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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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這一晚，大房的洗腳水最終是於小草去端的。
或者說，從這一晚開始，於大嫂終於找到了可以發洩的對象。不單是大房的洗腳水，很多她不想幹的活都不需要她再動手，委實輕松了不少。
大房的動靜，於爺爺和於二河兩個粗心的男人是不會註意到的。於奶奶和錢月兒卻是明明白白的看在眼裏。
於奶奶是無所謂。反正使喚的又不是她閨女，於大嫂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那都是大房母女自己的事。
錢月兒則是有些意外。
前世因著於小花的好運氣接二連三的到來，於小草每日都緊緊守著於小花，姐妹兩人可以說是一起備受推崇，日子過的遠不如現下這般辛苦。
可如今，似乎哪裏出了錯，於小花依舊每日都給家裏帶回來一些吃食，於小草卻半點光也沒沾到？
“娘，你看，我家小花真有本事，今個出門又給咱家帶回來了五個蛋呢！”雙手捧著於小花小心翼翼裝回來的蛋，於大嫂別提多得意了。
這可不是一次兩次了。自打那天的野雞之後，前前後後都持續十來天了，可不就實實在在的應承了她家小花確實是個小福星？
於奶奶也挺高興的。原本她是真心覺得兩個孫女沒有半點的用處，但是現下看來，至少小的這個不傻了之後，還是有點用處的。
“奶奶，本來小花可以帶回來更多的。可被村裏其他的大孩子看到了，小花搶不過他們。”於小花說著就舉起了帶著劃痕的手掌。
她看到的時候，明明有二三十個蛋。可她人小力氣也小，哪裏是那些大孩子的對手？
“什麽？還有更多的，可都被搶了？”於奶奶臉上的笑容立馬就沒了，怒氣沖沖的質問道，“到底怎麽回事？不是你先發現的嗎？你怎麽就沒藏好，還被別的孩子給看到了？”
“奶奶，他們每天都跟著我，我躲不過去……”於小花是害怕於奶奶的。於奶奶一發怒，她嚇得直往後躲，急忙解釋道。
“他們還每天都跟著你？那你前面這些年帶回來的東西也都被搶了？”於奶奶大受震撼，不敢置信的問道。
“我，我不知道……”於小花下意識就藏在了於大嫂的身後。
“娘，不怪小花。咱家小花是小福星的名氣實在太大了，村裏那些孩子難免就愛跟在咱家小花身後沾沾光。”於大嫂當然也心疼被搶走的那些蛋。可更多的，是對於小花名氣越來越大的得意。
雖說她家小花只是一個丫頭片子，可她家小花是眾所周知的小福星，哪裏是二房兩個只知道在家裏等吃等喝的小子比得上的？
於奶奶可不在意於小花是怎樣的名聲。她就知道，因著大房做事太過招搖和高調，本來該是他們家的好處都被外人給搶走了。
想到這裏，於奶奶別提多生氣了，四下找起了於小草的身影：“於小草呢？讓你每日跟著你妹妹，你都在幹什麽？整日就只知道偷懶不幹活，家裏白吃白喝的養著你個丫頭片子有什麽用？”
“奶奶，我每天都要留在家裏幫我娘幹好多好多的活，都沒時間跟著保護妹妹了。要是有我跟著妹妹，肯定不讓那些大孩子把咱家的好東西給搶走。”於小草早就想撒手不幹了。
以前於小花還是個傻子的時候，她每天就只需要照顧於小花，哪裏有這麽多的活要幹？
可自打於小花變聰明了，不單單是她需要幹的活越來越多，她娘也越來越不喜歡她了。
早知道會是這樣，於小草更寧願於小花是個傻子。她也一定會像以前那樣當個好姐姐，時時刻刻都護著於小花不受欺負的。
“幹活？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家裏哪有什麽活需要你幹？都讓你娘幹！你就跟以前一樣，每天寸步不離的跟著你妹妹。再碰到什麽好東西，你手腳麻利點，都帶回家裏來。”於奶奶雖說成日裏總愛罵於小草姐妹兩人是沒用的丫頭片子，但她確實從未使喚過這兩姐妹。
畢竟一個五歲、一個才三歲，能幹什麽活？不給家裏添亂就不錯了。
一看於奶奶臉色不好，生怕被罵的於大嫂立馬找好了說辭：“娘說的對。之前是我想岔了。我就想著小花如今不傻了，也不需要小草時時刻刻的跟著，幹脆讓小草學著幫家裏幹些活。她也不小了麽，再過幾年都能說親事嫁人了。”
