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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才發現的濾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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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才發現的濾鏡

第二天去看房,一個小區的,業主也是個神仙,約時間差不多的,錯開半個小時,三點半一個,四點一個,覺得半個小時可以看差不多,但是賀平酈那邊呢,就講的非常的細致。

做這個行業的,一般是不會遲到的,反而會在樓下等,高楠就看見賀平酈了,認識,怎麽能不認識呢,進門的時候就笑了笑,沒想到遇見了,也不吭聲。

賀平酈看了一下,就帶設計師走了,業主也不感覺有什麽,我擇優看看對不對,看看又不犯法,我也比較比較的。

高楠呢,她喜歡的設計師都是奔著那種拿獎去的,有名氣的,人家手底下的都是鍍金的,很有自己的設計思路,裝修前一看你這個房屋布局,腦子裏面就是大開大合的,“這個墻砸掉,然後這個墻移到這邊來,應該不是承重墻,我可以給你看一下,這樣把這個客廳變大。”

戶主就很納悶,我買的這麽大面積的,客廳已經很大了,“我要那麽大客廳有什麽用呢?”

我不是要你開改善空間布局的,因為我買的就是這個戶型,我很滿意,我再去砸墻再去改,我心裏接受不了。

給人打發了。

最後還是給賀平酈做的,人家預算就是裝修照著五六十萬來的,你給我出的圖紙也必須按照這個來,光你們家的全屋定制,我就要十幾萬的一套下來。

哪裏設計什麽樣子的櫃子,什麽樣子的內部結構,什麽樣子的配色,一步一步來,光是風格一個星期人家就換一種。

換了,設計師就得按照人家新風格出圖,慢慢改唄,點燈熬油加班加點的做,然後給人看,哪裏不滿意,再改。

一個圖紙初步確立出形狀來,最起碼也是半個月,一般一個月的算是可以的了。

但是錢是真的賺,就是費老板費設計師,設計師全程跟著,老板全程協調。

這一個十幾萬的單子,賀平酈能拿到將近四成,設計師一成,剩下的就是成本跟人工了,廠家那邊是賀平酈自己聯系的,成本就是壓縮到性價比最低的,一手貨源的。

她也沒有什麽加盟費,什麽雜七雜八的錢,鋪面也不是租的,自己買的,你看她這個性價比就出來了。

高楠啟動資金少啊,她有鋪面租金,養著設計師,廠家那邊也是連鎖加盟的,一茬一茬下來,有點幹不動在這邊。

她沒想到這邊有個賀平酈,幹著幹著其實就是兩個牌子在打對壘的。

她就比較好奇賀平酈這個人,她對自己的對手都很好奇,朋友一起吃飯的時候,就聽說了一點兒。

“不是親生的孩子,人家帶來的,後來親生的也認了,逢年過節也來家裏,不知道認不認賀清然。”人酒桌前談著,就當個笑話。

誰是個笑話,沒有人嘲笑孟曉的,都是笑賀清然的,不止女的瞧不上不養自己孩子的,男的也恥笑不養自己孩子的,你是不能生還是怎麽樣?

“小高你們一個地方的,有沒有聽說這個人啊?”話到嘴邊,也想不起來那孩子在海市是幹什麽的了,反正人這些年過的也不錯。

高楠特意打聽了幾天,心裏就有數了,賀家也是本地商圈裏面叫的上名號的,尤其是老三的話,朋友格外的多。

做生意的人就是這個樣子,記憶力很好,朋友的朋友,乃至提過一嘴的朋友,到時候大家見面的時候,能找出來一個共同的朋友,就算是朋友了,彼此給個面子,坦誠一點。

但是她聽說孟曉大概生病了。

生病了,高楠自己想了很久,大家吃完飯都去推拿去了,她找個理由回家了,短短時間,在東城這邊已經買了一個兩居室了,做生意找到竅門的話,來錢還是比較快的。

打開窗戶,外面有夜雨,稀裏嘩啦的,她這時候大概也是有些難過的吧,拿起來手機,給人發消息。

沒一會兒就出去了,有人請吃宵夜。

賀平酈也不是不清楚高楠,也聽說一些,而且一些事情關於高楠的自己也打聽。

高楠這個品牌,她記得沒錯的話,是綠韭一個公司的。

就想打電話問一下。

綠韭看這個電話,一看是東城的,她就不想接,覺得是婆家那邊的電話,真的有事情找馮椿生,找我幹什麽的。

自己看一眼就撇開。

扭過頭來還是接了,聲音還很甜,“餵——”

賀平酈楞了一下,“是我,賀平酈。”

綠韭楞了一下,下意識覺得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麽,我跟你更是一毛錢關系也沒有,“賀清然不太好嗎?”

