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46顆小軟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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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46顆小軟糖
孟喻一直都是一個認真的人。
既然決定了要參加比賽, 就會認真面對, 她在比賽之前這段時間，每天除了上課就是泡在學校的舞蹈教室中練習每一個唱段，每一個動作, 每一個眼神。
比賽時每個人只有幾分鐘的時間, 連一個完整的唱段都唱不完, 但是即便是只有一句話, 也要練習到最完美的狀態。
準備的時間很緊張, 還是很快就到了比賽的當日。
比賽的地點在B市最大的劇院——梅林劇院。
孟喻早早的就到了門口, 看著造型奇特的劇院心跳有些快。
聽說她要參加比賽，姜柏跳著說一定要去現場支持, 看著他微微下垂的狗狗眼, 孟喻自然不能拒絕。
轉念想到戚喜和她約好的在劇場門口見，她突然有些期待戚喜看到姜柏的反應。
“孟喻！！”身後傳來圓臉女孩元氣滿滿的聲音, 孟喻回頭就看到跑了過來。
可還沒等說話, 戚喜就看到孟喻身邊的姜柏, 圓圓的蘋果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不可置信的捂著嘴後退了幾分。
“孟, 孟喻，他, 他...”戚喜激動得話都說不順了。
圓臉女孩的樣子驅散了一些孟喻的緊張，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認識啦？小柏說一定要來看我比賽，正好你們一起也不無聊呀~”
姜柏認得這個微胖的女孩，和孟喻的關系不錯, 他連帶著對戚喜的態度也溫和許多。
“早上好。”
聽到姜柏醇厚中又帶著少年朝氣的聲音，戚喜只感覺一陣窒息。
“早，早上好......”
她感覺已經完全沈醉在姜柏的盛世美顏中，最後還是孟喻的笑聲讓她回過神。
“咳，那個，”她下意識嘴角，發現沒有口水才放心，她克制的不去看姜柏的方向，雙手放在孟喻的肩膀上。
“相信自己，我也相信你一定可以的第一名的，加油！”
被圓臉女孩的信心傳染，孟喻也重重的點頭：“嗯，我會的！”
突然，戚喜好像想到了什麽，她拉著孟喻向旁邊走了幾步，悄悄的湊到她耳邊：“對了，大佬會來嗎？”
說到這個，孟喻微微的低落。
戚喜看到她的表情震驚了：“不會真的不來吧？！”
孟喻搖搖頭：“我不知道哇，他，他沒說呀。”
上次，她問裴莫會不會來，裴莫沒有正面給他答覆，而是反問道：“你希望我去嗎？”
她肯定的點點頭。
但是裴莫沒有回答她，只是眼神溫柔仿佛得能滴出水的揉了一下她的頭頂。
孟喻下意識碰了一下自己的頭頂，仿佛還能感受到上面的溫度。
輕輕的開口：“我想，應該不來了吧。”
戚喜還想再追問，一旁的姜柏翻了個白眼，兩個女孩以為說得很小聲，其實他聽得一清二楚。
“哼，他不來更好，霜霜的比賽和他什麽關系。”
說著他一把攔著孟喻的肩膀往劇場裏走：“別聊了，該去後臺準備了。”
戚喜完全沒有感覺到失禮，她雙眼發直的看著姜柏和孟喻美好的身高差，忍不住雙手捧住臉頰。
“姜柏真的超A！！”
被兩個人討論會不會出現裴莫其實一大早就將小弟F4拉了起來。
幾個人前一天晚上剛玩了通宵，這麽早起來都一副被掏空了身體的虛弱模樣。
他們當然知道孟喻要參加比賽的事情，但是沒想到裴莫也會拉著他們去。
幾個人剛到劇院就攤在座位上。
“莫哥啊，我們真的沒這文化造詣，聽這些東西還不分分鐘睡著了，多給你丟臉啊。”
“是啊，要不，你在這看，我們去外面等你？”
“等小軟糖得獎我們肯定回來慶祝她！”
裴莫完全不為所動，看著幾個人腳步虛浮，眼圈發黑的樣子，沒有絲毫同情心的勾了一下嘴角。
“不想看？可以啊。”
聽到這句話，四個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但是聽到裴莫的下一句話，又洩了氣。
“回去把她的唱段你們也學一學，唱給我聽聽。”
四個人震驚的看著裴莫，最後都敗下陣來。
“莫哥你真的是魔鬼！！”
孟喻進入後臺之後，原本平穩下來的心跳又開始不安分的跳動了起來。
“第184號選手孟喻對吧？”一個穿著正式裝的女人快步走了過來，她臉上淡淡的妝容，看上去大概二十多歲。
