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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沒有教養的野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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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騰策不眠不休的照顧了倚翠三日之後,倚翠這才算是渡過了危險期,轉醒過來。

而接連熬了三日,哪怕騰策武功不俗,眼中也已經全是血絲了。

倚翠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騰策冷漠的臉和滿眼的猩紅。

或許是他這模樣格外的駭人,倚翠嚇得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騰策見她醒來,眼中先是閃過一抹喜色,又見她畏懼自己,便下意識的後退兩步,這才開口道:“你醒了。那裏不舒服就告訴我。”

他素來沈默寡言,就連關心也都顯得很無力。

倚翠這才想起自己昏迷之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就是騰策,是他救了自己。

想到自己剛剛的反應,倚翠有些不好意思,略微搖頭,輕聲道:“我很好,多謝壯士相救之恩。”

騰策淡淡道:“我不過奉命行事而已,你既沒事,那是最好。”

說著又道:“這裏很安全,你不必擔心,安心養傷。你若有事便喊丫鬟去做,我要先回去跟主子覆命去。”

倚翠微微點頭,卻沒有開口說什麽。

雖然騰策救了她,但是畢竟她沒有見過騰策,也不知道他的主子是誰,會不會是對方故意設計的,穩妥為主,她還是不開口的好,否則若真的只是一個計謀,那她這會兒胡亂開口,之前的努力,卻是全都白費了!

騰策顯然也明白她的顧慮,招呼一聲便離開了。

騰策這個救命恩人都走了,倚翠便更加沈默了,沒有人經歷過那樣的悲慘際遇還能保持心情愉悅的,直到現在,倚翠還陷在那天的噩夢之中。

如果那天騰策沒有及時趕到,那個人是不是就要用那個東西捅到她的身子裏,她是不是就會疼得四分五裂?是不是就……

倚翠身子不敢多想,每每想到,渾身就止不住的顫栗。

或許是倚翠的態度太冷惹惱了服侍她的婢女,也或許是,騰策對她的照顧,讓人遷怒於她,又或許是她蒼白卻美麗的容顏讓那些丫鬟心生嫉妒,趁著倚翠臥病在床的時候,那些人竟然在說她的不是。

“屋裏那個女的什麽來頭啊,騰策大人竟然對她那麽上心。”

“可不是,大人不眠不休照顧了她三天三夜,她醒來竟態度那麽冷淡,不就仗著自己長得好看些嗎?”

“哼,虧得大人臨走前還讓咱們仔細照顧著,真是氣人。”

