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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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學生時代，能引起大家關註的，無非就那麽幾件事：懵懂的愛戀、學校風雲人物的八卦以及……成績！
月考過後沒幾天，成績就出來了，早早的，布告欄前圍滿了許多人，鬧哄哄的，邊看邊議論，說什麽的都有：這次粗心考砸了，這次進步了，趕緊看看自己的年級排名……第一都沒人願去看，沒別的，又是被錢程占著。
不一會兒，不知道是誰驚呼了一聲，把議論的話題轉到了陸瑜白身上：
“我天！！是我眼睛出問題了嘛！陸瑜白竟然掉出年級前五了！”
隨後，四周像炸了鍋似的，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聚集到了成績表的前五，除了錢程的名字和另外幾個熟悉的人名外，竟是沒有陸瑜白的存在！
“……”
“天哪！陸男神跌下神壇了？！”
“不敢相信，這可是和錢程一樣穩坐年級前五的存在啊！”
“他排哪兒去了？”
眾人疑惑著，在排名表裏找了起來，不一會兒，就有眼尖的發現了陸瑜白的名字，“這裏！”
那是一個和前五絕不搭邊的數字——97！
年級九十七！
對一般人來說，這已經是個頂不錯的成績了，畢竟在這各年級上千人的高中，能進前一百的都是挺拔萃的。
只是，那可是陸瑜白啊，是一直站在食物鏈頂端的高階玩家，不論其他人的排名如何變動，他永遠和錢程一樣扞守在年級前五，如今這成績，真是不太好看。
驚呼之餘，大家都在猜測陸瑜白發揮失常的原因，細碎的交談聲裏，總免不了有一些嘴巴不幹凈的：
“切！人設崩了吧！就說他每天拽的二五八萬似的，還以為有多了不起呢！這不，原形畢露了，也沒多厲害啊！”
“面上那麽高冷，背地裏誰知道什麽鬼樣呢？！”
“……”
這世上最幹不得的就是在背後說人壞話！
那些嘴碎的聲音越來越大，突然被一聲更大的喊聲給打斷，“都瞎嚷嚷什麽呢！”
是錢程！
他扒開人群，擠到了前邊，“都瞎嚷嚷什麽呢！陸瑜白怎麽了？是男神就跟你們不一樣了？他就不能犯錯了？不就是考砸了一次月考嗎，你們跟著瞎起什麽哄呢！”
錢程氣勢足，這一系列問句他說的賊溜，再加上那張揚的表情，立馬壓人一頭，大庭廣眾下，那些嘴碎的瞬間消了音。
吵鬧的人群轉瞬就安靜了，氣氛變得有些微妙，那幾個說閑話的這會兒正你看我我看你眼珠滴溜轉，他們議論的是陸瑜白，和錢程沒啥關系，還想嗆錢程幾句，不料又被打斷——
“走了。”
淡淡的聲音不帶一絲波瀾，卻很有辨識度！
眾人回頭，這才發現陸瑜白在不遠處站著，看那樣子，應該是來了有一會兒了，他一直沒出聲，錢程勢頭太盛，讓人忽視了他的存在。
陸瑜白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清，表情寡淡，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太過從容，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期之中，又或許從始至終他都不曾關心過成績這回事……
人群漸漸散了，錢程看了眼排名表，回到了陸瑜白身邊，雖然知道他不會在意這些事情，但還是清了清嗓子，“你別多想啊，就是那群人嘴巴不幹凈，你別往心裏去，你有多厲害，咱自己心裏清楚就好，別跟不相幹的人置氣。”
陸瑜白偏頭看錢程，“你安慰人的功夫日漸上漲啊。”
錢程攤手，看著挺無奈，“那是，誰讓我家lulu不僅脾氣差還難哄！沒辦法，只能增強自身的硬件能力了。”
陸瑜白失笑，拽了錢程一把，“回教室了。”
這會兒快上課了，眾人陸陸續續地回教室，錢程搭著陸瑜白的肩膀，就跟沒骨頭似地倚陸瑜白身上。
陸瑜白帶著錢程那個大號牛皮糖負重前行，“你好好走路。”
錢程賴在陸瑜白身上不松手，最後索性不挪步子了。
