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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願捧著靈位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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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曉紅表忠心,蘇瑾寒並沒有多麽大的熱情,但是心裏卻也是高興的,她雖然早就是煙雨樓明面上的老板,但是卻並沒有真正的掌控煙雨樓,但是此番這件事情鬧出來,煙雨樓上下對她必然歸心。

屆時煙雨樓便是她最好的收集情報的所在,有了耳目,她便能夠更多的幫助莊靖鋮,這樣一來,莊靖鋮的壓力也能少些。

想到自己能夠幫到他,蘇瑾寒便恨不得能夠將這個好消息與他分享,心裏對他的思念也越發的濃烈。

只希望能盡快解決這裏的事情,也好去靖王府找他。

一想到要見到她,蘇瑾寒的心裏便不由得升起一抹甜甜的感覺。

“小姐,此番煙雨樓之事多虧小姐,往後煙雨樓上下定當聽從小姐的差遣。”胡媽媽看著蘇瑾寒,一臉認真的開口。

蘇瑾寒看著她,抿著唇,淡淡的笑了笑,道:“既然胡媽媽這麽說了,我自然記下了。”

“大家都出去吧,我有些話要和小姐談,曉紅你回去好好歇著,別壞了身子。”胡媽媽開口道。

眾人知道她這是有話要和蘇瑾寒私下說,都識趣的退了出去。

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後,屋裏驟然安靜了下來,蘇瑾寒沒有主動開口,胡媽媽也在斟酌著自己要說什麽,怎麽說。

好一會兒,胡媽媽才開口道:“此番的事情,我看在眼中,也知道了小姐的為人,小姐若是有吩咐,只管開口,煙雨樓收拾兩天,也該開業了。”

蘇瑾寒眸色淡淡,知道這是胡媽媽在攤牌了。

蘇瑾寒喝了口茶,將杯子捏在手中細細摩擦,淡淡道:“明人不說暗話,既然媽媽這麽說了,我也不遮遮掩掩。往後樓裏的事情,還請媽媽多多留意,姑娘們若是聽到什麽消息,只管記下來,告訴我便是。”

青樓之中客人來往得多,當官的來往也不少,蘇瑾寒這話什麽意思,胡媽媽自然明白。

所以她倒也沒有含糊,微微點頭道:“小姐只管放心,這種事情以往樓裏也有收集,只是我們一來不曾依附過誰,而來我也不想卷入是非之中,所以便是收集到一些信息,也一直沒有用處,如今既然已經歸順小姐,自然會將這些事情處理妥當。”

蘇瑾寒微微挑眉,旋即含笑,道:“如此最好。”

果然,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輕易便能明白。

蘇瑾寒相信,有此番的事情在,憑著胡媽媽的性子,也不會陽奉陰違,再說了,她自也會暗中派人盯著這裏的動靜,所以也就沒什麽好擔憂的。

事情解決了,蘇瑾寒惦記著莊靖鋮,也沒有留著的心思,便站起身來,道:“既然如此,那樓裏的事情就交給媽媽全權處置了。想來煙雨樓關了數日,也需要整治一番,往後若是有什麽急事,直接派人來府上找我便是。”

“是,小姐慢走。”胡媽媽恭敬的將蘇瑾寒給送出了門。

蘇瑾寒出了煙雨樓,青芽扶著她上車,便問:“小姐咱們現在去哪裏?回府嗎?”

“不,咱們去靖王府。”蘇瑾寒輕笑道。

這次處理煙雨樓的事情,前後花了五日,她和莊靖鋮已經二十日沒有見面了。

如今的蘇瑾寒,算是徹底明白了相思之苦到底是個什麽滋味了。

雖然她如今找上門的舉動會讓人感覺輕浮,倒貼,不穩重,但是感情這事兒,又有誰能說得清楚呢?愛了就是愛了,她心悅他,想要見他,又有什麽錯呢?

