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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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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睿茗算是玄清觀最有本事的一個, 可惜他從不收徒,還總嚷嚷著說玄清觀要完了。

所以很多想學到真本事的弟子,大都被陸睿茗拒絕過, 而且理由基本都是他們沒有資質。

陸睿茗雖說的是實話, 《玄學精修秘法》上那麽多玄真派的絕學基本全都已經失傳, 玄真派可不是要完了嗎?

可這也讓很多弟子與他並不親,甚至有些疏離。

“哎, 慘啊!”

“也不知道這小姑娘是啥來歷,就剛才這一波操作大家是都看到了。要是我啊,真不知道那得潛心修行多少年,才能達到這種境界……”

“怕不是在做夢吧你, 你沒看見大師伯剛才的那慘樣兒?我都沒看見這小姑娘對他怎麽動的手, 他就已經趴在那兒吐血了。你也不想想,我估計大師伯剛才都沒有反應過來, 就咱們這資質……”

“誰讓他不收咱們為徒呢,活該……!”

“……”

“都別吵了!你們平時不是總嚷嚷著要學真本事嗎?眼前這小姑娘這麽厲害,要不咱們……”

“等等!你……你的意思是……”

有人的話還沒說完, 卻沒想到所有人像是全都早就已經料到他要說啥。

只見二三十名道士全都一窩蜂的朝著艾薇爾突然湧了過去。

原本覺得陸睿茗是為自己找回場面的最後一個靠山的薛世維薛大師, 此刻眼神中正滿是不可置信的停滯在了艾薇爾的身上, 臉上的神色像是一個木偶,被震驚的沒有了表情。

聽到身後那些道士蜂擁而來的聲音, 薛世維這才像是從夢裏醒來,只是臉上的表情仍顯得十分木訥,將他正奮力的想要把目光從艾薇爾的身上拽開,並回身看看背後究竟發生了什麽的動作凸顯的十分明顯。

幾秒後, 薛世維終於意識到自己剛才不僅沒有一點大師的風範, 甚至整個表現的那叫一個失態。

一種一邊被人狠狠的揍了, 還一邊大聲的喊著揍的好的難受感,瞬間在薛世維的心頭升起並竄至全身。

回頭看看自己收的那些弟子,再看看陸睿茗被傷的那樣,想起當時收這些弟子的時候,自己基本都是為了斂財,只看對方孝敬他的錢財,從不看資質才收的他們,一個個的都要拜艾薇爾為師。

薛世維內心難過的皺了皺眉:這老東西命能不能保住先不說,就算是保住了命,日後恐怕也只會是個老廢物,可見這老東西這下算是倒下了。他這一倒,如今我的所有修為又被廢了,這些年輕弟子都不用看,一個個都跟普通人沒啥兩樣,唯一剩下的一個就是師父。可是這老頭子本事是有那麽一點,然而他的資質還不如我,可見玄清觀這下算是真的完了。而我雖然不知道這小姑娘是啥來歷,可是看她這本事對我們玄真派的東西還真是懂得不少,要不我也拜個師??可是我的這臺階怎麽下……不知道這群小兔崽子能不能幫上忙?

薛世維這麽想著,最後小心翼翼的把目光轉向了艾薇爾,可是他的目光還沒碰到艾薇爾,全身就開始緊張的不行:我的所有修為雖然被她給廢了,可是能被她這個級別的高人給廢了也算是我三生有幸,所以這找回面子的事……

薛世維正咬著牙這麽不得不接受現實的想著,突然被從身旁蜂擁而過的弟子驚醒。

“小大師!請您收我們為徒吧!”

“小大師小大師!您竟然會我們玄真派早已失傳的絕技,那您一定是我們玄清觀的什麽護派高人了……”

“對對對!要不您收我們為徒吧,我們就想跟著您學點真本事,學費啥的都好說……”

“……”

聽到眾弟子朝著艾薇爾跑來的同時,那滿是崇拜的樣子和語氣,人還沒到跟前就已經開始喊著要拜師。

薛世維楞了楞神,看到自己的那些弟子全都要拜艾薇爾為師,他也不攔著,最後還頗有幾分讚成的態度朝著弟子們道:“別亂叫!叫什麽小大師,叫師父!叫師父聽到沒……!”

