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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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栽我？”光頭煩躁的摸了摸自己沒毛的腦袋，沒想到喬冉看上去細胳膊細腿的一個小姑娘，骨頭這麽硬，“這裏不是沒有第三個人！”
吳阿姨在一旁，看到喬冉拿刀也嚇得不輕，生怕小姑娘逼急了一時想不開。
好在這些年做生意，吳阿姨也見過不少人，回過神後立刻拿出手機，作出報警的樣子，並且將喬冉攔到了身後。
“我跟你說，我已經報警了，這人要是倒下了，警察來了問起來我就說是你捅的，我是目擊者，在這裏老實本分了幾十年了，你看警察信不信我！”
吳阿姨說這話，其實也沒把握能不能唬住光頭這樣的社會人。
所以，威脅完了之後，吳阿姨又放軟了語氣，拿上喬冉的卡塞到光頭手裏：“你們這一行為的是求財，合不合規章制度你們自己心裏清楚。說是欠了十幾萬，但她媽媽當初借的本金到底是多少大家心照不宣，真鬧出事情對誰都不好。人都已經死了，還能收回三萬塊已經不錯了。”
“人家小姑娘家家，回頭真出了事，就算你們去警局解釋得清，社會輿論怕不啦。事情曝光到網上，現在網友們嘴多厲害你們總知道的吧，你們以後生意還要不要做啦？退一步海闊天空，得饒人處且饒人......”
光頭看了看手裏的卡，又看了看一臉“這條命無所謂”的喬冉。
俗話說得好，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他今天遇到個不要命的，即便不甘心，也只能認栽。
“行了行了！算老子倒黴！”光頭夾起包就要離開。
“等等！”喬冉叫住了他，伸出手，“錢你既然收了，那她寫給你們的借據也該給我。”
光頭當然不想給，可這會兒喬冉手裏還拿著刀，那個賣餛飩的店主兩只眼睛也盯著他。
他可不想最後真的莫名其妙被冤進局子！
光頭從包裏掏出幾張單據，拍在了桌子上，說了一句“真晦氣！”就離開了。
喬冉看著光頭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握著的水果刀應聲而落，脫力的坐回凳子上，背上冷汗涔涔，握著單據的手也不可控制的微微發顫。
“好了好了，沒事了。”吳阿姨心疼的厲害，攬著喬冉安撫的拍了拍她的後背，“阿姨去給你沖碗熱湯喝一喝，壓壓驚。”
喬冉吸了吸鼻子，強打起精神，起身告辭：“阿姨，不用麻煩了，我一會兒還有事......今天......謝謝你了，給你添麻煩了。”
“你這孩子，大家都是老鄰居，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
吳阿姨的女兒和喬冉差不多大，但她在喬冉的身上看不出這個年紀女孩該有的半點樣子，成熟懂事的讓人心裏發酸。
“以後有什麽困難阿姨能幫得上忙的，盡管來找阿姨。”吳阿姨熱心的說。
“嗯。”喬冉笑著點了點頭，走出了餛飩店。
......
大雨轉晴，艷陽高掛在天空，熱烈刺眼。
喬冉微微瞇眼，擡手遮在額前，擋住了讓她眼睛變得濕潤的陽光，深深吸了一口氣。
雨後的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泥土味，混合著草葉的青香湧入喬冉的胸腔。
那些長久以來，壓在喬冉心頭的濁氣，仿佛在這一刻漸漸消散......
喬冉打車去了殯儀館，那個毀了她正常生活的女人約了今天火化。
沒有追悼會，沒有任何的告別儀式。
喬冉拿著單據坐在大廳裏等待領取骨灰，周圍是各種戚戚哀哀的哭聲。
相比於這些人，喬冉從頭到尾都很平靜，幹凈漂亮的臉上沒有一點多餘的表情。
時至今日，喬冉說不上自己是怎樣的一個心態，楊慧於她，好像已經成了一個無足輕重的陌生人。
即便她們之間有著血緣的依存，即便在小的時候楊慧也曾對她好過，可喬冉那聲“媽”卻再也叫不出口了......
“楊慧家屬請到2號窗口領取骨灰。”
聽到廣播的通報，喬冉拿著單據，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將楊慧的骨灰暫時安置在了殯儀館的靈骨堂。
喬冉的外公外婆去世後都是選擇的江葬，每年特定的日期殯儀館會通知報名。
楊慧是他們的女兒，哪怕做了那麽多錯事，他們還是喜歡她，那就讓他們一家團聚好了。
喬冉將楊慧的骨灰放進了小小的格子。
骨灰盒上貼著的是楊慧年輕時的照片，是個一等一的美人。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喬冉最後看了一眼，讓工作人員鎖上了存放的櫃子，頭也不回的離開。
......
