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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生的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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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生的巧了

她現在就坐不住的,最多就是半個小時,自己就得起來了,跟馮椿生講一聲,“我得起來了,出去站一會兒,你們慢慢吃吧。”

自己就出去了,包包也沒拿,馮椿生會拿的,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門帶上了才回神,菜上了一半兒,自己跟著起來出去。

“你出去別走遠了,去哪裏啊?”

“就樓下大廳看看,沒有事的。”

馮椿生放心了,“行,你去轉轉,然後一會兒回來繼續吃。”

綠韭扭頭要走,但是想想不是很甘心,“你陪著我一起唄,就一會兒,大家問就說我去洗手間去了。”

馮椿生猶豫了下,就聽綠韭說,“下樓梯我不太好看路。”

馮椿生也確實是不放心到底,拉著她下樓走了一圈,也就是十分鐘不到,綠韭覺得好點了,她腿又不太舒服了,今天到底是沒有休息,一直是站著坐著的,又回去坐著了。

田老太太好一會沒看見人,就問綠韭是不是不舒服了,綠韭笑了笑,“沒有,站一會兒的,一直坐著不是很舒服。”

正說著敬酒了,老大跟秦月進來,後面伴郎托著酒杯,老大自己沒喝酒,倒的是白開水,現在結婚也是隨意了,都是開車來的,很多喝酒不喝酒的,不是必要規定了,老大是有話想說的,感慨也很多,“感謝大家一直對我的關愛,很多話今天想說,不然以後就不一定有機會了,正好大家都在一起,先敬一杯給我奶奶。”

“我奶——”老大提兩個字,就哽咽了,自己低著頭吸了吸鼻子,感情到這個時候了,一幕幕的就從眼前劃過,真的是奶奶帶大的,一把屎一把尿拉扯的,小時候帶著出去吃飯,他跟馮椿生吃,老太太就看著,倆孩子吃完了,她就帶著走,解解饞的出來,自己一口也不吃。

親戚都勸,該接過來話就接過來話,人秦月結結實實鞠躬,“一直跟我說是奶奶養大的,感情很深厚,謝謝奶奶了。”

田老太太心裏這個滋味啊,真的是難以言語,這輩子真的值了,老大就是老大,家裏第一個男孩子,費盡心思養大的,那多稀罕啊,那時候就這麽一個孩子,什麽東西都緊著,真的是當眼珠子一樣的,她自己沒有兒子,但是有孫子啊。

多少年的那種空缺,一下子就填補起來了。

綠韭微微的往旁邊側一下,她坐門口這邊,礙事了。

自己手順勢搭在馮椿生腿上,就那樣靠著。

馮椿生直勾勾的看著這場面,覺得這氛圍怪好,大家都很多感慨的了,他哥說的話很多他是說不出來的,做的事情也不是一個路子的,跟著一起舉杯,綠韭杯子沒水了,舉了個空杯,還正兒八經的湊到嘴邊。

秦月跟她說話,可真有樣兒呢,看著她肚子覺得這樣辛苦,“肚子大了很辛苦吧,一會兒早點回家去休息,現在有沒有妊娠反應啊?”

就特別真誠的一個小姑娘,綠韭看她老覺得自己跟盤絲洞出來的老妖精一樣,看著覺得她小,人單純,拉著她手摸了摸,“我覺得他有點活潑,最近會踢人有點疼,但是還可以忍受。”

秦月就跟著一起笑,正好踢了一下,“那快生了,沒多久了。”

說幾句話又去下一場,真的,綠韭等散了就跟馮椿生說了,“我要是婆婆,我也喜歡她那樣的兒媳婦,不喜歡我這樣的。”

馮椿生很認同,“那你學一下啊?”

