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畫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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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畫圖
江雨彤吃完午飯，到了出版社門口。門口果然貼著一張招聘啟示，招的是編輯和美工，編輯負責審稿。美工負責版面設計。
這兩份工作她都可以勝任。
雖然她不會寫小說，但她閑暇時間就愛看小說打發時間，肯定能提出不少建設性的建議。至於美工，她的技術可以和專業美工媲美。
江雨彤邁步進去，負責接待的前臺看到一個孩子進來，倒也沒有攆人。
之前就有兩個天才兒童出書，一炮而紅。說不定這孩子也是天才呢。
她笑容滿面請她到小客廳，“小同學，你來我們出版社是想出書嗎？”
江雨彤搖頭，她學理科的，前世沒談過戀愛，不會寫言情小說。
她開門見山道，“我剛好放假，就想問你們出版社招不招人。我會打字、畫圖、做PPT，你們這邊需要嗎？”
前臺楞了楞，心裏暗暗吐槽，我的天，現在小孩子這麽逆天嗎？她都不會這些，這麽小的孩子都會這麽多。
“那你會用PS嗎？”
江雨彤點頭，“當然。這是最基礎的。”
前臺眼睛一亮，“那你等一會兒，我去問問主編。”
沒被拒絕就是有戲，江雨彤甜甜道了聲謝，前臺摸摸她腦袋，發出姨媽笑，“好乖啊。”
江雨彤一頭黑線，她都二十八了，被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誇乖，好羞恥啊。
不過看對方沒惡意，江雨彤也就忍了。
前臺出去找主編，沒一會兒，辦公室裏就傳來爭執聲，“不行。我們出版社是正規公司，絕對不能雇用童工。”
前臺似乎有後臺，並不怕主編，苦口婆心勸他，“可那孩子似乎有真本事。咱們出版社不是缺一個美工嘛。就讓她試試唄。”
電腦剛興起沒幾年，價格昂貴，普通人家買不起。那些上過大學的計算機專業人才都往大城市跑，S市嚴重缺少這方面人才。
招聘通知都貼了半個月，楞是連個美工都招不到。前臺也是急了。
主編卻極有原則，不肯招童工，並且還親自到會議室拒絕江雨彤。
江雨彤抿了抿嘴，她以為憑自己的能力，肯定能找到一份兼職。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她也沒怪主編不近人情，畢竟對方也沒錯，她笑了笑，“沒事，我就是來問問。你們不想用就算了。”
前臺追了幾步，有些不死心，“你家裏有電腦嗎？”
其實這話都不必開口，看江雨彤的穿著，就能猜到她家境不好。也是啊，如果家境好，也不會這麽小的年紀就跑出來找兼職了。
前臺問完就後悔了，覺得自己問了個極蠢的問題。
江雨彤剛要安慰她幾句，突然身後玻璃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來人看到江雨彤楞了楞，“江雨彤？怎麽是你？”
江雨彤擡眸看到周紹洋老師也有些楞住，隨即又若無其事跟他打招呼，“您怎麽來了？”
周紹洋剛剛聽了半截，好像她在找工作。看她一點也不心虛的樣子，他有些好笑，“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怎麽跑出版社來了？”
江雨彤有些尷尬，前臺認識周紹洋，在兩人身上來回逡巡，“這是你們學校的學生啊？她來我們這邊找兼職。主編不肯用童工。所以……”
周紹洋恍然大悟，帶著江雨彤去了會議室，“你這孩子有困難，怎麽不來找我啊。你一個孩子出來找兼職多危險啊。真是膽大妄為！”
江雨彤撓撓頭，她不是沒想過找周紹洋，關鍵她怎麽跟對方解釋她會電腦？她家那麽窮，雙河鎮連個網吧都沒有。她解釋不清。所以就沒找對方幫忙。沒想到還是碰上了。
周紹洋倒是沒糾結她為什麽會電腦，而是盡心盡力替她想辦法，“你這年紀出來找兼職肯定不行。稍微正規一點的公司都不可能用你。不正規的公司你就不怕他們讓你做事，回頭賴賬？”
這種情況江雨彤不是沒想過。如果真遇到黑心老板，她會偷偷黑對方的電腦，讓他們損失慘重。不過這種事沒必要告訴周老師，乖乖認錯。