【NSD這次躺平了？官方都不出來表一下態度？】
【楊銳給你們賣命也不少時間了吧，最後把人家搞走，還甩鍋給人家？】
【NSD都抱著裴嚴大腿，裴嚴靠那張臉吸了多少粉，其他人算什麽！】
【U1S1裴嚴技術還是很厲害的，solo起來，其他戰隊沒幾個打野能和他拼】
【爺笑了，團隊游戲他solo厲害有個屁用？孤兒就是孤兒！】
【你們歪樓了，我現在就想知道楊銳那件事到底怎麽回事，到底是輸了比賽蓄意報覆，還是真的打假賽了？官方敢不敢站出來！】
......
喬冉坐站在回家的公交車上，一只手扶著把手，一只手刷著手機。
微博、論壇上依舊爭吵不斷。
裴嚴的粉絲、楊銳的粉絲、LC的支持者，NSD的黑子各自為戰，持續輸出。
喬冉關閉了微博，切換到了微信，點開了裴嚴的消息框。
裴嚴今天沒有發來任何消息。
像是不甘心似的，喬冉緊接著又點到了裴嚴的朋友圈裏。
什麽也沒有......
裴嚴的上一條朋友圈還是選拔賽之前，拍的基地外的一只流浪貓。
喬冉切回聊天界面，想了想點開了小鍵盤。
直到公交車報站，喬冉也沒想出要給裴嚴發什麽，只能按滅手機，下了車。
......
裴嚴這邊的訓練並沒有因為缺少一個人就松懈下來，反而因為這兩天網上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裴嚴變得更加嚴苛了。
用趙捷的話說，裴嚴現在就是個木得感情的訓練機器。
“都先停一下。”張謙走進訓練室，“我給你們找了一個輔助。”
“可以啊，教練，你這是撬了誰家的墻角？”趙捷嘿嘿的笑了兩聲。
葉小凡則是偷偷瞄了一眼裴嚴：“隊長......有新人要來，我們一上來就這麽強的訓練力度，會不會把人嚇跑啊。”
“這點強度就被嚇到，這種心理素質還出來打什麽比賽。”裴嚴的神情並沒有因為聽到張謙說找到新輔助有什麽變化，找到是一回事，能不能用又是另一回事了。
“隊長，你這要求也太嚴了，現在是我們缺人。”孫愷知道，裴嚴這脾氣說了也沒用，但還是忍不住。
果然，裴嚴只回了四個字：“寧缺毋濫。”
“我和人家約了晚上，你們打一局試試，看看行不行，要是覺得可以，我就讓文舟準備合同，盡快把人定下來。”
張謙這邊剛提到江文舟，江文舟就拿著手機，一臉氣急敗壞的走了過來。
裴嚴看了一眼臉漲得通紅的江文舟，眉梢微挑：“最近著急上火氣到便秘了？”
“LC這幫家夥，簡直太不是東西了！”江文舟炸毛的將手機丟在了桌上，發出一聲不小的響動。
葉小凡看的一陣肉疼：“江哥，這可是你才買的最新款......”
頁面停留在LC官博的主頁，置頂放著一篇長文，發送時間就是幾分鐘前。
洋洋灑灑的文字概括起來就兩點內容：1.賣慘說隊員如何如何努力，最後獲得了榮譽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人潑了臟水；2.內涵NSD輸了比賽不反思自己，反而找對手麻煩；3.因為楊銳的原因導致他們主力隊員受傷，決賽輸了情有可原。
通篇的茶味兒，誰看了能不氣。
趙捷看完立刻變成了第二個江文舟，加入了罵罵咧咧的隊伍。
張謙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裏去：“俱樂部那邊怎麽說？一直放任不公關麽？”
“輸了比賽，高層本來就對我們挺有微詞的了。”江文舟進來前才和俱樂部那邊通的電話，“現在發什麽都是被罵，所以那邊的意思是冷處理。網絡的熱度都是一陣一陣的，等我們官宣了新隊員......”
“那挨罵的怕就是新隊員了。”孫愷接過江文舟的話，“咱們現在這種狀況，真得找一個心理素質過硬的，不然......”
孫愷咂了咂嘴，那個“懸”字沒有說出來。
“電子競技實力說話，只要下次我們能在賽場上證明自己，輿論也好、高層的態度也好，都會轉回來的。”裴嚴這會兒想的已經不單單是下一次要如何贏得比賽了。
這一次是吃了啞巴虧，下一次LC可就沒有這麽好運了。
賽場上容不得這樣的臟東西！
裴嚴的話激勵了他們，葉小凡、趙捷、孫愷這會兒熱血上頭，仿佛剛才嫌裴嚴太過施壓的不是他們一樣。
“對！隊長說得對！幹他丫的！”
“下一次，一定把LC這幫龜孫按在地上摩擦！”
“不就是加大訓練強度麽，我還年輕，熬得住！”
......
