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轉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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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轉學
江家這邊的確很熱鬧，剛開始是村民們前來道喜，後來卻是來了客人。
縣城幾所高中每年為了爭優質生源搶破了頭。
中考狀元那可是妥妥的大學苗子。成績剛出來，幾所高中都派了招生老師過來游說。
這裏面有公立也有私立。
一高打的是親情牌。江雨彤在一中上的初中，直接升上一高，兩家就在隔壁，生活近便。不需要適應期。
二高大學錄取率僅次於一高，他們直接免除學費。
這兩所公立中學，都不如三家私立中學開的條件誘人。
慶林中學是所新學校，明年就是第一屆畢業生考試。他們財大氣粗，不僅學費全免，每個月還有兩百塊錢生活費，每學期期末考試都有獎學金，第一名直接獎勵一千塊錢。這些都是小頭。如果三年後的高考，江雨彤能考全市第一，學校獎勵一萬。考全省第一，學校獎勵十萬塊。
林海中學和方正中學也是私立中學，不像慶林中學這麽有錢，但他們勝在資歷好，曾經出過好幾任市狀元。
村民們聽著這麽好的條件，羨慕夾雜著嫉妒。這要是他們家的孩子多好，瞧瞧上學居然還能往家掙錢。
她這次都考了全市第一，下回再考全市第一，不是很容易嘛。一萬塊就等於白給的。
不止村民們這麽想，就連江建業和李秀珍都這麽想。
他們甚至打消了幫女兒轉去省城的決定。
去省城念書，他們要自掏學費，而且那是公立學校，獎勵沒這麽豐厚。
江建業看著小女兒，“要不……”
江雨彤搖頭，不容拒絕，“我的戶口已經轉到省城，我打算去省城念書。”
如果她成績考得一般，可能她不會現在就透露。但她考上市狀元，相信省城的高中肯定會收她。
五位老師如遭雷擊，他們千算萬算也沒想到，中考狀元居然要轉去省城念書。
五位老師無功而返，村民們看了場熱鬧，也都走了。
有那村民拉著江建業問，“省城高中給你家孩子啥條件啊？”
江建業心裏苦，省城高中啥條件都沒給。是他女兒巴巴要去省城。
可他不能說，只說還沒定下。
村民們眼裏全羨慕，“老江，你以後有大福在等著你呢。”
江建業嘆了口氣，他是痛並快樂著。小女兒本來就是花錢大王，等到了省城，她那手還不得成漏鬥啊。
李秀珍苦口婆心勸小女兒，“我覺得這幾所高中都挺不錯的。給免學費。要不然咱們就別去省城了吧？省城高中都要收學費的。”
更何況她看過大學錄取率，老家這邊考大學概率並不比省城高中低。
江雨彤不為所動，“那怎麽行。我一定要去省城念書。”
學校也許沒什麽區別。但江雨彤在乎的又不是學校。主要S市這邊發展太慢，互聯網公司幾乎沒有。省城就不一樣了，許多互聯網大公司都設在那邊。
哪怕為了自己前途，她也要去省城。更何況她不想一個人留在老家。
她不想像上輩子那樣被剩下。
李秀珍見勸不住女兒，也是無奈，“你自己的事自己做決定。以後你別後悔就成。”
在她看來，小女兒非要去省城其實是看上省城的繁華。
但凡事有利必有弊，小女兒性子要強，去了省城高中，要是被人看不起，以她的性子哪受得了。
當天下午，江雨彤就去學校領了成績單。
柳勝男考了全市一百多名，打算上一高，“興許咱倆到時候還能分到同一個班。”
江雨彤將自己的打算說了。
柳勝男有些失落，“我能考這麽好，有一半是你的功勞。沒有你，以後我該怎麽辦呢？”
