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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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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g寶貝的狗:[好喜歡你……]

Ling寶貝的狗:[為什麽帝大那麽遠我想天天和你見面去教室門口偶遇你(抓狂)]

【男高就是那種,在學校天臺拿大喇叭沖你喊“費淩我永遠愛你”的校園劇男主~~】

‘但我不是他的女主……’

【你是耽美純愛劇男主~一樣的啦~】

【而且你對小蔣一直很好。】

‘嗯。’

【唔……其實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不過你也這樣覺得,那就是了。】

系統一直能感覺得到費淩的心理活動,在它看來對自己在意的人大多都很親近。即便是得知那些強制劇情,他還是將蔣之野當做朋友,對傅司醒和段家兄弟,也一直懷著將瘋子改變成正常人的期待。

該說他是太心軟了呢,還是說怪不得最後這些主角攻都會為他發瘋……

甚至在告白這件事上,費淩拒絕男高的第一反應也與原著無關,他不答應是因為覺得談戀愛會影響蔣之野的學業。

不得不說,這樣其實很危險。

另一邊,費淩琢磨著怎麽拒絕男高的告白。

Ling:[你是高三生,不建議你戀愛。]

Ling寶貝的狗:[!?]

Ling寶貝的狗:[哦哦,你的意思是高考結束就可以了嗎?你不用擔心我的高考,我成績很好的,你直接和我戀愛怎麽樣?=///=]

Ling:[不了,我不喜歡男高。]

Ling:[與高中生戀愛我有心理負擔。]

Ling:[把你的ID改回去……你再頂著這種ID發言我就打你了。]

Zoo:[哦。(委屈)]

Zoo:[是拿枕頭打我嗎._.~]

Ling:[……]

Zoo:[我周六生日你一定一定要來哦,聚會去不去無所謂,但是我想請你到家裏吃蛋糕>3<~]

Zoo:[【圖片】橘貓咪咪長大了~到時候來看它好不好?]

費淩想起之前給蔣之野買了些生日禮物。

周末幹脆拿過去給他吧。

就是那雙鞋子還沒到,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但是……周末?

到時候他得和哥哥去酒會,搞不好時間撞上了。

費淩想了想,到衣櫃裏把那袋買的禮物拿出來。

都是男生衣服,他覺得蔣之野會喜歡的潮牌和款式,尺碼是大概買的,應該能穿。

他拍了照片發給蔣之野,說:“給你的生日禮物之一,不喜歡就扔了。”

Zoo:[啊啊啊好喜歡啊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這種!!!]

Zoo:[嗚嗚嗚你太愛我了淩寶貝你真好~=3=]

Ling:[你平常穿衣服不就是這種胡裏花哨破破爛爛……]

Zoo:[什麽叫破破爛爛!=皿=]

Zoo:[我也買了點禮物給你,下次見面來交換~]

Zoo:[好開心啊……._<~]

很明顯,一位給一點陽光就燦爛的男高。

“別再翹課了,好好上學。”費淩囑咐說,“先這樣了,我要去吃飯。”

Zoo:[我知道!我今天有好好上課~麽麽噠=3=]

此時已經是傍晚。

因為擔心蔣之野夜襲男大宿舍,費淩一下課就匆匆回來了,也沒去買飯。

他拿出手機準備訂外賣。

這時,傅司醒接了個電話,轉頭和他說:“外賣到了。”

“?”

“兩人份的。”

“……”

這人為什麽知道他還沒吃晚飯。

“你下午的課六點,在食堂吃晚飯,通常得快七點才回來,是在外面吃就得更晚。不包括在畫室的情況。”傅司醒垂眼說著,摸了下他的頭發,“我下樓去拿。”

【小傅到底觀察了你多久?他應該認識你蠻久了?】

‘應該是吧。’

到現在,費淩也不知道他說的那場宴會是什麽時候的事,可能是段申鶴與他一起出席的某一場。

他想到這裏,也給段申鶴發了信息問酒會的時間。

這個時間點段申鶴在休息。手機上幾個APP的浮窗信息,一眼看去開頭都是同一個名字……乘淮。



淩看了一眼,還是乘淮的緋聞。

熱度居高不下,網絡討論很多,但到現在為止沒有出現任何“女友”的信息,網友也扒不出來……因為根本就沒有所謂女友?

制造這樣新聞有什麽好處?

