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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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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的日子,甜蜜又溫馨,莊靖鋮和蘇瑾寒幾乎日日黏在一起,也幾乎夜夜笙歌,最後蘇瑾寒被纏得受不了了,言辭令下的要莊靖鋮收斂一些,讓她休息兩日,莊靖鋮這才不甘不願的放過她。

不過也就是在這樣甜蜜的時光之中,兩個月悄然流逝。

莊靖鋮重回朝堂,每天都充滿了幹勁。

這一日,蘇瑾寒特別悠閑的躺在屋裏的美人榻上,手裏捧著一本書,身上蓋著薄毯,屋裏生著炭,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冷。

如今已經進入三月,正是初春之際,不過北方的天素來要冷,所以雖然厚重的冬衣有些許減少,但是依舊帶著涼意。

好不容易休息了兩日,蘇瑾寒的精神顯得特別的好。

她慵懶又閑適,頗有偷得浮生半日閑的舒爽。

面對莊靖鋮格外強烈的欲望,蘇瑾寒有些無言,不過莊靖鋮也不是那種只顧自己感受的人,所以每次也伺候得她特別的舒服,所以蘇瑾寒對那事兒,可謂是又愛又恨。

一方面身體是舒服的,這個她不能否認,但是另一方面,她又感覺自己的身體吃不消,體力跟不上。

蘇瑾寒想著,不由得走神了。

每夜他健壯的身子再度浮現在眼前,讓蘇瑾寒臉色不由得有些飄紅。

“餵,你這女人,在想什麽呢,喊你半點都不應?”就在這時,身旁猛然傳來一聲大喝。

蘇瑾寒嚇了一跳,險些沒跳起來。

目光凝聚,這才看清身旁的人。

“是木神醫啊,你怎麽來了?”蘇瑾寒松了口氣,困惑的問。

要知道,當初木易可是連婚禮都沒有來參加的。

“出去玩了一圈,才知道這小子一回京就和你成親了,回來看看。”木易搬了一條凳子,坐上去,撇了撇嘴,道。

蘇瑾寒哦了一聲,微微點頭。

她和木易不熟,倒是沒有什麽話題好聊。

不過基本的,應盡的禮數她卻是沒有落下,客人來了,她也不好繼續賴著,掀了毯子起身,道:“他進宮議事去了,等會兒應該就會回,先喝茶,吃點點心如何?”

說話間,人卻已經站在桌邊,命青芽送開水上來。

這邊是她和莊靖鋮的院子,木易能輕而易舉的進來,也是因為這靖王府的下人都認識他,知道他是莊靖鋮至交的緣故。

“木神醫,過來喝茶。”蘇瑾寒喊了一句。

“叫什麽木神醫,叫我木易就好了。”木易說著,起身來到桌邊。

“咦,紫檀木的茶杯?”木易端起茶杯的時候,驚訝的咦了一聲。

“好眼力。”蘇瑾寒笑著讚了一聲。

“這茶杯是當初德妃娘娘賞賜的,成親之後我和他一直都在用呢,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用這茶杯泡茶似乎格外的香甜,你試試。”

蘇瑾寒從來不會吝嗇,對莊靖鋮的好友更是如此。

紫檀木是種極為珍貴的木材,用來做茶杯確實奢侈,怕是整個康國都沒有幾套。

木易笑著將茶杯往唇邊遞。

茶杯是好的,茶葉是好的,但是木易遞到唇邊,卻是微微皺了眉。

“怎麽了?不好喝嗎?”蘇瑾寒見狀不由得問。

木易看了她一眼,終歸沒有說什麽,將杯中的茶水抿了一口,這才笑道:“還不錯。”

旋即又漫不經心的道:“這茶杯不錯,你們用這杯子喝茶多久了?”