每次遇到不會的題目，柳勝男就會問江雨彤，她脾氣好，總是耐心為她解答。現在她要走，柳勝男真的很失落。
江雨彤拍拍她肩膀，“你有不會的問題可以問老師，如果老師不在，也可以問同學。”
“可他們沒有你這麽好的脾氣。”柳勝男舍不得江雨彤。她們不僅是同學，還是好朋友。每次她被父母氣哭，江雨彤都在身邊安慰她。她們這三年建立了深厚的友情。乍然間分開，她有些接受不了。
江雨彤對柳勝男向來有耐心，之前她缺錢時，柳勝男沒有絲毫猶豫就把錢借給她，她領這份情。她想了想還是勸她，“一遍聽不懂，你不要讓對方一直講，你可以多問幾個學生。總能弄懂的。”
江雨彤像個大姐姐，耐心地哄著柳勝男。
初次見面時，柳勝男像個假小子，一副酷酷的樣子。可是接觸久了，她能發現柳勝男是個敏感脆弱的人，她的內心極度渴望溫暖。
柳勝男哭了一會兒，自我調節好了，抹掉眼淚，“三年後，我們一起考大學。你想上哪所大學？”
江雨彤沒有絲毫猶豫，“清大吧？”
柳勝男咬了咬牙，伸出巴掌，“那我也要報考清大。”
想到自己的成績，覺得有點危險，她又補充一句，“就算考不上清大，我也要跟你上同一個城市。到時候咱們要經常聚會。你要帶我一塊玩電腦。”
江雨彤伸出手與她擊掌，“一言為定。”
兩人相視一笑。
同學們都在填志願，只有江雨彤一個人呆坐在位子上，許老師得知她的打算，倒也沒有強求，“你自己決定就好。路是你自己選的。在哪讀書都是一樣的。”
拿完成績單，江雨彤拿著剩下行李回了家。
她到家的時候，大表姐和大姑正坐在他們家堂屋，似乎正在商量什麽事。
江雨彤沒想到大表姐居然從B市回來了，上前跟她打招呼，“怎麽這會兒回來了？”
昨天晚上，大表姐將自己的打算和盤托出，大姑差點被自己的大女兒氣死。
多好的結婚對象，她居然把人甩了，現在還要去讀書。
等她念完書出來，她都多大了？這孩子是不是傻啊？
大表姐確實是受了江雨欣刺激，才做了這個決定。她入廠的時候，本來就已經滿了十六周歲。她不像別的女孩對外界懵懵懂懂。許多事她都能看明白。她也不甘心一輩子被人比下去。
她趴在媽媽懷裏哭了很久，大姑才松口，讓她試試。
大姑帶大表姐到江家是為了向江雨欣借書本和筆記，“你大表姐已經四年沒看過書了，趁現在是暑假，她可以覆習一下。”
江雨欣對於大表姐闊別四年，還想撿回書本的勇氣是相當佩服的。
當初要不是小妹逼她，就沒有她的今天。現在大表姐主動學習，這份精神就比她強。
江雨欣沒有拒絕，立刻把自己用過的書本和筆記全部找出來，滿滿當當裝了一口袋，“都在這裏。大表姐以前成績就比我好，只要用心考，她一定能考上的。”
江雨彤也佩服大表姐的勇氣，誇了幾句。
大姑嘆了口氣，“希望能考上吧。要不然真要成村裏笑話了。”
為了念書悔了這麽好的婚事，萬一沒考上，大女兒可就成老姑娘了。可大女兒鐵了心，跪下來求她，她到底不忍心。說到底，當初她要是知道職高也能對口單招，又何必耽誤大女兒四年。真是想想就後悔。
江雨彤只能勸她放寬心，“以後要是大表姐考上大學，您就享福了。”
大姑被她逗笑，“你這小嘴太甜了。”
說了一會兒話，大姑和大表姐擡著一口袋書本離開了。
翌日，江建業和李秀珍帶著三個孩子去了省城。
這次主要給兩個孩子辦轉學。江雨欣跟來是想提前去學校看看。
一家五口直接去了省城買的房子。上個月剛剛拿到的新房，毛坯交付，兩室兩廳，面積70.68平，總價15萬8千。江建業找了個工人，把墻面粉刷，在屋裏添置幾件二手家具，就這麽住下了。
不過這新房比他們租的地方幹凈多了。
江雨彤也沒指望父母會花錢裝修。她和姐姐住主臥，江雨恒住次臥。就這麽定下來了。
