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娜？”江雪和蒼蒼對視一眼，迅速眼神交流了一會兒，繼續問，“希臘神話？那還有宙斯、波塞冬、哈迪斯？”

穆點頭，索性把真相全說了。

“從遙遠的神話時代開始，海王波塞冬和冥王哈迪斯就一直想要侵占大地，而雅典娜女神率領聖鬥士一次又一次地阻止了他們的陰謀。”

蒼蒼奇怪地問：“為什麽是雅典娜站出來？保護大地不是地母蓋亞的責任嗎？”

穆楞了一會兒，搖頭。

“我不知道，但是聖域的傳說中從未提過其他的神。”

“哇，那宙斯可算是死不瞑目了……”蒼蒼小聲吐槽，“好好的雷神就這麽連出場機會都沒了，被女兒搶走存在感。”

江雪跟著吐槽：“海王就算了，一直想要當奧林帕斯的主人，但冥王要大地做什麽，反正人總會死，還要地上的活人，能管得過來嗎？雅典娜是戰爭的女神沒錯，但她是雅典的保護神，為什麽作為大地的代表出來跟冥王戰鬥？蓋亞不吭聲，宙斯也不管嗎？宙斯還有那麽多兒子女兒一個都沒出現哎。”

穆無言以對。

聖域裏所有的聖鬥士都聽著“女神保護大地”的神話一代代成長，從來沒有任何人會質疑，陡然聽到這種問題，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知識儲備可能還遠遠不夠。

（於是後來帕米爾多了很多藏書，極大地豐富了穆的知識庫）

“……傳說中，在所有神之中，只有雅典娜女神憐惜大地上的人類，因此出面和冥王戰鬥，於是勇敢的戰士們團結在雅典娜女神身邊，組成了聖鬥士。因為雅典娜女神不喜歡戰鬥，所以聖鬥士們都不用武器，全都徒手作戰。”

這一次換成了江雪和蒼蒼齊齊無語。

幾分鐘後，蒼蒼再次低聲吐槽：“不喜歡戰鬥還讓人空手上戰場，怎麽不直接舉白旗投降？想要避免戰鬥最好的辦法不就是武裝到牙齒直接把敵人打趴下嗎？空手上場是去送？”

江雪提醒了一句。

“說不定跟鐵拳聖女一個想法吧，物理勸服對方。”

兩人回想起伽勒底那位傳說中“用高潔的精神感化了惡龍”實際上徒手打龍的鐵拳聖女瑪爾達，相繼沈默。

也、也行吧……

雖然邏輯比較奇葩，但總而言之不管什麽設定只要接受就行了。

穆沒聽懂，好奇地問：“鐵拳聖女是說哪一位？”

“是基督教的神話，聖女瑪爾達——你是希臘神話這一邊的，就不用管啦。”

江雪直接擺擺手。

“所以，你是雅典娜這邊的，昨天來的難道是冥王的手下嗎？”

穆搖了搖頭，解釋道：“不……那是沒有得到聖域認可的‘暗黑聖鬥士’，私自造了偽聖衣，冒名為聖鬥士的敗類。”

江雪疑惑地說：“啊？那他為什麽要來找你？難道你是雅典娜在人間的代言人，他得不到認可就心生怨恨半夜來殺人？”

“女神在人間的代言人是聖域的教皇——也是我的恩師。但是，某一天我發現那個‘教皇’可能不再是師父，所以我離開了聖域。”穆就這麽說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點，“他會找到這裏來，應該是為了讓我維修聖衣。在八十八位聖鬥士之中，只有白羊座的聖鬥士才有修覆聖衣的力量。我就是這一代的白羊座聖鬥士，所以……”

蒼蒼苦惱地揉著太陽穴，欲言又止。

江雪就幹脆多了，把話挑明了問。

“真是如此嗎？既然你的師父是教皇，那麽你也很有可能成為下一任教皇，現在你覺得‘教皇’換了人，來的也有可能是如今這位偽教皇派來的殺手，殺了你滅口啊？”