炒作?也不像。乘淮這樣的年輕男明星對緋聞避之不及。

與這條緋聞一起出現的,還有很多關於乘淮的舊事,真真假假,大多是負面的。

很奇怪。

乘淮這時候也給他發了消息。

乘淮:[不用擔心。]

費淩很好奇:“怎麽有這種新聞?我第一次見到。”

乘淮:[因為有人在找我麻煩,沒事。]

Ling:[圈內的?]

乘淮:[不確定。]

乘淮:[這段時間我暫時不去找你了,我怕你被我影響。]

乘淮:[那幅沒畫完的畫先放我這裏?]

Ling:[好。]

宿舍門開了。

傅司醒從外面走進來,一如往常地擺好碗筷,說:“吃飯了。”

費淩給他轉賬了晚餐的錢,又往上翻了翻他倆的聊天記錄,傅司醒除了與他待在一起的時間,其餘時候每天早中晚定時都給他發坐標位置。

傅司醒忽然問:“你今天還去乘淮那兒畫?”

“不去了。”

“因為新聞?”

“嗯。”

“這樣也好。”

傅司醒垂下眼簾,放下筷子泡了兩杯茶。

費淩看著盤子裏的油菜,又看看傅司醒忙碌的模樣。

他倏然想起了系統的提醒。

但是現在傅司醒看起來,並沒有黑化的跡象。

一切表現都很正常。

【如果新聞不是乘淮的主意,也可能是小傅弄出來的。】

‘他?’

【除了男高之外的其他主角攻,其實都有可能。】

【不要忘記,傅司醒很擅長排擠情敵嗷~】

費淩疊著手,又想起蔣之野。

蔣之野突然回到原著路線,意味著多了一大片劇情。

……而且男高是旁若無人示愛的類型。

不好辦。

費淩不希望他倆打起來。

二十分鐘的晚餐,費淩旁敲側擊了幾次關於新聞的事,傅司醒都答得很自然,問就是不清楚,不知道。

費淩對娛樂圈不太關註,不清楚這種緋聞是怎麽運作產生的。

也許周六可以問問段申鶴或者段英叡?

“假期準備出去玩了?”

傅司醒問他。

“嗯,我和柳良辭一起去。”

“……”

“怎麽。”

“沒什麽。”

“撒謊。”

“……”

傅司醒原本低著頭夾菜,聽到這句冷冰冰的“撒謊”就知道費淩又生氣了。

說真話不行,沈默也一律視為撒謊犯罪。

略略擡起頭,就能瞥見對面的美少年咬著小湯勺,一臉不高興地睨著他。

宿舍有一張共用的桌子,他倆是在這兒吃晚餐的,很窄的桌子,彼此挨得很近,稍微挪一下膝蓋就會碰到對面的腿,以至於費淩找他麻煩也很簡單。

“為什麽把腿放得那麽前硌我。”

“……”

是因為身高。

“不想理你。”

費淩瞥了他一眼,起身走了。

晚餐時間就此匆匆結束。

傅司醒收拾碗筷洗碗擦桌子,費淩洗漱完在床上側躺著,俄羅斯方塊的背景音不斷彈出。

似乎是有點無聊,他又放下了手機,雙眼放空了一會兒。

這麽看過去,像個被放置的、呆呆的長發瓷人。

傅司醒擦完了桌子,洗了手出來,見他又坐起身了,抱著膝蓋。

他的睡褲挽到了膝上,露著一雙白凈的小腿,頭發已經比之前長長了一些,很厚實柔黑的一捧灑在後背。

他似乎是困了,垂著眼下床,走到飲水機旁邊倒了一杯水。

傅司醒也跟著走到費淩身後。

這麽看過去,他握著杯子,低頭嘗了嘗溫度,睫毛垂得很低。

“為什麽站在我背後。”

費淩語氣冷淡。

傅司醒摸了一下他的發尾:“希望你理我。”

剛碰到那撮頭發,費淩就馬上揪回去了。

他說:“有什麽事就說。”

傅司醒轉而問:“假期打算去哪個城市?”

“D城附近,看情況吧。”

“哪天去?”

“不告訴你。”

說完,費淩就把傅司醒推到一邊,坐到床沿。

傅司醒沒說話,還是站在前邊。

……真的很固執。

【小傅,永不輕言放棄~】

鐵了心要一起去旅游嗎。

費淩忍不住問:“你是想一起?”