他到了地方一疊聲追問，“爸，媽，咱家面包車呢？我想去兜風？”
江建業揉了揉兒子的腦袋，“咱家車不在這兒。下回吧。”
江建業和李秀珍不住在這邊，他們住在廢品回收站那邊。那地方離這兒太遠，一來一回不方便。面包車也停在那邊。
接下來就是轉學的事情。
江雨恒名下有房子，又是省城戶口。李秀珍帶著江雨恒到鳳凰路小學，學校審核完他的材料，確定無誤後，直接將檔案接收，通知他開學過來報道。
倒是江雨彤這邊有了分歧。
江建業和李秀珍的意思是讓小女兒在離家近的學校念書，這樣也能方便照顧弟弟。
可江雨彤想上省城最好的高中，給的理由相當充分，“現在高中都是住校的。我又不能回來照顧他。學校近不近有什麽用。”
一句話將江建業堵死。
江雨彤拿著成績單直接去了外國語高中報名。
省城這邊的高中正在招生，學生已經將報名表填上來了，江雨彤來的時候，老師們正在為招生做準備。
得知有個S市的學生前來報名，招生辦的老師接待了她。
外國語是所私立高中，學費比普通高中貴了三倍，而且還開設了國際班，為留學生提供服務。
他們學校搞的是教育，但學校也要掙錢。想要拉到好生源，靠的就是各大名校的保送名額和高考成績。
招生老師將江雨彤的成績單看了又看，這麽好的苗子要是放走真是太可惜了。
可是他們學校的新生錄取名額是教育局定下來的，他們也沒辦法更改。
於是招生老師立刻將這事告訴校長。
跨市轉校，而且還是全市第一，即有可能是省高考狀元的競爭人選。
這樣的學生多少都不嫌多，校長特地跑了一趟教育局，申請給他們學校再加一個名額。
教育局這邊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特地為這事開了個會，最後同意外國語高中校長的要求，加了一個名額。
校長這邊去了教育局，招生老師讓江雨彤先回去等消息，“你放心，你的成績很好。就算名額暫時不夠，也可以等錄取完，再轉過來。一樣能上。”
江雨彤吃了顆定心丸，回去等消息了。
她回到家，江建業和李秀珍看她臉色不太好，以為她沒被選上，立刻安慰她，“省城有許多好學校。離家這個學校也不錯，全省排名前三。”
這倒不是李秀珍在糊弄女兒。
他們當初選這個小區就是因為這是學區房，小區附近的學校都很不錯，師資力量都很雄厚。不比外國語差。
江雨彤沒說什麽。有最好的學校，她為什麽要去次一等。
到了下午，學校老師給她來了電話，江雨彤立刻將好消息告訴父母。
小女兒上學的事情定下來，江建業和李秀珍開始發愁兒子怎麽辦？
“要不然讓你媽過來？”江建業想來想去，也只能讓岳母過來照顧兒子。
李秀珍有些為難，她這次回家，她媽說大哥家的孩子沒人照顧，她要回家照顧他。
江雨恒語出驚人，“不用了，我也住校好了。”
省城這邊的小學從三年級開始就可以住校。而且這邊跟老家還不太一樣，老家小學只上到五年級，這邊卻要上到六年級。
江建業有些懷疑，“你能行嗎？你什麽都不會。”
“這有什麽不行的。你們常年不在家，外婆年紀又大，兩個姐姐又在縣城上學，我自己就能照顧自己。洗衣、疊被、打掃衛生、學習我都可以自己來。你們不用擔心我。”
李秀珍和江建業對三個孩子是散養，也讓他們早早學會做家務。甚至小女兒指揮小兒子做事時，他們也從來不阻止。
李秀珍覺得這法子可行，同意了他的要求。
轉完校，江雨彤沒有直接回S市，而是在省城找寫字樓，想安置她的網站。
她在外面轉悠幾天都沒能找到合心意的寫字樓。要麽租金太貴，要麽不安全。
這天下午，她剛從一家寫字樓出來，手機響了。
打電話給她的人來自一家互聯網公司，想要收購1234網站。
