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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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末世113
來人撞過來的時候，江譽下意識地閃躲，手緊緊抓住裝著燃料棒的袋子。正因為他反應迅速，才避免了燃料棒散落一地的場面。
他身形一晃，站穩後看向撞他的人。
撞他的是個衣衫襤褸的女孩，年輕不大，看起來十二三歲的樣子，不過現在的人並不能憑借外表判斷年齡。
在這個缺衣少食的年代，有些孩子因為營養不良發育不好，長相比實際年齡偏小。正常人也會因為日夜操勞，而呈現老態。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女孩兩手緊緊抓住胸口的衣服，彎腰不停地向江譽道歉，一邊道歉一邊腳步往後退。
她左腿的褲子破成兩片，小腿上有大面積擦傷，傷口很新，正在慢慢往外滲血。
江譽看到她的樣子，眉頭皺起，“沒關系，你……”
還沒等他說完，女孩就慌慌張張地跑遠了，也許是因為腿受了傷，跑起來的時候一瘸一拐。
跟在江譽身後的唐雪幾人也看著女孩跑遠。
“沒事吧？”唐雪問。
“沒事，就是撞了一下，走吧。”
幾個人帶著能量棒回到他們的攤位上。
周錦和華德龍正在招呼客人，他們的草編制品做工精湛，品相絕佳，最重要的是價格公道，因此受到很多客人歡迎。
不少客人自己買了以後又介紹親戚朋友過來買。
唐雪他們把能量棒暫時放在攤位上，打算等收攤的時候一起帶回來。放好以後，他們打算再出去再到另外一個片區逛一逛。
“你們去逛吧，我來過好多次，已經逛膩了，還是待在這裏幫周錦他們賣貨。”阿紮說。
阿紮發現有不少本地老人過來買東西，他們只會說本地方言不會說通用語，和周錦他們交流起來非常困難，經常說了半天對方都搞不明白意思，因此打算留下來幫忙。
“還是阿紮兄弟靠譜，那今天我們的生意就搞你了。”華德龍高興地拍拍阿紮的肩膀，好話一籮筐一籮筐的往阿紮身上砸。
剛剛華德龍和一個本地老大爺交流，由於兩人語言不通，只能連蒙帶猜手比劃，才勉強做成生意。和只會說方言的本地人溝通實在太難了，完全聽不懂話裏的意思，感覺他們像是再說外星語。
“嘻嘻。”阿紮被華德龍誇獎以後，笑得合不攏嘴，賣起貨來更加起勁。唐雪他們走出去老遠都能聽見阿紮用本地方言大聲吆喝的聲音。
江晨聽了搖搖頭，對唐雪和江譽說：“你們說華哥這算不算是忽悠老實人？阿紮也太實誠了，被華哥誇兩句，說兩句好聽的就給他賣命，當人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江譽揚揚眉笑著說：“好像你以前也沒少被忽悠吧？”
“我，我，”江晨的臉一下就紅了，想到自己以前被華德龍忽悠做過的事，只能厚著臉皮說：“我那是年輕不懂事，誰年輕的時候沒幹活兩件蠢事！”
說完率先往前走。
三人這次換了個方向繼續逛。
逛了三條路段，唐雪都沒看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倒是江晨看見一個賣弓箭的攤子，頓時走不動道了。
那是一個賣手作弓箭的攤位，老板是本地人，看見他們過來立即用有些生硬的通用語招呼他們。這些弓箭都是老板手工制作的，不僅用弓還有箭。
這些弓的樣式簡單，沒有過多裝飾，但打磨的非常光滑，可以看出老板制作得非常用心。這些弓箭並不是玩具，而是帶有武器性質，有一定殺傷力的，江晨一看就喜歡上了。
他愛不釋手地把玩一副弓和箭，迫不及待地向老板詢問價格。
老板報了個120新幣的價格。
江晨眼巴巴地看著江譽，眼神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江譽也沒多說爽快地付帳，對自己弟弟，江譽一直是比較寵的。
老板楞了一下，本來還以為他們會還價，沒想到這麽爽快就成交了，老板高興地送了江晨一個箭筒，裏面有十只打磨好的箭。
“謝謝老板！”
“不客氣，應該是謝謝惠顧。”
江晨高興地提著弓和箭筒往前走，邊走邊比劃著：“這個時候要是有匹馬就好了。”
唐雪忍不住笑起來，“有馬你會騎嗎？”
