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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孤島生存游戲

作者:白日葵

文案

天地有道,違者必誅。

佛魔一念,地獄天堂。

到底是喪心病狂的BT游戲,還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巨大陰謀?

環環相扣,步步緊逼

是要趕盡殺絕還是強者篩選?

往前走是地獄生,往後退是天堂死

如何才能置之死地而後生……

雷禹X安墨,七年戀人,生死與共

1V1,從一而終,雙潔

副CP蕭炎X莫曉霖,青梅竹馬,不離不棄

內容標簽:強強 情有獨鐘 懸疑推理 恐怖

搜索關鍵字:主角:安墨,雷禹 ┃ 配角:莫曉霖,蕭炎 ┃ 其它:強者無敵,生死與共,攜手天下。

☆、入島(修)

“尊敬的來賓,歡迎來到孤島生存游戲。現在你的手邊有一個密碼箱,請帶著箱子在六個小時內找到與你編號的相同的盟友,獲取另一半開箱密碼,取到箱內隨機生存工具。本游戲是生存挑戰游戲,游戲中將會出現各種生存危機,比如受到綠衣人的攻擊;並且采取六小時角色互換制,現在的六小時內,你是獵殺者,你有所有主動權,期間內島內逃跑者的綠衣人只有被動逃跑權,而你可以攻擊不限於綠衣人,維持制度的神秘人以及其他人。

六小時後,你將變為逃跑者,只有被動逃跑權,沒有主動攻擊權。游戲中采用任何途徑取得的狗牌可用於換取必須用品和武器。在游戲中,當盟友死亡時,你可以找編號相鄰的人組成臨時盟友,凡是落單者,將會成為首選被攻擊者。每六個小時獵殺者與逃跑者角色調換,請主動遵守游戲規則,否者將受到神秘人處罰。註意:為增加游戲刺激性,島上會不定向增加可變危機。請積極適應。本輪游戲沒有時間限制,最後存活的三組人員為勝利者。本輪游戲沒有棄權和認輸,只有生存和反抗,請以嚴肅的姿態正視本游戲,否者將有生命危險。謹上。”

這是安墨從昏迷中醒來時候看見的皮箱上貼的東西。

簡直荒謬!安墨的第一想法是雷家的人在整他。

雷禹的家人想用這種辦法讓自己跟雷禹分手。

他高中時候就跟雷禹在一起了,兩個人大學同居了一年半,然後被雷禹的家人發現,強制分手無果後,雷禹被送進了軍營。兩個人被這麽半強制的分開了三年,但一直沒有斷掉聯系,三年後雷禹退役,他們又在一起了,只是換了一個邊遠的小城市。可沒過多久又再次被-幹涉,雷禹的家人和家世都不允許雷禹跟一個男人在一起。而安墨和雷禹兩個人也絕對沒有要分開的意思,於是兩個人合計著打算搬到更為偏遠的山區去,可沒想到事到臨頭了出了這種事情。

他在買菜的路上被人迷暈了,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在這裏了。

一個樹木茂密的森林裏,耳邊是夾雜著海浪聲的鳥叫和風聲,手裏拿著一個銀色的密碼箱和一封莫名其妙的信。

安墨冷靜的把信又仔細的讀了一遍,覺得是雷禹家人的可能性不大,畢竟他們家有背景顯眼,不可能幹這種超越法律條例的事情。更有可能的是,他遇見了恐怖組織,現在倒黴的被強制參與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生存游戲。

安墨看了下箱子,是六位密碼箱,質地是某種堅硬的合金,重量不小。而他現在穿著一身仿制的美式叢林迷彩服,手腕上有一個固定死的手表,顯示的時間是十二點十分,脖子裏掛著狗牌,前面是一個六芒星的圖案,後面是兩排數字,前面一排是六位數的應該是編號,後面三位的數字是密碼。