“之前沒有嫁過來的時候就在用,不過嫁過來之後用了也不久,就是這一個月以來的事情。”蘇瑾寒雖然奇怪他問這個,但是也沒有隱瞞,說道。

這茶杯當初德妃賜給她,她就開始用了,用了也有蠻久,具體的日子她倒是記不得了。

不過過來靖王府之後,她就一直被莊靖鋮給纏著,還是他開始早朝之後,有事忙碌開始,她整理自己帶過來的東西才重新將東西拿出來的。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蘇瑾寒見他摩擦著杯子卻不開口,奇怪的問。

木易回過神來,“沒有啊,能有什麽問題?”

說著隨手將杯子放下,笑嘻嘻道:“介不介意我參觀一下你們的新房?”

蘇瑾寒聞言微微皺眉,不過她也知道木易是個直爽的人,或許提出想看,就僅僅只是想看而已,便微微點頭,應了下來。

木易在屋子裏轉悠,不時的對陳設和布置問上兩句,表露出些許好奇之意,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麽異樣,蘇瑾寒見狀更是沒有多想。

腳步停留在案幾前,木易的目光落在上面的送子觀音上。

轉頭對著蘇瑾寒笑道:“看來你和阿鋮這是迫不及待的要生孩子啊,連送子觀音都擺上了。”

蘇瑾寒看著木易咧嘴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的模樣,明明心生惱意,卻又無力責怪。

木易此人,太過直白犀利,說的話總讓人招架不住。

偏偏他醫術高明,又和莊靖鋮是至交,不是什麽原則性的大事,蘇瑾寒如何好意思和他計較?

只好按捺著性子,輕聲道:“送子觀音乃是長者所賜,不敢推辭。”

“德妃娘娘?”木易眼中極快的閃過一絲郁色,蘇瑾寒沒有註意,倒是沒有發現。

微微點頭算是回應。

木易哦了一聲,旋即繼續在屋裏轉悠。

沒過一會兒,木易轉悠夠了,對蘇瑾寒道:“我回自己的屋裏休息去,等阿鋮回來讓他過來找我一趟。”

蘇瑾寒聽著他並不客氣的話語,倒是沒有想要計較的意思,應了聲好。

然後木易就這麽轉身走了。

他在王府裏有屬於自己的房間,倒是不用刻意的安排。

青芽這才嘀咕道:“王妃,這人真是奇怪,進來一通亂轉,什麽都不說,就又這麽走了。”

蘇瑾寒眼中神色閃爍,自然也是覺得奇怪的,卻什麽都沒有說,反而道:“你這張嘴,收斂一點,禍從口出的道理還要我教你嗎?”

青芽聞言吐了吐舌頭,嘀咕道:“知道了小姐。”

這一日,莊靖鋮回得很晚,到了晚膳的時候才回。

“回來啦,快過來洗漱。”蘇瑾寒招呼了一聲莊靖鋮,拉著他走到一旁的水盆前,遞給他一塊幹凈的毛巾。

莊靖鋮洗了臉和手,夫妻兩這才坐在桌前開始吃東西。

“往後我若是回得遲了,不必等我,自己先吃。”莊靖鋮雖然暖心回到家裏就有人等著的感覺,但是卻也不想委屈了蘇瑾寒餓著肚子等他。

蘇瑾寒聞言頓時輕笑:“我在家裏還有水果和零食祭嘴,你在外頭忙著,我等等你也是應該。”

一句家裏讓莊靖鋮的心徹底的柔軟了起來,偏過頭看她,想到以後的每一天都有她在家裏等他,夜深回府還有燈光為他亮著,心裏就感覺溫暖得不行。

“有你真好。”莊靖鋮伸手搭在蘇瑾寒的手上,微微笑著的模樣讓蘇瑾寒紅了臉。

蘇瑾寒低頭抿唇,有些不好意思。

她本以為他們成親之前的感情已經足夠好了,成親之後一定會因為種種原因變淡,卻不想,如今他對她的愛意倒是完全不掩飾了。

雖然如今還算新婚燕爾,但是蘇瑾寒依舊滿心的歡喜。

垂了垂眸子,蘇瑾寒推了推他,“快點吃飯。”

