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淩睿瞧著沈清如，突然就一件深情地望著沈清如，寵溺的說道:“如兒你看，我們一不小心就白頭了。”

沈清如心中如小鹿亂撞，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她臉上霎時染上一抹緋紅，再加上她微微發紅的嬌俏的鼻頭，竟格外的動人。

蔣淩睿看她如此甜蜜的模樣，也不打破這種美好，沈清如的手在他的手中握得更緊了，“如兒，你什麽都不用說，你的心我都懂。”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沈清如垂下眼瞼，嘴角漾開甜蜜的笑，只給蔣淩睿留下一副嬌羞的模樣。

“一定會的。”蔣淩睿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聲道。

沈清如下顎微動，輕聲道，“真的嗎？”

“真的。”蔣淩睿滿懷信心地回答道。

“我可以相信你嗎？”沈清如嬌笑道。

“如兒，你當然要相信我。”蔣淩睿將她抱得更緊了。

雪花簌簌落下，直下到了後半夜才停，整個世界寂靜無聲，只聽得到雪壓斷樹枝的，摔在地上的悶響。

沈清如昨晚睡得比較早，所以醒得也比較早，她起身又吩咐守房的丫鬟添了點炭火，房間裏適才又暖和起來。

她披了件風衣就出來了，輕輕推開一扇窗子，天色還沒大亮，呈現出一副湛藍色，看起來倒是別有一種味道。

許是屋子裏整日的燒著炭火，她只覺得喉嚨發幹，直喝了幾杯水才又躺下。出去轉了一圈身上難免沾了些許寒意，蔣淩睿吃冷倒也被她弄醒了，只將沈清如圈在懷裏，好好地為她暖著，只輕聲問道，“怎麽睡不著了？”

“就是覺得有點口渴，起來喝了杯水。”沈清如說完朝床裏頭擠了擠，不經意的若有若無的擠蹭卻讓蔣淩睿有了那種反應，她察覺到時為時已晚，不由得後悔起來。

只聽蔣淩睿一番興師問罪，暧昧地咬上她敏感的耳朵，“如兒，你告訴為夫你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無意的。”沈清如咽了口口水，不由得在心中想，是不是這麽說你就會放過我？然而天不遂人願，果然還是她想得太天真了。

蔣淩睿一口輕咬上她雪白的脖頸，在她脖頸間好一番耳鬢廝磨，他嘴角漾開一絲壞笑，緩緩說道:“你說我會信嗎？”

“應該會得吧？”沈清如打量著蔣淩睿如一頭饑餓的猛獸見到獵物一般的表情，竟然還抱著一絲僥幸，笑笑問道。然而她的僥幸並沒有成功。

她躺在溫暖的被窩中，只露出半個雪白的肩頭和半個酥胸，眉眼間盡是羞澀的神情，一顰一笑都足以把蔣淩睿撩撥的饑渴難耐了。蔣淩睿不禁壞笑著討問道，“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然而他不等沈清如有任何反駁，不由分說的印上了她透露著誘惑和嫵媚的紅唇，片刻之下，沈清如在蔣淩睿身下已是意亂情迷了，只不由自主地配合著蔣淩睿的起伏。

盡興之後，沈清如躺在蔣淩睿懷裏，不由得想起這個時辰已然是清晨了，心中有些忐忑不安，若是叫下人瞧見撞見真是太不好了。

蔣淩睿在她耳邊問道，“如兒，你今天可是要去找芷星？”

沈清如有些疑惑，探出頭來問道，“是打算去的，怎麽了？”

蔣淩睿沈沈道:“怕是你去不了了，昨晚你睡得早，我就被母親叫去了，母親同我說，讓你陪著她還有莫雲姬去裁一些冬天的衣服。”

“這沒什麽沒關系，她不用去的。我只需要量好尺寸就行了，還是讓芷星陪我去吧。”沈清如嘴上這麽說，心中卻升起一種別樣的滋味，果然她是無法和別的女人分享蔣淩睿的關愛的，即使這種關愛不是他真心的，她還是會覺得酸酸的。

可能是她多想了，也可能是她得到蔣淩睿的寵愛太多，奢求的又太多呢，她會不會太自私了呢？

蔣淩睿似乎看穿了她委屈不已的小心思，一張修長的大手就撫上了她的額頭，纖長的手指撫平她眉宇間的憂愁，狹長的鳳眼間盡是寵愛和心疼之色，“如兒，我不想讓你受委屈。”

“你又沒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我有何委屈的。”沈清如嘴上雖說不委屈，可是她看蔣淩睿時在乎的眼神卻暴露了她真實的想法。