聽到薛世維的聲音,剛沖到薛世維跟前的那些道士這才像是發現了什麽,全都不禁突然止住腳步,怵頭一楞。

眾道士:“……”師……師父,您的意思是……!!

薛世維發現平時看起來都很會孝敬他的一個個徒弟,此刻看著他的那眼神,幾乎全都帶著詛咒和鄙視一樣。

明明是一臉畏懼的神色,卻莫名的看得他全身長刺了一樣,臉上也火辣辣,全身異常難受。

就這樣難受的硬著頭皮撐了兩秒,薛世維終於撐不住了。

想到事實都已經這樣了,薛世維幹脆把臉一拉,轉身像是平時對那些道士訓話一樣,嚴肅的瞪了他們一眼:“都別這樣看著我,我知道你們這些眼神都是個啥意思,可你們懂個屁!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知道懂不??!還不都學著點……”

在場的道士沒有一個不知道薛世維的秉性和為人的,他們當著薛世維的面集體這麽幹,這不僅是在斷薛世維的財路,甚至還有幾分厭惡薛世維的意思,突然的激動將這一切全都讓薛世維看的清清楚楚。

這要是惹火了薛世維,背後偷偷的給他們下個降頭術啥的可就倒黴了。

所以怕薛世維在背後使壞,其中一名道士趕忙上來打圓場:“師父我懂,我知道您的想法和我們一樣,要不我們一起……”,其中一名道士說著便朝著在面前不遠處,剛剛把唐宏宇的魂魄收好並正準備離開的艾薇爾看去,回頭看向薛世維的神色略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的笑著繼續道:“只是您要是也拜了這位小師父做了師父,那以後我們該怎麽稱呼您啊?”

薛世維:“……”這他媽的不是明擺著要逼著和我做兄弟嗎??!

這群後孫子,往日裏一聲一個師父叫的那麽親切,我還想著他們能在我的話音裏,在這最後的師徒情分上,順勢幫我找個臺階下,然後在拜師呢,可是這小子一開口,不僅沒給我個臺階,還直接把我的嘴給縫上了,我……!

薛世維被氣得狠狠的瞪著這名弟子半天說不出話,內心各種難受的情緒瞬間攪和在了一起,並翻滾的越來越厲害,臉上也只覺得像是有著一大群螞蟻不停的爬來爬去,搞得臉皮不僅麻麻的,同時還有一陣忽冷忽熱的感覺交替不停。

只要是個人,都能看出此刻薛世維的全身有多難受。

薛世維此刻的一舉一動和言語,沒有一樣不是在想著法的給自己找臺階下,不過這臺階找的簡直是連臉都不要了,也真是頭一次見。

想到薛世維平時是他們的師父,人品雖然也不怎麽樣,可是為了學點真東西,看著薛世維那高高在上的樣子,他們還能忍受一些。

然而現在嘛……真他媽解氣!!

看到薛世維臉上神色瞬間變得難看,那道士這才發現自己的話似乎有些不對。他原本就怕自己跟著大夥這一拜師而得罪薛世維,這才想著上來說兩句好聽的話。

可惜他的語氣和態度雖然全都演繹的還算到位,只是這話裏的意思卻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師……師父,對不起哈,其實我的話裏的意思是……”

“甭TMD給我解釋!!我知道平時就你小子在背後說我的壞話最多,老子在外面的那些名聲就是你敗壞的……!”

小道士久青言:“……”

只見久青言一臉無辜的楞住,他也只是好心啊,可是沒想到怎麽說話這麽不經過腦子就說了這個。

薛世維一臉氣急敗壞的還沒有噴完,他正想將此刻自己身上憋了半天的所有難受感全都發洩在這小徒弟身上,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個滿是鄙視的聲音到:“他說的可沒錯,你帶這些徒弟要是全都拜了同一個師父,你可不就是和你這些徒弟一樣,變成了師兄弟關系了嗎?何況你要是做不了大弟子,成為他們當中任何一個的師弟都有可能?怎麽?覺得心裏不平衡?”

