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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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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齊樂聽完震驚的看向戚長風,他就是那個抱錯的少年?

他現在成了戚小小的哥哥?

戚道遠的養子?

戚小小兩邊看了看,她頭次見他哥這副模樣,然後她想起宋燁的背景來,再想起戚長風編的抱錯身世,她心尖跳了下。

她哥該不會真的是抱錯的吧?

戚長風抱起戚小小就走,秦修澤連忙跟上。

戚小小抱緊戚長風,心頭驚濤駭浪,直覺告訴她,他哥在成為天機閣閣主前過的可能不是一點慘。

這時候前頭常凈過來接他們,看到戚長風的表情,楞了下,這孩子自從來了滄明宗就乖的不行,他下意識的看向離他們最近的溫如容,神情嚴肅著:“長風?這怎麽了?有人欺負你?”

戚長風淺淺一笑:“沒有。走吧。”

常凈皺眉,沈思片刻,看向溫如容,拱手道:“不知溫長老來這做什麽?”

溫如容轉身,眼眸輕擡:“隨便看看。”說著,瞥了眼一動不動的戚長風,“然後看到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戚小小連忙捂住戚長風的耳朵,正想回嘴,常凈已經開口:“您是客,但這裏是滄明宗,還希望您下次去其它地方時,跟楊長老報備下。”

溫如容聞言,聲音沈了下來:“常道友,你應該還沒決定我去哪的權力。”

一個區區親傳,就敢“提醒”她?

常凈示意戚長風到他身後去,繼續著:“自然沒這個權利,常凈只是代表靈凈峰提醒下您。”

眾所周知,常凈是下一任靈凈峰峰主,戚遠閉關沒空帶他的時候,還是莫英帶的,算莫英半個弟子。

溫如容指尖驟緊,氣息微微不穩。

齊樂正想替溫如容說話,常凈已經轉身帶著戚長風他們離開。

戚小小擡手順了下戚長風的頭發:“哥。不理他們。”

戚長風感受到頭頂那手在那小心翼翼,擡手輕捏了下她臉蛋。

“走吧,回家吃飯。”

幾人回了靈凈峰,半個時辰後,滄明宗各峰就下了禁制,理由是木家開審在即,為保障安全,現禁止各峰隨便來往。

溫如容臉徹底的黑了。

戚小小埋頭吃飯。

戚遠看了眼,覺得幾人怪怪的。

“小小?小澤?”

戚小小聞聲擡頭,看著她爹,她哥估計不想他知道。

戚長風這時候給她跟秦修澤各夾了個雞腿。

兩人看著雞腿,感受到了壓力。

吃完飯後,戚長風送她跟秦修澤回去上課。

學思堂就在前面,戚長風停下腳步,道:“收養我的那對夫妻其實待我不錯。”

戚小小揪著他衣擺,沒信他的鬼話。

“所以不必想太多。”戚長風左手摸著戚小小腦袋,右手摸秦修澤。

兩人沈默著,一動不動的,戚長風看著兩人微亂的頭發,這才轉身離開。

戚小小擡手就要理頭發,秦修澤過去,按住她,然後解了她頭上的揪,徒手給她梳頭發。

戚小小明白了,她哥是在警告他們,別對爹娘亂說。

學思堂內,齊樂心不在焉著,她想找戚小小說一說戚長風的事,但轉念一想,她現在又不知道宋燁的過往,過去不就漏陷了嗎?

她輕咬著唇,一旁的孩子困惑喊她:“樂兒?”

齊樂回神:“啊?怎麽了?”

那人問著:“是你怎麽了?講課的師兄快來了。”

齊樂忽然想到,她可以說是宋燁告訴她的!

於是她連忙跑出屋子,剛出去,就看到學思堂門口,戚小小坐在臺階上,秦修澤在給她梳頭發。

她楞了下,然後將那點古怪拋之腦後,秦修澤的人生軌跡好像並沒有因為戚小小的選擇發生改變。

她走過去,對著戚小小道:“我們聊聊?”

戚小小擡頭:“嗯?我們很熟。”

齊樂聞言抿了下唇,她是裝的像還是想試探她?