兩人在樓梯中間停了下來，陸瑜白自然知道錢程那個二傻子就是突然抽風了，這個時候跟他杠就是把自己往火坑裏推，他不再說什麽，上手把錢程往樓上拽。
這種玩鬧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錢程裝得挺開心，陸瑜白陪他演著心情也不差。
兩人慢騰騰地上樓，迎面傳來一陣說笑聲，兩人聞聲擡頭，幾個男生拿著籃球有說有笑的下樓，還有幾個不怕冷的穿著短袖的球服，看樣子像是要去上體育課。
這原本就是一次簡單又偶然的相遇，雙方互不相識互不幹擾，各走各的就行，偏偏對面為首的男生是之前運動會和陸瑜白一起跑步的那舞蹈班同學……
陸瑜白看了那人一眼就轉開了視線，接著帶錢程上樓，顯然不打算做什麽。
但對面卻出了挺大動靜——那男生像看見了什麽洪水猛獸般，慌裏慌張地後退，手上拿著的籃球掉了也不在乎，轉頭朝反方向跑了，留下幾個同伴面面相覷。
錢程瞇著眼靠在陸瑜白身上看著，一聲不吭。
“誒，”快到班門口時，錢程搗了搗陸瑜白。
陸瑜白看他，“怎麽了？”
“我最近發現袁易那人還挺不錯。”
陸瑜白：“哈？”這話題轉的也太快了！
錢程一臉認真，“我最近在跟袁易學怎麽做校霸，你還別說，那人還挺靠譜！”
“……？”什麽玩意兒？！這都哪跟哪？
上課鈴聲打斷兩人的對話，陸瑜白以為錢程和他開玩笑，也沒多想，自顧的回座位了。錢程站在門外，看了一眼剛剛那人跑走的方向，挑了挑眉，也跟著進班了。
早些時候出的成績，還不到兩節課的時間，整個年級就都傳遍了陸瑜白考砸的事情，到處有人在議論他。
大課間做課間操的功夫，錢程捂著肚子跟許穆陽幾人說去廁所，偷偷地溜去了辦公室。
章老師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好笑，“你幹什麽呢？來辦公室這麽見不得人？”
“不是。老師，我是想來跟你說說……陸瑜白的事情。他這次的成績……波動的有那麽點大。”錢程伸手拿拇指和食指稍稍比了那麽幾毫米可以忽略不計的距離。
章玉霞停下手上的動作，了然地點點頭，“嗯，怎麽了？”
錢程試探，“你得找他談話吧？”
“應該的。”
“哦。那我覺得你可以省過這一步。”
章玉霞來了興致，“哦？怎麽說？”
錢程自信，微擡下巴，篤定道，“因為我可以幫您解決問題！”
章玉霞點頭，示意他繼續，錢程看著她，“只要你像剛剛那樣點個頭，讓我和他坐一塊兒就行了！”
章玉霞似笑非笑地看著錢程，“你要知道，你在我這兒的名聲可不好，每科老師都向我投訴過你，上課睡覺、講話、開小差……要不是你自己爭氣，總能穩占年第一，否則我也保不住你。把你這麽個刺頭放去好學生邊上，萬一你給我帶壞了，那我可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可沒地方哭。”
“哎，咱也別說這什麽勞什子的官話了。”錢程大大咧咧地揮手，毫不見外地拖了張椅子在章玉霞對面坐了下來，“明人不說暗話！陸瑜白的情況您也是了解一些的，說白了，那純粹就是心病！”
章玉霞沒說話，錢程繼續，“心病還需心藥醫啊！”
章玉霞失笑，“你不會想跟我說你就是那‘心藥’吧！”
錢程想了想，大言不慚，“其實也沒差，就是那意思！您也知道，我跟他，那是穿同一條開襠褲長大的鐵哥們兒。”
“所以呢？”
“嘖，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就是我在他心裏，是有不同尋常的意義的！這樣，只要我一出手，不能說藥到病除，但也能把他的心病治好七七八八。”
章玉霞一臉狐疑，“那以前怎麽不見你提起過這事？”
錢程撓頭，“最近情況有點特殊……”
“什麽？”章玉霞不解，陸瑜白一直以來不都一個樣嗎？
“這是他的私事，我也不好多說，”陸瑜白的事情錢程心裏有數，但他不會拿出來同別人大談特談，於是他換了個話題，“再說了，他現在這樣脫離集體也不好啊，咱教學生知識，也要關註他的心理健康啊！您說是吧？！”
章老師失笑，倒也不怒，“還反過來你教育我了。”雖然錢程這話是有點沒大沒小，但說得有理。
