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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別懷疑,你喜歡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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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寒看著他沈默含笑的樣子,莫名覺得美呆了,這個男人,他怎麽可以這樣美,美得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樣,讓人不忍去褻瀆傷害。

蘇瑾寒看得呆了,托著腮幫子傻傻的看著他。

眼前驀然放大了一張俊臉,蘇瑾寒嚇了一跳,往後一縮,腦袋卻磕在了車廂上,頓時疼得“哎呦”的叫喚了一聲。

看著蘇瑾寒小臉皺巴巴的成了一團,莊靖鋮皺了皺眉,伸手探到她的腦後,“這麽大個人了,怎麽跟個孩子似的,這般莽撞又不小心,叫我如何放心得下。”

蘇瑾寒很想懟他的,可是他那一臉溫柔的表情秒殺了她的心,只好嘟噥道:“誰叫你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嚇我的,人嚇人嚇死人不知道啊,都怪你,就怪你。”

又嗔又怨的口氣帶著幾分女子特有的嬌軟,莊靖鋮嘴角露出一抹淺笑來,無奈道:“好好好,你說得對,你說得都對,是我不好,來,讓我看看後面有沒有起包。”

蘇瑾寒不情不願的將頭往莊靖鋮跟前湊。

莊靖鋮撥開她撞到頭的地方的頭發,見那裏小小的鼓起一個包,伸手戳了戳。

“哎呦,疼,莊靖鋮你幹嘛,想殺人啊。”蘇瑾寒狼嚎一聲。

“叫你不小心,就該讓你更痛一點,你才會長記性。”莊靖鋮哼了一聲,大掌敷在她的腦後,輕輕給她按摩。

本想發飆的蘇瑾寒很沒骨氣的被腦後舒服的力道給順了毛,哼哼唧唧的自己嘀咕,卻沒再和莊靖鋮嗆。

快樂的時光似乎過得格外的短暫,兩人溫情不過片刻,便聽外頭的車夫道:“王爺,蘇小姐,已經到了。”

“到了?”蘇瑾寒猛然坐直身子。

莊靖鋮的手護在她的腦後,防著她用力過猛撞到車廂上,滿臉都是不讚同:“就不能小心點嗎?這樣莽莽撞撞的,叫人如何能夠放心得下。”

“你又不是我爹,不是我娘,要你放什麽心啊。”蘇瑾寒說著,往馬車外鉆,道:“既然到了,那我就先走了啊,你回去吧,有緣再見。”

其實,她是害怕分離的場景,離別最苦,哪怕只是和普通朋友分開,也會難受,更何況她如今對他的感覺這麽覆雜。

不習慣分別,也不知道該怎麽面對,索性假裝不耐煩,也免了離別之苦。

然而莊靖鋮卻並不願意放過她,伸手便拉住了她。

哪怕隔著衣服,蘇瑾寒也能感受到他手掌心傳來的滾燙溫度,燙得她指尖蜷縮,恨不得立刻將手給抽離。

然而他施著巧勁兒,她掙不脫,卻也沒感覺疼。

莊靖鋮看著固執不肯回頭的蘇瑾寒,也不逼她,只是道:“我不在的時候,你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受傷,不要生病,也不要叫人給算計了。”

不然他怕自己遠在千裏之外,無法援手,無法照顧,無法時時守護。

直到此刻,他才越發分明的察覺到,心裏的那股念念不舍濃得叫他無法忽視。

“哎呦,我知道了。再說,我在家裏,你才是要出門的人,你才更要註意,照顧好自己。”蘇瑾寒假裝不耐煩的說。

前路兇險,明槍暗箭無數,你既前行,便請好好照顧自己,莫要傷了痛了,我卻無從知曉,無能為力。

心裏悶悶的疼,蘇瑾寒不由得抿緊了唇瓣,想要回頭,卻不敢回頭。

“蘇瑾寒,你乖乖的,等我回來,我有件事情,想要親口告訴你。”莊靖鋮說。

蘇瑾寒心裏一顫,一顆心又是期待,又是害怕,撲通撲通的狂跳起來,她緊聲問:“什麽事情現在不能說,非要等到你回來?現在說我才要聽,過時不候啊。”

“乖,好好保護自己,等我回來再告訴你。走吧,回去吧。”幾近寵溺的話語含著幾分笑意,幾分認真和幾分悵然,莊靖鋮終於松開了手。

蘇瑾寒終是沒有回頭,左右他們不過短暫分別,又不是生死離別,她可不想太矯情。

便道:“好,那我等你回來。莊靖鋮,好好活著。”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都要好好活著,為你自己,也為……我。

莊靖鋮看著她的背影,不由得低笑。

他就知道,她是懂他的。

他裝模作樣,假扮成浪蕩花心的模樣騙了多少人啊,可是偏就是她,從第一眼見到她開始,他就知道,她看他的目光是不一樣的。

她不像外人那麽膚淺,只看表象,她或許不知道他的實力,不知道他的謀劃,但是,她卻不會看不起他,像是認定了他不會是一個碌碌無為,無所事事的人。

是知道些什麽嗎?不,應該不會!