到這種地步了，蔣淩睿顯然做什麽都有些無濟於事了，除非他們去向皇上陳明莫雲姬的身份，否則他要納莫雲姬為側妃的事就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如兒，要不我們去把莫雲姬的真實身份告訴皇上吧？”蔣淩睿真的是不忍心再看沈清如這般委屈自己，思忖良久他才說道，“到目前為止，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沈清如一把捂住他的嘴，忍忍心中那一點點苦澀，“不行，現在事情已經是箭在弦上了，我們不能突然打亂所有的計劃。”她看著蔣淩睿琥珀色的眸子道，“我相信你。”

蔣淩睿將沈清如摟入懷裏，卻如何也放心不下，“如兒，我還是給你配個身手好的侍女吧？你這樣我委實不放心。”

沈清如自然覺得是有必要的，衣食上她有侍女伺候，所以如果身手了得，再加上心靈手巧自是再好不過的。若是沒有心靈手巧的，只要能保證她的安全就行了。

“其實可靠就行，最重要的是要忠心。”

沈清如說的忠心，蔣淩睿時最不擔心的，他為沈清如配的侍女自然是他手下最得力的，他完全能夠放心。

見天色微亮，兩人就開始起身洗漱了，今天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他們自然是不敢稍有懈怠的。

蔣淩睿匆忙地用完早膳就上朝去了，他看著沈清如說道，“聽說今日大皇子就要向皇上上奏結果了。”

睿母看蔣淩睿急沖沖地樣子，心裏別提多高興了，直拉著沈清如說，“你瞧瞧，嘴上說不急心裏急吼吼的呢，我生的兒子我知道。”

蔣淩睿無奈地搖搖頭，不由得感嘆母親真是神助攻，他費勁哄了一早上沈清如這才面色和煦一些，被母親這麽一說，全是白忙活了。

沈清如倒也沒什麽憂愁與不安，反倒一臉信任的看著自己，仿佛在說，我只相信你說的，而且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們最清楚，沒有人能夠插足。

蔣淩睿不再理會母親和莫雲姬熾熱愛慕的目光，只溫柔地問道沈清如，“如兒，回來想吃什麽？”

沈清如看看睿母和莫雲姬，輕聲說道，“我等會兒還要去找星兒，估計會和星兒在外面吃。”說完走到他身邊為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輕聲道，“若是你下早朝沒回來，就帶著老王頭去第一酒樓找我們。”說完笑得溫柔恬淡，“小心風雪，別著涼。”

蔣淩睿接過沈清如遞過來的鬥篷軟氅，眉眼淺笑，轉身離開了。

沈清如轉過身發現睿母和莫雲姬正一臉呆怔地瞧著自己，她伸出手在兩人面前晃了晃，問道:“母親，雲姬姑娘？你們兩個在發什麽呆？”沈清如心知肚明，她和蔣淩睿根本無需演戲，只在睿母和莫雲姬面前做最真實的自己。

“沒……沒什麽。”睿母自覺失態，只爽朗的大笑幾聲以緩解有些尷尬的氣氛。

莫雲姬低著頭不說話，一碗紅棗粥被她喝得索然無味。

沈清如盛了一碗卻喝得津津有味，不禁擡起幽深的眼眸問道，“雲姬姑娘，你是覺得沒胃口嗎？還是這粥不合你的口味？”

莫雲姬有些慌張，她努力扯出一個微笑，卻比哭還難看，只趕忙回道:“沒有，只是還有些燙口罷了。”

沈清如嗤笑出聲來，又舀了一碗，嘗了一口說道:“這外面雪下得這麽大，天寒地凍的，這粥啊早就放涼了，雲姬姑娘怎還覺得燙口？”

莫雲姬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只將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睛看向睿母，睿母瞧她面色羞紅，被沈清如噎得說不出話，只覺得有些心疼，忙替她打圓場，“如兒，於是雲姬姑娘說錯了。對了，你今日若是沒事就帶雲姬姑娘去京城裏逛逛，置辦些過冬的衣物。”

沈清如眉眼淺笑，放下手中的七彩錦蝠紋的碗，用白巾拂了拂嘴角，應道:“是，母親。”說著招呼丫鬟過來，將丫鬟手執的托盤中的衣物拿了出來，“母親，這是前些日子新做好的，我一次都沒穿過呢，本想著下雪的時候穿的。但是現在雲姬姑娘應該比我更需要，就是也不知道合身不合身。”

沈清如說著將目光轉向莫雲姬，嘴角揚起一抹淺笑，輕聲說道，“雲姬姑娘，咱們兩人身材倒也相仿，這件衣服你且先穿著，我今日就去羅裳閣讓人趕制幾件出來，保證不讓你凍著。”

“雲姬謝謝清如姐姐。”莫雲姬眸中閃爍著陰鷙的恨意，雖然埋得很深，但是對上沈清如時就一股腦兒的全冒出來了。

睿母見二人其樂融融，心中倒也寬慰了許多，好在睿王府並沒有因為多了一個側妃就鬧得烏煙瘴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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