聽著熟悉的聲音,薛世維偷偷的側臉一看是艾薇爾,急忙就把目光收了回來,回身滿臉堆笑的朝著艾薇爾又是點頭又是作揖:“小師父說的沒錯,可是您不知道,這群小崽子整天沒事兒幹就會在外面說我的壞話,我都……”

艾薇爾在薛世維面前幾步止住腳步,表情嚴肅的看了薛世維一眼:“要不是你騙取他們的錢財他們能這樣?何況他們那些話我聽來都是實話,並沒有汙蔑你的意思。所以這是你自己作死怪不了別人,還有,剛才他說的那些話都是我讓他說的。”

艾薇爾說著便用手指了指久青言。

久青言傻傻的楞住:“……”那些話……原來那些話是小大師讓我說的啊?可是我從來都不認識她呀?小大師也沒向我交代過要說這些話?不……不對!小大師是玄門高人,想讓我說替她說什麽還需要交代嗎?應該是掐掐手指就行了吧?

久青言想著想著不僅獨自感慨:這簡直是太玄學了!

原本正被薛世維的淫威嚇得動都不敢動的那些小道士,聽到艾薇爾的聲音全都又活了過來。

“原來是小大師讓他這麽說的呀?!”

“這……這是什麽法術?隔空傳話??”

“就是啊!小大師果然是高人啊!這也太厲害了吧!”

“行了!大家都別吵了!拜師拜師!快拜師……”

“……”

其實那些話哪兒是艾薇爾讓久青言說的,只是艾薇爾見著薛世維如今都已經成了個‘廢人’了,一點修為都沒有了還想繼續在師父這個位置上作威作福,她實在有些看不過去才接過了話茬。

果然,一聽到艾薇爾這麽說,薛世維盡管心裏有一百萬個難受和憤怒,也不敢繼續朝著那些小道士身上發洩了,最後只得乖乖的閉了嘴,蔫兒耷耷的站在一旁。

見那些道士大都在二十歲左右,而且真的要拜自己為師,艾薇爾趕忙將他們制止住:“停停停!你們別拜我了,我可不是你們的師父。另外你們誰要是真的遇到了玄學這方面的問題可以直接找我,不僅可以幫你們解決問題,而且服務保證讓你們滿意,收費絕對合理。”

艾薇爾這話說的很認真,畢竟她現在整天跟個閑人一樣,雖說有一份工作,可是閑的完全連班都不用上,想幹啥就幹啥。

打坐修行吧又沒有靈氣,所以艾薇爾決定從唐家這裏拿到報酬之後,就想辦法找個地兒開個幫人看看風水,算命測字的周易茶館,這樣一來自己不僅有事可做,而且要是她的這名聲打出去了,找她的人一多,發現手握《玄學精修秘法》的邪修線索也就自然的多了,這可比她一個人四處尋找線索的效果好多了。

最後自己把錢也掙了,邪修也找到了,可謂一舉兩得。

只見艾薇爾喊停的同時,用手指了指其中一名道士:“這樣,我雖然不會收你們做徒弟,可是我也看了,你們這些人當中並沒有誰遇到什麽惡鬼纏身等類似的大問題,所以今晚不論你們是找我算命還是測字,我一律一百塊錢一卦,就從你開始了。”

“一……一百塊一卦?”

“就是啊!光唐家的這一晚上就掙了一千萬,這個級別的大佬的一卦最起碼不得十萬起步?真沒想到竟然會這麽便宜??”

“小大師這明顯的是象征性的收費……”

“……”

艾薇爾的這話音剛落,那些道士就全都擠成了一團,唐都誠見狀便很有眼色的主動上前維持秩序。

“都別擠都別擠!有需要的就一個一個的來先排隊!沒需要的就靠邊兒站別擠了……”

有幾名道士完全不敢相信的正私下裏嘀咕著,聽到唐都誠喊到讓大家排隊的聲音他們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用排隊了,因為他們已經站在了最後。

艾薇爾指了指排在第一位的小道士:“行,你先說。”

邱大龍今年才剛二十歲,大學都還沒有畢業,沒見過什麽世面,加上他的性格本來就靦腆內向,尤其是人生第一次和艾薇爾這麽漂亮的姑娘說話,而且還是個他無法想象的大佬級別的人物,所以小道士顯得很是緊張。

“大……小大師,其實我……我曾經在學校裏喜歡上了我的女同桌,因為暗戀一個人實在是太難受了。有一天我決定向她表白,可是直到晚上我才真正的鼓起勇氣找到她。但是當我對她表白的時候我才知道她是個女鬼……”

想到自己表白的那天晚上,屁滾尿流的逃離學校的那一幕,邱大龍此刻仍心有餘悸,只見他邊說額頭還不停的往外冒著冷汗。

一聽邱大龍這話大夥都忍住不的哈哈大笑。

“我就說你拜師的那天怎麽就那麽執著,硬是跪在玄清觀外面一天一夜都不起來的,師父讓你先去籌錢把學費交了你也不去,原來是看上了一個女鬼啊……!”

