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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任性妄為險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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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和三皇子從侯府出來直接去了外祖家。

徐家,家世悠久,家境殷實,外祖母方氏只生了一兒一女,又親自做主給丈夫納了兩房妾室,共生三兒三女。

嫡長子徐方進,嫡長女徐方盈。

外祖父即是文人,又關心民生,著力於農業。這些年,一直拖家帶口的在河南陜西山西一帶忙碌。京城裏的房子一直空閑著,這次是徐方進的夫人先行回來的。

徐家的另外三個庶子,也都在外為官。三名庶女,都嫁在了京城。

徐大夫人生下二子二女,長女已經出嫁。

長子十八,已經考中舉人,目前在外游學,過段時間回來,要成親的了。

長女已經出嫁,兒子都有了。

次子在白鷺書院住樣上學。次女徐奉南才八歲,徐大夫人帶在身邊。

回來事情不少,清掃,有的房子還需要翻修,重新置備家裏用品。采購,還要添些人手。徐大夫人忙得腳不沾地。

今天徐二姑奶奶也來了家裏,她是徐方盈的二妹,她生母著弟弟在外地任上。

徐二姑奶奶帶了自己的女兒章西米來了家裏。

徐奉南和章西米見到了面,兩個小姑娘立刻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不時笑出聲兒來。

姑嫂倆正說著話兒,前頭突然通傳,長公主和三皇子到了,

徐大夫人吃一驚,這兩位怎麽招呼都不打就跑了來?

連忙和徐二迎接出來。

見面趕忙行禮,大公主高興的歡笑一聲“舅母,您看到我吃驚不?”

大舅母連忙說“您們怎麽來了?怎麽沒提前說一聲兒,都誰跟著呢?可是有急事兒?”

湊到跟前兒,使勁盯著,一連串的問。

大公主笑聲如鈴“就是讓您吃一驚的!我倆偷偷跑出來的!”她可得意了。

“哎喲,這可使不得!”大舅母真是嚇一跳

劉楚皺著眉頭看了姐姐一眼,對舅母說“舅母放心,是父皇派我們出來的,跟著人的,您放心!”

大舅母拍拍胸口“您可嚇壞臣婦了。”嗔怪的看著她。

“呵呵呵呵!舅母不要擔心,今兒啊,是定南侯嫡長孫百日,父皇讓弟弟來送賀禮,我求著父皇讓我來看看。剛去了趙家溜了一圈兒,我惦記您,就趕緊來瞧瞧。回來這幾天沒閑著吧?!”

她一邊往裏走,邊四處打量。原來幹活的人,有的清了出去,沒來得及的,也都跪在原地。

“得了,舅母,找個清靜的地兒咱們說說話,我們也呆不住。您讓他們去給我買點好吃的。”

徐大夫人趕緊吩咐妥帖的人去買東西。

徐二安靜的微笑著跟在後面。

四個人到了屋裏,大公主問“外公和舅舅什麽時候回來?”

“大約還得半年,年歲大了,讓他們路上慢慢走,沿途還有些學生,願意就住些日子。您外祖父身子都還康健,就放心吧。”

她的外祖母已經去世。外祖父並未續弦,而是忙於公務。

“今天沒想到您能來,給您帶了些東西,本想整理好了,再給您送去。”

“您先收著,回頭我找您進宮說話去。”

“您……怎麽樣?”徐大夫人細細問了她們在宮裏的情況,二公主的身子。

劉楚只在一邊坐著,靜聽著她們說話。大公主耐心的一一作答。

一會兒買的吃的來了,大公主興致勃勃的吃完喝完,拉著弟弟走了。

徐大夫人望著兩個人離去的背影,無奈的笑著搖頭,跟徐二一起往回走,徐二嘀咕著“三皇子模樣可真是好,看起來,比大姐還要出眾呢。”

徐大夫人說“嗯。取了大姑奶奶的優點了,尤其那對眼睛,真是有神采。”

“嫂嫂……您有沒有打算,把南兒許配給他呢?”說罷偷眼看著大嫂。

徐大夫人一楞,想了想,笑著搖搖頭。

“這是門好親哪。您想,父親在南方這麽多年,可以不少的功勞的。回來說不定要入閣呢。大哥也做得那麽出色,皇上調他回來,肯定也錯不了。這對三皇子,那不是最好的助力嗎?”