周紹洋很滿意她的態度，“這樣吧，我們學校機房就有兩臺電腦，你不是想接活嗎？我去幫你談，到時候你就拿到機房做。”
江雨彤不是真正的小孩，聽到他的安排覺得這事挺難辦的，畢竟電腦不便宜，學校能放心她嗎？可這事太有誘惑力了，她無法拒絕，有些遲疑，“這樣不太好吧？”
她知道周老師對她好，但是她不想周老師為了幫她就托關系欠人情。
她的心思沒有遮掩，周紹洋一眼便看出她在擔心什麽，“你也是湊巧了。學校機房的電腦本來就是給新生用的。鑰匙一直在我手裏，平時也是我在管。”
江雨彤眼睛立刻亮了，“我們新生有電腦班？”
“有啊。”周紹洋摸摸下巴，“不過一個月只有一節課。”還不等江雨彤高興，他又給她潑了一盆冷水，“一個班至少四十個學生，只有兩臺電腦，一節課只有四十五分鐘。分到每人身上只有兩分鐘。你就別指望能學到多少。”
江雨彤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她倒是把這一茬給忘了。
“不過現在放假，機房沒人。我帶你進去。”周紹洋叮囑她，“不過你得好好愛護。萬一弄壞了，你可賠不起。你確定要去嗎？”
江雨彤點頭如搗蒜，“去。我一定要去！”
這麽好的賺錢機會，她怎麽能錯過呢。至於電腦弄壞什麽的，不是問題。
周紹洋讓她在會議室等著，他去跟主編談。
很快主編就答應了，請江雨彤過去商談工作內容。
主編看著面前這個個頭還不到他胸口的小姑娘，憐惜她的家境，又佩服她小小年紀就這麽懂事，“要不是周老師給你擔保，我真不放心將這麽重要的事交給你。你仔細看看要求，你確定你能畫？”
說實話要不是遲遲招不到美工，主編也不會將希望寄托在一個小孩身上。這不是胡鬧嘛。
江雨彤甜甜道了聲謝，這才開始看繪圖要求。
這要求比較簡單，給一本小說畫封面，小說故事講的是校園愛情故事，封面要求浪漫唯美。
主編還把類似的書找出來給她看，“這些封面你會畫嗎？”
“會啊。”江雨彤隨意翻了翻，這些封面風格一致，配色也偏柔美，技巧也不覆雜，沒有一點難度。不說專業美工，業餘PS高手都會畫。
主編見她不似撒謊，“這裏面有十張封面需要畫，一張圖給你十塊錢。要求上面也寫得很清楚，千萬不要有版權問題。”
江雨彤眼睛亮了，十塊錢一張？這可比她賣東西還賺錢。
“好！”
談完工作內容，主編問她要電子郵箱，讓她做好後發給他，“這十塊是買斷價，以後這封面版權是屬於我們的，你以後不能用在其他地方。”
這點版權意識，江雨彤還是有的，和周紹洋一塊出了出版社。
周紹洋是騎著自行車來，兩人合力將一袋書擡到自行車後座，“這些都是學校印的習題本。等你上了初三，可就沒那麽多時間出來玩嘍。”
江雨彤聽出他話裏的戲謔，想到畢業班每天都有數不完的卷子，她眼前就是一黑。她撓了撓頭，自我安慰，“沒事。我還有兩年。”
周紹洋笑笑，這才問起她跟誰學的電腦？
江雨彤早就等他問這個問題，所以醞釀好了說辭，“我自己看書學的。初一教的課程學得太簡單了。我閑著無聊隨便翻翻的。”
前世大學裏也教PS，但是大學老師只會教最基礎的技巧，更多功能需要自己摸索。她那時對PS很感興趣，整天待在機房畫圖。後來在威客網上接了不少單。那時候他畫一張圖最低五十。暑假兩個月，她光靠給人畫圖就把一年學費掙回來了。
這話半真半假，周紹洋表面信了，其實內裏在暗暗猜測，她這理由找得如此漫不經心，難不成學校附近又開了黑網吧？他回頭得去查查。絕不能讓這些黑網吧毀了孩子。
到了學校，周紹洋將書放到自己辦公室，然後去辦公室拿機房鑰匙。
沒過多久，他就拿著鑰匙回來了，並且一再叮囑她，“機房有監控的，千萬別看些不該看的東西。”
江雨彤終於拿到鑰匙，自是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乖乖應了。
她按照周紹洋指的方向打開機房門，裏面有兩臺大肚子臺式電腦。這種電腦在她前世早就被淘汰了。這會卻是個寶貝。價格貴得要死，速度還奇慢無比。
內存只有32MB，cpu是奔騰2，速度慢得跟蝸牛有得一拼。
如果按照她前世的畫圖速度，她一天至少能畫五張，可她畫得太快，鼠標會遲鈍，反應不過來，電腦就會卡，到最後她只能強制關機，所以她畫圖動作很慢。一天能畫三張就不錯了。