錢程擺手，“不敢、不敢！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咱都是想為他好啊……”
“……”
章玉霞被錢程磨了二十分鐘，最終還是松口，讓他換過去和陸瑜白坐。
錢程出門前，章玉霞動了動嘴唇，還是忍不住叫住了他，“錢程，”她緩聲道，“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該一輩子孤獨終老，陸瑜白是個好孩子，如果你有辦法走進他的心裏，就好好幫幫他。”
正跨步出門的錢程腳步一頓，他握著門把一臉堅毅地回頭看著章玉霞，“我會的！”
錢程從辦公室出來後，整個人的狀態，怎麽說呢？他是一路飄回1班去的！沒錯！他就是飄回去的！嘴角的弧度不要咧得太明顯！
趁著還有幾分鐘才上課，錢程迅速地把課桌搬到了陸瑜白邊上。
許穆陽看著他來來回回地搬東西，打趣道，“怎麽？壓抑不住本心，終於決定要近距離騷擾陸男神了。”
蔣楠感慨，“錢老板還是按奈不住心中的狂野，粘上了陸男神啊！”
東西不多，就是一些課本，錢程動作快，很快就收拾好了，他拎著板凳給蔣楠和許穆陽飛吻，“哥走了，不要太想我！”
許穆陽嫌棄擺手，“快滾吧！”
陸瑜白回來的比較晚，一進班就看見自己課桌旁多了一張桌子，錢程正拎著板凳往那邊走。
陸瑜白不解，“你幹什麽呢？”
“這還不明顯？！來跟你做同桌啊！之前說好的，帶你一起玩，坐近點，方便做壞事。”錢程看了看左右，一手擋著嘴湊近陸瑜白說道，“你別忘了，哥可是立志要帶你逃課的男人！”
“……”
陸瑜白還沒開口，錢程立馬快速接道，“誒，不準拒絕，不準進行人身攻擊，不接受冷暴力和言語諷刺。這不是我自作主張，是師太親自批的，不信你自己去問！”
“……”不要總給自己加戲啊，我明明就什麽都沒說！
陸瑜白對章老師的決定沒什麽異議，兩人就這麽坐一起了，同桌生活從此開啟。
章老師觀察了一陣後，放心了不少——陸瑜白還是原來的乖乖仔，反倒是錢程，和陸瑜白坐一起後還老實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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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不知道是誰驚呼了一聲，把議論的話題轉到了陸瑜白身上：
“我天！！是我眼睛出問題了嘛！陸瑜白竟然掉出年級前五了！”
隨後，四周像炸了鍋似的，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聚集到了成績表的前五，除了錢程的名字和另外幾個熟悉的人名外，竟是沒有陸瑜白的存在！
“……”
“天哪！陸男神跌下神壇了？！”
“不敢相信，這可是和錢程一樣穩坐年級前五的存在啊！”
“他排哪兒去了？”
眾人疑惑著，在排名表裏找了起來，不一會兒，就有眼尖的發現了陸瑜白的名字，“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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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級九十七！
對一般人來說，這已經是個頂不錯的成績了，畢竟在這各年級上千人的高中，能進前一百的都是挺拔萃的。
只是，那可是陸瑜白啊，是一直站在食物鏈頂端的高階玩家，不論其他人的排名如何變動，他永遠和錢程一樣扞守在年級前五，如今這成績，真是不太好看。
驚呼之餘，大家都在猜測陸瑜白發揮失常的原因，細碎的交談聲裏，總免不了有一些嘴巴不幹凈的：
“切！人設崩了吧！就說他每天拽的二五八萬似的，還以為有多了不起呢！這不，原形畢露了，也沒多厲害啊！”
“面上那麽高冷，背地裏誰知道什麽鬼樣呢？！”
“……”
這世上最幹不得的就是在背後說人壞話！
那些嘴碎的聲音越來越大，突然被一聲更大的喊聲給打斷，“都瞎嚷嚷什麽呢！”