……

倚翠聽著外頭傳來的低聲嘀咕,眼神有些恍惚。

原來他叫騰策,原來他照顧了她三天三夜……

心裏驀然被一股溫暖所覆蓋。

她自有孤苦,顛沛流離,甚至流落青樓,嘗盡人間各種苦痛,她早就已經不記得溫暖和照顧長什麽樣了。

上次感受到溫暖,是半年前,蘇瑾寒替她贖身,卻什麽都沒有向她索取,而這一次,是騰策的救命之恩。

哪怕這份恩情夾雜著別的緣由在,卻依舊彌足珍貴。

倚翠合上眼,掩去了眼中的情緒波動。

與此同時,騰策也回到了靖王府,告訴莊靖鋮倚翠沒事的消息。

雖然已經經歷過各種的大風大浪,但是莊靖鋮聽到這個消息,也是不由得松了口氣。

還好沒事,還好。

不管怎麽說,倚翠都是海嬤嬤唯一的後人,當年她盡心盡力照顧母妃,後來又盡心盡力的服侍他,這份恩情是無法輕易泯滅或者抵消的。

當初他找倚翠,也是打定了主意,就算倚翠什麽都不知道,他也會好好照顧倚翠的。

沒想到因為蘇瑾寒的橫空出手,生了這麽多的枝節來。

當然,真正要說起來,莊靖鋮並不怪蘇瑾寒。

雖然這麽說或許對倚翠有些不公平,但是事實是,莊靖鋮感激蘇瑾寒插手了倚翠的事情。

要不然他們兩個,也不會糾纏到一起,或許他就要繼續過著他看似花天酒地,實則卻無趣的生活。

蘇瑾寒的出現,填補了他心裏的那一份空洞,至少如今,他的心裏不止有仇恨,還有蘇瑾寒。

“沒事了就好,好好照顧她,一定不能讓她再出事了。”莊靖鋮面色鄭重的說。

第一次出事,是他大意了,疏忽了,而在他的身上,絕對不會讓同樣的錯犯第二次。

“屬下明白。”騰策應了一聲,又道:“殿下打算什麽時候去見倚翠?屬下感覺,她應該是知道些什麽的。”

這是屬於騰策的直覺,那個女子,受了那麽嚴重的刑罰,他救她時,依舊能感受到她的堅定,那是一種讓他都覺得震驚的執著。

要說倚翠什麽也不知道,騰策不相信。

而同時,騰策也深知莊靖鋮對當年的事情有多麽的執著,畢竟若不是因為麗妃的事情,莊靖鋮對於勢力,奪嫡,根本不會有絲毫的興趣。

他更多的,還是喜歡悠閑自在的日子。

莊靖鋮眼中閃過一抹心動,隨後又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道:“暫時先不去,你不時的過去看看,等她的傷好些了,再說。”

這麽多年都等過來了,莊靖鋮也不在乎多等這段時日。

倚翠受了那麽嚴重的傷,正是身心俱疲的時候,這時候去問她任何關於當初的事情,只會是一種傷害和侮辱。

騰策心裏松了口氣,應了一聲。

……

蘇瑾寒將倚翠的事情告訴莊靖鋮之後,心裏總是有些不安。

想要去找他問問情況,卻又有些開不了口。

畢竟她對他隱瞞了一個天大的秘密,而他卻還要收拾她惹出來的爛攤子,這種無力的感覺讓蘇瑾寒覺得自己很沒用,是個只會惹事兒的人。

也因為這件事情,蘇瑾寒接連幾日的情緒都很不好。

直到莊靖鋮那邊派人傳來消息,告訴她倚翠沒事了,她才算安定下來。

如果倚翠真的出事了,她真的會內疚一輩子的,好在,好在她沒事。

雖然倚翠沒事了,但是蘇瑾寒卻依舊心虛的不敢去見莊靖鋮。

瞞著他重生的事情,總有一種犯罪感,偏偏這樣的事情,她又不能夠坦白的告訴他,這種苦痛糾纏的感覺,讓她都快瘋了。

人空著的時候,就容易多想,蘇瑾寒索性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她不想讓自己成日成日的這樣頹廢下去。

上次那個烤架她親身體驗之後,心裏多少有了些底,便讓鐵匠鋪再打造十套左右的工具。

之所以弄這麽多,還是為了防止到時候生意好,不夠用。

畢竟來自未來的東西,沒道理生意會不好的。

忙活了幾天,又去找合適的店面租下,招人做工,七七八八的,幾天就過去了。

而這一天,蘇瑾寒收到了岳府請她過府做客的帖子。

收到帖子的瞬間,蘇瑾寒心裏一個咯噔。

上次莊靖鋮說的話言猶在耳,難道邵氏真的有要將她許配給岳澤的念頭?

蘇瑾寒想著,不由得苦笑,這叫什麽事兒啊。

不過岳府下了帖子,她也不能不去,只能到時候隨機應變了。

轉眼便到了岳府宴席的這一日,蘇瑾寒帶著青芽赴宴。

到了岳府,蘇瑾寒才發現今天的宴會規模很大,赴宴的名門貴族大把大把的,心裏反倒松了口氣。

這樣大的場合,邵氏總不會拿一件從來不曾商議過的事情擺在臺面上說。

畢竟她和莊靖鋮兩情相悅的事情,邵氏也是知道的,肯定也怕會出岔子,定然不會在這種場合下給自己找不痛快。

就在蘇瑾寒松了口氣的時候,李慶歡笑著迎了上來。

“蘇妹妹。”