安墨把箱子提起來,不論游戲到底是真是假,先找到島上其他人再說。

在他醒過來的地方,周圍有兩排清晰的腳印,明顯是兩個人擡著他,放下之後立馬就走了。

安墨猶豫了一下自己要不要跟著那兩排腳印走,畢竟他現在只有一個人,還沒有任何武器,遇到情況就只能上樹和掄起箱子砸。

最主要的是,他是一個不怎麽愛運動的人,平時做的最激烈的運動都是在床上,基本上就是一個沒力氣的白斬雞,遇見事情指不定能不能自保。

安墨看了眼周圍分不清方向的茂密叢林,還是跟著腳印走吧。至少有個方向。

臨走的時候安墨又把他的箱子密碼用石塊刻在了一顆樹上,並且沿途一路都做了標記。如果真的按照游戲規則說的,那麽這樣子兩個擁有密碼的人會更快匯合。

他沿著腳印走了半個小時,叢林山地灌木茂密,難以行走,半個小時他只前進了幾百米,還被樹枝刮傷了臉。

不過慶幸的是,他看見了其他的腳印,而且是單獨的。

不像是他之前跟著的那組,路上能看見用砍斷的枝椏,這邊的樹枝很淩亂而且完整,應該是一個沒武器的人硬生生穿梭過去留下的。

安墨沒猶豫的換了一條路走。

如果游戲設定所有人都是在十二點醒來,那麽這個人現在應該也走不遠,而且跟安墨沒有立場沖突,按照設定,他們現在都是獵殺者,有所有主動權。

安墨走了半個小時,就聽見了呼救聲。在只有風聲和鳥叫的叢林裏十分的紮耳。

安墨尋著聲音又找了小半個小時,才在一個溝壑裏找到了第一個同類人。

也是穿著迷彩的軍裝,以一種奇異的姿勢半跪在溝壑底部。

“嘿!”安墨站在溝壑上面喊道,“你沒事吧?”

那人聞言擡起臉,是一張漂亮卻帶著點娘氣的臉,含著一臉的淚和無助:“幫幫我,我的腿被夾在裏面,出不來了。”

這條溝壑是叢林雨季的時候洩水的鴻溝,不深但是很直,沒有緩坡,只能直接往下跳。但是下面有層很淺的水,而且鋪滿了各種長滿青苔的碎石和各種樹木枝椏,容易崴腳。

“你等等,我想辦法下來。”安墨在周圍四處看著,想要找一個稍微平緩點的地方。

“你快點,我很疼!”那人又是委屈又是命令一樣的喊道。

安墨瞬間就在心裏對他做出了第一個性格勾畫——驕縱任性。

安墨最後也沒找到平緩點的地方,是拉著一顆溝壑邊上的小樹子下去的,手上劃了好幾條口子。

雖然不嚴重,但是叢林潮濕而且病菌繁多,容易感染。

安墨甩了甩手,但願一會開了箱子的時候裏面能有處理外傷的東西。

“你快過來,我腿要疼死了!”那人朝著安墨喊道。

安墨快步過去,他的腿剛好卡在一個小縫隙裏,兩邊的肉被勒得死緊,一拉他就不停喊疼。

還好卡住的地方有一邊是泥,另一邊是石板,可以把泥的那一邊挖開。只是沒有工具。

安墨把情況如實說了,那個人便說道:“那你還楞著幹什麽,趕快去給我找工具啊!”

安墨一笑,說道:“我為什麽要給你找工具?”

那人一楞,很快反應過來是自己態度不好,便馬山軟了語氣,說道:“對不起,我只是被困得太久了,很急躁。你能幫幫我嗎,我會感謝你的。”

安墨面上笑道:“好。”

心裏對這個人的性格勾畫又多上一筆——反應迅速,聰明。

“你箱子的密碼是多少,我看看我們能不能合起來打開箱子。”安墨剛站起來,就想起這個。

那人沒懷疑的報了自己的密碼:“我是739。”

安墨把兩個人的密碼組合起來試了一下,不行。

那人說:“我看游戲說明上寫,要編號相同的人密碼才能合上,你編號是多少,我是384100。”

安墨說:“我末尾三位是099,我們是挨著的。”也就是說,如果他或者他的搭檔死亡,他們就能臨時組隊。

那人也明顯很高興,說道:“我叫蘇錦,你叫什麽?”