“呵呵,不了,你下輩子投胎當個女的吧,就給你奶奶繼續當兒媳婦孫媳婦。”

你嘗嘗那個中的滋味兒,你就知道了,男的一輩子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多,因為他們不坐月子,不知道月子病。

真是覺得蠻新奇的,你看人相處也是靠緣分的,有的人就是氣場不合適,湊不到一起去,你做什麽人都看不順眼,有的人呢,坐在同樣的位置,就能得到偏愛,這就不是你討好人家的事兒。

再說了,綠韭這脾氣呢,硬氣,特別的硬,行就行,不行就拉倒,我不熱臉貼著你,我欠你的啊,這輩子不靠你們吃飯的。

房茯苓其實勸她的,覺得還是溫婉一點兒,有事情呢嘴巴甜一點,吃虧示弱也不是不可以的,婆媳關系不要太僵硬了,你做初十,人家做初一。

綠韭氣的鼻子都歪了,“可拉倒吧,你把年給人過了,人都不會給你過初一的,你做什麽都應該應分的,就覺得當兒媳婦孫媳婦欠著家裏倆老佛爺的,您可別跟我提這個,一提起來我身上能凝聚中華五千年的婦女苦難。”

“那你這樣小馮不是很難做?”

“他可不難做,他孝順他的,跟我沒關系,不搭邊。”

房茯苓看她這樣,覺得有些混蛋,現在社會婆媳關系已經是這樣的局面了嗎,她不太清楚時代行情了,她們那時候還是特別怕婆婆的,婆婆說一句話,家裏人都得聽,跟馮椿生奶奶一樣的,那時候的老婆婆,可真厲害。

看她這樣精神,也不好提了,不提綠韭就歡天喜地的,你只要不跟她提,她自己從來想不起來這些事情,不教熱鬧一點高興的。

“阿姨找好了沒有啊?”

綠韭找好了啊,懷孕就開始找了,人家金牌月嫂都是排隊的,提前預約好,人月嫂的活能排到明年,真的一點也不虛,一個月就一萬塊,只管孩子,做飯只帶產婦的飯,家裏的家務也不管,只有孩子跟產婦衣服給洗洗。

活兒分的特別的精細,房茯苓聽著,覺得有點玄乎呢,她去看小孩吧,確實看不了,聽著孩子吵鬧,她腦子就受不了,也不好提劉玥,只擔心的看著她的肚子,想的很好,可是最後還是產婦受罪,一個伺候不好,月子裏生氣又上火,加倍遭罪。

她自己就是懷孕的時候糟心,所以最後真的渾身虛弱,一身的病。

養老院就那麽一點事情,她就放心裏去了,自己整天想著犯愁,眼看著天氣要下雪了,這要是冬天下雪生的話怎麽去醫院啊,遇上大雪了怎麽辦,沒法開車啊。

自己對著日歷看天氣預報,真的預產期就容易下雪。

愁的你說是,自己腮幫子長口瘡,舌頭上也有,不敢吃東西,醫生看她這樣就找談心啊,“什麽事兒這是?”

“天氣幹燥的,沒有事。”她不肯說,事情自己才不跟別人說呢,說了別人也不理解,就自己熬著。

你說這孩子吧,沒見著的時候就跟什麽一樣,只是心裏一個刺兒,沒想著找回來,但是真的是心裏傷害了,想起來就難受。

等著找回來了,不見得多心疼,可是她老來看自己,人就是靠著接觸來往有感情的啊,一來二去的,她現在誰也惦記不上,就惦記綠韭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她放心上給參謀,但是自己不是那種很會辦事的人,就只能在心裏來回掂量唄。

你老想著一個壞事發生,它真的最後會發生,沒幾天夜裏開始落雪,半夜房茯苓睡起來就聽見外面落雪的聲音,因為很安靜,窗簾稍微有點雪光進來,亮堂堂的。

她自己坐起來,看了下時間,開燈看的,夜裏一點多。

又躺下來,還早呢,想著明天早上卡著綠韭起床的點兒,囑咐她可千萬別上班了,這天氣不好休假算了,別熬到最後等生的時候才休產假,太辛苦了。

綠韭早上還沒等起床的,劉玥電話就先打的,她可沒那麽仔細算著綠韭幾點起來,她趕早說,“下大雪了,你得仔細別出門,在家裏,有什麽事情找小馮辦。”

