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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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沙子下面是個空洞。
沒過頭之後，周靜萱和女人都屏住呼吸，任由自己身體向下。很快便感覺到腳從沙子中露了出來，緊接著是小腿。兩人用力掙紮，幾個呼吸間，便從沙子中掉落下來。
“哎呦！”
空洞中地面很滑，周靜萱掉下來時一個沒站穩撞到旁邊東西，摔倒在地。同時聽見女人的驚呼聲，她剛才碰到的就是剛剛勉力站穩的女人。
“這就是流沙下面？”
這下面很黑，一絲光亮都沒有，周靜萱摸索著和女人互相攙扶起來。
“是，我們趕緊走吧。沿著墻壁摸索，找到一塊凸出巖石，出口就在那旁邊。”
“等等！”周靜萱拉住女人，“我們現在還不能離開，既然我們能下來，那個人也能下來。”她說的是最後陷入流沙的那個男人。
“所以我們才要趕緊走，否則被他抓住哪有我們的好？”女人很急，拉著周靜萱就要向旁邊摸去，大有她不過去，她就自己走的架勢。
“那我們就更不能走了。”
刷！洞中突然火光大亮，女人立即閉上眼睛，周靜萱也跟著閉上眼睛，等著適應了這亮光才睜開。
“你哪來的火把？”女人又驚又喜，在這裏走最難的就是黑暗，無盡的黑暗能讓人崩潰，兩個人互相說說話還能好上一些。現在有了火把，不但黑暗的恐懼消失不見，出去的速度也能快上好些。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周靜萱快速說，“那人快要下來了，我們能找到出路，他也能。到時候我們逃不掉的。要想活下去，只能永絕後患，殺掉他！！”
女人楞了楞，看見周靜萱開始忙活起來，“別楞著，幫忙，他快要下來了！”
不知道她從哪拿出來一堆短刀，刀尖朝上在地上埋起來。
女人擡頭看去，沙層那裏出現了一只男人的腳，真的快要下來了，現在就算是離開也晚了。
女人也蹲下身，和周靜萱一起忙活起來。刀埋完了，女人看著周靜萱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出一個壇子，遞給她，“一會他掉在刀上，你就把壇子砸在他身上。”
不知道是何意，女人還是點頭。現在她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對方不會在這個上面欺騙她的。
沙子中的人也感覺到下面的空曠，漏出的腿腳用力掙紮。身體快速從沙子裏掉出去，速度越來越快。幾個呼吸間便整個人從沙子中掉了下來。
他還在疑惑下面的空場怎麽有火光，刺骨的疼痛從腳傳了上來。他一個站不穩，低落在地。而地面上插著無數刀尖向上的尖刀，結結實實插進他身體裏。
“啊～”一聲慘叫，不停掙紮身體，想要從尖刀上下來。女人都看傻了，呆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快扔，剛什麽呢？”周靜萱大喊，女人如夢初醒，慌忙將壇子砸在男人身上。
一股豆油的味道彌漫開來，男人被淋得滿身滿臉都是。
周靜萱走過去，火把輕輕點在男人身上。油遇到火，瞬間燃起，火焰布滿男人身體每一部分。又是一聲慘嚎，男人化成一個火人，甚至都顧不得尖刀插在身上，不停在地上翻滾。
周靜萱拉著女人推到後面通道中，靜靜看男人一點點被焚燒。
那平靜的臉，平靜的雙眸，在火光中讓女人不寒而栗。她一直以為這是個富貴人家的小白兔，雖然比其他女孩子多了些冷靜，但還是不谙世事。可心在看來，這是頭猛虎，是頭吃人的兇獸，而她還在不停與她玩兒心眼。
