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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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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老覺得這人純粹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早知道應該讓瑾瑜那一巴掌再使點力。

顧星痕繼續道:“別人成親過後都是三年抱倆,五年抱仨,我呢,成親一年,連親吻都要用巴掌來還。”

語氣哀怨,讓聞著傷心,見者流淚……個屁。

獨孤雪:“……你想的挺美的。”

大長老:“……這次不會真的將頭碰傻了吧。”

居然做夢三年抱倆,誰給他的勇氣。

顧星痕已經預料他們的反應,不過也不期待這些長輩能說句好話。

三長老墊腳摸了摸他的頭頂,“星痕啊!你想太多了,別說三年抱倆,我估計你再胡鬧下去,連個身份都保不住。”

顧星痕:“……”他想起之前遇到時,若兒還想誆騙他簽和離書。

獨孤雪見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估計之前在若瑾瑜那裏吃了不少閉門羹,嗤笑道:“所以做夢三年抱倆的少谷主打算做什麽?”

三長老抿嘴忍笑。

顧星痕理了理褶皺的衣袖,泰然自若道:“我要成親。”

場面頓時一靜!

眾人都是滿臉迷惑,他不是成過親了,為什麽還要成親。

獨孤雪撐著下巴,疑惑道:“你想和誰成親?”

顧星痕微微擡著下巴,傲然道:“當然是若兒了!”

三長老皺眉,玉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確實沒發燒啊!”

見她的動作,顧星痕繃不住了,嘴巴一撇,瞬間雙膝跪地,帶著四分堅毅、三分無賴,三分認真的語氣道:“我失憶了,想不到上次成親的場景,以前的我做過的事我不認,我要重新舉辦婚禮。”

三長老:……這人狠起來,連自己都不認。

大長老怒斥:“胡鬧!”

獨孤雪幽幽道:“你在癡心妄想!瑾瑜不會陪你折騰的。”

“你們……”顧星痕手指著這些人,一下子坐在地上,踢騰著腿,大聲道:“你們太過分了,我死裏逃生,不就是想慶祝一下嗎?”

三長老嘴角抽搐,提醒他:“沒人用一場婚禮來慶祝的。”

“我不管,我不記得了,娘子抱不到,還不理我,世間還有比我更慘的夫君嗎?”他越說越覺得自己可憐,作為琉焰谷的少主,他從小到大順風順尾,唯獨在若兒這件事上,他就沒有順心過。

一旁的大長老似乎被他觸及到了傷心事,也是虎目含淚。

星痕啊!其實還有人比你更慘,就是被娘子休了的他啊!

三長老見他情緒異常,俏眉一擰,胳膊肘對著他的胸腔就是一擊,老家夥發什麽瘋。

大長老委屈道:“青娘!”

三長老瞪他:“有意見!”

大長老連忙搖頭,看向顧星痕:“星痕,不是師叔不幫你,而是太胡鬧了,讓外人知道你又舉辦了一次婚禮,這成何體統,更不用說瑾瑜還沒有答應呢,沒有新娘子,你難道學著民間抱著公雞拜堂!”

“我不管!必須要舉辦婚禮,大不了我就抱著公雞拜堂!”他繼續癱坐在地上,看架勢似乎要躺在地上了。

獨孤雪實在沒眼看下去了,起身直接擡腳將人踢倒,踩在了他的胸膛,“本尊什麽時候教過你用撒潑的方式來實現目的的,想要本尊答應,出去打一架。”

三長老急道:“師父,他的傷才好,而且還失憶了。”

獨孤雪冷眼瞥了她一眼,“你看他現在的模樣像是受傷失憶的模樣嗎?”

三長老沈默。

顧星痕躺在地上眼珠子咕嚕嚕地轉,“師祖有什麽條件?不能列打贏師祖這種不可能的東西。”

獨孤雪腳下的力氣重了一分,沈思道:“只要你能接下我五十招就可以了,畢竟還要給你留身板成親。”

聽到這話,顧星痕喜笑顏開,連忙答應。

三長老和大長老這是內心忐忑,他們知道獨孤雪的實力,只要他不想放水,星痕撐不過三十招。

他老人家到底在想什麽啊!

