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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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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明晃晃的特殊對待還真是讓人窩火啊。

蕭清絕取下嘴裏叼著的那根被咬爛了的嫩綠枝條,隨手丟在地上,痞裏痞氣的望向北冥錫。

北冥太子是嘛。

真丫的讓人不痛快啊。

“你們殿下真的說不見我?為什麽見他不見我,沒有道理啊。”

磁性的聲音帶著玉髓般清澈的調調,朱雀聽著蕭清絕那漫不經心的聲音,心臟快速的跳動了幾下。

“殿下說,見北冥太子,不見你。你請回吧。”

“你可知道小爺是誰?”

蕭清絕輕功一運,頓時站在離朱雀三米遠的地方:“我和你們殿下那是十幾年的交情,同床共枕過的交情!你知道嗎?”

道路被阻攔,朱雀步伐一慢,輕緩的往旁邊一躲,避開了蕭清絕。

似笑非笑的看著男人,薄唇微啟道:“和我們家殿下同床共枕過的男人不計其數,您,是哪一位?”

朱雀不知道的是,因為她這句話,大步邁進蒙古包的北冥錫腳步停頓了一下,眸中劃過不爽,重重的撩開簾幕。

蕭清絕眼看著北冥錫消失在視線範圍內,有些惱了:“你再去通報一聲,告訴你家主子,說她三師兄來了,她會見我的。”

朱雀不可思議的蹙了一下眉,三師兄,什麽三師兄,沒聽說過殿下拜師學藝。

蕭清絕看朱雀有些錯愕的眼神,輕嗤了一聲:“不知道了吧,我和你們殿下不足為外人道也的故事還多著呢。”

“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懷疑蕭清絕別有用心,朱雀若有所思,上下打量著蕭清絕。

“你明明是東漓太子的身邊人。怎麽那麽巧,主子說不見東漓太子你就找上門了。見不到人,就用這種騙人手段,不覺得害臊嗎?”

蕭清絕帶著痞意的笑容收斂了幾許,這女人是懷疑他在撒謊,可笑,這麽低端的謊言他會撒嘛。

“我就是她師兄,你若是不讓我進去,小師妹到時候生氣了,你可別怪本少沒有提醒過你。”

朱雀搖頭:“我並沒有不相信你。”

蕭清絕聽著這個臉圓圓的婢女一直自稱我,發現了些許端倪,這丫頭,估計不僅是婢女這麽簡單吧?

靠近她,他笑:“沒有不相信,為什麽不讓我進去呀,小丫頭。”

暧昧的呼吸吐在面頰,溫柔的不像話。朱雀渾身一麻,忌憚的往後退,神色變得覆雜,好撩人的男人啊。

蕭清絕是東漓有名的花花公子,和他爹蕭王一樣,紅顏知己遍布天下。

“放我進去好不好?”

“不。”

……

外面熙熙囔囔的聲音,赫連雲露都能聽見。

聽見蕭清絕說的話,她有些無奈。

完蛋了,某人醋壇子要翻了。

“娘親~”坐在軟塌上,剛醒來的小咘離手捏著自己的小腳丫,吐著奶泡泡看著赫連雲露:“喝~”

“恩?牛奶是嘛?”

回過神來,看著自家兒子咬著唇,一臉垂涎的指著桌案上剛擠出的新鮮牛奶。

頓時被分散了註意力。

要是有奶瓶就好了,這古代,總歸有許許多多的不方便。

“有點燙,小心嘴巴。”

伸手圈住咘離的腰肢,往他身後塞了一個軟枕頭,看他晃悠著腦袋,赫連雲露就怕他摔了。

咘離的睫毛一顫一顫的,煞是可愛,因為還沒有斷牛奶,所以呼吸之間都是淡淡的奶香味。

揉了揉他花栗鼠似的頭發,赫連雲露一手撐著腮幫子,看著他:“咘離,要不要改名字呀?”

“嗯?”咘離乖巧的捧著被子,小口的抿著牛奶,聽見這話,吸了吸鼻子,粉嫩的小臉上染著一絲迷糊。

垂下稠密的眼睫,赫連雲露呼吸有些急促。

捏緊了手,她想到這個名字的由來。

咘離,不離不棄……

不知道孩子的爹爹是誰,她怎麽做得到不離不棄啊。

“醒了啊。”

一雙帶涼的手忽然圈住了她的腰肢,薄唇在她臉頰吻了一下。

赫連雲露嬌嗔的掃了一眼他,他卻變本加厲的抱起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清淡的薄荷體香,就這麽忽然的沖進了鼻腔裏。

他均勻的呼吸噴吐在她的脖頸處,帶著纏綿的意味。

“在喝奶?”

