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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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濃霧散開,秦修澤一轉身就發現，一旁的戚小小跟戚長風都不見了。
他連忙四下找著戚小小，她還那麽小，一個人在山中走丟,又還不確定這裏有沒有什麽危險的妖存在,太危險了。
與此同時,戚長風在另一條路上,他看著眼前的畫面，指尖彈了下袖子上的灰,得趕緊找小小,不然她自己得把自己嚇死，然後他餘光掃向後頭的樹林,隨即指尖握上袖中的傀儡,立刻入了前頭的林子,火速換了傀儡,自己躲了起來。
他看著那人跟著傀儡走了，才從樹上下來,彈掉身上沾著的樹葉，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此刻,戚小小正靠著巖石，按著麻木的辛元,數著它的毛，打發時間,以及別讓自己想太多。
樹葉沙沙，戚小小突然覺得涼嗖嗖的,她緩緩擡頭,只見昏暗的樹林裏,一道虛影飄過。
她淚水瞬間在眼眶打轉，然後抱著辛元，立馬拔腿就跑，眼淚迎風順著臉頰滑落。
辛元楞了下，這一個妖丹雖然碎了，但跑的到是挺快的？
樹後，侍女走出，王妃要測試他們是不是天機閣的，那這一個就不能待在原地不動。
就是……
她憂心的看著被戚小小抱走的辛元，那只小貓妖好像跑向了那個地方？
她擡起腳想追過去，想到關於那邊的傳言，終究又退了回來，沒膽過去，聽說，那邊有不知名的東西存在。
戚小小邊哭邊跑，還不敢嚎出來，萬一嚎出來，再引來其它東西怎麽辦。
她哽咽了兩下，擡手擦了下淚水，然後就看到了一株巨大的榕樹。
她停住腳步，那邊雖然也挺昏暗的，但沒有陰森的感覺，那不會是出口吧？
她擡腳就向那邊走去。
辛元也看到了大榕樹，一爪拍向她道：“我沒在青牙山看到過榕樹，那邊肯定有問題。”
戚小小聞言，立馬停住腳步，重新看向大榕樹，仔細想想，周遭都陰森，就那邊好好的，好像是挺奇怪的。
她就要轉身離開，但來時的路昏暗又陰森，她抱緊辛元，哽咽了下，再次轉身，她還是得去榕樹那。
“我們小心點過去。雖然看著像陷阱，但就那邊不一樣，它是目前唯一的線索。”
辛元：“……”
如果不是剛剛看她哭了一路，它差點就信了。
“小七！”後頭聲音響起，戚小小扭頭，就看到她哥狼狽出現。
因為是妖族的地方，安全起見，他們全用了化名。
“哥！”戚小小趕忙跑過去，哽咽的撲進他懷裏，戚長風揉了揉她腦袋，“還好你沒事。”
辛元安心了，多一個人他們可以多一分安全。
戚小小也安心了。
戚長風道：“我們回去吧，我大概知道出口在哪了。”
戚長風拉起戚小小的手往回走，戚小小老實跟著，也不管後頭大榕樹了。
“話說，哥，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戚長風笑了下：“運氣好，正好碰到你。”
戚小小點頭，餘光掃過她哥的衣服，雖然光線昏暗，但還是能夠看到他衣服上沾著的草。
她記得她哥剛剛是從旁邊的山道上滑下來的，沾上點土跟草應該很正常的吧？
她大腦放空了下，然後緩緩的抽回手。
戚長風困惑低頭，就看到戚小小一手抱著小老虎，另一手順著它的毛，他沒想太多，繼續前頭帶路。
“跟緊了，別走丟了。”
戚小小聞言，手抖了下，低著頭：“哥，找到秦修澤了嗎？”
戚長風：“還沒。我們現在去找他，不知道他去哪了。”