江雨彤一直待到下午五點半，肚子餓得咕咕叫，才鎖上機房，去食堂吃飯。
吃完飯，她重新回到機房畫圖。
一下午加一晚上，她總共才畫了兩張。
江雨彤關上電腦，回了宿舍。
她洗漱好，關上燈，剛準備睡覺，突然聽到門外有鑰匙插鎖孔的聲音，她嚇得寒毛倒豎，悄悄坐起來，緊緊盯著門口。
寢室門被緩緩打開，啪嗒一聲響，燈被點亮。
江雨彤與藍書瑤對個正著，藍書瑤見她舉著書，撓了撓頭，“就你一個人在宿舍，你看書還關燈啊？”
江雨彤哪好意思說自己以為宿舍進了賊，這書是用來打賊的，她打著哈哈，有點心虛地說，“我這不是給學校省電嘛。”
說完，她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不對啊，你沒回家嗎？你媽能同意？”
藍書瑤敷衍地點了下頭，“我一個人不想回去。”她將自己斜跨的書包獻寶似的給她看，“這是我新買的包包，怎麽樣？好看嗎？”
這包包是半圓形，粉色的，上面還有可愛的卡通圖案，是女孩子最喜歡的款式，江雨彤點頭說好看，“你跟誰去逛街？”
藍書瑤轉過頭，將包包放到寫字桌上，“朋友。”
江雨彤總覺得她怪怪的，視線落到她的耳朵上，之前還光溜溜的，現在居然打了耳孔，還戴了耳墜，“我認識嗎？”
藍書瑤背對著她回答，“不認識。”
似乎怕她再追問下去，藍書瑤拿盆出去洗漱，“你要是困的話就早點睡吧。”
江雨彤皺了皺眉，也不知是不是她多想，她總覺得藍書瑤好像變得比以前漂亮了。不過她今天在機房坐了一下午，腰酸背疼，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也沒精力管她，倒頭睡了過去。
江雨彤花了四天時間，將十個封面全都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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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彤邁步進去，負責接待的前臺看到一個孩子進來，倒也沒有攆人。
之前就有兩個天才兒童出書，一炮而紅。說不定這孩子也是天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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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門見山道，“我剛好放假，就想問你們出版社招不招人。我會打字、畫圖、做PPT，你們這邊需要嗎？”
前臺楞了楞，心裏暗暗吐槽，我的天，現在小孩子這麽逆天嗎？她都不會這些，這麽小的孩子都會這麽多。
“那你會用PS嗎？”
江雨彤點頭，“當然。這是最基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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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彤一頭黑線，她都二十八了，被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誇乖，好羞恥啊。
不過看對方沒惡意，江雨彤也就忍了。
前臺出去找主編，沒一會兒，辦公室裏就傳來爭執聲，“不行。我們出版社是正規公司，絕對不能雇用童工。”
前臺似乎有後臺，並不怕主編，苦口婆心勸他，“可那孩子似乎有真本事。咱們出版社不是缺一個美工嘛。就讓她試試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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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編卻極有原則，不肯招童工，並且還親自到會議室拒絕江雨彤。
