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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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一個月的假期很快就過去了，晉川的雪徹底收了尾，天氣逐漸回暖，春暖花開的時候又到了大家開學的時間。
自過年那天去見了陸瑜白一趟後，錢程第二天就被錢先生接回爺爺家了，後半個假期依舊在臨市陪著爺爺奶奶，過完元宵就直接晉川上學了。
小半個月沒見，錢程幾乎是要把陸瑜白之後所有的空閑時間占滿補回來，兩人每天待在一起倒也不膩歪，畢竟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學校裏，還是得克制。
許穆陽看得嘖嘖直嘆，這兩人的精神戀愛談的挺不錯。
還沒等他感慨完呢，那兩人又開始公然不做作地撒狗糧！
“不行，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五塊了，甜品吃多不好。”新年新氣象，在錢程眼裏，陸瑜白簡直就是越來越甜了，這不，一開學還迷上了學校外邊一家新開的甜品店的小蛋糕！各種口味他都吃不膩，每天要來上好幾塊。
雖說一塊蛋糕也就巴掌大小，但也經不住陸瑜白每天七八個的往肚子裏塞。
錢程現在能體會錢先生限制方女士吃冰淇淋的心情了，真的是又氣又愛！
偏偏陸瑜白還越來越皮，偶爾還會和錢程擡擡杠，“你嫌棄我吃多了會長胖？”
“不是嫌棄，我怎麽會嫌棄你呢，不管胖瘦你在我眼裏都一樣。”錢程無奈，“我是怕你吃多了會牙疼。”
“……”
錢程和陸瑜白走在前頭為了一塊草莓味的小蛋糕據理力爭。
這會兒四人剛吃完午飯在校外晃蕩呢，蔣楠跟在錢程和陸瑜白身後聽得起勁。
許穆陽：“……”能不能收斂一點！
蔣楠還不忘回頭感慨，“陸公子真是越來越接地氣了。”
許穆陽：“……”傻狗！這哪是接地氣，這滿屏的戀愛酸臭味你沒聞見嗎！還往上湊，那兩要是哪天光明正大地殺起狗來，你絕對是傻裏傻氣往人家刀尖上第一個送狗頭的！
進校門的時候許穆陽突然問道，“開學好幾天了都沒見著袁易，你們有他消息嗎？”
不說還好，這麽一提另外三人才意識到自打開學那天起就沒見過袁易。
錢程拿出手機看了看，“沒有。”
陸瑜白和蔣楠也都是搖頭。
許穆陽皺眉，“我打他電話沒人接，發消息也沒回，也不知道是怎麽了。”
錢程問，“知不知道他家住哪兒？我們放學去找找？”
許穆陽眉頭緊鎖，剛想說“不知道”，突然瞥見一摸熟悉的身影，他立刻喊道，“可可！等一下！”
被叫住的女孩轉身朝他們跑來，“穆陽哥哥！”
有正經事要問，旁邊幾人收起玩笑心思，沒調侃兩人。
都玩得挺熟，蔣楠和錢程直接就是妹妹妹妹的喊。
相互問好後，還是許穆陽尷尬地開口，“可可新年快樂啊，好久不見。”
錢程一臉便秘的表情，新你大頭鬼啊！這元宵結束都開學了！還樂什麽樂啊！能不能利索一點地問，兜什麽圈子啊！
錢程一把拿過陸瑜白手裏包裝精美的小蛋糕，直接往袁可可面前一遞。
小姑娘收了東西還沒來及說“謝謝”，就聽錢程劈頭蓋臉地問，“最近一直不見你哥人，他去哪兒了？”
袁可可：“……”
說真的，要不是和這幾個人玩熟了，就憑錢程這一句話，人小姑娘還以為他們是要去找袁易打架呢！
陸瑜白拽了拽錢程，想提醒他好好說話，誰知錢程根本不上道，還以為陸瑜白是因為被搶了小蛋糕有情緒了，順勢哄了句，“先給她，你想吃我們待會兒再去買。”
陸瑜白：“……”
袁可可：“……”
蔣楠：“……”哥，你可說句人話吧！不然以後真找不著老婆！
許穆陽：“……”
