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月圓人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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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氏臉色很是難看，她此時此刻恨不得沖到沈清如面前狠狠給她兩巴掌，聽著女兒在外頭的慘叫聲，她只得跑出去看著，侍衛打在沈清妍的身上就如同打在她的心上一般。
“啊……母親，好疼啊。”沈清妍的手緊緊地抓著鐘氏的手，滿臉淚痕，心中暗暗將沈清如惡惡的咒罵了幾百遍。
“妍兒，母親一定會為你報仇的。你忍忍吧，忍忍就過去了。”鐘氏一邊安慰她，一遍懇求侍衛，“輕點打，輕點……”她恨不得就跟撓癢癢似的。
沈清妍從小到大哪裏受過這種罪，受過這種氣，自然是極其不甘心，她只覺得皮開肉綻，整個背上屁股上疼得很，會不會留下疤呢？
沈清如見沈清妍受完刑後，整個人癱在地上走不了路了，如同一灘爛泥一般，她心頭的恨總算是消了那麽一點點。
皇上見趙弘和沈清妍滿臉痛苦的哎呦不止，連連揮手示意他們下去，他們自然是不敢再多說什麽，只得狠狠剜了沈清如和蔣淩睿一眼就退下了。
“皇上，此人該如何處置？”蔣淩睿指了指癱在地上的男子問道，“畢竟他也是受人脅迫，還請皇上從輕發落。”
“依睿王爺看，朕要怎麽處置啊？”趙承不想再去想這些芝麻綠豆大的小事了，便又說道，“此事還是交由你親自處理好了，我就不管了。”說著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蔣淩睿遞給方衛一個眼神，方衛會意擒了那個男子，跟在蔣淩睿和沈清如後面，一行人退了下去。
皇上只覺得心頭的糟心事總算是解決了，真是全身輕松，趕緊吩咐皇後準備歌舞宴會，他現在需要放松身心，好在不想看到的人都不在，眼不見心不煩，這平日裏差不多都看膩了的歌舞都看得津津有味。
皇後見皇上如此高興，自然是不忍也不敢掃了他的興致，堵在嗓子眼兒的想要替二皇子求情的話有兀自咽了回去，她自然是了解皇上的脾氣秉性，眼下他正在興頭上，若是擾了他的興致，那對二皇子來說無異於是火上澆油，那二皇子就更永無翻身之地了。
“皇後你是怎麽了，歌舞不好看嗎？”趙承瞟了皇後一眼，又眉開眼笑的打量著舞著玲瓏身段的妙齡舞女。
皇後撚了一瓣橘子，故作平淡的回道，“沒，沒什麽。只是這橘子實在是太甜了。”
“皇後要是覺得太甜膩了，就別吃了，吃點別的。”皇上一邊同她說話，一邊目不轉睛的盯著舞池中的歌舞。
“嗯。”皇後若有所思，回答的有些漫不經心。
蔣淩睿和沈清如一行人出了宮門，不一會兒馬車就到了睿王府，馬車在睿王府停了片刻，沈清如和蔣淩睿睿母和周氏回到府上，這才放心，馬車疾馳又朝城南的小河邊而去。
“兩位官爺這是要帶草民去哪啊？該說的我都說了，還請兩位官爺當我一馬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幾口人還等著我養活呢，官爺……”
“閉嘴！”方衛駕著馬車厲聲道。
那男子自然是被嚇到了，大氣不敢出，瞧了眼馬車內的蔣淩睿，有看看滿臉嚴厲的方衛，幾番想跳馬車逃命，可在看到就放在方衛手邊的利劍時，他跳車逃命的心思就打住了。
馬車一路顛簸終於是到了城南的小河邊，河邊有一艘小船，船上亮著一盞昏黃的漁燈，漁燈隨著瑟瑟的秋風隨風擺動，倒增添幾分可怖的色彩。
“王爺，到了。”方衛停穩馬車，朝車內說道。
男子見到漁船心下是放寬了一些，見到自己熟悉的東西，還是覺得分外親切的。
蔣淩睿和沈清如下了車，河水映照著皎潔明亮的月光，如同灑了一河水的銀子，銀光閃閃的分外好看。
“兩位官爺，你們這是要放我走？”男子有些膽怯的問道，可是眼神卻又暗淡起來，“可是，我現在父母妻兒都不知道在哪裏……我不能走。”
方衛笑笑說道，“我們王爺好心不與你計較想要放你走，你還不想走，難道你是想死在這裏嗎？”說著拔出了劍。
“我……”男子心中有些慌了，顯然他很是為難。