“安墨。”安墨找了一根粗點的樹枝和一塊薄石板,兩個都試了一下,發現都十分不好用。

蘇錦說:“你把石塊給我吧,我弄前面,你用樹枝弄我後面。”

安墨差點把話想歪了,隨後看見蘇錦自己臉也紅了。確定了蘇錦也是個基佬。

兩個人合力弄了近一個半小時,才把蘇錦的腿弄出來。

溝裏灌了不少水,蘇錦的整個腳木了沒知覺不說,腳皮也皺得慘不忍睹,完全沒法行走。

兩個人只好又休息了小半個小時。

蘇錦是小富二代,家裏不算暴富但也是中上階級了,二十一歲,大學沒畢業,有一個正在交往並且定了下個月到英國結婚的混血男友。是在放學路上被人迷暈的。

“當時我還以為他們是要強X我,沒想到醒來之後到了這麽個破地方,還有什麽生存游戲,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完全沒找到攝像頭,連跟電線的都沒找到,求助都沒辦法。威爾也不知道報警了沒有……”蘇錦抱怨道。

安墨安慰道:“先找找其他人吧,大家匯合在一起,統計一下信息,說不定能想出什麽辦法。”

蘇錦點頭,說:“也只有這樣了,你過來扶我一下,我腳還是好軟。”

安墨扶著他,連推帶撐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從溝壑弄上去,自己被他踩了一背的泥,臉都累白了。

安墨了看看時間,現在是三點二十,按照游戲規定,他們還有兩個小時四十分鐘的主動權。

而且叢林的晚上會黑得又早又快,而且潮濕陰冷,潛藏著各種危險,沒有武器得他們真的難以自保。

得盡快找到他的搭檔,取得箱子裏的東西。

安本來打算只在前三個小時做記號,為了避免被獵殺者循著記號找到他,現在只能不管時間一路全部做記號,不然不等獵殺者,他自己就先被叢林天然殺手弄死了。

☆、雷禹(修)

帶著蘇錦,兩個人走路的速度就更慢了。蘇錦是徹底的大少爺脾氣,一路上走十分鐘要歇息二十分鐘,還老是怕路上的灌木荊棘割傷了他。

兩個人走走停停的弄了個小時,還沒走到一千米。安墨的好脾氣都讓他完全磨沒了,眼看著天就要黑了,也不想跟蘇錦磨蹭,直接說道:“你現在要麽安靜的跟著我上山,要麽自己在路上磨蹭,反正我不會等你了。”

蘇錦眼眶頓時就紅了,說道:“安墨哥哥,你不要這樣……”

安墨不回答他,直接就邁步子往前走。

蘇錦連忙跟上,說道:“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可是這些樹葉子刮得我真的好疼,安墨哥哥……”

蘇錦邊走邊喊著,一不小心就摔了一跤,在地上滾了半圈,撞到一顆樹上。

安墨又不得不倒回去扶他。

蘇錦這次倒沒抱怨這麽,扶著樹子就要自己站起來。

可他扶的那顆樹不太對勁,那種灰白相間的顏色,很像是一種……毛蟲!

“蘇錦!別碰那顆樹!”

但還是晚了,蘇錦的手最後還是落在了樹幹上,然後下一秒像是按在燃燒的炭上了一樣了,飛快的甩開手,同時爆發出一聲淒慘的尖叫,驚動了一大片飛鳥。

安墨幾步跑過去,抓著蘇錦的手一看,毛蟲的毒液已經進入了他的表層皮膚,大片大片的水泡冒出來,看著十分恐怖。

蘇錦淒慘的哭叫著:“好疼好疼,什麽東西啊,好疼!”

安墨安慰道:“沒事的,你別叫了,沒事!”

蘇錦哭著怒道:“這個叫沒事嗎?你他媽是不是瞎了,這個叫沒事嗎!”

安墨也喊道:“那你想怎樣!”

蘇錦說:“去給我找藥啊!是你讓我的手受傷的,你不去給我找藥誰去!”

安墨無語的看著他,救他簡直就是一個錯誤。

蘇錦紅著眼睛瞪著安墨,單看他的臉來說,這個表情很能讓人心軟,但可惜安墨是個純0。

“第一,我之前救過你一次,你還欠我一個謝謝,第二,這個,是你自己滾下去摸到樹的,跟我沒有半毛錢的責任,第三,我不介意現在就跟你分道揚鑣。”

安墨一改最開始的溫和禮貌,說話尖銳態度冷硬,讓蘇錦一下就忘了哭泣,呆楞楞的看著安墨。

安墨不再說話,轉身就走。

可這一轉身卻嚇了一跳,背後不知道什麽事情站了兩個人。

一個人有著超過一米九的身高,魁梧而且非常結實,比雷禹還要高大嚇人,另一個人估計一米七,娃娃臉,一臉稚氣。

兩個人一看就是一對。

為什麽兩次遇見的人都是基佬?安墨不由得懷疑。

“呃……你們好。”矮的那人開口說道。

安墨禮貌笑道:“你們好。”

那兩個人開始往安墨這邊的方向走,安墨看著旁邊那個很高的人。

那人目光陰沈,給人一種狠戾之感。安墨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這個男人殺過人,殺過不少人。

“我叫莫曉霖,這個是我男朋友蕭炎,你們沒事吧?”莫曉霖笑著說道,他笑的時候眼睛會彎,給人一種純良可愛的感覺。

“我的手被蟲子刺了,你們有藥嗎?”蘇錦上前就說道。

莫曉霖說:“有。我們剛剛打開了箱子。”

安墨問道:“箱子裏有些什麽東西?”