……

若瑾瑜回到青貍閣一覺醒來,就聽到顧星痕在問心頂被獨孤雪打的半死的消息。

頓時一驚,立馬帶著朱砂來到了斬月軒。

進門的時候正好和仆人堵上,仆人端著銅盆,連忙行禮,她看著銅盆裏的血水,心頭一緊,立馬邁進了臥房,三長老站在一旁,看著沈大夫診脈。

兩人看到她,面色一松。

沈大夫捋著長須樂呵呵道:“小長老來了。”

若瑾瑜上前,仔細看了一下躺在床上的顧星痕,他的面色有些蒼白,顯得臉上紅紫的印記格外明顯,胸前纏著兩截繃帶,隱約有紅色的血跡滲出,瞧見若瑾瑜來了,幹裂的唇瓣微張,語氣裏帶著歡喜,“若兒!”

若瑾瑜皺眉:“發生了什麽事?他不是生病了嗎?師叔為什麽生氣?”

三長老嫌棄地瞪了顧星痕一眼,“是他自招的,要和師父比試,然後被打的半死,這下應該能長了教訓。”

顧星痕掙紮著坐起來,語氣堅定:“可是我贏了。”

三長老沒好氣地斜了他一眼,“只是五十招而已,再多一招,你小子就死了。”

若瑾瑜聽得迷糊,這兩人到底在打什麽啞謎。

她看向沈大夫:“沈老,星痕現在怎麽樣?傷勢重不重?”

沈大夫嘆了一口氣。

讓她的心提了上來,所以人究竟是好不好啊!就不能說個準話嗎?

沈大夫語重心長道:“瑾瑜,事情已成定局,你要看開點。”這小子拼著重傷,也要去和玄尊交手,估摸著重新舉辦婚禮這件事已經成定局。

若瑾瑜懵了,“沈老,您老人家可是江湖第一杏林高手,怎麽就放棄了。”

她連忙上前,“星痕!你現在痛嗎!”

她現在是手足無措,想要觸碰他的傷口,又怕傷到他。

腦中思緒在翻江倒海,獨孤雪為什麽傷星痕,難道他們兩個起了嫌隙,舊王和新王之間不可調序的矛盾,如果琉焰谷容不下他們二人,自己手下短時間內能收集多少財富,如果獨孤雪要趕盡殺絕,那她只能帶著人往海外跑,她就不信了獨孤雪還能追到天涯海角。

顧星痕見她急的快哭的表情,雖然享受她此時的關心,可是也不敢讓她太焦急。

“若兒,你別急,我沒事,而且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顧星痕嘴角咧開,不小心扯到了嘴角的傷口,“嘶”了一下。

若瑾瑜暫時收起了內心的擔憂,專註地看著他。

而沈大夫和三長老臉上也起了興味,看看他如何說才能不被打。

顧星痕拉過她的手,歡喜道:“若兒,師祖答應我重新成親了!”

若瑾瑜僵住了,低頭看了一下他握住自己的手,毫不留情地將手抽出來,陰惻惻道:“你說什麽?”

她就說嘛!獨孤雪為什麽會將人揍一頓,在她看來,這一頓少了,應該一天一頓,什麽時候長教訓了,什麽時候再停止。

顧星痕見她冷面豎眉的模樣,心裏一激靈,面上笑容一僵,迅速恢覆笑意,堅定道:“師祖說,只要我撐過五十招,就讓我重新舉辦婚禮。”

說完這些,身子前伸,靠近若瑾瑜。

此時看到他鼻青臉腫的模樣,若瑾瑜超級想上去幫忙再添一些,嫌棄地推開了他的臉,“醜死了,別靠近。”

她看向一旁的三長老,“師姐,你們就由著他這樣胡鬧。”

三長老攤手,“我們也勸了,師父都親自出手教訓了,可是這臭小子拼著重傷也要折騰一回。”

正想說話,忽然感受到掌心微癢。

柔軟濕溺的觸感,讓她的臉色瞬間黑了,現在居然還想占便宜,知道這人沒事,她出手就沒有顧忌了,直接用了內力。

“?若兒!”顧星痕猝不及防,重新躺在了床上。

若瑾瑜上前,用被子將他嚴嚴實實地裹緊,冷笑道:“老實躺著。”

為了安全,她起身離開了臥床位置,來到三長老身邊,“師叔武功蓋世,還不能收拾一個十六歲的少年。”

三長老扶額嘆息,“我也知道他混賬,可是他畢竟是谷中的少谷主,不能下手太狠,而且這次連我也嚇到了,你是沒見他的那個拼勁。”

若瑾瑜也頭疼,生無可戀道:“上一場親事還沒有解決,二婚就要開始,他就不能老實點。”

顧星痕再次坐了起來,堅定道:“我是不會放棄的,你等我養好傷。”

見他模樣狼狽,若瑾瑜沒好氣道:“躺好養傷!”

