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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邪道動情,必化飛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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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羅素玄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力氣, 猛然將穿透琵琶骨的鐵鉤逼了出去。

鏘的一聲,砸落在地。

而在他的怒吼聲中, 原本合而為一的法器,竟然分裂開來。

一半飛入了越無塵手中,而另外一半,直接在羅素玄身前盤旋。

罡風吹得羅素玄身上的衣衫獵獵作響,他眼睛上覆蓋的白布,幾乎被鮮血潤透了。

羅素玄擡手一招,長劍入手, 劍指著高臺之上的越無塵, 咬牙切齒道:“如果, 你還是個男人,今日就同我來一場父子局!任何人都不許插手!我要為我可憐的母親報仇!為我自己報仇!”

“我今日就要弒父!”

越無塵冷笑道:“本座說了, 你與本座之間, 絕不可能是父子!”

“事到如今,你還不敢承認?法器相融,不是父子, 又是什麽?!越無塵,你拋妻棄子,不得好死!”

羅素玄咬牙切齒地道,一口咬定他和越無塵就是父子關系。

什麽兄弟, 都是騙人的!

他和越無塵的年紀,相差了一個小景!

怎麽可能會是父子?

什麽出家人!如果越無塵的道心真的很穩,又怎麽會屢次難以自控, 同小景發生那種不可言說之事?

羅素玄怨恨難消, 他並不恨小景, 因為他知道小景是無辜的, 小景年少不懂事,一時間被越無塵的美色迷惑,可越無塵這麽大把年紀了,還不懂事麽?

既然越無塵給不了小景一個正大光明的名分,無法許諾小景未來,又為何要和小景雙修?

如此一來,越無塵不僅負了羅素玄的母親,也負了小景!

羅素玄怎麽都不肯承認,小景是他的小娘!怎麽都無法承認!

明明是他最先遇見小景的!憑什麽一個半路殺出來的越無塵,就能搶走原本屬於他的一切?

這不公平!

“越無塵,我今日就要殺了你這個負心人,為我母親報仇雪恨!”

羅素玄一震手腕,挽出了數朵劍花,渾然不顧自己的傷勢,周身的靈力宛如煮沸的開水,咕嘟咕嘟冒出了氣泡。

強勁的靈力,將周圍圍觀的修士逼得不得不設下結界,以保全自身。

在聽見羅素玄說的話後,周圍議論紛紛,指指點點起來。

如果沒看見法器相融,眾人絕不可能相信一個邪道口中說出來的話。

可他們親眼看見越無塵和羅素玄的法器相融了。

這說明什麽?不正說明二人之間有血緣羈絆?

按照兩人的年齡來推算,越無塵和羅素玄是父子的可能性,非常之高!

“想不到越無塵居然是這樣的人!父親是名門正派的宗主,而兒子則是人人喊打的邪門歪道!”

“越無塵是個出家人,怎麽可以有孩子?觀羅素玄的樣貌,也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若是當初的林景還活著,差不多也是這個年歲!”

“怪不得越無塵當年才繼任宗主之位,年紀輕輕就要收養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嬰兒!你們說,越無塵收養林照影,會不會是出於對自己親生兒子的愧疚?”

“這麽說來,羅素玄還真是可憐啊,被自己的父親所棄!還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寧可收養一個被人丟棄的林照影,也不肯養育自己!”

越來越多的議論聲此起彼伏,猜測的方向幾乎和羅素玄如出一轍。

大家都在猜測,越無塵當初到底和哪個女子歡好,生下了羅素玄,卻又為了宗主之位而拋妻棄子。

為了彌補對兒子的虧欠,遂收養了林照影。這才導致羅素玄長大成人之後,滿修真界追尋林照影。

但凡有一點和林照影相似的,便要抓回去關押起來,一直折磨到死為止。

竟然是這樣的原因!一切都說得通了!

但仍舊有很大一部分修士,堅持認為越無塵不是那樣的人。

並且指責羅素玄作惡多端,心狠手辣,沒準就是死性不改,臨死前還要誣蔑越無塵,拖越無塵給他陪葬。

總而言之,大家各有各的猜想,但都沒有隨意插手的意思。

林墨白聽著左右的議論聲,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暗道,怪不得越無塵不準他私底下擅自對羅素玄動刑,原來兩個人是父子!

可一個姓越,一個姓羅……原來羅素玄是隨母親姓的。

兩個人生得半點不像,一個是玄門正道,一個是邪門歪道,常人很難想象,這兩人居然是父子!

