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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黑被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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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雲哲再次回到了老家,這次是開著自己的新車。當汽車進村的時候,竟然引起了小小的騷動,而他將汽車停在自家門口的時候,引起了更大的轟動。

“長生家的小子又回來了,開車回來的。”一個坐在胡同口曬太陽的頭發已經全白老婆婆說道。

“真的呀,看來這小子像他爺爺,有能耐,比他爹強!”另一個看起來年歲略小一些的老婆婆說道。

“我看呀,不稀奇。這條街裏有好多人都買了車了,有的還買了好幾輛呢。”旁邊一個叼著手卷煙的老頭,有些不屑的說道。

旁邊的兩個婆婆看了看他,年歲大的那個哼一聲,“呦呵,總比你家那個欠賭債跑了的兒子強得多吧。畢竟人家的孩子省心。”

老頭眉毛立了起來,狠狠地把煙蒂吐了出去,“我家那孩子也是買過車的!”說完把頭扭了過去。

旁邊兩個婆婆相視一笑,此局勝。

谷雲哲回到家中,看到父母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屋子裏面除了留下一些舊家具,其他的都在邊鳳學一家人幫助下,送到城裏的老樓裏面,畢竟那裏門戶嚴實。

今天,邊鳳學知道表哥一家人就離開這裏,隨著侄子去到北京生活,以後見面的機會可能不多了。因此,他帶著老婆兒子,還有妹妹兩口子,和他們的兒子,都過來了,特意為谷雲哲一家人餞行。

飯桌上,谷雲哲拿出了護身符,送給他們每人一件。邊鳳學本意是不收的,只是谷雲哲當著他們的面,在飯桌上幫他開啟了護身符。看到熒光閃爍,他們一家人都被震撼住了,作為普通人,哪裏見過這種東西呢,如獲至寶的戴在了身上。

就在一家人興高采烈的吃飯的時候,一群不速之客走進了院子裏。

“長生叔,在家呢”,那群人裏一個身穿劣質西服的年輕人喊道。

聲音引起了屋裏人們的註意力。谷雲哲扭頭一看,認識,自己的小學同學,何暢。

此時,那群人已經走到了正屋廊廈下面。何暢已經跨過了堂屋門坎,走了進來。“雲哲,還真的是你啊。聽他們說你回來了,還開著汽車呢。我還不信呢。這不就帶著他們過來了。”

谷雲哲此時已經站了起來,來到門口,“何暢,就是買了輛車,回來辦點事。你們吃過飯了嗎。”

何暢扭頭看了看桌子上的飯菜,“挺豐盛呀。我們倒是沒吃飯呢。可是這麽多人,這裏也坐不下呀。這麽著吧,讓長生叔他們吃著,咱們去外面。這麽多年不見了,正好聚聚。行吧”

谷雲哲本想推辭不去,無奈自己父親開口答應了,“沒事,我們自家人什麽時候都可以吃飯,你們這麽多年不見了,去吧。”

只是,何暢沒註意到邊鳳學一直盯著自己,雙眼快要噴出火了。

谷雲哲跟著何暢他們走出了家門。谷長生招呼飯桌上的人,繼續吃飯,忽然註意到邊鳳學的異樣。“鳳學,怎麽了,臉色怎麽突然這麽差?”

邊鳳學入夢驚醒,看了谷長生一眼,長嘆一聲,“哥,這個何暢不是什麽好人啊”

原來,邊鳳學當初染上賭癮,就是這幫人設的圈套,一步一步地把他套牢在了裏面,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無法自拔了。邊鳳學之所以記得何暢,因為這個何暢是個主要參與者,在牌桌上贏牌最多的人。