“咳咳！”許穆陽清了清嗓子，趕緊補救，“可可，你別聽錢程胡說，他這人就這樣，嘴裏沒句好話，你別跟他計較，這蛋糕我們原本就是買來送你的，我們想去找你問問你哥的事，他最近都沒來學校，我們有些擔心他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錢程還想辯駁，被陸瑜白拉住手臂擰了一把才乖乖站一邊安靜下來。
袁可可笑了笑，說沒關系，對錢程的話表示不在意，卻在回答哥哥的事情時有些猶豫，“我哥他……”
別人的家事打聽多了不好，幾個大男生見袁可可眼神閃躲，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也估計不是什麽好事，就趕緊給人找臺階下——
“我們就是聯系不上你哥有些擔心，人沒掉就行，不說了不說了，快上課了，回班去吧。”
袁可可低頭，看著手上的小蛋糕，頂端紅艷艷的草莓被切開擺成了一朵小花的形狀，和底下乳白的奶油襯在一起說不出的誘人……她閃了閃神，咬牙脫口而出，“我哥和爸媽吵架被關起來了。”
幾人楞了楞，沒想到是這麽個發展態勢，又忍不住替袁易擔心起來，這是吵得多狠才會連學都不讓上了？
袁可可呼了口氣，低聲道，“之前哥哥在六班，一直是花錢買進去的，這都已經高二下學期了，他的成績還是沒什麽起色，我爸媽著急，想送他出國。哥哥不答應，過年之前就開始和我爸媽吵，前幾天爸媽把他關房間了，說他不松口就不讓出來。”
大致解釋了一下前因後果，袁可可就離開了，獨留幾個男生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蔣楠：“……這咋搞？咱就這樣袖手旁觀嗎？”
許穆陽：“那不然還能怎樣，別人家事咱也管不著啊。”
四人對袁易的事情上了心，偶爾有空就湊一起聊聊。
“誒，這都半個月了，那小子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他不會餓死了吧？！”蔣楠手上抱著籃球，準備下樓上體育課。
許穆陽：“……能不能說點好話，怎麽老咒別人呢？”
蔣楠：“唉，我這不也是擔心嘛。”
錢程：“要不咱半夜摸黑去把人偷出來？”
陸瑜白：“……你更不靠譜。”
錢程：“那要怎麽辦？這麽一直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什麽耗下去不是辦法？”冷不丁的，幾人身後突然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
“臥槽！誰啊！”走最後的錢程連忙轉身，看清那人是誰後，一臉菜色，“我去！老胡你走路都不帶聲的！”
前面三人也是一驚，都轉身和胡主任問好。
胡主任擺手，“你們剛在聊什麽呢？”
幾個大男生互相看了看，統一搖頭，“沒聊什麽啊！”
“那好，”胡燁背著手走到幾人面前，“我想找你們了解一下袁易的事情。”
錢程撇嘴，“那你可找錯人了，我們不熟。”
胡主任不管他，自顧自說著，“他父母給我打電話說了安排他出國的事情，我想問，這是他自己的想法嗎？”
幾人還是搖頭，這次沒說話，也不知道是想表達什麽。
胡主任看了會兒，點點頭，“行吧，我知道了。”
臨走的時候，胡燁突然轉身問陸瑜白，“聽說你不跳舞了？”
陸瑜白一楞，這話題可是好久沒聽過了，他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啊……對，不跳了。”
錢程一臉嫌棄，“你還挺八卦。”
陸瑜白突然想起個事，“胡主任，之前期末考那事……”
胡燁擡手打斷他，“我已經解決好了。”說著，他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陸瑜白，“小家夥，你這人可特別招人嫉妒啊。”