“你之前答應過,朋友可以一起出去。”

傅司醒答得很直白。

“太麻煩了,下次吧。”

傅司醒靜靜看了他一會兒,沒說什麽,半晌,他離開了飲水機,又坐到了電腦前。

【表面是二人旅游,實際上是三個人嗎?尾隨在你們身後、手持相機的男人——就是小傅~】

費淩戴上耳機躺著床,他看著天花板,心想怎麽才能讓傅司醒打消這個念頭。

Zoo:[我放學了!來雙排來雙排來雙排gogogo~]

Zoo:[等等,我們先視頻一下怎麽樣._.~]

費淩:“不怎麽樣。”

Zoo:[你不想看看橘貓咪咪嗎!qwq]

Ling:[你回家了?]

Zoo:[家裏網速快,我想和你打游戲嘛。]

Zoo:[視頻邀請]

費淩點了同意,立刻看見屏幕顯示的蔣之野的橘貓大臉,被抱著懟上鏡頭,還是以前那樣一臉驚恐。

“hi~”蔣之野替貓咪配音,“喵,你好,可以和你談戀愛嗎漂亮哥哥?我好像喜歡上你了喵。”

“不可以。”

“噢……”

貓臉立刻被撤走了,變成了蔣之野的白發俊臉,他捋了捋自己挑染的那撮藍毛,湊近了鏡頭說:“你在宿舍裏?”

“不然呢。”

“平常不回家嗎?”

“偶爾回,主要是在學校裏,怎麽了?”

“你家住址在哪兒呢,我拿個本本記下來。”

蔣之野說著,手忙腳亂地到處找紙筆。

“想什麽呢,難道你是想夜襲我家?算了吧,”費淩不明白,“我家樓下有保安的。”

蔣之野咳了聲:“這不是要放假了嗎,我給你寄東西的話,只能寄到你家裏了。”

“你當面拿給我不就好了。”

蔣之野在心裏大喊計劃通,說:“好耶,我們來安排一下假期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咯?”

“……”

“幹嘛,你不願意嗎?”

蔣之野不滿。

“我是不會和男高中生談戀愛的,好好學習。”費淩再重覆了一遍,看著屏幕那頭的蔣之野說,“你現在應該認真備考吧,別整天想著談戀愛。”

“我知道了,”蔣之野有些不好意思,又嘆了口氣,“唉,淩寶貝,幹嘛對我這麽好,一直這麽關心我的學業……嘖,你這樣,我都不好意思今晚再和你告白了。”

費淩:“……”

這只是個拒絕的合理理由而已,當年讀高中的時候他就是這麽拒絕別人的。

“淩寶貝肯定很受歡迎吧,我昨晚翻來覆去一直在想這事……我的情敵肯定很多?到處都是,我在超話每天都能見到你被偷拍的新照片,”蔣之野琢磨著,“但他們是不是都摸不到你的衣角,我是唯一一個特別的追求者?”

“這個結論是怎麽得出來的?”

“你根本不討厭我啊,我又不是感覺不到。”蔣之野趴在床上和他聊天,這時盯著鏡頭說,“你也不會否認這一點吧。”

“算是吧。”

費淩也知道自己不討厭男高。

“就算拒絕我了也還是做朋友,我是說,跟以前一樣,關系很好的朋友。”蔣之野的聲音稍稍高了些,“以前我也當你是好朋友,但現在我喜歡你……超喜歡。”

耳麥流入了男高的告白聲線。

費淩揉了揉耳朵,不知道說什麽,又換了個話題:“你什麽時候放假?”

“還有一周吧?我最近可能得補課了。怎麽了,你要約我?我的周末都可以出來啊。”

“沒什麽,就問問。”

“來都來了,我們打游戲吧淩寶貝?我很久沒看到你當射手的英姿了。”

蔣之野在視頻裏朝他wink勾了勾手。

……好像在招攬客人。

視頻切斷了。

費淩和蔣之野兩人開了雙排連麥,與以往的夜晚沒有什麽不同。

有一陣子沒碰游戲了,費淩有點手生,放錯了一個技能,好險靈敏走位躲掉了對面的大招。

蔣之野在此時突然原形畢露,盡顯男高本質。

Zoo:[太6了,這就是全服第一射手嗎?大招反向?(故作驚訝)(超大聲)]

Zoo:[太菜咯太菜咯._.~]

Ling:[……]

Ling:[都說是手滑了。]

Zoo:[6,笑死我了,讓你不和我打游戲,看吧,下場就是變菜!變撈!]