莊靖鋮自然知道她這是害羞了,也不逗弄她,縮回手繼續吃飯。

蘇瑾寒正吃著,碗裏突然就多了一塊紅燒排骨。

嗯?蘇瑾寒擡頭,不明所以。

“多吃點,你太瘦了。”莊靖鋮笑著開口。

“我哪裏瘦了?”蘇瑾寒頓時皺眉。

“吃飯。”莊靖鋮不答,指了指碗,說。

蘇瑾寒無奈,只能低頭扒飯。

接下去的時間,蘇瑾寒幾乎剛剛將碗裏的菜給消滅掉,立刻就有新的補上。

蘇瑾寒實在受不了了,捂著碗,可憐兮兮的看著莊靖鋮:“你再這樣夾下去,我會胖成豬的。”

“無妨,胖一點抱著舒服,軟。”

蘇瑾寒的臉蹭的一下紅了。

為什麽她感覺他在調戲她……

“相公……”蘇瑾寒嬌聲喚道。

莊靖鋮身子一僵,擡頭看她,“再叫一聲。”

啊呀咧,所以莊靖鋮吃這一套是嗎?

蘇瑾寒趕忙又叫了一句相公,軟軟嬌嬌的,一下闖進了莊靖鋮的心裏。

莊靖鋮心情極好的勾了勾唇角,手中夾著的菜轉了個彎,落在了自己的碗裏。

“吃吧。”那意思分明是不會再給蘇瑾寒夾菜了。

蘇瑾寒頓時松了口氣。

同時心裏美滋滋的想,往後可算是有法子治他了。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蘇瑾寒這才說起木易到來的事情。

“他本來讓你回來去找他一趟的,不過這天色已晚,不知道會不會打擾他休息。”蘇瑾寒又道。

“嗯,我知道了。”莊靖鋮點頭。

不過心裏卻有些奇怪。

木易既然來了王府,他自然是會去見他的,可是木易卻又特地的叫他過去,那說明他有事找自己。

莊靖鋮想明白之後對著蘇瑾寒道:“我過去看看。”

蘇瑾寒也已經吃完了,就點頭應了。

莊靖鋮過去木易房間的時候,木易正捧著本書打發時間。

“你終於舍得回來了。”木易看到莊靖鋮,眼前頓時一亮。

“怎麽突然回來了?”莊靖鋮坐在他的對面,問道。

當初他成親都沒有回來的人,突然回來了,也確實是讓人驚訝的。

“玩了一圈,剛好來京城了,就來看看你,免得你說我不夠意思。”木易扯了扯唇角,笑道。

“嗯。”莊靖鋮點頭,又問:“找我有事?”

木易臉色微微一沈,“我在你房間裏發現了很有趣的事情。”

莊靖鋮挑眉看他,眼中有些驚訝。

“你房中的紫檀木茶杯還有送子觀音,有問題。”木易沈聲開口。

莊靖鋮面色一緊,瞳孔頓時緊縮了起來。

“這兩樣東西,都是德妃娘娘賞賜給你夫人的。”

莊靖鋮抿唇,這一點他自然是知道的。

甚至玉觀音還是兩個月前,他親自捧在手中拿回來的。

“有什麽問題?”莊靖鋮開口,聲音是沙啞的。

他從小由德妃養大,雖然不曾叫過母妃,但是感情卻是不會造假的,尊敬也是必然的。

可是就是這麽一個他一心尊敬的人,今天忽然有人跟他說她或許有問題,如果這個人不是木易的話,莊靖鋮想他會直接要了對方的命。

對木易,莊靖鋮是極度信任的。

木易顯然也知道莊靖鋮的感情,沈默片刻,這才低聲道:“那個紫檀木的茶杯,用藥水泡過的,如果長期用那杯子喝水的話,會導致無法有孕,生不了孩子。”

莊靖鋮本來是捏著茶杯的,聞言手中的茶杯哢嚓一下碎成了渣。

面無表情的松開手,莊靖鋮取了帕子將掌心濕潤的茶水擦幹,聲音出奇的平靜。

“繼續說。”

木易擔憂的看了他一眼,見他的手並沒有出血,就知道他還在可控制的範圍之內,便繼續道:“那個送子觀音也是動過手腳的,內裏應有乾坤,但凡遇熱便會散發出一股香氣,而這股味道和紫檀木的茶杯所用的藥水相克,要不了多久,身子就會虧損,長此以往,可不知不覺奪人性命。”

木易的話音落下,只覺得身邊的空氣都冷了好幾遭。

莊靖鋮低垂著眉眼,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事實上,此刻的莊靖鋮滿心的不可思議和無法相信。

他無法想象,一直對他極好的德妃會做這樣的事情,他甚至在想,會不會是有旁人利用德妃的手做的這些。

可是,他還能夠自欺欺人嗎?