男人抽搐的動作越來越慢，直到一動不動，渾身變成焦炭。火也慢慢熄滅，空洞中再次恢覆昏暗，唯一的光源就是周靜萱手中的火把。
周靜萱走過去，踢了踢男人，男人一動不動，看來是燒死了。
“過來幫把手。”周靜萱招呼女人，她自己蹲下身抓起男人一只腳，示意女人抓住另一只。
“他已經死了，我們要幹嘛？”女人疑惑的問。
“他既然能誤打誤撞進來，不代表別人不能。”周靜萱看向另一處黑黝黝的洞口，“那裏你去過嗎？”
女人仔細看過周圍辨認一下，點點頭：“進去過，裏面很長，但是條死胡同。”
“來，把他拉進那裏。”
男人即便是被燒成焦炭，也沈的很，兩個女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進去。周靜萱大概測了測距離，“在往裏點。”
兩人又把男人屍體往裏拖了一丈多才罷休，周靜萱又拿出一把長刀，這是她逃跑時候在那些男人身邊順的。
舉起長刀，用力向下砍去，刀刃卡在男人脖子上。再次舉起，又朝著脖子砍去，直砍了五六刀才將男人的頭顱砍掉。
“這才能放心！”周靜萱笑著說道。男人雖然已經被燒焦，可砍的時候還是迸濺些許黑色東西，不少都飛到她臉上。她不在意的用衣袖擦掉，把刀在旁邊擦了擦，回頭對女人解釋道：“人死在這裏，誤入的人會以為我們逃到這條通道，等到他們走到盡頭折返，我們早就逃出很遠了。”
說完又帶著女人把地上的痕跡打掃幹凈，做出假的腳印。
“這下面這麽黑，掉下來的人能看見嗎？”女人話裏的意思是她做這些事情多餘。
“你不會不知道火折子吧？”周靜萱笑著問，“他們身上必定會帶著這種東西，對於你是黑暗，對於他們可未必。”
把一切都處理幹凈，周靜萱收起地上埋著的刀，一切都像是從未發生過一樣。兩個人倒退著進入洞中，一邊走一邊將她們的腳印掃掉。
直到走出很遠，周靜萱覺得差不多，才拉著女人快速向出口跑去。女人心中一直不滿，覺得周靜萱做的那些都是多餘的。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兩個人離開一段時間後，又有兩個綁匪誤入進這裏。像是周靜萱說的一樣，他們隨身帶著火折子，在火折子微弱火光之下，很快就發現洞口。
一個有腳印，一個空空如也。兩人自然是追向有腳印的那邊，沒走幾步就看見那具燒焦的屍體。兩個男人也是吞了吞口水，不知道前面有什麽危險，兩人放慢腳步。
直到走了很久，遇到擋路的石壁才停下來。在石壁周圍找了很久都沒有發現另有通路，兩人再次退回來，追進周靜萱他們走的那個通道。而這個時候周靜萱二人早就跑得無影無蹤。
周靜萱兩人是從一座破舊山神廟神像後面爬出來的，既然有山神廟，這個地方必定有人煙了。
推開破舊的大門，血腥氣險些熏暈兩人。
山神廟前倒著五六具屍體，看穿著像是當地的村民。幾人都是趴伏在地，身上不止一處刀傷，被砍得慘不忍睹。
手拉手離開山神廟，村子裏一樣寂靜的嚇人，到處充滿血腥氣。村子裏面家家戶戶門都開著，院子裏，房間裏，到處都是屍體。有的是被一刀斃命，有的是亂刃砍死。男人、女人、老人、孩童，就連雞狗都不放過。
“太殘忍了！”女人面露驚恐，這是被人屠村。看道路上的馬蹄印，八成是胡怒人幹的。
“這幫畜生！”周靜萱看見村莊的慘狀，心中怒火中燒，如果有個胡怒人在這裏，她能砍個十刀八刀。
“找找有沒有吃的，我們得趕緊上路。”很快周靜萱便收回情緒，現在傷感沒有用，她們還沒有真正安全。
女人也反應過來，兩人分頭行動，到各家裏翻找食物。這個時候，即便是屋子裏面都是死屍，也得壓制住心中恐懼。一家米缸空空如也，兩家也是如此，兩個人翻邊大半個村子，一粒米都沒有找到。
“難道食物都被胡奴人搶走了？”女人氣憤的說。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今年大旱，胡奴那邊幾乎斷糧，聽說都快要到了人吃人的程度。來這邊搶糧食太正常了。