他隱藏實力韜光養晦之事,便是太子他們也沒查出來,她怎麽可能會知道?

那是直覺嗎?

或許吧,也正是這種直覺,讓他們糾纏在了一起。

心情甚好的莊靖鋮開口道:“走吧,回府。”

連帶著,嗓音也輕快了幾分。

他又怎麽會知道,蘇瑾寒能知道他的與眾不同,也多虧了前世的記憶,多虧了她重生。

不過上一世,她還是許安樂時,就已經處處防備他了,那時,才真的是一種直覺。

上一世她便明白,莊靖鋮這人看似風流浪蕩,但是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所以她試試搶先,幫著太子壓制他,揭露他。

真要論起前世今生來,上一世莊靖鋮之所以失敗,還真是拜蘇瑾寒所賜。

蘇府大門前,蘇瑾寒看著莊靖鋮的馬車遠離,眼中帶著淡淡的擔憂。

前路兇險,牽掛難免。

不過她始終相信,這一世沒有她的阻擾,就憑太子那自負又陰狠的性子,定然鬥不過他的隱忍。

她會幫著他,看著他一點一點走向人生的最高峰,她也相信,他一定不會讓她失望的。

時間轉眼便過去了幾日,這一日,蘇瑾寒趴在桌子看,手指無聊的戳著眼前的茶杯,眼神放空,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小姐,許小姐來了,想見您,見嗎?”青芽進門,問道。

“啊?哦。許小姐?哪個許小姐?”蘇瑾寒明顯有些回不過神來,呆呆的問。

“就是禮部尚書許家的二小姐,許安樂小姐。”青芽有些無奈的回。

她也不知道小姐這是怎麽了,自從上次和靖王殿下一起出行回來之後就這樣了,每天除了跑步的時候,其他時候,就都是呆呆的了,就如眼前這般,沒多大的精神,一個勁的發呆,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麽。

“哦。”蘇瑾寒應了一聲,像是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擡眸看向青芽,眼中帶著些不解,“你說許安樂?她來做什麽?可說了什麽事?”

她沒有約許安樂啊,許安樂怎麽會突然就來了?真是有些奇怪。

不過蘇瑾寒還是道:“既然來了,就請她進來吧。”

說著蘇瑾寒強打起精神來,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道:“怎麽樣?我看著可還精神?”

青芽看著蘇瑾寒,點點頭,道:“若是小姐一直這樣,倒也還精神。”

至少不會像方才一樣懵懵呆呆的,看著便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沒過一會兒,青芽請了許安樂進來,讓蘇瑾寒意外的是,許安樂並不是一個人來的,她竟然還帶了許智宸。

蘇瑾寒的眼前頓時一亮。

她已經許久不見許智宸了,心裏確實想念,但是如今她已不是他的姐姐許安樂,連帶著想要接近他都變得困難,每一次的見面,都變得極為的彌足珍貴。

“不打一聲招呼便貿然上門,沒有打擾姐姐吧。”這時,許安樂笑著開口。

“不會,怎麽會,快過來坐。”蘇瑾寒上前迎了兩人入座,笑道:“今日許妹妹怎麽有空來看我,還帶了小智宸來,你府上肯讓你這麽出門啊。”

她記得上一世的這個時候,許昌明管她可嚴,因為聞韶的婚期臨近,他怕他們舊情覆燃,橫生變數。

許安樂這時候能出門,倒是叫她有些意外。

許安樂還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許智宸驚嘆道:“蘇姐姐,你家好大啊,我剛剛進來的時候,走了好久好久的路,你家好漂亮的。”

小家夥眼睛亮晶晶的,四下打量著屋內的陳設,一副驚奇的模樣。

若不是許安樂牽著他,若不是還記著禮數,他怕是要四處摸摸,看看,過過癮才好了。

蘇瑾寒看著他這好奇的模樣,不由得失笑。

這小家夥,性子倒是和上一世一樣,一點都沒有變,於是伸手點了點他的鼻子,道:“你若是喜歡,我讓青芽帶你四處看看,我和你姐姐說說話,你玩累了再過來尋我們,我讓廚房給你準備些好吃的,一會兒準餓不著你。”