如果說紫檀木的茶杯只是巧合,那麽送子觀音呢?

德妃可是親口說了,送子觀音必須要放在案幾上,每日祭奠才靈驗。

每日祭拜便會燒香,香氣會散熱,散熱會有毒,而毒……

莊靖鋮想到此處,卻是再也無法為德妃找到半分的借口。

可是他實在是想不出德妃有什麽理由害他。

德妃膝下無子,唯一一個公主遲早是要嫁人的。

而他是德妃養大的,和她有母子的緣分,將來他若登基,德妃必然會是太後,她又何須這般算計他?

莊靖鋮想不明白。

尊敬多年的長輩忽然變成了敵人,他想心宛如刀割。

他也不擔心木易騙他,因為木易還欠他一個救命之恩,而他們又是至交,木易是江湖中人而不是朝堂中人,根本無需和旁人聯起手來騙他。

“能證實給我看嗎?”莊靖鋮啞著聲音開口。

心裏,多少還是抱著最後一絲的期待。

“紫檀木茶杯的話比較麻煩,不過送子觀音的話倒是可以,那個內中有乾坤,只要取出毒粉來,隨便找只老鼠試驗一番便是。”

“好,過兩日我會找借口將東西帶出來。”莊靖鋮道。

在事情還沒有得到完全證實的情況下,莊靖鋮不想讓蘇瑾寒知道。

畢竟德妃對蘇瑾寒也是好的,蘇瑾寒也是將她當成自家長輩的。

莊靖鋮想著,心裏不好受,猛然站起身來:“我走了,你睡吧。”

木易應了一聲,倒是沒有追上去。

他知道莊靖鋮現在的心情肯定不好,但是他追上去又能說什麽呢?安慰什麽呢?還不如讓他自己安靜一會兒。

再說了,莊靖鋮從小到大,什麽迫害沒有遭受過啊,這次之所以失常,也是因為那個人是德妃,僅此而已。

換個旁人,他現在想的,應該就是怎麽報覆回去了。

這邊木易覺得莊靖鋮肯定能夠走出陰霾,理智對待,那邊莊靖鋮卻是站在自己的院子裏,看著屋裏投印出來的暖暖燈光。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德妃會有問題。

甚至看到她對蘇瑾寒那麽好,他心裏也是歡喜的。

可是今日木易的一番話,無疑將他所認知的一切都給顛覆了。

心裏很不好受,莊靖鋮覺得自己需要發洩。

默默的站在院子裏好一會兒,莊靖鋮覺得蘇瑾寒應該睡了,這才邁步朝屋裏走去。

他到臥房的時候,蘇瑾寒靠坐在床頭上,而手裏捧著一本書,眼眸磕合,顯然已經睡了過去。

莊靖鋮見狀微微蹙眉,快步上前,將蘇瑾寒手中的書取了,動作輕柔的將她給放在床上。

然而蘇瑾寒睡得淺,幾乎是在她的頭剛剛沾上枕頭,就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你回來啦。”蘇瑾寒嘟噥著開口,似乎想要起身。

“別起來,晚了,睡覺吧。”莊靖鋮壓著她的身子,低聲道。

然而他這一開口,醉人的嗓音倒是將蘇瑾寒給熏醒了,本來迷糊的眼中,倒是多了幾分的清明。

莊靖鋮褪去外衣上了床。

他渾身還帶著寒氣,也沒有主動去抱蘇瑾寒,怕將她給凍著。

蘇瑾寒倒是沒舍得他這麽冷著,自動的滾到了他的懷裏,抱著他的腰肢,道:“和木易聊了什麽?這麽晚了才回來。”