蘇瑾寒回頭的時候,李慶歡已經自然的挽住了她的手。

“妹妹來得有些晚,姐姐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大庭廣眾之下,李慶歡對她這麽示好,蘇瑾寒也不會駁了她的面子,笑著道:“姐姐知道的,我素來不喜歡這種場合,總是要偷懶,拖到沒有辦法的時候才來的。”

“要說你這性子也是外向的,也不知怎麽的,竟然這麽不喜應酬,真是奇怪。”李慶歡笑著抱怨。

蘇瑾寒含笑不語。

她如今和李慶歡並沒有撕破臉,甚至因為她隱藏得足夠好,而許馨月也足夠陰,李慶歡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對她的敵意。

蘇瑾寒低低的笑,莫名覺得有趣。

想到許馨月,蘇瑾寒笑著問:“對了,上次姐姐找我要玉露膏,後來我特地催了補貨的人,昨日正巧給我送了兩盒來,也不知姐姐拿得如火霜可還好用?要不要妹妹再給你送一盒玉露膏過去?”

聽到蘇瑾寒說起如火霜,李慶歡的眼中極快的閃過一抹慶幸和後怕。

如火霜她當初就是替許馨月要的,用的也是許馨月,不過因為她身上傷口面積太大,用如火霜的副作用極強,痛得生不如死。

李慶歡去看過許馨月,正巧趕上她在上藥,那痛不欲生的模樣讓李慶歡這時候想起來,還不由得渾身打寒顫,臉色都跟著白了幾分,那場景,著實可怕。

“姐姐這是怎麽了?臉色突然就變得這麽差,莫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找個大夫看看?”蘇瑾寒看到李慶歡的模樣,感受著她不由自主的輕顫,頓時明白她肯定是看到了許馨月上藥的慘狀了。

心裏明白,面上卻故作不解,一臉擔心的問她。

李慶歡回過神來,勉強一笑,道:“不用,我沒事,就是剛剛忽然有些頭暈。”

蘇瑾寒扶著李慶歡,道:“那姐姐這裏坐一下,看看會不會好一些。”

隨後又不解道:“可是如火霜不好用?姐姐想起來才會這般驚懼?”

李慶歡當初說的是自己用來抹點小傷,用來美容養顏的,這會兒自然不會自己打自己的臉,露餡了,便道:“妹妹誤會了,我這些日子有些體虛,不時便會頭暈,與如火霜無關。”

“如火霜確實如同妹妹所言那麽好用,用了之後,當真是一點疤都沒有留,我還要多謝妹妹才是。”李慶歡笑著道。

效果確實好,但是同樣的,副作用也一點沒少,想著許馨月當時的殘樣,李慶歡心裏還直打哆嗦。

還好的是,痛苦與喜悅是並存的,至少這段時間非人的痛處忍受下來,許馨月身後的上已經好全了,肌膚光潔如初,半點的瑕疵都沒有。

不過經過這一番的折騰,許馨月的身子到底沒有以前那麽好了,虛弱了不少,看著倒平添了幾分弱柳扶風的感覺。

蘇瑾寒聞言淺笑,“用得好就好。”

許馨月啊,前世害她身死的罪魁禍首呵,她怎麽舍得她那麽輕易的就死了,當然是要留著慢慢的玩了。

更何況,以蘇瑾寒對她的了解,就算自己這邊不給她藥,她也能夠頑強的活下來,與其讓她輕輕松松的就好了,不如給她使點絆子,讓她痛不欲生。

瞧,她的計策很成功不是麽,那麽明顯的坑,許馨月還是忍不住跳了。

蘇瑾寒笑靨如花,可李慶歡卻不敢再討論如火霜的事情,畢竟當時許馨月的慘叫還言猶在耳,李慶歡實在是怕的。

李慶歡將話題扯開,蘇瑾寒也就由著她,笑著陪她說起旁的事情來。

正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一道聲音插了進來:“蘇瑾寒,沒想到你還有臉出現在這兒啊,這臉皮,可真夠厚的。”

蘇瑾寒和李慶歡同時回頭,就看到易怡安和莊亞玲站在不遠處,面色不善的看著她。

蘇瑾寒心裏不解,若是易怡安這麽看她,她能夠理解,但是三公主,她以為經過上次在宮裏的事情之後,莊亞玲回去之後應該會自我反省,能看出問題來,進而遠離易怡安才是,怎麽這兩人,又湊到一起去了?