她看到孟喻時楞了一下，來參加這個比賽的漂亮女孩太多了，但是像是孟喻這樣的長相和氣質還是讓她忍不住楞神，尤其是她的眼神，看著她的時候就好像帶著纏綿。
“你的項目是...”工作人員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小本本，“昆曲？”
她詫異了一下隨後笑了起來：“看來今天崔易茗老師會很高興了，戲曲妝發和造型比較特殊，你帶化妝師嗎？”
孟喻搖了搖頭，軟著嗓子說：“不用化妝師，我可以的。”
工作人員再一次被孟喻嗓音驚了一下。
她輕拍了一下孟喻的肩膀：“那就好，你的化妝師在那邊，祝你好運啊~”
孟喻有點緊張的小臉聽到這句話一下子笑得明媚：“謝謝姐姐呀~”
工作人員被孟喻的笑容晃了一下，“這女孩，太甜了吧！”
她有種預感，這女孩一定會脫穎而出。
孟喻並不知道工作人員心裏的想法，她在推開化妝間的門是看到裏面掛著的那身一副，心裏瞬間平靜了下來。
她伸出手在衣服上輕輕劃過，指尖與布料之間仿佛產生了共鳴一般。
孟旎在知道她決定參加比賽之後直接把衣服和假發寄了過來，說她和外婆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孟喻自從八年前再也沒有穿過這身衣服。
忐忑褪去之後是激動和興奮，還有隱隱的期待。
孟喻先穿好裏衣，然後著手化妝。
戲曲的妝容雖然覆雜，但是她從小耳濡目染早就已經熟爛於心。
化完妝之後就是戴假發，戲曲的假發很重而且需要貼鬢角，將頭勒得緊緊的。
妝發都結束之後就是穿衣服了。
等她都收拾好的時候，前臺比賽早就已經開始了，她作為第一百多名選手並不著急。
這個比賽是采取現場直播，沒有彩排也沒有錄播，一切都由選手自己發揮。
而且比賽只有一次機會，表演過後當時就會給出結果。
孟喻收拾好站在臺側，透過縫隙看著外面黑壓壓坐得滿滿的觀眾，還有最前面幾位評審老師。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雖然年邁但是依然精神的崔易茗老師。
孟喻又有忍不住緊張起來，還有些小小的激動，從小到大的偶像就這麽出現在面前，看她的表演。
比賽的速度很快，孟喻身為第184號選手，並不算靠後。
很快就到她了，比賽中是沒有主持人的，所以孟喻只聽到舞臺側面一個工作人員喊道。
“第184號上臺了！”
孟喻整個人一凜，她擡腳踩著蓮步走到臺上。
她站在舞臺中央，下意識在臺下尋找熟悉的身影。
明明臺下的觀眾那麽多，但是孟喻依舊第一眼就看到坐在人群中見的裴莫。
少年即便是坐著依舊比其他人挺拔，散發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感。
他眼中的信任和鼓勵讓孟喻安心，她輕輕勾起嘴角，抿嘴笑了一下。
舞臺上響起管樂、弦樂和打擊樂的伴奏聲，但是其中的靈魂確實曲笛。
音樂起的一瞬間，孟喻的眼神發生變化，擺出初始的身段，整個人融入到唱段之中。
微微轉動手腕，指尖成峰，指間繞水。
她緩緩開口，水磨調一唱三嘆，啟口輕圓，收音純細。
“不到園林，怎知春色如許！”
孟喻依舊選擇了《游園驚夢》的唱段，不光是她對這個最熟悉，也算是致敬八年前。
臺下的觀眾看到孟喻戲曲的扮相本都興致缺缺，相比慢吞吞的戲曲，他們更喜歡看樂器和舞蹈。
可是在孟喻一開口。
全場的竊竊私語停了下來，觀眾席一片安靜。
裴莫是第一次見到小姑娘站在舞臺上唱昆曲，站在舞臺上的她仿佛在發光一樣。
漆黑的雙眸中透著溫柔，他將小姑娘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唱段都隱在腦海裏。
在183號表演結束之後，其中一位六七十歲的老奶奶，她雖然頭發已經花白，但是不管是身姿還是精神狀態都非常好，她翻看著前面表演者的履歷微微的嘆了口氣。
“怎麽了崔老師？現在報名戲曲的人越來越少了是吧？”旁邊的中年男子笑著和崔易茗搭著話。
她點點頭：“是啊，而且這些孩子啊....哎，太浮躁了，沒學幾年就想著來走捷徑。”
“這倒是，要知道幹我們這行基本功不紮實，根本就不行。”
幾位老師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哎，下一位要上場了，看看這個怎麽樣吧。”
崔易茗坐得端正筆直，雖然臉上已經帶上歲月的痕跡，但是也能看出年輕時的貌美。
