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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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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東婁!”楊岳冷著聲。

東婁往門邊挪了兩步,再十分熟練的低下頭。

楊岳深吸了口氣,忍著沒發火:“你還教了什麽?”

東婁努力思忖:“就歷……歷史……”

楊岳冷嗖嗖的眼神過來,東婁立馬實誠道:“中間可能還有萬符門的符紙……不過,我就拿他們的跟咱們專修畫符的召明峰對比了下,絕對沒教她怎麽改符。”

戚小小點頭,也就手把手教她畫了兩張召明峰的符而已。

“還有呢?”楊岳黑著臉。

東婁:“用毒……”

“不……不過,我沒材料給她!!沒給她試過!”

戚小小點頭,這個她可以作證,她那天十分可惜自己沒錢。

楊岳額前青筋跳了跳。

戚小小兩手搭在他肩膀,直覺告訴她,這時候安分點,少說話。

楊岳冷冷瞥了眼東婁:“你第十一年的長老補助沒了。”

東婁心頭立馬一陣一陣的疼:“楊……楊長老……”

戚小小茫然著:“為什麽是第十一年的?”

楊岳抱著軟乎乎的戚小小就走,聞言,額前青筋跳了下:“因為某人近十年的補助早就被預支完了!”

戚小小嘴巴微張:“還……還能這樣?”

可她一外門長老,吃穿用度都是門派額外直接發的,為什麽能花這麽多錢?

戚小小想起來東婁住的地方,亭臺樓閣,擺件精致,看著是挺燒錢的。

楊岳頭氣的頭疼:“某人那都是凡間留下的毛病,花錢大手大腳慣了。”

東婁:“……”

活得精致點不行嗎?

戚小小還想問什麽,楊岳道:“走,咱們換個靠譜的教你理論。”

戚小小:“哦。”

楊岳抱著戚小小,尋思各峰長老裏,誰還比較閑,還不會因為是道遠的女兒而放水。

東婁小心著道:“要不,你加點錢,我保證老老實實教歷史,其它一概不說。”

楊岳沒理她。

這時候,門口一隊人進來。

“聽說,藥峰有人動武?”

劉仁松帶著刑訊堂的人過來,冷冰冰的眸子掃過這一幫人。

戚小小記得他,入門初選的時候就是他。

楊岳看著刑訊堂的劉仁松,算了,還是先學門規吧。

楊岳抱著她就過去。

劉仁松行禮:“楊長老?”

楊岳:“沒事,誤會,你可以帶弟子們回去了。不過有件事麻煩下劉堂主。”楊岳低頭看向戚小小,“你找人教一下她門規,五天內教完。”

全宗門對門規最熟的就是刑訊堂。

劉仁松看著戚小小,乖乖的一個,他忽然想起當初入門選拔時,她一心賣靈器的模樣。

他再想了想自己的弟子,一個個的面無表情,雖然沒一個看起來像會帶孩子的,但也沒一個是會放水的。

“好。”

楊岳揉了揉戚小小的腦袋:“你先學會,師叔去收拾東婁。”

戚小小:“……”

楊岳走了,戚小小乖乖問好:“劉堂主好。”

劉仁松點頭,然後帶上戚小小回刑訊堂。

東婁看著道:“刑訊堂的人不會帶孩子吧?”

楊岳擡眸:“也比某人想到哪裏就教哪裏來的好。”

東婁:“……”

刑訊堂的弟子雖然都是內門的,但因為肩負滄明宗安危,經常性巡邏,所以地點是在在外門。

此刻,巡邏回來的一隊弟子交接完就去休息,碰上另一隊回來的,趕快小聲道:“我剛剛在藥峰巡邏的時候,聽說靈凈峰那個戚小小都會畫陣了。”

“真假的?”

“還能有假?在藥峰療傷的弟子親眼所見,差點被凍到。”

“不是,她才幾歲?天靈根也不帶這麽逆天的吧?誰教她的?”