簡直令人無比惡心,實在太令人惡心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二弟林照影曾經在越無塵身邊長大,沒準越無塵當時只是把林照影看作成羅素玄的替身來撫養照顧。

林墨白更覺得無比惡心,難以言說的惡心,當即臉色就無比難看起來。

“夠了,本座說過,與你絕非父子,你休要胡言亂語!”越無塵手執驚蟄,毫不留情地揮下,法器相接,發出鏘鏘鏘的巨響,溢散開來的靈力,宛如電光石火一般,泛起星星光點。

往四面八方蔓延,二人腳下的石磚也應聲層層爆裂開來,一直蔓延至了身後的高臺。

轟隆一聲,高臺在眾人的目視下,寸寸碎裂開來,濃煙四起,好容易散開之後,便成了一堆廢墟。

“越無塵,你算什麽男人?都這種時候了,你還不敢承認?!”羅素玄咬牙切齒,面若豹狀,身上的衣衫早就被鮮血浸透,微風一吹,略濕的青絲隨風飄揚,越發顯得他面容陰沈,皮膚詭異的慘白。

“說!我的母親到底是誰?!她現在是否還活著?當初你是否強迫於她?快說!”

羅素玄步步緊逼,抱著必死的心,一招一式都下了狠手,哪怕是玉石俱焚,兩敗俱傷,他今日也要讓越無塵付出代價!

要讓越無塵身敗名裂,不得好死!

“本座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越無塵冷聲道,終究還是被羅素玄勾出了幾分怒火,手中的法器靈力吞吐環繞,一擊之下,竟將羅素玄逼退數步之遠,冷呵道,“法器相融又能如何?本座是出家人,自幼在無極道宗長大,修的本就是無情大道,何曾會有你這樣的兒子?休要胡言亂語!”

“哈哈哈,好一個出家人,真是好一個出家人啊!”

羅素玄仰天大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什麽出家人!還不是跟一個十多歲的少年,屢次行事?

越無塵這麽大年紀了,足夠當小景的父親了!卻假裝自己也不老,肆意享受著小景年輕的身體,與小景靈|肉|合一,血肉交融!

真真是應了那一首詩: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發對紅妝。鴛鴦被裏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實在太惡心,太齷||蹉了!

羅素玄咬緊牙關,鮮血從齒縫間蔓延出來,他不敢在眾人面前提及小景,半個字都不敢提!

他害怕會傷害到小景!害怕小景受人指責羞辱!

可若是不讓越無塵身敗名裂,羅素玄又實在不甘心!

他不甘心啊!

為什麽越無塵拋妻棄子,欺辱徒弟,還能好好地當玄門宗師?

而羅素玄卻獨自一人,在淒風苦雨中長大!從來都沒有得到過父愛,也沒有人引他踏入正道。

一直以來,羅素玄都是孤單的一個人!

小景更可憐了,不僅被人占了身子,還被人蒙騙,偷走了心,甚至連一個名分也沒有!

這不公平,實在太不公平了!

羅素玄痛恨極了,為什麽世道如此不公。

為什麽蒼天不開眼,不劈死越無塵這個拋妻棄子的負心人!

卻要棒打鴛鴦,生生拆散他和小景!

“啊!!!天道不公!越無塵,你枉修正道,枉為人師!你三心二意,拋妻棄子!你不得好死!”

羅素玄破口大罵,字字句句都在斥責越無塵的罪行。他每罵一句,周圍的議論聲就越發激烈。

但都沒有要出手的意思,紛紛作壁上觀,看著這場鬧劇。

“家主,要不要上去幫忙?”一個門生從旁詢道。

“幫什麽忙?你是打得過越無塵,還是打得過羅素玄?”林墨白冷聲道,“這是他們的家事,外人怎好隨意插手!”

越無塵深呼口氣,冷聲道:“法器相融,也並非一定是父子,本座應該是你兄長。”

“我沒你這樣的兄長!”

羅素玄怒聲道,一劍平削而去,生生掀開了腳下地面,他猛然一掌,打至地面,引出地火,在劍身上盤旋。

而後將劍刃往半空中一拋,兩手飛快結陣,登時幻化而出成千上萬道劍影,密密麻麻地盤旋在整座校場上空。

在場的修士見狀,立馬設下結界,才不至於被其中的勁風割傷,卻聽陣眼之中,發出了哢擦哢擦可怕的聲響。

好似要將整個天地之間的萬物絞碎殆盡,一個不留。

狂風吹得二人的衣衫獵獵作響。越無塵攥緊手裏的法器,目光是那般悲天憫人,遙遙望了過去。

帶著點審視意味地凝視著不遠處的羅素玄。

兩個人對立而站,周圍的靈力吞吐環繞,在半空中交織旋繞,融合之後,在進行分裂,連使用的靈力和氣息,都如出一轍。

這讓越無塵產生了一種奇異的感覺,那麽就是,他正在同自己打鬥。

就好像左手和右手互相切磋一般,自己跟自己打。

而同樣有這種感覺的,還有羅素玄。

羅素玄突然發現,他和越無塵的氣息很像很像,就連使用的靈力也十分相近。

若說兩個人是父子,或者兄弟,都有些牽強了。

兩個人……不,他們好像是一個人。

就好像影子和本體。

羅素玄覺得自己好像是越無塵的影子,明明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實際上,他的氣息乃至於元神,都同越無塵如出一轍。

二人下意識的,雙雙出聲質問:“你到底是誰?”

