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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巧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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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巧了不是

阿姨左右為難,扔了的話,那要是找這個鞋子,她怎麽說呢,說孟曉給你扔了?

那回頭不得鬧架嗎?

所以等平酈回來的時候,她就小聲跟賀平酈講這個事情,賀平酈問阿姨,“鞋子呢?”

阿姨看了一眼樓上,孟曉可能會下來,一般賀平酈回家,她都會下樓跟她講話,指了指洗漱間,“在裏面。”

賀平酈你說多累啊,她就是看客戶心情的,很多人都是奔著老板來的,人家就信得過老板,設計師工人的,都是聽老板的,所以有事情就聯系她,無時無刻電話就打過來了,打過來一講話就是十幾分鐘半小時的,特別的磨蹭。

人家錢花了,就是要你態度好點,按照人家的想法來的,不然要定制幹什麽呢?

所以就很辛苦,她剛陪著客戶去看完房子,人家下班之後趕過去,她就得配合人家的時間,從七點鐘一直到現在十點鐘,一口水沒喝,也沒有吃飯,就一直在講,帶著設計師一起的。

看那鞋子,她拿起來看了一下,是有點兒臟的,就是鞋子邊那裏,鞋底也是臟的。

孟曉跟賀清然的鞋子,你無論什麽時候看著,永遠都是幹凈的,不是上面幹凈,也不是鞋子邊幹凈,就是鞋底都是幹幹凈凈的。

因為出門就是代步工具,上班就是寫字樓,沒有去奔波過什麽的,她找了個盆子,蹲在那裏就洗。

阿姨站在一邊,覺得不太好,“我洗吧,也不臟,在外面一天其實就是這樣子的。”

她自己也覺得孟曉有點針對女婿了,劉江江也不是天天坐在辦公室的,有事的話馬上就上馬路上去了,有時候騎著摩托車就去了,磕磕碰碰的全是,那鞋子就是要走路的啊,又不是天天走紅毯的,男的出點汗也是正常的。

賀平酈心情也不是很美麗,她很累了,但是還是得洗鞋子,孟曉下樓一下看見臉就掉下來的,看了阿姨一眼,“你是洗給我看的是不是?”

賀平酈蹲著有點累,還是對著自己媽媽笑,真的結婚了為什麽住在一起,就是覺得父母年紀大了,住在一起的話可以照顧一點,可以在一起很幸福的,但是現在看來有點問題,“所以媽媽多疼我一點兒,你看這個鞋子現在可以了吧,我拿著刷子給底兒都洗的幹幹凈凈的了,孟女士,你不要動不動就扔東西,都是錢,血汗錢。”

劉江江鞋子都是固定的,不是單位發的就是極其個別的自己買的,你扔一雙他就肉眼可見的少一雙。

孟曉心裏什麽滋味兒,覺得你圖什麽啊,真的一瞬間上頭了,眼淚都快出來了,我養你這麽大,是要你這麽辛苦回家還要給男人洗鞋子的嗎?

是要你努力周旋費盡心思的想著怎麽為了一個男的討你媽媽開心,要你媽媽手下留情的嗎?

“平酈啊,你吃飯了沒有?”

“吃過了。”

其實沒有吃,但是不想說,知道你疼我,但是你疼我有時候遷怒很多人。

她不想增加矛盾,指了指這個鞋子,“他每天在外面跑也很辛苦的,昨天值夜班的,媽媽你也要愛護一下人民警察。”

孟曉是不會跟女兒吵架的,真的無論什麽時候都不會對女兒不好的,自己回去躺著就睡不著了。

翻來覆去的,就特別的難過,真的,他們什麽樣的家庭啊,現在也想不明白為什麽是劉江江,自己從小教大的女兒,最好的教育,最好的衣食住行,最好的老師,最好的培養,難道就是為了讓你找個平凡的男人,洗手做湯的嗎?

那世界上的女人到底為什麽這麽辛苦啊,你白天也跑一天了,你依舊保持優雅幹凈,依然回家照顧老公照顧家庭,那誰可憐你呢?