江晨楞住：“靠，我忘了我還不會騎馬，有機會一定要學學，騎馬射箭，我賽，太酷了。”
江譽瞥了他一眼：“你不止忘了你不會騎馬，你還望了，你也不會射箭。”
“哈哈哈，說得也對，不過我有信心，我很快就能學會，你們就等著瞧吧！”江晨信誓旦旦地說。
“那我就拭目以待。”
三人接著往前走，沒走多遠，唐雪看見前方有個攤位上賣衣服。這不算什麽，集市裏賣衣服的攤位不少，但在這個攤位上，她看見了剛剛撞江譽的女孩。
攤位上除了那個女孩之外還有一個女人，女人的年齡看著比女孩大幾歲，正在熱情地招呼客人，應該是攤位的老板。
撞江譽的女孩此時正坐在女人身後，身上披著一件衣服，破損的褲腿已經被縫好。
女孩見三人走過來，特別是看見江譽，眼神瞬間慌亂起來，伸手拉住前面女人的衣角使勁拽了拽。
女人回頭，女孩靠近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女人詫異地看了女孩一眼，然後擡頭看向他們。
唐雪走到攤位前，發現攤位上賣的基本都是內衣和襪子，男士女士都有。
想著農場裏的嬸嬸和姐妹們，她想買一些，但是身後站著江譽和江晨，心裏又有那麽一點點尷尬。
嗯，她回頭一瞧，卻發現兩人不見了，江譽拉著江晨已經走到下一個攤位看起來。
江譽同學還是一如既往的貼心。
她心滿意足地蹲下身開始挑選自己要的內衣和襪子。
“老板，這些怎麽賣？有尺碼嗎？”
“內衣二十新幣一套，單買上衣13新幣，內褲9新幣，襪子3新幣。尺碼只有三種，小號、中號和大號。”女人一邊回答一邊觀察唐雪，發現她似乎並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
女人身後的女孩看見江譽沒有過來，悄悄松了口氣，她很怕他們是過來找麻煩的。
唐雪聽完就知道老板給她報的價格很實在，就挑了六套小號，農場裏的年輕女孩子身材都很纖細，穿小號足夠了，又給李嬸齊嬸和大伯母各挑了兩套中號。
攤位上的內衣用的料子很好，縫制的手藝也很精湛，針腳平整。線頭也全部剪幹凈。她想了想又挑了幾雙襪子。
“這些一起算吧！”
“好的。”
女人接過唐雪挑好的衣服，然後找了個紅色塑料袋裝上。
“一共二百七十六個新幣，收你兩百六十六。”女人將袋子遞給唐雪。
她笑著接過袋子，“那就謝謝老板了，祝你生意興隆。”
女人笑得更加開心：“謝謝，還沒說不好意思，剛剛我妹妹過來的時候撞到了你的同伴。”
她看向女人身後的女孩，女孩正擡頭怯怯地看著她。
“啊，不要緊，她已經道過謙了，我看到她的腿受傷了，不要緊吧？”
女人神色一僵，抿了抿唇說：“不要緊，路上摔了一跤，我已經幫她處理過了。”
“哦，”唐雪眼睛微瞇，點點頭，“那我就先走了，我的同伴還在等我。”
女人揚起笑容：“好，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唐雪轉身，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
那個女孩的腿可不像是摔傷的，估計女人也看出來的，說摔傷只不過是臨時找的借口罷了，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麽難言之隱。
這樣的事情太多了，普通人在末世裏求生，所遇到困難和傷害都是巨大的。
在末世，天災不斷，人類生存變得尤為困難。身強體壯的年輕人在生存中占據優勢，而老弱病殘則面臨淘汰的命運。
好在國家機器還在工作，社會秩序在官方控制下基地穩定，這才提高了弱勢群體的生存率。
雖然很多弱勢群體在官方庇護下活了下來，但他們的日常生存狀況並不樂觀。有親人相伴保護的生活還湊合，獨身一人的極有可能生命和財產都會受到威脅，這就是現實。
她追上江譽和江晨。
“買完了？”江譽問。
“嗯，買好了，剛剛攤位上那個女孩就是之前撞你的那個，為了這件事，她姐姐還特意給我便宜了十塊新幣。”
三人又接著逛了一圈回到自己攤位上。
此時攤位上剩下的貨品已經很少，大部分都已經賣出去。
“你們賣東西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江晨不敢置信地問。
