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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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送走錢老爺子和錢老太太, 錢月兒他們的日子再度恢覆了平靜。錢二哥的生意日漸穩定，錢月兒和於二河的鹵味更是賣出了名聲，兩邊都增增日上, 委實紅火。
錢二嫂和錢三嫂的攤子也開始有了固定的回頭客，雖然賺不了大錢，但也足夠養活她們自己, 外帶家裏幾個姑娘了。
沒錯，錢二嫂和錢三嫂是沒把錢大寶幾個小子算在內的。
原因很簡單。幾個小子都開始讀書識字，開銷肉眼可見的變多。光是每年交的束修，還有筆墨紙硯、以及學子服所需要花的銀錢, 就不少。
錢二嫂和錢三嫂很有自知之明。她們可承擔不起, 也不敢去想。
錢家這邊的日子是越過越好，於家那邊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自打於大嫂意外發現, 於小草竟然在偷偷往鎮上送東西, 她對於小草這個女兒就徹底厭惡了。以前從未打罵過女兒的她，如今也開始動起手來了。
當又一次於大嫂的巴掌扇在於小草的臉上，於奶奶到底是看不下去了：“打打打, 她一個姑娘家家的，你就不能換個地方打，非要往她臉上打？生怕她長得太好看，以後嫁的太好, 讓你這個親娘寢食難安還是怎麽的？”
“娘，我不是……”對上於奶奶, 於大嫂還是有些怕的，當即就變了臉色。
“不是什麽不是？你這些天是要發瘋了嗎？自己的親生女兒, 你怎麽狠得下心扇她巴掌的？”於奶奶確實重男輕女。這要是換了於瑞金和於瑞銀, 巴掌才剛舉起來, 她肯定就跳腳了。
而換了於小草，於奶奶還是有幾分忍讓的。想著於大嫂是親娘，管教女兒天經地義，她這個當奶奶的姑且袖手旁觀，在一旁看著就行了。
可於大嫂實在是越來越過分了，於奶奶可不就看不下去，站出來了？
於小草是故意的。
她真要想躲，怎麽可能躲不開？她如今也有六歲了，自己長了腿，隨時都能跑。
可她還沒嫁人，還要在這個家長大。她今天能躲，明天能躲，卻不能一直這樣躲下去。
所以她故意沒有躲，任由於大嫂肆意發洩怒火。而且是拐著彎的刺激於大嫂，從挨罵到挨打，於小草可不就等來了她想看到的局面？
其實於奶奶站不站出來，於小草並不在意。左右於奶奶就是個偏心眼，她又不是孫子，哪怕於奶奶偶爾一時護著她，也不可能永遠護著她的。
再者說了，於大嫂那邊還有一個於小花呢！於小花的小福星好運氣至今都還在，每天都能給家裏帶回來東西，她怎麽可能爭得過？
於小草也想過，要不要像對付於大嫂肚子裏那個小的一樣，直接將於小花也給解決掉。
可於小花帶回來的東西，她也是能沾光的。如若沒有了於小花，於小草很擔心自己的日子會過的更加糟糕。
更別說只要她每次跟著於小花，就肯定也能帶回來一些東西。不過她帶回來的東西都藏起來了，沒有拿給於大嫂。
在而今於小草的心裏，她更願意拿這些東西去討好遠在鎮上的二房。
她已經想得很清楚了，她這輩子都不會有親弟弟的。既然沒有親弟弟，那麽二嬸家的兩個堂弟就是她長大以後的仰仗和靠山了。
以前是她傻，沒有及時跟二房拉近關系。但是從今以後，於小草發誓一定要好好對二房，堅決不會再跟二房惡化關系。
所以，家裏有個於小花就夠了。於小花帶回來的那些東西也足夠家裏吃了。她藏起來的那些，想當然就要留給於瑞金和於瑞銀這兩個堂弟了。
至於於大嫂這個親娘，於小草低下頭，眼中盡是不屑。
於大嫂是真的蠢，也很笨。如今整個村裏誰不知道於大嫂自打沒了肚子裏的孩子，就變得特別瘋狂，連親閨女都狠得下心去打？
於大嫂自己不會做人，跟村裏那些嬸子嫂子們的關系也不怎麽樣，自然聽不到那些閑言碎語。
可於小草聽的很清楚，還暗中推波助瀾，沒少附和那些流言蜚語。
沒錯啊，大家說的都很對。於大嫂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兒子，又還沒生下來，誰知道？也就於大嫂拼死拼活的到處喊著是兒子，其他人可都不相信的。