江雨彤抿了抿嘴，她以為憑自己的能力，肯定能找到一份兼職。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她也沒怪主編不近人情，畢竟對方也沒錯，她笑了笑，“沒事，我就是來問問。你們不想用就算了。”
前臺追了幾步，有些不死心，“你家裏有電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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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彤剛要安慰她幾句，突然身後玻璃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來人看到江雨彤楞了楞，“江雨彤？怎麽是你？”
江雨彤擡眸看到周紹洋老師也有些楞住，隨即又若無其事跟他打招呼，“您怎麽來了？”
周紹洋剛剛聽了半截，好像她在找工作。看她一點也不心虛的樣子，他有些好笑，“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怎麽跑出版社來了？”
江雨彤有些尷尬，前臺認識周紹洋，在兩人身上來回逡巡，“這是你們學校的學生啊？她來我們這邊找兼職。主編不肯用童工。所以……”
周紹洋恍然大悟，帶著江雨彤去了會議室，“你這孩子有困難，怎麽不來找我啊。你一個孩子出來找兼職多危險啊。真是膽大妄為！”
江雨彤撓撓頭，她不是沒想過找周紹洋，關鍵她怎麽跟對方解釋她會電腦？她家那麽窮，雙河鎮連個網吧都沒有。她解釋不清。所以就沒找對方幫忙。沒想到還是碰上了。
周紹洋倒是沒糾結她為什麽會電腦，而是盡心盡力替她想辦法，“你這年紀出來找兼職肯定不行。稍微正規一點的公司都不可能用你。不正規的公司你就不怕他們讓你做事，回頭賴賬？”
這種情況江雨彤不是沒想過。如果真遇到黑心老板，她會偷偷黑對方的電腦，讓他們損失慘重。不過這種事沒必要告訴周老師，乖乖認錯。
周紹洋很滿意她的態度，“這樣吧，我們學校機房就有兩臺電腦，你不是想接活嗎？我去幫你談，到時候你就拿到機房做。”
江雨彤不是真正的小孩，聽到他的安排覺得這事挺難辦的，畢竟電腦不便宜，學校能放心她嗎？可這事太有誘惑力了，她無法拒絕，有些遲疑，“這樣不太好吧？”
她知道周老師對她好，但是她不想周老師為了幫她就托關系欠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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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周紹洋摸摸下巴，“不過一個月只有一節課。”還不等江雨彤高興，他又給她潑了一盆冷水，“一個班至少四十個學生，只有兩臺電腦，一節課只有四十五分鐘。分到每人身上只有兩分鐘。你就別指望能學到多少。”
江雨彤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她倒是把這一茬給忘了。
“不過現在放假，機房沒人。我帶你進去。”周紹洋叮囑她，“不過你得好好愛護。萬一弄壞了，你可賠不起。你確定要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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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紹洋讓她在會議室等著，他去跟主編談。
很快主編就答應了，請江雨彤過去商談工作內容。
主編看著面前這個個頭還不到他胸口的小姑娘，憐惜她的家境，又佩服她小小年紀就這麽懂事，“要不是周老師給你擔保，我真不放心將這麽重要的事交給你。你仔細看看要求，你確定你能畫？”
說實話要不是遲遲招不到美工，主編也不會將希望寄托在一個小孩身上。這不是胡鬧嘛。
江雨彤甜甜道了聲謝，這才開始看繪圖要求。
這要求比較簡單，給一本小說畫封面，小說故事講的是校園愛情故事，封面要求浪漫唯美。
