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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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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一本來的打算之中,並沒有有關於“如果木葉來人了”這一個設想。雖然她是有計劃過要怎麽把春野櫻的身體丟回木葉村去。比如說,在哪個夜黑風高滴夜晚,她傾一偷摸進木葉村,把春野櫻給丟到她家門口去?

其實她應該承認這種不切實際的玩意想多了使她有點腦殘了,不用大腦思考了,開始異想天開了。且不說別的,就說木葉的那些暗部,不是吃幹飯的飯桶。

不過今天攤上了個正好,可以說是她的運氣了。於是傾一決定這一路一定是要順過去的。

傾一在不久之前到這裏,借由更換身體時候被施與精神幻術而第一次面對了春野櫻。之所以說是第一次,是因為那一次見面,春野櫻或者說是春野櫻的意識體是處於清醒的可以和她交談的狀態。

那時候傾一見到的是“裏櫻”,因為從其暴躁的程度上看,使得傾一如此認為。交談所說的內容不多,大致的是和裏櫻約定好不要在木葉眾人面前露出什麽破綻,——春野櫻一直是春野櫻,只有中忍考試前的幾天,她被人調換了而已,由另外一個人頂替了一些時日。

這一切將會作為一種潛意識的暗示而出現在以後春野櫻的認知中。最後傾一給她的建議是,“成熟一點,任性一點,愛裝傻一點,虛榮一點,自大一點,賴皮一點,沒心沒肺一點。就不會出什麽差錯了,之後你再一點點改變吧,時間能消磨掉那麽人對些微改變的註意。”

她還說,“占用你的身體這麽久,十分抱歉。”

只不過是一句十分抱歉,傾一心裏的內疚程度也只是到了如此而已,只會說一句“抱歉”這麽無關痛癢的話來了事。解開使春野櫻昏睡並且保證她在這段期間不會因為不吃東西而餓死的陣術,——你要相信大蛇丸能夠弄出這種東西。

踏在只有幾點搖搖欲墜的微弱燭光映襯得暧昧不明的長長的甬道裏,傾一自覺有一種走在不歸路上的感覺,不論是就感覺還是事實而看。她側過一步,伸手自墻上取下一盞燭燈來,一路連下去的燈路突然缺了一點,甬道裏又突兀的變暗了些。

向盡頭的那邊看去,唯有那盞燭燈的光芒戰戰兢兢的在黑暗中顫抖著,小心翼翼而又虛弱無力。

——不歸路又如何?這不是她的世界,就是不歸路一路走下去又怕什麽!

漫長的黑暗裏漸漸行遠,腳步聲合著敲擊地面的聲音震動著脆弱的空氣發出嗡響。

* * * * * * * * * * * * * * *

大蛇丸基地的地牢中,日向澤彥與宇智波佐助關在在個不見天日的地方已經不知道多久了,也許有幾天了?

被抓獲了之後就不再被理會,宇智波佐助沒有什麽特別的表現,則是日向澤彥則是對於那抓到他們的打頭的家夥表現出了欲殺之而後快的模樣。

那個人正是他當初的指導上忍,背叛了木葉村並且將日向澤彥的兩個隊友害得戰死在任務中,如果是單純的背叛日向澤彥並不會有所在意,不過是個相處沒有多久的指導上忍而已。然而他後來的那種愚弄人的行為著實叫人憤懣。

鐵欄外傳來了噠噠的腳步聲,引得日向澤彥與宇智波佐助二人精神一陣緊繃。而那腳步聲的主人款款而至鐵欄之前時,日向澤彥與宇智波佐助卻不能就那個人看清楚:琥珀色的雙瞳映著了火光,其中沈澱秋日裏夕陽下流水的清明。熒綠色的發因為光線的緣故卻有些怕人。

那人一句話也不多說,著手解開門欄上的鎖陣推開門,在裏面的兩人見她手上一甩,本以為是暗器,雙雙躲開。有什麽東西被她這麽一丟給丟了進去,“嗵”的一聲悶響後,砸在了地上。穩住身子仔細看過去,那個人則在一邊以居高臨下的藐視口吻對他們冷言道,[快些離開吧。]

她手中那盞燈的火光搖擺不定,暖色的光芒卻帶不起絲毫暖意。日向澤彥與宇智波佐助對視一下,一人出手去制住那人的行動,另一個帶上昏迷的春野櫻離開。

宇智波佐助架在那人脖子上的苦無在那點搖曳的火光下顯得格外冰冷,說實話他們沒有把握可以從這個道路錯綜覆雜的地方裏開。

左邊的幽按裏閃過一抹光亮,那人將燈轉換在左手上,一小團橘色的火苗跳躍,光影婆娑的映在掌燈人臉上,分外蒼白。

與日向澤彥二人對視,目光懶懶的,淡淡的,淺淺的。全是因為那金色的瞳仁帶來的錯覺。——一直與生具來的傲然。

她的燈光火影搖曳之下光芒流轉的眼波中有一絲狡黠一閃而過,嘴角勾出玩世不恭的笑窩,略仰頭又眼角瞟著這二人問道,[你們需要我帶路麽?]

日向澤彥皺了皺眉頭,想要從她之後的話裏分析什麽,可是她卻不再說什麽,只是一笑,——針對這兩人一直沒有放松的小心翼翼的模樣報以嘲笑。

脖子一偏與架在脖子上的苦無拉開了些距離隨而徑自轉身走向了某一個路口,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就是這模樣卻表露出一副“想出現就跟上的”暗示給後面的兩人。

手上的燈光是一路上唯一的光芒。

……在又一拐角後,在甬道的盡頭出現了光點,光線強烈得讓眼前所見、所能註意到的都變成了一片銀白色,那個人停在了強光光芒的邊緣處,身體上就在這麽一處光影交匯的地方而成了兩面,被後鍍光,身前一片陰影什麽都看不出來。手上的那盞燈的那點火苗也就剎那裏顯得不再突出羨慕,微弱暗淡得微不足道。

此刻的日向澤彥和宇智波佐助不再需要有誰來帶路,迅速的沖向出口離開,帶起的風使立於一旁的身影的衣角揚起小小的弧度。

——毫不起眼,其實是一個不相熟的人,感謝什麽的都不需要了。

大風忽作,肆意沖入甬道中,呼嘯而來。站在當口,傾一手中的燈火被吹滅只剩一縷青煙冒出,衣袂飛舞,枕著這光,她衣料上的花式清晰了起來。

傾一從來不會因為別人什麽而改變自己什麽的人。她能依舊穿著樣式風格不變的衣服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他們面前,並不是希望被認出來。

是篤定了他們不會認出來。

就那麽匆忙的離開,還以為是在順著她前進的方向追逐,殊不知,前方早就換了人,真正想要追上的那個家夥其實賴皮的換了方向行走。

這一次,拉開距離的,是自己。

我想他們不知曉,一直想要的那枝花,第二年開放的時候,就不是同樣的一枝了。所以還不知曉呢,因為做不到辨別出這種不同的程度。

相距,還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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