“哈哈，多虧了阿紮，有阿紮在，不少本地人都過來買東西。”華德龍興奮地指了指阿紮。他覺得阿紮非常有賣貨天賦，不管對誰，介紹貨物的時候都非常耐心仔細，不管重覆多少遍都不會不耐煩。為人真誠，說出去的話非常讓人信服。
幾個人又待了一會兒，一直到最後一個物品賣完後，才離開集市。
今天他們的計劃是上午在集市，中午去城裏看看，順便是官方貢獻點兌換新幣，下午去磚廠買磚。
帶來了東西賣完了，他們帶著今天采買的東西往回走。
出了集市大門後，他們準備往停車場去。
唐雪走著走著，突然腳步一頓，眼神往大門旁路邊的三個男人看去。
這三個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雖然身上穿著幹凈的衣服，眼神卻是骯臟邪惡的。眼神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進出市場的女性，當有女人註意到他們的眼神時，他們會更加惡劣地向女人吹口哨。
唐雪註意他們並不是因為他們盯著她看，而是剛剛從他們身邊走過的時候，她聽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你們說今天那女人的生意怎麽樣？能賺多少錢？”
“肯定非常好，那女人一向會賺錢，要不然怎麽可能帶個拖油瓶還一直活到現在。”
“是的，非常好，之前我進去看了一下，買的人很多。”
“那肯定賺了很多錢，發了發了，今晚咱們去巷子裏玩怎麽樣？我還找上回那個小藝。”
“萬一那女人要不肯給咱們錢怎麽辦？”
“她敢！她給的可是保護費！要是不給，下次她妹妹可就沒這麽走運了，把她妹賣到巷子裏去，嘻嘻嘻。”
短短幾句話，足夠唐雪串聯出大致情況。
她皺著眉頭一路走回車上。
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要是不管，心裏又過不去。
但如果要管，最好能管到底，徹底解決，否則還不如不管。
有時候一時好心未必是救人，更可能是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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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形一晃，站穩後看向撞他的人。
撞他的是個衣衫襤褸的女孩，年輕不大，看起來十二三歲的樣子，不過現在的人並不能憑借外表判斷年齡。
在這個缺衣少食的年代，有些孩子因為營養不良發育不好，長相比實際年齡偏小。正常人也會因為日夜操勞，而呈現老態。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女孩兩手緊緊抓住胸口的衣服，彎腰不停地向江譽道歉，一邊道歉一邊腳步往後退。
她左腿的褲子破成兩片，小腿上有大面積擦傷，傷口很新，正在慢慢往外滲血。
江譽看到她的樣子，眉頭皺起，“沒關系，你……”
還沒等他說完，女孩就慌慌張張地跑遠了，也許是因為腿受了傷，跑起來的時候一瘸一拐。
跟在江譽身後的唐雪幾人也看著女孩跑遠。
“沒事吧？”唐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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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錦和華德龍正在招呼客人，他們的草編制品做工精湛，品相絕佳，最重要的是價格公道，因此受到很多客人歡迎。
不少客人自己買了以後又介紹親戚朋友過來買。
唐雪他們把能量棒暫時放在攤位上，打算等收攤的時候一起帶回來。放好以後，他們打算再出去再到另外一個片區逛一逛。
“你們去逛吧，我來過好多次，已經逛膩了，還是待在這裏幫周錦他們賣貨。”阿紮說。
阿紮發現有不少本地老人過來買東西，他們只會說本地方言不會說通用語，和周錦他們交流起來非常困難，經常說了半天對方都搞不明白意思，因此打算留下來幫忙。
“還是阿紮兄弟靠譜，那今天我們的生意就搞你了。”華德龍高興地拍拍阿紮的肩膀，好話一籮筐一籮筐的往阿紮身上砸。