同樣的,她也相信,莊靖鋮是愛這她的,他同樣思念她,不來見她,定是有身不由己的原因的。

抱著這樣的念頭,蘇瑾寒來到了靖王府。

然而來到靖王府後,站在空無一人的房間裏,蘇瑾寒臉上滿是寒冬嚴霜的冰冷。

清輝在一旁苦笑不已。

他早就做好了蘇瑾寒找上門來的準備,自從蘇恒回去之後,他每日都過得戰戰兢兢的,就怕蘇瑾寒前來。

如今蘇瑾寒真的來了,他倒是松了口氣。

“說,你們王爺呢?”蘇瑾寒冷聲問。

她方才上門找莊靖鋮,卻沒有看到人,問清輝,他也是遮遮掩掩,支支吾吾的樣子,她如何還能不明白肯定是出事了?

她心裏擔憂又憤怒,卻明白這時不是置氣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清輝心知已經瞞不下去了,便道:“王爺不在府上。之前蘇小姐出事時,王爺在庵裏被人偷襲,動用了內力。”

蘇瑾寒心裏一緊,“他毒發了,他……”

腦袋猶如要炸開一般的疼痛著。

蘇瑾寒始終記得追風的話,他說,內力可以壓制毒素,但是一旦動用內力,那麽毒素便會加速反彈,會直接縮短性命,如今莊靖鋮不在……

清輝見蘇瑾寒的臉色瞬間蒼白了下來,趕忙道:“王爺沒有死,小姐不要自己嚇自己。”

蘇瑾寒聞言也是松了口氣,但是臉色依舊不好看,“那他人呢?”

“木神醫帶主子去求醫了。”清輝說著,將所有事情都說了一遍。

如今莊靖鋮已經不在王府,所有事情瞞著蘇瑾寒也就失去了意義,為了讓她全部了解,清輝自然不會隱瞞,包括了七日還魂丹,包括朝堂之上的事情等等,事無巨細都告訴了她。

蘇瑾寒聞言沈默許久。

許久之後,她站起身來,轉身便往外走。

清輝擔心她,趕忙跟上。

然而蘇瑾寒這一走就直接出了府,朝著蘇府的馬車而去,清輝卻是不太好繼續跟上了,便給青芽使了個眼色,讓她趕緊跟上去。

青芽方才聽清輝說莊靖鋮的事情,才知道莊靖鋮私下裏為蘇瑾寒做了那麽多事情,心早就偏向了莊靖鋮那邊,便是清輝不說,她也會好好的看著小姐的。

所以青芽眼圈紅紅的上了馬車。

“小姐,回府嗎?”外頭傳來車夫的聲音。

青芽小心翼翼的看了蘇瑾寒一眼,見她並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便主動道:“回府。”

馬車裏一片寂靜,青芽看著蘇瑾寒垂著眸子,心裏無比擔心,不由得道:“小姐,您想哭就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一些。”

蘇瑾寒身子一顫,卻咬著唇沒有落淚。

她怎麽可以哭?怎麽能夠哭?他那麽為她著想,她怎麽能讓他在他不在的時候還擔心?她若是哭了,叫他知道了,肯定是要心疼的吧。

“那日我醒來的時候,和他說話,談到他的傷,我想看看他的手,卻感覺睡意湧來,然後就睡過去了。當時我以為是我大病初愈沒有精神,嗜睡之下方才如此,如今看來,卻是他擔心露餡,所以點了我的睡穴。”

“我怎麽會那麽蠢?”蘇瑾寒說著,身子微微顫抖起來,擡頭看著青芽的眼中水霧氤氳,“青芽,我是不是很蠢,連自己想睡和被點了睡穴都分不清楚,你說,我是不是很蠢?”

蘇瑾寒想哭,卻又極力克制著自己,忍得渾身顫抖不止,依舊不肯落淚。

她不能哭,她不可以哭,他會擔心的。

他連自己快死了都還心心念念的惦記著她的安危,惦記著她的想法,擔心著她的一切,她怎麽能在這個時候哭呢?

