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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蠟炬成灰VIP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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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蠟炬成灰 VIP03-12

春姑姑的話音剛落下,茗妃便變了臉色。

她冷哼一聲,看著春姑姑道:“姑姑,您這話可就不對了,適才太後可明明吩咐過,突厥人一定要殺光,一個不留,您不可能這麽快就忘了吧?”

春姑姑面露難色,沈吟片刻,又道:“此事,奴婢的確聽太後所言,可是....”

美妃既然已經自盡,那此事便當作罷便是,可茗妃卻狠心的要將她的屍首扔入亂葬崗,這便有些說不過去了。

江沈煙一直定定的看著茗妃,沈聲道:“我羲和泱泱大國,光明明磊,且不說美妃是這後宮的一宮之主,就算她只是一個普通的突厥人,即便死了,也不能踐踏她的尊嚴。”

柳眉用力蹙緊,茗妃不耐煩的笑了笑,繼而道:“煙妃,你處處維護著美妃,是否也是暗中和突厥串聯,通敵 叛 國?”

這話一出,全場眾人都呆住了。

不少人都看向江沈煙,四周靜寂無聲。

好一個通敵叛 國的罪名,茗妃當真如此狠毒!

江沈煙怒極反笑,她只看著茗妃,用一種蔑視的眼神:“若是阻止茗妃你不顧國體踐踏她人屍首,便是通敵 叛 國,那羲和還有何王法可言?”

“你....廢話少說,這美妃骨子裏流淌的始終是突厥的血,他們貪婪,嗜殺,詭計多端,我羲和之人自然是建一個殺一個,如今本宮未能親手手刃了她,便已是遺憾,自然不能讓她這麽安穩的離去。”

茗妃冷冷出聲,根本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說完,她沖著侍衛們招招手,而後便有人上前要將美妃的屍體擡走。

江沈煙猛的站起身,擋在了那屍首面前,怒視著眾人道:“今日,只要本宮還活著,誰也別想碰美妃一下。”

侍衛們面露難色,面面相覷,不敢沖撞了江沈煙,又都回頭看著茗妃,等待著她發號施令。

茗妃咬緊牙,眼中恨意泛濫,正欲開口,卻見一直沈默的春姑姑突然開口:“娘娘們,請聽老奴一言。美妃她是突厥人不假,可她也是皇上的妃嬪,如今皇上禦駕親征在前線,兩國之間尚未安定,這後宮中若是不能為皇上分憂便罷,可也不能給皇上添憂才是啊。”

說完,她看向一臉不忿的茗妃,勸道:“娘娘,老奴知曉您痛恨突厥,可是美妃娘娘既然已經身亡,便讓她安息吧,勿要讓後宮不和,待得皇上歸來之日...您也是有一份功勞啊。”

茗妃轉眸看著春姑姑,咬著牙許久不說話,而後一揮袖,怒沖沖而去。

春姑姑見狀,微微一楞,而後嘆了口氣,看著江沈煙道:“娘娘,便讓美妃娘娘安息吧。”

江沈煙深吸一口氣,感激的看著春姑姑,點了點頭道:“姑姑無需擔心,本宮自然會好好料理美妃身後事。”

見她允諾,春姑姑點點頭,行禮之後,也轉身離去。

她雖是奴婢出身,可是卻是太後的陪嫁丫鬟,太後待她也是極為親密,在宮中眾人的心中地位自然也是高出幾籌,見她離開,侍衛們互看一眼,隨即也行了禮,退了下去。

明妃楞楞的立在原地,眼見這一場好戲就這麽被破壞,她幾乎是氣急敗壞的一跺腳,而後瞪著江沈煙道:“你等著,別太得意。”

終於,流風閣清凈了。

江沈煙嘆息著搖搖頭,轉眸看著美妃青灰色的面龐,從前的風華絕代早已消失殆盡,如今的她,只是一具冰冷僵硬的屍體。

昨夜,她還那般活生生的在她身邊,不過一夜,一夜而已!

人的生命,就這般脆弱!

她低身坐在美妃身旁,伸手撥開她額前的亂發,輕聲道:“答應過你的事,我都記得,我會將你的骨灰...送回你思念的地方。”

說完,她十指並攏,輕輕將美妃圓睜的雙目合上,眼底的淚,便悄然模糊了視線。

塔納在一旁哭的像個淚人,她緊緊的拉著美妃的衣袖,哽咽著說不出話來,那滿是淚光的眼底寫著強烈的不舍和恐懼。

如今羲和與突厥開戰,兩國硝煙彌漫,從前美妃在時,好歹還能護著她,可如今美妃去了,她在這宮中...便真是無依無靠了。

“塔納。”江沈煙忽而開口,塔納一怔,淚汪汪的雙眼看向江沈煙,像是受驚的小鹿。

江沈煙心頭一軟,語氣更加柔和了幾分:“待得你家娘娘身後事辦妥之後,你便到本宮身邊吧,這宮內...必定是不平靜了。”

塔納楞楞的看著江沈煙,眼淚簌簌的往下落,好一會,她才回過神來,跪在地上,沖著江沈煙不斷的磕頭:“謝娘娘救命之恩...謝娘娘保全主子名節之恩。”

偷偷咽了淚,江沈煙擺擺手,柔聲道:“你家主子,臨走前,可曾說過什麽?”