“才五歲的丫頭片子，你就想著給你說親事嫁人了？你可真是個好娘。”於大嫂是想要討好於奶奶的，不曾想她的說法並未得到於奶奶的歡心。
於奶奶自己也有閨女。她確實重男輕女，但說到把親閨女嫁出去，她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舍不得。
如今再看於大嫂這般架勢，於奶奶只覺得於大嫂挺心狠的，比她這個婆婆的心腸還要更加的硬。
於大嫂面色僵了僵。她嫁來於家這麽久，一直都覺得於奶奶並不喜歡兩個小姑子。哪想到她自以為順著於奶奶的說辭，竟然還被於奶奶反過來罵了。
果然，沒有兒子就是沒有底氣。不管她說什麽、做什麽，都是錯的。不像錢月兒，想幹什麽都行，於奶奶可從未罵過錢月兒一個字。
“娘，眼瞅著馬上就要過年了，我娘家二哥肯定已經從鎮上回來了。我明日想要帶小金子和小銀子回錢家村一趟。二河也一塊，正好讓他陪我娘家二哥說說話。”說曹操，曹操到。於大嫂心下正腹誹錢月兒，錢月兒就冒了出來。
“成啊！那你明日記得帶五個雞蛋回去。”聽聞錢月兒要帶兩個孫子回娘家，於奶奶頓時就笑了，二話不說應道。
錢家二哥可是個有本事的，很早就開始在鎮上討生活了。錢家的日子也一向過的好，比他們於家富足多了。
每次錢月兒回娘家，都會帶不少好東西來於家。雖說於奶奶心疼孫子，其實沒占多大便宜，可她還是很高興。錢家的好東西都進了她兩個孫子的肚子，她還能有什麽意見？
“娘，我也想回……”五個雞蛋啊！於大嫂眼紅不已，唯唯諾諾的開了口。
“你也想回娘家？你那個娘家有什麽好回的？從來都是只進不出，恨不得攛掇你把我們老於家的東西都給扒拉回去，你還有臉回去？”同樣是親家，於奶奶對於大嫂的娘家就不是很喜歡了。
秦家本來就女兒多兒子少，於大嫂又是家中長女，從小就被灌輸要幫襯弟弟妹妹的念頭，早已經根深蒂固。
這原本是秦家的事情，輪不到於奶奶管。可於大嫂才剛過門那兩年，是真的毫無顧忌，可勁兒的往娘家搬東西，可不就把於奶奶給惹怒了？
故而直到現下，於奶奶只要提到秦家，就沒有好臉色，對於大嫂的不滿更是從未削減過。
尤其是在錢家的映襯下，秦家就越發令人討厭了，於奶奶只恨不得再也不認這個親家，以後都不要再有任何的走動了。
“娘，我娘家條件不好，日子窮，比不得二弟妹的娘家……”於大嫂也知道娘家沒辦法幫襯她什麽。可她娘家確實是有心無力，並非故意針對她這個出嫁的姑娘。
但凡她娘家的日子也像錢家一樣好，自然也就不用她幫襯了。反之，她娘家肯定也會各種貼補她的，決計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在婆家擡不起頭，還被婆婆指著鼻子罵。
“比不得就老老實實的閉上你的嘴巴，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於奶奶冷笑一聲，絲毫不留情面的戳穿了於大嫂的算計。
真以為她看不出來，於大嫂這是惦記上了她打算明日讓錢月兒帶回錢家的五個雞蛋？
沒這麽大的本事，就閉嘴！跟她玩心眼，於大嫂還嫩著呢！
於大嫂被於奶奶罵的面紅耳赤，還想要繼續為自己辯解，卻見於奶奶已經轉身走人，不再搭理她了。一時間，於大嫂委屈的紅了眼圈，再度想哭了。
“娘不哭……”抱住於大嫂的大腿，於小花輕聲安撫道。
一旁的於小草卻只是冷眼看著於大嫂，並未像平日裏那般立馬沖過去護著於大嫂。
這般表現，倒是讓錢月兒挺意外的。
書中有提到，於小花是個福氣好的，但其實沒有多大的心思，格外的天真和單純。這樣的姑娘原本最是好欺負，偏生她身邊有個護犢子且很有心計的於小草。
毫不誇張的說，於小草可以說是大房乃至整個於家，最聰明、也最厲害的人了。而今只是年紀小，尚且沒有彰顯出來。等到她再大幾年，可謂風頭盡出，直接就一手管家，連於爺爺和於奶奶都被她強勢鎮下去了。
在錢月兒的記憶中，於小草一貫是很護著大房的。特別是於大嫂和於小花，於小草將她們兩人看的格外重要，最是見不得別人說她們半句不好。
像她這個惡毒二嬸，就是被於小草按上的罪名。待到於小草有了能力，可不就把她連帶整個二房都狠狠的“報覆”了？
