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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二皇子被幽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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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蟄伏……等待時機……”蔣淩睿眼神玩味,望著窗子外皎潔的月色若有所思。

“等?只怕那時我已經沒有命了。”趙景苦澀地笑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二皇子是要放棄了嗎?”蔣淩睿本來是來安慰他的,現在瞧見他消沈的意志有些力不從心,因為你無法勸說一個心中絕望一心求死的人,只是他還是不得不試試。

趙景沒有說話,他的眼神夾雜著不甘,若是非要如此隱忍,甚至為了目的不折手段,才能拿回這一切,那他願意為了所愛的人賭上一把。

“縱觀整個朝堂大皇子現在是最大的贏家,可謂權傾朝野一手遮天,相比於你這個失了陛下寵信,手無寸鐵無權無勢的二皇子來說,皇上自然更是忌憚權傾朝野的大皇子,所以他根本就不敢對你動手。因為他若對你動手了,那麽也就意味著他已經將江山雙手奉給了趙弘,沒準兒就算他交了王權也很可能會葬命,畢竟以大皇子的脾性,他怎麽可能放過沒了權勢的陛下,所以我們還有勝算。”

蔣淩睿不再喝酒,兀自倒了一盞茶,接著說,“而你最多只會被幽禁,陛下留著你還有用定不會殺你,畢竟你也是他的兒子,虎毒不食子。”

“所以一舉兩得的辦法就是把你幽禁於皇城,讓你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來是為了觀察你的一舉一動,二來就為了制衡大皇子,警告大皇子不要輕舉妄動。”蔣淩睿能想到這些,二皇子並不是想不到,只是他現在心緒紊亂,根本沒有清晰的思路去想這些。

黎明前的夜色最是黑暗,蔣淩睿看看天色,轉身消失在墨玉般的夜色裏。

天總會亮的,黎明就在眼前。沈清如一覺醒來時蔣淩睿正睡得深沈,她擡眼瞟見衣架上搭著一身夜行衣,散發著一縷潮氣。蔣淩睿的眉間帶了些許的霜氣,顯然夜裏曾出去過沾了一身晨霜回來。她倒也沒有多想,因為不用去想也知道,蔣淩睿肯定是放心不下二皇子,去了二皇子府。

她起身為他掖了掖被角,手腳很輕卻還是把他吵醒了。

“醒了?”

蔣淩睿揉了揉發疼的雙眼,“嗯嗯。”他索性不再睡了,今天還有太多事要處理。

睿王妃落水案被定在第二天的晚宴上,中秋晚宴上所有的人都必須到場,一來是為了不放過幕後主使,給睿王妃和睿王府一個交代,二則是為了皇家的顏面,彌補昨日的諸多失策,給眾大臣一個平安祥和的中秋。

而二皇子出言不遜,忤逆皇上,被幽禁於皇城內,無詔不得出城的詔書一早就傳到了二皇子府上,果然如蔣淩睿所言,他僅僅是被幽禁了,除了自由被相對的限制了,他倒也沒什麽損失,反而還不用去上早朝,自是自得其樂格外輕松。

芷星雖然不記得被人迷暈擄走後發生了什麽,可是今天早上李公公來宣旨時意外的看了自己一眼,她想事情一定沒有這麽簡單。

“李公公,好端端的陛下為什麽要幽禁景哥哥,他做錯了什麽事嗎?”芷星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滿是疑惑和不解。

李公公也不知道眼前這個擁有傾國傾城姿色的女子到底是裝傻還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不禁反問道,“姑娘難道不知道嗎?”他眼裏有一絲責備。

芷星心中猛的跳了一下,這李公公為什麽要用這幅眼神看著我。

“還請李公公明說。”芷星一路追著他到二皇子府門前。

李公公施施然拱手道,“姑娘請留步,還請姑娘自己去問二皇子。”李公公不傻,既然二皇子沒有告訴芷星,他又何必做那個多嘴的奴才呢,去說那麽多呢,搞不好還會被二皇子責怪,“在下還等著回去覆命,告辭了。”

芷星看著趙景失落的樣子,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幾番欲言又止,正要轉身離去,卻被趙景一把拉入懷中,緊緊抱著不撒手。

“只要你沒事就好了。”他臉上的笑很難看,芷星掙脫他的懷抱,臉上的擔憂更多了。

芷星雖然好奇不已,可是她卻沒有追問趙景,他已經這樣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去問,現在二皇子一定很難過吧。

趙弘雖說計劃成功了一半,可是另一半的把柄卻被蔣淩睿攥在了手心裏,他派去刺殺的人一夜了都杳無音訊,想必是兇多吉少了。

他坐坐站站,直晃得沈清妍腦子都暈了,沈清妍扶扶額,“你能不能消停會兒,我腦袋都被你晃暈了了?”