說完這麽一句模棱兩可的話，胡燁看了眼錢程就離開了。
蔣楠那大嘴巴還接上了，“什麽玩意兒？陸公子招人嫉妒？這不是事實嗎，這麽優秀的人誰不嫉妒啊，這有什麽好說的。”
陸瑜白只是笑笑，沒說什麽。
許穆陽覺得挺怪異的，看了眼錢程——怎麽回事？
錢程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別問。
嫉妒這種東西，淺層次的還好說，可一旦放心底發酵久了，就會侵蝕一個人原本幹凈的心靈，使其內心越來越陰暗……
幾人沒把胡主任那天的問話放在心上，某天課間操結束回教室時發現袁易被一對青年男女帶進了胡主任辦公室。
錢程他們猜測那應該就是袁易的父母，他們應該是被老胡請過來解決問題的。
心裏好奇的要命，但還得接著上課，錢程他們幾個一步三回頭地進了班，心都飄去了老胡的辦公室，特希望老胡能說服袁易的父母讓他別轉學。
給力還是老胡給力，當天下午袁易就回了學校接著上課。
“嘿，哥們兒，好久不見！”
一放學，蔣楠他們四就直沖6班。
袁易正收拾書包，聞言擡頭，“好久不見。”情緒平和，眼底蕩漾著肉眼可見的笑意。
門口的四人自動略過他眼下的烏青，事情過去了，這些肆意的少年並不需要什麽鼓勵與安慰，他們需要的只是平時最普通的問候，“快點兒，別磨蹭了，就差你一個了，去晚了球場可就沒位置了！”
“來了！”
少年人的友誼就是這麽純粹，不熟之前他們會因為一兩句話而兵戈相見，相熟之後，也只需一兩句話就能表達無數的感情，或安慰，或欣喜……一切都在不言而喻中各自體會！
從某些方面來說，蔣楠他們還是挺希望袁易回來的，比如打籃球這件事情！
錢程就是個狠人！而且毫無團隊感可言！跟他一起打球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而剛好，袁易也是這種人！實力和錢程旗鼓相當！
那可好了！就讓他兩狗咬狗去吧！
剛上場沒多久錢程和袁易就被趕下去了，蔣楠和許穆陽抱著球教陸瑜白投籃，讓他兩自己玩去！
袁易嘲笑錢程，“這麽久沒見，你在球場上還是這麽不招人待見啊！”
錢程指指他，“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自己不也一樣。”
袁易倚著一旁的籃球架，從兜裏掏出了一包煙，遞給錢程，“來一根？”
錢程不抽煙，對煙也沒什麽研究，他瞟了一眼煙盒上的圖案，“我不抽煙，十八之前不能沾煙酒，錢先生給我定的死規矩。”
袁易眸子暗了暗，他曲著腿把煙盒又塞了回去。
錢程自覺談父母這個話題不太好，問道，“你現在怎麽樣？繼續留在這兒嗎？”
“嗯，”袁易笑笑，“老胡還挺厲害的，說話一套一套的，我爸媽就那麽被他說服了。”
錢程看遠處，“人家那教導主任也不是白當的。”
袁易扯扯衣領，“我以後可能就去走體育生這條路了。”
錢程收回視線，“嗯？”
“文化成績不行，以後要想上大學就得另謀他路了，我這人腦子不太靈光，好在四肢還算發達，去練練體育說不定還有機會考個大學。”
年級第一可沒有過這種擔憂，聽完袁易的話還挺感觸，此前大家都聚在一起玩，錢程可真沒在意過優生差生這種事情。
他拍拍袁易肩膀，“加油！”
又站了會兒，袁易老覺得錢程的視線一直黏在不遠處的陸瑜白身上，他伸腿踢踢錢程，“誒，你和陸瑜白怎麽回事啊？”
錢程毫不隱瞞，大方承認，“他是我男朋友。”
袁易：“……”臥槽！這麽囂張的嗎？？？
袁易：“老子還什麽都沒說呢！你瞎得意個什麽勁！”
錢程回頭，“你難道不是要問這個？”
袁易：“……不是。”
“那你要說什麽？”
