的還是老二一家四口。
所以說，於其來鎮上好半天都不能說上話，還不如直接把於二河他們叫回桂花村。
等回了自己的地盤，再多的事情都是他們自己關起門來商量，就不會有外人多管閑事了。
“成，都聽你的。”於奶奶也想找個地方關起門來好好跟於二河和錢月兒說，不需要看錢家人的臉色，也不需要顧忌錢家人的存在。
於是沒有任何猶豫的，於奶奶就讚同了於爺爺的決定。並且沒再故意磨磨蹭蹭，很快就跟著於爺爺告辭離開了。
望著於爺爺和於奶奶離開，錢月兒和於二河都沒有留客。對他們而言，巴不得於爺爺和於奶奶不要出現在他們面前。
實在是每次只要於爺爺和於奶奶出現，就肯定沒什麽好事兒。而於爺爺和於奶奶的算計，也一次比一次讓他們無語。
最起碼，錢月兒和於二河就很不喜歡，也不可能順應於爺爺和於奶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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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說, 可以自己帶。如若不想自己帶，也能在那附近買了吃。”想了想夫子的交代，於瑞金如實回道。
“那就自己帶一些, 也給你們裝些銀錢。到時候你們自己看著辦，要是想吃外面賣的，直接自己買。”錢月兒接過話, 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可以嗎？”於瑞金本來還想著，只能二選一。他其實有點想自己帶，因為自己的吃食向來很美味。
但一直都吃自家的，明日又是大家一起去踏青, 於瑞金不免就有些好奇外面的吃食是什麽味道了。
“左右花不了多少銀錢。你們這麽多學子一起出去玩, 總不好就悶著只吃自己帶的。還是要多跟同窗們一起玩兒才好。”錢月兒還是很相信於瑞金他們幾個孩子的夫子的。
知道夫子不會隨便帶他們去亂吃東西，也很清楚夫子挑的食鋪肯定也不會太貴, 錢月兒應答的很是爽快。
“老二媳婦, 既然自家能帶，就還是別在外面買了吧！花銀錢不說，也不知道幹不幹凈。孩子們都還小, 萬一吃壞肚子可怎麽辦？”於奶奶卻是不這般認為，只覺得錢月兒太浪費銀錢了。
“跟同窗們一起玩兒，也不意味著就要一起花銀錢。畢竟每個學子的家境不同，有的學子家裏不差銀錢, 當然經常都能在外面買了吃。但有的學子可能家裏本來就不是很寬裕，怎能一起比來比去？”於爺爺也覺得沒這個必要。
鎮上能夠讀書識字的孩子們很多家裏都不差銀錢。可他們家不是這樣。哪怕有錢二哥幫襯著二房, 於爺爺也不讚同錢月兒將孩子養的太嬌貴。
要知道一次兩次還能裝一裝，次數多了還怎麽裝？而今滿足了孩子們的虛榮心, 待到以後孩子們大了、懂事了、再也糊弄不住了, 又該怎麽辦？
“沒事兒。二舅給銀錢, 小金子和小銀子只管去外面買了吃，不怕。”錢二哥有聽到於奶奶和於爺爺的話語，卻故意要跟他們唱反調。
誰讓他們非要對錢月兒起壞心眼呢！這要是錢二哥人沒在，姑且也就算了。既然錢二哥在，該出手的時候他決計不會退讓。
於奶奶和於爺爺登時就噎住了。
他們當然也想要錢二哥多多幫襯自家二房。但凡錢二哥有這個心，於二河父子三人的日子就不可能難過。
至於錢月兒，那是錢二哥的親妹妹，根本就不需要於奶奶和於爺爺操心，想來錢二哥自會看著辦。
而錢二哥主動說要給自家兩個孫子銀錢出去買好吃的，於奶奶和於爺爺哪裏會不滿意？
只一瞬間的功夫，於奶奶和於爺爺就變了態度，再不提不讓兩個孩子出去買了吃的話。反正又不是花他們於家的銀錢，於家可是占了大便宜的。
錢月兒是真覺得於奶奶和於爺爺挺可笑的。不該他們管的事情，他們非要插上一腳。該他們管的事情，他們又總是故意假裝沒看見，甚至躲著不露面。
不過事情扯到這裏，已然不是於奶奶和於爺爺可以左右的了。哪怕他們很想再說點別的，也沒有機會了。
於二河和錢月兒他們都各自去忙別的了。就是於瑞金和於瑞銀幾個小的，也熟門熟路的去做起了功課。
一看孩子們在讀書識字，於奶奶和於爺爺哪怕有再多想說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這還是他們頭一次親眼看到兩個孫子讀書的樣子，是真的很規矩，也是真的乖巧又懂事。光是看著，於爺爺和於奶奶就很舒心，也很驕傲。
“老頭子，這真是咱家的孫子啊！”忍不住的，於奶奶就悄聲感嘆道。
“可不就是咱們老於家的孫子。”於爺爺也跟著點點頭，眼中滿是得意和自豪。
讀過書的孩子就是不一樣。這從今往後啊，他們老於家也是真有盼頭了。
