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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囚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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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從不見這裏下雪的樣子。

就連下雨都是應情又應景的做為人物情緒的渲染。在這陰暗的囚室裏,只有自己頭頂上的小窗戶投下唯一的一小束光線。緩慢的下降過程中,驚起了這屋裏的塵埃,在那束光裏晃動。

扯了扯手腳上掛著的粗重而結實的鐵鎖鏈,傾一無力的靠回墻上。此時她鼻翼間縈繞著盡是泥土潮濕的腥臭味。而且稍微一個動作,就會牽動鎖鏈嘩啦嘩啦的響。

手臂一分分收攏,她覺得有些冷了,遲緩的環住自己縮成一小團。微笑的恨道,[這TMD,是什麽,地方啊!]到最後的幾個字,語氣逐漸尖銳嘲弄起來。氣憤的一拳捶在長著青苔的地面,沒有往日裏崩壞龜裂的效果。只是細微的刺痛如同一下一下閃現的閃電,竄過神經樞紐。自同地面接觸處傳來,不過沒一會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才一會就感覺不到了。

將血跡斑斑的手湊到自己面前,隨之哈哈大笑起來。

——困,鎖,禁,監。果真是好大的手筆!

慢條斯理的將一腿伸直,另一只腿蜷起。沒有受傷的手架在膝蓋上,手指隨意的敲著另一只手的手心。現在她查克拉被封了,武器被收了,手腳也被束縛著。

撚起褲腿,左腿小腿肚上的肌肉都大面積的潰爛了。無奈的摸摸鼻子,不悅的撇嘴。這身體潰爛的速度越發的快速了。想著傾一厭惡的皺眉,將褲管拉下來。惱怒的低喃道,[真要命!]

四下張望,才想繼續抱怨怎麽連個鬼影都沒有見到的時候,囚室的門那邊就好像想配合她似的一陣響。傾一立刻警惕的盯著那扇鐵門,準備好隨時應對任何的突發情況。——雖然如果來硬拼的話,她絕對是沒有半點優勢。

鐵門被推開來,發出咯吱咯吱的呻吟。然後一個暗部走了進來。

“身材絕好!”——以上是某傾對將審訊她的暗部同志的第一印象。

“性格絕對死漲。”——此為第二印象。

“應該是來審問我的。”——這是最終結論。

於是她抱著提前申明的理念,搶在對方之前開口了。[啊啦,如果是來逼供的哈,我很誠懇的勸你哦,還是算了吧!要原因麽?你看,第一,我不會說的,要是用刑的話,我可以坦白的告訴你,這身體的痛覺基本上可以稱之為壞死了的,所以再狠的皮外傷頂多是被捏了一下的感覺。第二,如果你的意圖是對我進行催眠的話,大概你一催眠成功,我也斷氣成功了。所以別費這功夫,乖啊!第三嘛,你們要是想請我出去見見客人,曬曬太陽磕磕瓜子的話,我會很給面子的賞臉的。第四,我死的話,大蛇丸的線索大概就要斷上一段時間了。當然你們可以不在意啦,事實上我也不怎麽在意。……]

在她BLABLA的說完了一大堆之後,將兩手一攤,手腕上鎖鏈又是一陣響。她幹脆的搞出一派“好了,我說完了,爺你請便吧。”的無賴模樣。

於是這暗部從進來到出去,楞上一句臺詞都沒有來得及說上。

而話說她的那一番話下來,可以說是半真半假。那無賴的模樣是假的,話裏所說的內容絕對的是句句的大實話。包括那句“死了的話,我也不介意。”

不在乎會死,只是怕死。你看,其實她是矛盾的緊呢!

……

在卡卡西的住處。綱手不給面子的對因為在自來也去尋綱手,情報出問題而被岔開了“曉”的宇智波鼬搞得昏迷不醒卡卡西冷嘲熱諷了一番。大篇幅的話都是進行著精神上的攻擊,把卡卡西說得有種無臉活在世上,差點去跳窗戶自行了斷了她才猛的剎車道,[這次……帶回一個丫頭來。]

這話說得貌似沒頭沒腦的,不過卡卡西那家夥卻是心裏清楚的。

[那兩個孩子,有時候真能堅持。]踱至窗邊,在比屋頂更高的樹枝上的葉子打著卷飄了下來。——好像,就要立秋了啊。窗口上驀得多出了個人來,對綱手說了些什麽。綱手點了點頭,那人就一閃不見了。[卡卡西,對於審訊,有什麽經驗嗎?]

[啊?唉……這個可不太好說了啊。]卡卡西聞言伸手撓了撓頭發,挺是為難的樣子。

* * * * * * * * * * * * * (第一人稱)

幾天了?我都數不大清楚了呵。因為有的時候我發現明明是在午後發呆的,結果回過神來的時候,卻已經是早上了。而唯一可以讓我感覺到時間變化的,就是頭頂上的那扇小天窗了。

正方形的,邊長目測不過二十厘米,還被切割的砌成了四塊的。於是不禁為了那窗戶失笑。弄得好生小氣的樣式哦。笑著笑著,可能就印證了那句叫“樂極生悲”的話,捂著肚子嘔的一聲吐了起來。於是早上吃的那一個饅頭怎麽進去的就又怎麽出來了。

苦笑的扯過袖子,撕下一塊布條來,露出的手腕皮膚呈現不正常的青紫色。還有些泛黑了。一邊拿著布條擦嘴,我一邊想,“再關上個幾天,我大概就可以穿回去了。連活死人都當不了了。”

閉上眼睛就困意入侵。不願去多想,就順著自己的意識睡了過去。——期待醒來的時候,還能見到光吧……如果還能醒過來的話。

有風灌了進來。竟很清晰的覺得冷。我猜測是不是立秋了?如果是那樣的話,原來已經不知不覺就在這裏過了一季那麽長的時間了呢……

……

我在夢境裏看到很多……過去的,成為了回憶的。第一世經歷的,那是我眷戀的。第二世的,都是我不願背棄然卻背棄了的……

父母,親人,所愛的那些人,一個個遠離。而我卻竟只是在原地任由他們離開,越來越遠。然後消失在視野所及。

這是一場噩夢。我並不是無動於衷。可是我也不是那種堅強到可以繼續活得理所當然的人,我怕死。所以連活著都不當面理所應當。既逃避活著又害怕死亡,現在……我只是在茍延殘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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