退一步講，即便那個孩子是兒子，跟於小草又有什麽關系？又不是於小草害了這個孩子，明明是於大嫂自己沒本事，半夜起床摔了一跤，這才沒了孩子……
世上本來就沒有不透風的墻，又有了於小草時不時的透露消息，於家的事情可不就被整個村裏的鄉親都知曉了。
更甚至連之前於家分家的事情，也多了不少鄉親在背後看笑話。
以前都在一個村裏住著，大家也沒那麽多的感觸。可現下於二河和錢月兒搬去了鎮上，聽說錢二哥在鎮上的鋪子還不小，他們怎麽可能不羨慕？
這一羨慕，看於家大房笑話的鄉親們立馬就多了。
都說於小花是個小福星，可於小花也沒能讓於家大房搬去鎮上過富貴日子不是？於家二房倒是沒有小福星，可於家二房已經搬去鎮上好一段時日了呢！
哦，對了。上次於奶奶一從鎮上回來，就在村裏到處炫耀，二房兩個孫子都去私塾讀書識字了。
這可比於家二房搬去鎮上更要讓鄉親們震驚。讀書識字可要花不少銀錢，錢月兒的娘家二哥對於二河一家四口可真夠好的。
當然，也有人是不相信的。畢竟讀書識字太花銀錢，錢二哥就算要供養，也該是先供養自家孩子，怎麽可能落到兩個外甥的頭上？
可錢家村和碼頭又不是天高皇帝遠，他們都去不了的地方。好事的鄉親們兩頭一打探，很快就確定了錢家的孩子不管男女都送去了鎮上，於瑞金和於瑞銀也確實已經在鎮上念私塾了……
頃刻間，一眾鄉親對於二河一家四口的羨慕就飆升到了極致。相對應的，提到於家大房的語氣別提多落井下石了。
於大嫂是個不喜歡到處交際的，可於大哥喜歡啊！於大嫂聽不到的那些閑言碎語，於大哥幾乎全都聽到了。
對此，於大哥別提多生氣了。
也是因著太過生氣，於大哥如今在家裏的臉色很是不好看，對於大嫂的態度也變差了。
這不，今日一回家就聽於奶奶說於大嫂扇於小草巴掌，於大哥壓抑許久的怒火猛地爆發，想也沒想緊跟著一巴掌扇在了於大嫂的臉上。
於大嫂萬萬沒有想到，於大哥居然會動手打她，而且還是這麽大的力氣。猝不及防之下，於大嫂摔倒在地，不敢置信的捂著臉紅了眼圈。
“娘！”於小花立馬就撲了過去，想要扶起於大嫂。
“小花，娘命苦啊……”雙手緊緊摟著於小花，於大嫂嚎啕大哭。
她是不敢跟於大哥對著幹的，也不敢指責於大哥怎麽可以打她。那麽她唯一的依靠，就是她認定的貼心女兒，於小花這個小福星了。
於大嫂是想著，只要有於小花這個小福星在，哪怕她還沒能給於家生個兒子，於家人也會對她禮讓幾分。
這不也是她順順利利分家的理由麽？要不是有於小花這份底氣，於爺爺和於奶奶怎麽可能站在她這邊？又怎麽可能答應將於家二房趕出去？
就說此次不小心沒了肚子裏的孩子，於大嫂一開始是驚慌的，但也沒有徹底絕望。
她堅信只要於小花還在這個家裏，她的地位就不會受到丁點的影響。
要是擱在平日裏，看到於小花，於大哥確實多多少少會有所顧忌。
事實證明，於小花這個小福星還是很厲害的。雖說於小花不能幫著他們大房也搬去鎮上，可自打二房被分出去，於小花帶回家裏的好處是肉眼可見的，於大哥的腰包也鼓了不少。
如今對於大哥來說，他最缺，也是唯一缺的，就只差一個兒子了。
可於大嫂沒這個本事，沒能給他生個兒子。之前好不容易懷上，卻也沒能成功保住。這是誰的錯？不就是於大嫂的錯？
但凡於大嫂護好了肚子裏的孩子，他的兒子怎麽可能出事？
越想越生氣，於大哥到底沒能忍住，沖著於大嫂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斥責：“你就只知道打女兒逞威風。除了這個，你還會做什麽？你有本事在家裏厲害，怎麽沒本事給我生個兒子？再有下次，你敢打小草一下，我就打你十下！有膽子你就試試！”
於大嫂差點瘋了，不敢置信的看著於大哥，根本不敢想象於大哥竟然會跟她說出這種話來。
她也不是第一日生不出兒子了，以前從未聽過於大哥說她半句不好的。
恰恰相反，那時候的於大哥總是會好聲好氣的安慰她，時間還不到，再等等就好，他們很快就能生一個兒子……
哪裏會像現在這樣，於大哥竟然直接罵了她？還威脅了她？
就因為她打了於小草這個死丫頭？於小草何時在於大哥的心裏和眼裏變得這般重要了？