又不放心,看著窗戶外面一片冷,“我去伺候你吧,不然到時候等著生的日子小馮不懂,也弄不了你。”

外地就這個討厭,她越想月不靠譜啊,你說小馮懂什麽啊,到時候手忙腳亂的也沒有人幫忙,光是繳費就跑不過來了。

綠韭不給過來,天寒地凍的,她不願意這樣,“別過來事情都安排好了,今天我讓他去請假去了,今天開始我就不去上班了,家裏離著醫院也很近,生孩子也不是那麽難,到時候我住院結束直接去月子中心了,你可以到時候去看我。”

“不去能行嗎,你要小馮喊一下家裏人,到時候開車過去給幫忙啊,在醫院陪著你生什麽的。”

“我媽將心比心,我不喊你來,我也不喊他們家裏來,來了對我作用不大,生孩子主要是靠自己。”

給劉玥說的笑了,生孩子確實得靠自己,你怎麽那麽清醒的呢。

鄭家善天天給養雞,養的大鵝這下子可好了,雞蛋鵝蛋是隔三差五的給攢著啊,攢著就給綠韭帶走,這會攢了好幾百個了,冬天能放的住。

劉玥現在就去找箱子去了,到時候直接拎著上車省的來不及。

孩子的小棉襖小被子什麽都做好了,都是家裏新棉花,劉玥手肯定不那麽巧,請人家做的,做一身二十塊錢,一針一線農村那老媽媽做的,做好幾身大大小小的,都給裝好了。

就可緊張了,跟鄭家善商量,“到時候你送我去了,那家裏這雞鴨怎麽辦的,給鄰居先說一聲吧。”

“你走再說,著急什麽的?”

“我怕來不及,說生就生了,預產期快到了,我先給老張去吧,走的時候來不及就直接打電話給他的。”

家裏老母雞她現在就捉出來,你說大雪天的,她讓鄭家善在外面給殺雞去雞毛。

鄭家善那臉啊,就沒法看了,不是對殺雞有意見,給姑娘吃的,但是你就非得讓我大雪天的殺雞啊?

你等雪停了不行啊,你等明天出太陽行不行啊?

就非得今天是不是?

就能瘋了,天天跟這人就過夠夠的了。

劉玥我管你啊,我跟你一輩子也夠夠的了,我哪有心思關心你的想法,你趕緊給我宰了收拾幹凈了,她自己拿著斧子在那裏剁肉呢,洗的幹幹凈凈的還給控水,最後半只雞一袋子的裝冰箱裏面去,都是分開的,一次就燉半只雞。

家裏氛圍感一下就上來了,馮椿生給她們弄得也挺緊張的,自己早上起來出門的時候,又轉回來特意跟綠韭說話的,站在床前看她躺著,“暖水袋熱不熱,我給你燒個?”

綠韭點點頭,現在喜歡用暖水袋,就暖被窩的,暖烘烘的,自己不碰著。

自己腳一點一點的,意思是在腳底呢,馮椿生給拿出來,去灌水去了,直接接的飲用水,來不及了時間,“你在家好好的啊,吃飯就自己煮個面吃,或者點外賣,我上班去了,你有事就打我電話。”

綠韭自己心裏也有壓力,愛搭不理的,馮椿生看她這樣兒,覺得再也不是當初那種夜晚下約出來心動的感覺了,現在是那種牽腸掛肚的感覺啊,心神不寧的。

上班去了,他去食堂吃早飯。

綠韭自己點外面的,吃小籠包,蘸醋。

那包子發的鼓囔囔的,你咬個口子,倒進去也行,蘸著吃也行,鄭綠韭就比較優秀了,她整個在醋裏面滾,真的醋都給面泡透了,自己一口進去。

也不知道是喝醋的,還是吃飯的。

吃了自己上跑步機上,速度很慢,十分鐘,然後繼續躺著。

後期醫生就建議盡量不要大幅度動作了。

其實肚子不舒服,她自己上網查了一下生孩子之前的反應有哪些,還是看個人體質。

她自己凝神,分辨自己這種疼是不是陣痛,是哪一個級別的。

正想著呢,門響了,她嘆口氣,不知道是誰,大概是不認識的,家裏除了馮椿生沒有人來的。

結果一開門,房茯苓。

“你怎麽來的?”