“不熟,就是我剛從宋師兄那聽到點事。”

齊樂道:“你哥哥跟宋師兄當年抱錯了。”

戚小小嘴巴微張,居然是真的。

齊樂看著她的反應,發現她好像真的不知道戚長風就是那個少年。

齊樂繼續著:“當年溫長老在外除妖魔,可能是除魔過程中動了胎氣,孩子提前降生。

而恰好當時借住的那戶人家也生產了,又逢妖魔作祟,混亂之下,分不清是哪個了,最後測靈石一測,才抱走了單靈根的那個。”

齊樂不覺得這能怪到當時的修士身上,畢竟一對凡人夫妻跟吾劍宗兩位長老所生的孩子肯定天差地別。

正常人都會覺得有靈根的那個才是溫如容生的。

“後來,宋師兄成了吾劍宗那一輩中悟性最高,修煉最快的那一個,一度被認為是吾劍宗下一任掌門。直到宋師兄十歲,一少年找上了門。”

“吾劍宗的人才知道,當年那對凡人夫妻知道自己孩子是哪個,只是知道自己沒法給那孩子最好的,於是默認宋燁是溫長老的孩子。”

弄錯孩子,還精心培養其他人的孩子,這對吾劍宗來說是奇恥大辱。

這事就被瞞了下來,包括那個少年。

吾劍宗大部分人都只知道宋燁不是宋長老的親子,卻從未見過那個少年,也只知道那是個極其狠辣的少年,在宋長老所在的峰上住了不到半年,就逼的宋燁去了滄明宗,還導致了溫如容跟宋清徐感情破裂。

這些齊樂沒說,只是覺得好歹讓那個戚長風還能在戚小小心裏留點好印象。

“你也知道的,修仙界出身不是最重要的,修為才是。憑宋師兄的天賦,他就算不是宋長老的兒子,只是個普通弟子,他也能被吾劍宗重點培養的。”

“但卻因為你哥,他從曾經的溫潤少年變成了現在沈默寡言的模樣,還遠離了吾劍宗,孤身來到滄明宗。”

“這對宋師兄本來就不公平,所以你能不能讓你哥不要再對宋師兄下手?”

戚小小聽的目瞪口呆,宋燁離開吾劍宗,她哥又成了閣主,隨便推測一下就知道,她哥以前過的很慘!

她連忙往回跑,秦修澤聽了會,緊跟著她跑回去。

齊樂楞了下,他們兩跑什麽?

宋燁的壓力他們又懂不懂?

那種無法面對疼他的父親,還有同門師兄的心裏壓力?

靈凈峰

戚長風正在寫著狀元郎布置給他的課業。

他看著策論題目,擡手揉了下手腕,早知道當初就不瞎編他要考科舉了。

這時候,戚小小跟秦修澤跑過來,戚小小一把抱住他的腿。

戚長風直起身,低頭:“嗯?怎麽回來了?”

戚小小心尖輕顫著,她只知道天機閣閣主是個類似詛咒的存在,除非有人心甘情願的頂替,否則這輩子都死不了。

戚長風放下毛筆,低頭看著抱著她不撒手的戚小小。

有人跟她說了什麽?

他嘆了口氣,一手按在她頭頂:“好了,松手,哥有課業要做。”

戚小小心疼的擡頭望著他,這時候戚遠出來,看到回來的兩個人,沒多想,只以為是學思堂那邊放了,道:“小小,回來正好。爹想好怎麽教你了。”

戚小小扭頭看她爹,現在是教學的時刻?

戚長風提起戚小小,塞進戚遠懷裏:“爹,我繼續寫策論了。”

戚遠抱住戚小小,走到一石壁前:“別打擾你哥,明年開春,他還得趕考。”

說完,他放下戚小小,再從不遠處山中削了根樹過來,分成小段,整齊的放在一邊。

戚小小:“嗯?”

戚遠又對著秦修澤道:“小澤。你從石壁中摳出個石斧給小小,小小用靈力控制石斧劈柴。”

戚小小:“???”

秦修澤聽話的過去。

戚遠弄了把躺椅過來,莊菲出來曬太陽。

戚遠對著小小道:“小小,今晚能不能吃飯,就看你了,沒劈完柴,我們只能吃辟谷丹。”

戚小小驚悚的看著她爹。

只見莊菲靠在了戚遠身上,戚遠拿出不久前從楊岳那搜刮來一對耳墜,紅的鮮艷,然後給莊菲帶上。

現在有錢了,菲兒可以有首飾了。

之前的莊菲清麗脫俗,換了副紅的,忽然不一樣了。

莊菲拿著鏡子看了下,有生之年,她還能帶這東西。

戚小小看著他們,扭會頭,秦修澤已經從石壁上摳出斧頭來了。

她用靈力控制著石斧,準備劈柴,話說,她急急忙忙跑回來是為了什麽來著?

她幽怨的看了眼正在寫策論的戚長風。

戚長風道:“等你到築基該有的水準,哥哥帶你去皇城吃飯。”

戚小小興奮著:“我可以提前吃嗎!”

戚長風:“不可以!”

