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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這話你還敢再說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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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山河身為日月器宗內門弟子, 舉手投足間的攻擊和普通散修完全不一樣,不僅蘊含著大宗門的底蘊,身法步行也毫無破綻!

魂丹後期大圓滿的修為將一身白金法袍鼓蕩的氣勢非凡, 配合獨特的步法和劍道, 一時間竟讓江阿圓占不到絲毫便宜!

他手中那把黃金流光劍也擁有劍靈,每一劍揮出, 便會多道靈活的劍氣擊向江阿圓手中的兩根鐵棍,在一次又一次的追擊下,江阿圓被迫後退, 少見的顯出狼狽。

若換做以往, 江阿圓一發現不能取勝,便會立刻用迷魂步法避開鋒芒等待契機。

可今日她一動手,老鐵就在鐵棍裏打了雞血一樣叫喊著。

“主人!別讓開啊!打過去打過去!我肯定能打贏的!”

……

沒想到老鐵重新開口後, 竟成了個好|戰分子。

江阿圓也被喊的起了血性,幹脆依著老鐵的性子迎難而上!

本以為兩根鐵棍材質普通, 觸及黃金流光劍的劍氣後多少會留下刻痕。

沒想到數招過去, 就只聽到道道金屬交接的鏗鏘脆聲, 鐵棍不僅沒有傷痕出現, 甚至還能游刃有餘的將襲來的劍氣盡數劈開,打向一旁空地!

“轟!轟!轟!”

“哢!哢!哢!”

越來越多的劍氣被鐵棍接下劈飛擊打向周圍各處!

江阿圓漸漸有些隱悟。

以前老鐵不說話的時候,都是隨她心意攻擊,如今自己有了明顯的脾性,連攻擊也帶上了鮮明的節奏。

加上新吸收了天罰之力,有時候放它自己發揮, 反而比控制它來的更加精準,也更能夠收到實效!

尋到了和老鐵合作共贏的新法子,江阿圓徹底放開, 開始專註躲避和偷襲,身形越發輕松!

對面的衛山河卻漸漸變了臉色。

他一會兒盯著江阿圓手裏的兩根鐵棍,一會兒瞪向江阿圓鬼魅如風的身影,似是無法接受自己和個區區築魂後期打了這麽久,竟打成平手……

他一次又一次的放出新招,可那江阿圓明明經驗不足,卻每每滑不溜丟的在關鍵時刻躲開!

身形輾轉間不是將劍氣險險攔下,就是抽空還擊一道帶著天罰氣息的靈力過來!

當真煩不勝煩!

衛山河雖然沒輸,臉卻好似被人打了巴掌般漸漸紅起來。

他今日一定要打敗這個築魂後期的江阿圓,讓她見識見識,什麽叫魂丹後期大圓滿!

什麽叫真正如臂指使的劍靈!

在一旁圍觀兩人打鬥的道修們,隨著越來越明顯的局勢,慢慢回過了神。

太精彩了!

江阿圓身為築魂後期,一路逆轉局勢,身形挪轉之間的步伐和攻擊,進步堪稱神速!

衛山河也絲毫不差,強攻不下便屢屢放出奇招,翻飛之間,只打的半空之中流光溢彩,光彩盛人!

有人終於忍不住慢慢叫喊出來。

“好!江道友打得好!”

“不愧是天道榜築魂期第一的江道友!對上日月器宗的衛山河都毫不遜色!江道友,你就是我老王的最大崇拜!”

“江道友加油啊!我相信你一定能打敗這幫日月器宗的狗屁東西!”

……

日月器宗的道修們面面相覷,臉色和衛山河一樣,不大痛快。

他們顯然都覺得衛山河的表現不盡如人意。

在無數呼和聲中,吳天真和東方竹、劉一刀、司賓、宗古五個人躲在角落裏,各自大睜著眼睛,都是滿臉的不敢置信。

吳天真躁動的搓著手裏的黑色符筆,若非太多人,怕是當場就要忍不住拿出紙筆記一記。

“江道友這法器吸收天罰之力以後真是不簡單啊!對上大名鼎鼎的黃今流光劍都毫不遜色!我之前真是走眼了!”

他原本就打算在近日新發個“百器榜單”,沒想到江阿圓手裏的兩根鐵棍如此不凡,看來名單發布之前得變動一下了!

劉一刀在他對面,驚愕過後面帶疑惑。

“四師兄,五師兄,六師兄,我怎麽總覺得衛山河這三個字挺眼熟的?好像在哪兒見過來著?”

他使勁兒回憶了番,卻對不上號。

吳天真聞言默默朝他看一眼,並不想揭露答案。

就在這時,對面日月器宗的道修堆裏終於有人忍不住也加入了呼喝鼓舞的隊列。

“衛師兄加油啊!你可是天道榜魂丹期第一呢!可不能輸給一個無名之輩!”

劉一刀豁然一驚,終於想起來自己在哪兒見過衛山河這三個字了。

當日鬼市天道石碑更新百道榜名單,他繞過一圈,發現江阿圓的名字出現在築魂期榜首後,立刻火燒屁股的離開去報喜。

當時依稀好像是在百道榜的魂丹期第一見過衛山河三個字來著?

當時魂氣期、魂丹期、魂嬰期都是日月器宗的人,他還真沒留意這個衛山河……

所以,現在他們一幫子圍觀的,是兩個天道榜第一的比鬥現場?

東方竹師兄弟四個心中齊齊大震,終於不受控制的長開嘴巴!

他們身後,道修們已經開始和日月器宗的人互喊互撕,滿滿嘲諷。

“呸!就衛山河那樣的也配稱天道榜魂丹期第一?咱們江道友才是天道榜第一!是實至名歸的第一!”