蔣淩睿將方衛拔出一半的劍重新推回劍鞘，徐徐說道，“你就別嚇他了。”說完吹了一聲口哨，顯然是約定好的暗號。
“王爺，這種人就該嚇嚇他，否則指不定又出來害人。”方衛眉色上有些惱怒。
口哨聲剛落就見河面上停泊的小船裏走出了幾個人影，說著就朝這邊跑來，男子瞧見是自己的家人，分外激動，連連跑去將家人抱在懷裏，“母親父親，你們沒事就好。”
“這都該謝謝睿王爺和這位官爺啊，否則我們就沒命了。”男子的父親母親說著就要拜在蔣淩睿腳下，卻被蔣淩睿和沈清如搶先一步攔住了。
“老伯，這可使不得，只是眼下這皇城你們是待不了了，恐怕大皇子趙弘吃了你們的虧，一定會來找你們的事，所以你們還是趁現在快些走吧。”蔣淩睿將一些銀兩遞在男子手上，“讓我的貼身侍衛送你們一程，走水路安全些。”
蔣淩睿說著看向方衛，說道，“把他們安全送出都城，切記一定要脫離大皇子的眼線再回來覆命。”
“是！”方衛雙手抱拳，跟著他們上了船。
大皇子現在自然是無暇顧及他們的死活，他現在只覺得被板子打的火辣辣的疼，丫鬟給他上藥時，他耐不住疼，只把丫鬟和藥踹了個人仰馬翻，於是就這樣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才消停了。
沈清妍自然是回了娘家相國府，一院子的丫鬟嬤嬤在院子裏侯著，那場面真的跟沈清妍生了什麽不得了的大病一樣。鐘氏看著沈清妍後背上臀上一天天清晰的痕跡，心裏很不是滋味。她心裏雖然恨極了沈清如，但是對大皇子趙弘的印象也好不到哪去，本來想著他是大皇子皇上自然是舍不得對他痛下殺手，這樣他還能保護一下沈清妍，不曾想出了這種事，他比誰跑的都快，唯恐避之不及，竟然還想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自家女兒的身上，真是太不是個東西了。
“妍兒，你說你做這事之前也不跟為娘商量一下，現在弄巧成拙了，還便宜了周氏那個小賤人。”鐘氏越想越氣憤，想到整個相國府除了老爺就是她的品階最高，她就肚子裏窩著一團火，看來以後想找她的麻煩都不好找了，不覺心下懷起自家女兒來。
沈清妍自然是知道自己做錯事了，也不好狡辯什麽，只得一臉委屈的趴在床上什麽話也沒說。許久才擡眼看著鐘氏道，“我心裏咽不下這口氣，想想沈清如前日裏的囂張、輕狂、目中無人的樣子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女兒啊，沈清如那個小賤人現在不比往日了，她現在是睿王妃，又極得睿王爺的寵愛，我們要是想殺她，還是需要從長計議的，你現在這麽魯莽，到最後不還是苦了你自己。”鐘氏舀了一勺黑黃色的藥湯餵到沈清妍的嘴裏。
沈清妍一口噴了出來，直把鐘氏的手往外推，“太苦了，我不喝，拿開拿開……”
“不喝怎麽行，你難道想一輩子這樣趴在床上嗎？”鐘氏有些惱怒，厲聲道。
沈清妍自是被嚇了一跳，一改剛才任性的樣子，乖乖的把湯藥喝了，她自然是不能這樣就被沈清如那個賤人打倒了，要是被她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她肯定樂得合不攏嘴，她才不想讓沈清如看她的笑話呢。
“那我們現在要怎麽辦？”沈清妍越想越心有不甘，她現在真想把沈清如大卸八塊丟到臭水溝裏餵魚去，她目光裏充斥著對沈清如的厭恨。
鐘氏什麽也沒說，扭開一瓶晶瑩剔透的雪膚膏輕輕塗在沈清妍沒有破損的皮膚上，“你現在什麽也別想了，好好養好傷才是正事。”
徐徐鐘氏又說到，“雖然大皇子做的事有些不仁不義，但是你明面上切莫怪罪於他，咱們還指著他爭皇位呢，等你登上後位，別說是一個區區的沈清如，就是整個睿王府咱們也不用看他的臉色。懂嗎？”
沈清妍點點頭，心中的怒氣這才消了點。
十六的月亮真的很圓很亮，照的整個崎嶇的小路都分外清楚，沈清如將兔毛軟氅披在蔣淩睿身上，她輕輕貼上他寬實健碩的後背，徐徐道，“月色真好。月圓人圓，真想一直這樣下去。”沈清如心情也好，眉眼彎彎，笑得很是甜美幸福。
蔣淩睿鼻息間縈繞著沈清如的體香，伴著秋日裏的涼風，只覺得分外的沁人心脾。
“會的，如兒。”
真的嗎？但願如此吧。
馬車在月色裏疾馳，一路朝睿王府而去。