“哦!”顧星痕乖乖地躺回床上。

一旁的沈大夫饒有興味地看著乖巧的顧星痕,這小子在他面前可從來沒有這麽聽話的時候,怪不得獨孤雪放水了,若瑾瑜可是現成的約束他的存在。

若瑾瑜看向沈大夫,“沈老,您給我一個準話,他現在的身體如何?”

沈大夫捋著胡須道:“他此次的傷可大可小,身上還有風寒,之前還受到重傷……”

見他越說越嚴重,顧星痕立馬面色不善,緊盯著他,威脅道:“沈爺爺,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很好。”

沈大夫臉上掛著和藹的笑,眼中精光閃現,絲毫不受威脅,悠哉悠哉道:“可是你身體好不好,要老夫我說的算,玄尊說過,傷沒有養好之前,親事暫緩。”

若瑾瑜臉上立馬晴轉多雲,笑道:“還請沈神醫費心一下,即使費些時間也要讓星痕的傷養好,之後杏林苑需要任何東西,我青貍閣包了。”

最好拖個四五年。

沈大夫聽出若瑾瑜的暗示,笑的臉上的褶子更多了。

顧星痕立馬臉色不好了,臉上迅速掛著恭維的笑:“沈爺爺是神醫,這種小傷估計十天半個月就好了。”

沈大夫語氣緩慢道:“這個嘛!”

顧星痕的心頓時被提了上來,他當然了解這個沈爺爺的杏林手段,如果他心情不好,甚至能讓自己躺個一年半載,而且還讓其他醫師診治不出來。

沈大夫嘆息道:“小家夥之前受傷,底子還沒有養好,現在又被玄尊揍了一頓,最起碼要養個三個月。”

“啊?”顧星痕滿臉失落,他以為一個月就可以了,不過想著三月後事情就成了,臉上又恢覆了笑容,笑道:“多謝沈爺爺。”

看完病,沈大夫收拾自己的醫箱,起身離開,若瑾瑜將他送到大門。

沈大夫轉身打量面前的絕色脫俗的女子,笑道:“瑾瑜,星痕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他雖然平時胡鬧,可是在你的事情上,他從來都沒想過為難你,反而玄尊他們頻頻被威脅,你真的對他沒有感情嗎?”

若瑾瑜微楞,思索了一會兒,嘆了一口氣,“星痕差不多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一直以為自己的感情和您的沒有區別吧。”

沈大夫嘴角微抽,指著自己如橘子皮的臉上褶皺,“你才二十多歲,老夫七老八十了,你還想占老夫的便宜,星痕想娶你當娘子,他絕對不會娶我當娘子,兩個感情能一樣嗎?”

若瑾瑜滿臉黑線,無語望天,這話題轉到顧星痕對他們兩人的感情上了。

可是之前他們討論的是他們絕對顧星痕的感情,這壓根不一樣啊!

沈大夫見她默然不語,繼續勸道:“瑾瑜,捫心自問,星痕那小子家世、相貌、真心都不缺,你就真的不考慮,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在他看來,這兩人可是郎才女貌,不在一起可惜了。

若瑾瑜再次扶額嘆息道:“沈老,與其勸我,不如勸星痕放棄。”

沈大夫頓時吹胡子瞪眼,“連被獨孤雪揍得半死,那小子都不改變心意,老夫能做什麽?”

臨走前,他還殷切勸著:“你再考慮一下,有我們看著,星痕那小子絕對不敢欺負你。”

若瑾瑜沒有答話,拱手長拜恭送他。

……

送完沈大夫後,回到顧星痕的臥室,就看到三長老正點著他的腦門訓斥。

三長老看到她回來了,再次瞪了顧星痕一眼:“以後少折騰,別以為失憶是什麽好借口。”

顧星痕可憐兮兮道:“好!”

