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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恐有斷袖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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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的花雕,確定不嘗一下?”趙景挑眉笑問道,“一兩杯沒關系的,知道你們會問,所以老王頭特地跑去問了大夫,大夫說了芷月喝一杯沒關系的,你不相信我總相信老王頭吧。”

沈清如並不是不信趙景,只是擔心芷月的傷勢,她探尋著蔣淩睿的意見,蔣淩睿點頭示意,她接過老王頭遞來的酒杯。

趙景示意老王頭也坐下,人多熱鬧些,記憶中這是第一次這麽清閑又這麽開心的飲酒,沒有陰謀算計,沒有阿諛奉承,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微涼的風吹來,伴著秋日裏溫暖迷離的陽光,頓覺神清氣爽,讓心裏格外舒暢。

“來!”趙景身為東道主,舉起酒杯道,“為我們能夠絕處逢生,逢兇化吉幹!”

眾人都舉起酒杯,談笑打趣間不覺已是日暮時分。

此時此刻大皇子府上卻又是另一番情形,自從前些日子大皇子被皇上禁足,整個大皇子府可謂雞犬不寧。大皇子趙景近日裏整日把自己關在屋子裏,還特別愛喝酒,直喝的男女通紅醉醺醺的,喝完酒就發酒瘋,各種砸各種摔,儼然不出幾日整個大皇子府都要被他拆了,鬧得整個府上人心惶惶。

沈清妍見他整日除了摔東西就無所作為,只得進宮跑到皇上面前哭訴,哪知皇上根本不為所動,還咬牙切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她被皇上質問和不屑的目光盯得心裏有些發怵,只得告退出了宮門。

貼身侍女倒是個機靈的丫頭,知道沈清妍心情不好,就道:“皇妃殿下,眼下很快就是中秋佳節了,皇妃何不去裁幾件稱心的衣裙,反正回去也……”反正回去也是看大皇子那幅意志萎靡的樣子,沒準兒還會因為很小的錯誤,被他揪住把柄給殺死。

“對啊,眼下就要到中秋佳節了,宮裏肯定會舉辦中秋宴會,到時候說不定皇上一高興,就不罰大皇子了。”而且很顯然去年的衣裙款式已經過時了,她堂堂的大皇子妃,未來的皇後,自然不能寒酸了去,這衣服自然要最新潮最高貴的,所以就由小斯和侍女陪著朝羅裳閣去了。

京城的街市很是熱鬧,夜幕降臨,更多的酒樓瓦肆亮起了燈盞,妓院的姑娘各具風騷,賣弄著腰肢招攬著客人。沈清妍一臉不屑,猶如一只高貴的天鵝般帶著傲氣和高貴走了過去,她總是不自覺的要跟漂亮的女子比,雖然這種比毫無意義,只惹來青樓女子的嗔罵罷了。

一輛兩馬並駕的馬車徐徐停在了妓院門口,車上陸續下來幾位英氣逼人的公子哥,其中兩個赫然就是蔣淩睿和趙景。另外一個面目俊郎,身材挺拔,手握著侍衛配刀,想必應該是二皇子身邊的貼身侍衛。

還有三人倒是唇紅齒白,目若朗星,一派斯斯文文的書生模樣。沈清妍躲在光線暗處,細細瞧了瞧這幾位書生模樣的公子,倒覺得每一個都分外眼熟,其中一個手持象牙骨扇的更是如此,那分明就是和自己不合的沈清如,沈清妍失聲驚叫出聲,惹得幾人詫異的目光,她慌忙躲在了暗處,怕被一行人發現。只是另外兩個是誰呢?她只覺得就像隔了一層紗一樣,只需要一只手將那薄紗解開一點,這心中急需的答案就會呼之欲出,可是偏偏就少了這樣一只手。

沈清妍一張白凈高貴又精美的小臉上布滿了疑惑,她呆呆的立在一旁,侍女小聲地喚道,“皇子妃?皇子妃……”見沈清如沒反應,索性輕輕推了她一把。

“哦!我想起來是誰了,是母親派來保護我的賤婢,想不到在這裏碰到她,還跟二皇子攪和到一起,哼……”沈清妍完全不理會侍女,自顧自的說道,她心中氣不打一處來,現在只想抓住這個賤婢好好折磨一番,以洩心頭之恨。