不可能！於大哥才不會這樣對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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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錢老爺子和錢老太太, 錢月兒他們的日子再度恢覆了平靜。錢二哥的生意日漸穩定，錢月兒和於二河的鹵味更是賣出了名聲，兩邊都增增日上, 委實紅火。
錢二嫂和錢三嫂的攤子也開始有了固定的回頭客，雖然賺不了大錢，但也足夠養活她們自己, 外帶家裏幾個姑娘了。
沒錯，錢二嫂和錢三嫂是沒把錢大寶幾個小子算在內的。
原因很簡單。幾個小子都開始讀書識字，開銷肉眼可見的變多。光是每年交的束修，還有筆墨紙硯、以及學子服所需要花的銀錢, 就不少。
錢二嫂和錢三嫂很有自知之明。她們可承擔不起, 也不敢去想。
錢家這邊的日子是越過越好，於家那邊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自打於大嫂意外發現, 於小草竟然在偷偷往鎮上送東西, 她對於小草這個女兒就徹底厭惡了。以前從未打罵過女兒的她，如今也開始動起手來了。
當又一次於大嫂的巴掌扇在於小草的臉上，於奶奶到底是看不下去了：“打打打, 她一個姑娘家家的，你就不能換個地方打，非要往她臉上打？生怕她長得太好看，以後嫁的太好, 讓你這個親娘寢食難安還是怎麽的？”
“娘，我不是……”對上於奶奶, 於大嫂還是有些怕的，當即就變了臉色。
“不是什麽不是？你這些天是要發瘋了嗎？自己的親生女兒, 你怎麽狠得下心扇她巴掌的？”於奶奶確實重男輕女。這要是換了於瑞金和於瑞銀, 巴掌才剛舉起來, 她肯定就跳腳了。
而換了於小草，於奶奶還是有幾分忍讓的。想著於大嫂是親娘，管教女兒天經地義，她這個當奶奶的姑且袖手旁觀，在一旁看著就行了。
可於大嫂實在是越來越過分了，於奶奶可不就看不下去，站出來了？
於小草是故意的。
她真要想躲，怎麽可能躲不開？她如今也有六歲了，自己長了腿，隨時都能跑。
可她還沒嫁人，還要在這個家長大。她今天能躲，明天能躲，卻不能一直這樣躲下去。
所以她故意沒有躲，任由於大嫂肆意發洩怒火。而且是拐著彎的刺激於大嫂，從挨罵到挨打，於小草可不就等來了她想看到的局面？
其實於奶奶站不站出來，於小草並不在意。左右於奶奶就是個偏心眼，她又不是孫子，哪怕於奶奶偶爾一時護著她，也不可能永遠護著她的。
再者說了，於大嫂那邊還有一個於小花呢！於小花的小福星好運氣至今都還在，每天都能給家裏帶回來東西，她怎麽可能爭得過？
於小草也想過，要不要像對付於大嫂肚子裏那個小的一樣，直接將於小花也給解決掉。
可於小花帶回來的東西，她也是能沾光的。如若沒有了於小花，於小草很擔心自己的日子會過的更加糟糕。
更別說只要她每次跟著於小花，就肯定也能帶回來一些東西。不過她帶回來的東西都藏起來了，沒有拿給於大嫂。
在而今於小草的心裏，她更願意拿這些東西去討好遠在鎮上的二房。
她已經想得很清楚了，她這輩子都不會有親弟弟的。既然沒有親弟弟，那麽二嬸家的兩個堂弟就是她長大以後的仰仗和靠山了。
以前是她傻，沒有及時跟二房拉近關系。但是從今以後，於小草發誓一定要好好對二房，堅決不會再跟二房惡化關系。
所以，家裏有個於小花就夠了。於小花帶回來的那些東西也足夠家裏吃了。她藏起來的那些，想當然就要留給於瑞金和於瑞銀這兩個堂弟了。
至於於大嫂這個親娘，於小草低下頭，眼中盡是不屑。
於大嫂是真的蠢，也很笨。如今整個村裏誰不知道於大嫂自打沒了肚子裏的孩子，就變得特別瘋狂，連親閨女都狠得下心去打？
於大嫂自己不會做人，跟村裏那些嬸子嫂子們的關系也不怎麽樣，自然聽不到那些閑言碎語。
可於小草聽的很清楚，還暗中推波助瀾，沒少附和那些流言蜚語。
沒錯啊，大家說的都很對。於大嫂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兒子，又還沒生下來，誰知道？也就於大嫂拼死拼活的到處喊著是兒子，其他人可都不相信的。
退一步講，即便那個孩子是兒子，跟於小草又有什麽關系？又不是於小草害了這個孩子，明明是於大嫂自己沒本事，半夜起床摔了一跤，這才沒了孩子……