“真的可以嗎?”許智宸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猶如星星一般。

見蘇瑾寒點頭,他心裏更加歡喜,不由得轉頭看向許安樂,他主要還是在意許安樂同不同意。

見許安樂點頭,頓時撒歡似的松了許安樂的手,直接就往門外沖。

他方才看到院子裏有葡萄架,有秋千,還有搖椅,他要去看看,玩一玩。

青芽匆忙追上去,嘴裏叫到:“許少爺你慢些,等等奴婢。”

見二人走了,蘇瑾寒喚了另一個使喚丫鬟,對著她一通吩咐,讓她去廚房吩咐廚娘做好吃食,免得一會兒許智宸玩累了,餓了,卻沒有東西吃。

等蘇瑾寒吩咐好了,再轉過頭來,卻見許安樂一臉怪異的看著自己,奇怪的打量著她。

“怎麽了?我臉上有花嗎?安樂你要這樣看著我。”蘇瑾寒笑著開口,忍著用手往臉上抹的沖動。

“我只是方才聽你吩咐下人準備的,竟都是小宸喜歡吃的東西,覺得有些奇怪罷了。有時候我真的覺得,我不是小宸的親姐姐,瑾寒姐你才是。”許安樂輕笑一聲,眼中的神色玩味。

蘇瑾寒登時一楞,心裏像是被炸開一樣,腦子一片發懵,心裏顫抖得幾乎讓她想要尖叫。

難道許安樂知道什麽了?要不然她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蘇瑾寒心亂如麻,面上卻是強忍著不讓自己表露出分毫,道:“安樂瞧你說的,你這玩笑可開得有些大,小宸雖也叫我一聲姐姐,不過卻只是禮節而已,至於知道小宸喜歡吃的東西,還是上回在許府的時候註意到的,你別多想。”

許安樂呵呵一笑,道:“原來如此。姐姐也別多想,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再說了,小宸能有瑾寒姐這樣溫柔善良的姐姐愛護他,是他的福氣,我又怎麽會又別的想法呢。”

蘇瑾寒端起茶杯喝水,借著這個舉動掩飾自己嘴角流露出來的覆雜,道:“你能這般想自是最好。不過安樂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麽?”

從看似親近實則客套的許妹妹蘇姐姐,到如今的直呼其名,兩人也是在試探著親近彼此。

所以許安樂也沒有隱瞞,道:“主要還是想問問姐姐,上次在許府出手相助的事情。許馨月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落水,我若是沒有記錯,當時許馨月離我很近,而且後來瑾寒姐你的眼神也透出了端倪。

當時人多,不好相詢,今日特意上門叨擾,還請姐姐解惑。”

蘇瑾寒略微沈默,隨後輕嘆一聲,道:“也不怕安樂你笑話,我總覺得你那個姐姐,不是什麽好人,所以她在亭子裏一系列的舉動將我們引去圍欄旁的時候,我就已經暗自提防。本以為她要算計的是我,卻不想竟看到她伸手推你,情急之下才伸手推她,這個解釋,你可相信?”

許安樂點頭,道:“瑾寒姐這麽說,我自是相信的。”

“不過,她為什麽要推我下湖呢?當時那麽多人在,就算將我推下去了,我落了水,狼狽了點,但是性命無虞。而且不叫人看見還好,若是叫人看見了,她那營造出來的仙女形象可就毀了,值得嗎?就為了一次算計?”許安樂說著,眼中閃過一絲的不解。

就她了解的許馨月,不管做什麽,都是喜歡來陰的,就像討厭的蟑螂老鼠一樣,喜歡在陰暗骯臟的地方活動,可是上次的算計,真的不怎麽高明。

當時亭子裏那麽多人,只要被一個人看見,她的名聲就毀了,值得嗎?