徐大夫人趕忙一拉她“慎言!就算在家,這種事情,也不能多說的。”

“知道啦。我是打心底喜歡三皇子的。”

兩人走到後花園一處開闊無人處,徐大夫人說“如果娘娘還在,倒可以考慮一二。可現在,他的親事,多數是要皇帝親自來定的,這可不是咱們想,就能做到的。”

徐二暗自盤算,低頭不說話。

“再一個,南兒只是嫡次女,在這身世上,還差著不少。正妃位肯定是難的,可是,再也沒有讓自己嫡親表妹做側妃的道理。所以這事兒,不能想,也不能謀劃,要是不成,那不就惹笑話麽?”

“嫂嫂,您說,我茜兒……”

徐大夫人吃一驚,看著在遠處摘花的兩個女兒。

章茜茜長得小圓臉兒,兩個黑溜溜的圓眼睛,一笑兩個酒窩,又極愛笑,離這麽遠都能聽到她的笑聲。是個甜美的小娃娃。

“這……”這身世上也差得更多。

“我想著,能不能謀個側妃之位……”

徐大夫人沒說話,她並不讚成。

”嫂嫂,您也知道,我夫家,受他大哥的拖累,如今雖然講不上艱難,但也真的……茜兒,到時都不一定能拿出一副像樣的嫁妝。我出嫁時,咱們父母對我很寬厚,但我畢竟是庶女,現在還有兩個兒子,我的東西,也不可能全讓茜兒帶走。他家現在這樣……”

徐大夫人知道,這個庶妹,當時嫁的也算是不錯。可是她大伯子,任上出了事情,貶官了不說,家裏還搭進去不少的財物。這兩幾年還沒能緩過來……她著急,也是情有可原。

“我明白你所說,這個,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茜兒,天真爛漫,不一定適合那麽覆雜的環境。”

“唉,誰不是要自己走走才知道呢。想當初,咱們家,父親母親寬厚,兄弟姐妹也有情誼。大家也都是簡單的。可是當了媳婦能一樣嗎?”她自己吃的苦,摔過的跟頭……

“現在說這些還早,都還小呢。再過十年,章家又是什麽樣?你有杞人憂天了。”

“哎!到時再說。”她卻暗自下了決心,一定要找機會,讓三皇子與自家女兒多接觸。

————到了南方軍裏的王平,此次隨著侯爺去巡營,一般是二年一次,這次完事後,侯爺就準備回京了。

趙煊的弟弟趙煥也跟了去。

路線很長,要一站一站的走。有的大站在縣城,住宿吃的條件很好。有的卻是在很偏僻的地方,路況很差,路上要走幾天,要在中途住幾晚,或是鄉間客棧,或是借宿人家兒,甚至連破廟也得住住。

一路奔波,很是疲倦。

王平從沒有過這樣的經驗,所以也很累。

終於走到最後一站,已經查完各項事務了,回來的頭天晚上,侯爺這一路,對屬下做事很滿意,於是無一例外的,要和手下喝場分別酒。

王平平時不怎麽管他喝,可是這次,出來時間長,路上勞累,談事情費精力,加上睡得也不太好。

這樣大喝,怕有什麽問題,於是就堅決勸阻。

侯爺沒喝痛快。

侯爺生氣了。

於是,第二天,侯爺又玩了一個以前經常玩的把戲,把王平扔給手下關起來,他帶著人,走了。

結果,還真就出了事。

二天後,他們正在翻座山,山裏氣溫變化大,又遇到大雨,沒地方躲,要走的路塌了,折騰到半夜了才摸著黑兒趕到一個小山村。很窮,人安排不開,有的人就在什麽柴屋草棚,找個淋不著的地方忍了。

