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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勾心鬥角怎麽會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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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在沙發上枯坐,養孩子累啊,生小孩她覺得就很辛苦了,所以孩子生下來她帶著照顧著的,不讓女兒插手。

老大養在身邊的,正兒八經養出來的,可是老二在鄉下長大的,人小時候也不知道怎麽養的,來的時候全是鄉下孩子的樣子,一點規矩也沒有,賀嬌看不慣啊,有老大在那裏比著呢,喜歡老大多一點。

喜歡一個孩子,不喜歡一個孩子的父母,在孩子看來,其實在那些瞬間是面目可憎的,偏偏自己還沒有感覺,孩子小時候或許不懂得隱藏情緒,長大了之後也不是眼瞎了,只是不去計較了。

父母當然偉大,可是一個好孩子,也是不容易的,馮椿生打算走,從客廳那裏出去,“我先走了。”

“路上慢點。”

馮椿生背著包就走了,心情很差勁嗎?

其實也不是很差勁,就是沒太有感覺,不是很高興,也不是不高興,只是情緒很穩定,他情緒就波動的比較少。

一些話,他也能聽得見,就那麽大一點房子,只能跟自己說不在意。

養這麽大的人了,好吃好喝的,沒有什麽可以在意的,父母也是辛辛苦苦工作,省吃儉用養家的。

認清現實,何必自苦呢。

自己還能開個音樂,一邊開著一邊聽,綠韭剛回家,跟劉玥講視頻。

“媽媽,我覺得我嫂子很給力,幫我一直講,講的老太太沒話說,我嫂子真行。”

劉玥就笑,雖然沒過去,但是就解氣,什麽人啊這是,沒怎麽樣的你教我女兒規矩的,教的這麽好,你還有什麽可以說的。

綠韭又穿著那衣服給劉玥看,“我覺得人家怎麽對我們這麽好呢,肯定給我大哥面子的,這麽貴的衣服,給我買好幾件。”

“買了你就穿。”

“我們單位沒有穿這個的。”

綠韭笑嘻嘻的,“以後專門去他家穿。”

掛了視頻,也沒說一句今天車禍了,躺在床上就想玩一會兒了,玩一會手機。

看了下時間,覺得可以看二十分鐘。

馮椿生推開門就進來了,綠韭沒動,看著人進來的,一下就有精神了,“我有點餓了,你來的很是時候。”

馮椿生一下就笑了,換了鞋子,一邊換衣服一邊講,“沒吃晚飯嗎?不是給人家點外賣了,我以為你一起吃的。”

“沒有地方吃,本來想算了,可是一看見你就餓了。”兩只手圈著馮椿生脖子,湊到他耳朵邊說一聲。

餓了就只能點外賣了,馮椿生不做飯,他晚上就想喝點粥,家裏也沒有東西吃,就煮了一鍋稀飯,鹹菜,沒有人做飯,綠韭看他一眼,“你不能做飯嗎?”

“結婚了再學,現在時間不夠,你真的吃雞排嗎?”

覺得大晚上會不會太膩了?

綠韭就是想吃點高熱量的,味道重一點的,這時候你喊她吃火鍋也是可以的,馮椿生給點了,等半個小時就到了。

倆人坐在那裏吃,馮椿生喝一口粥,就看那雞排顏色金黃的,一條一條的,“好吃嗎?”

綠韭笑了笑,“不好吃。”

馮椿生就裝沒聽見,不好吃我也嘗一塊兒,真香啊。

綠韭吃了一點,其餘他掃盤底了。

綠韭就躺在那裏,看著人笑。

“你笑什麽呢?”

“笑你可憐蟲唄,”她比劃了一下,掐著嗓子,“小可憐,沒人愛,你費勁巴拉的還回去買那房子,趕緊賣了吧,這樣套錢出來還能貼補裝修,結婚反正沒有錢。”

趁人病,要人命,綠韭看著吊燈,覺得自己操守越來越淺薄了,怎麽能在此時傷口撒鹽呢,但是真的很爽啊,她很喜歡啊。

你能做我背後就能說。

她肯定不是直白講的,春秋一下,“不過我覺得你比較好,我不覺得你大哥比你優秀,如果選擇的話,我第一個選擇你。”

這話聽的人高興嗎?