莫曉霖把箱子打開,坦蕩的給安墨看:“我們兩個人的箱子裏分別裝了刀刃和刀柄,還有一些壓縮餅幹,水,繩子和打火機,和消炎藥。你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安墨不好意思道:“你可以給我點水嗎?”

“當然。”莫曉霖遞了一瓶水給安墨,然後又對著蘇錦說,“過來吧,我幫你處理傷口。”

莫曉霖一邊處理傷口,一邊說道:“你們是一隊嗎?”

安墨不確定他的那個“對”是對還是“隊”。如果是前者的話,是不是意味著雷禹也被加入了游戲?

“不是。”安墨說,“我跟他是在路上遇見的,我現在還在找我的隊友。”

莫曉霖說道:“時間不多了,你們可要趕快找到隊友呢,沒有補給在叢林很不好過呢。”

安墨道:“嗯,謝謝你提醒,我現在就去接著找隊友了。”末了安墨還加上一句,“我叫安墨,下次再見面的時候我一定好好謝謝你的水。”

莫曉霖笑道:“沒事,你快去找你的隊友吧。”

安墨不再耽擱,正要折返回去看看,被蕭炎叫住。

“這個標記,我見過。”蕭炎指著安墨剛刻寫的標記說。

安墨一喜,問道:“在哪裏?”

“那邊,臨海的地方。”蕭炎指了一個地方。

“你帶他過去吧,我一會來跟你匯合。”莫曉霖說。

蕭炎看著莫曉霖皺眉,莫曉霖甜甜一笑,蕭炎眸子中帶著無奈。

安墨忙道:“不用了,我可以自己過去。”

“我帶你過去。”蕭炎說完就不容拒絕的往前走,安墨沒法只能跟上。

蕭炎一路上完全不講話,也不會刻意的停下來等跟不上的安墨,以至於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

安墨追他追得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看著越走越遠的蕭炎簡直是望塵莫及。

安墨停下來喘了幾口氣,眼睛看著蕭炎的位置,想先歇會再去追。

眼前突然垂下來一個鮮綠色的東西,安墨定睛一看,竟然是條綠蛇,正朝著安墨吐蛇信子。

安墨屏住呼吸,小心的往後退了幾步,然後繞開綠蛇從另一邊的灌木從穿過去,但沒想到這個時候灌木叢裏突然躥出來一個人來。

安墨身體下意識的就往旁邊躲,又剛好踩空身體一晃,從斜坡上滾了下去。

已經走到前面很遠地方的蕭炎發覺了安墨出事,連忙往回趕。

安墨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身體不停的撞上各種凸出的石塊,其中一次還撞到了後腦,滾動的身體向滾木似的壓倒一連串的草本植物,最後撞進一從巨大的灌木裏才停下,順帶還驚起了躲在灌木叢裏的野雞。

安墨滾了七八米,因為中途腦袋撞到石塊,勉強坐起來的時候腦子都暈乎的,視線模糊,整個身體都沒有感覺。

朦朧中似乎感覺到有人抱著他的腰把他拖出來,安墨想起之前躲在灌木叢裏的那個人,盡管視線還沒有恢覆,擡手就一拳揮過去,但打了一個空。

“誰?”安墨睜著眼睛費力的盯著眼前這張模糊但是輪廓熟悉的臉,“雷禹?”

