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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神降寧星紀盤腿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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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星紀盤腿坐在地面上,接過魚竿。

想了想,她從身後的包裏掏出手機,翻找了一下,放了首以前下載讚美上帝的頌歌,外文搖滾版本。

最重要的是,它是免費的。

她摸了摸金燦燦的魚竿手柄,“寶貝心桿誒,你這麽牛批Plus,肯定能聽懂外文歌吧。”

薛定諤的魚竿:……

“不說話,就當你是默認嘍。”

寧星紀笑瞇瞇地拋出魚線,金燦燦的魚鉤打著轉落進了礦泉水瓶裏。

她伸手摸索著,將手機音量調整到最大。

還別說,這歌改的賊雞兒動感,谷建業已經情不自禁地抖起了腿,拉著楊懷安跳起了廣場舞。

這還是他跟著直播間裏的漂亮小姐姐學的,憑借著超強的舞藝,他在樓下廣場橫行霸道,那些跳廣場舞的大媽們都爭先恐後想得到他這個舞伴。

曲調太嗨,寧星紀把魚竿柄插在雙腿交疊的縫隙裏,解放雙手,狂甩頭發,用上半身跳起了石灰舞。

給她一碰石灰,能讓整個祭壇白灰飛揚。

歌曲達到高|潮,情到深處,她單手比劃手|槍,嘴巴配音,沖著拱頂上的飛仙壁畫,連環“piu、piu、piu”出了撩人的子彈。

窩在角落裏的司晝:“。”

肢體不協調老年人,還有羊癲瘋殺馬特組合。

哈,一群腦子有病的傻批!

正跳得起勁呢,寧星紀忽然感覺夾在小腿肉間的魚竿一沈,另一頭松松垮垮的魚線也緊繃起。

上鉤了!

她也沒啥釣魚的經驗,直接握著魚竿柄,用力一提——

金燦燦的魚竿勾著條嬌粉色性感蕾絲男士四角大褲衩,破水而出。

呃這……

寧星紀收起魚鉤,用兩根手指頭捏著褲衩子的蕾絲邊邊,說來也神奇,明明是從水裏出來,可這大褲衩子卻還是幹燥的。

她捏著褲腳,翻到背面時,發現褲衩的屁股後面還有個挺大的洞。

嘖嘖嘖,好家夥,寧星紀直呼好家夥,竟然是件穿過的舊褲衩,這薛定諤的魚竿做事還真不講究。

“餵,這褲衩有人要嗎?”

圍觀的谷建業和楊懷安腦袋齊齊搖成了撥浪鼓,不敢要,不敢要,這嬌艷的款式顏色不是他們這種凡夫俗子能駕馭得起的。

寧星紀摘下蕾絲褲衩,丟到一邊,繼續垂釣。

之後她又釣出了用過的XXXL碼兒童紙尿褲,不知名動物的假牙,馬踏飛燕它大表哥,馬踏小福蝶。

還有某情趣套裝的部件——性感豹紋貓尾巴後。

捏著毛茸茸的貓尾,寧星紀摔桿子不幹了,去尼瑪的心桿寶貝,傻批玩意,食屎去吧!

薛定諤魚竿的真正主人谷建業,接過了垂釣的重任。

然並卵,在垂釣出粘血的金屬板磚,白雪公主啃了一半的毒蘋果,某情趣套裝的部件——性感豹紋半透明小內內。

和司晝珍藏已久的臭襪子後。

谷建業也繃不住了。

和他同樣心態爆炸的還有司晝,他腳上穿得好好的襪子前腳莫名憑空消失,後腳就被金魚鉤給釣出來了。

這哪是什麽薛定諤的魚竿,分明就是個小偷!強盜!

谷建業摘下臭襪子,遞給司晝,“襪子,還你。”

窩在角落裏自閉的寧星紀扭過頭,捏著鼻子,表情怪異地望著司晝,嘖嘖嘖,有些人表面上光鮮亮麗,背地裏卻喜歡珍藏臭襪子。

人不可貌相啊,老祖宗誠不欺我。

司晝臉色鐵青,動作僵硬的伸出手接過襪子,緊緊的把它握在手裏,“你們玩夠了沒!就這狗娘養的魚竿,除了去偷一些亂七八糟的垃圾,你還指望它能搞出什麽好東西!!”

谷建業尷尬的笑了笑,扭頭就把魚竿塞給了楊懷安。

“楊同志,交給你了,加油!”

寧星紀站起身,拍了拍楊懷安的肩膀,“我相信,黨的光輝一定能感化它這個小垃圾。”

楊懷安:“……俺盡力。”

他盤腿坐在地面上,深吸一口氣,伸手接過了魚竿。

司晝冷笑一聲,慢悠悠地走了過來,“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又能釣出什麽垃圾出來。”

楊懷安沒有理會,靜心垂釣。

約麽過了十多分鐘,魚線緊緊繃起,有貨上鉤了。

而且這次的貨還挺沈。

楊懷安用力一揚,金燦燦的魚鉤上掛著一大兜某某便利店超市購物袋包裹著的子彈,上面還插著一把步|槍。

眾人:“!!!”

谷建業噌地跳起,跑到了魚鉤旁,“這是A……AK-47?!”

男人沒有不愛槍的,他喜歡玩槍|戰游戲,家裏擺著有不少一比一制作的槍|械模型,AK-47這麽有名氣的槍|支,他怎麽可能不認得。

撫摸著它冰冷的槍|口,恍惚間,谷建業好似嗅到了戰場的硝煙味。

從頭到尾細細撫摸了遍AK-47那漂亮的外殼,他戀戀不舍地把槍交給了楊懷安,表情就像嫁女兒一樣覆雜,“楊同志,好好對待它!”