晚上九點整，所有人齊聚在訓練室。
張謙不知道從哪挖來的那個輔助預備役已經準時的加入了車隊房間。
對方通過語音和大家打過招呼後就沒再說話。
“都準備好了吧，準備好了就快點開始吧。”張謙說。
裴嚴點了開始，幾秒種後，游戲進入P/B環節。
輔助預備役的游戲ID叫“失格”，在五樓。
為了表示友好，身處一樓位置的趙捷開麥發問：“五樓用什麽英雄，可以先幫搶。”
五樓的“失格”友好的拒絕了：“不用，按照你們正常節奏來就行。”
謔，小夥子挺自信啊。
趙捷和孫愷彼此對視了一眼，又看了一眼仿佛什麽也沒聽到，沒有任何反應的裴嚴，按照正常思路選擇了英雄。
這場訓練賽和他們打對家的不是別人，正是給裴嚴介紹了“臭臭”的阿煙所在的WD戰隊。
阿煙在屏幕那頭，將註意力都集中在了NSD五樓這位“新輔助”身上。
看來他介紹的人落選了啊......
那就讓他來看看這位新輔助有什麽能耐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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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趙捷的話說，裴嚴現在就是個木得感情的訓練機器。
“都先停一下。”張謙走進訓練室，“我給你們找了一個輔助。”
“可以啊，教練，你這是撬了誰家的墻角？”趙捷嘿嘿的笑了兩聲。
葉小凡則是偷偷瞄了一眼裴嚴：“隊長......有新人要來，我們一上來就這麽強的訓練力度，會不會把人嚇跑啊。”
“這點強度就被嚇到，這種心理素質還出來打什麽比賽。”裴嚴的神情並沒有因為聽到張謙說找到新輔助有什麽變化，找到是一回事，能不能用又是另一回事了。
“隊長，你這要求也太嚴了，現在是我們缺人。”孫愷知道，裴嚴這脾氣說了也沒用，但還是忍不住。
果然，裴嚴只回了四個字：“寧缺毋濫。”
“我和人家約了晚上，你們打一局試試，看看行不行，要是覺得可以，我就讓文舟準備合同，盡快把人定下來。”
張謙這邊剛提到江文舟，江文舟就拿著手機，一臉氣急敗壞的走了過來。
裴嚴看了一眼臉漲得通紅的江文舟，眉梢微挑：“最近著急上火氣到便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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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謙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裏去：“俱樂部那邊怎麽說？一直放任不公關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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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挨罵的怕就是新隊員了。”孫愷接過江文舟的話，“咱們現在這種狀況，真得找一個心理素質過硬的，不然......”
孫愷咂了咂嘴，那個“懸”字沒有說出來。
“電子競技實力說話，只要下次我們能在賽場上證明自己，輿論也好、高層的態度也好，都會轉回來的。”裴嚴這會兒想的已經不單單是下一次要如何贏得比賽了。
這一次是吃了啞巴虧，下一次LC可就沒有這麽好運了。
賽場上容不得這樣的臟東西！
裴嚴的話激勵了他們，葉小凡、趙捷、孫愷這會兒熱血上頭，仿佛剛才嫌裴嚴太過施壓的不是他們一樣。
“對！隊長說得對！幹他丫的！”
“下一次，一定把LC這幫龜孫按在地上摩擦！”
“不就是加大訓練強度麽，我還年輕，熬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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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整，所有人齊聚在訓練室。
張謙不知道從哪挖來的那個輔助預備役已經準時的加入了車隊房間。
對方通過語音和大家打過招呼後就沒再說話。
“都準備好了吧，準備好了就快點開始吧。”張謙說。
裴嚴點了開始，幾秒種後，游戲進入P/B環節。
輔助預備役的游戲ID叫“失格”，在五樓。
為了表示友好，身處一樓位置的趙捷開麥發問：“五樓用什麽英雄，可以先幫搶。”
五樓的“失格”友好的拒絕了：“不用，按照你們正常節奏來就行。”
謔，小夥子挺自信啊。
趙捷和孫愷彼此對視了一眼，又看了一眼仿佛什麽也沒聽到，沒有任何反應的裴嚴，按照正常思路選擇了英雄。
這場訓練賽和他們打對家的不是別人，正是給裴嚴介紹了“臭臭”的阿煙所在的WD戰隊。
阿煙在屏幕那頭，將註意力都集中在了NSD五樓這位“新輔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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