戚小小腳步慢了下來，“哥，你說，我們來了青牙山，二妞怎麽辦？浩劫來臨，她獨自在凡間，會不會沒命？”
“晚點我們去把她接過來？”戚長風沒想太多，繼續往前走。
戚小小眼眶再次濕潤，她看了眼前頭的背影，隨即轉身拔腿就往後跑。
戚長風聽到聲音立馬轉身開始追：“小七，你做什麽？”
辛元也不解著：“怎麽了？”
“他不是我哥！！”戚小小哭嚎著。
辛元：“啊？”
“我哥愛幹凈，這個人土沒拍幹凈，衣服皺巴巴的！絕對不是我哥！”
“這種危險情況下不一定顧得上幹凈吧？”辛元不覺得有人能矯情成這樣，這種地方還能想到衣服臟不臟。
“但二妞根本不是妖！！她是人！”戚小小嚎著。
“她怎麽可以來青牙山！”
“來給妖當點心嗎！”
辛元震驚了，它探出腦袋看向後面，只見後面的戚長風用著不屬於蛇妖的姿勢跑著。
“戚長風”聽著她的哭嚎，似乎明白自己哪裏錯了。
辛元趕忙跳出戚小小的懷裏，強勁的妖力隨著爪子向著“戚長風”攻去，瞬間地上出現個大坑，震的這一片都抖了下。
不遠處，秦修澤聞聲看過去，隨即立馬向著聲音的方向跑去。
戚小小扭頭，只見“戚長風”已經不見了，只有地上的坑表示，剛剛他們差點被騙走。
她擡手抹了把淚，抱起辛元繼續朝著榕樹走，兩邊一比，還是榕樹比較安全。
就是……
“元。我們是不是迷路了。”戚小小看著那顆榕樹，她好像走了有很久了，但距離一點也沒縮短。
辛元默默的擡頭看了眼她，它們什麽時候這麽熟了嗎？
它嘆了口氣：“對。我們被困住了。”
戚小小緊緊抱著辛元，這裏有陣法，她知道，問題是明明按照陣法的方位走的，她卻走不出去。
明顯還有其它東西在。
戚小小走了兩步，想起東婁說的障眼法，看著前頭陰森森的路，打了個哆嗦：“我閉上眼睛找方位，要是有危險，你爪子揮起來。”
辛元：“你行嗎？”
戚小小點頭。
她閉上眼睛，再按照剛才的走法走著，辛元震驚發現，好像真的離那顆榕樹近了點。
另一邊，王妃喝著茶，旁邊的花環忽然抖動了下，她冷漠的看著，一側的侍女慌了。
她起身道：“帶上人，一塊過去。”
侍女：“是。”
戚小小走著，一側山道上突然傳來秦修澤的聲音。
“小小！”
戚小小睜眼，看到秦修澤，連忙就要走過去，腳剛擡起，突然想起剛剛的“戚長風”，連忙止住，狐疑的看著他，只見他也狐疑的看著她。
她正想問他問題，只見秦修澤率先開口：“我今年幾歲？”
戚小小聽著這問題，瞬間反應過來，他可能在路上碰到假的她了。
她哽咽了下，立馬就要向他走去:“秦修澤，我跟你說，我剛剛差點……”
“小小！”這時候，後頭傳來聲音，戚小小身軀微僵，緩緩扭頭，只見又一個秦修澤出現。
她懵了，兩邊看了看，隨即擡起手，擦了下眼淚，還讓不讓人活了？
辛元也嚇到了，什麽情況？
“你們誰是真的？”戚小小哽咽的問著，問完，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
果然，下一瞬，兩人齊齊開口。
“我是！”
“我是！”
兩個秦修澤說完，互相看了眼，垂在兩側的手一塊緊握了下。
戚小小：“……”
完了，經過剛剛那事，那個東西好像變聰明了。
第一個秦修澤道：“我剛剛在路上碰到了一個你。”
第二個秦修澤見狀立刻道：“你說，你剛剛碰到了個假的秦修澤。”
第一個秦修澤：“你讓我說從我們相識到現在所有的事。”
第二個秦修澤：“我就全說了！”
戚小小站在路中間，兩邊看著，腦袋一會左一會右，終於崩了，這怎麽分？
誰分的清楚啊！
辛元擡頭：“你問點細的！真的你哥不一定把細節都說上。”
戚小小雙目無神，低頭看它：“但小澤就是個心細的啊。”
她有理由懷疑，秦修澤為了取信“戚小小”，把細節說的一幹二凈，畢竟她都在榕樹這繞了這麽久了。
