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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她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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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一怒,伏屍百裏。

岳澤先前雖然是怒聲,但是並沒有放出自己的氣勢,而如今雖然沈默不語,但是那一身在戰場之上廝殺下來的血腥氣勢卻洶湧澎湃起來。

正面迎視著岳澤的幾個公子哥幾乎在瞬間就蒼白了臉色。

他們只覺得身上像是壓了一座大山,沈重陰冷得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

其中一個還算有些骨氣,磕磕巴巴的開口:“哪裏來的混賬小子,知道我們都是誰嗎?竟然敢這麽沖撞,小心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頂著強大的壓力說完之後,那人倒是覺得自己幹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連帶著腰桿子都直了不少。

岳澤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嘴角勾出一抹譏諷來。

“上一個和我這麽說話的人,墳頭的草都比你高了,小子,你有種。”岳澤笑著開口,話語雖然平靜,但是說話的內容,卻讓人不由得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尤其岳澤說這話的時候,還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臉,更是把那人嚇得渾身不住的發抖。

他想要反抗,卻偏偏連一個手指頭都動彈不得。

岳澤收回手,身姿筆挺的站在原處,“今天老子還真就不走了,就站在這裏,看看你要怎麽讓老子吃不了兜著走!”

蘇瑾寒見岳澤說話都帶上了老子,就知道他心裏是真的有怒氣了。

想想蘇瑾寒也能夠理解。

畢竟岳澤常年在外征戰,邊疆苦寒,他鎮守邊疆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保康國一片安寧,讓百姓安居樂業啊。

可是他難得回來一次,卻還被自己守護的人給挑釁,看不起了,他能不生氣嗎?

岳澤生氣的時候,蘇瑾寒是絕對不會去觸黴頭的,所以引發了這次事件的蘇瑾寒,心安理得的窩在岳澤的身後。

一群人見岳澤有恃無恐的模樣,心裏有些打鼓。

加上剛剛不小心沖突之後,他們也是仗著身份優勢,下意識的行為,這會兒再看過去,卻是心裏大振。

雖然他們不認識岳澤和慕容晱,但是對蘇瑾寒卻感覺有些眼熟,尤其,他們中有人認出了莊靖仁之後,更是緊張不已。

“不知仁王殿下在此,多有沖撞,請殿下恕罪。”認出莊靖仁的人趕忙跪在地上。

一行人你看我我看你,顯然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到皇室的皇子,只能無奈跟著下跪。

呼啦啦一群人跪在面前,幾人沒有半點不適。

岳澤本就是將軍,在邊疆的時候面對那些戰士,呼啦啦跪一片,他都習慣了,半點的反應都沒有。

而慕容晱和莊靖仁,兩人身份本就尊貴,雖然有時候會因為各種緣由被人輕視,但是他們骨子裏的高貴氣質卻是不容褻瀆的,所以也沒有反應。

至於蘇瑾寒,就更別說了,都重生一世的人了,這點場面還會嚇到,她也就不用混了。

當然,她的這份氣定神閑還是讓不了解她的莊靖仁和岳澤感到驚訝。

岳澤看著蘇瑾寒道:“妹子,他們沖撞了你,你說要不要原諒他們?若是你不想原諒他們,只要你開口,大哥保管給你收拾他們。”

蘇瑾寒也不是沒有容人之量的人,聞言道:“就是小事情,沒必要計較,咱們走吧。”

幾人見她都說不追究了,便也沒有繼續的意思,畢竟他們也不是咄咄逼人之人,更不是那種仗勢欺人的人,所以就打算放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二世祖們一命。

“今天算你們命好,瑾寒妹子不和你們計較,否則我非從你們身上剝一層皮下來不可!”岳澤冷哼一聲,說著便隨意的擺了擺手,道:“好了,沒你們的事兒了,滾吧。”