“哈哈哈哈!邱大龍?大龍??我看你的這名字可以改成小龍……不!改成小蟲得了!”

“對對對!我也覺得邱小蟲這個名字更適合你!”

“都別吵!讓他繼續說。”,艾薇爾打斷大夥滿是調侃的笑語聲,指了指邱大龍示意他繼續。

邱大龍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自從我對她表白了之後,我幾乎每天晚上上晚自習的路上,都能夠冷不丁的遇到她,躲都躲不過。而且我在玄清觀請陸師爺畫的捉鬼符對她都毫無作用,所以我想拜小大師教我點驅鬼的本事。”

怕艾薇爾沒聽懂自己的話,邱大龍剛說完又趕緊的細細解釋:“我就學個驅鬼咒啥的也行,只要能防住那只同桌女鬼別再來找我就行了。”

看著邱大龍說話的同時,不僅是聲音,就連全身似乎都在微微的顫抖著,艾薇爾聽著聽著和那些調侃邱暴龍的道士一樣,突然忍不住的有些想笑。

艾薇爾問:“只要你有恒心,想學個驅鬼咒倒也不是什麽難事,可是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又不懂得玄學,所以你能不能說說,當初是怎麽發現你的同桌是個女鬼的?”

邱大龍:“是她自己說的,當時我還不信,可是想起有一次她的筆掉在地上的時候,我幫她撿起來還給她,她就握著我的手謝我,我就感覺到她的手特涼,真的就跟握著死人手一樣。而且還有,自從我對她表白以後,幾乎每天晚上在我上晚自習的路上都能夠莫名其妙的遇到她。”

邱大龍說著忍不住滿是懇求的看向艾薇爾繼續道:“小大師!您收我做徒弟吧,我就只學個驅鬼咒就行,我現在雖然沒錢交學費。可是等我回到大學把書好好的讀完了,我一定會找到一份好工作,好好的掙錢謝謝您的,我父母就我這麽一個孩子,他們把好幾代人的希望全都壓在了我的身上,我要是不能回到學校把書讀完或者被那個女鬼給害了,我……我真的不知道……”

只見邱大龍說著說著就哭了,嗚咽著不能繼續。

艾薇爾輕輕點了點頭:這不僅是個學霸,而且還是個孝子。

見艾薇爾還沒點頭答應,青年道士久青言一下子安耐不住了:“小大師您就收了他吧,他的學費您收多少我出。”

久青言這話說的很認真,他和邱大龍,還有一位叫佟志方的青年小道士都是同學。

久青言雖然只是和佟志方是一起長大的發小,也都是M市富人圈裏有名的闊少,但邱大龍家在農村,家裏的經濟條件很差,而且與這邱大龍只是大學才認識的同學。

然而或許是‘英雄相惜’的緣故,因為三人的學習成績都非常優異,對彼此的學習能力等都很佩服,在學校每次考試只要有他們三個在,前三名一定會由他們三個排來排去,所以這三人的關系不僅非常的好,而且學校裏的同學還給他們起了個綽號叫‘學霸三人組’。

只是半年前佟志方家裏出現鬧鬼,一只面目猙獰的女厲鬼,不僅殺死了他的父母,就連佟志方與他奶奶都差點沒命。

為了將那只女鬼抓住給父母報仇,佟志方付出不少報酬請陸睿茗幫忙解決問題,可是每次陸睿茗帶著人去他家時,那只女鬼就莫名的消失了。

等到陸睿茗等人都走了,那只女鬼就又莫名的出現了,這讓佟志方很無奈,為了保住奶奶和自己免受其害,佟志方這才不得不帶著奶奶全家搬到了玄清觀,連學校也不敢回去,只能等到自己學了些驅鬼的本事後能將那只女鬼降服住在回學校。