“刷”的一下,石斧還沒劈到柴,已經碎了一地。

戚小小低頭看著碎渣,怪她哥。

兩個時辰後,天色近黑。

莊菲坐在一旁,手裏是常凈從庫房裏搜刮出來的辟谷丹,她單手托腮,看著自家閨女,戚小小剛用靈力擡起石斧,下一瞬,石斧碎成渣渣。

她再看向秦修澤,小家夥額前冷汗直冒,石斧做的卻很不錯。

她嘆了口氣,這時候對靈氣的充沛跟控制程度的差距顯現出來了。

戚小小明顯靈力過盛,秦修澤則靈氣貧瘠,所以小小現在毫無壓力,秦修澤則明顯開始透支。

但戚小小控制力完全不行,石斧一個接一個碎,秦修澤卻很好,雖然他做的慢了點,但質量很可以的,常凈試過了,很不錯,就是碰到了小小這個太會浪費的。

“刷”的一下,又碎了一個,戚小小看著一地灰塵,緩緩扭頭看向額前直冒冷汗的秦修澤。

她真的有好好控制的。

秦修澤看了眼,指尖已經不穩,擡個手臂似乎都很艱難,抖個不停。

戚小小有種自己在欺負人的感覺。

“要……要不歇歇?”

秦修澤咬著牙:“沒事。”

莊菲看著兩人模樣,一手緩緩捂上肚子,感覺要吃好久的辟谷丹。

戚遠遞了個果子給莊菲,莊菲咬住,繼續看閨女劈柴。

小小除了賺錢,沒什麽其它的能激起她修煉的動力了。

現在戚遠庫房裏的東西太多,她連賺錢的欲望都沒了,估計每天只想坐吃山空。

所以也只能這麽激勵她修煉了。

莊菲吃著果子,但凡她不容易被人覬覦,也就隨她了。

終於,又過了一個時辰,他們吃上了辟谷丹。

莊菲倒完一顆,遞給戚小小,戚小小接過瓶子,倒出一顆來,黑不溜秋的,看著味道不好。

她憂傷了下,隨即吞了。

然後遞給秦修澤,秦修澤剛要接過,那瓶子直接脫離他的手,掉在了桌上。

戚小小:“!!!”

她看向他,只見他僅抿著唇,手還抖個不停。

戚小小趕忙撿起瓶子,倒出一顆,餵到他嘴裏,再給他端來水。

“我明天一定不浪費你的石斧。”

秦修澤艱難點了下頭,然後眼皮越來越沈,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戚小小看著手裏的辟谷丹,連忙多給他餵了一顆,吃飽點,應該恢覆的快吧?

戚長風看著累垮了的秦修澤,在看了眼還活蹦亂跳的戚小小,真辛苦這孩子了。

他抱起他回房休息。

另一邊,齊樂回了長華峰,她沒想到戚小小跟秦修澤下午就沒再去學思堂了?

她繼續照著前世修煉,她今天看著溫長老,隱約明白了就算戚小小不入師尊門下,她現在喜歡的也是戚小小。

她深吸了口氣,想著趕緊提升修為。

沈淵經過看了眼日日修煉的齊樂,跟新入門的弟子比,她是最勤奮的。

“樂兒。”

“師尊?”齊樂睜眼,連忙起身。

沈淵:“你該休息了。”

齊樂搖頭:“我還可以再練會的。”

沈淵低頭看著倔強的孩子,眉頭輕皺了下,卻也沒說什麽,然後開始指導著她修煉。

次日,戚小小準備去學思堂停東婁嘮嗑,忽然發現滄明宗各峰有空的弟子全出動了,她這才想起各大宗門的人從今天開始陸陸續續的到了。

學思堂也來通知說停課了。

戚小小沒想到她就上了半天的課,課就停了。

秦修澤還在休息,她不好打擾。

戚長風借口辟谷丹今天就要吃完了,不去狀元郎那念書,選擇跑腿去藥峰取辟谷丹。

戚小小一聽,連忙跟上:“哥,等我!”

戚長風隨手把她牽走了。

這時候,宗門口,一眾弟子等著,今日上午就來了兩個宗門,一個世家的,隨即又有十幾個紫衣修士乘坐靈船過來。

這回來的是吾劍宗的人,吾劍宗掌門因快羽化,最終決定不來了,派來的是宋清徐。

“枰陽峰弟子周柳攜眾師弟恭迎宋長老。”

宋清徐點了下頭,然後跟著接引的弟子往前走。

接引弟子道:“宋長老,您想住哪?目前溫長老在長華峰。”

一般若有其他門派的孩子在滄明宗,這時候都會給就近安排,方便他們問候學業。

而宋清徐的兒子宋燁就在長華峰。

那弟子想的是安排他過去。

宋清徐冷冷道:“其他門派的住哪?”

“藥峰。”

“我也住那吧。”宋清徐道。

“是,這邊請。”

宋清徐跟著那弟子走向藥峰。

藥峰裏,戚長風正在領辟谷丹,戚小小仰著腦袋看著墻上的櫃子。

“戚公子,辟谷丹我們可以送過去的。”這時候,一綠衣師姐拿著辟谷丹出來。

戚長風看了眼一旁的戚小小,問著:“能不能做點其它口味的出來?”