這家公司從未在書中出現過，江雨彤也不太清楚他們的前景，沒有要他們公司的股份，他們直接將金額開到一千兩百萬。
說實話，價格開得這麽高，江雨彤都有點心動了。
不過她還是打算2004年賣掉，到時候起碼能賣到五千萬。
而且她那時正好上大學，用這筆錢開發新網站，時間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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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面有公立也有私立。
一高打的是親情牌。江雨彤在一中上的初中，直接升上一高，兩家就在隔壁，生活近便。不需要適應期。
二高大學錄取率僅次於一高，他們直接免除學費。
這兩所公立中學，都不如三家私立中學開的條件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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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中學和方正中學也是私立中學，不像慶林中學這麽有錢，但他們勝在資歷好，曾經出過好幾任市狀元。
村民們聽著這麽好的條件，羨慕夾雜著嫉妒。這要是他們家的孩子多好，瞧瞧上學居然還能往家掙錢。
她這次都考了全市第一，下回再考全市第一，不是很容易嘛。一萬塊就等於白給的。
不止村民們這麽想，就連江建業和李秀珍都這麽想。
他們甚至打消了幫女兒轉去省城的決定。
去省城念書，他們要自掏學費，而且那是公立學校，獎勵沒這麽豐厚。
江建業看著小女兒，“要不……”
江雨彤搖頭，不容拒絕，“我的戶口已經轉到省城，我打算去省城念書。”
如果她成績考得一般，可能她不會現在就透露。但她考上市狀元，相信省城的高中肯定會收她。
五位老師如遭雷擊，他們千算萬算也沒想到，中考狀元居然要轉去省城念書。
五位老師無功而返，村民們看了場熱鬧，也都走了。
有那村民拉著江建業問，“省城高中給你家孩子啥條件啊？”
江建業心裏苦，省城高中啥條件都沒給。是他女兒巴巴要去省城。
可他不能說，只說還沒定下。
村民們眼裏全羨慕，“老江，你以後有大福在等著你呢。”
江建業嘆了口氣，他是痛並快樂著。小女兒本來就是花錢大王，等到了省城，她那手還不得成漏鬥啊。
李秀珍苦口婆心勸小女兒，“我覺得這幾所高中都挺不錯的。給免學費。要不然咱們就別去省城了吧？省城高中都要收學費的。”
更何況她看過大學錄取率，老家這邊考大學概率並不比省城高中低。
江雨彤不為所動，“那怎麽行。我一定要去省城念書。”
學校也許沒什麽區別。但江雨彤在乎的又不是學校。主要S市這邊發展太慢，互聯網公司幾乎沒有。省城就不一樣了，許多互聯網大公司都設在那邊。
哪怕為了自己前途，她也要去省城。更何況她不想一個人留在老家。
她不想像上輩子那樣被剩下。
李秀珍見勸不住女兒，也是無奈，“你自己的事自己做決定。以後你別後悔就成。”
在她看來，小女兒非要去省城其實是看上省城的繁華。
但凡事有利必有弊，小女兒性子要強，去了省城高中，要是被人看不起，以她的性子哪受得了。
當天下午，江雨彤就去學校領了成績單。
柳勝男考了全市一百多名，打算上一高，“興許咱倆到時候還能分到同一個班。”
江雨彤將自己的打算說了。