三長老起身,對她說:“瑾瑜,我已經將他訓一頓了,如果你生氣,可以揍一頓,正好讓沈老一起治了。”

若瑾瑜嘴角抽搐,“多謝師姐,放心,到時候我不會心軟的。”

三長老點頭道:“那就行,子墨那孩子還在家裏等我用膳,我先離開了,你們好好聊一下。”

若瑾瑜:“恭送師姐。”

三長老擺手道:“不用送了,看好那小子。”

若瑾瑜將人送到客廳,目送人離開。

轉身進入臥室,看到顧星痕委屈巴巴地捧著一碗湯藥,離得三丈遠,她都能聞到苦藥味。

見她進來,顧星痕立馬訴苦:“若兒,好苦啊!”

若瑾瑜坐在床邊,冷哼道:“良藥苦口,少谷主應得的。”

顧星痕垮著臉看著手中的湯藥,只能捏著鼻子一飲而下,一碗飲盡後,倒著碗底,向若瑾瑜邀功。

若瑾瑜奪下他的藥碗,給他到了一杯溫水,顧星痕乖巧地拿到手上,小心地抿著,沖淡嘴裏的苦味。

若瑾瑜看著他,幽幽地嘆息:“星痕,你現在對我到底是什麽感情?”

顧星痕一口將茶盞裏的溫水一飲而盡,講碗放到床頭的桌邊,而後專註地註視她,墨眸一眨不眨,少年眉目如畫,就這樣深情地望著她,即使滿臉的紅腫傷痕,也沒有損壞他的美感,反而增加了他的氣勢。

呃……

若瑾瑜呼吸一窒,忽然覺得有些不自在,身手將他的臉別過去,“幹什麽這樣盯著我?”

顧星痕一手握住她的手,視線仍然纏著她,溫聲道:“若兒最好看,一輩子都看不厭。”

若瑾瑜想縮回手,可是他將手牢牢地束在掌心,感覺臉頰升起的熱意,暗呼不妙,眼神飄忽,幹笑道:“你懂什麽叫一輩子。”

顧星痕嘴角勾起,手腕用力,一下子將她拉上了床。

若瑾瑜半個身子籠罩在他身上,有些無措,這動作出乎了她的動作,雖然她俯視他,可是兩人之間是他掌握主動權。

顧星痕右手扶住她的腰,以自己為牢籠將她鎖住,不容她掙脫,擡眼凝視她,柔聲道:“一輩子就是生同衾,死同槨。”

這句話不斷地在她的耳邊回蕩!

若瑾瑜瞳孔震顫,楞楞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墨色瞳孔,能清晰地看到眼睛裏的自己。

這一刻,她忽然意識到自己錯了,顧星痕早就長大,她一直以上輩子的年齡標準看待他,可是在這個異時空,十五六歲的人大部分都已經成親,有的時間快的,甚至連孩子都有了。

他是當真的,並且一直在做。

時間在這一刻靜了下來,雙方彼此凝視對方。

“少主,追影有事稟報!”

原先旖旎的氛圍在這一瞬間,“啪”的一聲碎裂。

若瑾瑜趁機掙脫他的束縛,遠離了臥床,來到窗口,涼風吹散了臉上的熱意,讓她清醒了不少。

她趁機道:“進來。”

追影聽到允許,恭敬地推開門,看到小長老站在窗口,連忙施禮,而後向床上的顧星痕稟報:“少主!”

顧星痕臉色陰沈,冷聲道:“大事小事?”如果是小事,他要讓追影好看。

追影答道:“之前清理地煞盟的殘餘勢力時,發現有其他渾水摸魚。”

“哦!我知道了。”顧星痕聽完後,此時氣的牙齦癢癢,這種小事也來打擾他。

如果追影知道他的心思,估計會大呼冤枉,因為年少經歷,顧星痕對待地煞盟的事情比較重視,雖然只是掃尾任務,可是也涉及了幾個江湖勢力,他當然來允許。

難道因為少主被谷主揍了,所以現在的心情不好。

若瑾瑜見他們要談事,她對地煞盟不感興趣,此時也不想待在這裏。

回想起剛才,她就像個自動送人頭的。

自投羅網了屬於是,她還是先自省再思考顧星痕的事情。

想到做到,“星痕,既然你還有事情忙,我就不打擾你了,身上的傷不用著急,慢慢養。”

