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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趕不到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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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波之國的任務最初的時候,半路上就遇到了兩個中人級別的忍者的阻擊。一上來,便把一邊的“卡卡西”給撕成了碎塊。而她只是無聲的退開了幾步,拉過了那個酒鬼的委托人到了稍微遠一點的地方,手中握著不知道什麽時候拿出來的兩把通體黑色的匕首,——在搶鈴鐺的那次見她用過。

而等到解決掉了那兩個半路上沖出來的忍者之後……

從看到卡卡西被利器擊中而被撕得四分五裂,——盡管那只是替身制造的假象罷了,——到後來那兩個忍者被殺掉之時,她的表情是自始至終的冷漠,那種連撂起一點波動都覺得懶得的冷漠。

眼神都懶得閃動,驚訝一閃而逝。因為我自己的確都在這突襲猛然出現之時有那麽一瞬間的慌亂,她卻一如冷眼旁觀。

鳴人那家夥也一反常態的冷靜之後解決了其中一個襲擊者。而後還能正好的站在她身邊問,[沒事吧?小櫻。]

我見她臉上的表情仿佛是緩慢解凍般的一點點變化。她低下頭伸出手去,扯住鳴人手臂處的衣料,——那裏沾上了血跡,——她死死的盯著,右手揪緊了鳴人衣料的手指微微的顫抖,繼而聲音木木然的說道,[餵,鳴人……我看見了……我看見了死人了呢……]話語間,語氣被她小心的放輕,那麽那麽的輕……

那麽一種略微嘶啞的嗓音,悲傷至極的感覺。

那一瞬,就突然恍惚起來,質疑起了剛才自己看到的她,那樣的表情是都只是我一瞬間的眼花而看錯了……錯覺而已?

沒有答案,再看向她,卻一直是扯緊鳴人衣袖的模樣,心裏就突然莫名其妙的煩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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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記得夏日祭的那一次。

她在之前聽著夏日祭的日期將近,便兩眼放光。堅持著那天一定要去,並且還擅自決定的叫上鳴人、日向澤彥、日向雛田、山中井野以及……我。

[要一起去。]她這樣說著,那麽期待的要求著,眼裏溢滿了希冀。

雖然沒有應下,但卻也沒有反駁拒絕她的要求,覺得……不想看到她失望的樣子。於是夏日祭那晚卻也按約定的時間去了,結果等了半天所有人到齊了,可她則獨一人的遲到了。

只到是廟會開始了也不見人影。

最終沒見她來。於是隨著人潮走動起來,漸漸的就和其他人走散了。側看著身邊人來人往,以及他人說到煙花就將燃放。

沒有心情看,沒有心情自己看,準備退出人群,但見她夾在人潮末處東張西望的模樣,一臉稀奇。微怔了一下後,嘴角竟不可思議的揚起,心情忽然好了起來。

那時候她臉上光影斑斕。

她略微揚著唇角,是在笑可也很是飄渺。我挪動了幾步轉過身後站在她身旁,看那一邊的同一片天空上煙花一顆顆的綻放後只在黑色的天幕上留以一個淡淡的影子。

然後像記憶一樣,淡卻,消失……

她看著天空上光影閃爍不定,突然開口說,[煙花,很寂寞。對吧?]

[嗯。]只應了個單音,我撇頭看她的側臉,依舊映著光影斑斕而顯得蒼白起來。我想,她比煙花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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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她很堅強,而且更是固執而決然的將眾人隔絕在她的世界之外。不讓任何人踏進。會小心的把她願意讓你看到的東西放在你面前,而那些不願意讓別人看到的她總是更為小心的藏起來。

在決定要坐船渡到對岸的時候,她那般聒噪的模樣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大吵大鬧的問卡卡西說,[難道我們就不能換一個交通工具過去?]

而卡卡西一句,[嗯,我目前所知道也就只有船了,你有好的建議嗎?]就讓她從張牙舞爪、上竄下跳的狀態平靜了下來。接著嘀咕著,[真是的,我暈船的啊!]本以為她會安分的坐船過去,結果卻見她拆下了腿上的負重,之後穩穩的踩在水面上,一路小跑,漸漸消失在眼前的霧氣中。

我看了看剛才被她拆下來的負重物砸出兩個坑來的地面,心想著——我們,到底相差多遠?

幾個月前,她還是個惟恐天下不亂的模樣,嘻哩馬哈,天天逃課。沒事喜歡趾高氣昂的對我耀武揚威。前段時間的搶鈴鐺測試時,她能一舉搶到鈴鐺,而現在她更是踏著水面只留一個背影率先走掉。

因為她漸漸表現出來的實力而註意她?但自己更會因為她一個苦笑而揪心的痛。不論什麽方面,自己都是只能看到她漸漸走遠的背影,所以一直想要追上去,追上去能夠站在她身旁空出來的那個位置。

但是,每每以為“應該稍稍拉近了些距離了吧?”的時候,那種慶幸又會在不期然間擡頭時被她距離自己更遠的身影幹脆的抹掉。

久而久之,發現原來她的實力而讓自己註意到她。只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早早的把她放在了心上很久很久了。

在知道日向澤彥出事後,她開始從知道消息的瞬間的神情恍惚到焦慮不安,看著她紅著眼睛對自己勉強擠出來的笑容,聽她故意說著些無關緊要的話。那副樣子就像被人在身上生生的劃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已經傷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了還指望著能借有笑著掩飾痛苦。

想起出任務前的一天晚上在樹林裏找到醉得不醒人事的她時,自己說出的那句話:

——笨蛋,這世界上不是只有他日向一個。

“不是只有日向澤彥一個人在你身後,不是只有他在乎你。”

[卡卡西老師你們慢死了!]她說著嘴角仰起笑容,眼中隱約有狡黠一閃而過。

看著站在岸上,眼中總是狡黠的光芒,不過眉宇間只是平淡的她。覺得再有一些時間的話,就能追上了吧?就算,她從來不會等也沒有關系。

我總會盡力追上的!絕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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