平酈哽了一下,半天轉過來什麽意思,“沒有,是我有事情請你幫忙的。”

綠韭連聲應了,熱情了許多,“什麽事情,我看看能不能幫上。”

她還尋思賀清然不行了,要她當孝子去摔盆的呢。

對賀平酈的話,沒有什麽惡意,她真的對平酈恨不起來。

平酈的態度一直就是很友善,有時候在老三那邊碰上了,也是客氣,看得出來教養跟脾性都非常的好。

賀平酈就講了一下情況,“因為人是海市的,剛巧我記得跟你可能認識,想問一下的。”

好好的怎麽會問呢,平酈說的很隱晦,“生意上的事情,客戶反應那邊的話,會搶單。”

就是客戶一般會咨詢很多家,然後定下來一家,高楠呢,會去搶單,這個業界裏面最惡心人的,換早幾年那是要挨打的。

關鍵是高楠做的比較高明,她找了幾個年輕小姑娘,在那裏呢,列出來別家的缺點,並且現場對比,踩著別人上了。

還能看著別家的圖紙,給挑剔一下,這樣做買賣的,客戶給忽悠的團團轉。

所以平酈也是一肚子的氣,一般客戶意願強,圖紙都會給客戶電子檔看的,但是現在她就不給了,你必須本人現場到店裏面看圖紙,不允許外傳。

你站在人家圖紙上改善,那不好改善嘛。

綠韭一下就明白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倆人多優秀啊,這都能對上了,也許世界上優秀的人早晚都能湊一起對上,畢竟金字塔尖就那麽窄。

綠韭簡單說了下高楠的履職經歷,自己腿站起來松散一下,現在天暖和了,太陽也西曬了,大下午的這都能到桌子上,“人比較厲害,各方面的手段都有,之前離過婚,男女關系比較開放。”

OK,賀平酈大致了解是個什麽人了,這樣的人的話,路子挺野的。

掛了電話,賀平酈跟孟曉講電話,“我剛聯系綠韭了,幫我打聽一些事情。”

孟曉就想掛電話,聽賀平酈講,“媽媽我知道你不喜歡聽這些,也不喜歡我這樣做事情,不想我跟綠韭有接觸,但是我覺得沒有什麽,我給人家通電話,人家沒有不接或者是掛掉,也沒有什麽冷嘲熱諷。”

“我現在問題也很多,也有很多困難,這邊新起來的一個大品牌……”賀平酈在賣慘。

講很多自己的辛苦不容易,孟曉輕飄飄一句話,“如果你找個好老公,你就不會有今天。”

賀平酈笑了笑,“可是沒有,對不對,媽媽,我覺得我現在這樣就很好,我找個好老公可能晚上沒有人幫我捂腳的。”

“家裏沒有窮到開不起暖氣的時候。”

賀平酈又笑了笑,沒說話,你示弱總是沒有錯的。

她就是這樣的,個性不是很突出,做事情也不是很突出,就是按照規矩一板一眼自己來的。

她掛了電話不免就會想,如果自己是鄭綠韭的話,那可能最後還是會認賀清然的,跟劉江江講,“我打電話之前,其實很怕被綠韭罵一頓的。”

因為看著就很有個性,遇見賀清然的時候,跟看垃圾一樣膈應。

“那你打電話幹什麽?”