是錢程！
他扒開人群，擠到了前邊，“都瞎嚷嚷什麽呢！陸瑜白怎麽了？是男神就跟你們不一樣了？他就不能犯錯了？不就是考砸了一次月考嗎，你們跟著瞎起什麽哄呢！”
錢程氣勢足，這一系列問句他說的賊溜，再加上那張揚的表情，立馬壓人一頭，大庭廣眾下，那些嘴碎的瞬間消了音。
吵鬧的人群轉瞬就安靜了，氣氛變得有些微妙，那幾個說閑話的這會兒正你看我我看你眼珠滴溜轉，他們議論的是陸瑜白，和錢程沒啥關系，還想嗆錢程幾句，不料又被打斷——
“走了。”
淡淡的聲音不帶一絲波瀾，卻很有辨識度！
眾人回頭，這才發現陸瑜白在不遠處站著，看那樣子，應該是來了有一會兒了，他一直沒出聲，錢程勢頭太盛，讓人忽視了他的存在。
陸瑜白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清，表情寡淡，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太過從容，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期之中，又或許從始至終他都不曾關心過成績這回事……
人群漸漸散了，錢程看了眼排名表，回到了陸瑜白身邊，雖然知道他不會在意這些事情，但還是清了清嗓子，“你別多想啊，就是那群人嘴巴不幹凈，你別往心裏去，你有多厲害，咱自己心裏清楚就好，別跟不相幹的人置氣。”
陸瑜白偏頭看錢程，“你安慰人的功夫日漸上漲啊。”
錢程攤手，看著挺無奈，“那是，誰讓我家lulu不僅脾氣差還難哄！沒辦法，只能增強自身的硬件能力了。”
陸瑜白失笑，拽了錢程一把，“回教室了。”
這會兒快上課了，眾人陸陸續續地回教室，錢程搭著陸瑜白的肩膀，就跟沒骨頭似地倚陸瑜白身上。
陸瑜白帶著錢程那個大號牛皮糖負重前行，“你好好走路。”
錢程賴在陸瑜白身上不松手，最後索性不挪步子了。
兩人在樓梯中間停了下來，陸瑜白自然知道錢程那個二傻子就是突然抽風了，這個時候跟他杠就是把自己往火坑裏推，他不再說什麽，上手把錢程往樓上拽。
這種玩鬧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錢程裝得挺開心，陸瑜白陪他演著心情也不差。
兩人慢騰騰地上樓，迎面傳來一陣說笑聲，兩人聞聲擡頭，幾個男生拿著籃球有說有笑的下樓，還有幾個不怕冷的穿著短袖的球服，看樣子像是要去上體育課。
這原本就是一次簡單又偶然的相遇，雙方互不相識互不幹擾，各走各的就行，偏偏對面為首的男生是之前運動會和陸瑜白一起跑步的那舞蹈班同學……
陸瑜白看了那人一眼就轉開了視線，接著帶錢程上樓，顯然不打算做什麽。
但對面卻出了挺大動靜——那男生像看見了什麽洪水猛獸般，慌裏慌張地後退，手上拿著的籃球掉了也不在乎，轉頭朝反方向跑了，留下幾個同伴面面相覷。
錢程瞇著眼靠在陸瑜白身上看著，一聲不吭。
“誒，”快到班門口時，錢程搗了搗陸瑜白。
陸瑜白看他，“怎麽了？”
“我最近發現袁易那人還挺不錯。”
陸瑜白：“哈？”這話題轉的也太快了！
錢程一臉認真，“我最近在跟袁易學怎麽做校霸，你還別說，那人還挺靠譜！”
“……？”什麽玩意兒？！這都哪跟哪？
上課鈴聲打斷兩人的對話，陸瑜白以為錢程和他開玩笑，也沒多想，自顧的回座位了。錢程站在門外，看了一眼剛剛那人跑走的方向，挑了挑眉，也跟著進班了。
早些時候出的成績，還不到兩節課的時間，整個年級就都傳遍了陸瑜白考砸的事情，到處有人在議論他。
大課間做課間操的功夫，錢程捂著肚子跟許穆陽幾人說去廁所，偷偷地溜去了辦公室。
章老師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好笑，“你幹什麽呢？來辦公室這麽見不得人？”
“不是。老師，我是想來跟你說說……陸瑜白的事情。他這次的成績……波動的有那麽點大。”錢程伸手拿拇指和食指稍稍比了那麽幾毫米可以忽略不計的距離。
章玉霞停下手上的動作，了然地點點頭，“嗯，怎麽了？”
錢程試探，“你得找他談話吧？”
