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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又一個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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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靖鋮自小失去母妃,一直被德妃娘娘養在身旁,雖然沒有叫德妃母妃,但是恩情卻是不可泯滅的。

他平時也很尊敬德妃,所以對莊亞玲這個妹妹,也是多有寵溺的。

但是他是個是非分明的人,雖然莊亞玲是他妹妹,但是今天這事兒確實是莊亞玲的不好,莫說莊亞玲欺負的那個人是蘇瑾寒,便是不是,莊靖鋮也不會幫她。

這會兒被莊亞玲抓著袖子,莊靖鋮的面上卻透著冷漠的神色。

莊亞玲看不到莊靖鋮的面色,但是卻也能夠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猜到他的臉色並不好看。

莊亞玲咬唇忍住心裏的各種情緒,輕聲道:“七哥,方才是我不好,可是你也已經打了我一巴掌,教訓過我了,就別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那委屈又可憐巴巴的模樣,著實與她一直以來的囂張跋扈相去甚遠。

然而她接下去的話去讓莊靖鋮知道,有些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骨子裏是怎麽樣的,那就是怎樣的,別想她能短時間裏改變過來。

莊亞玲說:“七哥,你說我剛剛那樣對蘇瑾寒,她會不會借機報覆我,跟邵夫人說我的壞話啊?可是人家真的是誤會了啊,都是易怡安,是她跟我說蘇瑾寒的壞話,我才會這樣的,七哥你相信我,我是被蒙蔽的,不是故意要針對她。”

嘴上這麽說著,可是她心裏卻是怨恨蘇瑾寒的。

在她想來,要不是蘇瑾寒和岳澤他們走得那麽近,她根本不會誤會,也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挑釁的事情,更不會讓邵夫人對她印象不好。

所以莊亞玲根本不覺得自己錯了,反倒覺得,就是蘇瑾寒才害得她這樣。

自小被寵到大的公主,又怎麽可能會覺得自己做錯事情了呢?

“所以你覺得你沒有錯是嗎?”莊靖鋮轉過頭,淡淡的看著莊亞玲,問道。

“我沒……”莊亞玲下意識的想要說自己沒錯,但是看著莊靖鋮,想著自己還要求他的事情,便咬著唇,道:“好嘛,我是有錯,可是蘇瑾寒也有錯啊,要不是她頂撞我,我才不會那麽生氣,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了。七哥你不能光說我有錯,不說她吧。”

莊亞玲嘟著嘴,不滿的說。

莊靖鋮安靜的看著她,心裏有些無力。

果然是被寵壞了的孩子,連自己錯在哪裏都不知道。

莊亞玲又道:“大不了七哥你代我向她說一聲對不起嘛。七哥,你幫我跟邵夫人解釋一下,就說我是受人蒙蔽的,我不是故意的好不好?”

莊亞玲渴求的看著莊靖鋮。

說了那麽多,這才是她最關鍵的想要說的,這才是她的目的。

莊靖鋮甩開她的手,淡淡道:“要道歉,自己去,你那樣羞辱瑾寒,她受得住你的道歉。至於跟邵夫人解釋,你是覺得所有人都瞎,看不見你囂張跋扈的模樣是嗎?”

“三妹,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今天這事,我會完完整整的稟告給德妃娘娘,讓她好好管教你。再這麽下去,你非毀了不可。”

莊靖鋮說著,頭也不回的要走。

莊亞玲滿心的憤怒和不甘,眼中都快噴出火來了,但是卻不敢在這個時候發脾氣,趕忙追在莊靖鋮的身後喊他。

“七哥,七哥,你等等我。”

莊靖鋮猛然回頭看她,冷漠的眉眼第一次讓莊亞玲升起了懼意,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

“還嫌今天丟臉丟得不夠是嗎,還不回宮去。”莊靖鋮輕斥。

“七哥……”莊亞玲喊了一句。

要她就這麽回去,她總是不甘心的,今天她還沒見到岳澤呢!