“老頭子，我還是想來鎮上住，就近照顧咱們兩個孫子。”將於爺爺往旁邊拉了拉，於奶奶壓低了聲音說道。
於爺爺又何嘗不想？可想和做是兩回事兒。沒看見錢家人都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看著？
於爺爺只怕他們剛把話一說出口，立馬就被錢家人掃地出門了。
這把年紀還被人趕，多丟人？更讓於爺爺擔心的是，萬一錢家人不單單是趕走他和於奶奶，連於二河他們一家四口也不肯照拂了，那可怎麽辦？
有些事情委實經不住琢磨，也由不得他們肆意試探。到底不是一家人，於爺爺可以在於大哥和於二河面前發號施令，哪怕是錢月兒也必須給他幾分顏面。可錢家人呢？雖說是親家，可錢家越來越發達了，他們於家根本就比不上。
抿抿嘴，於爺爺很清楚的知道，他沒有這麽大的臉面，也不敢在錢二哥面前拿喬擺架子。生怕一不小心，反而將錢二哥給得罪了。
最終，於爺爺輕嘆一聲，搖了搖頭：“咱們還是先回去吧！這件事以後再從長計議，今天就別再說了。”
“以後再說？老頭子，咱們難得來鎮上一趟，下次還不定是什麽時候來呢！而且頭一次都沒說好，再來第二次，怕是二房也會敷衍咱們的。”這種事情肯定要一次性就把於二河和錢月兒狠狠鎮壓住，方能彰顯他們當長輩的威望。
一次不行，再來第二次，怎麽可能會成功？落在於二河和錢月兒的眼裏，肯定也會覺得他們老兩口根本不濟事，沒什麽好怕的，以後就更加不可能聽他們的了。
於奶奶說的，於爺爺哪裏會不懂？但是……
環視一圈，於爺爺意有所指的解釋道：“你自己看看，錢家而今是什麽境況？再想想咱們老於家，在桂花村是什麽模樣。你敢在鎮上跟錢家人鬧開？信不信錢家二舅哥直接把咱們都趕出去？”
“你和我都一大把年紀了，若是當眾被人趕出去，臉上好看？好，就算咱們老兩口都不要臉皮了，小金子和小銀子怎麽辦？你就那般篤定，他們二舅會一直管到底，毫無怨言的供他們讀十幾年的書？”見於奶奶依然是一副不以為然的神色，於爺爺加重了語氣。
“他們可是錢老二的親外甥，錢老二能不管他們？而且這不是已經開始管了嘛！還能管到一半再撒手的？”於奶奶驚疑未定的問道。
她自己和於爺爺若是被當眾趕出去，也很丟人。不過比起這件事，兩個孫子以後沒有銀錢讀書識字，對於奶奶的威懾才更大。
“又不是親兒子，誰規定必須一直管下去的？換了你自己，願意給這麽多的銀錢讓別人家的孩子讀書識字？”於爺爺直接翻了個白眼，實事求是的問道。
於奶奶頓時就不說話了。換了是她自己，她肯定不願意拿銀錢出來供養別人家的孩子啊！又不是銀錢多了燒的慌，她巴不得多攢點銀錢以後給自家孫子娶媳婦呢！
可這不是在說錢二哥麽！於奶奶瞧著，錢二哥對錢月兒這個親妹妹是真的很上心。連帶對於瑞金和於瑞銀這兩個外甥也很喜歡，這不是一直以來的事實麽！
不過，想到讀書識字要花很多銀錢，錢二哥又不是沒有自己的親兒子。而且仔細算起來，親侄子自然比親外甥更加的親近，最起碼還是一個姓氏，真真正正的一家人……
如今錢二哥又是一並照拂了親侄子和親外甥。等到以後差銀錢了，只能一個孩子讀書識字的時候，親外甥可不就得老老實實的靠邊站？
越想越覺得這事兒太危險，於奶奶再不敢多想其他的，連忙就拉住了於爺爺的胳膊：“老頭子，不然咱們今天還是先回去？等下次錢家人不在，咱們再悄悄過來找老二和老二媳婦說？”
“下次也別來鎮上了，找人傳個口信，讓老二和老二媳婦回去村裏再說。”於爺爺比於奶奶想的更加周全，也計劃的更加縝密。
這裏是錢家人的鋪子，錢二哥怎麽可能不在？就算錢二哥不在，錢二嫂她們不也就在鋪子裏賣包子？
總不能指望錢二嫂她們連包子都不賣了，鋪子直接倒閉關門吧！真要到了那個時候，率先遭殃的還是老二一家四口。
所以說，於其來鎮上好半天都不能說上話，還不如直接把於二河他們叫回桂花村。
等回了自己的地盤，再多的事情都是他們自己關起門來商量，就不會有外人多管閑事了。
“成，都聽你的。”於奶奶也想找個地方關起門來好好跟於二河和錢月兒說，不需要看錢家人的臉色，也不需要顧忌錢家人的存在。
於是沒有任何猶豫的，於奶奶就讚同了於爺爺的決定。並且沒再故意磨磨蹭蹭，很快就跟著於爺爺告辭離開了。
望著於爺爺和於奶奶離開，錢月兒和於二河都沒有留客。對他們而言，巴不得於爺爺和於奶奶不要出現在他們面前。
實在是每次只要於爺爺和於奶奶出現，就肯定沒什麽好事兒。而於爺爺和於奶奶的算計，也一次比一次讓他們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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