一群人忌憚莊靖仁大皇子,仁王的身份,但是卻也知道仁王雖然身為大皇子,可是卻並不是太子,在朝堂之上的地位也並不高。

可以說,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閑散王爺皇子罷了,並不被人放在眼中。

他們給莊靖仁行禮,無非是因為他的身份,並不是因為他們就真的尊敬莊靖仁。

莊靖仁沒什麽出息,和他混在一起的人,他們自然也不會覺得有多麽的厲害。

所以對莊靖仁的容忍,並不會表現在對岳澤他們的身上。

其中有個人就嘀咕了,“我們是給大皇子面子,才不與你們計較,真拿自己當回事了。”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岳澤是誰啊,兩邊的人離得這麽近,他自然是聽到了。

嘴角頓時掛起一抹獰笑,“是嗎?那今天這事兒還真要計較計較了。”

岳澤從來也不是什麽會忍,會受委屈的人,既然有人打臉,那就打回去就好了。

說著話,岳澤身形往人群中一閃,直接拎出一個人來。

那人看著倒也清秀,突然被岳澤抓出來,顯然是嚇到了,臉色都變得慘白慘白的。

“你、你、你……你想幹嘛……”那人開口都結結巴巴的了。

“幹嘛,嘿嘿……”岳澤嘿嘿一笑,顯得有些滲人。

“這是怎麽了這麽熱鬧。”一道帶著些陰郁卻故作爽朗的笑聲傳來。

隨後就見方才那堆公子哥頓時安靜了下來,紛紛讓開,露出了方才說話的人的身影來。

蘇瑾寒方才就覺得眼熟,這會兒看到人了,頓時感覺,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來人赫然就是三皇子,莊靖行,如今的青王。而他身後跟著的,是孫澤。

對於這兩個人湊在一塊,蘇瑾寒真的半點驚訝都沒有。

“青王殿下救命啊,這個臭小子他想對我們動手,他仗著有仁王殿下撐腰,簡直無法無天,目無法紀,殿下救我。”被岳澤抓在手裏的人看到莊靖行出現,頓時眼前一亮,隨後便是一通狼嚎。

莊靖行看到了岳澤,同時也看到了莊靖仁、蘇瑾寒還有慕容晱,心裏頓時一個咯噔。

所以沒有絲毫猶豫,莊靖行上前便對著那人喝道:“少要在這裏胡言亂語胡說八道,你知道你眼前這人是誰嗎?”

“他可是堂堂鎮軍大將軍岳澤岳將軍,剛剛出征歸來,他軍紀嚴明,奉公守法,怎麽可能會是你口中的狂妄之徒,這其中定然有誤會。”

說著又轉向岳澤道:“岳將軍您說是吧?”

莊靖行這一番話,看似是在吹捧岳澤,其實也有要救場的意思,畢竟今天這些人,都是他約來的,是他打算拉攏的人,別看都是些二世祖,小人物,但是他們卻都是家裏的獨苗,被家裏寵著捧著的。

若是能將他們都收歸到自己的手下,擰成一股,那也是不容小覷的力量。

岳澤聞言,好笑的打量了一番莊靖行,隨手松了手上提著的那人,對著莊靖行拱手行禮,“原來是三殿下,有禮了。”

態度看著不算恭敬,但是禮數卻是周到的。

“方才不知發生了什麽誤會,竟鬧得將樓道都給堵了。”莊靖行含笑問道。

“倒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這些人沖撞了我的妹子,還不認錯,竟然還大言不慚的要給本將軍好看,你也知道,我就是個粗人,難免要動手說道說道。”岳澤笑呵呵的說。

這一下,莊靖行的目光便落在了蘇瑾寒的身上。

對於這個曾經太子要自己追求的女人,後來卻因為一紙聖旨,讓自己不得不放棄的女人,莊靖行心裏也是窩著一股火的。

畢竟如今,蘇瑾寒正和莊靖鋮打得火熱。

“沒想到在這裏能看到蘇小姐,蘇小姐當真厲害,非但將我那個七弟迷得神魂顛倒,如今和我大哥、逍遙王還有岳將軍的關系看著也很好呢。”莊靖行笑呵呵的誇讚,卻陰陽怪氣的諷刺蘇瑾寒水性楊花。

蘇瑾寒也不是什麽受氣的人,上前一步,笑吟吟的應道:“多謝殿下誇獎。不過終究比不得殿下。許久不見安和郡主了,她可還好?”