她本來對來當評審並不感興趣，但是主辦方是她的學生，她不得不來給他一個面子。
她翻看著下一個選手的資料。
孟喻，16歲。
比賽項目：昆曲。
崔易茗楞了一下，身體做得更直，這個時候孟喻緩緩走上臺。
看著孟喻走上臺的每一步，掃向臺下的眼神，崔易茗的眼睛越來越亮。
她的心跳快了一些，一個真正的好苗子，即便不開口，從眼神和身段也能看得出來。
只到孟喻開口唱第一句，崔易茗差一點就跳了起來。
隔壁的評審老師探過頭來：“這個很好哎。”
崔易茗點點頭，但是視線還在孟喻身上：“這孩子不錯，基本功很紮實，我居然不知道B市還有這麽有潛力的孩子，她一看就是從小學的。”
“是啊，按理說她現在的水準肯定得過獎，怎麽就沒聽過呢？”
提到得過獎，崔易茗低頭繼續翻看起孟喻的資料，當看到獲得獎項的時候，楞住了。
“八年前得過小梅花獎金獎？”她小聲讀出來。
旁邊的評審老師也楞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居然是她？”
崔易茗連忙追問：“你知道她？”她八年前在國外，並不知道這件事。
旁邊的中年男子點點頭：“這個孩子以前叫姜杞歲，你知道的那個姜家，她是孟旎的女兒，這個知道了吧？”
聽到是孟旎的女兒，崔易茗了然。
“她為什麽改名叫孟喻了？”
中年男子搖搖頭：“這個就不清楚了，應該是出了什麽事吧，而且這孩子得過一次獎之後就沒有再出現過，我們前幾年還討論她是不是放棄了，看來並沒有啊。”
幾分鐘的表演過得很快。
孟喻從臺側走下去的瞬間，只感覺仿佛脫力了一般。
她在舞臺上不敢想太多，只能全身心投入到角色中，但是現在聽著臺下的掌聲...
她應該唱得還不錯吧。
回到後臺之後她換下了自己的衣服也將臉上的妝容卸掉。
不施粉黛的小臉更顯出瓷白的膚色，她突然想到在臺上看到裴莫溫柔的眼神。
她忍不住紅了臉，連忙用毛巾蓋住發燙的臉頰。
但是嘴角卻忍不住翹了起來。
這個時候響起敲門聲，是剛才的工作人員姐姐。
她對著孟喻笑了笑：“恭喜你，通過了初賽，十分鐘之後到舞臺側集合，評審老師會給出最終結果的。”
說完她看著孟喻一下子緊張得屏息的小模樣又笑了出來，剛才在臺上光芒四射的樣子，現在又變成了一個小可愛。
“嘿，呼吸，放松一些，你唱得很好。”
工作人員姐姐帶笑的眼神讓孟喻有些不好意思，她的睫毛顫了一下，輕咬著唇瓣，軟軟的開口：“我知道了，謝謝姐姐呀~”
十分鐘之後，孟喻到舞臺側的時候發現選手已經明顯少了許多，大家也都換回了自己的衣服。
站到舞臺上的時候，孟喻因為個子矮直接被大家擠到了第一排。
他們面前是五個評審老師，崔易茗站了起來開口說道：“首先恭喜大家經過初賽，走到這一步就說明對大家的能力已經有了初步認可，沒有獲獎的同學也不要氣餒，要繼續努力。”
“接下來是公布各個品類的獲獎者，從樂器類開始...”
孟喻聽著她的話有些走神，從上臺就一直忍不住偷瞄她，剛才比賽的時候不敢去看，現在終於有機會好好看看自己的偶像了。
她剛擡眼偷看，直接對上崔易茗雖然年邁但是清明的雙眼，眼中帶著笑意。
這讓孟喻一下子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臉頰紅紅的。
“最後是戲曲類，大家也知道我是唱昆曲的，其實這次我本來不想來，但是沒想到發現了驚喜。”
“戲曲類的獲獎者是——”
“孟喻！”
孟喻猛地擡起頭有些不可思議的對上崔易茗帶笑的雙眼，她對著孟喻勾起溫柔又好看的笑意：“恭喜你。”
臺下響起劇烈的掌聲，還有人帶頭站了起來。
孟喻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戚喜。
在獲獎之後比賽就取消了直播，主辦方只是讓獲獎者留下了聯系方式，然後就讓他們離開了。
而孟喻整個人還有些渾渾噩噩的，她沒想到自己真的能得獎。
參加比賽的選手都會從後臺的門離開，她走得稍微晚了一點，才剛踏出大門就差點被什麽東西懟到臉上。
“姜杞歲你為什麽改名為孟喻？這和當年的綁架案有關嗎？”
“身為連環綁架殺人案的唯一幸存者感覺如何呢？”
“當年的事對你現在的生活有影響嗎？”
“綁架犯到現在還沒有落網，你感覺到害怕嗎？”
孟喻直接被砸過來的一連串問題嚇傻了，她驚恐的看著眼前的記者，下意識的向後退。
可是她退一步記者就進一步。
“我，對不起，我要離開了。”
孟喻想要繞開記者跑開，可是她剛跑就被身後的記者拉住了手臂。
“啊！！”她嚇得小聲的叫起來，用力的掙紮著。
“請回答的我的問題，你....”