主編還把類似的書找出來給她看，“這些封面你會畫嗎？”
“會啊。”江雨彤隨意翻了翻，這些封面風格一致，配色也偏柔美，技巧也不覆雜，沒有一點難度。不說專業美工，業餘PS高手都會畫。
主編見她不似撒謊，“這裏面有十張封面需要畫，一張圖給你十塊錢。要求上面也寫得很清楚，千萬不要有版權問題。”
江雨彤眼睛亮了，十塊錢一張？這可比她賣東西還賺錢。
“好！”
談完工作內容，主編問她要電子郵箱，讓她做好後發給他，“這十塊是買斷價，以後這封面版權是屬於我們的，你以後不能用在其他地方。”
這點版權意識，江雨彤還是有的，和周紹洋一塊出了出版社。
周紹洋是騎著自行車來，兩人合力將一袋書擡到自行車後座，“這些都是學校印的習題本。等你上了初三，可就沒那麽多時間出來玩嘍。”
江雨彤聽出他話裏的戲謔，想到畢業班每天都有數不完的卷子，她眼前就是一黑。她撓了撓頭，自我安慰，“沒事。我還有兩年。”
周紹洋笑笑，這才問起她跟誰學的電腦？
江雨彤早就等他問這個問題，所以醞釀好了說辭，“我自己看書學的。初一教的課程學得太簡單了。我閑著無聊隨便翻翻的。”
前世大學裏也教PS，但是大學老師只會教最基礎的技巧，更多功能需要自己摸索。她那時對PS很感興趣，整天待在機房畫圖。後來在威客網上接了不少單。那時候他畫一張圖最低五十。暑假兩個月，她光靠給人畫圖就把一年學費掙回來了。
這話半真半假，周紹洋表面信了，其實內裏在暗暗猜測，她這理由找得如此漫不經心，難不成學校附近又開了黑網吧？他回頭得去查查。絕不能讓這些黑網吧毀了孩子。
到了學校，周紹洋將書放到自己辦公室，然後去辦公室拿機房鑰匙。
沒過多久，他就拿著鑰匙回來了，並且一再叮囑她，“機房有監控的，千萬別看些不該看的東西。”
江雨彤終於拿到鑰匙，自是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乖乖應了。
她按照周紹洋指的方向打開機房門，裏面有兩臺大肚子臺式電腦。這種電腦在她前世早就被淘汰了。這會卻是個寶貝。價格貴得要死，速度還奇慢無比。
內存只有32MB，cpu是奔騰2，速度慢得跟蝸牛有得一拼。
如果按照她前世的畫圖速度，她一天至少能畫五張，可她畫得太快，鼠標會遲鈍，反應不過來，電腦就會卡，到最後她只能強制關機，所以她畫圖動作很慢。一天能畫三張就不錯了。
江雨彤一直待到下午五點半，肚子餓得咕咕叫，才鎖上機房，去食堂吃飯。
吃完飯，她重新回到機房畫圖。
一下午加一晚上，她總共才畫了兩張。
江雨彤關上電腦，回了宿舍。
她洗漱好，關上燈，剛準備睡覺，突然聽到門外有鑰匙插鎖孔的聲音，她嚇得寒毛倒豎，悄悄坐起來，緊緊盯著門口。
寢室門被緩緩打開，啪嗒一聲響，燈被點亮。
江雨彤與藍書瑤對個正著，藍書瑤見她舉著書，撓了撓頭，“就你一個人在宿舍，你看書還關燈啊？”
江雨彤哪好意思說自己以為宿舍進了賊，這書是用來打賊的，她打著哈哈，有點心虛地說，“我這不是給學校省電嘛。”
說完，她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不對啊，你沒回家嗎？你媽能同意？”
藍書瑤敷衍地點了下頭，“我一個人不想回去。”她將自己斜跨的書包獻寶似的給她看，“這是我新買的包包，怎麽樣？好看嗎？”
這包包是半圓形，粉色的，上面還有可愛的卡通圖案，是女孩子最喜歡的款式，江雨彤點頭說好看，“你跟誰去逛街？”
藍書瑤轉過頭，將包包放到寫字桌上，“朋友。”
江雨彤總覺得她怪怪的，視線落到她的耳朵上，之前還光溜溜的，現在居然打了耳孔，還戴了耳墜，“我認識嗎？”
藍書瑤背對著她回答，“不認識。”
似乎怕她再追問下去，藍書瑤拿盆出去洗漱，“你要是困的話就早點睡吧。”
江雨彤皺了皺眉，也不知是不是她多想，她總覺得藍書瑤好像變得比以前漂亮了。不過她今天在機房坐了一下午，腰酸背疼，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也沒精力管她，倒頭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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