被逼要娶易怡安是莊靖行心裏難言的痛,被蘇瑾寒這麽一開口戳破,他整個人都陰沈了下來。

蘇瑾寒又道:“早些時日李侍郎府上的大小姐曾來過我府上,當時還提起郡主和王爺實在是天生一對,等二位成親的時候,瑾寒定然送上一份大禮,祝二位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聽蘇瑾寒提起李慶歡,莊靖行的心裏更是一震,難道她知道些什麽?

不過轉瞬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便道:“多謝蘇小姐好意。我與孫澤乃是至交,本以為能喝上你們的喜酒,卻不想你二人竟然失之交臂,當真遺憾。”

莊靖行身後站在的孫澤頓時一臉茫然,他不明白,他都不插手,戰火怎麽也燒到了他的身上來了!

不過莊靖行拿蘇瑾寒不過是個退了婚的女人來打擊她,卻也起到了效果,至少不知真相的圍觀者就對著蘇瑾寒指指點點的議論。

畢竟這個年代,對女子本就苛刻,不管發生了什麽原因退的親,不明真相的人,總以為是女子的錯,而這錯,是不可饒恕的。

蘇瑾寒面色不變,心思卻飛快的轉動了起來,想著怎麽打消莊靖行這話帶來的影響。

然而不等她想出對策來,一道懶懶的嗓音卻響起來,即便在嘈雜的此刻,也穿透了眾人的耳朵,格外清晰。

蘇瑾寒聽到這聲音,更是渾身一顫,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來。

“三哥不必失望,既然想喝寒兒的喜酒,到時參加我們的婚禮便是,七弟保管將她給娶回家去。”隨著話音落下,另一側的回廊走來一個人。

那人身形頎長,手裏捏著一柄扇子,傾國的容貌,那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帶著淺淡的笑意,直接越過人群走到蘇瑾寒的面前。

“七弟可真會說笑,你生為皇子,身份尊貴,婚姻大事可由不得自己做主。蘇小姐雖然是蘇記的大小姐,這身份怕是差了些。”莊靖行冷笑道。

莊靖鋮聞言頓時挑眉,道:“哦?三哥怕是忘記了,她還是父皇親封的縣主。”

有縣主的誥命在身,加上蘇瑾寒的身份特殊,便是嫁給莊靖鋮,也不是不可能。

莊靖行微微一楞,他怎麽把這個事兒給忘了!

說著,莊靖鋮湊到莊靖行的耳邊,低聲道:“三哥在外頭的風流債可要捋清楚了,別叫人抓到小辮子才是。”

莊靖行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你知道些什麽?”嗓音明顯帶著壓抑和憤怒。

“我什麽都不知道,不過是無意間聽到的而已。三哥是來用膳的吧,裏面請吧,恕不奉陪!”莊靖鋮說著,也不管還有那麽多人在場,伸手抓住蘇瑾寒的手腕,大搖大擺的朝著樓下而去。

而那些人見莊靖行都沒說什麽,自然也不敢攔著他們。

岳澤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靖王有些好奇,眼中閃過些許奇怪之色。

而莊靖仁目光閃爍,卻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至於慕容晱,看著兩人毫不顧忌的牽手離開,眼中卻滿是黯然之色。

不過三人也沒有停留,跟著離開了酒樓。

出了酒樓,莊靖鋮直接帶著蘇瑾寒上了自己的馬車。

“嘖嘖,沒想到你也有這麽犀利威風的時候。”蘇瑾寒笑嘻嘻的開口說。

莊靖鋮沒理她,從一旁端過酒,拿著酒杯開始小酌。

蘇瑾寒見他陰陽怪氣的,蹙眉看他,等他喝了好幾杯酒之後,這才道:“你在生氣?氣什麽?氣我和慕容哥哥在一起吃飯?”