Ling:[?]

Zoo:[?]

Ling:[不跟你視頻了。]

Zoo:[???]

Zoo:[我錯了淩寶貝嗚嗚嗚我不該說的,雖然你那個大招真的很搞笑……但是我錯了我們以後還要天天視頻的對不對._.?]

Ling:[6。]

Zoo:[你平常沒少嘲笑我放錯技能,我只是輕輕嘲笑你一次而已=皿=]

Ling:[所以?]

Zoo:[所以你漂亮又可愛~打完這盤我們再視頻一下好不好=3=]

Ling:[?你不用寫作業嗎]

Zoo:[寫啊,很快的,我成績很好,不用擔心我上帝大熱門專業._<~]

Ling:[6。]

Ling:[下了,拜拜。]

Zoo:[啊,這麽早就睡覺?不會是背著我偷偷去和別的男高聊天吧?0.0]

Ling:[對啊。]

Zoo:[【圖片:男高wink自拍】]

Ling:[……還以為是果照。]

Zoo:[你想看的話也可以._.~]

Ling:[不必,留著吧。]

Zoo:[哦。]

Zoo:[我有一個問題。]

Ling:[講。]

Zoo:[一個一米八七的清純白發男高,可以去你的男大宿舍玩玩嗎?._<~]

Ling:[?不]

Ling:[我要睡了,明天考試。]

Zoo:[哦。]

Zoo:[好吧,下次再去~]

費淩看了眼蔣之野的自拍,把頁面關了。

翻了個身,他忽地瞥見來自傅司醒的視線。

傅司醒倚在床對面的桌子前,不知道已經待了多久。

“看我幹什麽。”

費淩疑惑。

傅司醒說:“你和男高中生聊天。”

“嗯。”

“你喜歡年紀小的?”

“……”

傅司醒見他不說話,走近了些。

站在床前,低頭看著費淩思考的樣子。

“不算是。”費淩說,“我不覺得我有什麽明確的喜好。”

男高也好男大也是,在他看來都一樣。

“你喜歡聽話的。”

傅司醒垂眼說。

“……”

算是吧。

費淩看了他一眼,皺了眉說:“別太靠近我。”

傅司醒很自覺地往後挪,又說:“明天你們學院理論考試,早點睡。”

“你又偷看美院考試安排?”

“嗯。”

燈啪地滅了。

傅司醒關的燈。

【考試中途,小傅不會偷偷從窗外給你遞答案吧~不,更可能是趁你奮筆疾書咬筆頭的時候在窗外偷偷看你~】

‘你整天都在想什麽?’

【苦中作樂~】

費淩與系統說到這裏,手機收到新的信息。

段申鶴回了他關於周六酒會的時間。

他打算先去酒會,結束了再去找男高。

這麽算,時間緊迫。

今晚應該不會有男高夜襲宿舍……

想到這裏,費淩闔上眼安心睡覺了。

之後的兩天都是學院的考試。

費淩一早去考試。

水課,開卷考,教室人滿為患從未如此整齊過。

柳良

辭幫他帶了參考書,問:“你應該做了筆記吧?”

“沒有。”

費淩兩手空空。

“我猜你大概沒記多少?”

說著,柳良辭打開了他書包裏的筆記,在滿頁各色速寫之中,零星摻雜著幾行沒寫完的字,筆記量約等於零。

柳良辭默默合上了速寫本。

費淩已經坐下了,拿了支筆在轉。

柳良辭倒是不擔心他……費淩一直很會考試,年年一等獎學金獲得者。

考試足有兩個小時。

費淩第一節 課寫完了題目,坐在座位上瞥著柳良辭,打算和他一起走,這個角度看不到他寫完了沒有。

費淩想著自己交卷到走廊等著。

他轉頭往窗戶一瞟,忽地覷見一個眼熟的身影。

……又是傅司醒。

似乎又是剛剛從實驗室出來。

傅司醒漆黑的眼瞳目不轉睛看著室內,無遮無攔與他對視著。

費淩瞥了他一眼,起身交卷往外走。

他拿著背包,一出教室,就被傅司醒跟著。

傅司醒印象中他穿過白大褂,像醫院裏的醫生,整個人都斯文了不少。

費淩隨口問他:“你怎麽也不上課?”