說完不等他回答,頭也不回地走了。

甚至在走出大門後,連輕功都用上了,頗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

追影覺得有些疑惑,扭頭就看到少主陰惻惻的臉色,立馬忐忑不安,他最近似乎沒有惹到少谷主。

顧星痕陰森森道:“追影,你說,這是你幾次破壞我的好事了。”

追影心裏暗呼不妙,他也納悶,自己到底幹了啥壞事,惹得少主對他沒有好臉色。

顧星痕掰著手指頭一個個算,“我失憶了,你沒有告訴我有一個娘子,然後害得我見面不識,差點被哄的寫了和離書,遇到我和若兒單獨相處,你居然不回避……”

追影:……他冤枉啊!壓根不知道小長老在裏面,再說之前他也打斷過兩人的獨處,少主沒有頂多就是不爽,也沒有這般生氣。

說道最後,顧星痕微微嘆了一下,“其實也不能全怪你,畢竟作為一名孤鸞人士,不能理解我們這種成親之人的感受。”

追影頓時心塞:“少主有理。”呵呵!只拜堂成親的夫妻嗎?甚至隨時可能被和離的夫君,有什麽可嘚瑟的。

……

自從那天後,若瑾瑜一連半個月都沒有去看顧星痕,平時只是吩咐朱砂去看一下,或者送些補品,其餘時間就是窩在青貍閣裏不動。

傍晚,若瑾瑜躺在三樓露臺的軟塌上,欣賞晚霞裝飾天際,將自己的色彩映照進落星湖中,一邊走神,手中的話本已經很久沒有翻頁了。

正在失神間,忽然眼前一黑,溫涼的東西遮住了她的眼,聞著背後熟悉的龍涎香,她不由得嘆氣,“星痕,別胡鬧。”

根據朱砂的說法,這人在七天前已經活蹦亂跳了。

顧星痕抵在她的耳邊,廝磨著她的鬢邊,聲音低沈,溫柔道:“若兒,你好久沒來看我。”

若瑾瑜擡手去揭他的大掌,被他攔下,下巴抵在她的脖頸處:“若兒,我好想你。”

這個動作,讓她整個身體繃直了,想起半月之前他的那一口,頓時表情不妙了,“星痕,好好說話,你先讓開,兩人貼在一起,你不覺得熱嗎?”

“不,我覺得冷。”顧星痕貪婪地嗅著她的氣息,他已經對這氣息上癮,想的抓耳撓腮。

被捂住眼睛,讓她感覺渾身沒有安全感,尤其這些天她已經意識到,顧星痕不是她養大的那個小孩子了,已經成為了一名男子漢,就更讓她危機爆棚。

結巴道:“顧星痕,你……好好說話,否則……否則別怪我動手了。”

片刻後,少年放下遮住她視線的手,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身,一起倚在了榻上,委屈道:“好嘛!你不要生氣了。”

若瑾瑜太陽穴青筋直跳,這動作還不如之前的蒙眼呢!

顧星痕將她半摟在懷裏,聲音低沈:“若兒,我好困,半個時辰後記得叫我。”

話音剛落,淺淺的呼嚕聲就出來了。

若瑾瑜頓時瞪圓了眼睛,這小子想找打!

想要掙脫,可是這小子不知道和誰學的無賴功夫,一旦纏到人身上,直接將對方全身的內力和經脈封住,壓根就使不了力。

折騰了半晌,弄得自己滿身是汗,背後的顧星痕如同真的睡死一般,就是沒有動靜。

若瑾瑜看著遠處將要告別天空的鴨蛋黃,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算了,毀滅吧,她累死了,還是先睡一覺。

一會兒,她的呼吸漸漸地平緩。

微風吹拂,撩起一截帷幔,榻上的兩人擁抱在一起,女子睡得香甜。

男子睜開眼,將懷裏柔軟的身體往懷裏緊了緊,然後在她的額前虔誠的印下一吻,笑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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