他們到睿王府的時候已是亥時，兩人都覺得有些疲憊，問下人說兩位夫人已經歇下了，蔣淩睿便差下人去給母親她們回了聲，就拉著沈清如回了閣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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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母親，好疼啊。”沈清妍的手緊緊地抓著鐘氏的手，滿臉淚痕，心中暗暗將沈清如惡惡的咒罵了幾百遍。
“妍兒，母親一定會為你報仇的。你忍忍吧，忍忍就過去了。”鐘氏一邊安慰她，一遍懇求侍衛，“輕點打，輕點……”她恨不得就跟撓癢癢似的。
沈清妍從小到大哪裏受過這種罪，受過這種氣，自然是極其不甘心，她只覺得皮開肉綻，整個背上屁股上疼得很，會不會留下疤呢？
沈清如見沈清妍受完刑後，整個人癱在地上走不了路了，如同一灘爛泥一般，她心頭的恨總算是消了那麽一點點。
皇上見趙弘和沈清妍滿臉痛苦的哎呦不止，連連揮手示意他們下去，他們自然是不敢再多說什麽，只得狠狠剜了沈清如和蔣淩睿一眼就退下了。
“皇上，此人該如何處置？”蔣淩睿指了指癱在地上的男子問道，“畢竟他也是受人脅迫，還請皇上從輕發落。”
“依睿王爺看，朕要怎麽處置啊？”趙承不想再去想這些芝麻綠豆大的小事了，便又說道，“此事還是交由你親自處理好了，我就不管了。”說著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蔣淩睿遞給方衛一個眼神，方衛會意擒了那個男子，跟在蔣淩睿和沈清如後面，一行人退了下去。
皇上只覺得心頭的糟心事總算是解決了，真是全身輕松，趕緊吩咐皇後準備歌舞宴會，他現在需要放松身心，好在不想看到的人都不在，眼不見心不煩，這平日裏差不多都看膩了的歌舞都看得津津有味。
皇後見皇上如此高興，自然是不忍也不敢掃了他的興致，堵在嗓子眼兒的想要替二皇子求情的話有兀自咽了回去，她自然是了解皇上的脾氣秉性，眼下他正在興頭上，若是擾了他的興致，那對二皇子來說無異於是火上澆油，那二皇子就更永無翻身之地了。
“皇後你是怎麽了，歌舞不好看嗎？”趙承瞟了皇後一眼，又眉開眼笑的打量著舞著玲瓏身段的妙齡舞女。
皇後撚了一瓣橘子，故作平淡的回道，“沒，沒什麽。只是這橘子實在是太甜了。”
“皇後要是覺得太甜膩了，就別吃了，吃點別的。”皇上一邊同她說話，一邊目不轉睛的盯著舞池中的歌舞。
“嗯。”皇後若有所思，回答的有些漫不經心。
蔣淩睿和沈清如一行人出了宮門，不一會兒馬車就到了睿王府，馬車在睿王府停了片刻，沈清如和蔣淩睿睿母和周氏回到府上，這才放心，馬車疾馳又朝城南的小河邊而去。
“兩位官爺這是要帶草民去哪啊？該說的我都說了，還請兩位官爺當我一馬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幾口人還等著我養活呢，官爺……”
“閉嘴！”方衛駕著馬車厲聲道。
那男子自然是被嚇到了，大氣不敢出，瞧了眼馬車內的蔣淩睿，有看看滿臉嚴厲的方衛，幾番想跳馬車逃命，可在看到就放在方衛手邊的利劍時，他跳車逃命的心思就打住了。
馬車一路顛簸終於是到了城南的小河邊，河邊有一艘小船，船上亮著一盞昏黃的漁燈，漁燈隨著瑟瑟的秋風隨風擺動，倒增添幾分可怖的色彩。
“王爺，到了。”方衛停穩馬車，朝車內說道。
男子見到漁船心下是放寬了一些，見到自己熟悉的東西，還是覺得分外親切的。
蔣淩睿和沈清如下了車，河水映照著皎潔明亮的月光，如同灑了一河水的銀子，銀光閃閃的分外好看。
“兩位官爺，你們這是要放我走？”男子有些膽怯的問道，可是眼神卻又暗淡起來，“可是，我現在父母妻兒都不知道在哪裏……我不能走。”
方衛笑笑說道，“我們王爺好心不與你計較想要放你走，你還不想走，難道你是想死在這裏嗎？”說著拔出了劍。
“我……”男子心中有些慌了，顯然他很是為難。
蔣淩睿將方衛拔出一半的劍重新推回劍鞘，徐徐說道，“你就別嚇他了。”說完吹了一聲口哨，顯然是約定好的暗號。
“王爺，這種人就該嚇嚇他，否則指不定又出來害人。”方衛眉色上有些惱怒。
口哨聲剛落就見河面上停泊的小船裏走出了幾個人影，說著就朝這邊跑來，男子瞧見是自己的家人，分外激動，連連跑去將家人抱在懷裏，“母親父親，你們沒事就好。”