高興。

被偏愛的誰不想呢。

“那邊房子賣了也沒有多少錢,買的時候也才十幾萬,實在不行周轉不過來的話,就給賣了,現在手裏還有錢,先裝修著。”

那手裏沒有錢的話,房子就得賣,誰說也不好使。

“北京那邊的房子的話,也不能賣,租金很高了,現在一個月得萬把塊錢。”他自己估算著,覺得租金養裝修也可以,裝修預算得二十萬三十萬之間,那裝一年半載的話,錢也能收回來。

轉眼看綠韭眼睛亮亮的,捧著他臉,眼睛裏面比談戀愛都有光,“你說什麽?”

“我說什麽了?”馮椿生不是很懂,不是談裝修嗎,錢不是很夠。

綠韭心撲通撲通快樂死了,“你北京有房子嗎?”

馮椿生明白過來了,“是啊,之前老家拆遷,我跟我大爺家哥哥在那邊一人買了一套房子。”

綠韭豁然站起來,站在他面前微笑,“我想明白了,明天去買個包吧,LV那種的名牌。”

馮椿生佯裝拒絕,“你不是不要的嗎?”

還是說心疼花錢的,怕破費了,不符合消費能力。

綠韭嘴裏烏拉烏拉,烏拉拉烏拉拉開始跳跳糖了,“是啊,因為我天真善良心疼你的財產,所以才大度的選擇勤儉,而不是虛榮的去買包,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我是個成熟女性了,一個高端品牌的包包很符合我的氣質。”

成熟女性表示自己很配得上一個包包,馮椿生瞥了她一眼,“你不是說大牌都很醜?”

“沒有的事,大牌有大牌的道理,在人群中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造型設計很好,就知道很貴。”

說完一臉的向往。

今晚肯定不行了,倆人第二天下班去的,綠韭就從官網上面看,看就看個新鮮,看個喜歡的,具體什麽款式的,她也沒有概念,反正差不多就是一萬塊左右基礎款,然後一定要實用。

整個人就特別高興,快下班的時候工會這邊帶著喜帖進來,“高楠結婚的,請大家喝喜酒。”

綠韭看了一眼,確實新郎不是楊金池唄,她份子錢不會出的,喜酒也是不會去喝的。

高楠結婚,先請客吃飯,收收份子錢,潘芳芳也收到帖子了,小聲跟綠韭說,“據說要走了,她舅舅那邊找關系給換單位去了,到她舅舅下面去做事,以後肯定……”

話沒說話,心裏也是羨慕,她們現在這一群在這邊接電話的,都是沒關系的,有關系也不幹這樣的操心事啊。

天天給人噴的跟三孫子一樣的。

拎起包約會去了,覺得日子太苦了,天天不幹人事,下班了跟男朋友一起才開心,還問綠韭,“給多少份子錢。”

綠韭尋思八輩子我也不給啊,“看看吧。”

也拎著包走了,等馮椿生的,倆人開車去的,有地下停車場方便的,到了給位置記下來。

店裏導購確實不是很熱情,因為很多人就是進來轉一下的,要買的人固定一個月幾個月買幾個包包,大家也都認識的,不可能記不住。

那就隨便看看吧,要介紹的話,也可以給你介紹。

綠韭覺得跟自己官網上看的不太一樣,但是還是很高興,看的很起勁。

招呼馮椿生,“你覺得這個跟這個哪個好看?”

馮椿生看了一眼,“這個大一點的,小的裏面放不了什麽東西。”

導購心裏很活躍的,不管你們說什麽,我都可以各種解讀,但是你要買的話,我就很熱心了,這個包肯定不是新款也不是限量版的,所以就講設計講材質,講一下發行量,在哪個臺上的秀品。

最後就要了那個小小的手袋,斜掛在腰邊的那種,帶金屬鏈條牛皮飾邊的法棍包,時尚是真時尚,洋氣也是真洋氣,但是不當飯吃是真的不當飯吃。

綠韭出來就背上了,覺得可好看了,外面雪開始花了,地上是黑黢黢的一片在靠近路牙石的一溜兒,路中間是汪汪的水色,馮椿生在路燈下買糖炒栗子,勾著脖子往裏面看,“五塊錢就可以了。”

綠韭吃這些東西很少,三五個就很給面子了,老板看看這個點,糖球還沒賣完,“來點糖球吧。”

馮椿生扭頭去找她,就看她對著那碩大而光明的路燈,借著光在那裏美呢,就整個人隔著老遠你能看見她冒泡泡,一咕咚一咕咚的,就覺得你買個包一萬多塊,就這麽高興啊?

那不就是個包嗎?