“你兩能不能不要這麽秀！閃著我的眼了！”之前只是瞧著不對勁，沒想到是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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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的假期很快就過去了，晉川的雪徹底收了尾，天氣逐漸回暖，春暖花開的時候又到了大家開學的時間。
自過年那天去見了陸瑜白一趟後，錢程第二天就被錢先生接回爺爺家了，後半個假期依舊在臨市陪著爺爺奶奶，過完元宵就直接晉川上學了。
小半個月沒見，錢程幾乎是要把陸瑜白之後所有的空閑時間占滿補回來，兩人每天待在一起倒也不膩歪，畢竟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學校裏，還是得克制。
許穆陽看得嘖嘖直嘆，這兩人的精神戀愛談的挺不錯。
還沒等他感慨完呢，那兩人又開始公然不做作地撒狗糧！
“不行，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五塊了，甜品吃多不好。”新年新氣象，在錢程眼裏，陸瑜白簡直就是越來越甜了，這不，一開學還迷上了學校外邊一家新開的甜品店的小蛋糕！各種口味他都吃不膩，每天要來上好幾塊。
雖說一塊蛋糕也就巴掌大小，但也經不住陸瑜白每天七八個的往肚子裏塞。
錢程現在能體會錢先生限制方女士吃冰淇淋的心情了，真的是又氣又愛！
偏偏陸瑜白還越來越皮，偶爾還會和錢程擡擡杠，“你嫌棄我吃多了會長胖？”
“不是嫌棄，我怎麽會嫌棄你呢，不管胖瘦你在我眼裏都一樣。”錢程無奈，“我是怕你吃多了會牙疼。”
“……”
錢程和陸瑜白走在前頭為了一塊草莓味的小蛋糕據理力爭。
這會兒四人剛吃完午飯在校外晃蕩呢，蔣楠跟在錢程和陸瑜白身後聽得起勁。
許穆陽：“……”能不能收斂一點！
蔣楠還不忘回頭感慨，“陸公子真是越來越接地氣了。”
許穆陽：“……”傻狗！這哪是接地氣，這滿屏的戀愛酸臭味你沒聞見嗎！還往上湊，那兩要是哪天光明正大地殺起狗來，你絕對是傻裏傻氣往人家刀尖上第一個送狗頭的！
進校門的時候許穆陽突然問道，“開學好幾天了都沒見著袁易，你們有他消息嗎？”
不說還好，這麽一提另外三人才意識到自打開學那天起就沒見過袁易。
錢程拿出手機看了看，“沒有。”
陸瑜白和蔣楠也都是搖頭。
許穆陽皺眉，“我打他電話沒人接，發消息也沒回，也不知道是怎麽了。”
錢程問，“知不知道他家住哪兒？我們放學去找找？”
許穆陽眉頭緊鎖，剛想說“不知道”，突然瞥見一摸熟悉的身影，他立刻喊道，“可可！等一下！”
被叫住的女孩轉身朝他們跑來，“穆陽哥哥！”
有正經事要問，旁邊幾人收起玩笑心思，沒調侃兩人。
都玩得挺熟，蔣楠和錢程直接就是妹妹妹妹的喊。
相互問好後，還是許穆陽尷尬地開口，“可可新年快樂啊，好久不見。”
錢程一臉便秘的表情，新你大頭鬼啊！這元宵結束都開學了！還樂什麽樂啊！能不能利索一點地問，兜什麽圈子啊！
錢程一把拿過陸瑜白手裏包裝精美的小蛋糕，直接往袁可可面前一遞。
小姑娘收了東西還沒來及說“謝謝”，就聽錢程劈頭蓋臉地問，“最近一直不見你哥人，他去哪兒了？”
袁可可：“……”
說真的，要不是和這幾個人玩熟了，就憑錢程這一句話，人小姑娘還以為他們是要去找袁易打架呢！
陸瑜白拽了拽錢程，想提醒他好好說話，誰知錢程根本不上道，還以為陸瑜白是因為被搶了小蛋糕有情緒了，順勢哄了句，“先給她，你想吃我們待會兒再去買。”
陸瑜白：“……”
袁可可：“……”
蔣楠：“……”哥，你可說句人話吧！不然以後真找不著老婆！
許穆陽：“……”