柳勝男有些失落，“我能考這麽好，有一半是你的功勞。沒有你，以後我該怎麽辦呢？”
每次遇到不會的題目，柳勝男就會問江雨彤，她脾氣好，總是耐心為她解答。現在她要走，柳勝男真的很失落。
江雨彤拍拍她肩膀，“你有不會的問題可以問老師，如果老師不在，也可以問同學。”
“可他們沒有你這麽好的脾氣。”柳勝男舍不得江雨彤。她們不僅是同學，還是好朋友。每次她被父母氣哭，江雨彤都在身邊安慰她。她們這三年建立了深厚的友情。乍然間分開，她有些接受不了。
江雨彤對柳勝男向來有耐心，之前她缺錢時，柳勝男沒有絲毫猶豫就把錢借給她，她領這份情。她想了想還是勸她，“一遍聽不懂，你不要讓對方一直講，你可以多問幾個學生。總能弄懂的。”
江雨彤像個大姐姐，耐心地哄著柳勝男。
初次見面時，柳勝男像個假小子，一副酷酷的樣子。可是接觸久了，她能發現柳勝男是個敏感脆弱的人，她的內心極度渴望溫暖。
柳勝男哭了一會兒，自我調節好了，抹掉眼淚，“三年後，我們一起考大學。你想上哪所大學？”
江雨彤沒有絲毫猶豫，“清大吧？”
柳勝男咬了咬牙，伸出巴掌，“那我也要報考清大。”
想到自己的成績，覺得有點危險，她又補充一句，“就算考不上清大，我也要跟你上同一個城市。到時候咱們要經常聚會。你要帶我一塊玩電腦。”
江雨彤伸出手與她擊掌，“一言為定。”
兩人相視一笑。
同學們都在填志願，只有江雨彤一個人呆坐在位子上，許老師得知她的打算，倒也沒有強求，“你自己決定就好。路是你自己選的。在哪讀書都是一樣的。”
拿完成績單，江雨彤拿著剩下行李回了家。
她到家的時候，大表姐和大姑正坐在他們家堂屋，似乎正在商量什麽事。
江雨彤沒想到大表姐居然從B市回來了，上前跟她打招呼，“怎麽這會兒回來了？”
昨天晚上，大表姐將自己的打算和盤托出，大姑差點被自己的大女兒氣死。
多好的結婚對象，她居然把人甩了，現在還要去讀書。
等她念完書出來，她都多大了？這孩子是不是傻啊？
大表姐確實是受了江雨欣刺激，才做了這個決定。她入廠的時候，本來就已經滿了十六周歲。她不像別的女孩對外界懵懵懂懂。許多事她都能看明白。她也不甘心一輩子被人比下去。
她趴在媽媽懷裏哭了很久，大姑才松口，讓她試試。
大姑帶大表姐到江家是為了向江雨欣借書本和筆記，“你大表姐已經四年沒看過書了，趁現在是暑假，她可以覆習一下。”
江雨欣對於大表姐闊別四年，還想撿回書本的勇氣是相當佩服的。
當初要不是小妹逼她，就沒有她的今天。現在大表姐主動學習，這份精神就比她強。
江雨欣沒有拒絕，立刻把自己用過的書本和筆記全部找出來，滿滿當當裝了一口袋，“都在這裏。大表姐以前成績就比我好，只要用心考，她一定能考上的。”
江雨彤也佩服大表姐的勇氣，誇了幾句。
大姑嘆了口氣，“希望能考上吧。要不然真要成村裏笑話了。”
為了念書悔了這麽好的婚事，萬一沒考上，大女兒可就成老姑娘了。可大女兒鐵了心，跪下來求她，她到底不忍心。說到底，當初她要是知道職高也能對口單招，又何必耽誤大女兒四年。真是想想就後悔。
江雨彤只能勸她放寬心，“以後要是大表姐考上大學，您就享福了。”
大姑被她逗笑，“你這小嘴太甜了。”
說了一會兒話，大姑和大表姐擡著一口袋書本離開了。
翌日，江建業和李秀珍帶著三個孩子去了省城。
這次主要給兩個孩子辦轉學。江雨欣跟來是想提前去學校看看。
一家五口直接去了省城買的房子。上個月剛剛拿到的新房，毛坯交付，兩室兩廳，面積70.68平，總價15萬8千。江建業找了個工人，把墻面粉刷，在屋裏添置幾件二手家具，就這麽住下了。
不過這新房比他們租的地方幹凈多了。