裏面就放包紙巾,然後飯卡,手機就完事了,綠韭錢包都不用,包裏面夾層都能塞卡的人,鑰匙放進去就沒有空間了,就不是很理解包到底怎麽了。

裏面大姐拿著鏟子呢還,“要不要來點?便宜一點。”

馮椿生猶豫了下,還是不好去喊她,人群中大聲而奔放的喊人,他是八輩子做不出來這種事情的,走到綠韭跟前,一只手抓著栗子,還燙著手,“你吃不吃糖球。”

“太甜了,我是仙女我不吃,會胖的。”

自己捧著臉,蹦跶就走了,窗口大姐鏟子一扔,覺得就是憨批,你買好了帶過去啊,她還能不吃的,你非得跑過去問吃不吃的,人八成嫌麻煩就不願意跑過來再買了。

覺得怎麽有對象的呢,撿來的吧,撿著人家失憶的小仙女是吧?

包的裝飾作用跟實用價值同等重要,所以當第二天鄭綠韭搭配衣服斜挎包進辦公室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已經達到人生巔峰了,美滋滋的。

潘芳芳一臉的喪氣,一眨眼,眼淚就下來了,看著綠韭八叉的哭。

綠韭靴子不是很踏實的落地,攤開手,“你難道是羨慕嫉妒恨我的新包包,饞哭了嗎?”

潘芳芳眼淚一下子噎回去了,些許感情一下就散了,再重新聚集也得醞釀一會兒,才看見綠韭新包,拽過來自己對著鏡子照著看,照著照著,覺得這包也很適合自己,“馮椿生買的不?”

“是的,”綠韭假笑,“不要不要非得買。”

潘芳芳慣著你毛病啊,一句話噴過來,“裝,再裝,你還說心疼人裝修的。”

“我發現最需要心疼的認識我。”綠韭覺得很錯付了,原本以為你很窮,沒想到你如此有錢,北京有套全款房什麽概念,就是一年的租金比得上這邊一年的工資,就這樣的概念,她因為貧窮而省錢,不能因為富有而省錢啊。

瞧瞧這包多美,拉著那包跟潘芳芳仔細研究,倆人這樣背著那樣背,一早起來枝頭的小鳥嘰嘰喳喳一樣的,領導倒茶葉的,路過就覺得難怪人天天投訴多,你看著接電話的小姑娘,一個個的沒成算。

綠韭珍而重之的把包放手邊臺子上,還墊上一份報紙,自己坐下來,又給拿起來放在另一邊手邊去了,怕太陽給曬了。

潘芳芳眨眨眼,眼淚倏忽又下來了,“你看看,馮椿生對你多好啊。”

“買個包就好了呀?”

“又不只有買包,你看他平時什麽都順著你,什麽都照顧你,你要什麽都給買,這都不算愛,什麽是愛了。”別說女生物質,有時候物質等於愛,花錢的人不一定愛你,但是不舍得花錢的一定不愛你,一般工薪階層的人,花錢大約就等於愛了,因為都是拿著生活吃飯的,誰腦子不好使拿著錢去揮霍啊,誰舍得啊。

她昨晚約會倒是約會,沒想到是分手會,她覺得自己太悲慘了,“我去了,還沒等上菜呢,就一切很正常,突然就跟我說跟他在一起不要要東西,什麽禮物也沒有,什麽情人節什麽七夕節的,中秋新年的,一個禮物也沒有,說我勢力圖錢的,說我找個男朋友就是要人家花錢的。”

人家說分手,她說好,等一晚上也沒等到人家再挽回一下,想一晚上也沒想明白到底是問題出在哪裏了?你愛我你喜歡我你不應該情不自禁的滿足我,給我買禮物嗎?

人家情人節捧著花,我捧著你的臭嘴啊。

什麽垃圾玩意兒,你買禮物花幾毛錢,你買束花百來塊錢的也行啊,又不是九百九十朵玫瑰那樣的,怎麽就最後成了她物質,她想找個有錢了呢?

就有大病。

這是談幾個了,談過才知道,什麽樣的人是好的,什麽樣的人也都有,“我看什麽也不如小馮好,小馮你看平時怎麽對你的,生氣了也不摔打你的,有事兒了也哄你,他們都冷戰我,不知道為什麽就不聯系了,說話也愛答不理,發消息也不回,約吃飯也不出來,說有事兒的,就不能明明白白說問題在哪兒,能談就談,不談就算唄。”

“我有那麽差勁嗎,我也不是一直要求他怎麽樣,我也給買東西啊,我也舍得花錢啊,我就是想他先買了我再買的,結果他還沒等買就嘰歪我,男方為什麽就不能先付出的,你都不付出你憑什麽要我女的付出的啊?”