作為經常在一起學習並討論課題的學霸三人組之一,有兩個人都躲在了玄清觀,剩下的久青言感到自己每天的學習樂趣一下子全都沒了,由此半個月前他也跟著來到了玄清觀。

然而這三人那兒知道,在玄學這方面完全沒有半點天賦的他們,那兒能學會什麽驅鬼術法,能照本宣科的把驅鬼咒學會都已經是難比登天的事。

了解到學霸三人組時,艾薇爾忍不住的將目光在久青言等身上多看了眼,這三人不僅關系是真的好,而且都是未來的高科技人才,建設祖國的好苗子。

尤其是佟志方,更是未來科技的領軍人物。

將自己需要了解的信息收集完後,艾薇爾將目光最後落在了邱大龍身上時微微一笑:“費用我已經說了是一百塊,現付賒賬都可以。不過實話跟你說,你的那位女同桌並不是什麽女鬼,而是一位真正的大活人。”

“啊??……”

聽完艾薇爾的話,不僅僅是久青言和邱大龍,幾乎現場的每一個人都啊的三聲拐彎後,楞楞的看著艾薇爾不知道該說些啥。

邱大龍一臉驚訝的楞了下,最後終於沒忍住滿是詫異的問:“那個……小……小大師,您的意思是說她是人不是鬼?”

艾薇爾點了點頭。

邱大龍:“小大師,那為啥她的手會那麽冰啊?和死人手一樣,尤其是她好幾次在我上晚自習的路上,突然就出現差點沒把我嚇死……”

艾薇爾:“她既然是人,這突然出現的意思你還不懂?”

邱大龍撓頭:“……”別說這個我還……

原本對艾薇爾的話也感到不解的久青言,突然忍不住興奮的憋住內心的喜悅道:“大龍,你……真不懂?”

邱大龍呆呆的左右看了看,最後也忍不住的嘻嘻一笑,滿臉通紅:“我好想懂了,可是……”

“還可是什麽可是,小大師都說了她是人而不是鬼。你還不趕緊的回去找她去……”

“等等!”

久青言說著轉身就要拽著邱大龍去找那位女同學,然而剛轉身就被艾薇爾叫住。

久青言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有付錢,便楞也沒楞轉身就掏出手機準備掃碼。

艾薇爾見狀忙制止住:“你先別急著付錢,我就問問,但是你們兩個都要問心無愧的用心回答我這個問題。”

看到邱大龍仍一臉疑惑的楞在那裏,久青言真的的回道:“小大師有什麽想問的請盡管說,我一定會認真回答的。”

艾薇爾:“你們學霸三人組當中,是不是那位叫佟志方的同學學習成績最好?”

原來問的是這個,久青言坦誠相告:“如果說按照拿的第一的次數來看,他的確比我們兩個要優秀很多。對了,我們三個人一直在做一個考試競賽和名次統計,每個期末誰拿的第一次數最少,誰就請另外兩個到他家裏做客。”

久青言說著便碰了下邱大龍:“大龍,你有記得誰拿的第一最多現在?”

邱大龍知道久青言這小子懶,雖說每個人都在做,可是那兩位平時學習都很認真,家裏又不缺錢,對於花錢請客這事從不在意,就他一個窮人家的孩子把這些全都記得門清,所以實際行動中也就他一個人在動手,而且數據啥的都是共享的。

邱大龍想了下:“你的印象中志方他請過客嗎?這還用問。”

看到兩人的表情,艾薇爾覺得他們已經沒有必要再說什麽了。

只見艾薇爾在手機地圖上翻找著什麽,最後想了下看向邱大龍道:“既然這樣,我建議你回去找到你的那位女同桌,還有你的那位佟志方同學,三天後帶著她在市裏古玩一條街的周易茶館找我。”

盡管邱大龍說的都是真話,然而這世上有不少人因為體質過陰而常常給她身邊的人造成一種誤會,說的更明白點就是有點類似中醫的‘體寒癥’。

當然,如果有人認為這種體質是一種病,想要治好並不是什麽難事。

但是還有一種情況就是,他們並沒有什麽體寒癥,他們的體溫之所以會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是因為某些玄學高手在她們體內註入了邪氣。