“騰策,送三公主回宮。”莊靖鋮冷喝一聲,再不看莊亞玲,轉身朝著大廳而去。

他要被這個沒腦子的妹妹給氣死了。

莊亞玲還想追上去,騰策卻擋在她的身前:“公主殿下請回。”

“狗奴才,你敢擋著本公主,小心本公主要了你的腦袋。”莊亞玲怒斥。

“請公主回宮。”騰策分毫不讓,站在莊亞玲的面前,像是一根柱子一般。

不管莊亞玲怎麽想法子,騰策就是不讓,她帶來的人也不是騰策的對手,最後莊亞玲只好無奈的離開。

與此同時,蘇瑾寒也在眾人的見證下,和岳戰庭夫婦認了幹親,這是蘇瑾寒重生之後,第一次看到大舅舅,看著他英挺的身子,莊肅的面容,蘇瑾寒卻沒有絲毫的懼意,滿心縈繞的只有激動。

在眾人不可思議之中,認親的儀式結束,隨後岳戰庭宣布宴會繼續,讓大家各自吃好喝好,而他帶著岳澤敬了一輪酒之後,便去了後院。

蘇瑾寒這會兒正在後院拜見岳老將軍和老夫人,恭恭敬敬的扣頭之後,她被老夫人扶了起來。

老夫人拉著她的手,眼中全是憐愛。

“當初見面就說了你這丫頭和我岳家有緣,如今倒也真的應了當初的話了,這都成了我岳家的閨女了,好,真是好。”老夫人笑呵呵的模樣讓蘇瑾寒心裏感動不已。

輕聲道:“承蒙府上看得起,願意給瑾寒這個機會,往後我一定會盡心孝順侍奉祖母祖父還有父親母親的。”

“哎,好好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拉著蘇瑾寒的手將自己手腕上戴著的玉鐲褪下,往她的手腕戴。

“祖母也沒什麽準備,這鐲子是我一直帶著的陪嫁之物,今日便當成見面禮,給你了,孩子你可別嫌禮輕。”

蘇瑾寒趕忙推卻,“這是祖母隨身的物件,太貴重了,使不得,瑾寒不能要。”

然而老夫人卻不讓她推卻,“傻孩子,說了給你的,那就是給你的,推什麽,老實收下就是。這鐲子本來是一對,給了安樂那孩子一個,這個便給你了,孩子,祖母看著你是真覺得有緣,你也別客氣了。”

蘇瑾寒心裏彌漫著無法言語的感動。

老夫人這個舉動說明了她的心思,她是真的喜歡蘇瑾寒,否則也不會把她看的和許安樂一樣重要。

蘇瑾寒幾乎哽咽,卻勉強自己忍住,笑道:“那就多謝祖母了。”

老夫人又拉著蘇瑾寒說了一會兒話,這才覺得疲累,由下人扶著去休息了。

正在這時,岳戰庭和邵氏攜手從門外進來。

“瑾寒見過義父義母。”蘇瑾寒看到二人,趕忙行禮。

今天這事兒,若不是邵氏出面,難免要更加的激化矛盾,雖然她不在意,但是莊靖鋮畢竟是德妃娘娘養大的,德妃娘娘的恩情是無法泯滅的。

而莊亞玲也是德妃娘娘唯一的女兒,若是莊靖鋮為了護著她而和莊亞玲發生了不可磨滅的沖突,德妃和莊靖鋮之間難免會生嫌隙,這是她不想看到的。

而岳家出面,正好將這個隱患給消除了,加上邵氏認她做女兒的事情,更加激起了蘇瑾寒心中的孺慕之情,讓她在邵氏的面前,變得格外的乖巧。

邵氏見她這樣溫順,嘴角的笑意更濃,牽著她的手輕聲道:“這裏也沒有外人,不必如此拘禮。若是不介意,往後也別叫我們義父義母,直接喊父親母親就好。”