“我當時雖然下意識的推了她,替你擋去了災禍,但是同樣想不通這一點,不過我回來之後,仔細思慮,倒是有些明白了。”蘇瑾寒微微一笑,說。

“還請瑾寒姐為我解惑。”許安樂正色道。

蘇瑾寒擺了擺手,讓下人下去,“你們且都下去,把門帶上。”

下人應聲而退,而許安樂見她這樣,更加認真了幾分,總感覺,她接下去的話會牽扯出很多東西來。

等門關上之後,蘇瑾寒道:“你仔細想想當時亭子裏都有誰。”

許安樂回憶了一下,“太子殿下,靖王殿下,三皇子,你、我、小宸,還有許馨月和她的婢女,還有三位殿下的隨從,大抵就這麽多了。”

“沒錯。這些人裏面,除了你、我、還有許馨月和她的婢女之外,都是男子,而我們之中,你我都不會水,許馨月她要算計你,自然也不可能會救你,屆時能下水救你的,就只有幾位殿下。”

蘇瑾寒說著微微一笑:“可還記得當時是誰不管不顧的就往水裏跳的?”

“太子殿下……你是說?”許安樂下意識的回到,腦海裏似乎閃過了什麽念頭,速度太快,她一時沒抓住,卻也瞪大了眼睛,滿是驚疑不定。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般。這世道對咱們女子多有約束,便是如今世風較之以前要開明些,但是男女授受不親乃是傳統,若是當時落水的是你,被救的是你,許馨月她們肯定會故意將消息給放出去,輿論所迫之下,你便會被打上那個人的標簽,無人能娶,無人敢娶,最後只能嫁給那個人,進入冷冰冰的囚籠裏,終日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畢竟是在府裏說太子,蘇瑾寒也沒有說明白,但是蘇瑾寒知道,許安樂能聽懂。

上一世她可不就是這麽被算計的麽!

許安樂的呼吸有些急促。

她以為自己已經夠通透了,卻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一點,若是當時蘇瑾寒沒有推她一把,她是不是就註定了要受他們擺布了?

心裏有些不甘又有些怨,許安樂深吸口氣,站起身對著蘇瑾寒鄭重的行禮:“多謝姐姐搭救之恩。”

蘇瑾寒拉了她坐下,道:“安樂你不必和我如此,我身邊也沒有什麽姐妹,既和你投緣,幫襯一下也是應該,再說,我這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吧,當不得你這般謝。”

許安樂坐下之後,嘀咕道:“按理說,我雖是嫡女,但是卻不受寵,而許馨月名聲又好,長相又好,她自己若是能嫁進去,日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她何必推我上去?”

蘇瑾寒沒有回話,她說得已經夠多了,再多就要引起許安樂的懷疑了。

而且她也相信,事已至此,許安樂肯定能夠自己想明白的。

果然,只見許安樂忽然瞪大了眼睛,道:“莫非,他們是為了……外公?”

蘇瑾寒頷首,道:“我也是這樣猜測的。”

看著許安樂滿臉的震驚,蘇瑾寒忽然有些感嘆。

若是上一世,她的身邊也有一個像現如今蘇瑾寒這樣的人,能坐下來和她聊聊,分析分析,她不會被眼前的事情蒙蔽了雙眼,便是進了宮,她也能夠想到法子不助太子上位,也能夠不摻和到後面的事情,又或者,幹脆能推翻太子。

可惜,世事早已註定,她註定了要吃一輩子的苦,才能有這一世理智又清晰的蘇瑾寒。

有些事情想通了,明白了,自然就能想法子應付了。

蘇瑾寒想,就是現在太子他們依舊想要算計許安樂,娶她入東宮,她也有法子應付,便是嫁過去,也不會再做傻事。

她不需要許安樂如何的幫助她,她只求許安樂不要犯上一世她犯過的錯,去幫太子就好。

“好了,別想太多了,這些不過是我們的猜測而已。不過你也別太大意,小心些,多提防,總是沒錯的。”蘇瑾寒道。

許安樂點點頭,“我明白了。”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蘇瑾寒擡眸看向窗外,忽而有些走神。

也不知此刻,他在做什麽?

許安樂驟然見她沒了聲兒,不由得好奇的擡頭看她,見蘇瑾寒一臉沈默,像是有些失落落魄有心事的模樣,眨了眨眼。

“瑾寒姐。”許安樂忽然大聲的叫她。

“什麽?”蘇瑾寒看向許安樂,眼中全是不解。

“姐姐你有心事,瞧你那失魂落魄,春心蕩漾的模樣,老實交代,是不是有心上人了?”許安樂笑嘻嘻的問。

蘇瑾寒臉色瞬間爆紅,氣急敗壞的嬌嗔道:“死丫頭,什麽心上人,什麽春心蕩漾的,胡說霸道。”

“喲喲喲,瞧給你急得,還敢說沒有,你就老實承認吧,說,你喜歡的是誰?快給我八卦一下。”許安樂笑瞇瞇的往蘇瑾寒跟前湊。

蘇瑾寒眼神有些飄忽,像是被人窺探了心事一般。

可是,許安樂說她喜歡誰,難道,她真的喜歡上他了?