塔納用衣袖胡亂抹了淚,想了想後哽咽道:“奴婢記得,昨晚,娘娘回來後,似乎很開心,獨自喝了許多馬奶酒,後來,還說月色迷人,便在那院中跳了許久的舞。直到夜深了,她才回房歇下,那時候,她吩咐奴婢說,她累了,想好好歇歇,不讓奴婢今日去打擾。”

“可是...奴婢以為娘娘是真的累了,想好好歇一歇,可是...娘娘卻...”說到這裏,塔納又忍不住落淚。美妃當日進宮之時,只帶了兩名侍婢,一名是已經充作軍奴的真兒,另一個便是她。

美妃雖有些傲氣,可是待她卻是極好,如今她這麽孤零零走了,塔納心中自然是極為舍不得。

聽聞此言,江沈煙忍不住又嘆了口氣,她看著美妃沈靜安睡的模樣,沈默了好一會,才再次開口:“不,她是真的累了...該歇息了。”

之後的時間,江沈煙讓塔納收拾了美妃生前最喜愛的東西,又命人將美妃的屍身送到了皇宮後面的東山頂,架了柴堆,臨到日落時分,一把火,便將美妃的屍身與她最心愛的物件,一並燒了。

金紅色的夕陽沈沈下墜,餘暉撒了整個東山頂。

江沈煙手中拿著火把,靜靜的看著那躺在柴堆上的紅衣女子,嘴角浮了溫和的笑意,山峰吹亂了她的發髻,將她白色的素裙吹的若白蓮翻飛,那一刻,她沈靜的像是遺世獨立,看破紅塵。

“休息吧,若有緣,來生再會。到時候,我們還要把酒同歡。”說完,她便緩步走到了柴堆旁,點燃了柴堆。火,越來越大,很快,火焰便將那柴堆和美妃全部吞噬其中。

塔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喊道:“娘娘,走好,奴婢...會想念您一輩子...”

說完,她不住的叩首,拜別她曾經的主人。

江沈煙不言不語,只看著那火堆熊熊燃燒,火光在她眼底明滅,塔納不經意朝她看去,淚眼模糊間,像是看到了遺世獨立的仙人。

她怔怔的望著,幾乎是一瞬間便下定了決心,日後...只忠誠江沈煙一人。

同一時刻,九曲長廊中,茗妃一手搖著團扇,一手扶著廊柱,目光清冷的看著遠處的東山頂,那若隱若現的火光幾乎灼傷了她的眼。

下意識的咬了唇,她暗暗道:“總有一日,我要你哭著求我,江沈煙!”

明妃坐在蘭馨閣內,一擡眼也看到了那燃燒著火光的東山頂,不知怎麽的,心頭忽而升起了一股懼意。仿佛,那便是她日後的結局。

下意識的雙手抱著頭,她蜷縮在椅上,渾身瑟瑟發抖,口中不住念叨:“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如意侍奉在一旁,看著她那般反常,連忙道:“娘娘,您是哪裏不舒服嗎?奴婢這就去給您請禦醫。”

“不...不...你站住,別去。”明妃忽然擡起頭,看著如意,那發紅的眼眶帶著一抹瘋狂:“你說...美妃為什麽要自盡?為什麽...會自己去死?”

如意一楞,想了想後道:“奴婢也不懂,大抵是因為她是突厥人,如今皇上又在和突厥打仗,她今日不死,日後也活不長久,與其日後受折磨,不如自己了斷。”

聽著如意的回答,明妃幾乎是呆滯在當場,她口中斷斷續續的呢喃:“與其日後受折磨...不如...自己了斷..自己了斷....”

倏地,她瞪大了眼,艱難的吞咽唾沫。

美妃的自盡,給了她很大的沖擊。曾幾何時,她也曾想過自我了斷,可是茗妃的出現,讓她的念頭從悲傷轉為了瘋狂,一步錯,步步錯。

她忽而想到了最致命的一點,她從來...都是茗妃的棋子!

如今,美妃已死,煙妃岌岌可危,那麽下一個...下一個是誰?

即便不去細想,她也能猜到...下一個人,便是她明妃!茗妃何等霸道,她既然要害死美妃煙妃,自然也不會留下她明妃!