就馮椿生都不敢開車,自己走著去上班的,走大概半個小時。

房茯苓那裏就離得特別的遠。

房茯苓肯定不是走的,院裏派車的,她非得要出來,人給開車送來的,車軲轆真的打滑,開的很慢。

自己解開圍巾,人穿的衣服很厚實,手裏拎著保溫桶呢,““吃飯了沒有啊?”

“你看看有沒有想吃的,我給你打包的,這個是早上從餐廳要的,這個湯是我自己燉的。”

她怕綠韭一個人在家不行,知道馮椿生上班去了。

她其實也不自在,到底是別人家,其實站在門口看到綠韭穿著睡衣那一瞬間,就後悔了,不應該來的。

打擾人家生活了,都不自在。

“怕你下雪了沒買菜冰箱裏,給你帶點過來的,我先走了,我回去還有事兒。”

綠韭不給走,“坐一會兒吧,我帶你看看家裏。”

她能看出房茯苓緊張來。

有的人一輩子,真的是簡單。

房茯苓微微有些高興,問哪個是孩子住的房間,看著其實就一般的房間,她指著那個大書櫃,“想的周到,這個書櫃好。”

家裏裝修的很好,她看著就覺得很舒服了,吊燈還開著,屋子通透,裏面也很暖,摸了摸綠韭的睡衣,“行了,快上床去了,還是有點涼,我走了。”

司機給來回搬了好幾箱東西,最後提著幾個大袋子,都是去超市買的,看房茯苓沒想的她要走,走了也好,會養老院大家放心。

“那我們先走了,鄭小姐您留步了。”

綠韭看房茯苓急匆匆下樓,“開車一定慢一點,小心一點。”

“放心好了。”

結果就是這麽點兒背,她彎下腰去收拾東西的,都在地上放著呢,看著黑色的袋子裏面應該是海鮮,放地上不合適。

自己拎起來到廚房,真是蝦跟小鮑魚,她給倒出來放盆裏去養著了,中午馮椿生回家就做了吃了。

還有個袋子,她再去彎腰撿起來的時候,你說自己就很疼了,突然很疼了一下。

沒穩住,自己趕緊坐沙發上去了,她自己琢磨一下什麽滋味兒,幾秒鐘還是持續的呢。

結果是真的很疼,馬上就打電話了,“我肚子疼,你們沒走遠吧。”

房茯苓呆住了,她反應現在也是比別人慢一點,不是特別麻利的人,拉著司機,“哎呦,去醫院,去醫院。”

司機心想這還真是會選日子啊,這什麽日子啊。

得虧他來了,不然一般人真不敢開車啊,車軲轆打滑啊,他這車好,車軲轆都能買個小車。

力氣也大,自己抱著那生產包,滴留著好兩個就一趟下樓了。

先給送醫院去。

馮椿生你說自己剛到單位沒多久,自己給急得啊,一下就上火了,渾身冒煙的。

主任看著他這樣,“穩住,穩住,不要著急,先給送醫院去了,你怎麽去醫院啊?”

“我走過去。”

“那你慢點兒,車實在沒法開了,這路上雪都還沒清理,錢帶了嗎?”