邪氣至陰,加上女孩子本來就是陰性體質,被註入一定的邪氣之後,這人就成了一個生產陰邪之氣的源泉。

然而因為被註入的邪氣並不多,且產出的都是陰氣,所以對周圍的人影響並不很大,而且一般的修士不註意根本發現不了。

就這樣一個活生生的女孩子,在數年甚至數月間,他們的價值被榨幹的那一刻,不僅容顏會迅速的變老,身體變得幹瘦如柴,而且很快的就會變成一個僅有氣息,卻動都沒有力氣動一下的活死人。

只是事實上是不是真的是這樣,艾薇爾此刻並沒有見到其人,加上佟志方因為好心此刻正在救護車送陸睿茗。

所以既想了解真相,又想幫助佟志方與那位女同學解決問題的艾薇爾,不得不將這事另作安排。

艾薇爾說完便要轉身離開,可是剛走出沒幾步就見後面那些道士大有跟上來的架勢。

艾薇爾忽然又想到了什麽,回頭再次叮囑道:“我不收你們做徒弟完全是你們當中根本沒有人有這個天賦,更重要的是如今靈氣異常匱乏,別說是你們,就是我修行起來都困難重重。所以剩下的人就全都各回各家的家,該上學的好好上學,該照顧家人的好好照顧家人,以後別再跟著他們兩個東游西逛了,否則哪天你們的命被他們害了都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艾薇爾的語氣嚴肅認真,雖說他們與艾薇爾之間沒什麽關系,可是艾薇爾的話就像是一道權威發布的命令,全都一臉敬畏的看著艾薇爾不敢再跟進一步,並且很快就散了開來,準備各自回家。

薛世維一看這些人全都很聽艾薇爾的話,簡直比他這個師父還要師父。

薛世維氣得暗地裏直磨牙,可是表面上他卻啥都不敢做。

廖光繼一看玄清觀的這麽多弟子還真的想要離開,這要是一走,他和薛世維不都成了光桿司令了?

而且這些年輕道士雖說沒啥本事,可全都是玄清觀的財神啊?

一直站在一旁沒敢說啥的廖光繼,終於忍不住的吼了一嗓子:“都……!”都不能走!

廖光繼的‘都’字剛喊出來,怕引起艾薇爾的註意,他又趕忙把還沒喊出來的話憋了回去,盡力把聲音壓低了,假惺惺的討好著對那些道士道:“你們誰要是想留下來學真本事,我可以教他嘛。而且我保住這一次一定教你們真本事,而且學費還可以打折。”

廖光繼捺住性子好言好語的說了半天,可是他發現沒有一個人理他。

最後不得不再次讓步:“這樣,我說要不……”,廖光繼說著便一把抓其中一位道士繼續道:“小……小吳,你平時不是總嚷嚷著要學真本事嗎?來,我教你,我現在就教你怎麽樣?而且你的學費為師只收一半,你要是能幫我再招個人,你的學費就可以全免……”

已經決定離開玄清觀的小吳,一臉決絕的把廖光繼往一旁推了推:“師爺,對不起,我不想學了,我想回家。”

廖光繼還想拉住其他,卻發現對方全都像是躲瘟神一樣躲開了他。

廖光繼氣得不行,只得去動員薛世維幫把手。

薛世維倒是很聽話,見艾薇爾已經真的走來,這才小心翼翼的趕緊動了起來,可是他不動還好,這一動起來,發現還真是沒有一個人聽他的。

薛世維終於沒忍住吼了一嗓子:“都不許走!誰走我就給你們誰下降頭術!!”

也許是心裏壓抑的太久,薛世維的這話和語氣放的那叫一個恨。

薛世維說著便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了一把蠱蟲,準備給這些道士每人一只種上,他這才發現自己的修為沒了之後,連個蠱蟲都中不了,轉身隨手將蠱蟲交給了廖光繼:“師父,你來,讓他們嘗嘗這玄真蠱蟲的滋味。”