蘇瑾寒怔怔的。

雖然她對邵氏很好,為她奮不顧身,可是那是因為她是重生而來的人,因為她上一世和岳家是親戚的關系,因為岳家是至親,因為她虧欠岳家。

而邵氏如今對她的好,明顯已經超過了對一個外人的好,那樣真誠的善良,讓她想起上一世因為自己的連累而害岳家滿門被滅,心裏更加愧疚難安。

其實她真的當不得他們對她這麽好。

同時,蘇瑾寒也更加堅定了,要改變上一世悲劇的念頭。

邵氏見蘇瑾寒面色微怔,以為她惦記著自己已經過世的父母,不願意改口,便忙道:“當然,只要你喜歡,就叫義父義母也挺好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蘇瑾寒知道她誤會了,搖了搖頭,輕聲喚了一句“母親。”。

這一句母親讓邵氏輕怔,旋即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來,連著應了兩聲“哎”,然後看向岳戰庭,特別自豪的說:“怎麽樣,我這閨女不錯吧,既漂亮又懂事。”

岳戰庭見狀,帶著嚴肅的面龐倒是露出一抹笑意來,不過因為他不常笑,顯得有些僵硬。

而邵氏卻像是小姑娘似的,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得,你別笑了,難看死了。”說著特別不屑的撇嘴。

岳戰庭收了笑意,沖著蘇瑾寒道:“你母親就是這樣,變來變去的,古怪得緊,往後你要多擔待,別與她計較。”

蘇瑾寒輕笑:“母親這麽隨意,那是當真將我當成女兒,自己人,我又如何會計較呢,倒是我少不更事,往後還要父親母親多加操勞了。”

岳戰庭見她沒被自己給嚇著,眼中倒是閃過一抹讚賞之色。

他常年征戰,又身居高位,光是一身的氣勢就已經足夠驚人了。

便是他刻意收斂,身上那股威壓也不是尋常人能夠忍受的,蘇瑾寒能夠做到面不改色,讓他不由得暗暗稱奇,難怪他一回來,不但自己夫人,便是父親母親,也對她讚不絕口。

岳戰庭坐在椅子上,道:“聽你母親說,你連著救了她兩次,這樣的恩情莫說你如今是我們的女兒,便是不是,那有我岳家一天,就沒人敢欺負你。至於操勞,你母親怕是開心都來不及。”

蘇瑾寒聞言嘴角露出一抹甜甜的淺笑,道:“那往後就要勞煩父親母親了。”

一家子坐在屋子裏說了好一會兒話,後來岳澤還有岳子揚也來了,他們話不多,但是對於突然多出來的這個妹妹,倒也沒有多大的惡意。

岳子揚原本對蘇瑾寒是滿懷戒心的,覺得她接連救了邵氏兩次,多少有些不懷好意,所以一直警惕著她。

但是上一次在追捕逃犯的時候,蘇瑾寒願意用自己來替換邵氏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哪怕蘇瑾寒的好對他來說有些莫名其妙,他也沒法再去懷疑蘇瑾寒。

而岳澤剛從邊疆回來,和蘇瑾寒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是對她的印象很好,況且這是母親決定的事情,他自然也不會反對。

就這樣,一家人氣氛其樂融融。

留著蘇瑾寒用了晚膳,天色昏暗的時候,邵氏才終於放她離開。

蘇瑾寒上了上了馬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點燈。

因為怕黑,因為擔心會有像是今天這樣出現的意外情況,蘇瑾寒馬車上的東西都是備全了的,當燈光亮起,蘇瑾寒頓時松了口氣。

她就怕走到一半,天突然黑了,那對她來說,簡直就是災難。

馬車走著走著,忽然就停了,蘇瑾寒正想開口問發生了什麽,車簾掀起來,露出莊靖鋮的臉。

莊靖鋮上車之後,青芽特別自覺的出去外頭和車夫坐在一起。

馬車裏就剩下莊靖鋮和蘇瑾寒。

“明明知道自己怕黑,還耽擱到這麽晚,也不怕半路撂挑子。”莊靖鋮將她的手攏在手心,開口責備,更多的卻是擔心。

蘇瑾寒倒是沒有生氣,知道他這是關心她,心裏甜滋滋的。

“今天父親母親開心,就多留了一會兒,而且車上備了燈,不怕。”蘇瑾寒輕聲解釋。

莊靖鋮聞言點頭,“岳將軍能認你做幹女兒,是我沒有想到吧。不過看今天岳家的態度,對你倒是真心的,有岳家護著你,往後我也能安心一些。”