“哈哈哈,我老王到底是走了多大的運啊,居然能目睹天道榜築魂期第一吊打魂丹期第一,就算回去告訴別人,也沒人信吧?不行不行,我要將這也錄下來!江道友,你打慢些,讓我多錄些你的英勇身姿啊!”

……

原本還氣焰囂張的給衛山河加油鼓勁兒的日月器宗道修們聽到江阿圓居然也是天道榜第一,都有些不敢置信的互相對視。

“師弟,我剛才沒聽錯吧?這個江阿圓,就是那個百道榜築魂期第一的……茅山宗|築魂後期|江氏?”

“好像……是吧。”

那師弟眼神呆滯的看著前方比鬥現場,回答的氣無力。

“嘭!”

就在此時,一聲突然的撞擊聲在耳旁響起,有人自空中狠狠摔下,落到了日月器宗的道修面前。

……

是衛山河!

他們的衛師兄,竟然被江阿圓一腳踢中,狠狠摔到了地上!

居然……真的敗了。

身為天道榜魂丹期第一的衛師兄,被一個築魂後期打敗了。

一眾日月器宗道修們的臉色紅了黑,黑了紫,都震驚至極的看著衣衫狼狽的衛師兄倒地不起,只覺自己好似和衛師兄一樣,都遭受到了此生最大的打擊!

江阿圓還在半空中浮漂著。

她手中的鐵棍扔散發著雷電導體過後的電紋。

鐵棍裏的純正陰氣也歡快的在來回滋溜,激動到整根鐵棍都微微顫抖著。

“主人主人,我厲害吧?吸收了天罰之力以後,我終於可以靠自己的力量保護主人了!”

江阿圓安撫的將它捏了捏,眼神卻不自覺落向胸口處的位置。

從剛才自閻羅窟內出來以後,魂修前輩就杳無音信。

連往日悠長的呼吸弧度都幾近於無,好似下一秒就要消失。

她擡手輕撫胸口,察覺到那縷微弱氣息,終於忍不住心疼的喃喃一句。

“魂修前輩……”

沒聽到想聽的誇獎,反而聽到主人惦記一團想害她性命的鬼王魂魄,純正陰氣登時被氣的不行。

“主人,它根本不是……”魂修,是鬼王時戾!

是萬鬼都懼怕恐怖的大鬼王啊!

真相都到了嘴邊,卻因為和時戾的約定不能說,純正陰氣被憋的在鐵棍內來回急躥,激得整根鐵棍都不停地冒著瑩瑩銀光!

周圍的道修就在此時圍了上來。

江阿圓擊退了日月器宗為首的衛天河,讓他們一行人的安危無虞,大家都是上來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的。

“江道友真是太厲害了!”

“多虧了江道友,咱們才能免於巖漿沒頂、戾煞襲身,如今還替大夥兒教訓了心懷不軌想栽贓陷害的日月器宗,江道友,請受我老王一拜!”

王姓道修說完就真的跪下去要拜,卻被跟上來的茅山宗幾人先後扶住。

“諸位不必如此,大難當前,道修們本就該同舟共濟!”

“是啊!若非大家決定幫助小師妹架持雙聯器陣,我們恐怕也要被戾煞侵蝕成為怪物……”

一眾道修你來我往恭賀之際,對面的衛山河終於從昏迷中緩緩醒來。

眾位師弟師妹將他圍在中間,見他睜眼,立刻關心詢問起來。

“衛師兄,你還好嗎?”

“那個江阿圓扮豬吃老虎,真是不地道,師兄你都受內傷了!”

“這個茅山宗根本就是有備而來,可恨咱們準備不足,眼下打都打不過人家,長老的吩咐怕是也……”

衛山河被兩位師弟扶起,擡手壓住眾人議論,緩緩走到江阿圓一行人面前。

江阿圓一行人見他又要過來,立刻架起法器朝他蓄勢待發。

司賓尤其看這個衛山河不順眼,張口就懟。

“衛山河,你理不如人又技不如人,不夾著尾巴趕緊跑,還過來幹甚?該不會又要扯你那番陰謀論,說什麽茅山宗是罪魁禍首吧?”

江阿圓顯然也是這樣認為的。

她冷眼瞧著還算衣冠楚楚的衛山河和日月器宗道修眾人,心下一陣冷笑。

堂堂器宗聯盟之首的日月器宗裏,竟都是些唯命是從,不辯是非的劊|子手。

可笑可悲!

她將鐵棍抽出,直直懟向走過來的衛山河面門,也不顧日月器宗的道修們齊齊怒了臉色,道。

“衛山河,你說我茅山宗是此次戾煞侵襲的幕後之人,我倒要問問,除了你那所謂的鬼方城長老之令,你可還有其他的證據?”

她冷╭(╯^╰)╮一聲。

“你沒有證據,我有!”

“我身後幸存的二十餘位道修皆可作證,是南茅宗葛鈞被揭穿投放戾煞毒霧在前,扔下爆破符箓在後,致使地底巖漿暴漲沒頂,我們一行人才會誤入閻羅窟,發現這處戾煞濃郁之地!我茅山宗從始至終都和此事毫無瓜葛!”

“還有,你說我的老鐵是陰邪器靈,現在打也打過了,這話你還敢再說一次嗎?若非你們以寂滅天罰相逼,老鐵根本不會吸收天罰之力,所有事情孰是孰非,咱們今日就來論個清楚明白!”

她纖細瘦弱的身形就靜靜站在那裏,手中鐵棍銀光流轉,不需再多說什麽,便足以令衛山河等人知道她不願退讓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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