雖然滿心的不解,但是蘇瑾寒還是遵照禮節給莊亞玲行了禮。

事實上上次易怡安利用莊亞玲的事情發生了之後,莊亞玲確實有很長一段時間,都疏遠了她,至於這次會和她走得近,還是因為蘇瑾寒。

古語雲,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今莊亞玲將蘇瑾寒當成了敵人,而易怡安也對蘇瑾寒恨之入骨,加上兩人原本就走得近,自然也就狼狽為奸,再度走到了一起。

莊亞玲壓根沒有管蘇瑾寒的行禮,對著李慶歡道:“李慶歡,你這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麽盡和一些阿貓阿狗攪和在一起,也不覺得丟了自己的臉,掉了身份。”

這麽針對的話語讓周圍聽到的都是一楞,驚駭的看著莊亞玲。

莊亞玲這話可真是毫不客氣啊,這一番話語出來,蘇瑾寒若是應對不好,這面子被下了個幹凈,怕是日後都不敢出門了。

李慶歡聞言面上有些尷尬,道:“慶歡不知公主何意。”

“巧了,我也不知公主何意,不如公主替我解惑一番,如何?”蘇瑾寒挺直脊背,輕笑道。

“我喊你起來了嗎?”莊亞玲眼中閃過一抹冷意,直視著蘇瑾寒。

“方才公主說了,而且今日是岳府的宴會,公主這般爭鋒相對,倒是讓主人難做!”蘇瑾寒面帶淡笑,不卑不亢的說。

面對挑釁,她從來都是量力而行的。

當初在皇宮,她一無所有,面對莊亞玲這個公主,她只能認慫,只能被羞辱。

而這一次,且不說她已經被封為縣主,便說這宴會是岳家舉辦的,莊亞玲真要在這裏鬧,未免也太不給岳府臉面,以岳家如今在朝中,在皇上心裏的地位,遠不是莊亞玲一個公主能夠沖撞的。

所以鉆空子也好,借勢也好,蘇瑾寒此刻是不怕莊亞玲的。

至於往後,打不了她看著她就躲便是。

莊亞玲滿心憤怒,擡手指著蘇瑾寒,憤怒的說了個“你”字,便啞然了。

蘇瑾寒面含淡笑看著莊亞玲,仿佛在看一個鬧脾氣的孩子。

莊亞玲轉向李慶歡,說:“你難道不知道你身邊的那個女人,專門搶別人的男人嘛?你和她走得這麽近,又已經到了訂婚的年紀,就不怕自己未來的夫婿,叫她給搶了去?”

蘇瑾寒聞言頓時皺眉,這話就有點惡毒了。

而且,蘇瑾寒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得罪了莊亞玲了。

至於搶男人,蘇瑾寒表示冤枉,她可不記得她和什麽男人走得近了!