話一出口後,兩個人皆楞住了。

越無塵搖頭,冷漠無比地道:“不可能!”

羅素玄同樣咬牙切齒,死都不肯相信他和越無塵是同一個人!不肯相信他是越無塵的影子!

“這絕對不可能!我是個人,活生生的人,我不屬於任何人,也不依附於任何人!”

羅素玄徹底癲狂起來,兩手更加飛快地結印,厲聲嘶吼道:“殺!殺光他們!所有人都死罷,都給我死!”

而後,頭頂成千上萬的劍影,結成了密集的劍網,鋪天蓋地一般,自半空中狠狠壓了下來。

其中蘊藏著的淩厲勁氣,風刀霜劍一般,絞得空間都微微扭曲起來,連風都似乎割裂開來。

在場眾人這才驚覺事情的不對勁兒!

想不到羅素玄身負重傷之下,居然還有此等能耐!

這是要將他們所有人都困死在劍陣之中,一個不留地斬殺殆盡!

用心居然如此狠毒!

“好你個羅素玄!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

“大家快攔住他!不要讓他得逞!打散他的劍陣,殺了他!”

“殺了他!”

“大家一起動手,殺了他!”

此話一出,原本還作壁上觀的修士們,紛紛祭出手中的法器,欲強行破開羅素玄所結的劍陣。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絕不會!”羅素玄喃喃自語道,只要他今日殺光這些人,那麽小景就安全了,從今往後,再也不會有人為難小景了。

只要越無塵一死,那麽再也不會有人知道小景不清白了。

以小景的本事,他很快就會把他們都忘了,然後重新開始,一定會生活得很好很好。

羅素玄猛然吐出口鮮血,以血為墨,以指為筆,在半空中火速畫咒。

轟隆一聲,哢擦哢擦的絞殺聲,越發迅猛強烈,頭頂的天都漸漸暗沈下來,無數劍影遮天蔽日,似要將整片大地都吞沒了。

林墨白見狀,暗道不好,想不到羅素玄不僅會搖鈴禦屍,這禦劍之術只怕已經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如此年輕的一個人,又沒有師門教導,到底是如何修成這般術法的。

這是所有人心頭的疑惑。

林墨白猛然想到,林劍山莊的禁地,那裏有一片被封印起來的劍冢,裏面斷劍林立,有無數柄廢棄的劍刃。

若是今日為羅素玄所用,只怕在場無人能全身而退。

不過幸好,劍冢只許歷代林家家主可以進入,外人根本無法打開。

但為了保險起見,林墨白還是吩咐下去道:“派人守住劍冢,不許任何人靠近!”

哪知門生卻道:“家主!沒辦法離開了!我們都被困入劍陣當中,根本沒辦法脫身!”

“可惡!”

林墨白低聲罵道,也不管羅素玄到底是越無塵的兒子,還是他的弟弟。

提劍飛身而起,一劍便沖著羅素玄平削而去。

掀起萬丈高的氣浪,宛如浪潮一般呼嘯著。

羅素玄側身躲閃,兩手飛快結印,忽然以掌為刃,割開了自己的右手腕。

鮮血如柱一般噴湧而出,盡數飛入劍陣之中!

“你是瘋了不成?竟以血肉為祭?!”林墨白的瞳孔驟縮,想不到羅素玄竟然真的打算玉石俱焚。

不惜一切代價,甚至要以自身的血肉為祭,便是要將在場所有人斬殺殆盡!

“我本來就是瘋子!”羅素玄冷笑著,一字一頓道,“我不會饒過你們的,但凡傷害過他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雖然,羅素玄並沒有提及小景的名字。

但越無塵和林墨白還是聽出來了,那個“他”指的就是小景。

“到底是他給你灌迷魂湯了,還是你給他灌迷魂湯了?”林墨白分外不解,不明白羅素玄怎麽就對小景如此死心塌地,咬牙道,“他值得你這般為他玉石俱焚?”

“值得,他比任何人都值得!”羅素玄冷笑著道,“我不像你這種偽|君子,我雖說是個不折不扣的邪修,是個無|惡|不|作的壞人,但我有心,我知道怎麽對喜歡的人好,只要他高興,只要他平安,我沒有任何事情是不能為他做的!”

即便,小景的心裏從來都沒有過他,即便小景會埋怨他傷害越無塵,即便……

無所謂了。

他羅素玄得不到的人,其他人也別想得到!

