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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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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如何在古代結識權貴且按下不表, 現代社會,甚爾的名氣空前高漲,在禪院家年輕人積極的宣傳下, 到年輕一輩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境界。

禪院真希、真依這二姐妹也聽了滿耳朵甚爾的瓜。

這兩人中, 禪院真依本是不大認識甚爾的, 她其實不算熱衷家族事務,若不是真希堅持著要出去,她說不定會選擇在家裏當雜役,此外她又有微弱的咒力, 也有術式,跟天與咒縛八桿子打不到一邊。她過去或許聽過甚爾的名字,卻因與自己無關, 早已忘記。

此時, 她卻對甚爾了解得透透的, 甚至總是在機密論壇中看《ice manの暴君》《絕對束縛》等等等以甚爾為主人公創作的中短篇小說。

其實是有長篇小說的,但甚爾是才爆紅的,咒術師工作又太多, 很難抽空寫連載, 有人寫著寫著又會坑掉,論壇中以短打為多。

真依:哦、哦哦、哦哦哦!

看的過程中是不是發出公雞打鳴一樣高昂的尖笑聲,甚至手癢癢準備親自捉筆寫上幾篇。

·

至於禪院真希, 她倒是時常聽見禪院甚爾的名字, 就是場合不大美妙。

“廢物!”

“你也配稱作天與咒縛嗎?”

“冒牌貨。”

“如果是甚爾的話……”

信息源頭全部是禪院直哉!

這讓禪院真希對甚爾留有深刻印象,至於憧憬, 倒是沒有的, 畢竟甚爾從禪院家逃出去了, 且生死不知。

有時, 當她被直哉暴打一頓躺在地上時也會想,禪院甚爾,這讓直哉心心念念的男人,到底會有多強?

結果並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認識甚爾。

怎麽說呢,就有點怪吧。

於是當熊貓跟狗卷八卦甚爾,甚至湊在一起鬼鬼祟祟看甚爾為主角的小短文時,她忽然說:“那家夥有多強,真想跟他打打看。”

還想學學天與咒縛應該怎樣戰鬥。

熊貓跟狗卷扭頭,用微妙的眼神看向她,隨即竊竊私語道:“啊,真是真希能說出的話。”

“鮭魚、鮭魚。”表肯定。

真希耳聰目明,卻故作兇巴巴道:“餵,你們在說什麽!”

熊貓舉起雙手說:“完蛋了,真希找我們了。”

狗卷也模仿他高舉雙手道:“明太子!”很危險、危險極了。

二人耍活寶的模樣成功讓禪院真希額角暴起青筋,她抄著長矛樣的咒具靠近兩人,一字一頓道:“你、們、在、說、什、麽!”

於是二人又作鳥獸散,禪院真希追著他們跑了好久,三人在占地面積頗大的操場上跑來跑去——

說是操場,更像是寺廟附帶的山林後院,連他們腳下的地都是土地夯實的,不大平整。

伏黑惠遠看著就見三人鬧作一團,他想了想,先沒過去,反倒是往校舍裏走,想去找自動販賣機。天這麽熱,總得喝冰飲吧。

等禪院真希抓住胖達,三人才正經地談問題,胖達說:“他體術應該是比五條老師強的,應該也比夏油老師強。”

夏油傑跟五條悟都是格鬥大師,看夏油傑那一身腱子肉就知道是個有本事的,他雖然跟總監會關系不好,跟五條悟卻私交甚篤,曾經來指導過胖達他們,他對禪院真希的態度不好,於是在演練時真希被打得很慘。

這三人中熊貓最八卦,關於當天五條悟與甚爾的交戰,已通過眾人之口傳出不知多少個版本的謠言,熊貓一一理順了,認為無論如何,甚爾是很能打的,是比五條悟身手好的,但因為五條老師有無下限,他破不了,於是宣布兩人中五條悟才是綜合實力占絕對上風的那個。

他想了想,甚至把手機拿出來,給禪院真希朗誦:

“他躺在那裏,像座小山,手撐在他的壯碩的胸肌上……”

聽到這狗卷瘋狂擺頭道:“木魚花木魚花木魚花!!”頭都要擺動出殘影了!

熊貓忽然頓悟了,他手忙腳亂地藏起自己的手機,卻因為太過慌亂雜耍似的手機在他的掌中上下飛舞,最後手機屏幕朝上,啪的一聲落在禪院真希的腳下。

出於禮貌真希也要低頭看一眼,隨後就看見……

禪院真希:= =

她頂著月半眼問:“這是什麽?”

屏幕上打著《lovelove-充滿激情的夜晚》,她甚至有點憎恨自己的過於良好的視力了!

滿屏都是帶顏色的文字呢!