她給賀平酈想好的人生,是比自己更好的人生,太太們怎麽生活的,賀平酈就要怎麽生活,太太們怎麽談笑風生做事情的,賀平酈就要怎麽做事情。

她的老公,最起碼要比她的爸爸好吧。

上一晚上火,劉江江這人呢,是真的沒見識到什麽臉色的,男生可能也是比較粗心的,看賀平酈回來,知道沒吃飯,說好回來一起吃的,賀平酈就指了指下面,“不要給我媽媽知道,會心疼的。”

劉江江就自己下樓,煮個泡面的唄。

不是那麽註重健康的,因為吃一頓也沒有事情的,方便快捷,裏面放雞蛋,還加了一點青菜。

下樓的時候那個拖鞋的聲音,孟曉就聽見了,豎著耳朵聽的,一下一下就在自己心上了,就看不慣,你下樓幹什麽的了。

劉江江端著碗上樓的時候嚇一跳,一下就看見孟曉了,有點尷尬,到底是住在一起的,“媽,還沒睡呢?”

孟曉就看著這一碗東西,一湯盤的呢,“小劉啊,你吃東西在餐廳吃。”

誰給你養成的習慣在臥室吃東西的,你要不要影響別人了?

劉江楞了一下,這會兒也後知後覺看出來孟曉臉色不好了,臉刷一下就紅了,“平酈沒吃飯,我想給端上去的。”

孟曉看著地板能照出人影子來,沈默著,“她不吃這個,從小我沒有給她吃這些東西。”

劉江江端著碗,上去也不是,下去也不是,沈默的那一瞬間的羞恥感,從腳趾頭一直席卷到頭頂,每一根頭發絲都能感受到冰涼的。

他知道這邊賀家是有點不高興的,所以平酈提出來在家裏住的時候,他也答應了,覺得陪伴在你們身邊,也挺好的,人結婚了什麽都好了。

但是現在看起來,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孟曉看他的那個眼神,他也不是沒有眼裏勁兒。

就是瞧不起,說白了,就是非常的十分的瞧不起。

這種瞧不起,比當初田老太太當著她的面講給她準備兩個房間,女孩子自尊自愛還要強烈。

因為他是個男人,是個養家糊口的更要臉面的男人。

那碗面他吃了,自己幾口吃了,然後從冰箱看了下,有點心。

賀平酈聞著就是一股泡面味道,“你煮面吃了啊,怎麽不給我一點呢,我也有點想吃。”

劉江江只字不提,“那晚上吃了不好,你吃點這個,我就拿了一點兒。”

賀平酈就笑,“有什麽不好的,我門有時候來不及吃飯,出差什麽的,各種口味的泡面我都吃過,現在有那個白胡椒黑胡椒的好吃,下次去超市買點放著慢慢吃。”

劉江江也吃飯不踩點兒的,什麽時候有空什麽時候吃,然後男人又餓飯量大,一晚上值班得吃兩頓。

劉江江一下就笑了,覺得你真是接地氣,他是個男人,也不可能對自己老婆嘰嘰歪歪講自己老丈母娘的話。

他想說搬出去的,但是手頭沒錢,而且結婚說好的,現在搬走太難看了,楞是沒說出口。

賀平酈這個有錢人,跟孟曉這一波有錢人,顯而易見的區別就是年輕一代的,更拼更吃苦,一點也沒有因為驕奢淫逸不思進取,好吃懶做也不太有。

反而因為接受了更好的教育,更好的三觀培育,比孟曉更開明更包容。

孟曉站在曾經時代的制高點上,維護著自己的生活,俯視著一些她瞧不起的東西,習慣了。

劉江江覺得兩個人感情好就可以,其餘的話,又不是跟老丈母娘一起生活是不是?

過日子還是兩個人過的,就盡量不去跟孟曉接觸。

但是孟曉真的是一看見劉江江就覺得冒火,就覺得按耐不住,一晚上沒睡著,頭嗡嗡的有點暈,陪著自己老公起來吃早餐。

她就是做的很到位,如果我不是特別的爬不起那種,我一定要起來陪著老公吃早餐,給你送到車裏去,給你端一下早餐講講話。

兩個人正好吃著,劉江江就下樓出門去了,他也不想一起吃早餐,出去吃個包子油條的也很好,“爸媽,我先上班去了啊。”

賀清然點點頭,“要不要吃早餐?”