記者的話音未落，一條手臂伸了出來將孟喻一把攬在懷裏，同時另一只手猛地握住記者的手腕用力一掰。
記者發出一聲慘叫瞬間松開了孟喻的手臂。
“你是誰！我要報警了！”
孟喻只感覺自己撞進一個溫暖又帶著熟悉味道的懷抱裏，一直大手扣在她的後腦不讓她轉頭。
她的眼前一片漆黑，只能聽得到身後記者的慘叫和裴莫冷峻的嗓音。
“報警？好啊，你報吧。”
說著他伸手直接打掉記者手中的簡易麥克風，又踩了幾腳，麥克風瞬間報廢。
“你！！”記者等著裴莫，但是是看著少年銳利的雙眸還有身上的那股氣息又瞬間慫了。
記者轉身向跑但是還沒等邁開腳，又被裴莫拎著後衣領拎了回來。
“你怎麽知道這些的？”他的聲音淬著冷意，記者不想回答但是卻也不得不說。
“是，是我們接到匿名電話，說這件事，還說了她會來參加這次比賽。”
“其他的我，我就不知道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裴莫也沒有再為難記者，直接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
“滾。”
直到周圍安靜下來，孟喻才擡起頭，她的眼中水汪汪的，因為驚嚇眼尾帶著緋紅。
她四處看了看，發現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記者，走啦？”她小聲問道。
裴莫垂眼看向懷裏的小姑娘，聲音低沈溫柔：“嗯，安全了。”
孟喻這才從裴莫懷裏推出去，她松了一口氣還是有些後怕：“怎麽回事呀，這件事都過去這麽久了，為什麽突然提起來呀。”
“大家都知道你是姜家的女兒，那之前的新聞就並不難找。”裴莫的眼中劃過一秒沈思，“至於這次的事情，肯定是有人故意而為，我懷疑....”
他沒有說完，但是孟喻卻和他想到了一起。
“是二中的學生？”
裴莫點點頭。
孟喻看著裴莫擰著眉愁眉苦臉的樣子，下意識伸手用食指撫開他眉心的皺紋。
“別皺眉呀，沒事的，反正都是事實，早晚會被大家知道。”
裴莫只感覺眉心微涼的觸感，垂頭就看著小姑娘踮起腳尖，笑得軟乎乎的沒有一絲陰霾。
明明遭遇了那麽過分的事情，但是還甜甜的安慰他。
裴莫只感覺心裏又酸又張。
孟喻轉移話題，歪頭看著他笑了笑：“我今天表演得怎麽樣呀？”
裴莫含笑的點頭：“很好，就是把華浩鐸他們四個唱睡著了。”
“哎？！”孟喻皺了皺小鼻子，“他們怎麽這樣呀，壞蛋。”
小姑娘的表情逗笑了裴莫，他臉上的凝重瞬間散開，露出孟喻最喜歡的圓圓的酒窩。
她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
兩個人都僵住。
孟喻下意識抽回手，但是去被裴莫攥在手裏。
小手柔軟細嫩，他一只手能完整的將它包裹住，裴莫忍不住用指尖細細的撚了一下。
他垂眼有些危險的看著小姑娘：“還學會動手動腳了？”
孟喻無辜的眨巴了一下眼睛，琥珀色的眼睛滿是單純：“沒有哇，我只是，看到你的這個酒窩有點可愛。”
說完她自己先抿唇笑了起來。
“可愛？”裴莫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一聲，他握著小姑娘的手逐漸向上滑動，最後停留在她的手腕處細細摩挲。
略顯粗糙的指腹在細嫩的手腕上摩擦，孟喻只感覺有些癢，她想抽回手但是卻被裴莫攥的更緊。
癢意過後是一陣酥酥麻麻的電流從手腕處傳遍全身。
明明裴莫什麽都沒做，孟喻只感覺臉頰的溫度越來越高，本就緋紅的眼尾更紅了一些。
這讓小姑娘看上去更加誘人了。
孟喻看抽不回手，只能垂下眼簾不去看他。
“不可愛就不可愛嘛...”她小聲嘟囔著，“今天的表演你都沒好好誇誇我。”
小姑娘委屈的模樣讓裴莫的心裏微動，他的聲音啞了下去，眸色暗了幾分，喉結不自然的滑動。
“誇誇你？給你獎勵要不要？”
孟喻的眼睛一下子涼了，忘記了剛才的羞澀，仰頭看著他。
“獎勵？要哇！是什麽呀？”
裴莫沒有回答，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突然用力將小姑娘拉到懷裏。
單手樓主她的腰，另一只手擡起她的下頜，微微俯身。
輕柔又克制的在她柔軟的嘴角碰了一下。
“這個就是獎勵。”