熊貓趕緊把手機撈起來,拋給狗卷,狗卷握著手機將手背在身後,保證它在距離真希最遠的位置。

真希:遠近有什麽用,該看到的不都看到了。

熊貓表示:“失誤、一個小失誤。”

他飛速地思考,此刻應該如何描補呢,正當他大腦飛速運轉時,看到了一邊喝冰鎮大麥茶一邊走近的伏黑惠,他如蒙大赦對伏黑惠招手道,“惠,這裏這裏!”

惠看兄長找自己,趕緊把冰大麥茶咽下去,往這裏趕,隨後問:“有什麽事嗎,胖達前輩。”

胖達前輩說:“惠啊,你知道禪院家的新聞吧。”

他們都知道伏黑惠是禪院家某人的兒子,卻不知道究竟是誰的兒子,禪院真希也不清楚,只說他父母中有一個是離家出走的禪院族人,這些年出走的禪院族人並不少,尤其是沒成咒術師的,惠的出生倒不奇怪。

聽完胖達的話,惠悄悄收縮手指,在他意識到裝冰大麥茶的瓶子給他捏扁之前,又放松手指。

他能不知道嗎?當然不能了,那就是他親爹啊!

……

認出禪院甚爾後,伏黑惠做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心理建設。

誠然,他也踟躕過、逃避過、在床上裝鴕鳥過,最後還是決定掀起被褥,勇敢面對殘酷的世界!

伏黑惠:雖然多年未見,畢竟是生理上的爹,還是看看他這些年做了什麽吧。

要是他們倆的關系曝光了,惠醬也能有個心理準備啊!

他先跟長輩織田作請教,從那天織田作的只言片語中可聽出他是一直知道禪院甚爾的,甚至知道禪院甚爾根阪口安吾的關系,只是一直沒跟自己說。

想到這伏黑惠的頭猛一低,額頭直接撞在書桌板上發出哐的一聲,隔壁房間的翔太趕忙沖出來,問他:“怎麽了,伏黑哥!”

翔太是織田作收養的孩子,對很是憧憬,也因此聽說過伏黑惠真正的身份。

他可是統一了神奈川所有不良的神奈川之龍,伏黑哥啊!

伏黑惠:。

我不是!我沒有!

因翔太過於崇拜伏黑惠,所以他稱之為伏黑哥,而不是更親昵的惠哥,惠這名字聽起來像女孩的名字,缺乏男子氣概。

伏黑惠為防止自己的羞恥稱號傳入家中,與翔太約法三章,甚至還一臉正色地拉勾說:“這是屬於男人的秘密。”讓翔太激動不已,總算沒有說出伏黑惠在學校時的豐功偉績。

伏黑惠連忙擡起頭來,咒術師的腦殼就是硬,明明撞出了哐的一聲,額頭卻沒有泛紅,簡直是鐵頭。

他出門對翔太道:“沒什麽,只是在考慮些事。”

翔太看著伏黑惠寫滿深沈(沒什麽表情)的臉想:“我懂了,一定是跟統一關東不良息息相關的大事件吧!”

隨即給了伏黑惠一個激動的眼神,以顫抖的嗓音道:“我明白了,伏黑哥!”又回到自己的房間。

伏黑惠松了口氣,繼續回到自己的書桌前坐思索狀。

他倒是沒有怪織田作不跟他說,伏黑惠不是那麽不懂道理的孩子,想想便可知,織田作不告訴他的原因有幾點:首先,自己沒有問過。

對其他家長來說這不是個理由,可對天然系的織田作來說,如果自己不問的話,對方很難會主動說。

其次,只要是有點常識的家長就會發現,他跟甚爾的關系很不妙吧,那男人明明是他的父親卻跟織田作的朋友,自己最敬仰最信賴的前輩維持長期關系,而且甚爾跟那位大前輩還是同性,無論哪個角度都很不妙,簡直就是mob本中才會有的劇情啊!

自己身為織田作的養子位置實在是太太太微妙了!

但是……

伏黑惠原地起立,雙手撐在上桌面上,似在為自己打氣,他重重點頭:直接去問織田作吧!

·

“禪院跟安吾?”織田作以缺乏波瀾的語氣道,“知道。”

他也不像是普通家長那樣警惕小孩,直接說,“他們應該很多年前就認識吧。”

伏黑惠雖努力調整心態,卻還是破防了:“很多年前是指……”

“當年你們跟我住時,安吾找來過,真要說的話,那是我們倆的第一次相識。”

伏黑惠:!!

那麽久以前嗎?!

