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光腳走在空無一人街道上的夜晚。

“許願。”這個時候，錢主任突然點了她的名。

許願頓時一個激靈，下意識站起身，錢主任看她一眼，奇怪：“你站起來幹嘛？坐下。”

說完，接著念分數：“許願，六十四分。”

六、六十四分？

許願直接楞住，完全沒理解這個分數。

做了多少道題，她自己心裏很清楚，近一半以上的卷子都是空白，就算之前的題目道道全對，也絕對拿不到這麽高的成績。

許願呆呆盯著錢主任，錢主任沒註意到她的目光，已經拿起了下一張卷子：“劉晨睿，六十二。”

許願聽著其他同學的分數，怔楞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偏頭，看向坐在一旁的戚野。

男孩也正好在看她。

手裏捏著根最廉價的黑色水筆，他和以往一樣，淡淡看她一眼，若無其事收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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