聽他這麽一說,谷長生有些後悔讓自己兒子跟著一起去了,雖然名義上是吃飯,可是誰能料想,會不會出什麽妖蛾子。他站起來想追出去,卻又被邊鳳學拉住了。

邊鳳學說道,“哥,你放心吧。雲哲可不簡單的。就憑剛才露的那一手,這些人加一塊兒都不夠他收拾的。而且,在我爹葬禮的時候,禿頭那群人過來鬧事,他們可是咱們市裏有名的打手,還不是一樣被收拾了嗎。到現在也沒有人再來騷擾我家。”

聽他這麽一說,谷長生雖說沒有完全放心,但也不像剛才那麽憂心忡忡了。

谷雲哲與何暢那群人來到飯店,那群人還真就像久別見面的老友一樣,點了一大桌子菜,還有一箱白酒。吃了將近兩個小時,最後結賬的時候,何暢搶著把帳結了,說是老朋友見面,怎麽能讓谷雲哲結賬呢。這讓谷雲哲有些感動。

從飯店裏出來,何暢提議大家去找個地方再聊會天,大家想了半天,有一個小個子提議,村裏新開了一家牌棋室,裏面地方大,不僅能打牌,還能唱歌,坐個十幾號人沒問題。

何暢也覺得是個好地方,並沒有征求谷雲哲意見,強拉著他,和那群人來到棋室。

這間棋室確實很大,像是把原來的院子翻蓋而成,整個院子的平地,起了一棟三層小樓。一層是散座,擺了十幾張桌子,很多上了年紀的人在這裏打牌消遣,二層是貴賓室,都是一個一個隔音很好的包間。這層有專門送水,送水果的服務員。而他們卻直奔三層。這裏有兩間大的豪華包間,正中擺著一張豪華的綠布牌桌,上面有一些金線編織成的線條,桌邊上還放著牌盒。四周擺放著一些單人沙發和茶幾,茶幾上都放著一些杏仁瓜子等幹果。

何暢帶著他們,走進一間包房,站在了牌桌旁邊,笑著對谷雲哲說道,“兄弟,玩過德州撲克嗎?”

谷雲哲看了何暢一眼,笑道,“手機上的玩過,牌桌上沒有接觸過。”

何暢哈哈一笑,拉開一張凳子,“玩過就好,規則都是一樣的。今天就玩幾把真的,怎麽樣。”

谷雲哲本想拒絕,但是看著旁邊幾個人也都拉開椅子坐了下去,眼神期待的看著他,也不好掃了大家興致,也坐了下來,“好吧,我可沒帶多少錢,點到為止啊。”

何暢見他答應了,臉上的笑容更深了,打了個手勢,旁邊那個小個子,跑了出去,很快又回來了。後面跟著一個穿著幹凈的女孩。

很快他們就憑色子的點數確定了開牌順序。谷雲哲的運氣很好,第一把就贏了,雖然不大,但是看得出他很高興。第二把又贏了,何暢在旁邊捧道,“聽說過,第一次玩牌都有財神照顧,這沒錯呀。看來我們今天的運氣都被你比下去了呀。”

谷雲哲謙虛道,“碰巧而已。”

第三局,谷雲哲輸了。後面的開局結果是贏的多輸的少,但是,贏得錢少,輸的很大,很快谷雲哲身上的錢見底了。

當谷雲哲臺面上所有的錢都輸完了的時候,何暢旁邊的那個小個子靠了過來。“谷大哥,我覺得你今天的狀態不錯,就是有時候不知道收手。我這裏有些錢,先借給你,你贏了再還給我。”

谷雲哲看了看那個小個子,斷眉小眼,眼眶裏兩顆黃眼珠子,眼神飄忽,咕嚕亂轉。“不用了,你們把錢還給我,我不就有錢了嗎。”說完看向旁邊的何暢。

何暢聽這話,不陰不陽的說道,“雲哲,你什麽意思,賭桌上輸掉的錢,還能拿回來呀。笑話!要想拿回去也行,還從賭桌上贏回去。”