織田作:“簡單說來,當年禪院先生出了某個任務身受重傷,一直徘徊在生死邊緣,安吾在確定他脫離危險後,終於想起禪院還有孩子,還親自去找了,然後就找到了我們。”

那個時候的安吾只是總監會的社畜,沒什麽下屬能指使,而且事關自己的秘密武器甚爾,還是親自去調查更好。

就看見了織田作帶娃場景。

織田作說:“他考察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後認為由我撫養你們是不錯的選擇,聽說禪院先生也是這麽想的,於是就沒有來領回你們。”

伏黑惠月半眼:那是當然的,他那爛人老爹發現有人養自己跟津美紀,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要回去。

更不要說織田作還這麽靠譜。

“安吾很關註你們。”織田作接著說,“無論是咒術訓練還有升學,他都有在暗中安排,甚至連津美紀考的學校,都是他推薦的。”

聽到這伏黑惠甚至想要以手捂眼:可惡,聽起來怎麽那麽像負責任的繼父!

不行不行不行,伏黑惠,你不能這麽想!

要刨根問底嗎,要問甚爾跟安吾桑的關系嗎?已經如此明顯了……但要是不問的話……

“安吾跟禪院的關系……”織田作竟然停頓了。

在進行了長久的心理鬥爭後,惠還是問了出來。

“很難界定。”織田作說,“應該很親近吧,安吾一直雇傭禪院保護他,很多時候他們都在一起。”

伏黑惠:啊啊,沒錯,安吾桑是政客,以他的性格來看,哪怕是好朋友,也不會說他跟甚爾有這樣那樣的關系吧,畢竟政客是不能親口承認這種事情的。

那家夥又強得過分,保鏢簡直是最好的借口。

“我明白了。”最終伏黑惠慎重地點了點頭。

……

之後伏黑惠一直在論壇裏瘋狂潛水,不願放過跟甚爾有關的任何一條評論,還無意間進入其他領域,看見了甚爾安吾五條悟相關的小作文,恨不得自插雙目。

這一切的經歷造就了今日的他,讓他能夠不動聲色地飆演技。

聽完胖達前輩的話後,他點點頭道:“聽說過一些。”

又旁若無人道:“很少有人不知道吧。”

熊貓很失落,耳朵都耷拉下來道:“是嗎。”

只見狗卷一邊喊著木魚花一邊跟熊貓比劃什麽,熊貓立刻解讀了他的語言道:“對,你說的沒錯,比起伏黑,真希知道的肯定更多吧。”

隨即看向真希,體型龐大的熊貓用這種眼神看著你,真讓熊貓愛好者受不了。

真希不算熊貓愛好者,又因跟他日日相處而有更強的抗性,她只是嘆口氣道:“我知道的也不多。”

話雖如此,你聽她這語氣就知道,真希也能透點東西了,於是在場人找了校舍附近的長凳坐著,一邊喝飲料一邊聽她講。

真希道:“也不知道真實性有多少,畢竟不少話都是直哉那混蛋說的。”她不爽道,“他可是迷戀甚爾迷戀得要死。”

伏黑惠:!

雞皮疙瘩、雞皮疙瘩立起來了!

熊貓也露出豆豆眼道:“禪院直哉嗎?”

他腦海中浮現出一臭屁到讓人難以言喻的形象,最後說,“挺難想象的。”

真希眉頭蹙在一起,以她的性格應該說禪院直哉崇拜甚爾,可對方的行動真的完全超過了崇拜的等級,在禪院家年輕一代中,直哉對甚爾的極度熱愛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

“那家夥小時候在禪院家過得很糟糕。”她說,“禪院家那種地方你們也知道,0咒力就算再強大,也都是邪道。”

她說,“甚爾小時候應該有被丟到咒靈堆裏的經歷,最後卻都活了下來。”

熊貓他們不敢說話,伏黑惠也靜靜聽著,他對禪院甚爾的過去,確實很好奇。

真希說了一通,最後總結道:“他比我慘多了。”

她說,“在同等情況下,女人會過的比男人好。”因為她們作為孕體有一定價值。

“之後的事誰都不清楚,大概就是他將自己的天與咒縛的錘煉到極致,把家裏的咒術師都打了一頓,然後就跑出去了。”真希道,“我只知道這些。”

熊貓他們有些唏噓,本來是想聽八卦,結果變成了沈重的覆仇劇,這也是他們沒想到的。

至於伏黑惠,想法則更多……

“喲,我親愛的學生們,你們在聊什麽呢,老師我好像聽見了不想聽見的男人的名字哦——”

正當他們想說些什麽時,五條悟的聲音卻突然從腦後傳來,在場人無不打了個雞皮疙瘩。

倒不是說被五條悟的神出鬼沒嚇到了,他這人一貫如此,真正讓人害怕的是五條悟跟禪院甚爾之間的關系。

他們不是那個那個嗎?不是情敵嗎?

“五條老師。”眾人戰戰兢兢地回頭了。

其實五條悟的樣子與平日裏別無二致,但可能是心理因素作鬼,他們都覺得現在的五條悟臉上籠罩著陰影,他的語氣越歡快,越讓人害怕。

五條悟長腿一邁插入他們中間道:“也讓我來聽聽吧。”

他用看似輕快,實則陰測測的語氣道:“那個總是在跟我搶東西的黑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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