“是我,安墨。”雷禹低沈的嗓音響起,帶著讓人安心的味道。

安墨整個人立馬就放松了下來,軟軟的倒進雷禹的懷裏。

另一邊剛剛趕過來的蕭炎看他們是一對,便不再言語,直接就打算離開。

“等一下。”雷禹叫住他,好心提醒道,“小心你的周圍,這裏到處都是眼睛。”

蕭炎略微一點頭後便瀟灑離開。

安墨在雷禹懷裏緩了一陣,才能看清東西。

雷禹一把抱起安墨,安墨配合的擡腿夾著雷禹的腰。

“我找你好久了。”安墨委屈道。

雷禹偏頭親了親安墨的側臉,說道:“對不起。”

安墨靠著雷禹的肩搖了搖頭,說:“至少找到了,而且時間還來得及。”

雷禹撿起安墨的箱子,然後抱著安墨找了一塊平坦的石塊,把自己的箱子墊在下面後讓安墨坐上去,開始檢查安墨身上的傷口。

臉上和手上有很多被掛出來的小傷口,解開衣服看裏面,白皙纖細身子上也滿是淤痕。

雷禹的眉毛馬上就皺了起來,滿是戾氣的沈聲道:“要是我找到了帶我們來的那些人,我一定弄死他們!”

安墨聞言道:“這個游戲是真的嗎?這個生存游戲看著不像是電視臺辦的什麽節目……而且我們國家所有的孤島叢林不是都有駐軍的嗎,這種情況明顯不對勁。”

雷禹篤定道:“這個游戲是真的,而現在很有可能我們現在不在我們的國土上。”

他之所以會耽誤找安墨的時間,就是因為發現了一直在跟蹤他的人,並且在抓他出來和審問他的時候費了不少功夫。他沒想到那些躲在暗處的綠衣人嘴會那麽硬,雷禹把他在特殊部隊裏學到的所有特殊審問方式都試了一遍那個人才開口說了一點事情。

雷禹頓了下,先在腦海裏把那些暴力血腥的東西省略去,然後才說:“我在路上抓到一個人,問出些東西。關於這個生存游戲,當六小時角色交換時間到了之後,我們變成逃跑者後,綠衣人會以殺死我們為最終目的攻擊我們。”

安墨一頓,不確定的緩緩問道:“那我們被攻擊反抗的時候,是不是也要……也可以殺人?”

雷禹親了親安墨的嘴角,說:“你只需要保證你自己的安全,其餘的交給我就可以了。”

安墨緊繃的眉交一松,所有惶恐,不安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只要有雷禹在,所有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

☆、角色交換(修)

安墨與雷禹一起打開了他們兩個人攜帶的箱子,安墨箱子裏的武器是箭,雷禹裏面是弓,剛好組成一把弓箭。由此看來,要是沒有找到相應的隊友,就算打開了箱子裏面的武器也用不了。

雷禹用箱子裏的消炎藥給安墨把身上能找到的傷口都處理完了。同時離六點鐘還剩下半個小時。

天色已經開始朦朧,叢林的夜幕馬上會在十分鐘之內到來。

兩個人把箱子裏的東西整合成了一個,雷禹提著箱子,帶著安墨向他之前無意間發現的可以用來藏身的地方前行。

由於沒有匕首可以開路,雷禹只能用弓箭打開那些胡亂伸展的枝椏。

天色越來越黑,很快樹林裏的便是灰蒙蒙的一片,茂密的樹冠把太陽下山後的天光全部遮擋住,叢林的夜色將會是漆黑的一片。

而他們還不能生火,不然會把自己變成活靶子。

安墨吃力的借著從樹冠間漏下來的丁點光亮來分辨時間,發現已經過了六點了,現在是被動逃跑的時間。

雷禹轉身向安墨伸出手,安墨心裏一安,抓住雷禹的手。

原來兩個人已經到了藏身的地方了。

眼前是一處陡峭而筆直的山崖,上面長滿了各種並不高大的蕨類植物以及茂密結實的藤蔓。

“順著藤蔓爬上去,上面有一個凸出去的地方,我們今晚就藏在那裏。”

天色太暗,安墨連這處陡崖有多高都分辨不出來。

挑了一根粗壯的藤蔓,扯了扯,能承受他的重量,但是安墨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個體力能堅持爬到目的地。

雷禹按著安墨的腦袋,在他的腦門上親了一口,說道:“現在這個情況,只能讓你受苦了。你自己保護好自己。”

安墨轉頭,攬住雷禹的後頸,與他來了一個短暫但是火熱的吻,最後說道:“還是怪我平時不鍛煉,現在體力用時才方恨少。”

安墨說完就順著藤蔓用雷禹的教的辦法一點點的往上爬。

雷禹看著他叮囑道:“不要光用手臂的力氣,主要是用你的腰。累了就踩著山崖的凸起歇一會,但一定不要松手。”