穆聽到這裏忽然笑了起來。

“不，我相信他不會是被派來解決我的人——因為他不是我的對手。如果要殺死我的話，至少要派黃金聖鬥士前來，但是如今的‘教皇’沒有充足的理由引發黃金聖鬥士之間的內鬥，只要我不回聖域揭穿他的真面目，他就不會對我做什麽，只會當做不知道。”

“等等——”蒼蒼伸手做出阻攔的姿勢，頭疼地說，“又是暗黑又是黃金的，我有些聽不明白，這跟實力有關嗎？還是跟工資有關啊？這聽起來不會還有鉆石白銀黃銅黑鐵塑料吧？”

她沒敢說這怎麽像游戲段位。

穆聽到白銀和黃銅還提高了警惕，聽到黑鐵塑料都不知道應該露出什麽表情了。

塑料聖鬥士。

聽起來就很弱小、無助。

江雪沈吟片刻，若有所悟。

“八十八位聖鬥士，這個數量和星座的數量吻合，穆又說自己是白羊座的黃金聖鬥士，那麽也就是說，黃道十二宮大概都是‘黃金聖鬥士’？換句話說就應該是聖鬥士中最強的十二人了吧？難怪昨天那麽積極呢。我猜得對不對？”

“是，阿雪小姐真是聰明。”

穆由衷地稱讚道。

盡管信息都是他自己給出去的，但是這麽快就聯想到了這麽多還是很讓人佩服。

江雪笑了笑，還沒說話，就被旁邊蒼蒼搶了話頭。

“那當然啦！雪雪可是智慧擔當！聰明的天蠍座！我雖然也是十一月的生日，不過就是射手座啦。”

穆記了一下兩人的星座，端正臉色問：“我的事差不多都說過了，請問阿雪小姐和蒼蒼小姐……”

不用穆把話說全，兩人也知道他想要問什麽。

蒼蒼笑嘻嘻地說：“我只是個普通的稍微會一點近戰的魔術師而已。”

她說著就直接在手裏搓了一個魔力光球——這是Caster職階的魔術師的基本操作。

穆接著看向江雪。

江雪猶豫著說：“呃……如果我說我是普通的農民你相信嗎？”

穆用眼神表達了自己的感想。

這世界上哪裏有一照面就把暗黑聖鬥士砍成十七八段的農民？

“那精靈先知？”

“……”

“普通的劍客？”

“……”

“好吧，其實我也能算是一個女神。”

“……”

“唉，我就知道說真話沒人信。”

穆忍不住開口說：“這種話很難讓人相信是真話。”

江雪一本正經地回答：“如果你確信自己通曉世界各地所有神話，你就會知道神遠遠不止希臘這一點，北歐一大批，印度一大批，南美一大批，羅馬也一大批，我只不過不是希臘那個系統的神而已。”

穆勉強說服了自己，將信將疑地追問：“那麽，阿雪小姐是什麽神？”

蒼蒼一聽就樂了，偏偏不肯說，故意擺出一副看戲的神態來。

江雪眨眨眼睛，答道：“亡靈之主。”

穆：“……”

這果然還是假話吧？！

作者有話要說：

穆：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

江雪：我沒騙你啊！

穆：……

——

FGO終章打完了。

心情十分抑郁。

我只能說幸好本文設定上江雪是站在伽勒底對立面的了，打完終章我真是覺得不如把人理燒了得了……搞啥啊。我一路辛苦，到頭來瑪修死了醫生死了，然後瑪修活過來但是芙芙的知性沒了，前來協助我拯救人理的從者們因為不再需要留下也要離開了，所以一年來我（禦主）到底在忙什麽啊。

羅曼和所羅門的衛星也不落地。

FGO第二部的劇情看起來還更加不妙，人理又被冰凍了……

——

算了，馬上修改後文大綱去捶幾個人出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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