廖光繼接過蠱蟲二話不說,擡手便掐了個法訣,他手中的蠱蟲神奇的飄了起來。

就在那些蠱蟲正要飛散而去種向那些小道士的身上時,卻被一個鬼魅一樣,突然閃現到他跟前的身影,猛地伸出的一直大手給收了起來。

艾薇爾原本認為廖光繼等人從今天晚上過後,能夠洗心革面,別的不說,最起碼不會出來坑蒙拐騙。

可是聽到薛世維的聲音後,艾薇爾對這幾人已不抱任何希望。

只見艾薇爾應聲回頭,像是一陣風瞬間就回到了薛世維等人的跟前。

薛世維等人那兒見過這種世面,不知道艾薇爾是神是人,兩人瞬間被嚇得倆腿一閃差點坐在地上。

“降頭術?那我就先讓你嘗嘗玄真派正宗的降頭術到底是什麽樣的。”

薛世維和廖光繼雙雙被嚇的像是看到了鬼一樣往後只退:“你……你到底是人是鬼?你剛才的身影……”

艾薇爾懶得跟他們啰嗦,直接擡手一個法訣,兩道陰氣順勢而起,隨之像是兩條無形的毛毛蟲,一陣風一樣瞬間卷起薛世維才剛剛交到廖光繼手中的玄真蠱蟲,並湧入兩人體內。

這兩人只給人下過降頭術,雖說大致後果知道些,但是哪兒見過艾薇爾的這種降頭術,不僅不要道具,而且連媒介都沒有。

隨手一個法訣就是兩條無形的大黑蟲子,這簡直有些太不可思議。

等到兩人反應過來時,他們已只覺得頭重腳輕,暈暈沈沈,心情抑郁灰暗的不能自己,就連他們的手腳都像是不是自己的,僵硬的難以控制,連個求饒的機會都沒辦法表達。

艾薇爾把法訣一收,轉身對已經準備好離開的那些道士道:“這兩人騙了你們多少錢我不知道,可是像這種人難道你們還想放過他?”

艾薇爾原本並不想這麽做,畢竟玄真派是她親手創建的,再者如果說薛世維等一開始完全是騙子倒也不是,畢竟一個人的天賦並不是薛世維這種人能夠看得透的。

只有陸睿茗倒是活的明白,雖說他經常嚷嚷著玄清觀要完,可是他很少提這些道士沒有天賦的事,因為他把這大實話全說了,沒人來玄清觀拜師交學費,他也就沒錢花了。

所以陸睿茗一直以來打的算盤是,只要他們孝敬我,我有錢花就行,反正壞事又不是我幹的,何況不知者無罪,我不把這事說破誰又能知道?

然而這兩人剛才的行為可以說是徹底的激怒了艾薇爾,就他們這種做法,要是現在不把他們解決掉,玄清觀這一解散,他們日後若是報覆社會危害肯定不小。

所以艾薇爾這才一氣之下廢了他們的修為,收了那麽多錢卻沒有本事教人,被人說是騙子自然不會有錯,雖說略有點小冤,但也是罪有應得。

“小大師,說實話我們當然不想放過他,可是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啊。”

“對啊小大師,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艾薇爾:“放心,他們兩個的所有修為都已經被我給廢了,你們現在就把他們送到派出所去或許還能挽回部分損失。”

一聽廖光繼等人的修為全都被廢了,這些道士一下子全都抖起了精神,心裏的某些擔憂也一下子全都沒了。

只見這些正準備離開的道士全都回過頭來蜂擁而上,將廖光繼與薛世維捆了起來準備扭送到派出所去。

由於事情來的突然,薛世維等被指控騙子這事的很多證據都在玄清觀裏,兩人完全沒有時間和機會毀掉,加上有艾薇爾暗中幫忙,兩人很快的就認了罪,所以這案子破起來並不是很難。

薛世維和廖光繼很快就被判定以宣傳封建迷信的手段,得來的錢財數千萬,尤其是薛世維的情節最為嚴重。

最終,薛世維與廖光繼被判宣傳封建迷信和詐騙等多罪並罰,薛世維有期徒刑四十八年,廖光繼有期徒刑四十二年,基本可以保證他們把牢底坐穿,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在艾薇爾廢掉廖光繼的修為之後,艾薇爾就轉身離開了。

只是她在路上正走著,正琢磨著陸睿茗被天鎖陣反噬後,身上莫名冒出的那道並不算強大,卻隱藏的非常好的邪氣,以及久青言說把陸睿茗送上救護車的那名道士就叫佟志方時,艾薇爾突然內心莫名的升起了一絲憂慮。

此時某人民醫院的急救室內,佟志方就像是陸睿茗的家屬,一刻不離的守在陸睿茗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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