“試試唄,有時候其實看看自己的處境,不希望跟所有人都鬧僵,跟一個人關系緩和,會覺得很輕松。”

難道就繃著一輩子,一輩子就心裏疙疙瘩瘩的。

綠韭也是一樣的想法,早兩年,她肯定不會接這個電話的,也很有可能對賀平酈無差別攻擊的。

但是現在這個年紀,想不了那麽清楚了,很多事情不會掰扯的那麽細了,沒有那麽多時間精力了,回家要給沛沛買水果,晚上考慮什麽好吃的可以帶女兒去嘗一下。

然後跟馮椿生通話,跟家裏通話,有時候去上網都很奢侈,給老家網購買東西,一下一晚上就沒有了。

日子過的也很溫情,洗漱之後臉色帶著紅潤的,瓷白的光澤,對著自己臉抹了五六層,心情也比較好,馮椿生就看著她一瓶一瓶的,感慨一句,“油光水亮的,小臉明透透。”

剛塗上肯定沒有吸收很快,你馬上睡覺,然後睡一會兒,那個皮膚狀態啊,就絕了。

馮椿生在這邊也很無趣,是的,他覺得這是黑暗時刻,就等著光明了,其實學這些東西呢,也不是很費勁兒,可是知識量大,你之前沒有接觸,現在從頭開始的,上周學的,這周大概就忘了,再去看,去看的時候這周的東西又稀裏糊塗了。

他腦子不是特別好用的那種,不是那種學霸學神,工作又結婚的人,能看進去知識已經用了很大力氣了。

綠韭掀開被子,馮椿生看著新換的四件套,“新買的啊?”

綠韭眼皮子掀開,看見你就不是很高興,不看見吧,更不高興了,“可不是,不是我買的難道是隔壁老王送的啊?”

起別扭,最近就是經常起別扭,綠韭覺得自己抑郁,那天氣暖和了,人家去爬山去了,朋友圈都看的,不是去看桃花,就是野炊燒烤的。

一個冬天正式過去了,萬物覆蘇的季節,就是待在家裏的人,也想著動一動,驚蟄已過。

馮椿生也知道她為什麽不高興,可是人就是在這邊,回去的確實少。

只能周末沒有事情的時候回去,每天晚上的話,就是這個時間段兩個人聯系,講著講著最後就沒有話了。

綠韭一肚子的話,想講賀平酈打電話來,想講一下自己的感受,可是沒有說出口,看見人就說不出口了。

“又不高興了?”

“嗯,不高興。”

“為什麽不高興的,天天不高興。”他自己摸了摸臉,明知故問。

綠韭白眼實在是忍不住,就怕人家問為什麽不高興,本來不想說的,馮椿生一問,就勾著她的話,“別人家小孩都去森林公園踏春,別人家小孩都去山上看花,別人家的小孩都是爸爸帶著去河邊野餐,我們家沛沛就不一樣了,她媽媽不爭氣,只能在家裏看看,哪裏也去不了。”

“那我回去帶沛沛去啊,也帶你去。”

綠韭就沒忍住,嘴角扯出來笑了,“那你不問問沛沛想去哪裏玩?”

馮椿生眼裏都是戲謔,下巴一點,這會兒他可牛了,不是一開始噓寒問暖小心翼翼的了,綠韭一般笑就是心情很可以,“那你跟沛沛商量商量,看看去哪裏玩,我這周回去帶你們去。”

“好的。”

說完話,馮椿生就繼續看書,看累了就玩手機,看看人朋友圈,他朋友圈就沒有一個是春游的,綠韭就早想著出去玩了,吃喝玩樂這個事情上,就沒有比人家慢一步過,都是人家慢她好幾步。

沛沛哪裏知道什麽玩兒的,你只要帶我出去我就高興,現在大一點了,綠韭就給買漂亮的小衣服,人家英國女王那打扮,照著來了一身兒,帶著小帽子,那小妮子外套,還有裙子。

帽子還帶紗的呢,有這點玩意,貴不少。

阿姨就看這帽子,別說小孩了,就是街上也沒見戴著這種帽子的,綠韭說是禮帽,一千塊錢給孩子買的。

阿姨就看沛沛那露著的腿,你們穿單褲子可以,那孩子怎麽就給人家不穿褲子了呢。

找個顏色的打底褲,“穿這個吧。”

沛沛自己接過來,說話可接地氣了,“怪冷。”

綠韭就頓了下,真的,孩子講話不是她教的,她講不出這樣的語言,平時跟沛沛講話都是有點冷,格外的冷,要麽就是寒冬臘月,春風料峭。

但是沛沛就講話有點土。

自己穿上了提了下褲子,“怪暖和,可別感冒了。”

這樣的程度副詞,綠韭聽起來覺得耳朵受罪,媽媽給你打扮的貴氣十足,打扮的花蝴蝶一樣的,你優雅一點其實很可以的,最起碼對得起你這個帽子是不是?