“咳咳！”許穆陽清了清嗓子，趕緊補救，“可可，你別聽錢程胡說，他這人就這樣，嘴裏沒句好話，你別跟他計較，這蛋糕我們原本就是買來送你的，我們想去找你問問你哥的事，他最近都沒來學校，我們有些擔心他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錢程還想辯駁，被陸瑜白拉住手臂擰了一把才乖乖站一邊安靜下來。
袁可可笑了笑，說沒關系，對錢程的話表示不在意，卻在回答哥哥的事情時有些猶豫，“我哥他……”
別人的家事打聽多了不好，幾個大男生見袁可可眼神閃躲，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也估計不是什麽好事，就趕緊給人找臺階下——
“我們就是聯系不上你哥有些擔心，人沒掉就行，不說了不說了，快上課了，回班去吧。”
袁可可低頭，看著手上的小蛋糕，頂端紅艷艷的草莓被切開擺成了一朵小花的形狀，和底下乳白的奶油襯在一起說不出的誘人……她閃了閃神，咬牙脫口而出，“我哥和爸媽吵架被關起來了。”
幾人楞了楞，沒想到是這麽個發展態勢，又忍不住替袁易擔心起來，這是吵得多狠才會連學都不讓上了？
袁可可呼了口氣，低聲道，“之前哥哥在六班，一直是花錢買進去的，這都已經高二下學期了，他的成績還是沒什麽起色，我爸媽著急，想送他出國。哥哥不答應，過年之前就開始和我爸媽吵，前幾天爸媽把他關房間了，說他不松口就不讓出來。”
大致解釋了一下前因後果，袁可可就離開了，獨留幾個男生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蔣楠：“……這咋搞？咱就這樣袖手旁觀嗎？”
許穆陽：“那不然還能怎樣，別人家事咱也管不著啊。”
四人對袁易的事情上了心，偶爾有空就湊一起聊聊。
“誒，這都半個月了，那小子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他不會餓死了吧？！”蔣楠手上抱著籃球，準備下樓上體育課。
許穆陽：“……能不能說點好話，怎麽老咒別人呢？”
蔣楠：“唉，我這不也是擔心嘛。”
錢程：“要不咱半夜摸黑去把人偷出來？”
陸瑜白：“……你更不靠譜。”
錢程：“那要怎麽辦？這麽一直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什麽耗下去不是辦法？”冷不丁的，幾人身後突然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
“臥槽！誰啊！”走最後的錢程連忙轉身，看清那人是誰後，一臉菜色，“我去！老胡你走路都不帶聲的！”
前面三人也是一驚，都轉身和胡主任問好。
胡主任擺手，“你們剛在聊什麽呢？”
幾個大男生互相看了看，統一搖頭，“沒聊什麽啊！”
“那好，”胡燁背著手走到幾人面前，“我想找你們了解一下袁易的事情。”
錢程撇嘴，“那你可找錯人了，我們不熟。”
胡主任不管他，自顧自說著，“他父母給我打電話說了安排他出國的事情，我想問，這是他自己的想法嗎？”
幾人還是搖頭，這次沒說話，也不知道是想表達什麽。
胡主任看了會兒，點點頭，“行吧，我知道了。”
臨走的時候，胡燁突然轉身問陸瑜白，“聽說你不跳舞了？”
陸瑜白一楞，這話題可是好久沒聽過了，他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啊……對，不跳了。”
錢程一臉嫌棄，“你還挺八卦。”
陸瑜白突然想起個事，“胡主任，之前期末考那事……”
胡燁擡手打斷他，“我已經解決好了。”說著，他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陸瑜白，“小家夥，你這人可特別招人嫉妒啊。”
說完這麽一句模棱兩可的話，胡燁看了眼錢程就離開了。