“外門的東婁長老教的。”

“東婁長老居然這麽厲害?這麽快就能讓人成功畫陣?”另一隊人震驚著。

“小五,堂主喊你過去。”門口,一人過來道。

八卦的人裏,一女修擡頭:“好。”

隨即,她道:“我先過去看看,你們等我回來繼續說。”

滄明宗的刑訊堂,在外高冷,一般弟子看到都得繞道,但他們也只是個普通的修士,其它峰的弟子躲著他們,他們只好回來自己人間報團取暖。

其他人幾人聽到立馬點頭:“等你回來繼續。”

小五急匆匆的趕過去,就看到劉仁松站在大堂,低著頭看著一小孩,小孩仰著腦袋看著他,兩人面面相覷。

畫面有點詭異。

“堂主。”小五行禮。

劉仁松擡眸:“小五,五天內,教她門規,最好讓她背下門規。”

小五想起那厚厚一疊的門規,在看了看他腳邊的小孩。

“堂主?”

她字認全了嗎?

劉仁松擡腳就走,他還有其它事,小五打量著戚小小,全宗門這麽大年紀,還是陌生面孔的。

“戚小小?”

戚小小點頭。

小五震驚了,這不就是他們剛剛說的人嗎!

“走。我帶你去學門規。”

她帶著戚小小進了他們平常休息聊天的地方,此刻剛剛那一隊巡邏回來的,正要繼續討論八卦,下一瞬他們就看到了又矮又小的戚小小。

小五領著戚小小坐到桌邊:“師尊讓我教她門規,你們看著會,我去拿門規。”

“好。”眾人打量著戚小小,不知不覺的圍了過去。

“你的陣法怎麽學的?”

“我之前也上過東婁長老的課,我精神抖嗦的進去,恍恍惚惚出來的。”

戚小小有種自己進了狼群的感覺,她道:“她說了,然後我就記住了。”

眾人:“……”

“一個個的坐這做什麽!”突然的,門口傳來一道呵斥聲。

剛剛還松懈的一隊人立刻條件反射般的站的筆直,神情嚴肅。

“師兄!”

戚小小下意識的跟著站直,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要跟著害怕。

那師兄冷著聲:“全部人立刻跟我去練劍!”

他一不盯著,這幫人就給他偷懶?

戚小小站在幾個人身後,她只能看到門邊那人的衣擺。

全部人?

包不包括她?

她正想問,那人已經離開,戚小小趕忙問旁邊的:“包括我嗎?”

只見剛剛把她當稀有動物圍觀的人,現在一個個跑到墻邊,拿起抽屜裏的東西,熟門熟路的往自己身上套。

戚小小看著這架勢有點慌,趕忙跟著跑過去,只見一個個弟子在手腕腳腕上套上了鐲子,然後拿起劍,往外走。

戚小小不明所以,搬來凳子,拉開抽屜,取出裏面的東西跟著套了上去,瞬間,她覺得身體變重了。

她看向鐲子,似乎會根據佩戴者的情況自行調整重量。

戚小小深吸了口氣,沒事,可以的,不就是學門規順便練體嗎?

她立馬走出去,沒走多遠就開始喘氣了,她看著已經集合了的,咬了咬牙,撿起一旁花壇的樹枝,走到隊伍最末尾開始練。

那邊,小五拿著門規回來,就發現屋內空無一人。

小五:“???”

走了?

那明天再教吧,於是她回了自己房間,準備休息。

靈凈峰,楊岳去跟戚遠說東婁的事,正好看到莊菲坐在門口,努力刺繡,戚遠擡起手給她擦了擦汗,莊菲沖他笑著,戚遠垂眸緩緩靠過去。

楊岳趕忙咳了下。

戚遠停住,轉頭:“師兄,你怎麽來了?”

楊岳看了眼容顏絕佳的莊菲,再看了看此刻一本正經的戚道遠,懷疑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問下你,你家小小理論課要跟誰學?東婁教成那樣她都能學會陣法,一般弟子教不了她。讓你教她理論,估計也難。”

戚遠根本不會教人,對常凈的指導就是跟他打。

戚遠:“嗯?”

楊岳把事情說了下,說完,他扶著額,明明特地讓她教最無害,最不容易出錯的歷史的。

戚遠道:“還是東婁吧。”

楊岳皺眉:“你確定?就她那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教法,你就不怕小小跟著她跑偏?”