這是蘇瑾寒的直覺。

畢竟莊靖鋮是個醋壇子這事兒,也不是什麽秘密!至少她是知道的。

她可沒忘記,當初莊靖鋮就為了慕容晱跟她鬧過別扭!

“不是。”莊靖鋮悶悶道:“我知道你對他沒意思。”

就算吃味,也不會生她的氣。

“那你氣什麽?”蘇瑾寒不解。

莊靖鋮擡頭看她,猛然伸手將她拉到懷裏,那巨大的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給嵌入骨子裏似的,疼,卻也透出了他此刻的忐忑不安。

蘇瑾寒有些困惑,卻在此刻格外的溫柔,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你別悶著啊,和我說說。”

“真想把你藏起來,省得你出去拈花惹草,惹那麽多的桃花債。”莊靖鋮惡狠狠的說著,心氣難平,順帶著擡手拍了拍她的小屁股。

蘇瑾寒被打得痛叫一聲,心裏躥起幾團火苗:“莊靖鋮你瘋了啊,你有話就直說,再這麽不清不楚的,我生氣了。”

莊靖鋮松了松手上的力道,悠悠嘆道:“誰叫你招蜂引蝶的功力這麽強,先是孫澤,後來又有三哥,慕容晱,這會兒又出來個岳澤,不看牢了你,我怕回頭你就跟著別人跑了。”

說著,一副特別委屈的樣子。

蘇瑾寒有些心虛,拜托,這些人又不是她要招惹的。

孫澤不說了,那是娃娃親,有糾纏的時候她還沒出生呢!莊靖行接近她完全就是為了利益,至於慕容晱,那可是前身的青梅竹馬,她能怎麽著?

不過這個岳澤是怎麽回事?

“其他人就不說了,岳大哥和我有什麽關系?我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蘇瑾寒一臉的茫然。

雖然前世和大表哥關系很好,但是那是親人的關系,今生確實是第一次見面。

莊靖鋮悠悠的說:“聽說岳夫人正在找媒人,給你和他說親,你說和你有什麽關系?”

蘇瑾寒聞言頓時傻眼,幫她和大表哥說親,什麽情況?拜托,他們可是血緣至親,就算大表哥不知道,那也是實實在在存在的事實啊!

蘇瑾寒幾乎跳起來:“不行……哎呦……”

她動作突然,莊靖鋮根本沒註意,她的頭直接撞到了車頂上。

莊靖鋮見她疼得皺起眉頭,眼淚汪汪的模樣,頓時心疼。

伸手扯過她,一邊怒斥:“叫你沒個正形,把自己都給撞了,還真以為你的頭是銅墻鐵壁啊。”

說著伸手在她撞到的地方輕輕的按摩,又輔以內力,讓她感覺好受一些。

蘇瑾寒舒服了,這才問:“你從哪裏得到的消息?怎麽會這樣呢?”

“上次在蘇府她不是還說了麽,想要你做她的兒媳婦,這麽快就忘了。”莊靖鋮呲笑道。

蘇瑾寒張口結舌,可是她真的以為是開玩笑的!