“應該的。”
“哦。那我覺得你可以省過這一步。”
章玉霞來了興致，“哦？怎麽說？”
錢程自信，微擡下巴，篤定道，“因為我可以幫您解決問題！”
章玉霞點頭，示意他繼續，錢程看著她，“只要你像剛剛那樣點個頭，讓我和他坐一塊兒就行了！”
章玉霞似笑非笑地看著錢程，“你要知道，你在我這兒的名聲可不好，每科老師都向我投訴過你，上課睡覺、講話、開小差……要不是你自己爭氣，總能穩占年第一，否則我也保不住你。把你這麽個刺頭放去好學生邊上，萬一你給我帶壞了，那我可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可沒地方哭。”
“哎，咱也別說這什麽勞什子的官話了。”錢程大大咧咧地揮手，毫不見外地拖了張椅子在章玉霞對面坐了下來，“明人不說暗話！陸瑜白的情況您也是了解一些的，說白了，那純粹就是心病！”
章玉霞沒說話，錢程繼續，“心病還需心藥醫啊！”
章玉霞失笑，“你不會想跟我說你就是那‘心藥’吧！”
錢程想了想，大言不慚，“其實也沒差，就是那意思！您也知道，我跟他，那是穿同一條開襠褲長大的鐵哥們兒。”
“所以呢？”
“嘖，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就是我在他心裏，是有不同尋常的意義的！這樣，只要我一出手，不能說藥到病除，但也能把他的心病治好七七八八。”
章玉霞一臉狐疑，“那以前怎麽不見你提起過這事？”
錢程撓頭，“最近情況有點特殊……”
“什麽？”章玉霞不解，陸瑜白一直以來不都一個樣嗎？
“這是他的私事，我也不好多說，”陸瑜白的事情錢程心裏有數，但他不會拿出來同別人大談特談，於是他換了個話題，“再說了，他現在這樣脫離集體也不好啊，咱教學生知識，也要關註他的心理健康啊！您說是吧？！”
章老師失笑，倒也不怒，“還反過來你教育我了。”雖然錢程這話是有點沒大沒小，但說得有理。
錢程擺手，“不敢、不敢！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咱都是想為他好啊……”
“……”
章玉霞被錢程磨了二十分鐘，最終還是松口，讓他換過去和陸瑜白坐。
錢程出門前，章玉霞動了動嘴唇，還是忍不住叫住了他，“錢程，”她緩聲道，“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該一輩子孤獨終老，陸瑜白是個好孩子，如果你有辦法走進他的心裏，就好好幫幫他。”
正跨步出門的錢程腳步一頓，他握著門把一臉堅毅地回頭看著章玉霞，“我會的！”
錢程從辦公室出來後，整個人的狀態，怎麽說呢？他是一路飄回1班去的！沒錯！他就是飄回去的！嘴角的弧度不要咧得太明顯！
趁著還有幾分鐘才上課，錢程迅速地把課桌搬到了陸瑜白邊上。
許穆陽看著他來來回回地搬東西，打趣道，“怎麽？壓抑不住本心，終於決定要近距離騷擾陸男神了。”
蔣楠感慨，“錢老板還是按奈不住心中的狂野，粘上了陸男神啊！”
東西不多，就是一些課本，錢程動作快，很快就收拾好了，他拎著板凳給蔣楠和許穆陽飛吻，“哥走了，不要太想我！”
許穆陽嫌棄擺手，“快滾吧！”
陸瑜白回來的比較晚，一進班就看見自己課桌旁多了一張桌子，錢程正拎著板凳往那邊走。
陸瑜白不解，“你幹什麽呢？”
“這還不明顯？！來跟你做同桌啊！之前說好的，帶你一起玩，坐近點，方便做壞事。”錢程看了看左右，一手擋著嘴湊近陸瑜白說道，“你別忘了，哥可是立志要帶你逃課的男人！”
“……”
陸瑜白還沒開口，錢程立馬快速接道，“誒，不準拒絕，不準進行人身攻擊，不接受冷暴力和言語諷刺。這不是我自作主張，是師太親自批的，不信你自己去問！”
“……”不要總給自己加戲啊，我明明就什麽都沒說！
陸瑜白對章老師的決定沒什麽異議，兩人就這麽坐一起了，同桌生活從此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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