眼下怎麽辦,看著他們一行人進了妓院,沈清妍一時沒了主意,只得一路小跑著回府跟大皇子說她今日的發展。

“逛妓院?還攜妻逛妓院,哈哈,這睿王妃真是好大的心啊。”趙弘酒醒了大半,可以他現在是在禁足期間,想去找他們的事也出不了大皇子府。

沈清妍瞧著大皇子面露悅色,心下也高興起來,莞爾一笑說道,“此事只需要告訴父皇,一切交由父皇定奪,咱們只需要做那個通風報信的就行了。”沈清妍眼角閃過一絲狡黠。

果然不過一個時辰就等來了皇上的詔書,明明白白的寫著由大皇子趙弘前去搜查妓院。趙弘心頭大驚,再加上酒意尚有,他拿著詔書一時得意忘形,險些從椅子上摔下來。

“好,太好了!”趙弘一副鬥志滿滿的樣子,在他臉上哪裏還看到借酒消愁的萎靡不振的樣子。

要說皇上聽聞此事,自然知道給二皇子了點甜頭吃,以至於他有些飄飄然,只得借大皇子趙弘的手給他一點提點,莫不可整日貪享,萎靡了心智。皇上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氣憤,這二皇子逛妓院就逛妓院,還拉著蔣淩睿和沈清如去逛妓院,這要是傳了出去可如何得了。

其實要說是蔣淩睿和趙景去他倒能理解,趙景尚未娶妻,蔣淩睿厭倦了沈清如清心寡欲高冷不解風情的樣子,想偷腥嘗嘗勾欄瓦肆的野味,這個他身為男人比誰都懂。他們自然需要一些女子解決生理和心裏需求,只是拉著睿王妃去這就太荒唐了,太囂張放肆了吧,真是不把皇家官員的權威和尊貴放在心上。

再加上大皇子最近被打擊的太嚴重了,以至於整日借酒澆愁。今日還聽沈清妍說大皇子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天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喝悶酒,喝完還耍酒瘋,把大皇子府砸的一片狼藉,沈清妍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他那時還以為是沈清妍故意誇誇其談的,可沈清妍走後他又轉念一想,確實最近對大皇子一派的打擊太狠了。他還留著他們二人為皇位爭個你死我活呢,眼下二皇子朝中勢力很是旺盛猖獗,是得打壓一下了。所以就下了密詔,讓大皇子突襲,看他們兩人鬥個你死我活。

要說趙弘拿了密詔,心裏很是得意,梳洗完畢就帶著一行侍衛去了趙景所在的妓院,有皇上的親筆密詔在手,他心中底氣十足。

趙景一行人由著樓裏的媽媽引著上了三樓的雅室,這裏位置最好不僅一樓的雜耍班子能一覽無遺,還避人耳目清閑雅靜。

“我說的沒錯吧,等會就開始了。”趙景捏起一顆花生丟進嘴裏,“誰說進妓院就是為了尋歡作樂來的,我跟你說啊,這醉香樓裏除了姑娘美,就是這雜耍最有趣了。”

芷星聽完眼白都快翻上天了,一把掐上趙景的腰,“那這裏的姑娘有我美嗎?”

趙景吃疼,連連求饒,“沒……沒有沒有,這醉香樓的姑娘怎及你一根手指頭一根頭發絲兒啊……”

醉香樓的姑娘扭著楊柳腰就走過來了,她手裏端著瓜果點心,看趙景的眼神笑意覆雜,若不是有客人在她只怕是要笑出聲來了。

“姑娘,不是你想得那樣……我絕沒有……”斷袖之嫌龍陽之好這些字他只能在心裏默念了。

“公子不用解釋……”醉香樓的姑娘眉眼間的笑意更覆雜了,一副我都懂的樣子,捂著嘴退下了。

“我……”趙景環顧四周,欲哭無淚,能不能不要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啊,我也很絕望啊,這種事情不解釋清楚會死人的,啊——趙景不禁要瘋了。

“就是,不用解釋了,我知道就行了。”芷星一臉得意,捂著嘴笑得肚子疼。

“哈哈,不知道二皇子還有龍陽之好,看來我不能與你走的太近了,免得被……”蔣淩睿難得有機會去調侃別人,身為男人他懂趙景此刻的無奈,可還是覺得有趣的很。

沈清如率先為趙景解了圍,緩緩道,“這雜耍耍的是什麽?猴子嗎?”

“這可不是普通的雜耍,俗稱幻術,什麽都能刷的變來變去。”

“竟然這麽神奇?”張馳驚得嘴巴都圓了,若不是二皇子他一個普通的侍衛哪裏有機會進出這等一擲千金的風月場所,更別提一日看盡那麽多好看的姑娘,好吃的點心,還有神奇的幻術了。所以他臉上的期待最多也最大,不禁伸長了耳朵去聽趙景的介紹。

他不禁看了眼芷月,她的氣色倒還好,許是剛才喝了點溫黃酒,整個面色紅潤起來,倒更是楚楚動人了。

沈清如自然也是期待萬分,想不到富人的生活竟如此奢靡,想著以前自己可能吃了這頓沒下頓的苦日子,她就覺得可笑,果然這路是自己選的,命是自己掙得,生活更是要一步步經營,逆來順受並不是良策。

只聽下面陡然熱鬧起來,芷星伸頭去看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不禁跟著拍手叫好,“開始了,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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