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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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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加價就加到了八千兩,薛掌櫃顯然對這個結果很是滿意,沖莫雲姬和莫雲珞她們姐妹二人暗暗使了個眼色,只不過莫雲珞並沒有理會他罷了。薛掌櫃心想也許是這麽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的“暗送秋波”著實不好,若真是再教人瞧出了什麽貓膩,那可真是百口莫辯了,所以當即收斂了起來,暗自祈禱他們的第二次加價起碼提到九萬兩,那麽十萬兩是可以拼一拼了。

對於這次價格相同,沈清如他們並沒有覺得有多意外,不過這也恰好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莫雲姬她們就算不是薛掌櫃請來的托兒,也勢必會為了什麽共同的利益而幫助薛掌櫃來坑他們一筆大的。

只是莫雲姬她們說八萬兩的時候顯然沒有那麽大的底氣,想來是因為她們的實力根本達不到八萬兩,或者她們根本就不想出八萬兩,這些不過是為了坑他們一筆罷了,只是沈清如苦無沒有什麽證據,不然就可以當面拆穿他們。

“很激動人心呢?又是出了相同的價格。”薛掌櫃哈哈大笑起來,一時帶頭鼓起了掌,頓時整個酒樓掌聲雷動,蔣淩睿和趙景為了掩人耳目也跟著輕輕拍了拍手。

“你說怎麽就這麽巧?”趙景說得當然不是別的,正是莫雲姬她們姐妹二人的價格和他們商量的價格一樣。

蔣淩睿無奈地說道:“這就不好多說什麽了,畢竟也不是不可能的,這世上巧合的事多了去了。如果下次還是巧合,那這其中必然是有貓膩,到時候咱們是得管上一管了。”一回是巧合,兩回是巧合,再三再四就說不過去了,蔣淩睿不由得將視線停留在沈清如他們周圍人的身上,起初並沒有發現什麽貓膩,可是再仔細觀察一下每一個人似乎有那麽一兩個可疑之人,要說別人都是有說有笑的地談天說地,他們卻不一樣,臉上堆得笑僵硬的很,就像是被人用筆畫上去的一樣,別提多別扭了,只是他們和薛掌櫃還有莫雲姬是怎麽傳遞信息的呢?畢竟這麽多人呢?

發現這個問題之後,蔣淩睿就忍不住同趙景說了,“二皇子,你且瞧一眼如兒和老王頭他們身後的那兩個人,是不是有什麽異樣?”蔣淩睿的垂下眼瞼,捏了一顆果仁塞到嘴裏,兀自說道,“別看太久,切莫打草驚蛇。”

那兩人在人群中顯得很突兀,自然是與旁邊侃天侃地的其他看客不同,只是之所以沒被發現,可能是因為大家的視線都停留在每一次的出價上,所以不會被他們吸引罷了。趙景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忙問道蔣淩睿,“這可怎麽辦?”

“看來是這薛掌櫃事先安排好的,想來之前她們說得話都被聽得八九不離十了。”蔣淩睿只在暗中祈禱,希望沈清如他們說得都是關於價格的事,要不能談起這背後真正的買主究竟是誰,如若不然恐怕這世上又要多兩只亡魂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所以趙景絕對不是心慈手軟的人,當即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兩個人顯然是留不得了。”他眸子裏閃著殺意,與方才驚慌失措的他判若兩人。蔣淩睿倒也不逼他,既然他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唯有死路一條了,蔣淩睿自然也幫不了他們。

“現在怎麽辦?”趙景轉而問道蔣淩睿,他眸子裏的殺意轉瞬即逝,顯然顧忌到當前的場合,他不敢也不能有所動作,不然沈清如他們勢必就要前功盡棄了,就這一點來說趙景還是識時務的。

到底該怎麽辦這個問題顯然不是他們要想的,他們想得應該是保證沈清如他們的身份不被人識破,這樣這個謊言就能夠一直說下去,到時候官府不知皇上更不知,而他和趙景也能安然無恙。這個事情有沈清如和老王頭,他們無需過多的擔心,這時,意外的事情發生了,蔣淩睿忍不住就要拍手叫好了,那就是沈清如發現了身後的兩個男子。

沈清如也是在思索間時,沈思著四下走動了一番,恰巧不巧地就對上了身後一個男子打探的目光,那男子似乎有些心虛,慌忙間收回了躲閃的目光,本來沈清如不覺得有什麽,不過他瞬間的心虛地躲閃倒是讓沈清如心中起疑了,再看看他身旁的另一個男子,似乎是在專心地聽著老王頭和芷星在說什麽,當下明白了大半,只是她空口無憑,並不能讓人信服,不過好就好在總歸還有兩輪,他們還有勝算。只要多加防範就好了。