沛沛覺得你說什麽玩意兒,你說我就聽著玩兒,眨巴眼答應特別痛快,“那我們去超市吧。”

去超市都是個景色啊,這麽大一個小孩,人看著這打扮,覺得真跟西洋畫一般的,綠韭也不牽著她,你走我前面就可以了,上電梯的時候,自己搭把手,沛沛站前面去,不看前面,只看背影,真有點蹣跚的。

綠韭發圖片給馮椿生,馮椿生秒回,先感慨了綠韭的審美,以及這昂貴的衣服,又循序漸進給綠韭表達了一下不讚同。

但是坐在工位上,就還是盯著照片來回看啊,看完了,一會兒拿起手機來的時候,還是再翻看一遍。

順帶看看老婆,綠韭總是會發自拍的,站在一起,你說這樣的家庭,馮椿生也想回家。

“換班?”

馮椿生不是很願意,自己擡眼看著這個女同事,不願意,“我高鐵票訂好了,不好退了。”

女同事就說,“退票多少錢,我補給你,等下次我給你換回來,因為我家裏有急事兒,本來是不打算回去的。”

馮椿生尋思自己說什麽呢,他是最不會直接拒絕人到臉上的,“我家裏孩子還小,這周要回去打疫苗的,我太太也不會開車。”

女同事頓了頓,“嗷嗷,那你忙。”

等人走了,下班了,同事就八卦,幾個人在那裏講,都是來學習的,確實無聊,反正總有不太合群的人,剛才那個女同事,據說在公司就不太受歡迎,來這邊之後,跟女同事們關系也很難處。

男女關系有點暧昧,長期出差在外面的一個老大哥,大人家十幾歲,就給這女同事獻殷勤,這女同事也不知道圖什麽的,房間跟酒店申請了,搬到這老大哥對面房間去了。

馮椿生最大的特點就是泯然於眾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因此也沒有特別的人排斥,親和力極其強大,算是招人喜歡的了。

他心裏饒了一圈,聽著人說一直點頭,心想我要是不回去,綠韭這回真的惱了,說不定當天就能離婚。

結婚多年,對自己太太的態度,依舊是非常敬重的,不敢隨意對待。

而且,他自己也想回家看看,疫苗確實是要打的,但是綠韭都去超市買東西了,準備好出去玩帶著,人家娘倆盛裝出行,他出來掃興,可算是活不明白了。

也珍惜這樣的時間。

自己收拾東西就走了,誰也不願意在這裏值班,又不是沒家沒口的。

上一回兒元宵節,可給綠韭折騰了好一番,再也不想去惹她。

脾氣忒大。

沛沛你說給累的啊,綠韭那電動車現在倒是挺舒服的了,但是她買的東西多啊,看餅幹水果飲料的買點,再來點酸奶牛奶的,就是一大兜子了。

放車筐裏面不行,太沈了,把不住。

給塞到沛沛腳底下了,人沛沛現在勉強能看見前面的視線,聽綠韭囑咐,“給媽媽看好了,別掉下去了,你爸爸回來咱們帶著看桃花去的。”

沛沛就特別的愛惜東西,那麽一兜子放在她腳下,都攤開了,她腳都沒地兒放著了,鞋子還是英倫鞋呢,人家帶鞋帶子的,從腳背上繞過去的,自己腳使勁塞袋子下面。

車子一動,那東西也晃蕩啊,她就有點慌了,喊綠韭,“掉了,掉了。”

綠韭才不停,“沒有,只是在動,你看看牢固不牢固的。”

給沛沛一路上煎熬的,就特別的擔心,下車了還松口氣,自己重重吐出來,“可算到家了。”

“累了啊?”