可是眼下，於小草竟然跟於大嫂離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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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大房的洗腳水最終是於小草去端的。
或者說，從這一晚開始，於大嫂終於找到了可以發洩的對象。不單是大房的洗腳水，很多她不想幹的活都不需要她再動手，委實輕松了不少。
大房的動靜，於爺爺和於二河兩個粗心的男人是不會註意到的。於奶奶和錢月兒卻是明明白白的看在眼裏。
於奶奶是無所謂。反正使喚的又不是她閨女，於大嫂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那都是大房母女自己的事。
錢月兒則是有些意外。
前世因著於小花的好運氣接二連三的到來，於小草每日都緊緊守著於小花，姐妹兩人可以說是一起備受推崇，日子過的遠不如現下這般辛苦。
可如今，似乎哪裏出了錯，於小花依舊每日都給家裏帶回來一些吃食，於小草卻半點光也沒沾到？
“娘，你看，我家小花真有本事，今個出門又給咱家帶回來了五個蛋呢！”雙手捧著於小花小心翼翼裝回來的蛋，於大嫂別提多得意了。
這可不是一次兩次了。自打那天的野雞之後，前前後後都持續十來天了，可不就實實在在的應承了她家小花確實是個小福星？
於奶奶也挺高興的。原本她是真心覺得兩個孫女沒有半點的用處，但是現下看來，至少小的這個不傻了之後，還是有點用處的。
“奶奶，本來小花可以帶回來更多的。可被村裏其他的大孩子看到了，小花搶不過他們。”於小花說著就舉起了帶著劃痕的手掌。
她看到的時候，明明有二三十個蛋。可她人小力氣也小，哪裏是那些大孩子的對手？
“什麽？還有更多的，可都被搶了？”於奶奶臉上的笑容立馬就沒了，怒氣沖沖的質問道，“到底怎麽回事？不是你先發現的嗎？你怎麽就沒藏好，還被別的孩子給看到了？”
“奶奶，他們每天都跟著我，我躲不過去……”於小花是害怕於奶奶的。於奶奶一發怒，她嚇得直往後躲，急忙解釋道。
“他們還每天都跟著你？那你前面這些年帶回來的東西也都被搶了？”於奶奶大受震撼，不敢置信的問道。
“我，我不知道……”於小花下意識就藏在了於大嫂的身後。
“娘，不怪小花。咱家小花是小福星的名氣實在太大了，村裏那些孩子難免就愛跟在咱家小花身後沾沾光。”於大嫂當然也心疼被搶走的那些蛋。可更多的，是對於小花名氣越來越大的得意。
雖說她家小花只是一個丫頭片子，可她家小花是眾所周知的小福星，哪裏是二房兩個只知道在家裏等吃等喝的小子比得上的？
於奶奶可不在意於小花是怎樣的名聲。她就知道，因著大房做事太過招搖和高調，本來該是他們家的好處都被外人給搶走了。
想到這裏，於奶奶別提多生氣了，四下找起了於小草的身影：“於小草呢？讓你每日跟著你妹妹，你都在幹什麽？整日就只知道偷懶不幹活，家裏白吃白喝的養著你個丫頭片子有什麽用？”
“奶奶，我每天都要留在家裏幫我娘幹好多好多的活，都沒時間跟著保護妹妹了。要是有我跟著妹妹，肯定不讓那些大孩子把咱家的好東西給搶走。”於小草早就想撒手不幹了。
以前於小花還是個傻子的時候，她每天就只需要照顧於小花，哪裏有這麽多的活要幹？
可自打於小花變聰明了，不單單是她需要幹的活越來越多，她娘也越來越不喜歡她了。
早知道會是這樣，於小草更寧願於小花是個傻子。她也一定會像以前那樣當個好姐姐，時時刻刻都護著於小花不受欺負的。
“幹活？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家裏哪有什麽活需要你幹？都讓你娘幹！你就跟以前一樣，每天寸步不離的跟著你妹妹。再碰到什麽好東西，你手腳麻利點，都帶回家裏來。”於奶奶雖說成日裏總愛罵於小草姐妹兩人是沒用的丫頭片子，但她確實從未使喚過這兩姐妹。
畢竟一個五歲、一個才三歲，能幹什麽活？不給家裏添亂就不錯了。
一看於奶奶臉色不好，生怕被罵的於大嫂立馬找好了說辭：“娘說的對。之前是我想岔了。我就想著小花如今不傻了，也不需要小草時時刻刻的跟著，幹脆讓小草學著幫家裏幹些活。她也不小了麽，再過幾年都能說親事嫁人了。”
“才五歲的丫頭片子，你就想著給你說親事嫁人了？你可真是個好娘。”於大嫂是想要討好於奶奶的，不曾想她的說法並未得到於奶奶的歡心。