作者有話要說：??莫哥內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終於親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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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喻一直都是一個認真的人。
既然決定了要參加比賽, 就會認真面對, 她在比賽之前這段時間，每天除了上課就是泡在學校的舞蹈教室中練習每一個唱段，每一個動作, 每一個眼神。
比賽時每個人只有幾分鐘的時間, 連一個完整的唱段都唱不完, 但是即便是只有一句話, 也要練習到最完美的狀態。
準備的時間很緊張, 還是很快就到了比賽的當日。
比賽的地點在B市最大的劇院——梅林劇院。
孟喻早早的就到了門口, 看著造型奇特的劇院心跳有些快。
聽說她要參加比賽，姜柏跳著說一定要去現場支持, 看著他微微下垂的狗狗眼, 孟喻自然不能拒絕。
轉念想到戚喜和她約好的在劇場門口見，她突然有些期待戚喜看到姜柏的反應。
“孟喻！！”身後傳來圓臉女孩元氣滿滿的聲音, 孟喻回頭就看到跑了過來。
可還沒等說話, 戚喜就看到孟喻身邊的姜柏, 圓圓的蘋果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不可置信的捂著嘴後退了幾分。
“孟, 孟喻，他, 他...”戚喜激動得話都說不順了。
圓臉女孩的樣子驅散了一些孟喻的緊張，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認識啦？小柏說一定要來看我比賽，正好你們一起也不無聊呀~”
姜柏認得這個微胖的女孩，和孟喻的關系不錯, 他連帶著對戚喜的態度也溫和許多。
“早上好。”
聽到姜柏醇厚中又帶著少年朝氣的聲音，戚喜只感覺一陣窒息。
“早，早上好......”
她感覺已經完全沈醉在姜柏的盛世美顏中，最後還是孟喻的笑聲讓她回過神。
“咳，那個，”她下意識嘴角，發現沒有口水才放心，她克制的不去看姜柏的方向，雙手放在孟喻的肩膀上。
“相信自己，我也相信你一定可以的第一名的，加油！”
被圓臉女孩的信心傳染，孟喻也重重的點頭：“嗯，我會的！”
突然，戚喜好像想到了什麽，她拉著孟喻向旁邊走了幾步，悄悄的湊到她耳邊：“對了，大佬會來嗎？”
說到這個，孟喻微微的低落。
戚喜看到她的表情震驚了：“不會真的不來吧？！”
孟喻搖搖頭：“我不知道哇，他，他沒說呀。”
上次，她問裴莫會不會來，裴莫沒有正面給他答覆，而是反問道：“你希望我去嗎？”
她肯定的點點頭。
但是裴莫沒有回答她，只是眼神溫柔仿佛得能滴出水的揉了一下她的頭頂。
孟喻下意識碰了一下自己的頭頂，仿佛還能感受到上面的溫度。
輕輕的開口：“我想，應該不來了吧。”
戚喜還想再追問，一旁的姜柏翻了個白眼，兩個女孩以為說得很小聲，其實他聽得一清二楚。
“哼，他不來更好，霜霜的比賽和他什麽關系。”
說著他一把攔著孟喻的肩膀往劇場裏走：“別聊了，該去後臺準備了。”
戚喜完全沒有感覺到失禮，她雙眼發直的看著姜柏和孟喻美好的身高差，忍不住雙手捧住臉頰。
“姜柏真的超A！！”
被兩個人討論會不會出現裴莫其實一大早就將小弟F4拉了起來。
幾個人前一天晚上剛玩了通宵，這麽早起來都一副被掏空了身體的虛弱模樣。
他們當然知道孟喻要參加比賽的事情，但是沒想到裴莫也會拉著他們去。
幾個人剛到劇院就攤在座位上。
“莫哥啊，我們真的沒這文化造詣，聽這些東西還不分分鐘睡著了，多給你丟臉啊。”
“是啊，要不，你在這看，我們去外面等你？”
“等小軟糖得獎我們肯定回來慶祝她！”
裴莫完全不為所動，看著幾個人腳步虛浮，眼圈發黑的樣子，沒有絲毫同情心的勾了一下嘴角。
“不想看？可以啊。”
聽到這句話，四個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但是聽到裴莫的下一句話，又洩了氣。
“回去把她的唱段你們也學一學，唱給我聽聽。”
四個人震驚的看著裴莫，最後都敗下陣來。
“莫哥你真的是魔鬼！！”
孟喻進入後臺之後，原本平穩下來的心跳又開始不安分的跳動了起來。
“第184號選手孟喻對吧？”一個穿著正式裝的女人快步走了過來，她臉上淡淡的妝容，看上去大概二十多歲。
她看到孟喻時楞了一下，來參加這個比賽的漂亮女孩太多了，但是像是孟喻這樣的長相和氣質還是讓她忍不住楞神，尤其是她的眼神，看著她的時候就好像帶著纏綿。