“不用了,你們吃。”看了下自己鞋子,一雙新的放在地上的,他記得昨天不是這雙的,自己打開鞋櫃,是不是給放在鞋櫃裏面去了啊。

別混了,他穿鞋子就是穿臟了,再去洗,一雙一雙的來,不是今天這個,明天那個的,就摁著一雙穿。

孟曉火氣蹭一下就起來了,自己走過去,早上穿的個蝴蝶披肩的,“小劉啊,你衣服鞋子自己打理,臟了的及時換洗,你的鞋子昨天平酈回來幫你洗的。”

劉江江蹭的一下,覺得沒地兒待著了,他在車上坐了好一會兒,沒緩過來。

格格不入。

腦子裏面全部都是這個字兒了,其餘的一個都想不起來,就這些難堪,給人說到臉上去了,你不能反駁,因為這是人家的生活方式。

因為你要加入他們的,這是人家的房子,人家的生活。

但是,真的太難了。

他覺得得買房子,搬出去。

真受不了孟曉了。

早上臉色就不好看,何一飛自己來的很晚,包裏面還帶著包子呢,拿了好幾個,在那裏吃,太香了,豆角肉的。

大冬天的豆角多貴啊,劉江江也餓了,“你老婆做的啊?”

“老丈母娘包的,老太太可真勤快,早上五點就起來做了,就這樣還沒趕上,看我走趕緊掀鍋蓋,滾燙的。”

何一飛老丈人家也沒錢啊,但是人給女兒帶小孩兒,何一飛媽媽那邊照顧他弟弟,真的是幫不上什麽,就光照顧一個孩子自己找點班上上養家就很辛苦了。

老丈人家就特別給力,人家覺得找個女婿很好啊,對女兒也很好,能拉扯一把就幫一把唄。

這麽一看,其實當初何一飛媽媽逼著他做的事情,對他家庭是最有利的事情,對何一飛也是最好的選擇了,最合適的。

最合適的比得過最喜歡的。

你要綠韭做家務帶孩子,照顧人,她做不來的,她的生活一大半是風花雪月,另外一小半是柴米油鹽升華出來的春風秋月。

劉江江一氣兒吃了倆,再吃沒有了,心裏有事兒,忍不住跟何一飛說,他不能跟家裏人說,也不能跟平酈說,就是跟何一飛都很隱晦,“我想搬出去買房子住,老住在丈人家也不是那個事兒。”

心裏想著,你看何一飛住在自己房子裏,老丈母娘是去他家住著帶小孩的,那跟住在老丈人家順便給帶小孩,肯定感覺不一樣的。

何一飛心裏有數,肯定是不太和諧的,“搬出來也行啊,住在一起到底跟上一輩人觀念不一樣了,暫時就先住著唄,看看房子到時候再商量唄。”

他知道劉江江沒錢,買房子大概也不想用老婆錢的。

劉江江吐口氣,“行,到時候錢要是不夠的話,你拆給我一點兒。”

“沒問題,大錢沒有,小錢還是可以的。”何一飛特別痛快,吃倆包子他也不夠啊,沒到中午就餓的夠嗆的。

就特別能吃的那種,感覺一年比一年能吃,當然也胖了一點兒。

中午回家的時候使勁吃一點兒唄,問自己老婆銀行貸款的事情,“給問問,劉江江想買房子的。”

老婆不負責貸款業務的,給問問,“你等我下午問問同事的啊,他負責貸款的,給看看利率那個劃算的,現在有職工貸款,還有信用貸款,都劃算。”

何一飛一邊吃飯,一邊想起來劉江江那老丈母娘,尋思孟曉這人,夠他喝一壺的了。

可真是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了。

孟曉聽著外面鞭炮聲,自己就受不了了,一下一下頭跟炸開一樣的。

受不了了,真的是受不了了,自己渾身都冒汗了,一陣熱一陣冷的,她不打電話給賀平酈,打電話給劉江江,“送我去醫院。”

劉江江你說下鄉去了,年前慰問的,那貧困戶什麽的,年前給送豬肉大米什麽的,很偏遠。

“我打電話給平酈,我讓她趕緊回去,我現在也折返。”

孟曉就火了,“你找她幹什麽,你不能來嗎?”