李慶歡聞言臉色有些難看,雖然她也暗中和蘇瑾寒不對付,但是面上卻一直保持著友好的關系,叫莊亞玲這麽一攪和,她倒是有些無法回避,不得不和蘇瑾寒稍微劃清關系了。

不過李慶歡倒也聰明,沒有直接說什麽,而是一臉的無奈,輕聲道:“公主,郡主,蘇妹妹人挺好的,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李慶歡,你若還和她站在一邊,別怪本公主往後對你不客氣。”莊亞玲直接逼迫道。

李慶歡面色無奈,張了張嘴,對著蘇瑾寒輕聲道:“蘇妹妹,對不起,我……”

蘇瑾寒雖然知道李慶歡在做戲,但是面上卻是淡淡道:“無妨,姐姐無需介懷。”

李慶歡聞言勉強笑了笑,默默的離蘇瑾寒遠一些,算是表態不插手此事。

莊亞玲輕哼一聲,很滿意李慶歡的選擇,看向蘇瑾寒,冷笑道:“蘇瑾寒,你記住,你最不該做的事情,就是惹惱了本公主,從今天開始,本公主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孤家寡人。”

蘇瑾寒對於做孤家寡人其實真的不在意,身邊像是李慶歡之類的人都是些兩面三刀的貨色,她壓根不在意,至於真正的好友,自然也不會因為威脅而離開她。

所以她特別淡定的說:“瑾寒恭候公主殿下的大招。不過殿下似乎不怎麽長記性,被人當了一次槍使不夠,還要當第二次,這奮不顧身的精神,我倒是當真佩服得緊。”

這明顯的在說莊亞玲沒有腦子,被人利用的話,讓周圍的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覺得蘇瑾寒也忒大膽了。

而莊亞玲自然也聽出了其中的畫外音,頓時氣急敗壞道:“蘇瑾寒,你少胡言亂語,本公主才不是那麽蠢的人。”

“是嗎?”蘇瑾寒笑笑,一副明顯不相信的模樣。

莊亞玲頓時怒了,冷笑道:“看來當真是裙下之賓的男人多了,連人都記不清了,無妨,既然如此,本公主便提醒你一番。”

“可還記得前幾日你在望江樓和人起了沖突的事情?本公主正巧也在,倒是看了一場好戲。當初聽怡安說你不要臉,搶了七哥的時候,我還半信半疑,那日我倒是看清楚了。”

“你那個前未婚夫孫澤便是你勾搭了七哥之後不要的吧,有了七哥不夠,你還和大哥,慕容,還有岳澤走得那麽近,你說,你想幹什麽?”莊亞玲怒氣沖沖的說。

蘇瑾寒看著莊亞玲,頓時哭笑不得。

無奈道:“莫非與男子一同用膳,便是糾纏不清,別有目的嗎?公主你這思想,也真是讓人無奈,既然你要這麽說,那我也無話可說。”

蘇瑾寒倒是真的沒有想到,莊亞玲對她這麽大的敵意,竟然是因為上次在望江樓看到她和大皇子他們在一起引起的。

其實蘇瑾寒怎麽會知道,莊亞玲並不在乎她和誰糾纏不清,她在乎的,是蘇瑾寒和她的心上人糾纏不清了。

極少有人知道,莊亞玲其實是有喜歡的人的,那個人就是岳澤。

當天岳澤將蘇瑾寒護在身後的模樣,那樣霸氣又那樣堅定,讓莊亞玲氣得紅了眼。

下意識的覺得岳澤對她有意思,加上不知誰傳出來岳家要和蘇家說親的事情,莊亞玲就更加的暴躁了,恨不得立刻將蘇瑾寒殺了才好。

如果蘇瑾寒知道莊亞玲是因此而對自己敵視的話,估計都沒地方哭去。

畢竟她對岳澤,是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的。

那可是她的大表哥啊,她除了親情,真的是半點旁的感情也生不起來。

話說到這裏,蘇瑾寒已經沒有興致再繼續和莊亞玲糾纏下去了,在她的眼中,莊亞玲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隨性而為。

因為知道莊靖鋮從小受莊亞玲的母妃照顧長大,所以她也不想再繼續和她鬧下去。

當即道:“瑾寒有些不舒服,便先告退了,公主殿下自便。”

說著便想帶著青芽離開。

然而樹於禁而風不止,莊亞玲的下一句話讓蘇瑾寒直接停了腳步,轉身目光森冷的看著她。

莊亞玲說:“果然是沒有父母親教養長大的野孩子,一點禮數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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