“還不是你幹的好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當初不是說好了嗎?若是計劃失敗就停止,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好了,把柄被蔣淩睿攥在手裏,我們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趙弘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沈清妍殺了,這種女人真是太傻了。

“我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怎麽能輕饒了她,只要她死了這事就容易多了,誰知道你找的人這麽沒用,連個女人都殺不死……”沈清妍滿臉傲氣,讓她承認所有的錯都在她,她可不幹。

趙弘一顆心懸在了嗓子眼兒,一想起蔣淩睿那雙幽深殺意四射的眸子,他的心裏就七上八下的。若是真被他查出來那還得了,只怕到時候連著設局陷害趙景的事都被扒出來,仲秋微冷的天,他腦袋上汗流不止。

“現在只希望這個亡命兇手自我了斷……”趙弘知道自己是癡人說夢,可是現在怎麽辦呢?兇手被蔣淩睿的侍衛看得緊,他根本是無從下手,他急得如同火燒眉毛一般。

“怎麽可能……”沈清妍冷笑著,她心裏比誰都恨,明明就快得逞了,卻被沈清如個賤人躲過了,她能不氣。

趙弘瞪了她一眼,那樣子簡直要把她吃了,她自知再說下去只會自找沒趣,轉身走了,眼下她也沒有什麽好的方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若說昨日的中秋夜宴氣氛歡樂,那麽今日氣氛與之相比的可謂是另一個極端。酒宴上每個人都各懷心事,因為他們深知,他們也在嫌疑之列,若是不盡快找出真兇,只怕這就不是歡樂的酒宴而是鴻門宴了。

皇上少了昨日的醉意,眉宇間倒多了幾分厲色,他一字一句的問道跪在大堂正中的男子,“你為何要加害睿王妃,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跪著的男子大氣不敢出,更是不敢擡眼看端坐在龍椅之上的皇上,結結巴巴道,“沒……沒人指使……”

“那你謀害朝廷大臣的家眷,按蘭國律法罪者株連九族,你可知罪!”皇上厲聲道。

男子嚇得腿都軟了,連連求饒,“皇上饒命啊,草民也是逼不得已,被人脅迫啊。”

“快說!受何人指使?”皇上拍的案幾咚咚作響。

男子面部貼地,大氣不敢出,徐徐才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酒席間坐立不安的大皇子,“回皇上,草民不敢說,嗚嗚……草民一家六七口人的性命都在他的手上,草民不敢說啊……”他將頭都磕破了,刷刷的流了滿臉的血。

大皇子的心稍稍放寬了一些,怡然自得地酌著小酒,量他也不敢將自己供出來。

這時有侍衛來報,“報,皇上,被幕後主謀挾持的人質我們已經找到了,就在……”

侍衛話還未說完,大皇子手中的杯盞啪的摔在地上,碎了一地。沈清妍騰地一下站起來了,一臉不可置信,“不可能!我明明去確認過……我……”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沈清妍的臉上,一副原來是你的詫異表情。

那男子這才道,“回皇上,就是大皇子他們二人指使草民幹的,還說我要是不幹就要放火燒死草民的父母妻子,我也是被逼的啊……”徐徐又說道,“我本是個漁夫,自是識些水性。那日我見一群身著華服的貴人們,原以為他們是要來買魚蝦,便跟他們搭了兩句話。誰料他們竟要讓我去殺人,還說讓我潛在水底下,到時候若有人落水,一定要拉住那個落水的女子,把她溺死在水底。我聽了自然是一百個不願意,可是他們卻把我的父母妻兒就抓了去,還說要是我不照他們說的做,就一把火燒死他們,我……我也是不得以才這麽做的啊,還請皇上明查。”

“他說的可是真的嗎!”皇上一雙眼睛憤怒的盯著趙弘,擡手就扔過去一個酒杯,趙弘慌忙躲開,一臉膽怯的瞟了皇上一眼。

“父皇,兒臣是被冤枉的啊,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一定是這個賤民冤枉我,您要相信兒臣啊。”說著抽出侍衛的刀就向男子捅去。

蔣淩睿一個箭步沖上去,奪劍的時候卻被劍傷到了肩膀,他捂著流血的傷口道,“大皇子這是做賊心虛了嗎?還想要殺人滅口。而且就算你是被冤枉的,可是大皇子妃卻脫不了幹系,二皇子這是要袒護大沈清妍嗎?”

沈清如趕緊上前去,拿出手帕幫蔣淩睿簡單的包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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