能來,但是我很遠。

劉江江等回來就是一個半小時了,孟曉早就自己去醫院了,家裏阿姨看著他,“實在是受不了了,叫車走的,也沒有喊賀先生。”

你說劉江江這個火氣,一肚子的意見啊,賀平酈知道他空跑一趟兒,“我媽過分了,去醫院不跟你說一聲,你下鄉了下次有事兒就喊我,不要聽我媽的。”

結果孟曉情況還比較嚴重的,醫生做了腦部頸部皮試之類還有核磁共振,覺得是不是更年期的呢。

孟曉覺得不是更年期,她沒有更年期。

“醫生,幫我檢查一下胸部,排片成像看看吧。”

她覺得現在,胸部就是一陣一陣的疼。

不是那麽清晰,但是有點兒。

賀平酈臉一下就變了,“哪裏疼,什麽感覺?”

“不用緊張,女人情緒比較多,跟胸部都會有感覺的,我昨天沒睡好。”

醫生也笑了笑,覺得全國出了一個新聞乳腺癌的女明星,人人都很謹慎,覺得自己不舒服就是乳腺癌了,乳腺癌也不是那麽好得的。

胸部敏感很正常,結節之類的都會有,甲狀腺結節也跟情緒有關系。

等檢查結果要幾天時間,正好是年三十。

馮椿生終於也放假了,阿姨也休假了,只能自己帶沛沛回老家,兩個人從青城折返回來,送很多東西。

煙酒點心堅果之類的,很下血本,這些東西從兩個人認識以來,全部是馮椿生跟綠韭兩個人商量買的,劉玥從來沒說過女婿要買什麽,馮椿生家裏也從來不會提不會準備,很危險的默契,一個想不開,就是兩個家庭的世界大戰。

綠韭從進馮椿生家小區就開始嘆氣,“幸虧生兩個小孩,一個不在身邊過年的話,另外一個還可以,我這時候特別喜歡我嫂子。”

無論好不好的,最後她嫂子陪著一起過年的,雖然高倩提出了中午先去她家過年,但是綠韭依然很感激,年三十的晚上,有人陪著爸媽一起過年。

田老太太有生之年,大概她不能回青城吃年三十的晚餐,她這個事情提都不要提出來,她提出來,田老太太當晚就能去醫院,鬧得不可開交,這一步,綠韭覺得自己讓很多。

馮椿生也是扛著壓力,中午在青城那邊吃飯的,然後折返回來東城吃年夜飯。

真的,人家一樣生兒育女的,現在就是最折中的一個辦法,“以後等著咱們給爸媽接過來,一起去海市過年去,那邊還好玩兒,正好玩幾天再走。”

這個好,綠韭一下就聽到心坎裏去了,“我覺得可以,年夜飯就去酒店訂好,晚上放煙花,但是家裏住不下那麽多人,你家裏人可以吃完年夜飯折返。”

馮椿生給掐了一下她脖子,什麽話。

他出差出去,稍微胖了一點兒,因為實在是不運動,天天吃了飯就是上課學習,學習完了就是實操,晚上從沒有出去玩玩兒,周末有空頂多往家裏面跑跑。

綠韭這會兒心裏還酸,說話也尖酸刻薄的,“我打賭,飯菜肯定沒有好,不進沒弄好,說不定還是空盤子呢,等著唄。”

“那倒不至於,年夜飯,肯定早就準備了。”

綠韭一把拽住他,“你先把沛沛抱上去吧,她有點沈,我手腕受不了。”

沛沛此時此刻連個幼兒園文憑也沒有,自己從鬥篷裏面烏溜溜的眼睛,掀起來帽子的時候,馮椿生看的心都軟了,你說多好的女兒啊,攤上這麽一個媽,把自己包塞給沛沛,“你給爸爸拿著,可別跟你媽一樣廢物,什麽東西拿不了,抱孩子也抱不動。”

他就給倆女的治死了,一個是賀嬌,一個是綠韭。

這倆人,一個是不想幹且不會幹,一個是會幹但不想幹。

他尋思沛沛得從小教育好,不僅會幹活且幹得好,且想幹活,勤快自立才行。

沛沛那手指頭可有勁兒了,現在人家自己會說話了,“爸爸——”

扭過頭去看臺階下面的綠韭,她拎著自己的包,還挎著包,沒辦法,沛沛東西多,她的東西也多,“看什麽看,我就是拎包也不能抱著你,會累死的。”