綠藥:“嗯?其它口味?”

誰家修士還重辟谷丹口味?

戚長風想了想戚小小跟莊菲兩人昨晚的模樣,滿臉寫著“她們想吃肉”。

“豬肉,雞肉,魚肉等口味的,如果是宮保雞丁之類的更好。”

戚小小一聽,立馬跑到綠藥身邊。

綠藥雙眸微睜,手中的辟谷丹差點落地。

這種丹藥還能有這口味?

“不行嗎?”戚長風雙眸溫柔又夾了點落寞的看著綠藥。

綠藥腦袋懵了下,隨即立馬點頭:“我盡量!”

戚小小:“……”

後頭的弟子:“……”

綠藥師姐好歹是楊岳的親傳,就這麽被美色給蠱惑了?

戚長風接過未來幾天的分量,笑著:“多謝。”

綠藥立馬點頭:“嗯。我一定盡快!”

戚長風笑了下,然後牽著戚小小往外走。

戚小小喃喃著:“我要是對綠藥師姐笑一笑,她給我做雞肉味的辟谷丹嗎?”

戚長風指尖捏著瓶子玩,邊走邊聽著各宗門弟子的交談。

“不能。”他道。

戚小小:“……”

幾個修士邊走邊討論著從他們身邊經過。

“沒準是魔域所為呢?木家怎麽也不像會幹這事的。”

“魔域的人也被抓了啊。”

“但沒準是為了消滅魔域的才抓的人呢?”

“凡間不是有句話嗎?一將功成萬骨枯。”

“那也不能拿凡人的性命來。”

戚小小聽了直點頭,戚長風按住她腦袋,別人討論,她別亂表態。

不遠處。宋清徐站著,看到熟悉的人,眉頭緊皺。

“那邊那個為什麽在這?”

帶著他的弟子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道:“那個啊,戚長風,我們師祖在凡間收的養子。”

“長的好,性子也溫柔,宗門不少女修都挺喜歡他的。”

“是嗎……”宋清徐眼眸微瞇,眼底帶著絲寒光。

接引的弟子忽然打了個顫,發現有股威壓直逼某個方向去。

戚長風腳步猛的一頓,嘴邊一道血流了出來,擡眸,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宋清徐,他擦了下嘴邊的血,繼續向前走。

“戚公子,你怎麽吐血了?”一藥峰女修路過嚇了一跳,趕忙過去。

戚小小擡頭,果然看到她哥嘴邊殘留的血跡。

戚長風擺了擺手:“沒事。回去就好了。”

說完,他擡起袖子,擦了個幹凈。

戚小小慌了下:“哥?”

戚長風牽著她往回走,假裝沒看到那邊的人。

戚小小扭頭,就看到一深紫色衣服的男子站著,她認得衣服,那是吾劍宗的。

兩人回了靈凈峰,戚遠看著住處安排,楊岳貢獻了他的山峰給人住,但明天還要宗門來,得再安排,楊岳直接扔給了他。

戚遠看著上頭各宗門間錯綜覆雜的關系,他頭有點疼。

正好戚長風跟小小回來,戚遠擡頭掃了眼,正要收回視線,忽然察覺到不對勁,隨即一張臉冷了下來。

“長風,你過來!”

戚長風不解著過去:“爹,什麽事?”

戚遠拉過他的手:“誰動你了?”

他知道的,不是所有修士都是好的,總有人喜歡欺淩弱小,尤其欺負是凡人。

這也是他當初隱瞞身份的原因。

而且昨天常凈才跟他說長風好像被欺負了。

今天這是又來?

戚小小一旁道:“吾劍宗的一男的!”

戚長風按住她:“誤會,他以為我是混入的奸細。”

戚遠聞言,臉色才微微好一點,他道:“真的?”

戚長風:“嗯。”

戚遠靈氣輸進他體內,替他療傷,再順便探查了下,確定對方沒給他留下什麽暗傷,才收手。

“那對方道歉了嗎?”

戚小小仰頭正想回話,戚長風先道:“道歉了。”

戚遠臉色這才好了,他道:“這段時間你還是先換上滄明宗弟子的衣服。不然,萬一再被其它宗門的人誤傷怎麽辦?”

戚長風:“嗯。”

戚長風拉著戚小小就走。

兩人走遠了點,戚小小揪了揪他衣擺:“哥?”

戚長風一手按住戚小小腦袋,另一手背後,望著一側的樹:“小小,你們不可以臟手。”

戚小小腳步一頓,擡頭,只見稀疏陽光下,戚長風嘴角緩緩勾起,“而且,這裏是滄明宗的地盤,會給爹惹麻煩的。”

總得等他們出了滄明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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