莊靖鋮見她這樣,也知道這事兒不怪她,便緩和下來,說:“不用擔心,你只能是我的,我不會讓他們動這個心思的。所以,你往後離岳澤遠點。”

這才是他真正擔心的。

他的小寒寒有什麽樣的魅力,他清楚得很。

就是他自己,也是在接觸之後開始沈淪,欲罷不能,瘋狂的愛上了她,如今岳澤還沒怎麽和她相處過,兩人不過是陌生人,他倒不怕。

若是岳澤也喜歡上了她,那才是真正的麻煩。

他如今正和太子的勢力明爭暗鬥,若是扯上一個岳澤,難免橫生枝節。

但是要他放棄蘇瑾寒也是萬萬不可能的,所以倒不如提前防範,變得出事。

蘇瑾寒聞言頓時苦了臉。

天哪,她還想著,有機會要多和大表哥接觸的,沒想到竟然出了這麽檔子事。

莊靖鋮見她這樣,頓時皺眉:“怎麽,你看上他了?”

蘇瑾寒回過神來,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我看上誰了你不知道?再說這話我就生氣了。”蘇瑾寒怒氣沖沖的說。

莊靖鋮聞言頓時笑了,伸手扯了扯她的臉蛋,道:“跟你開玩笑的,你心裏都是我,我還能不知道啊。”

蘇瑾寒很想說他真是臭美,最後卻沒抵擋住他的力道,叫他拉到了懷裏。

兩人默默靠在一起,享受著此刻的安寧。

馬車很快到了蘇府,將蘇瑾寒送到之後,莊靖鋮就離開了。

蘇瑾寒一邊走一邊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她也沒想到,她一心一意的親近保護外公家,保護邵氏的舉動,竟讓他們誤會了,這要真的給她和岳澤大表哥說親,她也不敢嫁啊。

蘇瑾寒有些焦躁的刨了刨頭發,這都什麽事兒啊!

想不清楚,蘇瑾寒索性不想了,左右這事兒也不過剛剛開始,就算真的上門來求親,她拒絕就是了,只怕到時候,她好不容易維持來的親情,就要蒙霜了。

蘇瑾寒回到寒苑,夏禾正巧回來。

因為要訓練那些小乞丐,夏禾已經有許久不見蹤影了。

蘇瑾寒看到她,便問了幾句小乞丐們的訓練情況。

夏禾一一說了。

蘇瑾寒聽說已經初見成效了,頓時開心的笑了。

只要這些準備都在暗中進行,那麽到了將來的重要時刻,總有能派上用場的時候。

蘇瑾寒正沈浸在對未來的憧憬之中,青芽從門口進來了,臉色有些奇怪,總之不算好看!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兒了?”蘇瑾寒了解青芽,便開口問道。

青芽咬了咬唇,輕聲道:“有件事,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蘇瑾寒皺眉,“什麽事還遮遮掩掩的,直接說。”

“小姐可還記得倚翠?”青芽試探的問。

蘇瑾寒頓時楞在了原地。

倚翠,她怎麽可能不記得呢!

當初就是因為倚翠這個花魁,她和莊靖鋮才會有糾纏,交集,進而發展到今天這個樣子。

因為知道他對倚翠的志在必得,因為知道倚翠對他來說的意義,知道她截胡的舉動,一定會讓他找上門來,所以她果斷的買下了倚翠。

只是之後她和莊靖鋮的糾纏越深,而過了最初那段莊靖鋮看到她就問她要倚翠的日子之後,莊靖鋮就沒再提過,她也就將倚翠給放在了一邊。

反正只要倚翠乖乖的在蘇府待著就好,她會好吃好喝的供著她,也不會讓她受委屈,等時機成熟,她自然會將倚翠還給莊靖鋮。

可是後來,她漸漸的將倚翠給忘記了。

如今青芽提起來,蘇瑾寒頓時覺得心裏一緊,有些不安在心裏發酵。

“我自然是記得她的,她怎麽了?我不是讓你好好照顧著麽?出什麽事兒了?”蘇瑾寒連聲追問。

青芽一見蘇瑾寒這麽緊張的追問,頓時知道倚翠的事情大了。

趕忙跪下,道:“奴婢該死,有負小姐所托。”

蘇瑾寒一看她這個樣子,心裏急死了,催促道:“你趕快說,她到底怎麽了?”

青芽咬牙道:“倚翠她……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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