侯爺有一間房子,他全身濕透,親衛服侍他擦幹,簡單吃點帶的幹糧,連熱水都沒喝一口,大家都累慘了,他一揮手,就都去睡覺了。

他也上床睡,沒睡著,感覺自己發了高燒,他看大家都累了,於是也沒做聲,別人也不知道。

到了第二天早晨,親兵叫侯爺時,才發現他已經燒得滿臉通紅,呼吸沈重,渾身燙的厲害。

趕緊去跟趙煥說,趙煥過來一看,也吃一驚,找了半天,手邊沒藥,都在王平身上帶著呢。

趙家二爺人倒很幹脆,一方面讓人往回走去接王平,一方面讓人往前走,去叫大夫拿藥。

再讓當兵的去村裏找大夫找藥,結果村裏什麽都沒有。

這裏離有大夫的鎮子也遠,而且水大沖壞了路。

跟前的人也不懂醫術,只給侯爺喝水,擰了帕子搭頭上,但也沒用,只二天,就燒糊塗了,速度之快,趙煥也有點傻了。

趙煥出生沒多久,母親就去世了。

當時祖父還在外任職,祖母照顧著一家子,父親人脾氣不好,事情又多,顧不過來他,他就沒人管了。

後來父親續娶了夫人,生活上倒談不上虐待他,但精神上對他很是折磨。冷言冷語,嚇唬,關小黑屋,孤立他,讓這個小孩子無處排遣。

他慢慢變得自閉,不跟人交流,咬指甲,兩只手的指甲都咬凸了。一天天話也不說,說出一句來就噎死人,誰的賬都不買。

侯爺考他功課,他也極不配合。一個是他的確不如趙煊,二是他誠心找別扭,所以侯爺總是要打幾下罵幾句。

後來,慢慢長大了,進了軍營,跟父親和哥哥在一起。

他別的一般,但在拉弓射箭方面極有天賦,簡單一學,就沒贏過他的。

父親對他這一點很滿意,對他笑臉也多了起來。

但他與父親和哥哥關系很一般,平時在一個營地,都不與他們來往。

過年過節,回不了家時,趙煊每次都費力的把父子三人聚一起,但最後大家總要鬧一肚子氣。

今天看到爹躺在床上,臉從通紅變得灰黃,兩目無神,胸膛跟拉風箱一樣,呼哧呼哧的喘不過氣,那個山一樣的男人,一下子就成這樣,趙煥的心揪著,說不出來的恐慌。

轉天又燒了一天,他只能幹瞪著眼,看著父親衰弱下去。

到了傍晚,找的大夫也沒來,王平也沒來,去軍營接人的也沒來。

趙煥已經急的一嘴泡。

他直直的盯著父親。

侯爺醒過來看到他,想對他說什麽,卻說不出來,眼神溫情,這個內向的漢子,終於趴在父親的手邊哭了。

到了傍晚,更是嚴重。一會迷糊,一會明白。醒了也說不出話,整個人呼嚕呼嚕的喘著,仿佛越來越弱了。

突然,他吼吼的呼吸,吸不進氣,也喘不出來。臉發紫,脖子青筋直爆,身體劇烈的抖動著。

趙煥急得直叫“爹,爹,您堅持一會兒,大夫就要來了!爹爹您看看我,看看兒子,堅持一下。“

他父親憋得兩眼都凸了出來,兩手用力撕扯被子,劇烈的掙紮,臉通紅發紫,兩眼圓睜,身體晃動,吼吼的叫喚,一下彈坐起來,咣的一下又砸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圓睜著眼,沒氣兒了。

“爹,爹啊。“趙二大哭大叫,變了聲調。扯起父親,胡亂的拍著。卻一點用也沒有。

親衛也都侯爺將軍的又哭又叫。

這時,突然外面一陣急切的腳步聲,王平突然一瘸一拐從外面沖了進來。

趙二敏捷的發現了,“王大夫,王大夫,我爹這是怎麽了?爹!“

王平顧不得說話,撲到床邊一看,侯爺臉都灰了,嘴邊有粘痰,沒了呼吸,估計是痰卡住了,立刻把侯爺掀起來,

“把他扶站起來,你在他後面,摟著肚子,面朝下!“王平簡明扼要的吩咐。

趙二嗚嗚哭著,動作卻不慢,馬上從後面抱著他爹,王平一手扶著他,一掌猛的擊打他的後背,有節奏的,連續打了幾十下,侯爺沒任何反應,王平心臟亂跳,都快絕望了,但手不停……繼續有力有節奏的拍打著,不停的拍打……

最終,侯爺身子一抖,哢的一聲,噴出一口又灰又黃的濃痰,接著又是咳嗽又是吼吼的叫著,眼淚鼻涕流一臉,拉著風箱般的呼吸著,王平手沒停,他又吼出幾口痰,大口的喘氣,總算又有了呼吸。

趙二嗚嗚的哭著,還抱著他爹“爹!”