戚遠:“小小還小,一直學同一件事,她可能坐不住。”

楊岳沈思著,權衡利弊,思考讓東婁教的後果。

“我把她接回來,問問她的意見。”

戚小小正站在那幫師兄後面,學著劍術。手腕上帶了負重,她手裏握著樹枝她就累了,這要是握真劍,不得更慘?

戚小小深吸了口氣,繼續努力跟著,終於,一個時辰後,他們休息了。

戚小小立馬靠在一旁的柱子上休息,眼皮沈沈的,她困死了。

刑訊堂的弟子三三兩兩轉身,就看到柱子邊的戚小小,困惑了下,她怎麽在這裏?

不對,她什麽時候來的?

楊岳過來,這才知道戚小小跟著弟子學,他找遍整個刑訊堂,終於在一批練劍的弟子身後,找到了睡過去的戚小小。

他看了眼那幫再次開練的弟子,他剛剛差點以為他們開始教她練劍了。

她基礎還沒打好,靈力控制不行,還不宜練劍。

楊岳抱起戚小小回滄明宗,戚小小睜了下眼皮,看到楊岳,徹底的清醒了。

“師叔?”

“走吧,送你回去。”

戚小小點了點頭,但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麽?

另一邊,學思堂終於放了。

授課的幾個師兄師姐碰頭,說著他們聽到的事。

“天靈根這麽厲害的嗎?陣法說畫就畫。”

“在藥峰的弟子說的,應該不會有假。”

齊樂震驚了,那邊已經開始學會陣法了?

“東婁長老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後頭一人道。

“對啊,我來的時候,聽說最不靠譜的就是她,看樣子傳聞有誤。”

秦修澤看向窗外,他一點也不意外,他拿上自己的東西起身離開。

齊樂看到他淡定離開的身影:“你為什麽還要跟著她?”

秦修澤聽的莫名其妙:“有其它事?沒有的話,我先走了。”

“一直在當著戚家人的跟班,當的很開心?”齊樂問著。

秦修澤腳步停了下來。

“東婁長老明明是你的師尊,她已經學會畫陣了,你卻還什麽都不會。”

秦修澤轉身:“你為什麽一直纏著我?”

齊樂楞住了。

秦修澤見她不說話,繼續走著,一路通過傳送陣回靈凈峰。

靈凈峰內,戚遠跟楊岳正在旁邊說著她的理論課,戚小小正在挑米,只見她手一擡,那些個米立馬變成了粉末,隨即那些粉末進了一旁的盆裏。

常凈說,這些大米是用來給她練靈力的,要是從綠豆中挑出大米,就算成功,被爆成粉的米,正好晚上給他們做米糕吃。

一舉兩得。

“秦修澤,常凈師兄做了冰鎮綠豆湯,你快吃。”戚小小看到他回來,趕忙道。

秦修澤:“嗯?”

秦修澤往裏走去,只見靈凈峰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個冰庫。

常凈見到他,踩在上頭,滿地的冰渣立馬繞開他,再把那一碗拿出來。

“給你留的。”

“小小這陣法還是好用的,就是你跟長風還有師母別進來,會被凍傷。”

秦修澤接過常凈端來的那一碗綠豆湯,應該說綠豆冰,上頭還給插了跟棍子。

常凈:“我是覺得冰的太過了,但剛剛小小舔的很開心。”

秦修澤嘗試著舔了下,太冰了,他只好端著出去:“這個就是你用陣法做的?”

戚小小點頭:“夏天吃才是最合適的!”

秦修澤再次咬了口,然後問著:“所以,你很早回來的?”

戚小小搖頭:“我還去了刑……”

戚小小:“!!!”

負重忘還了,她就說她今天分米怎麽這麽累。

刑訊堂那邊,眾人終於練完劍,一個個人將手上的負重鐲脫了下來,正準備休息,忽然的,一人數了下數量:“怎麽少了一份?”

“大概又是哪個師兄想偷偷訓練吧。”

“刑訊堂已經是全宗門最苦的了。哪位師兄這麽狠,不給人活路啊!”

“算了,算了,我也戴著吧。笨鳥先飛。”

其他人:“……”

別這樣,咱休息好不好。

他們看著負重,最終嘆了口氣,又一個個的給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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