沒有糧食還有水，兩個女人打了一鍋水，將懷中的黑面團扔進裏面。面團在水中逐漸融化，變成一過黑面糊糊。兩個女人就著鍋喝起黑糊糊來。
黑面團畢竟是糧食，雖然難吃，但他們已經餓得不行，這熱乎乎的黑面糊糊對於此時的她們來說已經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美美喝上半鍋，空空的肚子舒緩了一些，身體也暖和很多。剛才他們在翻糧食的時候，也去找了衣服，很可惜，依舊沒有所獲。
休息一會，兩人開始下一項行動，扒屍！
這些人已經死了，而她們還要活著，這些衣服對於死人來說沒有任何作用。找個幾個保存較好的皮襖，從屍體上扒了下來。上面的血跡不在考慮範圍之內，就是那些屍臭也都不在意。現在對於她們來說，只有一件事，就是活下去。
忙活一通，已經是午後，不能在耽擱下去，免得那些人追上來。
“走吧！”
女人又在身上套了兩件皮襖，她冷怕了。奇怪的是，周靜萱卻沒有那麽怕冷，也許是當初凍習慣了？周靜萱心裏嘀咕，不過不怕冷是好事，特別在這種地方。
兩人正要離開，遠方傳來馬蹄聲。
互相對望一眼，兩人臉色都瞬間變白。在這種地方能有很多馬的，除了大豐軍隊就是胡奴人，要是前者還好，可從村莊情況來看，是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不能在這裏站著當靶子，兩人沒有商量，不約而同往村子裏跑，各自找到一所房子躲了進去。
馬蹄聲越來越近，還伴隨著男人的吆喝聲，那種奇怪的語言，是胡奴人。兩人心中都是一沈，剛逃出狼窩又入虎口，現在只期望這裏已經被屠戮過，他們不會再搜查，盡快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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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子下面是個空洞。
沒過頭之後，周靜萱和女人都屏住呼吸，任由自己身體向下。很快便感覺到腳從沙子中露了出來，緊接著是小腿。兩人用力掙紮，幾個呼吸間，便從沙子中掉落下來。
“哎呦！”
空洞中地面很滑，周靜萱掉下來時一個沒站穩撞到旁邊東西，摔倒在地。同時聽見女人的驚呼聲，她剛才碰到的就是剛剛勉力站穩的女人。
“這就是流沙下面？”
這下面很黑，一絲光亮都沒有，周靜萱摸索著和女人互相攙扶起來。
“是，我們趕緊走吧。沿著墻壁摸索，找到一塊凸出巖石，出口就在那旁邊。”
“等等！”周靜萱拉住女人，“我們現在還不能離開，既然我們能下來，那個人也能下來。”她說的是最後陷入流沙的那個男人。
“所以我們才要趕緊走，否則被他抓住哪有我們的好？”女人很急，拉著周靜萱就要向旁邊摸去，大有她不過去，她就自己走的架勢。
“那我們就更不能走了。”
刷！洞中突然火光大亮，女人立即閉上眼睛，周靜萱也跟著閉上眼睛，等著適應了這亮光才睜開。
“你哪來的火把？”女人又驚又喜，在這裏走最難的就是黑暗，無盡的黑暗能讓人崩潰，兩個人互相說說話還能好上一些。現在有了火把，不但黑暗的恐懼消失不見，出去的速度也能快上好些。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周靜萱快速說，“那人快要下來了，我們能找到出路，他也能。到時候我們逃不掉的。要想活下去，只能永絕後患，殺掉他！！”
女人楞了楞，看見周靜萱開始忙活起來，“別楞著，幫忙，他快要下來了！”
不知道她從哪拿出來一堆短刀，刀尖朝上在地上埋起來。