江雨彤也沒指望父母會花錢裝修。她和姐姐住主臥，江雨恒住次臥。就這麽定下來了。
他到了地方一疊聲追問，“爸，媽，咱家面包車呢？我想去兜風？”
江建業揉了揉兒子的腦袋，“咱家車不在這兒。下回吧。”
江建業和李秀珍不住在這邊，他們住在廢品回收站那邊。那地方離這兒太遠，一來一回不方便。面包車也停在那邊。
接下來就是轉學的事情。
江雨恒名下有房子，又是省城戶口。李秀珍帶著江雨恒到鳳凰路小學，學校審核完他的材料，確定無誤後，直接將檔案接收，通知他開學過來報道。
倒是江雨彤這邊有了分歧。
江建業和李秀珍的意思是讓小女兒在離家近的學校念書，這樣也能方便照顧弟弟。
可江雨彤想上省城最好的高中，給的理由相當充分，“現在高中都是住校的。我又不能回來照顧他。學校近不近有什麽用。”
一句話將江建業堵死。
江雨彤拿著成績單直接去了外國語高中報名。
省城這邊的高中正在招生，學生已經將報名表填上來了，江雨彤來的時候，老師們正在為招生做準備。
得知有個S市的學生前來報名，招生辦的老師接待了她。
外國語是所私立高中，學費比普通高中貴了三倍，而且還開設了國際班，為留學生提供服務。
他們學校搞的是教育，但學校也要掙錢。想要拉到好生源，靠的就是各大名校的保送名額和高考成績。
招生老師將江雨彤的成績單看了又看，這麽好的苗子要是放走真是太可惜了。
可是他們學校的新生錄取名額是教育局定下來的，他們也沒辦法更改。
於是招生老師立刻將這事告訴校長。
跨市轉校，而且還是全市第一，即有可能是省高考狀元的競爭人選。
這樣的學生多少都不嫌多，校長特地跑了一趟教育局，申請給他們學校再加一個名額。
教育局這邊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特地為這事開了個會，最後同意外國語高中校長的要求，加了一個名額。
校長這邊去了教育局，招生老師讓江雨彤先回去等消息，“你放心，你的成績很好。就算名額暫時不夠，也可以等錄取完，再轉過來。一樣能上。”
江雨彤吃了顆定心丸，回去等消息了。
她回到家，江建業和李秀珍看她臉色不太好，以為她沒被選上，立刻安慰她，“省城有許多好學校。離家這個學校也不錯，全省排名前三。”
這倒不是李秀珍在糊弄女兒。
他們當初選這個小區就是因為這是學區房，小區附近的學校都很不錯，師資力量都很雄厚。不比外國語差。
江雨彤沒說什麽。有最好的學校，她為什麽要去次一等。
到了下午，學校老師給她來了電話，江雨彤立刻將好消息告訴父母。
小女兒上學的事情定下來，江建業和李秀珍開始發愁兒子怎麽辦？
“要不然讓你媽過來？”江建業想來想去，也只能讓岳母過來照顧兒子。
李秀珍有些為難，她這次回家，她媽說大哥家的孩子沒人照顧，她要回家照顧他。
江雨恒語出驚人，“不用了，我也住校好了。”
省城這邊的小學從三年級開始就可以住校。而且這邊跟老家還不太一樣，老家小學只上到五年級，這邊卻要上到六年級。
江建業有些懷疑，“你能行嗎？你什麽都不會。”
“這有什麽不行的。你們常年不在家，外婆年紀又大，兩個姐姐又在縣城上學，我自己就能照顧自己。洗衣、疊被、打掃衛生、學習我都可以自己來。你們不用擔心我。”
李秀珍和江建業對三個孩子是散養，也讓他們早早學會做家務。甚至小女兒指揮小兒子做事時，他們也從來不阻止。
李秀珍覺得這法子可行，同意了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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