喜歡是種什麽樣的情緒,蘇瑾寒早就已經模糊了。

上一世她過得太累,太苦,許多的情感,也模糊了界定。

她最初以為她和聞韶是彼此相愛的,但是後來她發現,她不過是可以被輕易舍棄的一個,聞韶不在意她,而她,也並不如想象中的那麽恨,平淡極了。

後來,她嫁給太子,成了太子妃,和太子互相扶持,一路過關斬將,直到最後勝利。

她以為這是夫妻之情,是相濡以沫,但是最後,她卻發現,她在太子心裏什麽也不是,她被算計,被迫害,被毀滅!

而這一世,成為了蘇瑾寒,雖背負著上一世的血海深仇,但是籌謀之餘,反倒過得比上一世自在多了。

她和莊靖鋮鬥嘴,和他插科打諢,她會笑,會怨,會哭,也會開心,所有的情緒猶如雨後春筍一般齊齊湧上。

她甚至在想,這樣豐富的情感,是不是原身留下來的後遺癥。

而如今,她會想念莊靖鋮,會擔心他,會牽掛他,會想……見他。

難道,這就是喜歡嗎?

蘇瑾寒不確定,也就無從回答。

許安樂看著蘇瑾寒一臉茫然的模樣,心裏不由得吃驚,莫非,她還沒有理清楚她自己的感情吧?

便問:“瑾寒姐你不確定自己喜不喜歡他嗎?”

蘇瑾寒點頭,有些遲疑,“嗯,不是很確定。”

她除了愛自己的親人,愛自己的弟弟,從不曾對一個男人像是如今對莊靖鋮這般,她真的不敢確定,她是不是喜歡他,是不是愛他。

“姐姐你給我說說怎麽回事,我給你分析分析。”許安樂更加來了興致,追問道。

她最喜歡端著板凳聽愛情故事了,可惜沒有瓜子,不然那才叫極致的享受呢。

蘇瑾寒遲疑的看了她一眼,自己和自己傾訴情感?那是什麽樣的感受?

呃,也不能說是自己了。現在的許安樂,和上一世的她可不一樣。

或許,她真的能給她解惑吧。

蘇瑾寒想著,便低聲開口道:“如果有這樣一個人,你會時時想他,牽掛他,擔心他,但是你們一見面,就會互相吵架,打鬧,就是,非要鬧上一次才能平靜下來相處,這樣……也是喜歡嗎?”

她以為她和莊靖鋮是相看兩厭,是恨不得不想見,如果不是為了護著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她壓根不會多看他一眼。

可是這一次莊靖鋮要離開,她卻又猛然覺得,她放不下他,會想念他。

這兩種極端的情緒一直在拉扯著她的神經和理智,讓她這些天一直都沒有理清楚。

許安樂一聽,一拍大腿:“當然是喜歡啊。”

“可是……”蘇瑾寒遲疑。

相互喜歡的人,難道會彼此吵架嗎?這不合常理啊。

“我告訴你啊,有一種人就是這樣的,越是喜歡,越是在意,兩人見面就越是熱鬧,忍不住打打鬧鬧的,但是每一次吵鬧,都會加深彼此的感情。你想想,你們是不是每鬧一次矛盾過後,就會感覺,你更想他了,會不由自主的想要見他。”

蘇瑾寒想想,他們幾次因為一些事情起爭執,因為三皇子,太子還有別的事情,好像還真是爭執過後,感情就便好了。

蘇瑾寒不由得瞪大眼睛,這樣吵吵鬧鬧的,也會增加感情嗎?

“別懷疑了,你就是喜歡他。喜歡一個人,會惦記他,牽掛他,忍不住想要知道他在做什麽,過得怎麽樣,就你說的情況來看,你絕對是喜歡他的。”許安樂下了結語。

然後又賊兮兮的問:“瑾寒姐,你快告訴我那人是誰?竟然還有人能折服你這帶刺的玫瑰,可以啊,我是真好奇。”

蘇瑾寒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不說,才不要告訴你。我說許安樂,你懂這麽多,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喜歡上什麽人了?”

蘇瑾寒最擅長的就是,在自己答不上來的時候,戰火轉移,所以,許安樂華麗麗的中招了!

煜舞 說:

鉆石滿四百了,應該加更兩千的。不過小舞今天不舒服,白天沒寫,加更沒寫完,還差一千字,剩下的放在明天的更新裏哈,大家見諒,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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