王平趕緊“說把侯爺放下吧,拿溫水布巾。”親衛趕緊遞過來,趙二把爹爹放在床上躺好。王平仔細給他擦幹凈鼻子和嘴,仔細的看了他的眼睛,又查了鼻子,嘴。摸了脈,用手試了體溫。

冷靜對當兵的說“把我包裏的黃盒子裏的藥丸拿一個,倒碗開水,放裏面化開,再弄點熱水給侯爺擦擦。二爺,別擔心,侯爺這口氣緩過來了,您讓他們去村裏問問,有沒有誰家有機機草的,趕緊拿些來。“

趙二擦把眼淚,“還有什麽需要的“。

“暫時沒有,黃盒子的是退燒的,機機草有很好的化痰作用。剛才侯爺是因為有痰吐不出來,憋住了,痰要吐出來,再用藥化掉,不然燒退不下去。“

“那我親自去問。“趙二走了。

當兵的把藥和開水拿來,王平親自把藥溶了,邊攪動邊吹,沒一會溫度合適了,讓護衛扶起侯爺,把藥灌進去。

又仔細的給侯爺擦著口鼻。起身把侯爺的衣裳都脫掉,身上用熱水擦了一遍,又擦幹。用幹的被子蓋著他。

趙二沒一會兒就回來了,拿著一包,“有個農戶家裏有。“

王平拿了一部分,對親衛說“把這些,用文火,三碗水煮成一碗,拿過來。“

王平說“侯爺,您要是又喘不過氣,叫我,我再給您拍兩下,一會藥好了,喝下去,你就會舒服一些的。“

侯爺迷糊的看著他,還有些緩不過勁兒。

趙二親自盯著,把機機草水煮好,慢慢給他喝了。

王爺趁熱喝完,不多會兒,出了一身大汗。

過了一會兒,王平又扶起侯爺,給他按摩了幾個穴位,然後又用力給他扣著後背,扣了一會兒,侯爺又吐了幾口痰。

餵了他一些溫水“侯爺,盡量多喝一些。小口喝。”

過了好一會,侯爺的呼吸順了些,臉色就好轉了。侯爺迷糊著睡了。

王平累得一身大汗,剛才心臟一直在亂跳,這會兒,才平靜下來。

又用布巾給侯爺探試一遍,從自己包裏拿出一套針。給他行了一遍針。

然後發現自己渾身直抖,手也在抖,連針都起不了喘了口氣,時間差不多了,讓趙二幫他把針起了。

趙二看他走路,問“你傷著了?“

“屬下沒事,路上走的急了,我馬騎的不好。腿可能磨破了,沒事。太緊張了,抖得厲害……”

“我這有創傷藥,你去洗洗擦上吧。“

“謝謝趙將軍。“王平接過來藥。

“王平,多虧了你。”趙二驚魂未定。

“屬下應該做的。也怪屬下那天……“

“哪能怪你?以後,我也要管著我爹點。”

王平濕衣服都沒來得及脫,也怕自己著了涼。用熱水好好泡了泡。起來擦幹,上了藥,換上在火上烤幹的衣服。又弄了點藥自己喝了。

趙二讓人給他做了點吃的。

他吃完說“趙將軍,您去睡一會兒吧。我先在這兒就行。“

“你一趕一路也累了,要不要也睡一會兒。“

“我沒事,這會兒看看熱度,如果能降下來點,往好處走,就放心了,您這兩天也累,睡一會兒。”

“那我就睡這屋裏,有事你隨時叫我。下半夜,如果情況好一些,我盯著,你睡。“

“好“

趙二打了個地鋪睡。

王平摸了侯爺脈,應該比剛來時好一些。

侯爺踏實的睡了一會,又有點喘,王平趕緊又把了翻過來,扣後背,這會兒再吐的痰,比較稀了。

侯爺說“要尿尿。“

親衛有守夜的,趕緊拿了夜壺過來。

王平弄了點溫水“侯爺,您要多喝些水,可有點餓嗎?煮點面湯給您?”