“你的項目是...”工作人員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小本本，“昆曲？”
她詫異了一下隨後笑了起來：“看來今天崔易茗老師會很高興了，戲曲妝發和造型比較特殊，你帶化妝師嗎？”
孟喻搖了搖頭，軟著嗓子說：“不用化妝師，我可以的。”
工作人員再一次被孟喻嗓音驚了一下。
她輕拍了一下孟喻的肩膀：“那就好，你的化妝師在那邊，祝你好運啊~”
孟喻有點緊張的小臉聽到這句話一下子笑得明媚：“謝謝姐姐呀~”
工作人員被孟喻的笑容晃了一下，“這女孩，太甜了吧！”
她有種預感，這女孩一定會脫穎而出。
孟喻並不知道工作人員心裏的想法，她在推開化妝間的門是看到裏面掛著的那身一副，心裏瞬間平靜了下來。
她伸出手在衣服上輕輕劃過，指尖與布料之間仿佛產生了共鳴一般。
孟旎在知道她決定參加比賽之後直接把衣服和假發寄了過來，說她和外婆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孟喻自從八年前再也沒有穿過這身衣服。
忐忑褪去之後是激動和興奮，還有隱隱的期待。
孟喻先穿好裏衣，然後著手化妝。
戲曲的妝容雖然覆雜，但是她從小耳濡目染早就已經熟爛於心。
化完妝之後就是戴假發，戲曲的假發很重而且需要貼鬢角，將頭勒得緊緊的。
妝發都結束之後就是穿衣服了。
等她都收拾好的時候，前臺比賽早就已經開始了，她作為第一百多名選手並不著急。
這個比賽是采取現場直播，沒有彩排也沒有錄播，一切都由選手自己發揮。
而且比賽只有一次機會，表演過後當時就會給出結果。
孟喻收拾好站在臺側，透過縫隙看著外面黑壓壓坐得滿滿的觀眾，還有最前面幾位評審老師。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雖然年邁但是依然精神的崔易茗老師。
孟喻又有忍不住緊張起來，還有些小小的激動，從小到大的偶像就這麽出現在面前，看她的表演。
比賽的速度很快，孟喻身為第184號選手，並不算靠後。
很快就到她了，比賽中是沒有主持人的，所以孟喻只聽到舞臺側面一個工作人員喊道。
“第184號上臺了！”
孟喻整個人一凜，她擡腳踩著蓮步走到臺上。
她站在舞臺中央，下意識在臺下尋找熟悉的身影。
明明臺下的觀眾那麽多，但是孟喻依舊第一眼就看到坐在人群中見的裴莫。
少年即便是坐著依舊比其他人挺拔，散發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感。
他眼中的信任和鼓勵讓孟喻安心，她輕輕勾起嘴角，抿嘴笑了一下。
舞臺上響起管樂、弦樂和打擊樂的伴奏聲，但是其中的靈魂確實曲笛。
音樂起的一瞬間，孟喻的眼神發生變化，擺出初始的身段，整個人融入到唱段之中。
微微轉動手腕，指尖成峰，指間繞水。
她緩緩開口，水磨調一唱三嘆，啟口輕圓，收音純細。
“不到園林，怎知春色如許！”
孟喻依舊選擇了《游園驚夢》的唱段，不光是她對這個最熟悉，也算是致敬八年前。
臺下的觀眾看到孟喻戲曲的扮相本都興致缺缺，相比慢吞吞的戲曲，他們更喜歡看樂器和舞蹈。
可是在孟喻一開口。
全場的竊竊私語停了下來，觀眾席一片安靜。
裴莫是第一次見到小姑娘站在舞臺上唱昆曲，站在舞臺上的她仿佛在發光一樣。
漆黑的雙眸中透著溫柔，他將小姑娘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唱段都隱在腦海裏。
在183號表演結束之後，其中一位六七十歲的老奶奶，她雖然頭發已經花白，但是不管是身姿還是精神狀態都非常好，她翻看著前面表演者的履歷微微的嘆了口氣。
“怎麽了崔老師？現在報名戲曲的人越來越少了是吧？”旁邊的中年男子笑著和崔易茗搭著話。
她點點頭：“是啊，而且這些孩子啊....哎，太浮躁了，沒學幾年就想著來走捷徑。”
“這倒是，要知道幹我們這行基本功不紮實，根本就不行。”
幾位老師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哎，下一位要上場了，看看這個怎麽樣吧。”
崔易茗坐得端正筆直，雖然臉上已經帶上歲月的痕跡，但是也能看出年輕時的貌美。
她本來對來當評審並不感興趣，但是主辦方是她的學生，她不得不來給他一個面子。