世上本來就沒有不透風的墻，又有了於小草時不時的透露消息，於家的事情可不就被整個村裏的鄉親都知曉了。
更甚至連之前於家分家的事情，也多了不少鄉親在背後看笑話。
以前都在一個村裏住著，大家也沒那麽多的感觸。可現下於二河和錢月兒搬去了鎮上，聽說錢二哥在鎮上的鋪子還不小，他們怎麽可能不羨慕？
這一羨慕，看於家大房笑話的鄉親們立馬就多了。
都說於小花是個小福星，可於小花也沒能讓於家大房搬去鎮上過富貴日子不是？於家二房倒是沒有小福星，可於家二房已經搬去鎮上好一段時日了呢！
哦，對了。上次於奶奶一從鎮上回來，就在村裏到處炫耀，二房兩個孫子都去私塾讀書識字了。
這可比於家二房搬去鎮上更要讓鄉親們震驚。讀書識字可要花不少銀錢，錢月兒的娘家二哥對於二河一家四口可真夠好的。
當然，也有人是不相信的。畢竟讀書識字太花銀錢，錢二哥就算要供養，也該是先供養自家孩子，怎麽可能落到兩個外甥的頭上？
可錢家村和碼頭又不是天高皇帝遠，他們都去不了的地方。好事的鄉親們兩頭一打探，很快就確定了錢家的孩子不管男女都送去了鎮上，於瑞金和於瑞銀也確實已經在鎮上念私塾了……
頃刻間，一眾鄉親對於二河一家四口的羨慕就飆升到了極致。相對應的，提到於家大房的語氣別提多落井下石了。
於大嫂是個不喜歡到處交際的，可於大哥喜歡啊！於大嫂聽不到的那些閑言碎語，於大哥幾乎全都聽到了。
對此，於大哥別提多生氣了。
也是因著太過生氣，於大哥如今在家裏的臉色很是不好看，對於大嫂的態度也變差了。
這不，今日一回家就聽於奶奶說於大嫂扇於小草巴掌，於大哥壓抑許久的怒火猛地爆發，想也沒想緊跟著一巴掌扇在了於大嫂的臉上。
於大嫂萬萬沒有想到，於大哥居然會動手打她，而且還是這麽大的力氣。猝不及防之下，於大嫂摔倒在地，不敢置信的捂著臉紅了眼圈。
“娘！”於小花立馬就撲了過去，想要扶起於大嫂。
“小花，娘命苦啊……”雙手緊緊摟著於小花，於大嫂嚎啕大哭。
她是不敢跟於大哥對著幹的，也不敢指責於大哥怎麽可以打她。那麽她唯一的依靠，就是她認定的貼心女兒，於小花這個小福星了。
於大嫂是想著，只要有於小花這個小福星在，哪怕她還沒能給於家生個兒子，於家人也會對她禮讓幾分。
這不也是她順順利利分家的理由麽？要不是有於小花這份底氣，於爺爺和於奶奶怎麽可能站在她這邊？又怎麽可能答應將於家二房趕出去？
就說此次不小心沒了肚子裏的孩子，於大嫂一開始是驚慌的，但也沒有徹底絕望。
她堅信只要於小花還在這個家裏，她的地位就不會受到丁點的影響。
要是擱在平日裏，看到於小花，於大哥確實多多少少會有所顧忌。
事實證明，於小花這個小福星還是很厲害的。雖說於小花不能幫著他們大房也搬去鎮上，可自打二房被分出去，於小花帶回家裏的好處是肉眼可見的，於大哥的腰包也鼓了不少。
如今對於大哥來說，他最缺，也是唯一缺的，就只差一個兒子了。
可於大嫂沒這個本事，沒能給他生個兒子。之前好不容易懷上，卻也沒能成功保住。這是誰的錯？不就是於大嫂的錯？
但凡於大嫂護好了肚子裏的孩子，他的兒子怎麽可能出事？
越想越生氣，於大哥到底沒能忍住，沖著於大嫂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斥責：“你就只知道打女兒逞威風。除了這個，你還會做什麽？你有本事在家裏厲害，怎麽沒本事給我生個兒子？再有下次，你敢打小草一下，我就打你十下！有膽子你就試試！”
於大嫂差點瘋了，不敢置信的看著於大哥，根本不敢想象於大哥竟然會跟她說出這種話來。
她也不是第一日生不出兒子了，以前從未聽過於大哥說她半句不好的。
恰恰相反，那時候的於大哥總是會好聲好氣的安慰她，時間還不到，再等等就好，他們很快就能生一個兒子……
哪裏會像現在這樣，於大哥竟然直接罵了她？還威脅了她？
就因為她打了於小草這個死丫頭？於小草何時在於大哥的心裏和眼裏變得這般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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