女人擡頭看去，沙層那裏出現了一只男人的腳，真的快要下來了，現在就算是離開也晚了。
女人也蹲下身，和周靜萱一起忙活起來。刀埋完了，女人看著周靜萱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出一個壇子，遞給她，“一會他掉在刀上，你就把壇子砸在他身上。”
不知道是何意，女人還是點頭。現在她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對方不會在這個上面欺騙她的。
沙子中的人也感覺到下面的空曠，漏出的腿腳用力掙紮。身體快速從沙子裏掉出去，速度越來越快。幾個呼吸間便整個人從沙子中掉了下來。
他還在疑惑下面的空場怎麽有火光，刺骨的疼痛從腳傳了上來。他一個站不穩，低落在地。而地面上插著無數刀尖向上的尖刀，結結實實插進他身體裏。
“啊～”一聲慘叫，不停掙紮身體，想要從尖刀上下來。女人都看傻了，呆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快扔，剛什麽呢？”周靜萱大喊，女人如夢初醒，慌忙將壇子砸在男人身上。
一股豆油的味道彌漫開來，男人被淋得滿身滿臉都是。
周靜萱走過去，火把輕輕點在男人身上。油遇到火，瞬間燃起，火焰布滿男人身體每一部分。又是一聲慘嚎，男人化成一個火人，甚至都顧不得尖刀插在身上，不停在地上翻滾。
周靜萱拉著女人推到後面通道中，靜靜看男人一點點被焚燒。
那平靜的臉，平靜的雙眸，在火光中讓女人不寒而栗。她一直以為這是個富貴人家的小白兔，雖然比其他女孩子多了些冷靜，但還是不谙世事。可心在看來，這是頭猛虎，是頭吃人的兇獸，而她還在不停與她玩兒心眼。
男人抽搐的動作越來越慢，直到一動不動，渾身變成焦炭。火也慢慢熄滅，空洞中再次恢覆昏暗，唯一的光源就是周靜萱手中的火把。
周靜萱走過去，踢了踢男人，男人一動不動，看來是燒死了。
“過來幫把手。”周靜萱招呼女人，她自己蹲下身抓起男人一只腳，示意女人抓住另一只。
“他已經死了，我們要幹嘛？”女人疑惑的問。
“他既然能誤打誤撞進來，不代表別人不能。”周靜萱看向另一處黑黝黝的洞口，“那裏你去過嗎？”
女人仔細看過周圍辨認一下，點點頭：“進去過，裏面很長，但是條死胡同。”
“來，把他拉進那裏。”
男人即便是被燒成焦炭，也沈的很，兩個女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進去。周靜萱大概測了測距離，“在往裏點。”
兩人又把男人屍體往裏拖了一丈多才罷休，周靜萱又拿出一把長刀，這是她逃跑時候在那些男人身邊順的。
舉起長刀，用力向下砍去，刀刃卡在男人脖子上。再次舉起，又朝著脖子砍去，直砍了五六刀才將男人的頭顱砍掉。
“這才能放心！”周靜萱笑著說道。男人雖然已經被燒焦，可砍的時候還是迸濺些許黑色東西，不少都飛到她臉上。她不在意的用衣袖擦掉，把刀在旁邊擦了擦，回頭對女人解釋道：“人死在這裏，誤入的人會以為我們逃到這條通道，等到他們走到盡頭折返，我們早就逃出很遠了。”
說完又帶著女人把地上的痕跡打掃幹凈，做出假的腳印。
“這下面這麽黑，掉下來的人能看見嗎？”女人話裏的意思是她做這些事情多餘。
“你不會不知道火折子吧？”周靜萱笑著問，“他們身上必定會帶著這種東西，對於你是黑暗，對於他們可未必。”
把一切都處理幹凈，周靜萱收起地上埋著的刀，一切都像是從未發生過一樣。兩個人倒退著進入洞中，一邊走一邊將她們的腳印掃掉。
直到走出很遠，周靜萱覺得差不多，才拉著女人快速向出口跑去。女人心中一直不滿，覺得周靜萱做的那些都是多餘的。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兩個人離開一段時間後，又有兩個綁匪誤入進這裏。像是周靜萱說的一樣，他們隨身帶著火折子，在火折子微弱火光之下，很快就發現洞口。