她翻看著下一個選手的資料。
孟喻，16歲。
比賽項目：昆曲。
崔易茗楞了一下，身體做得更直，這個時候孟喻緩緩走上臺。
看著孟喻走上臺的每一步，掃向臺下的眼神，崔易茗的眼睛越來越亮。
她的心跳快了一些，一個真正的好苗子，即便不開口，從眼神和身段也能看得出來。
只到孟喻開口唱第一句，崔易茗差一點就跳了起來。
隔壁的評審老師探過頭來：“這個很好哎。”
崔易茗點點頭，但是視線還在孟喻身上：“這孩子不錯，基本功很紮實，我居然不知道B市還有這麽有潛力的孩子，她一看就是從小學的。”
“是啊，按理說她現在的水準肯定得過獎，怎麽就沒聽過呢？”
提到得過獎，崔易茗低頭繼續翻看起孟喻的資料，當看到獲得獎項的時候，楞住了。
“八年前得過小梅花獎金獎？”她小聲讀出來。
旁邊的評審老師也楞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居然是她？”
崔易茗連忙追問：“你知道她？”她八年前在國外，並不知道這件事。
旁邊的中年男子點點頭：“這個孩子以前叫姜杞歲，你知道的那個姜家，她是孟旎的女兒，這個知道了吧？”
聽到是孟旎的女兒，崔易茗了然。
“她為什麽改名叫孟喻了？”
中年男子搖搖頭：“這個就不清楚了，應該是出了什麽事吧，而且這孩子得過一次獎之後就沒有再出現過，我們前幾年還討論她是不是放棄了，看來並沒有啊。”
幾分鐘的表演過得很快。
孟喻從臺側走下去的瞬間，只感覺仿佛脫力了一般。
她在舞臺上不敢想太多，只能全身心投入到角色中，但是現在聽著臺下的掌聲...
她應該唱得還不錯吧。
回到後臺之後她換下了自己的衣服也將臉上的妝容卸掉。
不施粉黛的小臉更顯出瓷白的膚色，她突然想到在臺上看到裴莫溫柔的眼神。
她忍不住紅了臉，連忙用毛巾蓋住發燙的臉頰。
但是嘴角卻忍不住翹了起來。
這個時候響起敲門聲，是剛才的工作人員姐姐。
她對著孟喻笑了笑：“恭喜你，通過了初賽，十分鐘之後到舞臺側集合，評審老師會給出最終結果的。”
說完她看著孟喻一下子緊張得屏息的小模樣又笑了出來，剛才在臺上光芒四射的樣子，現在又變成了一個小可愛。
“嘿，呼吸，放松一些，你唱得很好。”
工作人員姐姐帶笑的眼神讓孟喻有些不好意思，她的睫毛顫了一下，輕咬著唇瓣，軟軟的開口：“我知道了，謝謝姐姐呀~”
十分鐘之後，孟喻到舞臺側的時候發現選手已經明顯少了許多，大家也都換回了自己的衣服。
站到舞臺上的時候，孟喻因為個子矮直接被大家擠到了第一排。
他們面前是五個評審老師，崔易茗站了起來開口說道：“首先恭喜大家經過初賽，走到這一步就說明對大家的能力已經有了初步認可，沒有獲獎的同學也不要氣餒，要繼續努力。”
“接下來是公布各個品類的獲獎者，從樂器類開始...”
孟喻聽著她的話有些走神，從上臺就一直忍不住偷瞄她，剛才比賽的時候不敢去看，現在終於有機會好好看看自己的偶像了。
她剛擡眼偷看，直接對上崔易茗雖然年邁但是清明的雙眼，眼中帶著笑意。
這讓孟喻一下子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臉頰紅紅的。
“最後是戲曲類，大家也知道我是唱昆曲的，其實這次我本來不想來，但是沒想到發現了驚喜。”
“戲曲類的獲獎者是——”
“孟喻！”
孟喻猛地擡起頭有些不可思議的對上崔易茗帶笑的雙眼，她對著孟喻勾起溫柔又好看的笑意：“恭喜你。”
臺下響起劇烈的掌聲，還有人帶頭站了起來。
孟喻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戚喜。
在獲獎之後比賽就取消了直播，主辦方只是讓獲獎者留下了聯系方式，然後就讓他們離開了。
而孟喻整個人還有些渾渾噩噩的，她沒想到自己真的能得獎。
參加比賽的選手都會從後臺的門離開，她走得稍微晚了一點，才剛踏出大門就差點被什麽東西懟到臉上。
“姜杞歲你為什麽改名為孟喻？這和當年的綁架案有關嗎？”
“身為連環綁架殺人案的唯一幸存者感覺如何呢？”
“當年的事對你現在的生活有影響嗎？”
“綁架犯到現在還沒有落網，你感覺到害怕嗎？”
孟喻直接被砸過來的一連串問題嚇傻了，她驚恐的看著眼前的記者，下意識的向後退。
可是她退一步記者就進一步。
“我，對不起，我要離開了。”
孟喻想要繞開記者跑開，可是她剛跑就被身後的記者拉住了手臂。
“啊！！”她嚇得小聲的叫起來，用力的掙紮著。
“請回答的我的問題，你....”
