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歸程 遇見 所謂好久不見的人

行家說：命是命，運是運。“命”和“運”是兩個不同的東西，合在一起構成“命運”。有些人相信人的一生憑由“命運”操控。有的人命好運不好，有的人運好命不好，也有都好和都壞的。

於是，我發現，——有些事情冥冥之中早有定數。所以就算是再怎麽努力的拼盡自己的能力，也沒能將白救下。[其實，我的夢想實現了呢。為了保護再不斬，戰鬥到死……]他對著天空輕聲低喃，斷斷續續的話語間，口中不住的嘔出紅色的液體。我摁在他胸口的雙手上裹著的熒綠色光芒，邊緣都染上了一層紅色，很妖冶。手掌心更是沾滿了血水。

[不要再為我浪費力氣了……]白將目光收回，看向我，[我已經活不了了。]說罷，微笑的對折還是不願意將雙手撤掉醫療忍術的我搖了搖頭。看著這般我狠狠的咬著自己的下嘴唇，有一股不知道何處而來的熱流湧到了眼眶，感覺漲漲得很難受。

[還不知道你叫什麽……]白不斷嘔出來的血將他那張臉都弄臟了，明明是一個幹凈純白到了極點的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種泥濘的世界裏？

[……傾一……傾家蕩產的傾，一切的一……]我吸了吸鼻子，垂著頭看他。心裏有大量的怪異情緒在滋生，膨脹……

[傾……咳嗽……傾盡……一切麽？咳……咳……]白劇烈的咳嗽起來，整個身子都隨之顫抖起來。他費力的看向我，[抱歉呢，傾一……給你，添了諸多麻煩……對……不起……]白這樣說著，每一句話的每一個字說出口都是在耗費他生命的那點零星的最後的力量，說完他又將目光投向很遠的天空，眼神漸漸開始渙散，表情有些遺憾，卻有似乎已然滿足，[再不斬先生，我……無法再成為您的工具了……]

在一旁，我只是楞神的聽完，眼睜睜的看白磕上眼睛就這樣永遠的睡去。空前的悲哀席卷了所有的一切，整個世界裏就此只剩下無盡的呆滯和悲哀。麻木麽？悲恨麽？痛苦麽？還是……別的什麽？我並不知道，那個時候只是茫然無措的陷到了一片無意識之中，好像扣下了閘門，時間停下。

而卡多那群人在不久之後很不識相的出現時，藏在袖中的匕首自然而然的滑至掌間。五指收攏握緊，心底驟然咆哮起來的殺意無法因在沈悶而爆發升起。於再不斬同時沖向了人群，通體全黑的匕首少傾間被舞成一道道死神專有的玄黑色光芒……

當最後一個人倒下後，我膝蓋曲下，無力的跪在地上，張大了嘴巴如同一個缺氧而死命掙紮的人。身軀大幅度的顫抖，嗓子裏只發出一些無意義的單音，嘶啞而絕望。臉上籠著一層陰霾，左臂未能痊愈的傷口因為激烈的活動再度裂開，順著傷口流淌的血液輕易的染紅了半邊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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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鳴人跟我形容我當時的模樣，說是像一只要破換一切而又失魂落魄的困獸，在殺掉了眾多生命後卻又在血腥中物理的撕吼、悲傷著，還是那種原因不明的！而我在聽了這一段評價之後，第一個反應就是鳴人一定是收刺激，平時他絕對說不出這種比喻話來的。

[小櫻，你那時候真嚇人。]鳴人無不感嘆的說道。我嘿嘿的笑了笑，嘴上則沒心沒肺的回道，[哦呀，你這話說得就不老實了，像我這般神聖美麗純潔善良可愛溫柔正直優雅、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優秀人物，怎麽讓人覺得嚇人嘛～哦吼吼～！]說罷，笑聲極其奢侈，極其女王的，我大步流星的就往前走。

對我來說，波之國的任務既然過去了，那麽就理所當然的成為過去就好了。在我看來，記憶這匯總東西在需要時拿出來用一下，不需要的時候就應該好生的收起來，免得不小心就會泛濫成災。沒必要時不時的回味著以證明其存在過。

“回憶”和“從前”一起沈沒在“過去”這片時間的海裏，是最妥當不過的了。雖然，這些都是理想中的模式……現在的我，還是沒有辦法止住“回憶”這東西時不時的泛濫成災呢……

在歸程上同鳴人瘋打胡鬧，呲牙咧嘴的瞪眼對比誰說出來的話最能傷到對方要害。在一方無語相對的時候就利馬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很自然，嘻哩嗎哈的，大大咧咧無法無天。偶爾討論一下卡卡西老師一頭白毛純屬未老先衰。然後在卡卡西因為耳朵太靈敏而聽到我們兩說的話之後擺出，“餵餵餵！你們倆個夠了哦！”的這種表情之後大笑著跑開轉而對宇智波同學大肆品頭論足，如同在評價一塊上等豬肉一樣。

我知道，這是鳴人的安慰方式。陪我一起笑笑鬧鬧的，不過其實你不需要擔心，其實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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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就這麽走過來。恍然就發現我們已經離木葉不遠了。下午的時候，在離村子不遠一處，隨著卡卡西老師停下來的步伐而莫名其妙盯著他，順便也停了下來。[怎麽了，卡卡西老師？]歪著頭見他一直盯著村口那邊的街道，目不轉睛。我狐疑的出聲。

[……沒。]卡卡西迅速的收回了目光，[看到了一個好久不見的人……]說這話，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卻有些微的不同。那雙眼眸，瞳孔的深處閃著零星的光芒，很是隱秘。但要是註意到的話，就會發現那光芒好生耀眼奪目，燦爛得仿佛讓一切位只黯然失色。還有話語間更還是沒有掩住而微微洩露出來的欣喜，將語調愉悅的上揚。

看著這般神態的卡卡西，我不自覺的手緊，指甲嵌在掌心的肉裏。

——我說，所謂的好久不見的，是什麽樣的人啊？是誰啊，能讓你這般小心翼翼的欣喜著如同找到珍貴寶物的孩子……啊……？我的卡卡西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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