“也,還有誰?”

“只是這麽一說。”

費淩心裏想的是蔣之野,翹課大王。

“過來看你。”

傅司醒沒有接著往下問,只低頭看著費淩今早的打扮。首都這幾天斷斷續續開始下小雪,氣溫降了很多。費淩戴了鉤針毛線灰帽子,很厚實,兩邊垂下來兩顆毛線球。

今天考試得低頭很久,費淩習慣地束了個馬尾,但他耳朵怕冷,沒了披下來的長發遮擋,說話這會兒他一只手不自覺地捏著左邊的耳垂。

他的耳朵也是軟軟白白的一小團。

兩人已經走到回廊的拐角,費淩四處張望,打算找個空的教室坐一會兒,等柳良辭出來一起吃飯,發覺傅司醒一路跟著他,默不吭聲。

費淩已經習慣他這樣了,也不問原因,直接無視。

他低頭給柳良辭留言,說自己在xx教室。

消息還沒發出去,

忽然身旁的男人朝他靠近了些,費淩還以為是傅司醒想和自己說悄悄話——略微一擡頭,倏然覺得耳朵一處濕熱。

……被咬了耳垂。

口腔的濕熱和高溫,與被風吹得發冷的耳垂一接觸,一下子放大了這種觸感和濕潤。

很熱……

傅司醒甚至吮了一下。

費淩反應過來,猛地往後退了些,捂著左邊耳朵。

他一雙藍眼睛睜得很圓。

仿佛是受到驚嚇的貓,耳朵都往後躲了。

他的表情不是生氣,更像是無法理解。

“你幹什麽。”

費淩皺了眉頭。

傅司醒低頭,說:“你的耳朵看起來很冷……對不起。”

……耳朵有什麽好咬的?

費淩一點也無法感同身受,這些主角攻的奇怪想法,好像他是一顆糖果。

【放到嘴裏舔一舔,又怕你化了~】

‘……’

“滾去上課。”

費淩冷冷地說著。

也輕輕踢了一下傅司醒的腿——特意地挪了一下角度。

【你喜歡制服~?】

‘嗯。’

【!?】

系統心說好家夥,這個細節原著可沒有啊……傅司醒無形之中擁有了一個優勢。

“等下就回去。”

傅司醒微微低頭,垂眼看著費淩的臉,慢慢地往後退了半步。

費淩已經撇下他往那間教室走過去了。

傅司醒想著自己剛才咬下去的觸感,以及費淩的表情。

……好可愛。

……

之後的兩天,費淩忙於考試,沒空搭理主角攻們。

一眨眼就到周六了,他有兩場約,還是同一天。

柳良辭知道他要去那場酒會,猜到是他家大哥安排的。

在藝術圈的,不可能與外界一點兒人脈牽扯也沒有,之前費淩在自家宴會上發生的那件事,似乎讓段申鶴改變了想法。

以往段家一向對費淩保護得很好,甚少帶他出席類似的場合,但未必就是好事。

柳良辭倒是能理解這種前後不一致的做法……

如果是他,也不希望費淩這種性格與那些彎彎繞繞有牽扯。

“怎麽了?”

費淩發覺柳良辭已經看了他很久。

這時候是在宿舍裏。

兩人考完試,柳良辭一起到他宿舍來。

傅司醒也在,一如往常戴著耳機搗鼓電腦,無視了客人。

柳良辭解釋說:“沒什麽。你今晚幾點結束?”

“八點?”

“這麽早?”

“我得去找一個網友。”

柳良辭聽到這兒,立刻想到之前那個染了銀白頭發的男高中生。

“是那個高中生?”

“嗯。”

費淩這時候正在打包給男高的禮物。

限量球鞋,潮牌衛衣,男款耳釘……

男高是很喜歡這些的。

柳良辭見他這麽認真,也訝然:“你們很合得來嗎。”

他知道費淩的性格,看著很冷淡的性格,但對朋友很在意。

“算是吧。”

費淩說。

東西整理完了,費淩打著哈欠去午睡了。

柳良辭不好在宿舍繼續待著,約好了時間,打算下午送他出門。

門一關,傅司醒就摘了耳機,起身從那袋禮物旁邊走過,到門外拿晾在外面的費淩的一件外套。

他全然無視了也剛剛出門的柳良辭。

“你喜歡費淩。”

柳良辭叫住他。

傅司醒看他一眼,說:“怎麽?”