辛元:“那怎麽辦！”
第一個秦修澤：“小小，他是假的，我是真的！”
第二個秦修澤：“小小，別聽他的！”
戚小小聽著這對話，只覺得分外耳熟，讓她想起了猴子。
突然，她想到什麽，開口問著：“我胸口的胎記是紅色，還是黑色的？”
第一個秦修澤遲疑了下，道：“你沒有胎記。”
戚小小點頭，又看向第二個秦修澤，只見第二個秦修澤楞住了，顯然答不上來。
辛元道：“他答不上來，所以第一個是！”
第二個秦修澤抿了下唇：“我不知道。”
戚小小聞言眼淚瞬間彪出，連忙沖向第二個秦修澤，一把撲了過去，哭的稀裏嘩啦。
“秦修澤，嚇死我了！”
“我差點被拐賣。”
秦修澤楞了下，顯然沒想到是這個結局，隨即緩緩抱住她，哄著：“沒事了。”
對面的“秦修澤”懵了下，磨了下牙。
“你抱錯人了吧？”
辛元也困惑著，確定沒抱錯。
戚小小扭頭：“他不知道才正常，好嘛！”
“秦修澤”：“……”
辛元見狀，立刻再次揮爪，“秦修澤”又消失了。
戚小小這才微微松了口氣，兩手依舊沒放開秦修澤，帶著哭腔，“剛剛那個到底是什麽？”
秦修澤拍了拍她的背，道:“山鬼。”
戚小小：“嗯？”
秦修澤解釋著：“被困在山中不得離開，與地縛靈不同，這類鬼因為沒什麽執念，於是漸漸失了生前的記憶，這座山就成它新的軀體，所以它能幻化成人。”
戚小小想起書中內容，書中他走的鬼道，但現在又沒走這條路。
“你怎麽知道？”她困惑著。
秦修澤：“我在離水門的時候，經常要去處理這類東西，所以就知道了。”
戚小小點頭，想起來了，離水門是個不做人的門派。
“走吧。”秦修澤道，戚小小摟著他的腰不放，辛元見狀，看了看四周，說實在的，它也挺怕的。
它看向秦修澤的腿，湊過去，往上一躍，然後抱住。
秦修澤只覺得腿上一沈，他低頭腿邊掛著的小老虎：“這樣子，待會遇到危險，我不好防禦。”
戚小小聞言，委屈擡頭，然後擡手擦了下眼淚，再掏出兩顆化形丹，孫為說，多吃兩顆，就能變成真的貓。
她小一點，他身上就能掛上她了。
戚小小吞了兩顆，瞬間變成了只貍花貓，蹲在了地上。
秦修澤察覺到一旁的變化，怔了下，轉頭，只見一只小小的奶貓仰頭委屈巴巴望著自己。尾巴掃了下地。
秦修澤連忙彎下腰：“你不必變成這樣的。”隨即將她小心捧了起來。
戚小小變成貓後，小了一大截，還可以順著他手臂爬到他肩頭，然後繼續蹲好。
辛元看著戚小小的體型，焉了，它體型好像比她大？沒法蹲他肩頭。
原來當只貓也是不錯的。
秦修澤看了眼肩頭的奶貓，一手小心虛扶著，然後往著大榕樹走去，辛元只好地上自己走著。
一陣陰風吹來，戚小小打了哆嗦，一身的毛微微炸開，她連忙往秦修澤脖子邊湊，剛挪了一步，低頭就看到了他的衣領。
這邊天氣有點冷，所以秦修澤穿的比較厚，衣領口有著圈毛，好像是狐貍毛。
戚小小看著，在看了看四周的陰森樣，又扭頭看向秦修澤，毛茸茸的腦袋擦過他下巴。
秦修澤沒停。
戚小小見狀身子往下探，爪子開始小心的，一下一下的扒拉著領口，然後腳不小心一滑，再不小心精準無誤的滑進他衣服裏頭去。
秦修澤趕忙扶住，低頭，戚小小自己從他懷裏鉆出來，露出腦袋：“不小心掉進來了。”
秦修澤：“嗯。”
辛元不可置信擡頭：“你這都信？她分明是害怕。”
秦修澤沒搭理它，伸手順了下戚小小腦袋上頂亂的毛，又從袖口掏出零嘴，孫先生給的。
“吃吧。”秦修澤遞過去道。
戚小小接過，打開包裝，兩爪子捧著柿餅啃著。
“話說，秦修澤，你不怕嗎？”
秦修澤扶著她：“為什麽要怕？鬼與妖，魔，有什麽不一樣嗎？”