他靠近她,低低的問道。

男人俊美邪肆的五官,每一分都精致,赫連雲露弱弱的挪開眸。

就這男人的長相,若是無權無勢,估計會是那種引無數貴族之女爭奪做男寵的那種。

可惜是一國太子,很多人想沾染,卻沾染不到……

北冥錫見她不說話,細密的吻落在了她的脊背上,霸道的將她禁錮在懷裏,修長的手撫摸著她的軟腰

看著他越發猴急輕薄的行為,她連忙伸手扣住他的手,若無其事的回答道。

“嗯,咘離剛醒,剛才朱雀給他去外面取了點鮮牛奶,這半個月他陪我們趕路,感覺他都瘦了。”

小臉瘦了一圈,原來還有點嬰兒肥,現在隱約看的出那張小臉有點趨於邪魅的感覺。

像了誰呢,睫毛長卷翹的不像話。

“爹爹抱。”咘離剛睡醒的小奶音帶著點沙啞,一手托著杯子,一手朝著北冥錫伸去。

北冥錫火熱的唇落在赫連雲露的脖頸處,忽然聽見這一聲爹爹抱,情緒明顯愉悅了不少,只是依舊沒有停止動作。

赫連雲露伸手推他,卻一步小心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連忙做了壞事一樣把手收回來。

輕咳了一聲:“咘離在叫你呢,你快理理他。”

畢竟是半大的孩子,從小又沒有父親疼愛,咘離水汪汪的大眼睛,傳神的看著北冥錫。

得不到回答,卷翹的睫毛上染著些許水珠子,撅著的唇委屈巴巴的。

手指劃過她白皙的脊背,看她撩人的看著自己的樣子,北冥錫伸手去抱咘離。

赫連雲露趁機從他懷裏逃出,喘了一口氣:“我去寫點東西,你先陪咘離玩一會兒。”

看著鎮定自若的坐下,一手按壓著宣紙,右手拿起毛筆就開始辦公的女人。

他漸起情欲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你娘親可真是壞呢,總是把人撩撥起來,自己卻逃走了。”

安撫的拍著咘離的背,盯著赫連雲露那張嬌艷的小臉,北冥錫完美的唇微微勾起。

——和我們家殿下同床共枕過的男人不計其數,您,是哪一位?

這話,還真是無法甄別真偽呢。

“露兒不壞……”咘離搖了搖手,不太高興的看著北冥錫。

見他不理會自己,小肥手壓上了他骨節分明的指尖,抓起一個指頭,咿呀咿呀的說道:“不壞,露兒不壞。”

臉頰紅紅的,小東西稠密的睫毛微微的顫抖著,稚嫩的童音軟軟糯糯,說出的話,無一不在維護赫連雲露。

執起一旁的茶杯,順著她早前留下的唇印,優雅的抿了一口。

“你這小東西,所有的口才都用來恭維你娘親了是不是?”

咘離抱著北冥錫的手,咕嚕咕嚕的爬了下去,小屁股撅起,小手抓住椅角,滑了下去。

顫顫巍巍的朝著赫連雲露跑去。

“娘親,抱抱。”

赫連雲露掃了一眼抱大腿的某個小寶寶,無奈的把他抱起,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安安靜靜的,別吵娘親。”

“娘親,爹爹壞。”

“這才幾天,你就改口叫他爹爹了?他改口費給了嗎?”

赫連雲露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北冥錫,放下筆。

沒見過這麽能耐的男人,才幾天就顛覆了咘離十幾個月的認識,拋下夏侯淵改口喊他叫爹,他怎麽就這麽能哄小孩子呢。

“咦?”咘離小手揉了揉眼角,搖搖頭:“沒有。沒有改口費。”

“沒有改口費叫什麽爹爹,快,下去,找他要去。”

赫連雲露把咘離放在地上,咘離就屁顛屁顛的朝著北冥錫跑去。

北冥錫悠閑的躺在椅上,一手捏著茶杯,一邊看著吃力的抱著椅子往上爬的咘離。

小家夥腿短手短,偏偏還有點肉嘟嘟,穿著亞麻小長衫,那小腳丫還踩在自己的衣服上。

搖搖欲墜的樣子,像是下一秒就能摔倒。

伸出抓住那軟糯的小手,他一把咘離抱起,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咘離一屁股坐在北冥錫身上,還扭了扭,慢慢的伸出手,笑嘻嘻的喊道:“爹爹~”

“你可真是墻頭草。”

“才不系,咘離是寶!”

北冥錫笑:“你娘親才是寶。”

咘離吃癟,嗦的好像很有道理。

“別逗我兒子了,我告訴你,見面禮,可少不了。改口禮,更加少不了。”

當她赫連雲露兒子的爹,可不是那麽容易的,她千辛萬苦生下來的兒子,就算是幹爹,也得把份子錢給出了。

“你娘親可真是小財迷。”

沈默了幾秒,北冥錫解下腰間的龍鳳玉佩,遞到咘離手裏。

溫潤流光從龍鳳玉佩中散發,這是古越特色的玉佩,龍和鳳各占玉佩的一半,龍首居右,鳳首居左,龍尾和鳳翼相連。

一眼看出玉佩的珍貴,赫連雲露蹙眉,剛想說話,北冥錫卻搶先她一步。

“這本來是送給你娘親的定情信物,給了你,倒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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