雷禹本來可以跟著安墨一起,在安墨沒力的時候帶著安墨往上走,但他不能這樣做。他不能時時刻刻都把安墨保護到,總會有不得不跟安墨分開或者讓安墨自己來保護自己的時候。他不想那個時候安墨會因為自己的體力和力氣而不能保護好自己。

雷禹這輩子後悔的事情很少,但現在最後悔的事就是當初沒有堅持讓安墨跟他一起去鍛煉,讓安墨完全成為了名副其實的羸弱書生,連桶水都提得搖搖晃晃的。

安墨一路上歇歇停停,等爬到山崖中間的那處凹陷的時候整個人都虛脫了。盡管他已經聽雷禹的話盡量使用腰部的力量,但現在他的手臂還是因為用力過度而微微發顫,之前被撞到的腦門也是一陣一陣的發痛。

“安墨,”雷禹在下面喊道,“把箱子拉上去。”

安墨甩了甩手,找到雷禹吊箱子的那根藤蔓,一點一點的把箱子提上去。

“好了,”安墨趴上不算寬大的巖石上,對著雷禹說道,“你快上來。”

“安墨,你可以一個人待在上面嗎,我要去弄點東西過來!”雷禹說道。

安墨看著附近漆黑的山林,吞了口口水,說道:“我可以的。你註意安全。”

雷禹說道:“我會很快回來的,你保護好自己。”

“嗯。”安墨吃力的從下面的漆黑中找到了雷禹的黑影。夜色已經完全降臨了,整個森林陷入了死寂和漆黑。

安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沒什麽可怕的。黑暗裏什麽都沒有。

山崖的這處凹陷大概有一米左右寬,大半□□在外面,小半收在山體裏,類似於山洞,上面滿是樹葉和一些小株的草本植物。

安墨把上面沈積的樹葉全都掃下去,清理幹凈之後再噴上驅蟲劑,最後開始吃東西補充體力。

風一直吹著,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各種蟲獸的鳴叫聲也一直未停,四周黑得安墨連自己的手都只能看見一個模糊得黑團。

視覺看不見,聽覺就越發敏感,安墨總是害怕黑暗裏會蹦出什麽怪獸蹦出來。安墨是孤兒,父母很早就車禍死了,他每年在各個親戚家寄住,有一次在一個伯父家半夜去喝水,沒開燈,被伯父的兒子戴著惡鬼面具嚇過一次。那時候太小了,被嚇過一次之後就一直特別怕黑。

這種在小時候就種下的恐懼一直延伸到了現在。安墨現在依舊很怕黑。

“啊——”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了一聲尖叫,接著又是一聲,“啊——”

安墨嚇得手一抖,差點打翻礦泉水。不遠處亮起了一小簇火光,尖叫的聲音就在那裏響起。

火光在黑暗裏緩慢的移動著,有人在黑夜的叢林裏奔跑,但很快那火光就不動了。

接著就慘叫,一邊慘叫一邊叫救命。

安墨聽得背後一陣陣的冒冷汗,他往後退了幾步,靠在背後的墻壁上,似乎這樣能給他一點安全感。

雷禹……

安墨在心裏默默念著雷禹的名字。

盡管不停的告訴自己沒事沒事,這裏很安全,但是無邊無際的黑暗還是悄無聲息的在安墨的心裏種下了絕望和恐懼。

“啪嗒啪嗒——”而這個時候暴雨又突然降臨了。

叢林的雨勢一向很大,雨水嘩啦啦的很快就把這片不大的地方打濕。

安墨靠著山壁還是被淋濕了半個身子,而且雨水把地面也淋濕了,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安墨只能憋屈的蹲著。

也不知道在黑暗裏待了多久,安墨聽見了有人在藤蔓上攀爬的聲音。

“雷禹?”安墨小聲的喊道。

“是我。”雷禹的聲音在下面急促的響起。

安墨頓時覺得心安不少,正要摸索到石面邊上去接應雷禹,雷禹卻說道:“你別動,在上面等我。”

安墨又停下,然後馬上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嘩啦啦的雨聲中有兩個人在爬藤蔓。

安墨把箱子握在手裏,戒備的盯著眼前的大片黑暗。

喘息的聲音越來越近,但安墨知道這個聲音是雷禹的。

可周圍太黑了,安墨什麽都看不清,只能靠著聲音辨別雷禹是從哪個地方上來的,然後往那邊靠過去。

沒多久,一個黑影出現冒出來,安墨捏緊了手裏的箱子,輕聲喊道:“雷禹?”