“累壞了,我不行了。”

對綠韭擺擺手,綠韭把自己包遞給她,“那幫媽媽挎著吧,你看媽媽給你表演一個女強人,我自己拎著這麽大的袋子走路。”

哐哐哐的就在前面走,沛沛就趕緊拎著包跑她前面去,綠韭就說了,走路都她前面去。

回家給累的,阿姨給喝了一杯水。

她是不想沛沛出門的,綠韭帶孩子,絕大多數就是順手帶的,自己想怎麽樣就怎麽樣,買東西會去買自己喜歡的。

有時候想起來才問沛沛,要沛沛自己選,沛沛也沒多少喜好啊,就跟綠韭混的。

馮椿生就是一起跟著,他也沒什麽想要的,你鄭綠韭愛拿什麽拿什麽,愛買什麽買什麽,你可以不問他一個字喜歡什麽,要買什麽,他沒這個需求。

走的時候結賬,然後拎包,逛超市就是真的逛一下的。

沛沛自己扣子解開,衣服一打開,那肚子就出來了,肉呼呼的,坐在沙發上的時候就特別的明顯,一個大包子鼓出來一樣的。

綠韭也有,她又不運動,肉也松,看沛沛這樣,就有點警惕心,自己坐直了身體,心想小肚腩可不好看。

馮椿生隔天晚上到家的,火車上吃餅幹的,還帶回來一盒,晚上加班會給點心水果,這個月加了一種新口味餅幹,就是那個抹茶的叫什麽來著,他沒太吃過,覺得好吃。

遞給沛沛,沛沛沒睡,馮椿生給抱著,她知道馮椿生抱她,綠韭是基本上不會抱著她的,擁抱比較多,其餘的,有心無力。

現在也三十斤的人了,拎起來比得上兩袋面粉,“媽媽呢?”

馮椿生親了親,抱著就舍不得撒手,也很累啊,趕火車回來很辛苦,每次背著大包小包的,自己從包裏掏出來餅幹,還有個小小的庫爾勒香梨,“吃不吃?”

沛沛肯定吃啊,你何時何地問她她都想吃,想了下,不知道怎麽說綠韭,這個點綠韭不給吃東西。

但是有時候很想吃,“媽媽洗澡了。”

馮椿生給打開,他自己吃東西隨時隨地的,晚上十點十一點想吃了就會吃,哪能說是八點之前吃完所有東西的,晚上那麽長時間。

沛沛就特別高興,看馮椿生也很順眼了這一會,現在也知道一些事情了,要出去玩得爸爸帶著,出遠門還得靠著眼前的人,綠韭的話,一個星期一次電動車兜風就不錯了。

那沛沛也不想站電動車上啊,那風給她吹得,眼睛都睜不開。

捏著那餅幹吃,很好吃啊。

她不挑,什麽都吃,綠韭出來就看見倆人在那裏吃,自己很想吃,但刷牙了。

“回來了,洗澡去吧,沛沛你吃多少餅幹了?”

馮椿生看了下,“不多,就幾塊,吃完這一點算了。”

沛沛就附和,“不多。”

綠韭給擦擦嘴上的餅幹渣子,“這什麽味道的啊?”

沛沛看了下,“綠色。”

“看起來好好吃啊,很香甜對不對,你們有沒有給我留一點?”

馮椿生尋思什麽好東西,“你不是不喜歡吃甜的,晚上也不吃東西,要吃改天去超市買,肯定也有。”

綠韭扭過頭來,“你不懂,我這是分享。”

“分享你護膚品怎麽不給我們用,就你一個人一層一層上。”

給綠韭捶了一頓,神煩這人,看見了心裏也高興,但是一開口就招人討厭的呢。

想象之中見面的愛情,忽高忽低的就不見了。

阿姨就看著沛沛一口一口,給剩下那幾塊都給吃了,一盒餅幹才多少啊。

最後給地上渣子用濕巾擦幹凈,帶著她洗漱去,沛沛現在也不跟他們一起睡,自己潛意識就是有感覺的,人家倆人一起睡,她跟阿姨一起睡。

所以從來不哭哭啼啼的摻和一起睡,從小習慣就這樣,綠韭也不會稀罕的不行,時不時的喊她一起睡,不太可能。

“等馬上五一假期了,回老家一趟,我嫂子也生了,我沒時間過去,家裏還有沛沛,等你看看假期抽空一起過去吧,正好住幾天。”

“也行,很久也沒回去了,生了個什麽?”

綠韭笑了笑,“兒子,她自己很高興,就想要兒子的。”

“那怪好。”

綠韭聽著耳熟,一下想起來了,沛沛這話跟著誰學的。

楞了一下,馮椿生說的時候她覺得樸素樸實,沒覺得土。

這麽多年就這麽過來的。

但是沛沛說的時候,她就覺得很土,有點接受不了。

有時候她看馮椿生是帶著濾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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