她該怎麽辦?

是日後受盡折磨,還是自我了斷?

她到底該怎麽辦?

想到這裏,她幾乎是瘋狂的大叫起來,腦子裏一片混亂。

如意被嚇的一怔,而後慌忙沖出了房間去請禦醫。

就在她剛剛離開不久,一個黑影便閃進了明妃的房間,從身後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誰?”她渾身一顫,下意識就要掙脫。

那黑影卻抱的牢牢的不肯松開,只低聲道:“不記得我了嗎?”

這個聲音,是那麽熟悉,那麽的深入骨髓!她呼吸一滯,只覺得一顆巨大的石頭壓在了心頭,教她喘不過氣來。她下意識的轉眸,想要看清他的真面目。

還記得那一夜,她給洛擎蒼下藥,可是最後被洛擎蒼拋下,藥性發作,她只求發洩,那個和她歡好的男子,她幾乎連相貌都未曾看清。

她只記得他的聲音,無數次像夢魘般回蕩在耳邊。

可是還不待她轉過頭去,那男子便將她擁得更緊,貪婪的吮 吸著她身上的香味,而後用一種近乎邪魅的語氣道:“你是我的女人,便是我的人...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

明妃呆呆的在他懷中,根本不敢亂動半分,好半晌,她才呢喃道:“你...你當真是那晚的那個人....”

吃吃一笑,男子低唇在她脖頸出貪婪的親吻,她後背一緊,渾身便像電流竄過一般不住的戰栗。艱難的吞咽一口唾沫,她慌忙躲閃,口中急道:“你再亂來,我就喊人了。”

“喊人?”將唇瓣從她的香肌上移開,他意猶未盡道:“你舍得嗎?這麽久了...你還未被人碰過吧,適才親吻你時,你的反應便已經出賣了你,其實...你也很享受對不對?”

面上忽然湧起一陣潮紅,明妃咬牙切齒道:“你胡說,你快說,你是什麽人,竟敢...竟敢輕薄本宮。”

“我是唯一能夠幫助你的人,也是你唯一能夠依靠的人。”男子伸手輕輕撫著她柔軟的長發,話語中帶著濃濃的誘惑。

明妃雖努力反抗,可是她卻不得不承認,她的身體已經出賣了她。她竟然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他,想要他的愛撫,想要他的溫柔。

感受到她身子越發柔軟,男子低笑一聲,忽而將她攔腰抱起,低唇在她唇瓣上狠狠一吻,而後道:“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好好享受我們的二人世界。”

說完,他抱起明妃,不顧她的驚呼,便從閣樓窗戶外跳了出去。

他們剛走一會,如意便領著禦醫來了,可是卻只見空蕩蕩的房間,明妃早已經不知去向。

昏暗的房間中,只點了一盞微弱的燭光,床榻上,明妃繾綣承歡,婉轉吟哦間是說不盡的嬌美入骨。男子在她身上馳騁,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只有情欲的發洩。

一番歡好,一直持續到天黑。

在一次次不知疲倦的要了她之後,男子終於放開了她滿是吻痕的身子,大口喘著粗氣。

明妃咬著牙用被子將身子緊緊裹住,看著那昏暗中輪廓不太分明的男子道:“你我既然已經是這種關系,你為何還不讓我知道你是誰?”

男子坐起身子,隨手拿了外衫套在身上,旋即用一雙餓狼一般的雙眸看著她,定定道:“你早已認識我,不是嗎?”

“認識?”明妃心頭一緊,紅著臉咬著唇,摸索著朝他靠去。

男子低低一笑,將她一把拉入懷中,一番上下其手。靠得近了,明妃這才看清他的面容,當即心像是沈入谷底一般,渾身涼透。

他...竟然是他....

原來那夜要了她清白的男子,是他!

心中忽然湧起一股悲憤,她用力推開了男子,怒吼道:“李默,你好大的膽子。”

見她翻臉比翻書還快,李默先是一楞,而後冷笑一聲道:“娘娘可真是無情,適才還那般親熱,這會便翻臉不認人,真叫人傷心。”

明妃咬著牙,眼淚在眼底不住的打轉,她羞怒道:“你...竟然是你...你好大的膽子,不過是一個禁軍侍衛,竟敢對本宮這般無禮,還...還強要了本宮的身子...你...你就不怕皇上要了你的命。”

李默冷眼看著她,口中淡淡道:“強要?娘娘這說辭可過分了些,當夜,屬下經過娘娘房間,聽見裏面有異動,擔心娘娘安慰,便進入查看,誰料娘娘一見到屬下,便撲了上來,非要獻身,屬下也不過是解救娘娘而已,不是嗎?”