“有,都有,生產包都拿走了,那我先走了。”

自己急匆匆的就往外走,走到大廳的時候,外面腳上帶進來的雪水這會兒結了一層薄冰,他況且一下就摔個屁股蹲。

主任在後面緊跟著過來,手裏還拿著馮椿生鑰匙呢,他放桌子上忘記拿了,結果就看見人給摔的四仰八叉的。

想去扶來著,看馮椿生先抹了一把眼淚,楞了下,尋思這還摔哭了啊。

遞過去鑰匙,“你忘記拿了。”

就幹巴巴的看著對面人眼淚從臉上流過啊,可能他自己都沒感覺,表情還是平時的那個樣子,沒有太大的變化,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馮椿生著急啊,走到一半兒就打電話給房茯苓,“開始生了嗎?”

“小馮啊,你別著急,醫生說早著呢,這才開始呢,還得等等的。”

“那她怎麽肚子疼?”

“正常,都這樣的。”

“那疼嗎?”聽著那邊綠韭叫了一聲,大概沒忍住,自己又吧嗒吧嗒流眼淚。

然後正好有風,你說雪還下呢,路上車都沒有一個,都是出溜滑的人,他臉瞬間就冰涼帶刺兒的,本來就黑,這會兒眼淚刺激不養皮膚,又帶著紅,沒流淚的地方又凍的黃,泛著青的,等到醫院,頭發還帶著熱氣兒,軟塌塌的。

房茯苓思量了半天,才問,“這是,怎麽來的啊、”

馮椿生擦擦眼鏡上的霧氣,“哎呦,可給我累壞了,我怕晚了到時候,著急就走著來的了。”

快走的。

房茯苓就嘆氣,給拿著毛巾擦,從生產包裏拿出來的,“快別感冒了,你衣服濕了是不是?”

看馮椿生自己一直用指尖拉扯自己上衣,心想肯定濕了,熱的貼心衣服濕透了。

馮椿生點點頭,“沒事,屋子裏面暖,我歇歇就行了。”

這會兒綠韭吃東西呢,有勁的時候就得吃東西,沒勁的時候你就得忍著,疼得叫出來護士都覺得你浪費力氣了,待會有使勁的時候。

“你吃不吃?”

馮椿生坐在床邊,接過來沒吃,看她肚子,“還疼不疼啊?”

“一會一會的,疼得時候真的太疼了,我覺得你得對我很好才行,我生個小孩吃了一輩子的疼。”

馮椿生這會可好說話了,拉著她手指尖在手裏,“是的,是的。”

低低的應著。

隔壁也是待產的呢,只恨自己嘴不會說,看人家嘴多會形容啊。

就有些人的愛情吧,不是很酸腐,因為糖分不是很高沒,但是它能慢慢發酵,時間累積的,越來越有味兒。

跟個蘋果一樣,大家都是個蘋果,有的蘋果外面皺巴巴的,一天一天的跟個普通蘋果一樣,外表缺失水分跟快蔫巴了一樣,但是人裏面發酵啊,切開裏面一股子酒味。

不知道的以為得扔了呢。

馮椿生一路上怎麽過來的,摔了多少個跟頭,別人不知道,他自己也不說,就說路上不好走一句話。

這會兒換上了綠韭的衣服,自己衣服裝在袋子裏,隔壁產婦看了一眼,就在床頭櫃下面,都濕透了。

嘆口氣咬著蘋果,女的其實就註意這些細節,其實她想吃蘋果,他老公專門去滿醫院問人要了個蘋果回來的。

房茯苓自己就挺害怕的,看綠韭進去了就更害怕了,她那時候生孩子條件不行,很多羊水窒息的那時候。

緊張的臉色有點發黃,眼窩深陷著,可是每次一看馮椿生,穿著一身玫紅色的睡衣睡褲,厚厚加絨的那種兩只手插在口袋裏面站你跟前兒。

她就覺得滑稽。

真行啊,還真穿了,這是備用的,也是怕衣服濕透了好穿。

你看他穿著一看就是個男人身材,肚子大大的不細,臉也黑,兩只手插口袋跟大媽一樣的。

他這會兒可舒服了,一會兒嘆氣,一會兒笑的。

綠韭就穿不出這氣質來,房茯苓想著。

自己扭過臉去,覺得今天可真是沒白出來一趟,可長見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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