“瘋了,你真是瘋了!”林墨白驚道。

“羅素玄,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你到底還要行多少惡事,殺多少人,你才肯善罷甘休?”越無塵也沒想到,羅素玄居然對自己也能下這般狠手。

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殺光他們所有人。

難道就真的不怕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只有殺光了你們,才能一解我心頭之氣!來吧,越無塵,越宗主,阻止我啊,殺了我!殺了你的兒子吧,讓你兒子在九泉之下,同他的母親相聚!殺了他!”

羅素玄已經徹底瘋了,因為失血過多,面如白紙,慘白得沒有任何一絲血色。

他的皮肉漸漸幹枯了,好像失去了水分的樹木一般,很快就枯萎了。

皮膚慢慢開始有了褶|皺,皮肉下的血管猙獰可怖地暴了出來。

再是發梢漸漸枯黃,然後褪色,不一會兒就白了頭發,臉上的皮膚也出現了皺紋。

像老年人一樣,行將就木,風中殘燭。

便是在此刻,羅素玄遙遙地聽見了一聲:

“羅素玄!”

那一剎那,羅素玄已經昏暗的雙眸中,閃爍出了奇異的光彩,下意識尋著聲音望了過去。

可什麽都看不見。

但羅素玄能夠想象得到,一道暗紅色的身影,手執著長鞭,站在房檐之上。風吹過小景的衣袍,卷過他的發梢。

還如初見一般美好。小景還一如初見。

可羅素玄已經垂垂老矣,青春不再。

小景也有些驚愕,嘴裏發出短促的“啊”,望著校場中白發蒼蒼的羅素玄,險些沒有認出來。

他環顧了場上,忽然笑了起來,嘲弄地道:“玄門正道真是了不起啊,以多欺少已經成為傳統了,是麽?這麽多人欺負一個重傷眼盲的年輕人,你們還真是了不起!”

這一回,小景並沒有蒙面,在場中有好多人都曾經在拜師大典上,對常軒驚鴻一瞥。

況且,小景這副容貌,只怕看了一眼,就會終生難忘罷。

“好你個常軒!你還敢出來!就是你,夥同羅素玄禦屍屠戮了常家,還在我成婚當夜,血洗了我夫家,我今日饒不了你!”常鈴第一個跳了出來,提劍怒指著小景,破口大罵道。

“原來,他就是常軒!他怎麽還敢來?”其餘人低聲議論道。

林墨白也心道,為什麽小景還敢來,又是怎麽闖進來的,難道說,小景現如今竟有如此修為,能敵得過三千名林家門生?

三千人,足足三千人啊,全部都殉了?

小景道:“林家主,我回來了,你高不高興?謝謝你為我接風洗塵,那三千人,讓我玩得很開心。”

林墨白的眼皮狠狠跳動起來,緊緊攥著手裏的劍刃。

居然用了一個“玩”字?

三千個人,三千條命啊,在小景的眼中,不過就是在玩?

這樣的小景簡直太可怕了。不能再留他了。林墨白曾經的猜想,已經一一應驗了。

小景真的同林劍山莊為敵了!

小景笑了起來,面容顯得有些陰柔,笑容不過就是浮於表面,根本未達眼底,他緩緩道:“林墨白,我來向你討債了,我要讓你身、敗、名、裂,不、得、好、死!”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紛紛冷嘲熱諷,指責常軒不自量力。

就連常鈴也道:“你以為你是誰?若不是攀附上了羅素玄,誰認識你?你不過就是羅素玄養在身邊的一條狗,羅素玄都自身難保了,他也保不住你!”

話音未落,羅素玄聽聲辨位,忽然擡手一招,三道劍影自半空中飛旋而下。

越無塵和林墨白眉頭一蹙,擡手擋開。哪知這只是虛招,真正的殺招直接沖著常鈴而去。

常鈴登時花容失色,面色如金,忙拉過身旁的女弟子阻擋,可那穿喉一劍,直接將她釘死在了身後的石柱上,鮮血直接噴湧而出。

她短促地發出一聲慘叫,然後就徹底斷氣了。

“我從前是不殺女人的,但我今日為你破例,這是你幾世修來的福氣。”羅素玄偏轉過頭,對著周圍的人,一字一頓道,“我現在鄭重其事地告訴你們,常軒不是我養在身邊的一條狗,你們都搞錯了,他是我的主,我是他的奴,不是我養他,而是他養我!”

“小景主人。”羅素玄輕聲喚道。

小景道:“我在的,羅素玄。”

“我自願成為你的墊腳石,你的爬墻梯,你的座下鞍馬。”羅素玄沈聲道,“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哪怕是我的血,我的骨,我的肉,乃至於我的元神。”

“請允許我為你掃清一切障礙。”

“邪道動情,必化飛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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