愛情,見了鬼的愛情了,一年談四個了,都完蛋。

一個月一個,歇一個月下一個繼續,時間長點的能到倆月,但是一過節就完蛋,過節前後分手高峰期。

潘芳芳氣不過,“眼看過年了,年底按理說見一下家長,男方送禮走一下的,我還想著商量一下的,結果過什麽年送什麽禮的,人家早就想好的,就故意年前分手的,省的去我家送禮的。”

綠韭就很真誠的問一句,“那時候給你介紹馮椿生,我跟郭姐一起介紹給你,你為什麽不要。”

潘芳芳當然不要了,倆人一起上班的同事,一起實習的,什麽鬼脾氣不知道嗎?很真心的跟綠韭吐槽,“他那性子,我跟他在一起半天我都少活,就磨嘰死了,我能給他耗死。”

不說私生活,就一起工作,做個單子什麽的,她嘩嘩嘩的要這樣這樣做,嘩嘩嘩的趕緊做完趕緊算了唄,省的心裏面就燥死了,就急死了。

馮椿生呢?

我先看看我有幾個單子,嗯,我再看看這單子內容,然後我再看看時間,不急的話我再研究研究,然後我再休息休息調整一下幹,反正今天能幹完就行了,你管我幾點幹完的,我反正沒耽誤事情的是吧,我心裏有數。

就這樣的脾氣,在一起彼此少活半輩子。

潘芳芳現在提起來馮椿生照樣一臉的勉強,“我是想找個人,跟馮椿生一樣對你好的那種對我好的人。”

要什麽東西,描述一下,對我好就對了。

你得對我好才行啊,我找個男朋友不是找個大老爺的,整天讓你呲噠我,說我這裏不行,那裏不行的,我要你教我做事啊。

還是三觀不合。

你做事我看不慣,我想法你理解不了,彼此不包容,兩看太厭了,什麽好感都散盡了。

外面有人敲門,綠韭火速把紙巾扔過去,潘芳芳一把擦臉,“進——”

高楠笑著進來,“請帖收到了嗎?”

看一眼潘芳芳,笑了笑,這就是個廢物點心,“大家有空就去,還想跟你們一起拍照的。”

“不就是吃酒席的,又不是舉行儀式,酒席有什麽好拍的啊?”眼看四下無人,綠韭當然嘴下不留情。

聽得潘芳芳吸鼻子的紙巾往下挪著,擋著嘴巴怕笑死給人看見了,覺得鄭綠韭這嘴確實毒啊。

“是我對象喜歡攝影,要給我拍一套照片的,我不喜歡拍照的,他非得要拍一下,想著以後客廳做個照片墻。”

“客廳擺著不好看吧,畢竟客廳小的話顯得很亂,可以多做點書櫃,放在書櫃裏面。”

“我們家客廳還可以,我婆婆那邊說結婚要搬到翡翠灣那裏去,正好有一套聯排在那邊,本來打算裝修好那個錯層的,後來也跟你一樣考慮小了點,給換個大的。”

一句話,有錢,很有錢,婚房都有個B方案。

綠韭服氣了,你確實行,我無語了。

祝你幸福唄。

結果話沒說出口,就聽高楠笑了,“你是不是怕見到你前男友呢,楊金池確實要來參加的,我這邊一起請的,都過去多久了,難道你還忘不了啊。”

“她忘不了什麽,忘不了那渣男勾三搭四嗎?”潘芳芳幽幽補刀,手裏紙巾團起來扔垃圾桶裏面,就好好的,提前男友的人得多毒啊。

綠韭拿起來自己的包,巴拉了好一會兒,找出一只唇蜜,才答應,“不認識你說的人,到時候一定捧場,結婚也不容易。”

看著人走了,唇蜜沒擰開又給扔包裏去了,笑瞇瞇的,覺得你這人簡直太猖狂,跟我前仇舊恨的,我不打算去你還專門跑來我眼前膈應我是不是?

我還真的就得去了,憑什麽不去啊。

潘芳芳小聲八卦,“曉得吧,她要走了,走之前才急匆匆請客收份子錢的,不然到時候不在我們公司了,誰參加她婚禮啊,沒看婚禮都沒定下來,就先辦酒席的,我看她可能這次給她家裏關系一把拽出去了。”

“她走什麽啊,我們公司不好啊?”