“再說剛才,娘娘不也很享受嗎?看來,皇上並沒有滿足你啊。”李默冷笑著譏諷,看著明妃越來越那看的面色,眼底劃過一抹不屑。

明妃雙手緊緊的攥著被子,此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被一個小小的禁軍侍衛玷汙了身子,她還有什麽臉面活下去。更何況,這個小小的侍衛竟然還敢這般大言不慚的羞辱她,她...她恨不得當即咬舌自盡,一了百了。

與其日後受盡折磨,不如自我了斷。

如意那一句話忽然清晰的出現在耳畔,她忽然就狠了心,張嘴就要咬舌。

李默面色一變,一伸手便精準的握緊了她的下巴,冷喝道:“要尋死,也不是這個時候。就這麽死了,你甘心嗎?”

明妃楞楞的看著他,委屈的淚便落了下來。

李默再次將她禁錮在懷中,用一種循循善誘的語氣道:“我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我都看在眼裏。以後,我會幫你,為了你,也為了咱們的孩子報仇。那個煙妃,我一定要她不得好死。”

明妃怔怔的聽著李默的話,好半晌回不過神來。

“你說真的?你會幫我?”終於,她反應過來,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李默點點頭,低聲道:“你放心,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幫你幫誰,等咱們大仇得報,我便帶你離開皇宮,遠走高飛。”

“真的?”明妃忽然抓住了他的胳膊,擡眸死死的看著他,試圖從他的眼中找出說謊的痕跡。

可是李默的眼神卻很真誠,看了許久,她禁不住咬咬牙,最終點了點頭:“好,只要你肯幫我,我便和你走。”

見她允諾,李默露了笑,用力點點頭。

夜色越來越深,蘭馨閣早已亂作了一團,明妃忽然失蹤到這時候還未回,早已驚動了禁軍,正在滿宮尋找。

如意擔憂的立在蘭馨閣外,四下張望,忽然變瞥見了一道鵝黃色的身影。

明妃!

她驚喜的喊了出聲,連忙迎了上去。

明妃發髻散亂,面色微紅,一雙眼游離不定,似乎受了什麽刺激。

“娘娘,您可回來了,奴婢都急壞了,您這是去哪了,怎麽到現在才回?”如意攙扶著她的手朝蘭馨閣走去,關切的詢問。

明妃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好一會才隨意回答:“本宮只是出去走走,何必大驚小怪。”

如意偏頭看著她,一擡眼便瞧見了她脖頸間一道鮮紅的印記,她心底一驚,剛欲詢問,卻見明妃似發覺了一般拉緊了衣領,狠狠瞪了她一眼,便匆匆進了蘭馨閣。

娘娘究竟去了哪?那紅印,又是什麽?

如意滿腹狐疑,無從解答,只得暗暗記在了心裏。

同一時刻,飛霜殿內,明妃赤著雙足在水池中攪動,雙手撐在身後,一頭青絲垂撒在地,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拂動,有一股驚心動魄的美。又茗難事。

她的身旁擺著許多價值連城的玉璧,每一個都精美絕倫,可是在她眼中,卻都只是一些尋常的石頭,她隨手便拿了一塊,扔進了池中,然後和從前摔碎在池底的玉璧碎片相撞,碎成幾瓣。

這般讓人肉痛的行徑,飛霜殿內的侍婢們早已經見怪不怪,個個面色不改,像是沒看道一般。

雨燕替她斟了杯美酒,低聲道:“娘娘,您最愛的西域美酒。”

隨手接過酒杯,一飲而盡,茗妃暢快的笑了一聲,淡淡道:“今夜月色不錯,本宮心情也不錯,舉宮上下,皆賞。”->小說下栽+wRshU。CoM

“謝娘娘。”侍婢們當即跪在地上,齊聲謝恩。

這時候,侍衛長李默走進了飛鯊那個店,茗妃擡眼望了一眼,便吩咐道:“下去吧,沒本宮的吩咐,不得打擾。”

旋即,雨燕便帶著一幹侍婢退了下去。

“屬下參見娘娘。”李默走到池邊,便跪了下來。

隨意擺擺手,茗妃笑著道:“如何,這個下午,過的是否很美妙?”

李默露出了笑容,點頭道:“屬下謝娘娘成全!”

“成全?”茗妃淡然一笑,轉眸看著他,雙腿在池水中輕輕擺動,發出清脆的水聲:“本宮這是在成全自己。”說完,她笑容緩緩收起,低聲道:“你效忠於本宮,本宮自然不會虧待你,不過...凡事,可得把握分寸才是。”

“屬下一心只為娘娘效忠,絕無二心。”李默當然明白茗妃話語所指,當即雙手拱起,沈聲道。

茗妃收回視線,擡眸望著夜空,深吸一口氣沁涼的空氣,緩緩道:“本宮似乎已經可以看到,勝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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