戚小小茫然了，好像有道理？但又覺得哪裏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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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忙四下找著戚小小，她還那麽小，一個人在山中走丟,又還不確定這裏有沒有什麽危險的妖存在,太危險了。
與此同時,戚長風在另一條路上,他看著眼前的畫面，指尖彈了下袖子上的灰,得趕緊找小小,不然她自己得把自己嚇死，然後他餘光掃向後頭的樹林,隨即指尖握上袖中的傀儡,立刻入了前頭的林子,火速換了傀儡,自己躲了起來。
他看著那人跟著傀儡走了，才從樹上下來,彈掉身上沾著的樹葉，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此刻,戚小小正靠著巖石，按著麻木的辛元,數著它的毛，打發時間,以及別讓自己想太多。
樹葉沙沙，戚小小突然覺得涼嗖嗖的,她緩緩擡頭,只見昏暗的樹林裏,一道虛影飄過。
她淚水瞬間在眼眶打轉，然後抱著辛元，立馬拔腿就跑，眼淚迎風順著臉頰滑落。
辛元楞了下，這一個妖丹雖然碎了，但跑的到是挺快的？
樹後，侍女走出，王妃要測試他們是不是天機閣的，那這一個就不能待在原地不動。
就是……
她憂心的看著被戚小小抱走的辛元，那只小貓妖好像跑向了那個地方？
她擡起腳想追過去，想到關於那邊的傳言，終究又退了回來，沒膽過去，聽說，那邊有不知名的東西存在。
戚小小邊哭邊跑，還不敢嚎出來，萬一嚎出來，再引來其它東西怎麽辦。
她哽咽了兩下，擡手擦了下淚水，然後就看到了一株巨大的榕樹。
她停住腳步，那邊雖然也挺昏暗的，但沒有陰森的感覺，那不會是出口吧？
她擡腳就向那邊走去。
辛元也看到了大榕樹，一爪拍向她道：“我沒在青牙山看到過榕樹，那邊肯定有問題。”
戚小小聞言，立馬停住腳步，重新看向大榕樹，仔細想想，周遭都陰森，就那邊好好的，好像是挺奇怪的。
她就要轉身離開，但來時的路昏暗又陰森，她抱緊辛元，哽咽了下，再次轉身，她還是得去榕樹那。
“我們小心點過去。雖然看著像陷阱，但就那邊不一樣，它是目前唯一的線索。”
辛元：“……”
如果不是剛剛看她哭了一路，它差點就信了。
“小七！”後頭聲音響起，戚小小扭頭，就看到她哥狼狽出現。
因為是妖族的地方，安全起見，他們全用了化名。
“哥！”戚小小趕忙跑過去，哽咽的撲進他懷裏，戚長風揉了揉她腦袋，“還好你沒事。”
辛元安心了，多一個人他們可以多一分安全。
戚小小也安心了。
戚長風道：“我們回去吧，我大概知道出口在哪了。”
戚長風拉起戚小小的手往回走，戚小小老實跟著，也不管後頭大榕樹了。
“話說，哥，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戚長風笑了下：“運氣好，正好碰到你。”
戚小小點頭，餘光掃過她哥的衣服，雖然光線昏暗，但還是能夠看到他衣服上沾著的草。
她記得她哥剛剛是從旁邊的山道上滑下來的，沾上點土跟草應該很正常的吧？
她大腦放空了下，然後緩緩的抽回手。
戚長風困惑低頭，就看到戚小小一手抱著小老虎，另一手順著它的毛，他沒想太多，繼續前頭帶路。
“跟緊了，別走丟了。”
戚小小聞言，手抖了下，低著頭：“哥，找到秦修澤了嗎？”
戚長風：“還沒。我們現在去找他，不知道他去哪了。”
戚小小腳步慢了下來，“哥，你說，我們來了青牙山，二妞怎麽辦？浩劫來臨，她獨自在凡間，會不會沒命？”
“晚點我們去把她接過來？”戚長風沒想太多，繼續往前走。