“這都該謝謝睿王爺和這位官爺啊，否則我們就沒命了。”男子的父親母親說著就要拜在蔣淩睿腳下，卻被蔣淩睿和沈清如搶先一步攔住了。
“老伯，這可使不得，只是眼下這皇城你們是待不了了，恐怕大皇子趙弘吃了你們的虧，一定會來找你們的事，所以你們還是趁現在快些走吧。”蔣淩睿將一些銀兩遞在男子手上，“讓我的貼身侍衛送你們一程，走水路安全些。”
蔣淩睿說著看向方衛，說道，“把他們安全送出都城，切記一定要脫離大皇子的眼線再回來覆命。”
“是！”方衛雙手抱拳，跟著他們上了船。
大皇子現在自然是無暇顧及他們的死活，他現在只覺得被板子打的火辣辣的疼，丫鬟給他上藥時，他耐不住疼，只把丫鬟和藥踹了個人仰馬翻，於是就這樣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才消停了。
沈清妍自然是回了娘家相國府，一院子的丫鬟嬤嬤在院子裏侯著，那場面真的跟沈清妍生了什麽不得了的大病一樣。鐘氏看著沈清妍後背上臀上一天天清晰的痕跡，心裏很不是滋味。她心裏雖然恨極了沈清如，但是對大皇子趙弘的印象也好不到哪去，本來想著他是大皇子皇上自然是舍不得對他痛下殺手，這樣他還能保護一下沈清妍，不曾想出了這種事，他比誰跑的都快，唯恐避之不及，竟然還想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自家女兒的身上，真是太不是個東西了。
“妍兒，你說你做這事之前也不跟為娘商量一下，現在弄巧成拙了，還便宜了周氏那個小賤人。”鐘氏越想越氣憤，想到整個相國府除了老爺就是她的品階最高，她就肚子裏窩著一團火，看來以後想找她的麻煩都不好找了，不覺心下懷起自家女兒來。
沈清妍自然是知道自己做錯事了，也不好狡辯什麽，只得一臉委屈的趴在床上什麽話也沒說。許久才擡眼看著鐘氏道，“我心裏咽不下這口氣，想想沈清如前日裏的囂張、輕狂、目中無人的樣子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女兒啊，沈清如那個小賤人現在不比往日了，她現在是睿王妃，又極得睿王爺的寵愛，我們要是想殺她，還是需要從長計議的，你現在這麽魯莽，到最後不還是苦了你自己。”鐘氏舀了一勺黑黃色的藥湯餵到沈清妍的嘴裏。
沈清妍一口噴了出來，直把鐘氏的手往外推，“太苦了，我不喝，拿開拿開……”
“不喝怎麽行，你難道想一輩子這樣趴在床上嗎？”鐘氏有些惱怒，厲聲道。
沈清妍自是被嚇了一跳，一改剛才任性的樣子，乖乖的把湯藥喝了，她自然是不能這樣就被沈清如那個賤人打倒了，要是被她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她肯定樂得合不攏嘴，她才不想讓沈清如看她的笑話呢。
“那我們現在要怎麽辦？”沈清妍越想越心有不甘，她現在真想把沈清如大卸八塊丟到臭水溝裏餵魚去，她目光裏充斥著對沈清如的厭恨。
鐘氏什麽也沒說，扭開一瓶晶瑩剔透的雪膚膏輕輕塗在沈清妍沒有破損的皮膚上，“你現在什麽也別想了，好好養好傷才是正事。”
徐徐鐘氏又說到，“雖然大皇子做的事有些不仁不義，但是你明面上切莫怪罪於他，咱們還指著他爭皇位呢，等你登上後位，別說是一個區區的沈清如，就是整個睿王府咱們也不用看他的臉色。懂嗎？”
沈清妍點點頭，心中的怒氣這才消了點。
十六的月亮真的很圓很亮，照的整個崎嶇的小路都分外清楚，沈清如將兔毛軟氅披在蔣淩睿身上，她輕輕貼上他寬實健碩的後背，徐徐道，“月色真好。月圓人圓，真想一直這樣下去。”沈清如心情也好，眉眼彎彎，笑得很是甜美幸福。
蔣淩睿鼻息間縈繞著沈清如的體香，伴著秋日裏的涼風，只覺得分外的沁人心脾。
“會的，如兒。”
真的嗎？但願如此吧。
馬車在月色裏疾馳，一路朝睿王府而去。
他們到睿王府的時候已是亥時，兩人都覺得有些疲憊，問下人說兩位夫人已經歇下了，蔣淩睿便差下人去給母親她們回了聲，就拉著沈清如回了閣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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