“是我,”雷禹往上猛躍,剛好撞到靠過去的安墨身上,安墨背後磕在山壁上,一股劇痛。

雨聲之中,安墨還聽見了一聲腳踢在肉身上的悶響,接著便是什麽東西摔在地面上的碰撞聲,隨後黑暗之中亮起了一小束光線。

安墨看見了雨幕之中身形挺拔高大的雷禹的身影,弓箭就背在他的背後。

他滿臉歉疚的靠過去,把安墨拉進他濕熱的懷裏然後摸著安墨的後背,責備道:“不是叫你別動嗎?有沒有撞到哪裏?”

安墨搖了搖頭,伸手去蒙住雷禹懷裏的手電:“光線會暴露我們,快關掉!”

雷禹反而把手電交到安墨的手裏,說道:“沒事,這裏很好防守,沒人能上得來。你拿好手電,我先下去拿點東西。”

雷禹一起身,冰冷的雨水和夜風就讓安墨渾身一顫,他下意識的拉住雷禹的衣服,但當雷禹轉過頭的時候,他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這個時候可不是什麽矯情任性的說我害怕的時候。

安墨又放開了雷禹衣服,低低道:“你要註意安全。”

雷禹低頭親了親安墨的額頭,說:“你保護好自己,待在裏面,不要動,我馬上就上來。”

安墨把手電找了一個縫隙卡好,雖然光亮會暴露位置,但不得不承認,有了亮光真的會讓人安心

不少。

外套已經被徹底打濕了,安墨把外套脫下來擰了擰水,搭在箱子上。然後屏息聽著下面的聲音。

雨聲磅礴,蓋住了很多的聲音。

從山崖頂部落下來的雨水在小山洞頂上匯聚成股的流下,地面上也是淺淺的一層雨水,今晚估計只有一直坐在箱子上。

安墨看了看時間,將近八點。離被動逃跑的時間結束還有四個小時。

十幾分鐘之後雷禹才再次爬上來,再次叮囑了一邊安墨不要動之後用藤蔓拉上來一個箱子和一枝帶著葉子香蕉枝幹。

小山洞太窄了,兩個人大男人只能並排著勉強擠,而且還會被大雨淋到腿。

雷禹把香蕉用匕首割下來,遞給安墨,說:“這個能補充熱量多吃點。”

安墨接過香蕉,眼睛看著雷禹手上的匕首和另一個箱子被他推進山洞的箱子,這兩個東西都是他們本來沒有的。

安墨盡量不讓自己去想雷禹是怎麽得到這些東西的。

雷禹把香蕉葉子割下,搭在山洞上方的糾纏的藤蔓上,沒一會就做成了一個臨時的雨棚。

這樣一來,兩個人的活動空間頓時大了很多。

☆、表白(修)

雷禹把新帶來的箱子打開,但裏面竟然裝著一堆幹草和一些濕潤的樹枝。

雷禹用芭蕉葉子墊著,把幹草點燃,然後架上樹枝,生了一堆火起來。

“你把衣服烤幹,然後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這個游戲會逐日增加難度,今天還是適應期,不會有太多的追殺者,明天就不一樣了。”

雷禹的整個身體都是濕的,但是他卻沒有要弄幹自己的打算,而是取下了後背上的弓箭。

“那你呢?”安墨問。

雷禹答道:“我放哨,你休息上半夜,我休息下半夜。”

下半夜的時候他們是獵殺者,擁有所有主動權,根本就不會有人來攻擊他們。

安墨只覺得心裏很是難受,在這裏他徹底的成了雷禹的拖油瓶,沒法幫到他不說,還總是要雷禹來處處照顧他。

兩個人在一起七年多了,雷禹一看安墨垂下的眼眸就知道安墨心裏在想什麽。蹲下身來把安墨抱進懷裏,輕聲道:“小墨,你還記得當初我跟你表白的時候我說的什麽嗎?”

安墨一下就笑了,說道:“這個問題不是應該我來問嗎?”

雷禹也笑:“那你要不要問我?”

安墨笑著笑著眼睛就濕了,他已經知道雷禹要說什麽了。

“我說,讓我一輩子照顧你,保護你,不讓你受任何委屈和傷害。”雷禹用嘴唇觸碰著安墨的耳垂,熱熱的呼吸與酥麻的觸感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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