戚小小眼眶再次濕潤，她看了眼前頭的背影，隨即轉身拔腿就往後跑。
戚長風聽到聲音立馬轉身開始追：“小七，你做什麽？”
辛元也不解著：“怎麽了？”
“他不是我哥！！”戚小小哭嚎著。
辛元：“啊？”
“我哥愛幹凈，這個人土沒拍幹凈，衣服皺巴巴的！絕對不是我哥！”
“這種危險情況下不一定顧得上幹凈吧？”辛元不覺得有人能矯情成這樣，這種地方還能想到衣服臟不臟。
“但二妞根本不是妖！！她是人！”戚小小嚎著。
“她怎麽可以來青牙山！”
“來給妖當點心嗎！”
辛元震驚了，它探出腦袋看向後面，只見後面的戚長風用著不屬於蛇妖的姿勢跑著。
“戚長風”聽著她的哭嚎，似乎明白自己哪裏錯了。
辛元趕忙跳出戚小小的懷裏，強勁的妖力隨著爪子向著“戚長風”攻去，瞬間地上出現個大坑，震的這一片都抖了下。
不遠處，秦修澤聞聲看過去，隨即立馬向著聲音的方向跑去。
戚小小扭頭，只見“戚長風”已經不見了，只有地上的坑表示，剛剛他們差點被騙走。
她擡手抹了把淚，抱起辛元繼續朝著榕樹走，兩邊一比，還是榕樹比較安全。
就是……
“元。我們是不是迷路了。”戚小小看著那顆榕樹，她好像走了有很久了，但距離一點也沒縮短。
辛元默默的擡頭看了眼她，它們什麽時候這麽熟了嗎？
它嘆了口氣：“對。我們被困住了。”
戚小小緊緊抱著辛元，這裏有陣法，她知道，問題是明明按照陣法的方位走的，她卻走不出去。
明顯還有其它東西在。
戚小小走了兩步，想起東婁說的障眼法，看著前頭陰森森的路，打了個哆嗦：“我閉上眼睛找方位，要是有危險，你爪子揮起來。”
辛元：“你行嗎？”
戚小小點頭。
她閉上眼睛，再按照剛才的走法走著，辛元震驚發現，好像真的離那顆榕樹近了點。
另一邊，王妃喝著茶，旁邊的花環忽然抖動了下，她冷漠的看著，一側的侍女慌了。
她起身道：“帶上人，一塊過去。”
侍女：“是。”
戚小小走著，一側山道上突然傳來秦修澤的聲音。
“小小！”
戚小小睜眼，看到秦修澤，連忙就要走過去，腳剛擡起，突然想起剛剛的“戚長風”，連忙止住，狐疑的看著他，只見他也狐疑的看著她。
她正想問他問題，只見秦修澤率先開口：“我今年幾歲？”
戚小小聽著這問題，瞬間反應過來，他可能在路上碰到假的她了。
她哽咽了下，立馬就要向他走去:“秦修澤，我跟你說，我剛剛差點……”
“小小！”這時候，後頭傳來聲音，戚小小身軀微僵，緩緩扭頭，只見又一個秦修澤出現。
她懵了，兩邊看了看，隨即擡起手，擦了下眼淚，還讓不讓人活了？
辛元也嚇到了，什麽情況？
“你們誰是真的？”戚小小哽咽的問著，問完，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
果然，下一瞬，兩人齊齊開口。
“我是！”
“我是！”
兩個秦修澤說完，互相看了眼，垂在兩側的手一塊緊握了下。
戚小小：“……”
完了，經過剛剛那事，那個東西好像變聰明了。
第一個秦修澤道：“我剛剛在路上碰到了一個你。”
第二個秦修澤見狀立刻道：“你說，你剛剛碰到了個假的秦修澤。”
第一個秦修澤：“你讓我說從我們相識到現在所有的事。”
第二個秦修澤：“我就全說了！”
戚小小站在路中間，兩邊看著，腦袋一會左一會右，終於崩了，這怎麽分？
誰分的清楚啊！
辛元擡頭：“你問點細的！真的你哥不一定把細節都說上。”
戚小小雙目無神，低頭看它：“但小澤就是個心細的啊。”
她有理由懷疑，秦修澤為了取信“戚小小”，把細節說的一幹二凈，畢竟她都在榕樹這繞了這麽久了。
辛元:“那怎麽辦！”
第一個秦修澤：“小小，他是假的，我是真的！”
第二個秦修澤：“小小，別聽他的！”