剛剛華德龍和一個本地老大爺交流，由於兩人語言不通，只能連蒙帶猜手比劃，才勉強做成生意。和只會說方言的本地人溝通實在太難了，完全聽不懂話裏的意思，感覺他們像是再說外星語。
“嘻嘻。”阿紮被華德龍誇獎以後，笑得合不攏嘴，賣起貨來更加起勁。唐雪他們走出去老遠都能聽見阿紮用本地方言大聲吆喝的聲音。
江晨聽了搖搖頭，對唐雪和江譽說：“你們說華哥這算不算是忽悠老實人？阿紮也太實誠了，被華哥誇兩句，說兩句好聽的就給他賣命，當人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江譽揚揚眉笑著說：“好像你以前也沒少被忽悠吧？”
“我，我，”江晨的臉一下就紅了，想到自己以前被華德龍忽悠做過的事，只能厚著臉皮說：“我那是年輕不懂事，誰年輕的時候沒幹活兩件蠢事！”
說完率先往前走。
三人這次換了個方向繼續逛。
逛了三條路段，唐雪都沒看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倒是江晨看見一個賣弓箭的攤子，頓時走不動道了。
那是一個賣手作弓箭的攤位，老板是本地人，看見他們過來立即用有些生硬的通用語招呼他們。這些弓箭都是老板手工制作的，不僅用弓還有箭。
這些弓的樣式簡單，沒有過多裝飾，但打磨的非常光滑，可以看出老板制作得非常用心。這些弓箭並不是玩具，而是帶有武器性質，有一定殺傷力的，江晨一看就喜歡上了。
他愛不釋手地把玩一副弓和箭，迫不及待地向老板詢問價格。
老板報了個120新幣的價格。
江晨眼巴巴地看著江譽，眼神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江譽也沒多說爽快地付帳，對自己弟弟，江譽一直是比較寵的。
老板楞了一下，本來還以為他們會還價，沒想到這麽爽快就成交了，老板高興地送了江晨一個箭筒，裏面有十只打磨好的箭。
“謝謝老板！”
“不客氣，應該是謝謝惠顧。”
江晨高興地提著弓和箭筒往前走，邊走邊比劃著：“這個時候要是有匹馬就好了。”
唐雪忍不住笑起來，“有馬你會騎嗎？”
江晨楞住：“靠，我忘了我還不會騎馬，有機會一定要學學，騎馬射箭，我賽，太酷了。”
江譽瞥了他一眼：“你不止忘了你不會騎馬，你還望了，你也不會射箭。”
“哈哈哈，說得也對，不過我有信心，我很快就能學會，你們就等著瞧吧！”江晨信誓旦旦地說。
“那我就拭目以待。”
三人接著往前走，沒走多遠，唐雪看見前方有個攤位上賣衣服。這不算什麽，集市裏賣衣服的攤位不少，但在這個攤位上，她看見了剛剛撞江譽的女孩。
攤位上除了那個女孩之外還有一個女人，女人的年齡看著比女孩大幾歲，正在熱情地招呼客人，應該是攤位的老板。
撞江譽的女孩此時正坐在女人身後，身上披著一件衣服，破損的褲腿已經被縫好。
女孩見三人走過來，特別是看見江譽，眼神瞬間慌亂起來，伸手拉住前面女人的衣角使勁拽了拽。
女人回頭，女孩靠近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女人詫異地看了女孩一眼，然後擡頭看向他們。
唐雪走到攤位前，發現攤位上賣的基本都是內衣和襪子，男士女士都有。
想著農場裏的嬸嬸和姐妹們，她想買一些，但是身後站著江譽和江晨，心裏又有那麽一點點尷尬。
嗯，她回頭一瞧，卻發現兩人不見了，江譽拉著江晨已經走到下一個攤位看起來。
江譽同學還是一如既往的貼心。
她心滿意足地蹲下身開始挑選自己要的內衣和襪子。
“老板，這些怎麽賣？有尺碼嗎？”
“內衣二十新幣一套，單買上衣13新幣，內褲9新幣，襪子3新幣。尺碼只有三種，小號、中號和大號。”女人一邊回答一邊觀察唐雪，發現她似乎並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
女人身後的女孩看見江譽沒有過來，悄悄松了口氣，她很怕他們是過來找麻煩的。
唐雪聽完就知道老板給她報的價格很實在，就挑了六套小號，農場裏的年輕女孩子身材都很纖細，穿小號足夠了，又給李嬸齊嬸和大伯母各挑了兩套中號。
攤位上的內衣用的料子很好，縫制的手藝也很精湛，針腳平整。線頭也全部剪幹凈。她想了想又挑了幾雙襪子。
“這些一起算吧！”
“好的。”