一個有腳印，一個空空如也。兩人自然是追向有腳印的那邊，沒走幾步就看見那具燒焦的屍體。兩個男人也是吞了吞口水，不知道前面有什麽危險，兩人放慢腳步。
直到走了很久，遇到擋路的石壁才停下來。在石壁周圍找了很久都沒有發現另有通路，兩人再次退回來，追進周靜萱他們走的那個通道。而這個時候周靜萱二人早就跑得無影無蹤。
周靜萱兩人是從一座破舊山神廟神像後面爬出來的，既然有山神廟，這個地方必定有人煙了。
推開破舊的大門，血腥氣險些熏暈兩人。
山神廟前倒著五六具屍體，看穿著像是當地的村民。幾人都是趴伏在地，身上不止一處刀傷，被砍得慘不忍睹。
手拉手離開山神廟，村子裏一樣寂靜的嚇人，到處充滿血腥氣。村子裏面家家戶戶門都開著，院子裏，房間裏，到處都是屍體。有的是被一刀斃命，有的是亂刃砍死。男人、女人、老人、孩童，就連雞狗都不放過。
“太殘忍了！”女人面露驚恐，這是被人屠村。看道路上的馬蹄印，八成是胡怒人幹的。
“這幫畜生！”周靜萱看見村莊的慘狀，心中怒火中燒，如果有個胡怒人在這裏，她能砍個十刀八刀。
“找找有沒有吃的，我們得趕緊上路。”很快周靜萱便收回情緒，現在傷感沒有用，她們還沒有真正安全。
女人也反應過來，兩人分頭行動，到各家裏翻找食物。這個時候，即便是屋子裏面都是死屍，也得壓制住心中恐懼。一家米缸空空如也，兩家也是如此，兩個人翻邊大半個村子，一粒米都沒有找到。
“難道食物都被胡奴人搶走了？”女人氣憤的說。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今年大旱，胡奴那邊幾乎斷糧，聽說都快要到了人吃人的程度。來這邊搶糧食太正常了。
沒有糧食還有水，兩個女人打了一鍋水，將懷中的黑面團扔進裏面。面團在水中逐漸融化，變成一過黑面糊糊。兩個女人就著鍋喝起黑糊糊來。
黑面團畢竟是糧食，雖然難吃，但他們已經餓得不行，這熱乎乎的黑面糊糊對於此時的她們來說已經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美美喝上半鍋，空空的肚子舒緩了一些，身體也暖和很多。剛才他們在翻糧食的時候，也去找了衣服，很可惜，依舊沒有所獲。
休息一會，兩人開始下一項行動，扒屍！
這些人已經死了，而她們還要活著，這些衣服對於死人來說沒有任何作用。找個幾個保存較好的皮襖，從屍體上扒了下來。上面的血跡不在考慮範圍之內，就是那些屍臭也都不在意。現在對於她們來說，只有一件事，就是活下去。
忙活一通，已經是午後，不能在耽擱下去，免得那些人追上來。
“走吧！”
女人又在身上套了兩件皮襖，她冷怕了。奇怪的是，周靜萱卻沒有那麽怕冷，也許是當初凍習慣了？周靜萱心裏嘀咕，不過不怕冷是好事，特別在這種地方。
兩人正要離開，遠方傳來馬蹄聲。
互相對望一眼，兩人臉色都瞬間變白。在這種地方能有很多馬的，除了大豐軍隊就是胡奴人，要是前者還好，可從村莊情況來看，是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不能在這裏站著當靶子，兩人沒有商量，不約而同往村子裏跑，各自找到一所房子躲了進去。
馬蹄聲越來越近，還伴隨著男人的吆喝聲，那種奇怪的語言，是胡奴人。兩人心中都是一沈，剛逃出狼窩又入虎口，現在只期望這裏已經被屠戮過，他們不會再搜查，盡快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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