侯爺搖搖頭,剛躺下,又說“煮點吧。“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王平心裏噓了下,想吃了,應該就好點。

面湯煮好了,王平在裏面放了點糖和鹽,慢慢的攪合著。

趙二醒了,從地上爬起來。

“怎麽樣?”聲音還是很有幾分緊張。

王平說“平穩些了。吃些東西,體力恢覆得快,病也容易好。”

“王大夫,我餵我爹吃吧,你去睡一會。一會兒還得弄藥呢。“

王平實在是累了,點了頭“好,我也睡這兒,有任何動靜,都要叫我。”

說完躺下就著了。

趙二用被子給侯爺墊起身來,半躺著,慢慢用勺子攪動著面湯,看溫度合適了,一點點的餵著自己爹

“兒子,嚇著了吧。“侯爺張嘴吞了兩口,虛弱的說。

“嗯。“趙二眼圈一紅。戰場上殺人不眨眼,平時拽的不得了的他。

這個時候卻顯現了脆弱溫情的一面。

“沒事。老二啊,爹,喜歡你,跟喜歡你哥,是一樣的。爹嘴笨,脾氣不好,沒跟你,說過。”

“爹,您別說了,我不如我大哥。”

“而且,兒子脾氣也不好。“他又老實的說。

兩個相視,都輕輕一笑。

“爹爹,吃一點東西,喝完藥,您就再睡一會兒吧。一定要好起來啊!不然我大哥會打死我的。“

“你大哥不會的,他也很看重你。”

“我知道。”

侯爺喝子多半碗,又迷糊睡去。

第二天剛蒙蒙亮。王平就醒了。

趙二還坐在床前,看著他爹。

王平悄悄的過來,摸了溫度,還在燒,不過情況應該好多了。如果今天下午再不高燒,就算是緩過來了。

又去煮了藥,輕輕把侯爺叫醒,把藥吃了。

他又咳嗽一陣,不用扣背,已經能陸續把痰吐出來了。

早晨煮了點菜粥,裏面放了個雞蛋,喝了多半碗。

休息了一會兒,王平和趙煥仔細給侯爺擦了身子,王平又給他行了一套針。

煮了一碗機機草水,喝完,就躺著跟兒子聊天。

印象中,兩個人就沒說過這麽多話。

中午又簡單吃一些,侯爺睡了一大覺。

到了下午,情況慢慢好轉。

王平終於放下心來,跟趙二說“沒大事兒了,侯爺身體底子強啊!”

趙二也終於放下心來。

晚上,雞湯煮了點面片,

又養了兩天,終於可以上路了。

王平什麽都沒說,很自然的,跟沒發生這事一樣。

侯爺卻有點不好意思了。

“王平,以後,我聽你的,少喝酒,也不會再關你了。“

王平笑了。

趙煥把這些都寫了信給大哥。

趙煊第一次收到弟弟的信,第一次看到弟弟說這麽多話,卻是這麽驚心動魄的事。

看完楞了半晌,擦了冷汗。

從書房出來,深一腳淺一腳回到後院,把信扔給老婆,自己低頭抱著老婆,半天,心還撲通撲通跳個沒完。

陳鳳若看完,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輕輕拍著丈夫。

“怎麽會這麽。夫君,咱們宜兒……”

“老婆,你和宜兒,是我趙家的貴人。”

“您說什麽呢,我不是趙家的人啊,宜兒本就姓趙,”她斜眼看著丈夫。

“對,對。你們兩個都是我趙家的。我是多麽幸運,有了你們啊!”他輕輕擁吻輕妻子。

第二天,趙煊和陳鳳若就把事情告訴了趙宜。

“宜兒,你是個好樣的!你祖父這次,多虧了你的夢啊,要不然荒山僻壤的,可真就……宜兒,爹爹都不知道該說什麽……”趙煊還是很激動。

“爹爹啊,宜兒說的湊巧,這是我祖父福大命大呢。而且,祖父有這一檔子事,以後就會註意身體了。所以也不見得全是壞事。您放心吧,祖父長命百歲呢。”

“嗯,宜兒說的好,祖父長命百歲。咱們家,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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