“別給費淩添麻煩……如果你真喜歡他。”柳良辭將眼鏡摘了,擦了下又重新戴上,說不上是什麽語氣,“我不想管你在外面做什麽,對別的人做了什麽,但你不能影響費淩。他從以前就不是很能抗壓的人,有什麽心事也不會和別人說,留在他身邊這些人都必須很正常……你最好也是。”

傅司醒沒有回答,只疊好了那件羽絨外套。

他回到宿舍裏,倒了杯水,問費淩:“晚上我去接你?”

“我哥在,不用。”

“今晚不回來了?”

“應該是吧。”

費淩正在換睡衣。

傅司醒的餘光

裏,見到一片晃動的雪白,擡起的腿,臀被布料緊裹著。

沿著腰線往上,越過肩膀,墨黑的長發被松松攏在胸前。

等他穿好衣服了,傅司醒才轉過去,費淩的側臉沒什麽表情,已經倚著床頭準備睡了。

他低頭拿著手機回覆信息,又說:“過幾天就放假了,你回家嗎。”

傅司醒說:“不回。”

“你住之前的地方?”

費淩去過一次他的住所。

“嗯。”

“開學見。”

費淩提前和他道別。

這麽說來得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不會天天見到了。

【你確定嗎~按照原著的走向,假期的傅司醒神出鬼沒~】

總不至於出現在他家吧。

費淩也沒多想。

傅司醒沒有繼續話題,也沒有問酒會的事。

除了那次咬耳朵,這段時間的傅司醒更安靜了。

睡醒的時候傅司醒已經不在了。

費淩收到了司機的電話,下了樓回段家,他得去換衣服。

酒會開得早,這時候段申鶴已經在家裏了。

費淩換了鞋,發覺段英叡不在。

算起來已經有幾天沒有聽到段英叡的消息了。

這種情況可能是在閉關創作,轉念一想,費淩也沒有去問段申鶴。

他去二樓走廊看新養的幾只螃蟹,家裏的白貓也跟著過來。

養殖箱放的位置很高,他還是得踮起腳才能勉強看到。

旁邊的椅子被白貓盤著尾巴占了。

費淩摸了摸白貓的後背,把他抱到腿上,自己坐上去。

螃蟹在裏面吐泡泡。

他看了一會兒,玻璃的倒影很快映出了段申鶴的身影,在走廊的另一端,似乎是在與誰通話,一眼看去,神色有那麽點嚴肅的意味。

段申鶴察覺他的眼神,回頭往那邊看。

一人一貓,在走廊那一端望著他。

費淩坐在那把高腳椅上,抱著白貓,似乎是無聊,靜坐著看了他一會兒,見他仍在通話又轉過臉,將目光放在養殖箱的螃蟹上。

段申鶴兩句話結束了通話



他走到費淩身邊,順著視線也看向那對海螃蟹。

“差不多該走了。”

段申鶴說。

費淩忽地擡頭問他:“段英叡這陣子不在首都?”

“不清楚。”

“他沒和你說嗎?”

“英叡不會和我說這些。”

段申鶴這樣解釋。

很生疏的兄弟關系。

費淩以往也感覺得到,段家的血緣觀像是很單薄。

比起段英叡,段申鶴似乎更親近自己。

但他們反而不是親兄弟。

【他們兄弟倆可能都是把你當成老婆哦~】

‘段申鶴沒說過。’

【嗯哼。】

費淩想起來之間那件事了。

劇情的強制推進,只在段申鶴身邊出現過。

難道是因為,這個角色是所有劇情的開始……?第一章 的內容就是和他的酒後失控。

不知道。

發頂傳來些許撥弄的觸感。

段申鶴撫著他的長發,動作很慢。

以前他也喜歡這樣。

該去酒會了。

“我去換衣服。”

費淩從椅子上跳下去。

他將白貓塞到段申鶴懷裏,自己疾步走到臥室裏。

段申鶴跟在他身後,說:“不著急。”

費淩已經打開臥室衣櫃了,半個身子都藏在裏面,正在翻今晚要穿的衣服。

酒會,說不上正式,但也不能穿著襯衫就過去了。

段申鶴瞥著墻上的油畫,那是費淩小時候自己畫完掛上去的。他喜歡畫靜物,上面是顆很抽象的黃蘋果。

再回頭時,費淩已經換了西服,對著鏡子戴一對耳釘。

“今晚我不回家了。”

他和段申鶴說。

“回學校?”