女人接過唐雪挑好的衣服，然後找了個紅色塑料袋裝上。
“一共二百七十六個新幣，收你兩百六十六。”女人將袋子遞給唐雪。
她笑著接過袋子，“那就謝謝老板了，祝你生意興隆。”
女人笑得更加開心：“謝謝，還沒說不好意思，剛剛我妹妹過來的時候撞到了你的同伴。”
她看向女人身後的女孩，女孩正擡頭怯怯地看著她。
“啊，不要緊，她已經道過謙了，我看到她的腿受傷了，不要緊吧？”
女人神色一僵，抿了抿唇說：“不要緊，路上摔了一跤，我已經幫她處理過了。”
“哦，”唐雪眼睛微瞇，點點頭，“那我就先走了，我的同伴還在等我。”
女人揚起笑容：“好，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唐雪轉身，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
那個女孩的腿可不像是摔傷的，估計女人也看出來的，說摔傷只不過是臨時找的借口罷了，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麽難言之隱。
這樣的事情太多了，普通人在末世裏求生，所遇到困難和傷害都是巨大的。
在末世，天災不斷，人類生存變得尤為困難。身強體壯的年輕人在生存中占據優勢，而老弱病殘則面臨淘汰的命運。
好在國家機器還在工作，社會秩序在官方控制下基地穩定，這才提高了弱勢群體的生存率。
雖然很多弱勢群體在官方庇護下活了下來，但他們的日常生存狀況並不樂觀。有親人相伴保護的生活還湊合，獨身一人的極有可能生命和財產都會受到威脅，這就是現實。
她追上江譽和江晨。
“買完了？”江譽問。
“嗯，買好了，剛剛攤位上那個女孩就是之前撞你的那個，為了這件事，她姐姐還特意給我便宜了十塊新幣。”
三人又接著逛了一圈回到自己攤位上。
此時攤位上剩下的貨品已經很少，大部分都已經賣出去。
“你們賣東西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江晨不敢置信地問。
“哈哈，多虧了阿紮，有阿紮在，不少本地人都過來買東西。”華德龍興奮地指了指阿紮。他覺得阿紮非常有賣貨天賦，不管對誰，介紹貨物的時候都非常耐心仔細，不管重覆多少遍都不會不耐煩。為人真誠，說出去的話非常讓人信服。
幾個人又待了一會兒，一直到最後一個物品賣完後，才離開集市。
今天他們的計劃是上午在集市，中午去城裏看看，順便是官方貢獻點兌換新幣，下午去磚廠買磚。
帶來了東西賣完了，他們帶著今天采買的東西往回走。
出了集市大門後，他們準備往停車場去。
唐雪走著走著，突然腳步一頓，眼神往大門旁路邊的三個男人看去。
這三個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雖然身上穿著幹凈的衣服，眼神卻是骯臟邪惡的。眼神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進出市場的女性，當有女人註意到他們的眼神時，他們會更加惡劣地向女人吹口哨。
唐雪註意他們並不是因為他們盯著她看，而是剛剛從他們身邊走過的時候，她聽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你們說今天那女人的生意怎麽樣？能賺多少錢？”
“肯定非常好，那女人一向會賺錢，要不然怎麽可能帶個拖油瓶還一直活到現在。”
“是的，非常好，之前我進去看了一下，買的人很多。”
“那肯定賺了很多錢，發了發了，今晚咱們去巷子裏玩怎麽樣？我還找上回那個小藝。”
“萬一那女人要不肯給咱們錢怎麽辦？”
“她敢！她給的可是保護費！要是不給，下次她妹妹可就沒這麽走運了，把她妹賣到巷子裏去，嘻嘻嘻。”
短短幾句話，足夠唐雪串聯出大致情況。
她皺著眉頭一路走回車上。
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要是不管，心裏又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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