他還活著,她為什麽要哭?

青芽看著自家小姐倔強的模樣心疼不已,抱著蘇瑾寒哽咽道:“小姐別怕,想哭就哭出來吧,王爺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逢兇化吉平安歸來的,小姐不要怕。”

青芽安撫著蘇瑾寒。

蘇瑾寒任由她抱著,說好了不哭,可是眼淚卻啪嗒啪嗒的落下,打濕了青芽的衣服。

然而蘇瑾寒只是默默的掉淚,卻是倔強的咬著唇,一點聲音都不願發出來,即便自己滿嘴都是血腥,依舊那般固執。

得知了莊靖鋮被帶走尋醫,如今生死不知之後,蘇瑾寒回到寒苑之後便一直都將自己關在房裏。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頹廢,應該振作,然而她怎麽都做不到,心心念念想的,都是莊靖鋮的模樣。

蘇恒這些日子一直都在關註著蘇瑾寒的情況,從他知道蘇瑾寒去了靖王府開始,他就明白,事情不好了。

等到蘇瑾寒回到寒苑三天都沒有動靜的時候,他親自去了寒苑。

蘇恒進到屋裏的時候,蘇瑾寒正躺在窗旁的美人榻上發呆。

看著窗外的美景,她顯得很安靜沈默,只是默默的看著,青芽在一旁陪著,她卻沒有半點理會的意思。

青芽看到蘇恒前來,眼中頓時閃過一抹喜色,“大少爺,你來啦。”

蘇瑾寒依舊看著窗外,神色安靜而又沈默,眼珠子都沒往蘇恒那邊轉一下。

兄妹兩的感情一直很好,蘇瑾寒每次和蘇恒相處的時候,也都很自在,蘇恒但凡來寒苑,都是蘇瑾寒嬉笑相迎的。

然而這次沒有,蘇瑾寒顯得格外的沈默和無動於衷。

青芽見狀嘆了口氣,快步上前,道:“大少爺,勸勸小姐吧,自從從王府回來,小姐便一直是這個樣子。”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和她說說話。”蘇恒淡淡道。

青芽安靜的退了下去,將門給關上。

蘇恒端了椅子坐在蘇瑾寒的身旁,道:“打算就一直這樣半死不活的繼續下去,就不怕他活著回來,你卻把自己折騰死了?”

蘇恒開口,沒有勸,話語帶著幾分冷漠和責備。

顯然,對於蘇瑾寒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他是不讚同的。

“果然,哥哥早就知道。”蘇瑾寒開口,聲音卻是沙啞的。

“是,他與我有七日之約,讓我瞞你七日,我做到了,他卻沒有做到。”蘇恒淡淡道。

蘇瑾寒想到自己蘇醒過後第五日要去見莊靖鋮,卻被蘇恒攔住的事情,雖然明白那個時候他早就已經離開了王府,她便是去,也見不到他,但是嘴角卻還是不由得流露出一抹苦笑來。

“哥哥你不要怪他,他不是故意要爽約的,他只是累了,想休息一下,等他休息好了,自然就會回來的。”蘇瑾寒喃喃道。

蘇恒凝視著她,道:“你若不想我遷怒於他,便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不要把自己折騰得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這樣我會懷疑自己要將你交給他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的。”

蘇瑾寒這時擡頭看他,勉強勾了勾唇角,低聲道:“哥哥,我只是累了,想偷幾天懶。這麽大的事情你們都瞞著我,還不允許我耍幾天小性子嗎?左右餓幾天也死不了。”

蘇瑾寒說話間,眼中晶瑩凝聚,卻又被她用力眨著眼眸眨去。

蘇恒心疼不已,倒也沒有繼續斥責她,而是軟下口氣,道:“好,軟弱幾天也是應該,但明日開始卻不能這般了,你也不想他擔心對不對?”