“不是,我要去見一個朋友,他今天過生日。”

費淩自覺這句話沒什麽問題,但他說完之後,段申鶴卻沒有回答。

他奇道:“不可以嗎,還是今晚有什麽事?”

他轉過臉,正拿了個皮筋把長發束了個低馬尾,眼

裏有些不解。

“沒什麽事。”

鏡子裏的男人走近了,垂眸將費淩耳畔的碎發別到耳後。

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

費淩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態度。

過了一會兒,段申鶴對他說:“時間到了。”

酒會是在一家酒莊裏辦的,路途格外遙遠。

費淩上車就犯困,等到地方的時候也沒怎麽恢覆精神。這種交際的場合,一進門就是燈火璀璨,珠寶,燭火,酒杯,黃金和眼波,無一不灼眼。

費淩跟在段申鶴身邊,從侍者托盤裏拿了一杯果酒。

他沒有喝,但從拿下來的那一刻就有很多人註意到了。離得近的男人們,都既斯文又爭先恐後地問起他飲酒的喜好,又順著這個話題說起一些別的事。

費淩不知道他們為什麽這樣話多,只挑了其中一句回答。

大多人沒有見過費淩,但他一踏進回廳就很惹人矚目。

長發,蒼白冷淡的年輕面孔,病懨懨的,那對眼睛藍得像深海的顏色,將他戴的一雙昂貴藍寶石的耳墜都比下去了。

他不怎麽開口說話,有也是提到藝術的話題。

旁人大多不清楚他的來歷,只從段申鶴口中大概知曉是段家的養子,學繪畫的學生,圈內的知道這個名字和他的老師,這才訝然。

樓上有休息的房間。

只過了半晌,費淩就往樓上走了。

他喝了很少的一點果酒,倒沒有覺得醉。

段申鶴剛才就與他分開了,似乎是與鄰國那些使者在談事。

費淩在樓上一眼瞥見他的身影。

穿鴿子灰的西服,側面,身形高挑,不知為何拿了支煙,在左手間點著,吞雲吐霧,像古老電影的剪影。

段申鶴一見他出現,就將手裏的煙摁在煙灰缸裏了。

“不和那位藝術家繼續聊?”

他問費淩。

提到那人,費淩皺了下眉:“他看起來像磕多了藥。”

段申鶴知道他不喜歡這種場合。

但有時候完全隔絕對費淩不是好事。

費淩不坐沙發,只找了把椅子坐下,倦倦地抵著眉眼,細密的睫毛

在他的兩家投下兩團陰影。

他覺得累了,不想說話。

段申鶴與他有這種默契,只站在他身旁,不再開口。

段申鶴接了個通話,一邊聽著,一邊順了順費淩的發尾。

費淩的長發紮了馬尾,露著一小段柔白的後頸。

段申鶴低頭,慢慢撫著他的後頸。

像是安撫,也像是親昵。

他與通話那邊的人說:“我和弟弟在一起。”

通話很快掛斷了。

費淩已經有些醉意了,忽地撩起眼看他,問:“你怎麽沒有女伴?”

“因為不需要。”

段申鶴說。

“之前那件事你為什麽答應了?”費淩指的是那場烏龍婚事,“與自己的弟弟談戀愛結婚,你為什麽能接受?”

這也是費淩讀原著時一直不能理解的。

他和段申鶴,從很久之前就經常住在一起。

認真說起來,他和段申鶴,要比他和段英叡親密得多。

因為長期在另一個地方上學,段英叡壓根沒見過他幾次,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兄弟的親情感,後來被告白,費淩也不覺得怪異。

段申鶴的情況完全不同。

何況他是有信仰的。

“我以為小淩不會和我提這種話題……”段申鶴垂眸看著他的眼睛,斟酌著說,“那時候你和英叡談戀愛,我才考慮這種選擇。”

那種背德感,在得知費淩和段英叡談地下戀愛之後就很快消失了。

但一個混淆親情和愛意的兄長,是將被神祇譴責的。

“你不必考慮這些。”段申鶴對他說,“如果有任何懲罰也是在我身上應驗。”

不能這麽說……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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