帶著警惕,沈清如轉過身去,自然是要把他們被監聽監視的事情告訴老王頭和芷星他們,看來還是要有所防備的,只是他們已經很小心了,沒想到還是被別人有機可乘了。

沈清如把這件事告訴他們後,老王頭和芷星都不由得朝後面看了一眼,卻見那兩個人見勢不妙就要逃跑,這就更說明這兩個可疑男子絕對是有人故意安插在他們身邊的,至於是不是臺上的薛掌櫃這就不好說了。

趙景自然也留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當下就放下手裏的杯盞,剛要追出去,就被蔣淩睿一把摁住了,趙景被摁在原地動彈不得,一雙眸子布滿了疑惑,蔣淩睿一臉凝重地瞧著他,說道:“切勿耽誤了大事,這等小事還用你親自經手嗎?”

趙景明白蔣淩睿是什麽意思,於是勾了勾手指,這時從他身後走來一名侍衛,“殺。”

侍衛自然是明白二皇子說得是誰,應到,“是。”只揖了揖手就追了出去。

趙景面色很久才恢覆正常,顯然他是被這件事氣到了。蔣淩睿不由得替那兩個男子惋惜,觸了趙景的逆鱗,也怪不得別人了。

薛掌櫃一瞧那兩個眼線落荒而逃,頓時就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想來是他安插的眼線被發現了,他們不得不撤退了,只是這兩個蠢貨,這樣一來不就更坐實了他們偷聽的事情了嗎?到時候別人再拿此說事,他自然是百口莫辯了,真是要被他們的智商給折服了。

這下沒了這兩人在芷星他們背後暗中觀察,他心中是沒了底氣,怎麽才能知道他們的出價呢?不知道他們的出價如何跟莫雲姬串通一氣擡高價格呢?這可真是氣壞人了,眼見事情就要大功告成了,又整了這麽一出,叫他如何不氣惱,因此當下也沒有心情再去宣布第二輪的加價了。可是底下的人都看著呢,也都急不可耐地催著呢,他自然是得將戲演完,要不然可是連這八萬兩都沒有的。

屋漏偏逢連夜雨,薛掌櫃在人群中瞧見了控制他的那些門閥士族的暗衛,還沖他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他心中大驚,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後背也已經濕了大片。

眼下這種情況,他自然是急於帶著錢財逃離這裏的,更重要的是要拜托那些士族門閥的控制,所以為了能夠擺脫控制,他還是想早早地將這酒樓出手的。難得眼下有個買主出得價格合他的心意,他就是再舍不得也得舍得了,這個機會他必須得抓住了,能不能成事就要看今天了。那暗衛滿含殺意的眼神讓他毛骨悚然,現在他也不在乎價格夠不夠十萬兩了,只要能保住命,這些錢他還是可以不要的。

底下的人顯然坐不住了,都嚷嚷著讓薛掌櫃快點開始新一輪,薛掌櫃回過神兒來,斂了斂眸子裏的驚恐,努力擠出一絲笑意,適才說道:“第二輪加價開始。”他沒再說別的,興致早已被那名士族暗衛嚇跑了大半,所以根本提不起來興致,只汗珠還在不停地往下流。

“不至於吧?”芷星一臉地無奈,“咱們不過是發現了他的兩個人,至於把他嚇成這樣嗎?”

“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這麽簡單。”沈清如面色凝重,以她對薛掌櫃的了解,區區這件小事還不至於讓他這樣驚慌,能把他嚇成這樣的,必然是關乎性命的大事。看他的樣子是想草草了事了,看來是真的出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了,只是什麽人能把他嚇成這樣呢?

他們來不及去思考這些,眼下還是把第一酒樓盤過來要緊,沈清如他們給出的價格是八萬三千兩。只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莫雲姬她們竟然棄權了,顯然是作勢要走,想來是不想和他們爭這第一酒樓了。

“八萬三千兩成交。”薛掌櫃看莫雲姬她們主動棄權了,倒也沒有攔著,反而有一些輕松,一副總算都結束了的表情。

本來所以人都無比看中的一輪就這麽草草地收場了,著實讓人心感不快,唏噓聲叫罵聲都快把薛掌櫃淹沒了,薛掌櫃當然也很無奈,他也根本沒有想到莫雲姬竟然不再爭了,所以為了不掃大家的興致,他命小廝去請了醉香樓的姑娘來舞樂慶祝一番,這才堵住悠悠眾口,薛掌櫃一派如釋重負的模樣,不由得抹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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