蘇瑾寒輕輕點頭,道:“哥哥放心,我明白的。”

她本來也沒有打算餓死自己,只是知道他生死未蔔,難免心中難受,沒有胃口而已。

再說了,沒有得到消息之前,她是絕對不會相信他出事了的。

蘇瑾寒猶豫了一下,輕聲道:“哥哥,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你說,哥哥一定盡力而為。”

“哥哥有辦法讓皇上同意我和他的婚事嗎?”蘇瑾寒晶亮的水眸註視著蘇恒,三日未曾進食,讓她的臉色顯得格外的蒼白,但是一雙眼睛卻是有神。

蘇恒沒有立刻答應。

蘇瑾寒不由得有些緊張的握拳。

其實她也只是抱著希望一試。

她一直覺得,蘇府的存在其實很奇怪。

被譽為康國第一首富,卻從來不會有來自官方的責難和壓力,甚至許多的重要場合,她和哥哥都可以參加,這對他們商賈的身份來說是很不可思議的。

而且在寒盟發展起來之後,寒一跟在身邊,也曾告訴過她,蘇恒身邊是有秘密的,時有神秘人出現。

只是那些人的存在太過隱秘,若不是無意之中,寒一也不會發現。

這讓蘇瑾寒不得不猜想,是不是和上面那位有關?或許,蘇恒本就是效忠皇上的,只是外人不知道呢?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麽蘇氏木秀於林,卻沒有被摧毀的原因。

若是往常,蘇瑾寒便是發現了什麽,也不會去試探,因為對她來說,只要家人好好的,他們在做什麽,為什麽人效力,圖謀什麽,對她來說都無所謂。

但是如今莊靖鋮出事,蘇瑾寒卻格外的想要做點什麽,才會這麽問。

“他不在,便是陛下答應,又如何能夠娶你?”良久,蘇恒輕聲道。

蘇瑾寒猜得沒錯。

他確實是皇上的人,這些年也一直利用蘇記遍布全國甚至鄰國的眼線幫皇上做事,所以蘇記的地位才會這麽特殊。

甚至他隱隱知道,皇上對莊靖鋮並不是真的討厭,而是寵愛,所以當初蘇瑾寒和莊靖鋮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會沒有刻意的阻攔。

一個是尊重蘇瑾寒自己的意願,另一個也是他發現了莊靖鋮並不如他所表現得那麽紈絝,再一個則是皇上對莊靖鋮的態度。

既然莊靖鋮也有可能登頂,而不是輕易被抹殺,那麽蘇瑾寒為什麽不能和他在一起?

蘇瑾寒和莊靖鋮兩情相悅,他又如何能阻攔?那不是置他們兄妹的親情於不顧了麽?

蘇瑾寒聞言,卻是怦然心動,她知道,蘇恒或許真的有辦法。

“哥,我不是要他現在就娶我,而是,若他真的出事了,讓我捧著他的靈位入門,可好?”蘇瑾寒目光清幽的看著蘇恒,道。

蘇恒瞪大眼睛看她,“你瘋了。”

只聽說過風風光光嫁人的,倒是不曾聽過主動想要嫁給牌位的。

他當初想的是,如今莊靖鋮生死不知,但好歹還有盼頭,等時間拖得久了些,蘇瑾寒對莊靖鋮的念頭淡了些,再收到死訊,接受也就容易些。

等時日再久一些,蘇瑾寒或許還會動心,嫁給旁人,過上簡單卻幸福的日子。

但是他卻沒有想到,蘇瑾寒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話在他聽來,簡直與瘋子無異。

蘇瑾寒面色平靜,輕輕淺淺一笑,卻透著絕世風華,“哥,我沒瘋,我是認真的。即便我等不到他將我風風光光娶進門,那我也要成為他的妻。我們約好了,當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會一起走過萬水千山,看日出日落,若是他真的舍得先我而去,那我便帶著他的靈位踏遍康國的山山水水,帶他遍覽各地,也算全了我們的諾言。哥,我就這個請求,答應我,好嗎?”

蘇瑾寒一雙水光氤氳的眸子就這麽一眨不眨的看著蘇恒,蘇恒被盯著,又如何還好意思拒絕?