岳家的地位特殊,權勢卻也極大,有他們護著蘇瑾寒,對蘇瑾寒的安全來說,確實是極大的保證。

蘇瑾寒聞言頓時嘟著嘴道:“還說呢,都是你,說什麽母親要讓我和岳大哥定親,害得我差點鬧出笑話來。”

說到這個,莊靖鋮也有些不好意思,輕咳兩聲,道:“她那次在你的寒苑,可是表現出了這種意思的,後來回來又神神秘秘的忙碌,我自是以為她對你圖謀不軌了。”

“什麽圖謀不軌,難聽,以後不許你再這麽說岳家了。”蘇瑾寒白了他一眼。

莊靖鋮應了,隨手把玩著蘇瑾寒纖細白皙的手指,似乎這樣就能帶給他足夠的快樂。

沈默不語時,氣氛安靜倒也沒有多麽的沈悶,相戀的兩個人,哪怕只是安靜的待在一起,什麽也不做,那都是滿足而開心的。

安靜了許久之後,蘇瑾寒這才猶豫著問道:“三公主她……還好吧?有沒有生你的氣,責怪你?”

畢竟那是莊靖鋮的妹妹,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蘇瑾寒也做不到無動於衷。

莊靖鋮搖頭道:“不必管她,今日的事情,本就是她無理在先。”

“可是她畢竟是德妃娘娘膝下唯一的孩子,德妃娘娘那裏,怕是不好交代,我怕她會遷怒於你。”蘇瑾寒也沒有保留的意思,老實的說出自己的擔心來。

莊靖鋮心裏一暖,熨帖的感覺撫遍心裏每一個角落,只覺得連手指都開心得輕顫。

他柔聲安撫道:“沒關系,德妃娘娘是一個是非分明,講道理的人,她不會因為這種事情遷怒於我的。”

蘇瑾寒聞言點頭哦了一句,心裏多少還是擔心的。

畢竟莊亞玲才是德妃的親生女兒,而莊靖鋮,不過是她養在膝下的一個皇子而已。

說好聽一點是養子,若是她心裏有些什麽算盤的話,保不準莊靖鋮就是個棋子。

當然,這樣的話蘇瑾寒是不會說出來的,便問:“德妃娘娘是個怎麽樣的人?”

“怎麽,這還沒有嫁給我,就想著要見公婆的事情了?”莊靖鋮取笑她。

嚴格意義上來講,莊靖鋮一直寄養在德妃娘娘膝下,麗妃早逝的情況下,德妃確實與他的母妃沒有什麽兩樣。

蘇瑾寒臉上閃過一抹窘迫,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你少胡說八道了,我就好奇而已,問問,你不說拉倒。”

說著別過頭,一副根本不在意的樣子。

面上如此,蘇瑾寒卻在心裏想著上一世關於德妃的記憶。

然而遍尋之下,卻發現沒有什麽關於德妃的記憶。

上一世,哪怕她住在皇宮,也沒有和德妃見過幾次,便是在宮宴上,遠遠的看見一眼,但是平時並沒有來往。

而且關於德妃的傳言也少得可憐,只知道德妃娘娘賢良淑德,在後宮之中威望頗重,便是比皇後也不遑多讓。

但是她很賢惠,也很低調,從來不會仗著皇上的寵愛胡作非為,在後宮之中長盛不衰。

蘇瑾寒心裏微微凜然,上一世她忙著給自己和弟弟謀生路,卻不曾關註過除了身邊能夠威脅到她以外的人物。

這樣一想,頓時覺察出了德妃的不簡單。

而莊靖鋮這時也輕聲道:“當初我母妃含冤而亡,我也被父皇遺忘,在皇宮之中過著比下人還不如的生活。當時身邊還有一個海嬤嬤照顧我,日子將就著那麽過。後來海嬤嬤走了,德妃娘娘就請旨把我給接到了她的膝下撫養。”