記者的話音未落，一條手臂伸了出來將孟喻一把攬在懷裏，同時另一只手猛地握住記者的手腕用力一掰。
記者發出一聲慘叫瞬間松開了孟喻的手臂。
“你是誰！我要報警了！”
孟喻只感覺自己撞進一個溫暖又帶著熟悉味道的懷抱裏，一直大手扣在她的後腦不讓她轉頭。
她的眼前一片漆黑，只能聽得到身後記者的慘叫和裴莫冷峻的嗓音。
“報警？好啊，你報吧。”
說著他伸手直接打掉記者手中的簡易麥克風，又踩了幾腳，麥克風瞬間報廢。
“你！！”記者等著裴莫，但是是看著少年銳利的雙眸還有身上的那股氣息又瞬間慫了。
記者轉身向跑但是還沒等邁開腳，又被裴莫拎著後衣領拎了回來。
“你怎麽知道這些的？”他的聲音淬著冷意，記者不想回答但是卻也不得不說。
“是，是我們接到匿名電話，說這件事，還說了她會來參加這次比賽。”
“其他的我，我就不知道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裴莫也沒有再為難記者，直接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
“滾。”
直到周圍安靜下來，孟喻才擡起頭，她的眼中水汪汪的，因為驚嚇眼尾帶著緋紅。
她四處看了看，發現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記者，走啦？”她小聲問道。
裴莫垂眼看向懷裏的小姑娘，聲音低沈溫柔：“嗯，安全了。”
孟喻這才從裴莫懷裏推出去，她松了一口氣還是有些後怕：“怎麽回事呀，這件事都過去這麽久了，為什麽突然提起來呀。”
“大家都知道你是姜家的女兒，那之前的新聞就並不難找。”裴莫的眼中劃過一秒沈思，“至於這次的事情，肯定是有人故意而為，我懷疑....”
他沒有說完，但是孟喻卻和他想到了一起。
“是二中的學生？”
裴莫點點頭。
孟喻看著裴莫擰著眉愁眉苦臉的樣子，下意識伸手用食指撫開他眉心的皺紋。
“別皺眉呀，沒事的，反正都是事實，早晚會被大家知道。”
裴莫只感覺眉心微涼的觸感，垂頭就看著小姑娘踮起腳尖，笑得軟乎乎的沒有一絲陰霾。
明明遭遇了那麽過分的事情，但是還甜甜的安慰他。
裴莫只感覺心裏又酸又張。
孟喻轉移話題，歪頭看著他笑了笑：“我今天表演得怎麽樣呀？”
裴莫含笑的點頭：“很好，就是把華浩鐸他們四個唱睡著了。”
“哎？！”孟喻皺了皺小鼻子，“他們怎麽這樣呀，壞蛋。”
小姑娘的表情逗笑了裴莫，他臉上的凝重瞬間散開，露出孟喻最喜歡的圓圓的酒窩。
她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
兩個人都僵住。
孟喻下意識抽回手，但是去被裴莫攥在手裏。
小手柔軟細嫩，他一只手能完整的將它包裹住，裴莫忍不住用指尖細細的撚了一下。
他垂眼有些危險的看著小姑娘：“還學會動手動腳了？”
孟喻無辜的眨巴了一下眼睛，琥珀色的眼睛滿是單純：“沒有哇，我只是，看到你的這個酒窩有點可愛。”
說完她自己先抿唇笑了起來。
“可愛？”裴莫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一聲，他握著小姑娘的手逐漸向上滑動，最後停留在她的手腕處細細摩挲。
略顯粗糙的指腹在細嫩的手腕上摩擦，孟喻只感覺有些癢，她想抽回手但是卻被裴莫攥的更緊。
癢意過後是一陣酥酥麻麻的電流從手腕處傳遍全身。
明明裴莫什麽都沒做，孟喻只感覺臉頰的溫度越來越高，本就緋紅的眼尾更紅了一些。
這讓小姑娘看上去更加誘人了。
孟喻看抽不回手，只能垂下眼簾不去看他。
“不可愛就不可愛嘛...”她小聲嘟囔著，“今天的表演你都沒好好誇誇我。”
小姑娘委屈的模樣讓裴莫的心裏微動，他的聲音啞了下去，眸色暗了幾分，喉結不自然的滑動。
“誇誇你？給你獎勵要不要？”
孟喻的眼睛一下子涼了，忘記了剛才的羞澀，仰頭看著他。
“獎勵？要哇！是什麽呀？”
裴莫沒有回答，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突然用力將小姑娘拉到懷裏。
單手樓主她的腰，另一只手擡起她的下頜，微微俯身。
輕柔又克制的在她柔軟的嘴角碰了一下。
“這個就是獎勵。”
作者有話要說：??莫哥內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終於親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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