戚小小聽著這對話，只覺得分外耳熟，讓她想起了猴子。
突然，她想到什麽，開口問著：“我胸口的胎記是紅色，還是黑色的？”
第一個秦修澤遲疑了下，道：“你沒有胎記。”
戚小小點頭，又看向第二個秦修澤，只見第二個秦修澤楞住了，顯然答不上來。
辛元道：“他答不上來，所以第一個是！”
第二個秦修澤抿了下唇：“我不知道。”
戚小小聞言眼淚瞬間彪出，連忙沖向第二個秦修澤，一把撲了過去，哭的稀裏嘩啦。
“秦修澤，嚇死我了！”
“我差點被拐賣。”
秦修澤楞了下，顯然沒想到是這個結局，隨即緩緩抱住她，哄著：“沒事了。”
對面的“秦修澤”懵了下，磨了下牙。
“你抱錯人了吧？”
辛元也困惑著，確定沒抱錯。
戚小小扭頭：“他不知道才正常，好嘛！”
“秦修澤”：“……”
辛元見狀，立刻再次揮爪，“秦修澤”又消失了。
戚小小這才微微松了口氣，兩手依舊沒放開秦修澤，帶著哭腔，“剛剛那個到底是什麽？”
秦修澤拍了拍她的背，道:“山鬼。”
戚小小：“嗯？”
秦修澤解釋著：“被困在山中不得離開，與地縛靈不同，這類鬼因為沒什麽執念，於是漸漸失了生前的記憶，這座山就成它新的軀體，所以它能幻化成人。”
戚小小想起書中內容，書中他走的鬼道，但現在又沒走這條路。
“你怎麽知道？”她困惑著。
秦修澤：“我在離水門的時候，經常要去處理這類東西，所以就知道了。”
戚小小點頭，想起來了，離水門是個不做人的門派。
“走吧。”秦修澤道，戚小小摟著他的腰不放，辛元見狀，看了看四周，說實在的，它也挺怕的。
它看向秦修澤的腿，湊過去，往上一躍，然後抱住。
秦修澤只覺得腿上一沈，他低頭腿邊掛著的小老虎：“這樣子，待會遇到危險，我不好防禦。”
戚小小聞言，委屈擡頭，然後擡手擦了下眼淚，再掏出兩顆化形丹，孫為說，多吃兩顆，就能變成真的貓。
她小一點，他身上就能掛上她了。
戚小小吞了兩顆，瞬間變成了只貍花貓，蹲在了地上。
秦修澤察覺到一旁的變化，怔了下，轉頭，只見一只小小的奶貓仰頭委屈巴巴望著自己。尾巴掃了下地。
秦修澤連忙彎下腰：“你不必變成這樣的。”隨即將她小心捧了起來。
戚小小變成貓後，小了一大截，還可以順著他手臂爬到他肩頭，然後繼續蹲好。
辛元看著戚小小的體型，焉了，它體型好像比她大？沒法蹲他肩頭。
原來當只貓也是不錯的。
秦修澤看了眼肩頭的奶貓，一手小心虛扶著，然後往著大榕樹走去，辛元只好地上自己走著。
一陣陰風吹來，戚小小打了哆嗦，一身的毛微微炸開，她連忙往秦修澤脖子邊湊，剛挪了一步，低頭就看到了他的衣領。
這邊天氣有點冷，所以秦修澤穿的比較厚，衣領口有著圈毛，好像是狐貍毛。
戚小小看著，在看了看四周的陰森樣，又扭頭看向秦修澤，毛茸茸的腦袋擦過他下巴。
秦修澤沒停。
戚小小見狀身子往下探，爪子開始小心的，一下一下的扒拉著領口，然後腳不小心一滑，再不小心精準無誤的滑進他衣服裏頭去。
秦修澤趕忙扶住，低頭，戚小小自己從他懷裏鉆出來，露出腦袋：“不小心掉進來了。”
秦修澤：“嗯。”
辛元不可置信擡頭：“你這都信？她分明是害怕。”
秦修澤沒搭理它，伸手順了下戚小小腦袋上頂亂的毛，又從袖口掏出零嘴，孫先生給的。
“吃吧。”秦修澤遞過去道。
戚小小接過，打開包裝，兩爪子捧著柿餅啃著。
“話說，秦修澤，你不怕嗎？”
秦修澤扶著她：“為什麽要怕？鬼與妖，魔，有什麽不一樣嗎？”
戚小小茫然了，好像有道理？但又覺得哪裏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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