沛沛一下就笑了,有點胖了,眉頭稀疏的淡淡的,蹙眉的時候真有點兒氣質在那裏的,樂呵呵的,笑的腿都踩人,馮椿生覺得自己肚子生疼的,“哎呦呦,你力氣怎麽這麽大啊。”

抱著也累了,打橫抱著上樓,累的氣喘噓噓的,別說綠韭了,他抱著也覺得有點沈了,‘“難怪你媽媽抱不動你,我都快覺得累了,胖沛沛。”

敲門,沒人開,馮椿生就孩子再給綠韭,他再去拿鑰匙,綠韭手裏東西放地上,自己看著跟逃荒的一樣。

剛插進去,門就開了,老太太開門的,著急忙慌的,“快進來,外面冷。”

很少見沛沛,見了也喜歡啊,這孩子漂亮啊,要拿她手裏的包。

沛沛臉一下就變了,唬著臉一下子眼睛就圓咕嚕的看著老太太,手死死的捏著那點包袋子,那意思就是你幹什麽,拿我包幹什麽的。

到她手裏東西,誰也拿不走,非常愛惜東西,給老太太笑的,“不要你的,給你放一邊去。”

馮椿生給她放地上,站著,自己伸手,她才遞給馮椿生。

她手裏的東西,誰也拿不走。

看見馮椿生才給,馮椿生給放到鞋櫃上去了,沛沛還看一眼,不放心。

綠韭現在升級了,可不下去拿東西去了,她得看孩子,教沛沛喊人,“你去吧,沛沛我帶著。”

馮椿生不敢,東西太多了,真的太多了,

“她不哭在這裏,你跟我一起下去吧。”

綠韭八輩子不下去,那得拿著多少趟兒啊,她現在可以借口了,“沛沛,來給爸爸哭一個。”

沛沛就笑,不太會哭,自己抓了一下臉,出來的表情還是笑。

給馮椿生一把抓下來,“別聽你媽媽的。”

氣的跺腳,自己下樓去了。

結果等上來的時候,珍珍又不太好了,這個孩子也不知道是營養問題還是什麽,又犯病了。

賀嬌急急忙忙抱出來,“正好你回來了,咱們去醫院趕緊看看去,好幾天了,我覺得她喉嚨裏面不對勁。”

馮椿生才剛喘口氣,“那早怎麽不去醫院呢,這麽嚴重的。”

“早不是沒有人陪著去,你回來了正好。”

綠韭就把沛沛攬著在懷裏,心裏面嘆口氣,看馮椿生看過來,覺得真的,每次就知道,回家是不能歇口氣的,總是有點事情的,她心裏是真的打怵了,你不知道等著你的是什麽奇葩,那孩子不舒服,就不能早去醫院,非得等著馮椿生回來是不是?

馮椿生去開車,“你跟沛沛在家裏吧,我們去看看不一定什麽時候回來。”

田老太太覺得很快,“很快,都跟醫生說好了,就等你回來了,去檢查檢查就回來了,趕得上吃飯,年夜飯不是,家家戶戶都得吃。”

去看醫生,卡裏錢不夠了,醫生就給子給馮椿生,就他一個年輕的,跑跑唄。

他去繳費,結果卡裏沒錢了,自己又給補的錢,繳費化驗樓層也比較覆雜,他饒了好幾個圈兒,活檢。

走著走著也走錯路了,繞來繞去的,醫院有時候連廊不好用就是你不清楚它到底是第幾層有連廊的,穿不過去。

記不清就錯過連廊了,得從外面再進去。

結果就遇見賀平酈了,她取檢測報告的,看見馮椿生了,“家裏不舒服嗎?”

她主動跟馮椿生打招呼的,馮椿生沒想到是她,也客客氣氣的,“沒事兒,我就來這邊繳費送檢的,好容易饒了好幾圈。”

賀平酈這邊正好取報告出來,一邊拿著跟馮椿生閑聊,“是的,醫院這邊又改建的,就這樣還不夠用的,病患太多了。”

自助機這邊打印報告,嘩嘩的一陣,兩個人都沒說話,馮椿生這人仔細,還拿著繳費單子看看錢對不對的,半天擡頭,“是啊……”

結果一擡看賀平酈臉上淚珠子嘀嗒的已經走到下巴了,下意識去看那報告,只看見乳腺的圖。

作者有話說:

無法言喻的傷心跟酸楚,我最近看團長,印象最深刻的一句,我是傷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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