“谷同志放心,我會的。“

楊懷安神情鄭重的伸出雙手,接過步|槍和那一大口袋子彈。

嘶,臉好疼……

司晝捂著臉,默默縮到了角落裏,頭深深埋在膝蓋上,假裝沒看見這打臉的一幕。

楊懷安背著兩把槍,繼續垂釣。

黨的光輝萬丈長,暖暖照進你心房,小金鉤受到黨的感化,勤勤懇懇又偷,啊不,是又釣出一柄沾血的殺豬刀,還有一根減肥瘦身成功後的狼牙棒。

寧星紀和谷建業手拉手分贓去了。

“大叔,你是小心桿的主人,你先選。”

“那我就不和你客氣了。”

谷建業拿起了那柄染血的殺豬刀,掂掂重量,還算滿意,“我用這個殺豬刀就好。”

“那這根狼牙棒就歸我了。”

寧星紀美滋滋地抱起狼牙棒,試試手感,甩的虎虎生風。

有了趁手的武器,瞬間感覺很安心。

走走逃逃了一整個白天,大家都很累,天也已經很晚了,該睡覺了,谷建業收起了薛定諤的魚竿,放它下班。

布置了警戒的小機關,楊懷安抱著槍,睡到了谷建業旁邊。

一旁的寧星紀用小手帕擦擦玉石地面,伸了個懶腰,枕著書包閉上了酸澀的眼睛。

夜色逐漸加深,大家很快就進入了沈沈的夢鄉,祭壇上安靜下來,只剩下谷建業的小呼嚕聲。

夜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長明燈上燃著的燈火忽明忽滅,青銅連枝燈的華美燈架影投在祭壇上,陰影微晃,如鬼似魅。

寧星紀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清明。

悄無聲息地側過頭,看著埋頭睡得很沈的幾人,她默默伸手摸進了書包下,拿出那塊粘血的金屬板磚。

她狗狗祟祟地爬起。

跨過地面上的警戒機關,她踮起腳,落地無聲地走到司晝面前。

仇不過夜,債不過年。

寧星紀蹲下身,嘴角瘋狂上揚,露出了森森白齒。

這種鬼環境下怎麽可能放心大膽的睡,司晝睡得很淺,感覺到身邊似乎有淺淺的喘息聲,他一個激靈,立刻睜開眼睛。

四目相對。

“醒了啊,挺好。”

寧星紀顛顛手裏的搬磚,陰陰一笑,“你算什麽小辣雞,老子的胸,只有老子有資格罵它小。”

看著她邪惡的笑容,還有手裏沾血的大板磚,司晝登時汗毛倒豎,頭皮發麻,“你唔……”

他剛張開嘴,就被一塊臟手巾堵得嚴嚴實實。

隨即就看到搬磚呼嘯落下,眼前一黑,疼的撕心裂肺,腦袋嗡嗡轟鳴。

“啪!啪!啪……”

寧星紀騎在司晝身上,一下又一下朝他臉上、身上招呼。

司晝一著不慎,失了先機,腦門受到了重擊,當即就感覺天旋地轉,暈乎乎的,失去了大半戰鬥力,面對手握板磚的寧星紀,他沒有絲毫還手之力,被按著打。

“老子胸小?”

“這是你能說的話?”

“老子最討厭你這種背後陰人的家夥!”

“你個狗東西!敢罵老子不像女人,給你臉了啊!”

“上一個敢陰老子的,已經碎成渣渣了……”

直到打得手臂都發酸了,罵罵咧咧的寧星紀才收起板磚,揪著他的領口,“小垃圾,知道錯了嗎,以後還敢不敢了?”

司晝臉腫的像豬剛鬣,被鼻血糊了一臉,看起來慘不忍睹,他用力搖搖頭,“嗚嗚……”

“你是說,不認錯是吧?!”

“嗚嗚!”

司晝驚恐地瞪大眼睛,瘋狂搖搖頭。

“你這意思是老子就是不認?行,骨頭夠硬,我敬你是條漢子!”寧星紀揮動板磚,又重重給了他一巴掌。

“唔唔——”

谷建業悄咪咪睜開一只眼睛,暗戳戳瞅了眼進行核平交流的兩人,又悄咪咪閉上了眼睛。

睡嘍,睡嘍,明天可還要起早。

小年輕之間的小摩擦,他這個老大叔插手不太合適,就交給他們自己處理好了,相信他們會有分寸的。

很有分寸的寧星紀撒完了氣,又揪著司晝的頭發,朝他後腦勺來了一板磚,將人敲昏以防晚上有人爬床偷襲。

她把板磚丟到一邊,仔細在他那張就算腫成豬頭也依舊帥氣的臉上摸索,在摸到後腦勺時提示框彈出。

【帥絕人寰的頭套】

【普通】

【套在頭上,你將是整條街上最靚的崽】

寧星紀有些意外,她和谷建業交換過彼此抽到的裝備,可都沒彈出提示框,莫非是因為品質不同?

這個頭套只是普通品質。

“唔,優秀及以下的裝備就算是有主,也可能會彈出提示框來,這個要劃重點,——還有司晝確實是個資深者無疑了。”

寧星紀站起身,拍拍手上的灰塵,表情有些困惑,“一個資深者怎麽會混成這樣。”

也太廢柴了。

寧星紀搖搖頭,打了個哈欠,步伐輕快地回到自己的“床”位,頭枕著書包。

“啊,出了氣心裏舒坦多了……”

她咕噥了句,翻了個身,安心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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