“我本以為,她不過是做做樣子,好讓旁人覺得她有多麽的溫婉善良,但是後來,我發現她是真心待我好,有時候甚至比對亞玲還要好一些。”

“所以寒兒,亞玲年幼,有時候沖撞了你,若是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你盡量讓著她。”

蘇瑾寒聽到這裏,頓時炸了毛,怒視著他:“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嗎?”

明明知道他不是這個意思,蘇瑾寒還是忍不住有氣。

憑什麽她被欺負了,還要讓著欺負她的人啊!

莊靖鋮失笑,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道:“想什麽呢。我說的是不過分的情況下,你別和她計較,若是她像今天這般胡來,你自不必讓著她。”

蘇瑾寒冷哼一聲,斜著眼看他。

莊靖鋮抓著蘇瑾寒的手,不讓她抽回去,嘴裏輕聲道:“不過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你親自動手。她畢竟是公主,你若是當真動手打了她,也是要落人口舌的。當然,如果你嫁給我了,作為長嫂,你要管教她,也是可以的。”

莊靖鋮說到最後,嗓音含笑,那微微上揚的眉透出愉悅來。

蘇瑾寒沒想到他說著說著就歪了,臉色通紅的啐他。

“誰要嫁你了,八字都沒一撇的事情。”臉上帶著羞澀,心裏卻有些期待。

如果他們成親,那婚後會是怎樣的呢?

不由得想到上一世和太子婚後的相處,那平平淡淡的,甚至不如陌生人。

想著,蘇瑾寒不由得搖了搖頭,她和他應該不至於那樣。

重生之初,蘇瑾寒真的沒有想過要再嫁人,但是如今,她卻有了這種沖動,如果對象是莊靖鋮,她願意一試。

莊靖鋮直將蘇瑾寒送回蘇府,這才悄然離開,消失在夜色之中。

另一邊,莊亞玲懷著滿心的怒氣和恨意回到了皇宮。

“氣死本公主了,氣死我了。”莊亞玲回到自己的寢宮,便忍不住大發雷霆,將屋子裏的東西都給砸了。

各種的名貴擺件被她砸成了碎片,然而她卻半分也不心疼,眼中全是怒氣。

她恨蘇瑾寒,恨她讓自己丟了人,她恨莊靖鋮,恨他半分情面也不給,她恨邵氏,恨她為蘇瑾寒出頭。

眼睛通紅,直喘粗氣的莊亞玲滿心的暴戾。

宮女太監們聽著屋裏“砰”“砰”“砰”的東西砸碎聲,心驚肉跳,臉色蒼白,最終有小宮女悄悄離開,去德妃的寢宮稟告莊亞玲的異樣。

德妃收到消息之後趕了過去,剛剛進門,一個青花瓷的前朝古物便砸在了她的腳跟前,花瓶碎了一地,碎片飛濺,險些將德妃的臉都給劃傷了。

德妃受到驚嚇,後退幾步。

“滾出去,不是說了不讓你們進來嗎?把本公主的話當成耳邊風是不是……”莊亞玲怒喝著回過頭來,看到德妃臉色發白的站在門口,頓時嚇了一跳,磕磕巴巴的開口道:“母……母妃,您怎麽過來了?”

德妃沈著臉,小心翼翼的跨過滿地狼藉走進了屋,站在莊亞玲的面前,擡手毫不猶豫的給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伴隨著痛感傳遞到了莊亞玲的身上,她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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