蔣楠那大嘴巴還接上了，“什麽玩意兒？陸公子招人嫉妒？這不是事實嗎，這麽優秀的人誰不嫉妒啊，這有什麽好說的。”
陸瑜白只是笑笑，沒說什麽。
許穆陽覺得挺怪異的，看了眼錢程——怎麽回事？
錢程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別問。
嫉妒這種東西，淺層次的還好說，可一旦放心底發酵久了，就會侵蝕一個人原本幹凈的心靈，使其內心越來越陰暗……
幾人沒把胡主任那天的問話放在心上，某天課間操結束回教室時發現袁易被一對青年男女帶進了胡主任辦公室。
錢程他們猜測那應該就是袁易的父母，他們應該是被老胡請過來解決問題的。
心裏好奇的要命，但還得接著上課，錢程他們幾個一步三回頭地進了班，心都飄去了老胡的辦公室，特希望老胡能說服袁易的父母讓他別轉學。
給力還是老胡給力，當天下午袁易就回了學校接著上課。
“嘿，哥們兒，好久不見！”
一放學，蔣楠他們四就直沖6班。
袁易正收拾書包，聞言擡頭，“好久不見。”情緒平和，眼底蕩漾著肉眼可見的笑意。
門口的四人自動略過他眼下的烏青，事情過去了，這些肆意的少年並不需要什麽鼓勵與安慰，他們需要的只是平時最普通的問候，“快點兒，別磨蹭了，就差你一個了，去晚了球場可就沒位置了！”
“來了！”
少年人的友誼就是這麽純粹，不熟之前他們會因為一兩句話而兵戈相見，相熟之後，也只需一兩句話就能表達無數的感情，或安慰，或欣喜……一切都在不言而喻中各自體會！
從某些方面來說，蔣楠他們還是挺希望袁易回來的，比如打籃球這件事情！
錢程就是個狠人！而且毫無團隊感可言！跟他一起打球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而剛好，袁易也是這種人！實力和錢程旗鼓相當！
那可好了！就讓他兩狗咬狗去吧！
剛上場沒多久錢程和袁易就被趕下去了，蔣楠和許穆陽抱著球教陸瑜白投籃，讓他兩自己玩去！
袁易嘲笑錢程，“這麽久沒見，你在球場上還是這麽不招人待見啊！”
錢程指指他，“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自己不也一樣。”
袁易倚著一旁的籃球架，從兜裏掏出了一包煙，遞給錢程，“來一根？”
錢程不抽煙，對煙也沒什麽研究，他瞟了一眼煙盒上的圖案，“我不抽煙，十八之前不能沾煙酒，錢先生給我定的死規矩。”
袁易眸子暗了暗，他曲著腿把煙盒又塞了回去。
錢程自覺談父母這個話題不太好，問道，“你現在怎麽樣？繼續留在這兒嗎？”
“嗯，”袁易笑笑，“老胡還挺厲害的，說話一套一套的，我爸媽就那麽被他說服了。”
錢程看遠處，“人家那教導主任也不是白當的。”
袁易扯扯衣領，“我以後可能就去走體育生這條路了。”
錢程收回視線，“嗯？”
“文化成績不行，以後要想上大學就得另謀他路了，我這人腦子不太靈光，好在四肢還算發達，去練練體育說不定還有機會考個大學。”
年級第一可沒有過這種擔憂，聽完袁易的話還挺感觸，此前大家都聚在一起玩，錢程可真沒在意過優生差生這種事情。
他拍拍袁易肩膀，“加油！”
又站了會兒，袁易老覺得錢程的視線一直黏在不遠處的陸瑜白身上，他伸腿踢踢錢程，“誒，你和陸瑜白怎麽回事啊？”
錢程毫不隱瞞，大方承認，“他是我男朋友。”
袁易：“……”臥槽！這麽囂張的嗎？？？
袁易：“老子還什麽都沒說呢！你瞎得意個什麽勁！”
錢程回頭，“你難道不是要問這個？”
袁易：“……不是。”
“那你要說什麽？”
“你兩能不能不要這麽秀！閃著我的眼了！”之前只是瞧著不對勁，沒想到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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