於奶奶自己也有閨女。她確實重男輕女，但說到把親閨女嫁出去，她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舍不得。
如今再看於大嫂這般架勢，於奶奶只覺得於大嫂挺心狠的，比她這個婆婆的心腸還要更加的硬。
於大嫂面色僵了僵。她嫁來於家這麽久，一直都覺得於奶奶並不喜歡兩個小姑子。哪想到她自以為順著於奶奶的說辭，竟然還被於奶奶反過來罵了。
果然，沒有兒子就是沒有底氣。不管她說什麽、做什麽，都是錯的。不像錢月兒，想幹什麽都行，於奶奶可從未罵過錢月兒一個字。
“娘，眼瞅著馬上就要過年了，我娘家二哥肯定已經從鎮上回來了。我明日想要帶小金子和小銀子回錢家村一趟。二河也一塊，正好讓他陪我娘家二哥說說話。”說曹操，曹操到。於大嫂心下正腹誹錢月兒，錢月兒就冒了出來。
“成啊！那你明日記得帶五個雞蛋回去。”聽聞錢月兒要帶兩個孫子回娘家，於奶奶頓時就笑了，二話不說應道。
錢家二哥可是個有本事的，很早就開始在鎮上討生活了。錢家的日子也一向過的好，比他們於家富足多了。
每次錢月兒回娘家，都會帶不少好東西來於家。雖說於奶奶心疼孫子，其實沒占多大便宜，可她還是很高興。錢家的好東西都進了她兩個孫子的肚子，她還能有什麽意見？
“娘，我也想回……”五個雞蛋啊！於大嫂眼紅不已，唯唯諾諾的開了口。
“你也想回娘家？你那個娘家有什麽好回的？從來都是只進不出，恨不得攛掇你把我們老於家的東西都給扒拉回去，你還有臉回去？”同樣是親家，於奶奶對於大嫂的娘家就不是很喜歡了。
秦家本來就女兒多兒子少，於大嫂又是家中長女，從小就被灌輸要幫襯弟弟妹妹的念頭，早已經根深蒂固。
這原本是秦家的事情，輪不到於奶奶管。可於大嫂才剛過門那兩年，是真的毫無顧忌，可勁兒的往娘家搬東西，可不就把於奶奶給惹怒了？
故而直到現下，於奶奶只要提到秦家，就沒有好臉色，對於大嫂的不滿更是從未削減過。
尤其是在錢家的映襯下，秦家就越發令人討厭了，於奶奶只恨不得再也不認這個親家，以後都不要再有任何的走動了。
“娘，我娘家條件不好，日子窮，比不得二弟妹的娘家……”於大嫂也知道娘家沒辦法幫襯她什麽。可她娘家確實是有心無力，並非故意針對她這個出嫁的姑娘。
但凡她娘家的日子也像錢家一樣好，自然也就不用她幫襯了。反之，她娘家肯定也會各種貼補她的，決計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在婆家擡不起頭，還被婆婆指著鼻子罵。
“比不得就老老實實的閉上你的嘴巴，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於奶奶冷笑一聲，絲毫不留情面的戳穿了於大嫂的算計。
真以為她看不出來，於大嫂這是惦記上了她打算明日讓錢月兒帶回錢家的五個雞蛋？
沒這麽大的本事，就閉嘴！跟她玩心眼，於大嫂還嫩著呢！
於大嫂被於奶奶罵的面紅耳赤，還想要繼續為自己辯解，卻見於奶奶已經轉身走人，不再搭理她了。一時間，於大嫂委屈的紅了眼圈，再度想哭了。
“娘不哭……”抱住於大嫂的大腿，於小花輕聲安撫道。
一旁的於小草卻只是冷眼看著於大嫂，並未像平日裏那般立馬沖過去護著於大嫂。
這般表現，倒是讓錢月兒挺意外的。
書中有提到，於小花是個福氣好的，但其實沒有多大的心思，格外的天真和單純。這樣的姑娘原本最是好欺負，偏生她身邊有個護犢子且很有心計的於小草。
毫不誇張的說，於小草可以說是大房乃至整個於家，最聰明、也最厲害的人了。而今只是年紀小，尚且沒有彰顯出來。等到她再大幾年，可謂風頭盡出，直接就一手管家，連於爺爺和於奶奶都被她強勢鎮下去了。
在錢月兒的記憶中，於小草一貫是很護著大房的。特別是於大嫂和於小花，於小草將她們兩人看的格外重要，最是見不得別人說她們半句不好。
像她這個惡毒二嬸，就是被於小草按上的罪名。待到於小草有了能力，可不就把她連帶整個二房都狠狠的“報覆”了？
可是眼下，於小草竟然跟於大嫂離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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