她只是隨口一問,可莊靖鋮的身子卻不著痕跡的僵了僵。

還好這時候蘇瑾寒的感知並不那麽敏銳,所以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隨意說了幾句,倒也沒什麽有趣的。”莊靖鋮隨口道。

他對她說謊了,心裏有些難受,所以也沒有主動再說什麽。

“睡了嗎?”過了好一會兒,莊靖鋮又問。

“嗯?”蘇瑾寒有些迷糊的哼了一聲。

莊靖鋮道:“木易那家夥喜歡咱們屋裏的紫檀木茶杯,讓我送給他,你的意思呢?”

於是,蘇瑾寒的睡意又被趕跑了。

“他想要紫檀木茶杯?”蘇瑾寒驚訝的重覆了一句。

想起白日裏木易對紫檀木茶杯奇怪的模樣,倒是沒有多想。

“是娘娘所賜,會不會不太好?”

“不會。賜給你就是你的,只要你同意就好。”

“那成,他要就拿去吧。”蘇瑾寒說。

隨後又道:“可是他為什麽不跟我說呢?”

蘇瑾寒有些不解。

木易若是喜歡,和她說也是一樣啊。

“許是不太熟悉吧。”莊靖鋮淡淡道。

“哦。”

“睡吧,晚了。”莊靖鋮在蘇瑾寒的額頭上輕輕一吻,低聲道。

蘇瑾寒嗯了一聲,也沒多想,抓著莊靖鋮的衣領便緩緩睡了過去。

而第二日起來,她便發現紫檀木茶杯不見了。

對於莊靖鋮這麽快動作的舉動,她雖驚訝,但是也沒有多麽的詫異。

過了兩日,用膳的時候,蘇瑾寒對莊靖鋮道:“阿鋮,娘娘賞賜的送子觀音不見了,這可怎麽辦啊?”

蘇瑾寒每日都按照德妃所說的,沖著送子觀音叩拜,雖然她本身並不相信什麽鬼神,但是畢竟她也的重生也很稀奇,所以她拜的時候,也是無比虔誠的。

但是今日早晨起身,她卻發現送子觀音不見了,這讓她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

那畢竟是德妃娘娘親手送的,意義非凡啊。

莊靖鋮面色不改,道:“我不小心打碎了,無法,咱們便是不要這送子觀音,也能很快的懷上孩子。”

說著,莊靖鋮的嘴角勾著一抹壞笑,看了蘇瑾寒的肚子一眼,道:“說不定,這肚子裏已經有了哦。”

蘇瑾寒的臉色蹭的一下紅了,道:“吃飯呢,你耍什麽流氓呢?”

那嬌嗔的模樣讓莊靖鋮不由得大笑,又道:“不過說起這個,回頭讓木易來給你把個脈。”

“這才多久啊,我……我前些日子才來的小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蘇瑾寒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顯然是覺得多此一舉。

莊靖鋮笑了笑,“這家夥過些日子就走了,難得他在,讓他給你把個脈,看看身子有沒有什麽要補的地方,也方便,省得往後找旁人還不放心。”

蘇瑾寒微微點頭,“那好吧,你回頭和木易說一聲,麻煩他了。”

“有什麽好麻煩的,他吃住都是咱們的,就診個脈,他賺了。”

“噗嗤。”蘇瑾寒頓時笑了,道:“你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要知道旁人就是想要木易去診脈,他還不定去呢,莊靖鋮這一副施舍的模樣是什麽鬼?

就在這個時候,騰策進門,喚了一聲主子。

莊靖鋮這時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便放下碗筷,對著蘇瑾寒道:“外頭應是有事,我去一趟。”

“嗯,好,你自己小心些。”蘇瑾寒笑意柔和,目送他離開。

然而莊靖鋮剛走,蘇瑾寒的目光就沈了下來,嘴角的笑容也完全收斂了,低頭看著碗裏的飯,哪裏還有半分的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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