谷雲哲沒有說話,而是站了起來,走到旁邊一個掛鐘的前面,伸手摘了下來,但是掛鐘後面卻連著一根線,不知道通向哪裏。谷雲哲松開手,任由掛鐘在那裏蕩漾。

他又走到牌桌上一個人的後面,身手扣住那人的手腕,然後身手從他的袖口裏抽出幾張牌,摔在牌桌上。接著又從另外幾個人的懷裏,或袖口裏拿出了不同大小的紙牌。“千門都撤離了,你們這些小嘍啰還在這裏坑蒙拐騙呢。”

原來谷雲哲從何暢進入家門口的一刻起,就有了防備,冥識已經開啟了。在飯店裏,那些人用水換酒就被他發現了。只是那群人沒想到谷雲哲的酒量不是一般的好,幾輪下來,依然可以談笑風生,如同沒事一樣。他們一計不成,再生一計。

來到棋室之後,冥識掃看一眼,就發現了不少偽裝的偷窺攝像頭,這都是香港電影裏的東西,沒想到現實中還真的碰到了。接下來,就是那些人換牌做千的小動作,全都沒逃過他的冥識探查。

那些人看到騙局穿幫,索性從腰間抽出短刀匕首,想要來硬的。

兩分鐘之後,谷雲哲提著一個外套包裹成的包袱,走了下來。在二樓的一間經理室,停了下來,推開門,走了進去。迎面的一個中年男人正拎著一個提包,準備往外走。

谷雲哲看了看他手中的提包,笑了笑,把手伸向中年男人的面前。那人乖乖的把手中的提包放在了他的手上,透過提包的開口,可以看到裏面裝滿了現金。

谷雲哲拎著一個提包和一個包袱回到了家裏。

此時,邊鳳學一家人還沒有離開,正陪著谷長生等著谷雲哲回家。看到谷雲哲回來了,略有些奇怪。出去的時候,沒看見他手裏拿東西呀。

谷雲哲已經走進堂屋,把大提包扔在邊鳳學的腳旁,然後把兩個小孩子叫了過來,打開包袱。裏面全是錢,“看你倆手大小了,只此一次,能抓多少拿多少啊。”

看到一包袱的錢,雖然零散的如同谷堆,但裏面紅色居多,感覺不下數萬。

邊鳳學也打開腳邊的手提包,裏面是滿滿的一包現金,整齊的羅列著,看數目更多。

一群人莫名其妙的看著谷雲哲,谷雲哲拿起杯子喝了口水,“那個提包裏的錢你拿走,就當那群人還給你的。雖然達不到全部,也能讓你解決一下燃眉之急。這衣服裏面的錢,就當給兩個孩子過年的壓歲錢了。剩下的就是我爸媽買菜的錢了。”

邊鳳學看著滿提包的錢,眼眶紅了起來,兩行熱淚流了下來。因為自己被賭局設計,氣死了父親,媳婦和自己鬧離婚,家道落魄了。現在雖然媳婦和孩子回來了,自己也在盡力掙錢,但是,家財見底的窘況,讓他面對孩子上學,家裏的開支用度,感到力不從心。而此時,這筆雪中送炭的巨款,他哭了出來。

谷長生夫妻在旁邊安慰了半天,邊鳳學夫妻千恩萬謝,把錢收了下來。最高興的要數兩個小孩子了,每個人都抓了一大把,足有數千元。

本打算當天出發的計劃,因為何暢的到來,被打亂了,只能延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一家三人帶著一車家當,出發了。

在車上,父母問了谷雲哲一個問題,“為什麽拿了他們那麽多的錢,卻沒有人追過來呢,而且也沒有報警。”

谷雲哲告訴他們,他把棋室裏,那和監控探頭連接的硬盤拿走了,裏面是那些人出老千偷換紙牌的證據。把柄落在別人的手裏,不敢追。更因為那些人欺負的都是本鄉本土的人,谷雲哲生出了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憤怒,下手的時候重了幾分。每個人的身上都有重傷骨折的地方,起碼要在醫院裏面住上三個月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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