再說了,蘇瑾寒這話雖然依舊固執,但卻至少保證了自己會好好的活著,活著,便是希望,蘇恒也無法拒絕。

總比到時候蘇瑾寒殉情來得好吧。

蘇恒思量了一番,覺得如今蘇瑾寒對莊靖鋮的情正是最濃的時候,他也不好在這個時候駁了她的念想。

便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道:“我盡力一試,至於同不同意,那是皇上的事情。但是你要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麽,都不許輕生,要好好的活著。”

蘇瑾寒聞言頓時露出一抹笑容來,“好,我答應你。”

如今莊靖鋮雖然沒有消息,但是卻不代表就是死了,這不過是最壞的打算罷了,而且他們曾經許下的諾言,總要一一實現才行,他若真的做不到,她便帶著他的牌位踏遍千山萬水,待時日久了,親人們已經習慣了她的不存在,她再找個依山傍水的好地方,陪他終老。

見蘇瑾寒雖然勉強,但終於露出了些許笑意,蘇恒滿心的心酸,卻也只能無奈。

誰讓他拗不過她呢?

輕嘆口氣,蘇恒揉了揉她的發,輕聲道:“我讓青芽準備些粥,你吃點東西,然後好好睡一覺,往後可不許再像這幾日這般糟蹋自己了,知道嗎?”

蘇瑾寒知道他這是擔心自己,也還惦記著求他的事,便乖乖的點了頭,道:“好,我聽哥哥的。”

蘇恒喚了青芽進門來,讓她去準備吃的。

青芽興高采烈的應了,心想還是大少爺有法子哄小姐。

等蘇恒看著蘇瑾寒吃了東西,上床歇息,他這才出了寒苑。

皇宮,禦書房。

“陛下,蘇公子求見。”張福海在皇上的耳邊輕聲道。

皇上擡頭,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一直以來,他不召見,蘇恒從來都不會進宮來見他,這是他們心照不宣的事情,避免惹人猜疑,今日這是怎麽了?

“蘇公子沒有驚動旁人。”張福海以為皇上在擔心蘇恒驚動了旁人,便低聲解釋。

皇上點了點頭,道:“讓他進來吧。”

沒過一會兒,蘇恒進來,向皇上行禮。

“今日忽然前來,可是發現了什麽?”皇上開口問道。

這些年蘇恒一直致力於發展蘇記,同時也將屬於他的探子遍灑康國,可以說,蘇恒是他手下情報的第一人,而他的突然前來,除了發現什麽大事,皇上實在是想不到別的了。

“確有一事要向陛下稟告。”蘇恒輕聲道。

“陛下可知靖王殿下中毒之事?”

“他中毒了?什麽時候的事?嚴不嚴重?”皇上聞言,頓時追問。

“陛下不知?”蘇恒有些發楞,他本以為,皇上應該是知道的,畢竟皇上待莊靖鋮似有不同,應該會派人護衛他才是,如今卻……

“他的身邊我並沒有派人盯著,免得惹他不快,並不知曉他中毒之事。”皇上解釋了一句,又追問著到底怎麽回事。

蘇恒只得將莊靖鋮中毒以及如今的現狀解釋了一番。

皇上聽完呲目欲裂,“畜生,毒婦。”

他罵的,自然是害莊靖鋮中毒的莊靖宇和皇後,可是他更恨自己,竟然對此一無所知。

皇上滿心怒氣,但更多的是蒼涼。

這些年他為了不給莊靖鋮帶去危機,根本不敢靠近他,連多和他說一句話都要註意。

有時候,他甚至喜歡莊靖鋮鬧些事出來,這樣有人在他面前告狀,他將莊靖鋮叫來訓斥一番,便是罵他,至少能看見他。

可是如今,他竟然連莊靖鋮生死不知都不知道,這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失職,也是他這個做皇上的無用。

煜舞 說:

今天情人節啦,祝大家情人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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