“可拉倒吧,之前人員調整的時候,不是跟老金一個部門的,我聽人說跟老金關系不行,老金一把年紀了現在經常晚上自己加班的,她從來不加班,你說多精明的啊,老金也不能摁著人家加班的啊。”

加班還能摁著人加班嗎?

當然不能。

綠韭跟著老金加班多少,她自己記不清楚,但是現在回過頭來想一下,沒有那時候的委屈跟憤怒了,剩下的還在腦子裏的全是幹貨,處理事情的角度,對外講話的方式,還有你寫東西的規章制度什麽樣子的,什麽時候對接什麽樣的部門說什麽樣的話,什麽樣的態度,就是這些無形的東西。

她現在想想,是感謝的,感謝那些年老金手底下教她做的那麽多事情,現在才來接觸業務也不至於是渾水摸魚,潘芳芳突然想起來她也在老金手下幹過,“我覺得老金也很想讓她走了。”

老金什麽人啊,絕對不養吃閑飯的,你做不了事情的話,一百種方法我讓你不自在,冷處理就非常棒,你不是不加班,那就白天幹活,我給你活我不教你,你自己做,做不好不要怪我講話難聽的。

現在管你什麽親戚什麽關系的,手還不能伸著到我們公司裏面來,給面子是相互給面子,也不是怕你那點破關系的。

所以說,高楠想走。

走的話,最起碼長遠發展要比現在好很多,到時候提拔之類的,比在老金手下好很多。

這邊公司裏面這麽多年輕人,她確實不是最優秀的一個,能力最好的一個,只能說大家提起來都誇的一個,都講不出什麽來,很會辦事的一個。

但你要說業務說能力,排不上號。

跑業務的公司,他們做全屋的,女孩子熬出頭的非常少,談單子談不下來。

這是綠韭當初跟關立夫幹的好事。

綠韭悠悠然的端著水杯喝水,覺得真好,節操很多時候是沒有必要的。

打得一拳開,贏得百拳來。

高楠舅舅高峰有個司機,之前一直在用的,現在呢就是辭退了。

也是因為內部變革,規章制度的變化。

但是穩定單位的領導司機,基本上是不會變動的。

除非是領導換任。

當領導的人,是從來不會得罪人的人,愛惜羽毛,又怎麽肯給別人把柄記恨自己呢,舉足輕重的。

這個司機被辭退,一定程度上可以講高峰很有魄力的,他就是辭退了一批司機,他們單位現在的司機都不要了,換新的一批年輕的,人浮於事,司機排場比什麽都大,請車三催四請,還動不動要出車補助,這裏不去那裏不去的,養了一群大爺。

但是司機的話,高峰覺得沒有問題,他覺得沒有任何的問題,沒有任何的把柄。

綠韭下班了去買花,還是以前打工的花店老板娘,“老板娘這次花很新鮮啊?”

“要過年了,從雲南空運過來的,你來剛好,就是還有的沒醒好,要什麽樣的?”

“荔枝玫瑰,很香了,放在床頭一屋子都是香味,半夜睡著了都能聞到。”綠韭指著一個水桶裏面的,現在還沒全開,“要五朵吧。”

老板娘給放在桌子上修剪,綠韭看了一下,“你們家小叔子今天沒有來幫忙嗎?”

“沒有,幾個夥計喝酒去了,幹二十年了,說給辭退就辭退的,那新領導可差勁了。”

“奧,那我以為他每天下午都來幫忙送花的。”

“不是,他就這幾天有空,不上班了給我跑腿,忙不過來的這年前。”

綠韭看著老板娘打蝴蝶結,接過來關切問一句,“那能怎麽辦,鬧的話不好看,人家都要規章制度的,說辭退就是辭退的。”

老板娘講起來就糟心,“看他們商量什麽樣子的,說辭退就辭退的,多大的官兒上來就這樣。”

綠韭笑著點點頭,“是呢。”

推開門就走了,她連著在這裏買了半個月的花。

馮椿生覺得家裏全是花,這麽大一個公寓,裏裏外外都是瓶子,有點新鮮的,有的不新鮮的,看好幾天了覺得是不是有點多了,“怎麽還買呢,今天去吃喜宴,晚上還要買啊?”

要去吃喜宴,都是晚上吃的,看著綠韭把蔫了的花拿去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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